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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打了好长时间,“呼!”逢赌必输长长地呼了口气,“嗯?”她看了看被自己教训的那人,他那自命英俊的脸蛋明显地臃肿了很多,白里透红,红里泛青,青里发紫,呃,眼睛红肿肿的,几乎睁不开了,鼻子也歪了,嘴巴俨然是一腊肠,“唉,都忘了看看他长什么样了呢?”逢赌必输稍稍有点失望。
“嗯?看什么,不服气吗?”逢赌必输瞅了瞅其他的两个人。
“不,不不,打得好,您打得好!”
“哼,接住!”逢赌必输轻轻一抛,她手中的可怜孩子飞了出去。
呃,千金阁的人散开了,就当眼前没发生过任何事。
“大姐,大姐,您没事吗?”千金阁的负责人紧张极了。
“嗯,嗯,没事……”
第二十二章 水中月
“男人啊,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呢,女人,梦想……”
……
多了几分困惑,但君若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逢赌必输的身份非同一般,千金阁的主事对她极为恭敬,这也让君若邪添了几分好奇。
“啊啊,真是无趣呢!”逢赌必输向千金阁的主事挥挥手,“云帆,我还是带着侄儿去‘水中月’转转吧,走了!”
水中月,不夜城的第二层,也是整个不夜城最为热闹的地方。
“水中月,好雅致的名字呢!”君若邪淡淡一笑,“似梦非梦,终究不过是水中的月亮,浮梦而已。”
“嗯?”逢赌必输正在逗雪嫣,“怎么,我家侄儿也深沉起来了?”
君若邪笑笑,不置可否。
百余步的石梯,水中月已在眼前,一对残月左右匀称地勾勒出一石门,清幽的紫竹,淡雅的蝶兰,恬郁的醉罗兰……丝丝重重,空气中满是清郁的花香。石门左右两侧是两行隽秀的文字:半池清水半弯月,一袭清冷一帘梦。
“叮叮……”君若邪伸出右手轻轻拨弄着垂下来的玉帘,“梦吗?”
水中月虽说是不夜城最为热闹的地方,可是却也很幽静,来到这里的人,都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们大多数是贵族,亦或名门,是自身的修养使然,还是被周围的环境浸染了呢?
“来到这里的人,大多说都是男人呢,若邪,你不感到奇怪吗?”逢赌必输问道。
“不会啊,”君若邪向里面瞅了瞅,“温柔乡,自古就是男人冢,若邪怎会不知道呢?”
逢赌必输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的君若邪,阅人无数,她却有点猜不透他,不久前还是一脸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可现在他的眼神却很深邃、冷淡,置所有的人于自身外,大概是以旁观者自居吧。
“有趣的孩子。”逢赌必输随着君若邪走了进去。
“嗯,这个位置没人做吗?”
君若邪笑笑地看了看水中月最中间的那个席位,“没人敢坐吗?”君若邪大刺刺地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站那么长时间,有点累了呢。”一脸的从容,好像那个位置就是为他准备的,逢赌必输什么也没说,随便找了了座位,她很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
“这小子是谁啊?!”
“不懂规矩!太乱来了!”
“无知,太无知了!”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坐在那个位置上呢!”
……
窃窃私语,转而议论纷纷,再来就是一片哗然,原本很是安静的水中月,却因为君若邪的到来热闹了起来,而肇事者本人呢,正在悠闲地品着茶,一脸的人畜无害,仿佛眼前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怎么了,怎么了?”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君若邪向二楼望了望,趴在横栏上的人,正是摩竭国的低调王子,易云,易皇子,“嗯,好巧啊,君兄,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本王还真是有点惊讶呢。”
看着易皇子那张貌似纯洁的脸,君若邪放下手中的茶杯,“还真是巧呢,易皇子,可爱、可口、可人的易皇子,怎么也会来这里呢,该不会又是微服私访吧?”
易云依旧趴在横栏上,淡淡一笑,“本王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呢,我那醉生梦死的皇叔可是很欢迎本王经常来不夜城呢,大概还在和父皇斗气吧,他们两人都互不搭理了几十年,真是让本王忧心忡忡呐,呵呵……”
“不夜城原来是皇室暗中经营的,难怪……”君若邪稍稍有点明白了,奢华如此,铺张至极,就算再怎么隐蔽,也终究会被人发现的,除非……
“君兄,本王奉劝你还是赶快从那个位置上起来吧,那个位置,恐怕你无福消受哦!”
