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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己阅读书籍,便放任兰香在自己书房随意阅读。
兰香本来也上过一段时间学,不过小学毕业之后就不再上了,但她去了杨全名一年时间就把高中课程自学完了,而且还念了杨琳大学的基础课程,也就是说今年十二岁的兰香跟十九岁的杨飞是‘同等学力’。
见兰香自学也是个很好的途径,杨全名便不再督促她去上学,只等他年龄大些,给她在北京介绍个工作,介绍个不错的人家就行了。
这次跟随杨全名回老家,也是兰香去北京一年后,第一次回老家。
杨全名计划是要在年前送兰香回家的,然后可以拜会下玄机道长,却没想到到了县里,依然是宾客如云,抽不出时间。
杨飞就是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的。
“老爸,反正禅西山离这里也不远,不如我和克东代你辛苦跑一趟,我们也可以趁机饱览一下生咱养咱的家乡风光,还有那美妙的,迷人的,秀丽的禅西山景色!…上次回来?上次回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吧?”
“那时候多小,谁记得事啊,景色什么模样早忘记了,这次我认真点!包准记忆深刻…哎呀,放心呗您,两个大男人还护不住一朵祖国花朵,保证完成任务!”
在杨全名经不过杨飞的死磨之后,松口答应后,旁边的杨琳急忙说道:“那我也去!”
大家都走了,就她自己留在梦垣县,又没人玩,杨琳自然觉得无趣极了。
杨飞不耐烦道:“你去干啥?添乱不是!你在家安静看你的书多好,乱掺和啥?”
杨琳怒目圆睁喊道:“爸爸!杨飞去禅西山是去找什么血猴…”
杨飞一把捂住杨琳的嘴,转换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老爸,没事没事,我们俩闹着玩呢…不过我我姐一个人在家确实挺无聊的!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好,我们在山上住一晚,明天保证回来!”
出了杨全名的书房,杨飞马上就对杨琳恶脸相迎:“你就是坏事精!”
杨琳满不在乎,扭头作势又往杨全名的书房里冲,杨飞一把拉住:“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我的老佛爷,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在刘克东和兰香的哄笑声中,他们将经历一个非常不平凡的的新年。
第十九章【禅西山脚】
为了不让杨全名派人影响他们的行程,杨飞主动提出来不用车接送,他们自己坐公共汽车去,一口京片子的杨飞居然还大模大样跟小巴售票员讲价,那个漂亮的河南妹子脸上笑嘻嘻,收钱却一点不客气,宰了杨飞十几块。
兰香在旁边想低声提醒杨飞,杨飞却跟那漂亮姑娘聊得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弄得车上当地的几个小伙子直想把杨飞揍一顿,临下车了杨飞还跟人家要了电话号码,下了车就跟杨琳炫耀:“看到没?这就是你弟弟的魅力!”
杨琳转头就走:“白痴,你家的手机号码10位数啊!”
杨飞低头一看,果真是10位数他瞪着眼说:“这农村小妞长得挺漂亮,却真不老实!…太相信她了,让她直接给我输!…”
刘克东一拍他头:“走吧!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阴历腊月二十七,按理来说马上就要大年三十,大家都比较忙,可禅西山天机观却是车水马龙。
这些人当中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也有十几岁的小娃娃,有穿着朴素挎着篮子的老乡,也有提着礼品衣着鲜亮的大老板。
刘克东他们到达禅西山脚的时候,对此种情形都是一惊。
杨飞直勾勾盯着来往行人:“啧啧,这人流可以比得上王府井了!诶,兰香妹妹,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烧香拜神的?大过年的,跑这不太正常吧?”
兰香摸摸自己的头,也是疑惑地说:“这…这我还真不知道,看着像是还愿的人,这附近倒是有近年关还愿的习俗,可我去北京的时候,这里还没这么热闹啊!”
杨琳扶扶自己的眼镜,推了一把杨飞:“去问问那位老大娘是怎么回事?”
杨飞一脸的不满:“凭啥我去问,我就不去问,你能怎么着我?”
