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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题刚刚开启,两人就看到蕾娜疾步跑进房间,在二人面前停下。
“陛下,我刚刚接到消息,远古森林突然遭到一伙来历不明的恶魔军袭击,我们的驻军正联合远古生灵们和他们战斗,局势不容乐观。”
“我们可是在那里布下了不少驻军啊。”希尔洛不敢相信。
蕾娜回应:“是的,只是他们实在太过强大,消息称,他们带有一股强大的熔岩之力,所到之处烈火四起。”
感到情况紧急,希尔洛立即起身,“我去通知军队,立即前去支援!”
波诺这边也采取了措施,“蕾娜,你立即去安排支援部队,还有,在启程前你来找我,我有些事情要传达给你。”
“是!”蕾娜听罢,立即前去安排,而波诺在希尔洛即将离开时,对他说:“我曾听萨南和妲贝特提到过,这是魔界叛军,你先去安排,我要立即去找萨南一趟。”
“好的。”希尔洛离开了房间,前去布置军队,莱迪希丝紧随其后,波诺则立即前去萨南的住处,尽管现在萨南依然非常虚弱,但在现在这个危急关头,他必须要这么做。
似乎费依尔也知道这件事,当波诺抵达的时候,费依尔也正在萨南的住处,安洁莉卡正在一旁照顾萨南。
看到波诺到来,费依尔走上前去,拉住波诺的胳膊,“我们出去说吧。”
波诺顺从地和费依尔来到了房间外的一个僻静角落,看费依尔的面色也是十分凝重,“魔界叛军这一招真是妙啊。”
“您也认为,魔界叛军利用龙族是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波诺问。
“是的,只是我有一事不解,那个杜瓦尔到底是何方神圣,据我所知,奥斯凯因拥有和神魔正面抗衡的实力,萨南和妲贝特也说,魔界叛军的实力和正统魔界军队相比有极大的差距,不可能会出现战胜奥斯凯因的角色。”费依尔同样显得很疑惑。
第十八章 唤醒
“不管怎么说,他们攻取鲁特城只是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他们似乎已经获取了熔岩的力量,现在我们即便支援,恐怕也只能是稍稍拖缓他们进攻的脚步。”波诺说。
“事到如今,只能请求龙族的帮助了,但是办法只有一种。”费依尔显得有些沮丧,这也是目前为止,波诺第一次看到费依尔露出这种表情。
“您是说,打败杜瓦尔?”
“是的,如果可以单挑击败他的话,就可以号令群龙,只是目前除了神魔以外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这还是费依尔第一次感到无措。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了,我去和希尔洛商议,人族和精灵族牵扯魔界叛军的注意力,并请人鱼和海妖用他们的水魔法援助,然后让远古生物撤离到我们这边来,至于上古能源,我们已经无法阻止他们获取。”
“只有这样了,现在能改变一切的,恐怕只有伊恩。”
“可即便是伊恩……”
费依尔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不,你永远不要猜测伊恩的身上所蕴含的可能性。”
“但愿如此。”说罢,波诺立即前去作战指挥室,和希尔洛说明和战术有关的问题,最终两人达成共识,一起掩护远古生物们撤退到精灵界,并请求人鱼和海妖的援助。
这个时候,希尔洛突然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远古森林东面沿海,如果被魔界叛军掠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与其被恶魔掠夺,还不如让它永远埋藏海底。”
“那可是逆天而行。”波诺坚决反对:“一旦使用的话,后患无穷,希尔洛,我们立即派遣使者去海妖王宫,去请求海洋之心的帮助,如若海洋之心不肯的话再行议论。”
“我可以前去!”莱迪希丝说。
“那就拜托你了,我的王后。”希尔洛的双手放在莱迪希丝的肩上。
“我会尽力而为,事不宜迟,我会立即前去。”
希尔洛见状,突然对身边的侍卫发出命令:“通知飞行队长,护送王后!”