“怎讲?”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哦!”
“那不是很有趣吗?”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一下子让整个水中月都安静了起来,“公子,你很自信呢……”冰冷的声音,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冰惑。
“月寒,你怎么也出来了?”易云轻轻道。
“外面好吵。”
来人稍稍有点不悦。
“嗯?”君若邪向上看了看,“月寒。”
月寒,水中月的楼主,水中月十三阁,每一位阁主皆是绝色,从不肯轻易出来示人,故而惹来众多自命不凡的公子哥不惜挥斥重金,只求一睹佳人芳颜,而楼主,也就是月寒,更为神秘,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面貌,总是戴着一张狰狞的檀木面具。有人猜测,那张诡异的面具只是为了掩饰她的绝世容颜,也有人暗忖那只是为了逃避她的丑陋,众说纷纭,反而更增加了她的神秘。
“月寒,月楼主,这个位置若邪为什么坐不得呢?”
“嗯?”月寒转过脸来,连那张檀木面具都是冰冰的,“租金很贵,公子付得起吗?”
“若邪愿以自己的生命为租金,可否?”
“哦?”水中月的楼主稍稍对楼下的君若邪起了点兴趣,“你很聪明。”
“月楼主,让在下替您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嗤!”
白衣飘飘,只见一位神情倨傲的书生模样的贵族拔剑出鞘,剑锋所指,正是君若邪。
“嗯?”君若邪看都不看背后的那人,“想要博得美人芳心,还是想要炫耀自己的身份,亦或两者都有呢?”
“你,你,”被人道破心思,白衣贵族俊逸的脸庞一阵扭曲,“看剑!”不再犹豫,青芒炫丽,直刺君若邪。
君若邪并未躲闪,就在剑尖即将触及他衣服的时候,突然,一道浅橙色的魅气急射而来,“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当!当……”价值不菲的青锋剑碎裂为三段,落在了地下。
“水中月内不准动武,你不知道吗?”七分愠怒,三分冷漠。
“我,我只是……”
“请你离开,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入水中月半步!”
满是怨恨地忘了一眼君若邪,贵族弃剑离开,“我记住你了……”
水中月,从不夜城建成之初,就立下了一条规矩,除了楼主以外,任何人不得动武……
第二十三章 月非寒
“你眼中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
起身离开座位,君若邪径直向楼上走去,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也对水中月的楼主月寒很有信心,楼下议论纷纷,君若邪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那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喧哗,仅此而已。
易云,直起身来,正对着月寒,他什么也没说,又何须多言呢,虽然他知道月寒修为不凡,但是见她出手还是第一次,浅橙色的魅气,魅君。
“月楼主,多谢出手相救呢,若邪,君若邪。”
“君公子,你真的很自信呢,刚才想必料定月寒会出手,所以才故意不躲开那一剑,不是吗?”
“想来月楼主是收下若邪的租金了呢,若邪愿意一赌。”
“哦?”在那张冰冷的檀木面具下的褐色大眼稍稍起了点波澜,“是想让月寒夸赞你聪明,还是嘲讽你轻视生命呢?”
“都不是呢,”君若邪邪邪一笑,“月楼主,聪明人怎会轻视自己的生命?若邪愚钝得很。”
易云淡淡笑道:“君兄,太那啥了吧,拐弯抹角说自己聪明,直接说不就好了嘛!”
霸道地抓过月寒的右手,轻轻一吻,君若邪轻声道:“月楼主,你在期待什么呢?”
“公子当真很聪明,”月寒轻轻笑道:“月寒或许在期待像君公子这样有趣的人出现哦。”
易云轻声道:“水中月,设置月中影的席位,三年来,却无人敢坐,还不是因为月寒你故意放出风声,说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都不会活着离开不夜城……”
“哼,”月寒冷冷道:“易皇子,你不就是第一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吗?”
“月寒,不要那么冷淡嘛,本王再怎么说也是摩竭国的三皇子,你就不能稍稍对本王客气那么一点点吗?”
