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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安德烈,达克斯和我聊天的时候经常会不小心透露出一些她们之前的事情,我认为他需要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并且能满足她一切愿望的伴侣,我觉得你很适合,真的!我从不骗人的!”
“哦,是吗?”
头盔下面传来的声音杂乱了片刻,然后有些焦躁不安的安德烈就站起身,背着自己的战锤离开了帐篷,“我觉得我发情了!我要去找达克斯!现在!马上!”
“哦我觉得我发情了!”
伊莱文和温蒂两人面面相觑,安德烈那一句充满了兽人风格的俚语把两个人都惊呆了,然后伊莱文按住喉咙,学着安德烈的粗声粗气说了一句,结果引得温蒂扑在他怀里哈哈大笑。
“哎,安德烈那小子今晚有罪受了!达克斯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女孩子。”
温蒂一边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一边笑着对伊莱文说,后者耸了耸肩,“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然后他转过身,从腰带上拔出灰色的手枪,顶在了那昏迷不醒的精灵的额头上,满脸阴寒笑容的问道,
“那么精灵先生,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好吧好吧,我认输!放下那侏儒们制作的玩具好吗?我可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野蛮人或者你身边的“花皮”女人!我记得就是她打伤了我,不过既然是我有错在先,这事就算了,现在你只需要放开我,我就会自己离开,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看这个建议怎么样?”
睁开眼睛的精灵年轻人调笑着看了看伊莱文,又不屑的拨开了他钉在自己额头上的枪口,开口就是充满了南方口音的通用语,但那种只有精灵才会有的傲慢却表露无遗,似乎这一刻他并不是命悬一线的囚徒,而像极了一位来参加野餐的贵族。
而面对这种精灵风格的回答,伊莱文的应对也很简单,他朝那全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桀骜不驯气息的精灵年轻人歪了歪脑袋,然后将手里被拨开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大腿,
“砰!”
“啊!!!”
年轻精灵分明已经达到了高级潜行者的实力,而且距离大盗贼也只有一步之遥,他**的强大毋庸置疑,但魔晶子弹更强横的破坏力顿时显露无疑,那从枪口射出的子弹在瞬间破开了他表层的皮肤,在遭到骨骼的阻碍后,子弹顶端魔晶上脆弱的稳固法阵便被破坏,魔晶内部疯狂涌动的能量瞬间爆发开来,推动着魔晶的碎片将他的大腿直接弄开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从那其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森森白骨,以及骨头上的深刻划痕。
年轻精灵满脸的愕然,但还么等他做出攻击反应,那股钻心的痛苦便让他抛弃了所有的礼仪和傲气,就像被重伤的野兽一样,面色扭曲的朝着伊莱文嚎叫起来,
“啪”
伊莱文一巴掌将那扭曲的脸抽到了他躺着的地面上,然后抓起年轻精灵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的脸,仍然是那份满是笑意的面孔,
“所以我就讨厌和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谈话,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还有,接下来的谈话里,再让我听到任何关于“花皮”之类的脏话,你的另一条腿也不用要了,明白吗?”