随后,希尔洛从中抽出了20架战机,负责沿途护送莱迪希丝,并确保她的安全。
*********
三天过去了,伊恩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段因为蕾娜带兵前去远古森林,这个家中,只能依靠妲贝特一个人打理,伊恩和艾露迪都需要她来照顾,但是艾露迪很懂事,在妲贝特做家务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在那里玩。
一个上午过去,妲贝特做过家务,微风从窗外吹入,为这亮堂的房间中添加了一丝清凉,妲贝特在和艾露迪吃过饭后,就唱起了歌,拍着艾露迪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哄她睡着。
轻轻地将艾露迪放在**上后,她来到伊恩的身旁,此刻伊恩双眼紧闭着,俊朗的面容非常安详,妲贝特坐在他的身旁,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
“伊恩,最近我在教艾露迪下围棋,哈哈,不过说实话我也不会,只是知道黑白两子,被围住的棋子就会被放回去,就这样我们两个昨天下了一下午,什么时候你可以教教她啊,我真的感觉自己不会什么,什么剑术啊,诗词啊,道德经啊……”说着,妲贝特无奈地笑了笑,这笑中,却又饱含着泪水。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很奇怪,而且正直得过分,不过时间长了以后才渐渐觉得,你是个可以保护我的人,即便仅仅是对于魔族来说很短的几十年,命运真的很奇妙啊,没想到我现在竟然已经成了妈妈,而你,也成了父亲,但是我们自问一下,我们真的尽到父母的责任了吗,我能理解艾露迪到底有多寂寞,现在我正尽我的全力补偿她,可是你呢,尽到父亲的责任了吗?如果只有我还好,但是我们还有艾露迪啊。”
妲贝特说着,仰头长叹口气。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的下午,妲贝特正在和艾露迪下围棋,在下棋这方面,妲贝特真的可以说是一点天赋都没有,尽管当年还是魔界叛军王后的时候曾经带兵打过很多漂亮仗,但当将这一切放在棋盘上时,妲贝特就显得晕头转向,若不是因为艾露迪年龄还小,恐怕妲贝特真的会输得很难看。
两人下了几盘后,都有些累了,妲贝特把棋收拾好以后来到了伊恩的房间,可当她的脚刚刚迈进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僵在那里。
伊恩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
在短暂的惊讶后,妲贝特的笑容就像花一样绽开,旋即跑到伊恩的身边,看着他的双眼,然而那双眼空洞无神,妲贝特试着呼唤他一声:“伊恩。”
伊恩的双唇动了动,断断续续地回应:“我是……伊恩……萧……”
尽管伊恩的神智依然不清,但是能够醒来就足以令妲贝特兴奋至极,“是啊,你是伊恩?萧,我是妲贝特?萧,你的妻子。”
“妲……贝特。”
“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啊。”
“孩子?”伊恩只是机械性地回答妲贝特的话,但是妲贝特见伊恩醒来,就决定尽最大的努力,所以她几乎是以飞奔的方式前去艾露迪的房间,艾露迪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妲贝特抱到了伊恩的房间。
“艾露迪,跟爸爸说句话吧。”
艾露迪毕竟还小,不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爸爸睁着眼睛,就觉得他已经没什么事了,所以说道:“爸爸,你睡了好长时间。”
“艾……露……迪……”伊恩轻轻地说出了艾露迪的名字。
“是啊,她是我们的女儿啊,你看,她也很像你。”
“女儿……”伊恩只是机械性地应答,眼神空洞,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是还真的记得这对母女。
“是啊,我们的女儿。”
“现在能起来吗?伊恩。”妲贝特的手拉住了伊恩,问道。
伊恩尝试着站起身来,但是因为精神上的创伤太过严重,就连怎么使用自己的身体都有些不记得,从他起身的动作就能看出,他现在不具备任何协调性。
第十九章 学步
“我们曾经一起教艾露迪走路,现在却要我和艾露迪教你了。”
妲贝特将艾露迪轻轻地放在地上,对她说:“艾露迪,爸爸现在忘记怎么走路了,我们一起教他好吗?”
“好啊好啊,我来教爸爸吧。”紧接着,艾露迪饶有兴趣地凑到伊恩的身前,一只手抓了抓伊恩的裤管:“爸爸,走路应该是这样的。”
艾露迪松开了伊恩的裤管,开始走起路来,然而伊恩虽说是在看着,脑袋里却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被动地学着。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后,艾露迪回到了伊恩的面前,“爸爸,明白了吗?”
