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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过分耶,明明当初就拒绝我进入魔幻乡,为什么要认定像你这样的家伙作为主人?”墨婵不悦地瞪着幽溟。
“就算你这么说……”幽溟面露难色,“啊,不对,现在是讲这种事的时候吗?你这丫头刚才明明是想杀了我?!”
“切,不要那么小气,不是没杀的了你吗?神之泣的主人气量不应该那么小!”墨婵不悦道。
“……”
突然,在一片华丽的金色光芒中,魔神之剑“神之泣”再次化身为伟大到不能再伟大的剑神大人,蹭啊蹭,剑神大人极为猥琐地在墨婵怀里蹭啊蹭。
“嗷!嗷!!”
从剑神大人扁平的嘴里吐出凄惨的音节。
“主人后裔的胸部为甚如此平坦?!”
剑神大人失望的神情从那单只镜片里折射出来射向了幽溟。
“咔!”
墨婵满脸冰霜地掐住了剑神大人的脖子,“区区一只破剑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杀了你!!”
墨婵毫不留情地掐着剑神大人细长的脖子摇啊晃啊。
“咦?!”
剑神大人心神荡漾,“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怀念了!”
剑神大人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初代魔皇就是如此地虐待他。
“吓?!”
墨婵吃惊地看到剑神大人面露红潮,神色猥琐,“嗯?!”
“超恶心的!”
墨婵极为厌恶地把剑神大人甩向了幽溟,像是丢一块油乎乎的破布似的。
“蓬!”
剑神大人栽在了地上,愤怒地抬起头,剑神大人扶了扶镜片,“幽溟,吾坚信着你会接住吾,你怎能如此对待吾?”
“呃,抱歉,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向后退去了。”幽溟敷衍道。
在地上转过身,剑神大人再次把目光锁定在墨婵身上,“啊,啊,真不愧是完美继承了主人优秀血脉的美女啊,呃,不对,您没有继承主人傲人的胸部!”剑神大人不满地打量着墨婵甚是平坦勉强可以称之为胸部的胸部。
“嗯?!”
墨婵气呼呼地冲了过来。
“哈,你还真敢说!”
踩,我踩,踹,我踹!
墨婵毫不犹豫地摧残单手撑在地面的剑神大人。
“唔,唔,啊,就是这种感觉……请您再用力点!”剑神大人兴奋道。
闻言,墨婵脸色更难看了,“这是哪来的无耻之剑啊?!”
“是您的祖先赋予了吾生命!”剑神大人回答道。
“不要随便同我说话!”
抬起脚,墨婵把剑神大人踢出去了。
剑神大人沿着地面向左极快地滚啊滚,“蓬!”撞到了一石块,停下来了。
“看什么看?!”
墨婵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幽溟。
幽溟:“除了很腐以外,你,意外的追崇暴力呢!”
“呀!”
墨婵害羞似的捂住俏脸,“讨厌啦,人家是淑女!”
“呃,不用再掩饰了……”
第五十一章 城之泣
咒世之殿。
“肮脏的魔啊,你没有资格站在吾前面。”
“咔!”、“咔!”
骨头粉碎的声响。
“蓬!”
失去支撑的镰鼬跪在了咒世者魔座之下,交错的骨头刺穿膝盖突兀兀的暴露在皮肉外面,“咒世者,你就这样对待诚心向你归顺的子民吗?”
“吾厌恶叛徒。”咒世者冷冷道。
镰鼬讥讽道:“叛徒?好笑,夜鸾之国从来都是男性魔贵族的掌中物,我只是要从女帝手中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哦?”咒世者双眼微微睁开,幽绿的眼睛里尽是鄙夷之色,“无能的魔啊,你想利用吾吗?”
“是啊,相互利用,各取所需。”镰鼬如实道。
……
她是永远不会被忽视的存在。
就算是浅蓝色的长裙也遮掩不了她姣好的身材,看似柔弱,她却被这个国家的魔族冠以夜之女帝的光环,夜鸾之殿的救赎。
夜鸾之国数万年以来的男尊女卑观念在她眼里没有丝毫存在感,那些反抗她统治的旧贵族永远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死去的魔怎会有意识呢?