没错,伊莱文的这一击是在替温蒂泄愤,他的小女友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早在几年前,伊莱文在一次偶尔的实验中就发现温蒂体内有很微弱的精灵血脉,估计这女孩祖上可能和精灵有过通婚,这种情况在南方丘陵是很常见的,而大部分纯血精灵对于温蒂这种情况的人类都很友善,但总有那么一些不靠谱的家伙认为纯血才是正义,各个种族都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与世无争的精灵也一样。
而“花皮”,就是那些激进的精灵辱骂那些体内有或多或少精灵血脉的人类和半精灵的蔑称,其含义就和通用语里的“杂种”,兽人语里的“博拉格”一个意思,但对于和温蒂一起长大的伊莱文来说,他身边的这个姑娘可就差不多相当于整个世界的重量了,再加上他从小养成的睚眦必报的性格,能留下这倒霉精灵的一条命,已经是看在那封信的份上了。
其实真正说起来,温蒂的情况已经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无异了,她身体里那一丝薄弱到近乎无法察觉的精灵血脉带给她唯一的好处就是那种普通女子根本无法模仿出来的冷漠气质,那毕竟是只有心思淡薄而又近乎永生不死的精灵在数万年的时光沉淀下,才可能拥有的漠视一切的气质,除此之外,她的一切都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不是遇到了伊莱文,这一丝精灵血脉可能就会成为温蒂噩梦的开始,所以对于这个姑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伊莱文的这一击毫无疑问打断了年轻精灵最后的一丝傲娇,他面露恐惧的点了点头,伊莱文这才满意的将他放了下来,又拍了拍他的脸,“很好,这才是乖孩子!”。
紧接着他又对温蒂说,
“把克里夫叫过来,帮他治治伤口,否则我怕他坚持不到我问完的时候。”
23。“月刃”之子,倒霉的菲乐
伊莱文之所以点名让克里夫过来,是有原因的,首先是这对“黑暗姐妹”的职业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姐姐达克斯是一名“黑暗幻术师”,是所有幻术系职业中攻击性最强,迷惑性最强,但防御力和施术范围最差的一种极端职业,这也是当初在波尔多城,达克斯一人便能制造出数百人相互厮杀的地狱场景的原因,他们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只是意志纵着和同伴相杀,但其实这是错误的感知,在陷入黑暗幻术师的幻术的那一刻,他们的“本我意识”就已经被驱逐出了自己的意志之外,这也是为什么数百人里没有一人能挣脱出幻境的原因。
而达克斯的妹妹,总是不多说话,跟在姐姐身后的克里夫,则是一名更少见的“黑暗祭祀”。
她的信仰是用敌人的生命取悦神秘的“黑暗之神”,从而获得神慷慨的恩赐,获得强大的治疗能力和自身超乎想象的恢复能力,但其缺点就是毫无攻击能力,她也可以拿着长剑战斗,但那杀伤力只是取决于她手里长剑的锋利程度和她本身的剑技,她的职业不会提供一丝一毫的助力,甚至在她主动加入战斗之后,她的自身恢复力还会被消减一些,这是作为她忤逆“黑暗之神”那关于“永恒平静和死寂”神旨的惩罚。
但毫不夸张的说,不主动攻击他人的情况下,克里夫绝对是这车队里生存能力最强的一个,就连老团里综合实力最强的拉特尔,也没有把握能在自己法力耗尽之前哪怕是重伤克里夫。
温蒂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头发,转身走出了帐篷,伊莱文则从桌子边拉过来一把椅子放在那年轻精灵身边,自己大刀金马的往上面一坐,左手提着枪,右手撑着下巴,看似将眼光凝聚在那年轻精灵身上,实际上瞳孔根本没有焦距,显然是在思考其他的事情。
而年轻精灵则强迫自己忍住那足以让任何人类瞬间晕厥过去的痛苦,拖着一条腿直起身,就那么低着头,试图不与伊莱文有任何的眼神接触,在这年轻精灵的心里,眼前这人类已经是恶魔或者杀人不眨眼的邪教徒之类的化身了。
几分钟之后,将全身下上都隐藏在黑袍里,手里提着一根紫杉木法杖的克里夫揭开了帐篷,先是朝伊莱文点头致意,然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就看到了那坐在已经被鲜血快要染红的床铺上的年轻精灵,她急忙赶过去将已经快要晕厥过去的他扶着躺在了地面上,双手隆起呈三角形,几根手指组成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伴随着克里夫轻声呢喃,那被圈起的空气中便泛起黑色的光芒,将年轻精灵受伤颇重的伤口笼罩了起来。
伊莱文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克里夫的治疗手段,这小姑娘现在的状态和他记忆里泰坦魔法体系里的神术职业分支之一的暗影牧师很相似,将自己的精神奉献给名为“暗影”的虚拟象征,从而获得玩弄心灵以及引导堕落的能力,同时还能保留一部分治疗能力,而克里夫身上的职业传承很明显是不完整的,只保留了治疗那一部分,颇为犀利和神秘的攻击部分估计已经失传了,而且在伊莱文看来,那所谓的“黑暗之神”绝对和“暗影”这虚拟象征脱不了关系,不过现在并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来吧,说说你的来历!”