杨琳脸色一变马上上前拍拍杨飞的肩膀:“我弟弟英气逼人,魅力无限,帅得都掉渣了…装什么装?你很冷吗?抖什么抖?这不是一直都是你自夸的话吗?…呢呢,看那小姑娘多漂亮,快上去问问。”
杨飞作势抱着自己的胳膊哆嗦着嘴唇说:“杨琳,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别夸我,你夸人的水平忒次了,一句话出口,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靠,小姑娘长得真漂亮,不过看起来五六岁,**我可不喜欢!…”
一句话出口,刘克东和杨琳一起踢他,杨飞哈哈大笑地跑到那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身边跟着一个妈妈,令人惊奇的是小姑娘长得很漂亮,而妈妈个子很矮,长得也是奇丑无比,从衣着上来看,可能是附近的农户。
杨飞上前问道:“阿姨,天机观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那阿姨高兴地说:“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啊!这天机观的‘拨命签’太准了,避凶化险,大家不是来求签,就是来还愿的!”
杨飞奇怪地问:“以前是不是没这么多人啊,怎么突然之间冒出来这么多?‘拨命签’很准?”
那阿姨热情大方地说:“也就是近半年多的时间,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很多人就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儿子高考以前,我来求了一支‘拨命签’,是上上签,道观里的师父帮忙一解,说我儿子一定能考中!”
这时候刘克东、杨琳、兰香也走上前来,他们离的不远,刚才的话倒也都听见了。
这时那中年妇人笑得合不拢嘴,她这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儿子后来考上大学了。:“”
杨飞心想,他儿子今年考上大学的话,那应该都过了半年的时间了吧,跟我一届的,怎么这女人兴奋劲还没过。
杨飞笑咪咪地很配合地向那中年妇人问道:“是不是你儿子已经考上大学了!”
那妇人脸上现出异样的光彩,将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揽到怀里,高兴地说:“是啊,是啊,我儿子不但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河南省的状元呢?我儿子跟你有一般大,今年为了挣学费,在深圳一个大饭店里打工不回来了,要不然我一定带他过来还还愿,多磕几个头!”
杨飞笑笑,自己的儿子考上大学她都高兴成这样,丝毫不掩饰自己心情的愉悦。
那妇人说完高兴地离开了!
这边杨飞盯着那妇人楞了半天:“我姐我们三个考上大学,都没见我爸妈这么高兴过,我爸都觉得好像我们考上大学都是应该似的!”
刘克东却阴着脸上前猛一拍杨飞的肩,杨飞吓一跳,只见刘克东低声说:“这妇女不对劲!”
杨飞斜着眼睛张着嘴巴:“有什么不对劲的?!”
刘克东刚要说话,杨琳在后面‘呀’的一声大叫,引得周围很多人都朝这边看。
此时杨琳脸色苍白地凑近刘克东杨飞两人,颤声说:“今年河南省的那个状元郎不是叫陈觉阳?已经自杀的那个!…”
杨琳说完,刘克东和杨飞也都‘啊’了一声,因为这件事当时曾经上了各大新闻头条。
大家再往那妇人看去的时候,那妇人的身影却已经无缘无故消失了,大家都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陈觉阳,是今年河南省的高考状元,被北京录取,因家庭贫困,心里极度自卑,大都市强烈的物质刺激,让他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就退学回家,当然退学的原因不是那么简单的,里面有几件事的推进,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陈觉阳退学之后发生的事。
陈觉阳退学之后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很多人都来劝他复学,心理已经产生阴影的陈觉阳坚决不听从大家的建议,在聒噪的家里待不下去,回家一个星期不到就又离家出走,去深圳打工,却在广州火车站转车时被人把钱偷了个精光,他跑到一家小饭店打工两个星期,老板却连一分钱都不给他。
反正两个月的时间,他一个书呆子什么都经历了,什么也没落下,又身无分文地跑回了老家,在家依然是更大的压力,在一次并不算激烈的争吵过后,陈觉阳意外把妹妹推dao在竖起来的剪刀上,瞬间失去理智的陈觉阳经历的一切突然爆发,失手将想制住自己的母亲用菜刀砍死,等到自己清醒了,自杀身亡,而在县城给人打小工的父亲却一无所知。
这件事情当时各大媒体都进行了报道,社会给予了足够的叹息和反思。
刘克东他们对这件事都知道。
杨琳吓得小腿肚抽筋了:“那…那…刚才那个妇女?”然后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杨飞一把扶住杨琳,安慰她说:“没事,没事,人家又没说是文科状元,理科状元,你害怕啥?真是的,看你胆小的!”