被夜色的冷艳淬染过的黑色长发,纯净没有一丝杂质的翡翠色眼瞳。
嘴角优雅地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盯着满城的残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你们好弱……”
对于女帝来说,背叛只有有一次,因为她不会给敌人第二次背叛她的机会,死者永远都是安静的,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女帝前面那一城的尸体,除了尚未凝滞的血脉还在向外汩动着鲜血,他们连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再有呼吸,如果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的话他们绝不会再去招惹她,女帝是他们遥不可及的存在。
执念是罪,痴也是罪。
痴迷权利的旧贵族怀揣着名为执念的欲望妄图颠覆女帝的时代。
触碰不到的幻觉,他们不会明白的,因为死者只有怨念。
浅蓝色的长裙在血红浸染的死城里是如此特别的存在,该称之为妖艳还是冷酷呢?
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做了一件极为无趣的事情似的。
“吧唧!”、“吧唧!”……
踩着满地的血水,缓缓走出一个贵族。
“叮!”、“叮!”……
细长脖颈上悬挂着的三重金属质链圈因为相互摩擦而发出清脆的叮咛声。
金色微微卷曲的长发,白须的皮肤,宝石般精致的眼瞳,近乎妖孽的脸庞,这座城市的主人,大贵族,焰虺。
“啪!”、“啪!”……
不合时宜的掌声。
“您还是那么美丽,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焰虺右手放在胸前恭敬地弯腰向女帝致敬。
黑色魔息凝成的魔座,女帝端坐其上,傲慢地打量着焰虺,“你终于肯出来了吗?”
“吾一直站在那里观望啊,您出手真是毫不留情,就算数万名卑微的魔躺在您脚下您还是如此优雅,吾深爱的魔皇,向您致敬!”
女帝冷冷地盯着焰虺,“为什么要反抗我?”
“唔,这是一个好问题。”
焰虺右手抚摸着下颚,眼角满是玩味的笑,“权利,欲望,吾总是想知道站在您的高度上看到的风景是否不一样?”
“可惜,你永远体会不到。”女帝淡淡道。
“凌驾于万万魔之上,那是怎样的一种高度?”
焰虺冰冷的眼瞳变得灼热起来,就连他周围的血泊、肉块、骨头也开始燃烧了,肉糜烤焦的味道开始充斥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金色的火焰噌噌窜起,幽幽跳动的魔焰舔舐着一切可以触碰到的物体。
“呼!”、“呼!”……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拍打着这座早已死去的城市,历经数千年而岿然不动的城墙、石门、宫殿开始坍塌,轰隆隆,堆砌这座城市所用的巨大石块像是一群欢快的雨点般洒落了下来……
这座城池的最后一块瓦砾也归于虚无的时候,一张狰狞丑陋的鬼面出现了,金色的鬃毛,阴戾的眉角,燃烧着的三只眼瞳,穿着粗壮锁链的鼻孔,两排相互交错的剑齿。
“呜呜呜~~~~”
“呜哈哈哈~~~”
“嘻嘻嘻~~~”
……
数以万计的亡魂聚集在那张鬼面的周围。
“嘎啊!嘎啊!”
鬼面张开了那张几乎占据了整张脸的大嘴,“嘎啊!嘎啊……”
“呜呜呜~~~~”
“呜哈哈哈~~~”
“嘻嘻嘻~~~”
所有的亡魂都被吸进了那张有无尽吸力的嘴里,邪异阴祟、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始终充斥在鬼面的周围。
焰虺左手牵着锁链的一端,另一端锁在鬼面的鼻孔处。
“嗯?”
女帝打量着那张大的不像话的鬼面,“这座城市的守护魔吗?”