伊莱文用枪管顶了顶自己的帽檐,一脸慵懒的问道,而刚刚清醒过来的年轻精灵则面色苍白的看了他一眼,那一丝深藏眼底的愤恨并没有逃过伊莱文的眼睛,但他懒得理会,如果这精灵有能力伤害到他,那么他估计直接就扑上来硬刚了,如果他没有能力对抗伊莱文,那所谓的愤恨也只能代表他的无能,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毕竟一切生物的痛苦,说白了在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愤怒,不是吗?
好在这精灵看上去也是个聪明人,所以没有选择在这个命悬一线的时候试图体现精灵们的高洁和固执,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他的来历说了出来,
“我是潜行者公会驻拉诺达尔森林分会的一名二级主管,现在在奉命追查两个多月前,在拉诺达尔森林的小镇奥伯丁和神谕林地发生的一系列绑架杀人案,才来到了大陆北疆,但这里的同僚,不,他们已经不再是潜行者公会的一员了,那些家伙都被收买了!他们转而向一个名为“毁灭议会”的机构工作,简直就像是追逐骨头的野狗一样!”
“停!你说毁灭议会的手已经伸到世界岛上了?并且还在精灵王庭的眼皮底下绑架了一些精灵?”
伊莱文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毁灭议会再强那也总有个极限的吧?它毕竟只成立了不到两个月,发展的再迅速,距离精灵王庭和丹莫雪山这种超级势力肯定还有老大一截距离呢,不过听这精灵的意思,那些家伙当真是疯啦?敢这么挑衅精灵王庭的脸面,就不怕世界岛七大传奇尽出,把荒石高原直接搅成渣渣吗?
伊莱文这么夸张的联想自然是有先例的,那大约是在距今一百年前,在当时的某一次南方诸国的王室举办的联谊会上,当时的精灵月之祭祀米娅星之歌也顺道参与其中,这位也就是伊莱文之间见过的莱妮雅星之歌的母亲,结果当时在南方诸国中综合国力能排到前三的帕尔马王国的末代国王,大名鼎鼎的“后宫王”潘尔莫斯珊娜四世对米娅星之歌几乎是一见钟情,多番追求则没得到结果的情况下,恼羞成怒,当场对这位在世界岛享有极高地位的女祭司出言不逊,并且还多番侮辱,米娅星之歌当时面带寒霜的拂袖而去。
尽管当天下午,帕尔马王国的首相就亲自前往米娅星之歌的住所道歉,但却被祭司的侍从礼貌的“请”了出来,然后就在第二天,世界岛的精灵王庭对帕尔马王国宣战,第三天四位精灵传奇降临帕尔马王国国度马赛,和帕尔斯的胡国强者一番乱战,当场斩杀了三位人类传奇,重伤两位,毁掉了大半个马赛之后扬长而去。
第四天,精灵王庭麾下第三圣歌军团,第四林歌军团,第七枫叶魔导军团三个主力军团共计十三万精锐从三个方向逼近帕尔马国境。
第五天清晨,圣歌军团以五万精灵重步兵,在两个小时之内正面击溃帕尔马边境第一军团十万士兵,林歌军团和枫叶魔导军团则在晚些时候,完全歼灭了帕尔马仅剩下的三个野战军团。
第六天,帕尔马三分之一的国境落入精灵王庭的手中。
第七天,“后宫”王潘尔莫斯珊娜四世和所有的皇室成员皆被皇家近卫军团割下了脑袋,和投降书一起,晋献给了还安安稳稳的住在马赛别墅中的米娅星之歌,也就此结束了这场举世震惊的“七日战争”,又被叫做“一句脏话引起的战争”。
在人类世界主导的政治里,“七日战争”这种可笑的理由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因为政治家们都是一群脸比城墙还厚的无耻家伙,别说是横加侮辱,就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一切都可以继续谈下去,但精灵不同,在他们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正确和错误之间永远有一条看不见但却确实存在的分割线,在他们面前为你的错误打马虎眼的唯一后果就是让他们鄙视你,进而引发更严重的后果,虽然你正面承认了错误,他们一样会鄙视你。
这种漂亮美丽,并且将美丽和艺术视为最高追求的家伙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病态的执着,其实说她们都是玻璃心也不为过,再加上漫长寿命带来的对所有事情的模式和天性平和的做事风格,很容易让人将他们视为一群毫无威慑力的娘娘腔或者病娇。
但在七日战争之后,自视甚高的人类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从不是这片大陆的主宰者,不管是世界岛的精灵,还是占据了一整条横跨南部丘陵山脉的丹莫矮人,甚至是荒石高原的野蛮兽人,北疆腹地的野蛮人王国,黑暗地域的黑暗精灵主城和其他古怪生物的联合军,随便挑出来一样就能和人类世界打个不相上下。
