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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不屑地说道:“要不是我和项王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他能安然打下韩束国吗?如果项王带兵支持韩束国的话,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呢。”
白胡忙附和道:“您说得也在理,那您看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可是受项王之命前来要河套之地的。”
章一长叹道:“看来我只能做坏人了,我不能说狼王出尔反尔,只能说我出尔反尔吧!你回去就说章一只给了你方圆六里的土地。大骂我骗了项王,这总好过你无法交差吧!”
白胡忙感激万分道:“太谢谢您了,有您这句话,认这个帐,我就好办了。”
章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反正我也当不成丞相了,再也不用去荆楚国了。有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白胡忙深有感触地说道:“难怪当初您在新叶城那么大手大脚呢!我看你一天就花三千文,真是奢侈之极呀!现在想想真是花对了!伴君如伴虎啊!说不定哪天就被削爵罢官了,再想花公款都不可能了。”
章一哈哈大笑道:“您说的太有道理了,所以我早就捞下了一笔财产。这座院子就是我卖下的,即使我被罢了相位,还能住在这里。”
白胡忙赞赏道:“看来还是您会当官呀!那我就告辞了。”
章一挽留道:“别着急走呀,反正回去也是骂我,这段时间一定让你很心焦了,让我帮你放松一下,再过半个月再走。”说完强行留下白胡忙。
自此以后,天天陪其饮酒寻欢,让其回报项王,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攻下全砂城,章丞相躲着不见,并留下话,什么时候攻下全砂城才见面。
把这虚假消息传给了项王,项王只好催促景阳迅速攻克全砂城,以便让章一兑现承诺。
结果景阳历经数次苦战之后,伤亡了三万士兵才攻克下全砂城。而白胡忙恰巧在当日回到新叶城,带回来章一是骗子的消息。
项王听到六百里变成六里的事情,勃然大怒道:“好个骗子,竟敢欺瞒本王,若能得到他,必将他千刀万剐。”
白胡忙战战兢兢地说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项王长叹一口气道:“范减早就提醒我,这是个骗局!但是你们一个个都被利益所吸引,着急让我决断,现在已经和郑魏国发生了战争,看来咱们脱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
白胡忙宽慰道:“就凭咱们的国力,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何必看他们的眼色。函谷国不就这样侵吞了韩束国。实在不行咱们也侵吞郑魏国吧!”
项王恨声说道:“不行!咱们要打也要先打函谷国。最起码把河套地区给抢过来。”
白胡忙挠挠头道:“我看行!反正章一已经不是丞相了,他自然就不再帮助狼王了。函谷国也就不可怕了!”
项王大怒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骗子!再说他这个骗子能有什么作用。函谷国难道就靠这个骗子过日子?”
白胡忙赶紧认错道:“我也就能办点跑腿的事情,军国大事还是请项王与众臣商议吧!我不再多嘴了!”
项王又一次召集了小朝会,这一年来都召集了三次小朝会。众臣似乎也都麻木了,一个个无精打采地见面问好,也都不猜测这次为何召集小朝会了。反正一会肯定要说,费那脑子干啥。
不多时,项王上到会理殿,怒气冲冲地讲述了章一骗人的事情。众臣应景地开始痛骂章一和函谷国。
项王见大家也都义愤填膺,顿时欣慰了。众臣声讨了半天后,并没有一个人出主意该怎么办。
项王沉吟半晌后,制止了众人的谩骂,虚心地问道:“众卿谈一谈我们该怎么办吧,再多骂这个骗子也无益!”众臣都不吭声了。
项王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厉声问道:“范减!你不是一向多有主意吗?怎么不说话了?”
范减长叹一口气道:“我不是没主意了,而是有主意却不敢说,因为说了也没人同意这么去做。”
项王哈哈大笑道:“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就是两条路,一条接着攻打郑魏国,一条是去攻打函谷国。难道你还能走出第三条路来?”
范减点头道:“确实只有这两条路,但我的走法和别人不太相同。我要把全砂城让给函谷国,然后邀请函谷国一起攻打郑魏国。”
众臣一听,顿时大哗,纷纷指责范减就是鲛奸,专门卖国给敌人。甚至有些人捕风捉影地说,范减肯定收取了章一很多好处,要不然怎么会替可恶的函谷国说话呢,这个人的名字叫范减,其实是犯贱!
