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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哀叹人性之恶后,阳天再也不敢乱做超高利润的事情了,他深刻地理解爷爷所说的:“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没有强力的保障,做这种生意最后的下场就是这几个樵夫的结局。
阳天更加自觉地锻炼身体,把斧头耍得如同自己的手指头一样灵活。他早已按照自己的需求打造了一把适合自己的斧头。
这把青铜斧是一把两面斧,中间厚达一拳,斧头如人头般大小。一面已经开刃,另一面则还是钝刃。斧刃如同满月,斧柄用铁木制作,半米来长。斧头上布满了花纹,煞是好看。
阳天又把那口大刀熔炼成了九柄小刀,绑上红布,每天早起就开始练习甩飞镖。从开始的一把,一把地投掷,到三把刀一起甩出,最后练成九口飞刀同时飞出。准头更是控制自如,就是力道还稍微差些,十米的木板只能够扎入半寸。
这一天,阳天刚吃完午饭,忽然被大管家叫去了,说是老爷要亲自吩咐一些事情。阳天还没见过公孙大夫,所以有些紧张。
公孙无悔颇为老道地劝解道:“你不用慌张,公孙大人很和蔼的,估计这次叫你也没什么事。”
阳天对此将信将疑,见到公孙大夫后,才知道公孙无悔果然是个骗子。公孙大夫有着一张吊死鬼脸,一副倒着的八字眉,两个嘴角因为长期地训斥,而产生了两条竖纹。他眯缝着眼睛瞧着六名管家。
公孙无悔点头哈腰地说道:“公孙大人,我们都到齐了。这几位,您都认识,只有这位狼人,他是新任的三等管家,掌管厨房。”
公孙大夫“嗯哼”了一声,抬头看了阳天一眼,阳天顿时觉得浑身一紧,如同被条毒蛇盯上,那双三角眼里全是傲慢和狠毒。
阳天暗想:“这样的父亲怎么能生出二小姐那么温婉可亲的女儿呢?”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公孙无食在旁边提醒道:“你还不赶紧跟老爷打个招呼?”
阳天急忙躬身致礼道:“小的无端拜见老爷。”
公孙大人面露不满,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大管家急忙问道:“不知老爷叫我们过来有何吩咐?”
公孙大夫似乎在沉吟,似乎在措辞,总之半天没说话。阳天听见其它管家的心跳如鼓,他反而镇定下来了,心想:“靠这种装腔作势的做派,想吓唬我,没门!老子可是进过天牢的人。”
半晌后,公孙大夫很满意地看见几个管家都汗出如浆了,稍微不顺心的就是那个狼人,似乎眼观鼻,鼻观心地毫不在意,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再僵持下去,公孙大夫害怕有管家当场晕倒,只好有些恼怒地说道:“我听二小姐说,你们现在各司其职,做得很不错!大家都知道我的封地在曹苑,每年都是大少爷前去收租和管理,今年大少爷出使虎鲁国了,所以你们中间就要有一人前去打理此事。不知道谁愿意去?”
六个管家相互看看,都没吱声。阳天不知就里,悄声问公孙无食:“你去吗?”
公孙无食微微地摇头,并告诫阳天道:“你也别去,那地方太危险了!在北燕国附近。前一场子,大将军刚在那里打了败仗!”阳天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公孙大夫见众管家都不说话,顿时把脸拉得比驴脸还长,气呼呼地斥责道:“你们都不愿意去?平常白养你们了?大管家,你说该由谁去?没人去,那就你去。”
公孙无悔一听就急了,自己刚刚当上大管家才几天,就碰见这么个要命差事,早知道还不如不把原来的大管家拱掉呢!
没时间后悔了,公孙无悔当机立断地说道:“公孙无端,你作为刚上任的三等管家,正是年轻力壮为老爷效力之时,这次美差就派你去吧。”
公孙无食仗义道:“现在老爷吃惯了无端做的菜,派他去是否有些不妥呢?”