但也正是从那之后,一直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的人类社会才算被这一闷棍敲醒了,开始放正了心态,将自己视为艾尔大陆及其普通的一份子,也加强了同那些异族们的交流,这种交流的结果就是在这一百年里,人类社会的变化情况比之前几千年几乎要快上许多倍,人类世界的疆域也越来越大,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越来越深切,从而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在文明不存在的地方,愚蠢便自命为科学,当精灵挥舞着名为“震慑”的大棒子将人类世界打蒙的那一刻,这个第三纪元才出现的特殊种族才算真正从黑暗中醒了过来。
当然这些都是很久远的知识了,在当代也只有伊莱文这种博览群书的怪胎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但相对的,他也比其他人更深切的知道精灵王庭在关于“尊严”这一方面是多么的敏感,没道理被所谓的“毁灭议会”打上门去,却不大张旗鼓的还击的道理,不过几分钟后,年轻精灵立刻就为他解开了其中的奥秘。
“当然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那些家伙袭击的都是人类在拉诺达尔森林最边缘的聚集点,那里其实已经不属于世界岛的范围了,而且在这过程中,他们似乎故意的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位精灵的性命,因此就算是精灵王庭有意插手,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只能拜托潜行者公会暗地里派人追查,而我就是其中一员!”年轻的精灵听到伊莱文质疑精灵王庭的话,顿时大声反驳了起来,“更何况,即便是王庭派出了传说强者,难道那些羸弱而可笑的人类国度会放他们安然通过国境吗?”
听到这话,即便是脸皮厚如伊莱文,也不禁嘴角抽了抽,没错,在南方诸国确实有这个古怪的传统,一旦某个地方出现精灵的传说强者,立刻就会有超过五位以上的人类传奇贴身跟随,美其名为“保护”,但实际上既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监视,当然这一切也都和一百年前的“七日战争”里那四位精灵传奇的“斩首战术”有脱不了的关系,毕竟谁让你们精灵的传奇强者辣么猛!一个打两个都很轻松有木有?
“咳咳!我们说其他的,不聊这个话题了!”
伊莱文咳嗽了两声,然后道貌岸然的拉了把椅子放在了精灵的身边,示意他坐下,后者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便慢腾腾并且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确认没有什么机关之后,这才舒了口气,他又好奇的打量了这帐篷一周,最后将双眼移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克里夫身上,好奇的伸出手,试图将她的面罩揭开,结果被满脸寒霜的小妹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了手上,吓得他立刻收回了手,结果抬头就看到伊莱文玩味的笑容。
“你你在笑什么?”精灵有些畏惧的问道。
而伊莱文却朝他露出了一个怪叔叔一样的笑容,怪不得之前看这家伙和克里夫几乎差不多的1。65米的身高就觉得怪怪的,平均身高2。2米的成年精灵里真的会有这么矮的家伙吗?现在再细看他的动作和眼神简直和那些熊孩子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啊!
“没什么,不过我猜你大概还没有成年吧?”
“是的,我今年一百三十岁,还要五十年才能进行成年礼,怎么了?”矮个子精灵一脸懵懂的看着伊莱文,那无辜的表情让克里夫都有些无法直视,而伊莱文更是抽了抽嘴角,怪不得这家伙之前就当着温蒂的面若无其事的说出了“花皮”两个字,现在又毛手毛脚的想揭开女孩子的面罩,本来还以为他是个精灵里的极端主义者,却没想到这压根就真的是个精灵里的熊孩子,估计小东西连“花皮”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你这家伙难道就不知道“花皮”是骂人的话吗?那种侮辱人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还想要揭开一位淑女的面罩,这是极不体面的行为你知道吗?”这话却是一直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克里夫说出的,看来刚才温蒂已经将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克里夫,让这和她关系很不错的小妹妹来替她打抱不平了。
“呃?原来“花皮”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