杨飞心里可不并真的这么想,今年从农村走出来的状元就那么一个。
刘克东那日被钟二喂了‘天目丸’之后,双眼对任何有异状的东西有觉察,他可以肯定刚才那位妇人绝对不是人类。
兰香却根本没注意三人都说些什么,用心看看周围的景物,终于回家了,她心里只惦记着赶快见见爷爷。
在并不很雄伟壮观的禅西山半山腰,矗立着一个道观,那就是天机观。
刘克东他们怀着心事登到了山,马上就要登上天机观了,杨飞为了缓解杨琳刚才的害怕情绪,不停地逗她:“姐,我给你出个谜语,看你能猜出来不?”
杨琳看看他不吭声,不知道走神走到什么地方去了,杨飞笑嘻嘻地说:“你知道穿山甲为什么一直在挖洞了吗?”
走在前面的兰香听了这话马上回头,斜着脑袋一想就笑了起来。
杨飞马上在嘴唇前竖起了食指。
刘克东却回头白了杨飞一眼:“以后别再出这么弱智的问题,我们在找玄武天师办正事的,不是来找穿山乙的!…”
杨飞朝刘克的东比划了一个中指:“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走在前面的刘克东嘿嘿一笑:“你这次算说对了…啊…”
此时走在最后面的杨琳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慢慢向后仰去…
第二十章【雪花飞舞中的思念】
好在这时已经离观里不远,杨飞将杨琳背到身上,在兰香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观里,观里一个十岁左右的迎客小道士,一看是兰香,很是高兴,又见带了个病人,便麻利地将他们带到观后一间客房,那客房干净整洁,各种物品一应俱全,看样子,这里经常会有宿夜的香客。
杨琳一被放到床上,兰香便急忙上前,伸手给杨琳搭脉,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杨飞惊讶不已。
搭完脉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摸摸额头也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看来,杨琳姐姐是累坏了!”
刘克东和杨飞互相看了一下,刚才在山脚那档子事,看来兰香倒是真没听见,他们倒也不担心杨琳,他俩都清楚她就是惊吓过度,吓晕过去的,自然会醒过来的。
杨飞笑着说:“杨琳就是这副德行,千金大小姐的体质,整天也不喜欢运动,走这点路晕倒是很正常的…对了,怎么还会中医?”
兰香帮杨琳盖好被子说:“我原先在这里的时候就会的!…川月弟弟,爷爷在什么地方呢?”
川月很无奈地说:“祖师爷在‘慧泽大殿’呢!有很多客人拜访祖师爷爷都忙了一天了!”
兰香皱眉问道:“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人拜访!这很奇怪啊!”
川月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很多香客说,祖师爷祭的‘拨命签’太准了,十里八乡的百姓都往这来,这是过年人还少呢,你是不知道平日里,观里就跟赶集的似的,而且来的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川月说到这笑着低声道:“有件事很好玩啊,兰香姐,你记得去年在县电视台专门点名要拆咱们天机观那个人吗?…”
兰香点点头:“当然知道了,赵天才,他说爷爷宣传迷信,反科学,要拆了天机观,抓爷爷去坐牢!我当时看了吓的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刘克东和杨飞一头雾水,刘克东问:“赵天才是谁?”
兰香马上解释道:“梦垣县的县长,去年刚走马上任的,一上任就找爷爷的事,不过不知道被爷爷用什么办法解决了,他倒也没找上山来。”
杨飞嘿嘿一笑:“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爷爷头上了,…回头见了得整治整治这种党内专拿老百姓开刀的蛀虫…对了,川月弟弟是吧?这个赵天才怎么了?”