公孙无悔看了公孙大夫一眼,公孙大夫面无表情,顿时就明白了其意思,轻笑道:“无食,你做的饭也很好吃,无端不在的日子,依旧由你打理厨房。”
阳天正好想出门躲避一段时间,因为有捕快已经查寻到了几个樵夫的死不同寻常了,所以,他无所谓地说道:“那就劳烦无食兄照看厨房!”然后转头问公孙大夫道:“老爷,我什么时候出发?”
公孙大夫沉吟了一下说道:“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你就回去收拾一下,然后找大管家好好商谈一下如何处理曹苑的赋税。”
阳天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财物,等散会后就找到了公孙无悔,淡然问道:“大管家保举我去曹苑,一定是有深意,现在左右无人,您就给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公孙无悔叹了口气道:“你也看出来了,这事情就是针对你的,有风言风语说你和二小姐关系不正常,所以老爷就决心安排你去曹苑,替他收取税赋。”
阳天耸耸肩道:“这税赋难收吗?”
公孙无悔点头道:“反正大少爷每次都收不回来,拿着一大摞欠条回来了。”
阳天沉思半晌,接着问道:“就我一个人去吗?”
公孙无悔摇头道:“当然不是了,至少有三个家丁陪同你去。一个马厩的家丁,负责你们的脚力,一个护院家丁负责你们的安全,还有一个账房家丁,负责梳理账务。”
阳天挠头问道:“曹苑距离王城有多远?我去了那里,该怎么收取税赋呢?”
公孙无悔耐心地解释道:“曹苑距离此地有五百来里,来回至少要一个月。到了曹苑,你根据账房家丁提供的欠条,去找那些欠债的人要账。”
阳天头疼地问道:“大少爷都要不回来的帐,我能要回来?要回来多少算是做成了此事?”
公孙无悔耸耸肩道:“尽量要吧!能收回来多少就要回来多少吧!反正你至少跟每个欠债人都要见一面吧!”
阳天无奈地说道:“这么说来,老爷也没指望我能收回来多少呀!”
公孙无悔低声说道:“在曹苑管事的城主就是老爷的弟弟,若有办法的话,他能不办?”
阳天苦笑一声道:“看来此去凶多吉少呀!”说完告辞而去。
公孙无悔心中冷笑:“让你小子张狂!敢动二小姐的心思,这就让你尝尝苦头。”
阳天回到厨房,众兄弟都围了过来,公孙无食安慰道:“没事,我会按照你的思路管理厨房的,现在兄弟们的干劲很高呀!我当初就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阳天拿出了五十文,对公孙无食说道:“这是我答应兄弟们的奖励,你过几天就发下去,这个月兄弟们都很努力,分数相差不大,我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
公孙无食点头道:“你放心去吧!这里始终有你的位置。大不了差事干砸了,你还可以回来。哪怕是从低等家丁干起,也没什么损失。”
阳天耸耸肩道:“看来大家都对我此行不看好呀!”
公孙无食同情地说道:“曹苑的城主是老爷的弟弟,早就和老爷不和了。他控制着曹苑所有的收入,暗地里禁止给老爷缴纳赋税,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
一个厨房家丁正是从曹苑来的,深有感触地说道:“都是因为当年老老爷说话含糊,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麻烦。”
阳天好奇地问道:“你知道详情?”
这名家丁低声说道:“老老爷也是朝廷上的大夫,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老爷,另一个则是曹苑的城主。老老爷临死前曾留下遗言,一个儿子可接替他的官职,另个儿子可接替他的封地。但是他不想想,有官职才有封地,没官职就没封地。所以老爷继承了官职后,宣王又把曹苑封给了老爷,小老爷理所应当地认为曹苑就是他的了。这就造成了老爷从来也收不回来赋税。”
阳天挠头道:“原来如此呀!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我这个小小的管家怎么能管得了呢?看来此行果然是危机重重。别不多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都忙吧。”说完回到了柴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衣物,缠上最近挣了两万多的铜板,出了城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起来。因为这些仿造钱还是比较危险的,既不能放在公孙府中,更不能带上这么多钱出门。
阳天从城外埋钱回来后,又拜见了二小姐,跟她讲述了曹苑之行。二小姐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阳天把大管家的话跟她说了一遍,这让二小姐异常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就算她现在去找父亲理论,也无法挽留下阳天,反而更让公孙大人怀疑她和阳天的关系。
二小姐泪眼婆娑地对阳天说道:“都是我害了你,没听你的警告,让这帮小人在我父亲耳边嚼舌根,害得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阳天十分感动,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坚定地说道:“姬芝,你放心,我屡经大难,都死里逃生了。这点小事根本就难不住我。”
二小姐嗔怪道:“你就光考虑你自己了?也不考虑我?”