项王让众人的攻击进行了好一会,才打断道:“我早说过,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他只是出了个主意,又没有真正实施,所以大可不必这样恶毒的攻击!别人还有什么看法吗?”
既然有了范减的主意垫底,众人都不害怕了,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经过半天的讨论,大部分的意见是攻打函谷国,让其为谎言付出惨痛的代价。少部分意见是退还全砂城,寻求郑魏国的和解。
项王最后总结道:“既然大家的意见是教训函谷国,那我们就按照此计办。我会让景阳向西攻击,趁函谷国在韩束国立足未稳之际,夺取河套地区。谈判桌上没拿来的,我们会从战场上拿来。”众臣轰然叫好。
三天后,景阳接到这个命令,顿时长出一口气,这理亏的仗打得确实很不舒服。现在终于要打占理的仗了。
于是,他学着庞应度的做法,把函谷国的罪恶说了一遍。没想到还真管用,众军士的士气顿时被激发起来了。
要不是这个函谷国在这里捣鬼,我们能在这里受苦吗?我们能伤亡那么多兄弟吗?能跑到别人家的地盘上找虐吗?鲛人士兵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这可把景阳给乐坏了,这宣传战还真厉害,一顿说辞后,原来蔫蔫的士兵们都一个个精神起来了,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军心可用了。
第二天,景阳就帅军动身了,直扑向西边的函谷国。荆楚国做为七国中最大的国家,除了和北燕国没有接壤以外,与其它五国都有接壤,从西向东依次为函谷国、韩束国、郑魏国和东齐国,边界就是那条从西向东流去的强水河。
现在函谷国已经吞并了韩束国,所以进攻郑魏国的景阳只要往西攻击就是进犯了函谷国。
第一天行军,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如同进了无人之境一样。大路两旁的田地中还有猴人在耕种。对鲛人军队入侵并没有表现出好奇和不安,仿佛路过此地的一群绵羊一般。只要没踩住他的麦田,他就不会理睬。
景明曾找来一个猴人问话:“你们这里的狼人呢?”
猴人农夫不屑地说道:“狼人早着急地回去种地了。”
景明哭笑不得地问道:“那你这里谁管事?”
猴人农夫挠头道:“什么管事?”
景明郁闷道:“就是谁向你们收税?”
猴人农夫摇头道:“没人向我们收税了!三年免税。可比老韩家强多了。他们整天要钱要粮,刚有些收获就被他们抢光了。”
景明疑惑道:“难道函谷国就没有派官员过来管理?”
猴人农夫讥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景明这问题有些傻,鄙夷地说道:“当然有了,把老郭家的二小子派过来了。要说人家早早被掠去函谷国就是好,这福祸之事还真难说。前年老郭家被抓到函谷国,我们都说,这下他们可真是倒了血霉。没想到才一年的功夫,人家又风光的回来了,还当上官了。”
景明吃惊地问道:“原来函谷国又把你们猴人派回来了?”
猴人农夫点头道:“嗯,大部分都是先前掠去的猴人。他们被灌输了一嘴的新词回来了。什么抓战斗,促生产。反正我们也听不懂,只要不收税,多给钱就行。”
景明皱着眉头问道:“那狼卒军队呢?”
猴人农夫不耐烦地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们回去种地了。这里没有狼卒军队了。”
景明见此农夫有些傻楞,也就没有追究他的不恭之罪,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入境后的第一座城池,五河口。
景明带兵来到城下后,城门早已关闭,城主郭波达在城上镇静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带兵前来?”
景明冷笑道:“爷爷是来讨债的,你们函谷国欠了我六百里的土地!”众军齐声叫道:“快下城投降,免得让我们破城杀人。”
郭波达冷静地说道:“狼王欠你的东西,你找狼王去要,凭什么管我要呢?你这样做很没道理。”
景明一看又是跟他讲道理的,顿时头大如斗道:“难道你这里不是函谷国吗?不受狼王管辖吗?”
