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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熟;钟少轩直接跃过墙头;进了书房。
书房中没人;钟少轩坐下;道:“等一会儿吧。你想喝茶就自己泡了。”
孟帅心道大哥都不客气;我客气什么。便自行拿了茶叶出来泡茶。岑弈风的茶叶不错;两人都是大饱口福。
过了许久;就见岑弈风开门;独自进来;一面走一面揉着太阳穴;显得神色忧虑;一进书房;就见眼前大喇喇坐着两人;吓了一跳;刚提起气来;猛然认出;叫道:“钟老弟?”
钟少轩笑道:“好久不见了;岑先生。”
岑弈风惊异之色敛去;转为大喜;道:“你……啊;还有孟小弟;从大荒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到里面坐坐喝茶……哟;你们都自己喝上了。”
孟帅不好意思道:“先生您坐。我给您倒一杯去。”
岑弈风笑道:“行。给我倒那个红罐子里的;那是今年的新茶。”说完对钟少轩笑道;“贤弟还是老样子;倒是小孟两年窜高了不少;气质都变了;差点没认出来。”
钟少轩道:“他先天了么;气质自然变了。”
岑弈风一震;长身而起;道:“小……孟帅先天了?那你呢?”
钟少轩道:“我走的那年就先天了;这两年算小有进步吧。”
岑弈风一拍掌;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他连说两句这下可好了;并不只是简单的高兴;似乎还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死里逃生的喜悦。
钟少轩也看出来了;不过他还是先问自己的事;道:“岑先生;家严现在在城里么?还是……还是出征了?”
岑弈风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不是出征;最近没有战事;却比战事还叫人焦头烂额。所以我才求到令尊门前。现在令尊在解决这件事;还不知结果。”
钟少轩有些惊讶;道:“什么事要家严解决?他老人家似乎……不大喜欢管事啊。”他顿了一顿;道;“莫不是先天高手的事?”
想来军国大事姜府自能解决;就算不能也轮不到钟不平出面;唯一不同的事钟不平是先天高手;武者之间的事非常人能为;也只有求助于钟不平了。
岑弈风点点头;道:“可不是么。而且这件事非常麻烦。就在数日之前;有一位先天高手找上门来;指名要见我王。他说他叫姜璋。”
钟不平念了一遍姜璋的名字;莫名其妙;孟帅走过来;道:“姜璋?大帅的亲儿子?”
岑弈风讶道:“你知道?”
孟帅道:“多年前曾经听说过。不是说他多年之前送到大荒修炼么?现在回来了?”
岑弈风道:“回来了;而且已经成了先天高手。他一回来就露了一手功夫;挤压全场。”
孟帅心道:原来是这个狗血定时炸弹爆炸了。这是看姜家称王;来捡便宜了吗?不过这个便宜也不好捡吧。毕竟是军阀帅府;以军立世;没有东征西讨的功劳;没有行伍中的威望;只凭血脉是不能服众的。
钟少轩在旁插口道:“您认准了?确实是大帅的血脉?”
岑弈风道:“有八分吧。他有大帅当年送的凭证。只是当年他去大荒的时候还只七岁;是小孩子;我们这些老人都没怎么见过他。我们请大帅唯一在世的血脉姜勤将军前去辨认;勤将军也不能确认。唉;那是勤将军也是小孩子;她哪能记得那么多?他相貌看不出和大帅相像;但他又有证物;若无十分证据;只能承认他是大帅血脉。”
孟帅道:“那他是来认亲;还是争位的?”
岑弈风道:“认亲……也没怎么认;我看他对所有人都淡淡的;对勤将军也是。但争位也没有;他只是质问大帅是怎么死的。”
钟少轩道:“怎么死的?”
岑弈风道:“当然是战死的。大帅和龙城一战;我率后队接应;也目睹了当时情况。那一战确实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我接应的时候;已经是战局将近结束。龙城当场战死;大帅身负重伤。我将大帅抢回来;还一路送到熙宁。大帅是在熙宁强打精神安排好后事才走的;虽然意外;但并不仓促。”
钟少轩道:“那姜璋不肯承认?”