“哦,易云,易皇子,摩竭国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哟,您想要月寒怎么做呢?对您卑躬屈膝,还是谄媚奉承?”
“你会吗?”易云反问道。
“明知故问。”轻轻一拂袖,月寒转过身去,背对着易云。
“呵呵,不要生气嘛,玩笑,玩笑而已,本王只是想稍稍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
“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摩竭国的三皇子,还是月寒的朋友?”
“朋友,本王当然是月寒的朋友啊。”
君若邪笑道:“月楼主,若邪是否有幸成为楼主的朋友呢?”
“君公子认为呢?”
“我们不应该是敌人。”
“可也未必是朋友哦。”
“嗯?这样啊,”君若邪笑道:“月楼也认同若邪不是敌人了哩,不是吗?”
“随你。”
月寒不置可否,除了易云外,君若邪是见到的第二个有趣的人,二人都让她看不透,而且,他们穿衣服的品味都很差,“太过相像,大概不会成为朋友吧……”月寒在心里如是说。
水中月,来来往往的客人多不胜数,能受到楼主亲自接待的人少之又少,君若邪是第三人。月寒什么也没说,独自一人走回自己的房间,“做一回不速之客又何妨?”君若邪笑笑,跟了上去。
“难得月寒心情不错,本王就不打扰她了,唉,本王当真深明大义、气度不凡呐……”
君若邪向右,易云向左,擦肩而过,背道相驰。
……
站在月寒的房门外,玉帘之隔。
香茗已沏,只待君来,月寒轻声道:“君随,君不遂,何故?”
“月寒,月非寒,可探?”
月寒放下手中的玉壶,淡淡道:“月无意,人自扰,寒非寒。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君若邪轻轻拨开玉帘,笑道:“佳人有约,若邪要是不进来,岂不是很不识趣?”
“嗯?”瞅了瞅月寒房间地板上的狐裘地毯,君若邪脱下鞋来,“打扰了。”
绯烟香炉,麝香缭绕,月明珠幽幽,发出浅蓝色的光晕,“公子,请坐。”
“嗯?”君若邪怔了怔,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凳,唯一的那张圆椅,君若邪总不好开口让月寒站起来吧,“楼主何意?”
“无意,请君随意。”
“随意?”君若邪被难住了,“呃,月楼主,该不会让若邪席地而坐吧?”
“公子真是爱说笑,莫要让月寒失望了。”
“这样啊,”君若邪向前走去,笑道:“难不成要让若邪坐在楼主的腿上?这,这很让若邪为难呐?”
“嗯?”
“玩笑,玩笑而已,”君若邪右手反撩,幻象散去,在他前面,俨然多出了一张方凳,“楼主待客的方式好特别哩。”君若邪笑笑,坐了下来。
“公子真是让月寒吃惊呢,”依旧冰冰的语气。
“会吗?”君若邪反问。
“大概吧。”
“楼主,若邪很想知道,在这世上会有你吃惊的事吗?”
“有啊,”月寒站起身来,檀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深邃、遥远。
情,多情惹来人憔悴,君若邪暗自思量,能让眼前的女子挂念的人,大概很无情吧……
“嗯?”月寒发现君若邪在盯着自己看,“公子是不是很好奇月寒为什么戴着这张面具?”
被人看破,君若邪稍稍有点不好意思,“楼主勿怪。”
“公子,你又在期待什么呢?”
“雾里看花,花犹在,水中望月,月即月,楼主,你又在掩饰什么呢?”
“哦?”
月寒淡淡道:“公子,当真想看?不后悔吗?”
“嗯。”
月寒右手上扬,扣在那张檀木面具上,轻轻取下,漆黑的长发随之垂下。
艳,冷,冰
“世间的男子见到楼主的绝世容颜之后,都会动心吧。”
“哦?”月寒浅浅一笑,“公子,你会吗?”
“嗯?”君若邪笑笑,“若邪也是男人……”
……
水中月,寂静的水中月,玉笛声起,一缕清幽。
“嗯?”
易云淡淡道:“不似那么冰冷了……”
“很失望吗?”逢赌必输揶揄道。
“有点,”易云笑笑,“对了,姑姑,父皇很是惦念着你呢。”
“他会吗?”