郭波达淡然一笑道:“我们这里属于自治区,不受任何人掌管。在这里我们说了算,狼王要收税也要跟我们商量。”
景明眼珠一转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打开城门,让我们西去!我们去找狼王算账!”
郭波达冷笑一声道:“打开城门也没什么,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不准抓人,不准伤人,不准抢东西。”
景明楞了一会,答应道:“好,不过你们要给我们提供食物。”
郭波达摇头道:“你们又不是我们的军队,凭什么要求我们提供粮草?就算是狼卒,也都是自带粮草的。而且我们城中也没有粮草,所有的粮食都已经发放给农民了。我们仅仅也够这一个月吃的。你们吃了,我们就会挨饿了。”
景明郁闷道:“那我买你们的粮食总可以了吧!”
郭波达立刻换成笑脸道:“这当然可以了,只要是公平交换,我们绝对欢迎。现在我们就敞开大门迎接你们。”说完吩咐左右打开了城门。
景明带卫队进了城,把大军留在了城外。
城中的百姓倒也不害怕,站在街边看着景明带着一千多军士通过,有的还高声叫卖着小吃。
景明被请进了城主府,郭波达彬彬有礼地问道:“我看将军的军队已经出来有些日子了吧?”
景明点头道:“是呀,有将近两个月了。”
郭波达理解地说道:“在外面作战就是辛苦,粮草运输也是麻烦,我可以帮您解决一部分。”
景明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不是这里没有粮草吗?”
郭波达神秘一笑道:“我可以从函谷国购买呀!这不就能实现吃着他们的粮食,还砸着他们的锅吗?”
景明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比喻很好!那我就先从你这里买上一万担粮。草料十万担,随后给你钱。”
郭波达摇头道:“这可不行,我们都是现钱交易,盖不赊欠。否则就算你能抢,也抢不到这些粮食。不信你可以看看,我们这城里是否有粮仓?真没有!我们的粮食都在乡下老农的手里,他们也是按月卖给我们的。”
第178章 仓皇逃命
第一百七十八章仓皇逃命
狐历七百三十三年,春,三月。
景明有些郁闷道:“那价格呢?从函谷国运来的粮食可比我们荆楚国运来的粮食要远呀。你这里的价格要贵的话,我还是吃自己的粮食吧!”
郭波达如同小贩招揽生意一样说道:“我这里绝对便宜,国内价!哦,也就是函谷国统一的售价。一百三十文一担。”
景明眉头一皱道:“这么便宜?粮食如何呢?”
郭波达立刻吩咐左右抬一袋子粮食让景明过目,景明看了看,点头道:“价格还算合理,那就按照我跟你说的数来吧!明天在城外交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景明用这种办法来检验郭波达的诚信,若是他答应了,这说明他肯定说谎了,这城中一定有粮仓。
结果郭波达果真答应了,景明心中暗自冷笑看他如何蒙骗。
没想到郭波达立刻吩咐左右到各亭去通告农户,想卖粮的人明天中午前把粮食运到城外,有大主顾要买。
景明没有搭话,只是在旁边静静的观察,看侍卫们的表情和郭波达的表情,甄别他们的真伪,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当听说在郭城主家吃饭还要交钱后,景明气冲冲地出了城,回到了军营,同时让手下四处查看这五河口周围是否有粮仓。不过陆续传回来的消息让他失望,这周围二十里内果然没有什么粮仓。
景明无奈只好让军士第二天留神观察各地的动静,哪边有车运粮来,就去哪边检查。只要查出一个粮仓,就让这个郭城主难看。
想起这个抠门城主居然敢向他收餐费,景明气得牙痒痒。
不过再次让他失望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大群农民肩挑手抬从四面八方带着粮草来到了城前。
郭城主笑眯眯地对景明说道:“将军,让你们军中管事收购吧!”
景明无可奈何地安排手下收购了农民手中的余粮,这让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冤大头。远远地带着军队跑过来,就是为了收购人家的粮食?