岑弈风道:“他不认。他认定是秦王害死的。言之凿凿道;大帅回来之前;伤势有些起色;为什么在府中医治两日;反而殁了?定是当时一直照看大帅的秦王毒死了他。他还在外面大肆宣扬;闹得人心惶惶。”
孟帅道:“这其实还是争位吧?就是手段格外狠准而已。”
岑弈风看了孟帅一眼;道:“若以恶意揣测;确实如此。秦王还是少帅时;就已经在军中颇有威望;这些年大家一向是认定为继承人的。况且他已经继位;那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岂容他人撼动?若要动他;只能在继承一事上做文章;指责我王得位不正;将大帅的老部下拉到对面去。”
钟少轩皱眉;道:“他如此搅闹;有用么?”
岑弈风道:“没大用;但也麻烦。他在府中质问不出结果;就去城里闹;大肆散播谣言;说秦王害死了大帅。百姓无知;渐渐便信了;甚至有些军官也动摇了。现在城中气氛不好。”
钟少轩道:“此人动摇军心;已经犯了军法;应当拿下了。难道就因为他是大帅亲子;就不能动他了么?”
岑弈风道:“有什么不能动的?就算是大帅亲子;如此居心叵测;也该杀了。只是动不了他。他是先天高手;神出鬼没。没人见过他;但城中却是一日乱过一日。我们这些人千军万马都不惧;却奈何不得先天高手;这才请令尊出面的。”
钟少轩点头;担心道:“那人武功到底如何?家严年事已高;双腿不便;若对上年富力强的先天高手;那可……
岑弈风道:“钟老爷子到了城里听了大概情况;只说了一句我去看看;便独自离开;至今踪影不见。抱歉;钟老弟……我也联系不上他。”
钟少轩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找他。横竖他并没有离开熙宁城。若遇到那姜璋;我能顺手拿下;便拿下了。”
孟帅道:“我也去。”
岑弈风忙道:“孟贤弟且慢。是这样;这两天我始终觉得秦王身边少了个人;我恐怕那人釜底抽薪;直接行刺秦王。孟贤弟既然到了;能不能先留在秦王身边?王府必有重谢。”
孟帅对重谢没什么想法;不过他不爱见钟不平是真的;钟不平也一定不爱见他。且钟少轩的武功已经脱了大荒的层次;绝无危险;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和钟少轩对视了一眼;道:“也行。那我就去秦王府吧。”
岑弈风喜上眉梢;道:“孟贤弟高义;在下感激不尽。”
当下两人分头行动;钟少轩独自离开;孟帅跟着岑弈风进了王府。
刚进王府;就见一个熟人站在门口迎接他;正是多年以前在沙陀口会过的傅金水;他和当初一样;只是气质略内敛了一些;衣饰变得华贵了;显然升了大官。
傅金水见到孟帅;也是百感交集;道:“多年不见;如今不敢认了。”
孟帅笑道:“无非痴长了两岁;傅将军才是更进一步了。”
傅金水请他入内;道:“秦王受了点伤;慕容姑娘在给他医治;不能相迎;还望见谅。”
孟帅咦了一声;道:“秦王受伤了?是姜璋于的么?”
傅金水露出无奈神色;正要回答;就听有人叫道:“孟帅真的是你?你也回来了?”
只见一个相貌秀丽的少女跑了进来。
孟帅迟疑了一下;便即恍然;站起身笑道:“原来是马姑娘;你平安回来了。”
第536章五六八各执一词;约定半夜天
那少女自然是马月非,她在拍卖会后跟孟帅辞行,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走了,孟帅本担心她被人害了,没想到她平安到家。
傅金水见马月非进来,神色微沉,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马月非来到孟帅之前,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来了,是不是也不想在大荒呆了,宁可觉得家里好。”
孟帅摇头,道:“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以后回不来了,因此特意回来看看。”
马月非讶道:“很远?比大荒还要远吗?”
孟帅道:“远得多了。”
马月非心驰意动,遥想不已,过了半天,才道:“不回来也好。我在外面把家里想的千好万好,回来也觉得郁闷。不,我根本没有家了,家是别人的了,姐姐也是别人的了。”
孟帅略感尴尬,他倒是能明白这种舍不得姐姐出嫁的少女心,只是不好附和,转移话题道:“带你回来的那位呢?他真是姜家的旧部?”