阳天大奇道:“你在家好好的待着,难道还有什么危险吗?”
二小姐幽怨地说道:“人家会想念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你不知道最苦是相思吗?”
阳天嘿嘿地傻笑了一会,馋着脸说道:“你的思念是我前进的动力,而想念你则是我温暖的港湾。就算我离开这里,但是我的心始终留在这里,缠绕在你身上。”
二小姐听得意乱情迷,娉婷地走近阳天。阳天忍不住牵住她的小手,发现她的手中全是汗。
阳天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的。”
二小姐轻声说道:“此去曹苑,没收回账不要紧,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那里距离北燕很近,加上小叔对我父亲多有误解,所以他恐怕对你不会太客气,你也要多担待。”
阳天听得感动,刚要把二小姐拉入怀中,忽听一声苍老的咳嗽声,吓得他俩赶忙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大管家公孙无悔在门口悠悠说道:“二小姐,老爷吩咐让你过去一趟。”
二小姐掩饰般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而去。阳天也找了个机会悄悄溜了回去。
晚上吃完饭,大管家带了三个家丁来找阳天,给他解释道:“他们三个明天一早就跟你走,这个是赶车的公孙无车,这个是护院,公孙铁头,这个是记账的公孙无钱。”
阳天赶忙一一见礼,约定好天亮就走,又跟公孙无钱核定了欠条的总数和欠账总额。
欠条总共一千零三十四张,总欠粮食五万三千石,铜钱一万七千文。账龄最长的已经十年了。
阳天了解完细节,摇头不止,这任务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人挠头。大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现在你们都相互认识了,明天一早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要听三管家的话,别出什么问题。”
三个家丁吊儿郎当地答应了,各自离开。大管家颇有深意地对阳天说道:“这三个家伙平常就不太招人见,你路上还是要靠自己呀!”
阳天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我一向好相处,就算有人给我下绊子,我不会当场发作,但是这仇总要找回来的。”说完瞪了大管家一眼。
大管家知道阳天这是说他呢,干笑几声说道:“那你也要有机会呀!有时候机会并不是想来就能来的。”
第10章 赶往曹苑
第十章赶往曹苑
狐历七百二十六年,秋,十月。
阳天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一点我要跟您学,为了当管家,可以从头再来。我反正年纪还小,机会多的是。我们狼人有句谚语叫‘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您好自为之吧!”
大管家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听柴房的门一阵急敲。阳天打着哈欠拉开了门,发现二小姐在门外站立,顿时吓得又把门关上。
二小姐又羞又气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开门呀。”
阳天不好意思地说道:“谁睡觉还穿衣服?难道你穿?”
二小姐脱口而出:“虽然我睡觉的时候不穿,可是我开门的时候,一定会穿上衣服呀!”说完后才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娇嗔道:“你个无赖浪子,就会占人家便宜。”
阳天边着急地穿衣服边无辜地答道:“我没占过你便宜呀,只是牵过你的手,连嘴都没亲过呢。”
二小姐羞涩地说道:“你就是个无心的浪子,马上要出远门了,都不去找我,还让我过来送你。你一路保重,记得常常想我呀!”
阳天穿好衣服,打开门,二小姐却已经走了。阳天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不够洒脱,不穿衣服就不能聊天了?不穿衣服就不能牵手了?不穿衣服就不能亲吻了?
自怨自艾了半天,阳天背上了斧子,绑好了飞刀出了府。三个家丁早已在门外等候了。
阳天有些意外地问道:“我以为我出来的早,没想到你们出来的更早呀!”