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郭城主又催促道:“将军,现在时间不早了,已经耽误您不少行军的时间了,我已经让手下提前向下一个城池四河口说了,让他们提前就准备好了粮草,您直接就可以收购,不耽误你们的行程。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就不陪您了。”说完摇晃着脑袋走了。
景明无语了,这就是传说中猴人的作风呀!吃干抹净,甩手走人了。他只好收拢军队穿城而过,向四河口进军。
果然如同郭波达所说,还没到四河口城呢!城门外已经有一大堆人等着了。几个猴人就早早在前面迎接,自称是四河口的官员,要与将军商议卖粮的事情。
景明不愿意接见他们,派手下的管事直接收购他们的粮食,免得自己又生一肚子气,心说:“难怪这韩束国要灭国呢,这猴人真是难以管理呀!”
在四河口休息了一天后,又赶到了三河口城。来到城下已经是晚上了,城门口早就等着一群卖粮的农民了。
景明不爽地告诉管事的属下:“今天别收粮了,明天在说!”
其实他的心情并不是不爽,只是想故意刁难一下,显出自己的身份,让农民等上一夜,也算很有成就的一件事。当然粮食还是要收的,毕竟“因粮于敌”是军事法则上的一条重要原则。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要敌人没有反抗就等于胜利,景明已经给项王写了两份胜利的战报了,今天准备写第三份胜利的战报,一天能行进五十里,攻取一个城市,这怎么说也是一份不错的战绩呀!
自从带领十万大军出征,操心的地方太多了,这两天才算稍微闲暇下来了。军士们也从前一段苦战的气氛中恢复过来了,毕竟其中有新补充的三万军士,这些军士没有经历那段士气低迷的时期,所以还保持着高昂的斗志,热情是有,只是军事技能差了些。
景明巡视了一圈,发现这些新兵站岗都不知道口令的重要性,还是缺乏老兵的警惕性,不过还是让老兵好好休息几天吧!
当天夜里,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几个大帐中都着火了,士兵们哭爹喊娘地乱窜起来。
景明从睡梦中惊醒,当即翻身坐起,问营前的护卫:“这是怎么回事?”
护卫惊慌地说道:“不知道,好像不是敌袭,是营啸了!”
景明心中暗自发苦,这营啸可是军中惨事之一,据说这种情形是死神发怒或者惊了太岁,营啸时军中士卒如颠似狂根本没有理智。
景明赶忙出营查看,只见营寨中的士兵毫无理智,不闪不避,以无比悍勇的姿态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在那里以命换命!
景明不禁心生寒意,手足无措,竟然不敢高声大喊。
因为只要一声呐喊,所有发狂的士兵都会朝这边砍杀过来。这时候的军士可都是丧失理智的杀人机器。
景明低声吩咐道:“快撤出营帐,用火箭把所有的帐篷都点燃,这样才能救兄弟们。”
护卫赶忙拿出弓弩,在箭上扎上点燃的布头,然后射向帐篷。果然众多的帐篷被点燃后,在火光的照耀下,疯狂的士兵开始冷静下来了。
景明随即长出一口气道:“这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士兵这些天提心吊胆,两个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太大了,这两天一放松,心情发泄出来了,一个尖叫就引起了全营的惊啸!只要让他们见了火光,就好了。”
话音刚落,刚刚安静下来的士兵又是一阵惊叫,五六只猛虎般的动物突然出现了,四处吞噬士兵。接着又听见无数飞刀划过的声音,然后是刀砍入肉的声音,最后是士兵们的惨叫声。
这下有清醒的士兵叫道:“有敌袭!有敌袭!”不过却看不见敌人在何处!
各级长官们还是不敢发声指令,这就造成了全军的混乱,士卒们到处乱跑,相互碰撞踩死的人就有一成之多。
大部分人都往东跑去,因为这是来的方向,所谓后退也就是这个方向,还有些聪明人朝南跑去,那里有河,过了河就是自己的家乡了。
向东跑去的人没事,但是向南跑去的人,碰见了早已埋伏的狼卒,被杀得屁滚尿流,赶忙跟着大队人马向东逃窜。
这时候,机灵的猴人顿时展开了人民战争的架势,只要有单个路过的鲛人,总是从后面一棒子打晕,然后交给亭长换钱。
等到天色大亮以后,鲛人军队都逃到四河口附近了。景明收拢了军队,一清点人数,心中暗自叫苦,十万人现在只剩下七万人。
这一夜的损失比两个月攻城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