川月点点头,然后捂着嘴直乐:“你们不知道,这位领导去年还在电视台凶巴巴的,今年就跑来观里找爷爷问卜,而且我听师兄们说,那个赵天才请祖师爷了很多次了,邀请爷爷去县城里作客,爷爷是软硬不吃,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亲自跑到观里来了。”
“他刚来不久,而且是从后山进来的,呵呵,我那会正在*打扫卫生,看他和他秘书鬼鬼祟祟生怕别人看见的样子,我就猜是找祖师爷卜卦来着;而且现在很多像他这么高地位的人都来找祖师爷问问前程。”
在川月小道士眼里,这县委书记很大的,众人倒不以为然。
不过刘克东听了这话却对着杨飞直笑。
杨飞一脸虔诚毫不在乎地说:“我家老爷子自小就敬畏鬼神,这又不算迷信,西方人还都信上帝呢,但上帝真的有吗?再说中国的玄学又不是真没有道理,中国人的生活、哲学、医学等众多方面,哪个不跟玄学多多少少有点联系。”
“我家老爷子虽然是共产党,但人家从不掩饰地仰慕中国五千年积淀下来的玄学,跟兰香的爷爷交往也从来都是正大光明,从不偷偷摸摸,而且提到兰香的爷爷都是以‘大师’相称,信仰,这叫信仰你知道吗?”
刘克东听完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小子的心地纯洁,不卑不亢,有你家老爷子的风范!”
杨飞满意甩甩头说:“那是!…赵天才那厮呢,是不是还在,爷爷是不是正在见的人就是他,因为这厮耽误会见我们的时间,走走走,让我去,这种表面上说一套,背地里干一套的小县官,非把他赶走不可…”
刘克东、兰香、川月盯着杨飞已经半条腿跨出门的样子,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挪窝。
刘克东急速地摇摇头说:“你爸可是中央首长,这事还就你能干,我们可都是没背景的人,还是你自己去吧!”
川月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样子傻乎乎地看着几个人说话,也不吭声。
杨飞扭头看看他们:“怕什么有我给你们撑着呢,就是我被压垮了,我爸个子高,给我们顶着呢!”
刘克东学了一个美国式的耸肩,摊开双手:“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县之长呢,俺是不敢惹!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人家的地盘,把人家惹恼了,来个百八十人,扔黄河里,谁知道啊!大好青春我还没享受够呢…”
杨飞低着头认真思索了一番说:“你说得也在里,要不等他到咱地盘上的时候咱再收拾他?…”
三人慌忙点点头,表情严肃地互相看了看,然后突然爆发出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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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玄机道人的吩咐,管事的道士听了兰香的说明,依然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刘克东和杨飞被安排到一个客房,兰香先住进了杨琳的屋子,便于照顾她。
而川月跑去‘慧泽大殿’的偏殿,等着拜访的人如果走了,就第一时间跑去通知兰香。
于是刘克东和杨飞也不敢跑去山上乱转,他们除了送兰香,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就是代表杨全名来拜会玄机道人,碰见正事,杨飞倒也不含糊。
可一直到了晚饭过后,刘克东他们都没等到川月的好消息。
晚饭期间,杨琳醒来了一次,可是看她双目无神,直说自己困,兰香问管事要了些饭菜,让杨琳吃了一些,没几口饭下肚,马上就瞌睡起来,怎么叫也叫不醒。
刘克东和杨飞耐不住,要在山上转转的时候,外面东北风突然猛烈起来,天昏地暗的,杨飞说:“该死的,咋这么倒霉啊,突然刮这么大风!”
刘克东说:“得,还回屋待着吧!”
杨飞点点头:“我去看看我姐,你先回去吧!”
刘克东本来也要过去看看,可瞅着杨飞温柔关切的眼神,心想从杨琳不肯吃饭,一直睡觉,杨飞就开始有点担心了,别看他姐弟两人平时吵得很凶,但感情真的不错,还是让他们独处吧,要不然有男人在场,杨飞会一直大大咧咧,心里关心,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刘克东点点头,便径自回屋了。
而杨飞转身去了杨琳的住处。
在刘克东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感觉到脸上一凉,他抬头一看,从屋里映出来的灯光下,几粒碎碎的雪片在风中颤抖,胡乱地飞向里屋,下雪了!
刘克东没有进入里屋,他稍稍努力调整了下视力,想把自己能穿透黑暗的眼神弄的跟平日里一样,可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他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这种异能让他丧失了欣赏灯光下雪花飞舞的资格。
他干脆将房门关上,靠在门框上,将眼睛闭上,仰起头,静静感受雪花飞舞中的世界。
风很快就小了,雪片变得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