马月非奇道:“咦?你不知道么?他可是如今头一个风头人物。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啊。”
孟帅恍然道:“啊……他……他是姜璋啊。”现在回忆,也能想起那人的样子来,就记得他卖相不错,也是英俊人物。不过当时他对那人印象就不好,现在和脑海中勾画出来的姜璋一重合,更是好感大降。
显然马月非和他感觉完全相反,道:“他一回来,就做了一件大事。现在正在揭露一件埋藏已久的阴谋……”
听到这里,傅金水却也坐不住,喝道:“马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马月非道:“我没有乱说,那天对质的时候,你不也在场么?你看见姜大哥是如何意气风发,步步紧逼,让……让秦王无言以对了吧?谁有道理,明眼人一看便知。”
傅金水道:“我只看见来历不明的小人仗着武力信口雌黄,颠倒是非,诋毁秦王。”
马月非呵呵一笑,道:“诋毁……哼哼,诋毁。”她看向孟帅,道,“孟帅,你觉得呢?你是外人,应当明辨是非吧。”
孟帅沉吟一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有证据么?”
马月非道:“证据……什么证据?”
孟帅道:“口舌如刀,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指摘别人的好。”
马月非道:“我们自然有证据,证据就在姜家,他们推三阻四不拿出来,可见心里有鬼。”
孟帅心道:这就叫上我们了?姜家行不行了,自己家里都能说这样的言论,这事态还能控制吗?道:“谁主张谁举证,你们自己找证据,为什么要叫姜家拿出来?”
马月非薄怒道:“我道你是个局外人,头脑清醒,没想到也这么偏袒。算我看错了你。”她转头看向傅金水,道,“你当然知道你们是如何横加推诿,不肯配合的。你现在这么坚定的站在秦王这边,之后若真是姜大帅死于他手,你要如何自处?”
傅金水眼角肌肉微微一抽,道:“马姑娘,你们如此妖言惑众,要是引起恶果,最后又不能证明,那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马月非道:“你们老拖着不交代,当然永远没办法证明了。”她突然冷笑道,“为了不给交代,连苦肉计也用出来了。还说受了伤,姜大哥说了未查明之前不会动手,谁能伤害他一个做王的?还不是演戏。”
傅金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马姑娘,我一是看你年幼,二看在王妃面上,始终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可别欺人太甚。”
马月非也起身,道:“你要是跟我一般见识,又能如何?”说罢一身罡气笼罩开来。她本来就是天才,在琵琶谷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比傅金水这军旅出身的一般高手强得多,这时气势上来,立刻压住了傅金水。傅金水性情刚硬,一步不退,但压力也越来越大,额上渐渐沁出汗来。
孟帅在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真气如云雾一般散开,罡气便如撞了南墙一般,倒弹回去。两人之间立刻竖起一面气墙,分割成两个世界。
马月非霍然转头,道:“你还是在拉偏架,不过恃强凌弱,仗着武功强欺负人么?”
孟帅觉得头疼,不明白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看来爱恋毁人不浅,懒得和她多说,懒懒道:“欺负人怎么样?你能欺负得,我欺负不得?”
马月非叫道:“无非是见姜大哥不在,才这样欺负我。姜大哥若在,你动我一下试试看?”
孟帅失笑道:“我动你了吗?你是不是还要我倒找出没动你的证据,不然就要告我强……”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道:“够了,到此为止吧。”
众人回头,就见姜期大踏步进来,他一进来,厅堂中蓦地肃穆了。
走到厅中,姜期先对孟帅道:“小孟,你到了,一路顺风?”
孟帅打量姜期,见他还是英气勃勃的相貌,不怒自威的气派,比之当年威严更甚,有些姜廷方的影子,只是脸色略白,似乎是受了伤,但丝毫无损她的气质,回答道:“我一切顺利,少帅别来无恙?”
姜期道:“自然无恙。你坐。”说罢正襟危坐在主位,让孟帅坐在上位。
马月非被他气势打断,心中不悦,嘀咕道:“哪里像受伤了?”
姜期目光如电,看向马月非,马月非气势一挫,随即不肯服输的反瞪回来。
姜期道:“月非,你能联系上姜璋吗?”
马月非双目望天,道:“当然。”
姜期道:“那你请他过来吧。我和他谈一谈。”
马月非讶然,道:“你要主动见他?你敢么?”
姜期道:“有何不敢?正如你说的,如此拖延,如何了局?”