……
无意,君无意?月寒,月非寒……
第二十四章 搓衣板
摩竭国,自建国以来,历代君皇都主张以武力扩张领土,然而天越国的崛起却打破了摩竭与迦韦两大帝国争雄的局势,三国,三分大陆。
弱肉强食,自古皆然,零零碎碎的诸多小国,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纷纷加入三大帝国,成为了它们名义上的伙伴,虽说是同盟,不过是附属而已,每年,这些弱小的国家都必须向三大帝国献上一定数额的贡品,名为军资,实则剥削。
芝兰国,作为摩竭帝国的附属小国,连年的进贡,让这个小国苦不堪言,但芝兰过的统治者又不敢公然反抗,但是……
隐蔽的冥兽训练场,芝兰国的国君亲自来访,“芝兰国伟大的战士哟,你们还要忍气吞声吗?我们的同盟伙伴已经把利爪伸向我们的咽喉了,是时候反抗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
四位身着黑色玄武甲的冥兽战士单膝跪下,恭敬行礼。
“王,我们是要示威吗?”
“不,是挑衅!”
……
匆匆离开不夜城,君若邪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们竟然在不夜城待了两天,这可如何是好?”坐在雪嫣的背上,他很是着急。
“嗯?”逢赌必输笑道:“怎么,我家侄儿尚未过门,就开始怕起老婆来,不好吧?”
“我亲爱的姑姑呐,您怎么就不提醒一下若邪啊,这下麻烦大了,如梦,她肯定不会让我踏进姬府半步的!”
“嗯嗯,若邪,你当真很了解如梦哦,”逢赌必输继续揶揄道,“要是我家侄女不让你进门,你干脆去水中月找月楼主得了,你们不是相谈甚欢嘛。”
“打住,就此打住!”君若邪无奈道,“开个价吧,封口费。”
“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嘛,好像是姑姑有意敲诈你似的。”
“嗯嗯,姑姑怎会敲诈侄儿呢,”君若邪笑笑,“姑姑只不过是小小地勒索了一下若邪而已。”
逢赌必输也不反驳,对着君若邪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三十金币?”君若邪问道。
逢赌必输摇摇头。
“三百吗,你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三千!”
“啥?”君若邪差点从雪嫣背上掉了下去,“姑姑,您干脆把若邪卖了得了!”
……
从雪嫣背上跳下来,君若邪态度极为诚恳,“姑姑,您可千万要为为若邪作伪证呐,侄儿今晚是不是睡大街,全凭您一句话了!”
“啊啊,听不到,我什么都没听到……”逢赌必输不理会君若邪。
就在这时,“吱!”的一声,姬府的大门打开了。
“嗯?”君若邪看到姬府的管家拿着一似曾相识的木板出来了,上面赫然写着:君若邪与狗,不得进入。
“这,这是啥意思?”
姬府的管家对着君若邪耸耸肩,摊摊手,“没啥特别的含义,就是木板字面上的意思。”
“蓬!”门被关上了。
“不是吧,”君若邪又瞅了瞅那块木板,触景伤情,“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泣,泣……”
“若邪侄儿,姑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这样好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姑姑准时来收金!”
“您当真要让侄儿去卖身吗?”
“不会,不会,”逢赌必输连连摆手,“姑姑怎会那么无情呢,若邪呐,你稍稍卖点血,卖点内脏,就能凑够三千金币了……”
君若邪:“……”
逢赌必输离开了,潇洒地离开了,但她似乎极为不放心君若邪,故而把心腹雪嫣留下来监视他。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
“别唱了,别唱了,卖唱的,喏,给你!”
一路人丢给了君若邪几个银币,“可怜的孩子,明明没有音乐天赋,为了生活,竟然如此难为自己,唉,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年轻就是无奈啊……”
长吁短叹了好大一阵,施舍给君若邪几个银币的老人方离开,“呃,”君若邪瞅了瞅手里的银币,又望了望雪嫣,“这是啥情况?”雪嫣啄了啄君若邪的手背,深表同情。
“落魄,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落魄?”一人,一鸟,确实投下挺孤单的背影。
“且让我想一个法子,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家如梦回心转意呢?”突然,君若邪的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替人抄书写信的老秀才身上,“有了……”
君若邪迈着轻盈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