“伊恩,起来试试吧。”妲贝特搀住伊恩的胳膊,用力地帮助伊恩站起身来,伊恩起初甚至连站起身的时候都不知道身体该怎么动,但是在妲贝特的帮助下还是成功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可以吗?”妲贝特问。
伊恩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那好,我松手,看看你能不能站住。”
然而,伊恩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刚刚站起就立即坐倒下去。
“你真是个孩子啊。”妲贝特无奈地笑了笑,“站着应该像我这样,看好,身体挺直,放低重心。”
站立是人的天性,即便是失去了大部分意识的伊恩,在反复失败了几次后,也能够站住脚。
“伊恩真厉害,能够站住了。”妲贝特为伊恩的表现轻轻地鼓掌,“现在尝试着走一走吧,记住,迈步时身体要保持平衡。”
妲贝特再一次搀住伊恩的胳膊,在伊恩迈开腿的时候确保他不会摔倒。
然而伊恩迈出腿以后,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是抬起一条腿立在原地。
“艾露迪,你为爸爸演示一下吧。”
艾露迪嘟着小嘴,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伊恩:“爸爸,走路是这样的!”
说着,艾露迪用力地迈出一大步,然后又是一步,一直走到门口才停下来,走路的时候,可的小翅膀一颤一颤,而后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迈回到自己的爸爸妈妈面前,就像个小大人一样,向伊恩认真地说道:“爸爸,这就是走路。“
“明白了吗?伊恩。”
伊恩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但妲贝特没有因此而受挫,轻轻地晃了晃伊恩的手臂,“伊恩,试试吧,来,抬腿。”
在妲贝特的鼓励下,伊恩轻轻地迈出一条腿,艾露迪则在两人身前认真地做示范,并不时地纠正伊恩的错误,以前妲贝特也是,双手伏在艾露迪的腋窝下,温柔地告诉艾露迪怎么走,而伊恩在她的面前,不停地鼓励着她,而现在,伊恩却和艾露迪位置对调,不禁感慨造物弄人。
可毕竟伊恩是成年人,经过几天的努力后,终于学会了如何走路。
相比于伊恩,萨南受到的伤害明显轻得多,尽管思维迟钝,且经常会头晕目眩,但记忆没有丧失,对于事情也能够思考,只是需要耗费太长的时间,且因为萨南强大的精神力量,恢复得很快。
安洁莉卡同样对他予以悉心照料,萨南其他方面倒还好,但对于因为自己而让伊恩失去意识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每天,安洁莉卡都会带他出去散心。
在其中的一天里,安洁莉卡上门拜访妲贝特,那个时候妲贝特在院子里,正和艾露迪教伊恩走路,艾露迪还时不时地以小大人的口气批评伊恩做得不对,让人看到后不禁想要发笑。
看到安洁莉卡前来拜访,妲贝特向她招手,当安洁莉卡近前的时候,妲贝特热情地向她打招呼:“欢迎,安洁莉卡。”
“你好。”艾露迪跟着妲贝特,一起向安洁莉卡问好。
“你们好。”安洁莉卡回礼道。
看到伊恩正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学习走路,虽然以前也得知这件事,但是当看到以后,安洁莉卡才第一次体验到妲贝特的辛苦,既要抚养艾露迪,又要照顾失去绝大部分意识的伊恩。
“妲贝特,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对于这件事情,萨南也一直很自责。”安洁莉卡满怀歉意地说道。
对此,妲贝特只是回以一笑:“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论如何,我们现在过的是一个家庭的生活,伊恩肩负着整个世界的命运,这个担子实在是太重了,它让我们一家甚至连团聚的时间都很少,其实我真的很珍惜现在的生活,虽然是现在这个样子,但这也是一个家庭啊,是我和伊恩一直想要的普通家庭的生活。”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安洁莉卡有些不相信。
“当然,起码暂时不用肩负那么多的担子,这种生活,一直都是我们想要的。”对于此事,妲贝特没有丝毫的怨言,反倒十分珍惜。
对于没有体会过家庭生活的安洁莉卡来说,这一点显得非常难以理解,但是看妲贝特尽管操劳,却又十分幸福,她开始思考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似乎看穿了安洁莉卡的内心想法一般,妲贝特对她说:“其实,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平凡的生活,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什么轰轰烈烈,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我问你,安洁莉卡,你在照顾萨南的这段时间里,心情是怎么样的?”