马月非道:“你不是设下埋伏,打算伏击他吧?你别打他注意,就算孟帅……”她忌惮的看了一眼孟帅,道,“也不是他对手。动歪心思没用的。”
姜期道:“自然,地点可以不在王府。时间就是今晚吧,地点他选。哦,若是钟老先生也在,就请他出来做个见证吧。”
马月非道:“好,你有胆量就好。”说着起身出去。
姜期目送她出去,转头对孟帅道:“怎么样,大荒好么?是块风水宝地吧?”
孟帅见他谈笑风生,丝毫不介怀刚刚之事,心中佩服,倘若此人坦坦荡荡,那真是个了不起的豪杰。倘若是装相,那也是一时的枭雄人物。当下随意跟他叙了几句大荒的风光,只作寒暄。姜期又吩咐摆酒,给孟帅接风。自己和傅金水作陪。
等到了酒席上,姜期依旧不谈正事,等酒过三巡,傅金水才道:“主公,你为什么突然要见他,可是要妥协?”
姜期再劝了孟帅一杯酒,不以为意道:“我早就想跟他谈谈,不然怎么样?让这孩子一直胡闹下去,弄得人心涣散,根基不稳?”
傅金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不能这么闹下去是肯定的,但也不能您先退让,向他妥协啊。这不是明摆着我们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了么?我们偌大一个王府,连他一个人都怕,我们还有脸面与天下英雄争长短么?您要这样,还不如当初他一来,就跟他说开了,省的后来的事。”
姜期道:“那时不行。当初他来找我时,以一人压一府,我若对他有求必应,那才是服软认输。正因他以武力来压我,我才绝不能退让。不然我和他同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兄弟,只是家事,有什么不能谈的?我一直想和他谈,但必须是公平公开,摆在台面上谈。城下之盟万万不可。”
傅金水仔细琢磨他的意思,看向孟帅。
孟帅早已明白,道:“我知道。等姜璋来了,我先跟他做过一场,让他知道先天高手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二十级的号跑到新手村撒野,也就这点儿出息了,有能耐去五十级地图啊?”
姜期不懂他后面说的什么,但前面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倒了一杯酒双手捧起,道:“全仰仗孟贤弟,我敬你一杯。”
孟帅推让一下,这才饮了,姜期陪着饮尽,道:“我本来想,钟老爷子找到姜璋,就把话传过去,没想到啊……”
孟帅问道:“钟……老爷子没事吧?”
姜期道:“当然没事,十有**是被姜璋劝服了。大概他现在对我也有所怀疑,才不站在我这边了。毕竟他与父亲是老交情,跟我没什么交情,不信我也是寻常。”
傅金水气恼道:“这老……也够糊涂的。您是什么人品,这么多年他看在眼里,怎么就信那小子?还纵容他在城中动摇军心,怎么这么不顾大局?”
姜期道:“你我之大局,何尝是旁人之大局?不必多言,一谈之下,自有结果。”
傅金水神色凝重中带着几丝悲愤,道:“难道您已经决定听从他的办法……去……去惊扰老帅的在天之灵?那罪过……那罪过……”
姜期道:“罪过自然由我一人承担。只等大局一定,我愿受五雷轰顶之责。当然父亲若在天有灵,他心中明白,也不会只怪罪我一人。”
孟帅突然插口道:“惊扰老帅什么的……不会是……”
姜期将酒一饮而尽,道:“开棺验尸。”
第537章五六九强占上风;当面锣对鼓
深夜,城外五里坡。
五里坡前,一条笔直的官道通向熙宁城。道路一边斜坡陡起,形成一片高地。高地上有一处凉亭,处在视野最好的地方。不论是从凉亭里看外面,还是外面看凉亭,都一览无余。
如今深更半夜,官道上早已无车马行走。凉亭中却有人。
亭中一灯高悬,投下一片光晕,照着桌上一桌精美的酒菜,净白如玉的瓷器反射着灯光。反而凉亭里坐的两个人,退在灯影深处,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嘎——”
一只寒鸦惊起,聒噪的叫着,掠过凉亭。
风声陡变,一人从天而降,落在凉亭顶上,一脚狠狠地往凉亭上踩下。
这时,一道人影如幽灵般的升起,手指如灵蛇,往那人手腕抓去。
那人反手,与后来人十指相对,狠狠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