三个家丁同时冷笑道:“早就不想在府里多待一刻了,能早出来,自然就早早出来了。”
阳天见他们毫不掩饰地愤恨之色,顿时觉得此行的难度又增加了一成。
公孙无车赶着一辆两头驴子拉的车,车子不小,能坐下四个人。
公孙铁头搭讪道:“三管家,我们都听说你很和气,不知是不是真的?你怎么背着一个大斧头呢?难度路上还要砍柴吗?”
阳天也不隐瞒,淡然说道:“我跟厨房中的兄弟们接触的多,他们都很善良。别人如何对我,我也是如何对他的。虽然谈不上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但是恩怨分明还是能做到的。至于我背斧头,是为了防身之用。”
公孙铁头哈哈大笑道:“难度三管家不放心我的功夫?你问问他俩,我是不是护院中最厉害的?”
公孙无车连连点头道:“铁头兄的风采,我在前些天测评中可开眼了。绝对是护院家丁中的第一。虽然没有三管家那么技能高超,但是评上高级家丁还是够格的。”
公孙铁头愤恨地说道:“负责护院的那个夯货,就讲究门路,我不是他招进来的,他就不停地打压我。若他能象公孙无食一样,大力推荐我,我说不定也能当上三管家呢!他说不定也能升一级。可惜,他就是个傻缺。”
公孙无车也叹了口气道:“我还不一样,养马,养驴,养牲口,我样样在行,赶车,修车,我更是不在话下。可是却被他们联合起来欺负,让我再次多待岗一年,这中级家丁我已经做了四年了,早该升为高级家丁了。无钱兄,你现在是高级家丁了吧!”
一只没说话的账房公孙无钱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来公孙府都十四年了,还是高级家丁。我徒弟的徒弟都成三管家了!”
三人都愤恨地诉说在公孙府中遭遇的不平等对待,阳天听了一会,忍不住问道:“既然他们不认可你们的才能,那你们不会离开公孙府,到其它认可你的地方去?”三个人顿时不再说话了。
阳天见气氛尴尬,忙岔开话题道:“咱们每天能走多少里呢?准备什么时候到曹苑呢?”
公孙无车顶嘴道:“大管家吩咐我们听你的,你现在是我们的头领,你说该怎么走,咱们就怎么走!”
阳天耸耸肩道:“我也没去过,在这方面,您是专家,我们都应该听您的。”
公孙无车有些惊讶道:“听我的?”
阳天点头认真道:“赶路都听你的,安全都听铁头大哥的,收账还要依靠无钱兄多多操劳。”这番话说得三人都高兴了。纷纷赞道:“还是三管家为人好。”
阳天暗叹一口气:“这些家伙估计被压抑惯了,给他们一点阳光,他们就开始灿烂。稍微尊重他们一下,他们就开心得不得了。可见管理还真是一门学问呢。”
就这样,公孙无车根据两头驴的身体情况,结合路上的村庄,制定好了路线,一路向北而去。
九月的那阿泰大地上,瓜果满园,一路上随处可以采摘,民风相当的淳朴。路上经过的村落,不管是吃还是住宿几乎很少管他们要钱,反而争相邀请他们进家做客。朴实的百姓,能听听外界的消息就很开心了。
在这方面,公孙无车比较在行,他去过的地方多,接触的人也多。讲个故事,聊个神话,常常能博得村民的欢心。
阳天则踏踏实实地去做饭,用路上铁头打来的野味,做得一席好饭菜,常常吃得宾主皆欢。
不过才高兴了两天,再往北走,就越来越荒凉了。路边再难看见树木成林了,大片的土地开始荒芜了。村落相隔也越来越远,就算进入村落中,也常常碰见躲避的人群。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以提供吃饭和住宿的人家,开口就要三百文铜钱。
公孙无钱掌管着路费,前两日剩下的路费,这几日又全部花光了,搞得非常郁闷。
后来铁头建议,不再找村落了,万一村里的人很敌视外来人,反而非常危险。众人一听也很有道理,所以后面几天就在荒郊野外露宿。这就需要晚上有人值班。
阳天主动说道:“无车大哥白天还要赶车,他不用守夜。无钱兄还要负责铜钱,且身体虚弱,也不用值夜。就让我和铁头兄分担此任吧!”
铁头连连点头道:“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