安洁莉卡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虽然很担心他,但是觉得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也很希望这种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所以说啊,安洁莉卡,其实我们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些,不是吗?”
对于妲贝特来说,她曾经历过绝望而无助的童年,后因为认识赫伦迪尔而加入到魔界叛军并成为王后,享受过无上的权力,可在叛军被驱逐后,又在人间经历过流亡,经历过世态炎凉,在这个队伍里面,除了萨南以外,她是最有权力说出这些话的人。
“也许是这样,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总会有顿悟的那一天,相信我。”
这时,艾露迪突然凑到安洁莉卡面前,抬头对她说:“安洁莉卡,我现在教爸爸走路哦,而且效果特别好。”
第二十章 平静的幸福
安洁莉卡蹲下身来,看着艾露迪的双眼,“那就让我看看好吗?”
“当然了,妈妈,扶住爸爸,我来教他走。”
“遵命!”妲贝特开玩笑地立正回答。
艾露迪走在前面,妲贝特搀扶伊恩走在后面,尽管隐约中透出一丝不幸,但是这一家人却乐观地对待着,且很享受这个过程,无论是妲贝特还是艾露迪,脸上都没有显露出一丝悲伤,反倒透露出一种属于家庭的温馨。
尽管这不是轰轰烈烈的场面,但是带给安洁莉卡的冲击却比以往的每次都更加巨大,不同的是,这就像涓涓细流一样,不断地积累,渐渐地在她的心中荡起海浪般的涟漪。
在今天的“课程”结束后,妲贝特带伊恩坐在院中的长椅上,艾露迪坐在伊恩的身边给他讲故事,而妲贝特自己则来到安洁莉卡的身前。
“我要去做饭了,和我们一起吃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照顾萨南,以后吧。”
“那好吧,我就不强留了。”
安洁莉卡走出很远后,又回头看了看这一家人,但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里,她想不通,明明现在情况不是很好,但是妲贝特看起来却并不伤心呢?
回去以后,他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萨南,现在的萨南精神受到创伤,所以需要安洁莉卡反复地问许多遍,萨南才能理解安洁莉卡话中的意思。
“对于……别人来说……伤心……不会……妲贝特……的话。”萨南说起话来也显得语法错乱,但是安洁莉卡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为什么妲贝特不会呢?”同样,安洁莉卡在说过这句话以后,又把其中的含义解释了许多遍,萨南这才领会。
“她……经历过一切……轰轰烈烈……平凡……不如……”
“也就是说,她什么都经历过,到最后才觉得平凡最好?”安洁莉卡问。
“是的。”萨南回答。
想想自己的经历,以前也曾和萨南经历过很多事情,但自己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能够和萨南在一起,每天照顾他,的确很开心,因为萨南受伤,所以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两人只是闲适地度过每一天,的确很温馨,只是和她脑海中定义的幸福有些差别。
“天使……理解……不多……会……以后……”
“也许会的。”
思考了很长时间后,萨南才继续说道:“……不多……还是……你……经历。”
“我经历得还不多?”
“嗯……平凡……最好。”
看得出来,尽管萨南的神智依然不清,但是对于两人共处的这段时间还是很珍惜,虽然他现在很迟钝,但也总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
不过,安洁莉卡突然想起了妲贝特有话要她代为转达,所以立即对萨南说:“妲贝特有句话要我告诉你,她让你不要有任何负担,现在的她很幸福,也很享受现有的没有负担的生活。”
同样,她又解释了很多遍,萨南在听明白以后看起来似乎轻松了一些:“这就好……补偿……以后……我会。”
“我也会和你一起承担。”安洁莉卡攥住萨南的手,轻轻说道。
到了晚上,妲贝特哄艾露迪睡着以后,铺下自己的**铺,准备休息,只见她正以暴露的穿着弯腰收拾**铺,自己那蜂腰翘**以及一对长长的美腿被伊恩尽收眼底,他看起来显得十分紧张,呼吸也有些不自然。
妲贝特回过头去,正准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