沉睡了数千年的守护魔被焰虺唤醒了。
“看来你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女帝如是说。
焰虺笑道:“吾从未想过自己的死亡。”
“哦,焰瓮,你还是那么有自信。”
“咱谬了。”
焰虺嘴角流露出一丝残酷。
“哗哗哗”
焰虺左手中的锁链剧烈地抖动起来,“嘎啊!嘎啊!呼哈……”锁链的另一端鬼面似乎很痛苦,本来就很丑陋的鬼面扭曲之后更为骇人,三只眼睛、粗硕的眉毛、肥壮的鼻子几乎凑到了一起,“骨碌!”、“骨碌”鬼面眼瞳里的数以百计的复眼转个不停,彼此相互碰撞,几欲跳出眼眶。
“这座城市已死,最后的守护魔啊,献上你的一切吧!”
从焰虺嘴里溢出一串串近乎实质的符咒,金色的符咒按照焰虺的意志徘徊在鬼面的周围,一圈又一圈。“嘎啊!嘎啊……”鬼面痛苦之极,怒吼不已,“叮叮叮”焰虺手中的锁链紧绷随时有断掉的可能。
“你想吸收它吗?”女帝散散道。
“是啊,吾这样做,能否让您增加几分乐趣?”焰虺笑道。
“随你喜欢。”
女帝并未出手阻止,她有绝对的自信。
她是女帝。
左手手臂缠着锁链,焰虺双臂张开,金色的魔息旋绕在焰虺周身,离地,焰虺一点点离地,悬浮在空中,“你,反抗不了吾,你的一切吾收下了!”
“嘎啊!”、“嘎啊……”
被一圈圈符咒裹挟着的鬼面挣脱不得,拉伸,拉伸,就像抽丝剥茧般,无数根金色的丝线从鬼面脸孔剥出,那些飞出的丝线全都涌向了悬浮在空中的焰虺,“嘎啊!嘎啊……”鬼面极为痛苦地低吼着。
当最后一丝散发着金色质感的丝线被焰虺吸收,鬼面凄厉的低吼声也彻底消失了。
“让您久等了!”
焰虺冲着女帝报以歉然的微笑。
“喝~~!!”
焰虺双臂举过头顶。
“咔咔咔”
焰虺全身开始膨胀,“嗤嗤嗤”焰虺华贵的长袍粉碎了,膨胀,膨胀……
“咔!”、“咔!”……
十六只满是金色锯刺的腹足深陷于地面之中。
八对腹足撑起了十丈高的身体,完全吸收了鬼面的焰虺化身为一只巨大的鬼蜘蛛,幽蓝色的眼瞳满是复眼,骨碌碌,所有的复眼转个不停。
“额,这就是你的尊容?!”
女帝极为厌恶地瞟了一眼那只全身覆有金色毛绒的鬼蜘蛛。
“咕!”、“咕!”……
鬼蜘蛛腹中传出巨大的声响。
“刷!”
一帘淡金色蜘蛛丝喷向了女帝。
女帝没有躲,甚至根本没有动。
“焰瓮,怎能让您老失望呢?”
女帝艳丽一笑。
单手托腮,女帝看夜不看向她卷来的蜘蛛丝。
黑色冰冷的魔息像是地底涌出来般,吞噬了光线,折射出死亡的阴郁,如潮水般散开。
金色与黑色的交融。
与其说是交融还不如说是吞噬更合适,浓郁的、冷酷的、绝对的黑色,像是吞食了猎物的黑豹般舔舐了一下下唇,无边无尽的黑暗向鬼蜘蛛涌了过去。
“轰轰轰”
剧烈的晃动,被黑色魔息包裹住了的鬼蜘蛛疯狂地扭动着腹足。
连同溅起的碎石土屑,裹挟在黑色魔息中的鬼蜘蛛暴躁地向女帝攀爬了过去。
“嗯?”
女帝秀气的新月眉微蹙,“果然,活了那么久的古老生物没有那么容易就消失……”
冲到女帝前面的鬼蜘蛛张开身体最前面的那对粗壮有力的金色巨螯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没有躲,女帝依旧没有躲,向上伸出右手,女帝抓住了其中的一只巨螯,另外一只呢,“嗤嗤嗤”被黑色的魔息碾碎了。
“咔!”
一声细微的裂碎声。
被女帝抓住的那只巨螯上出现了一线浅浅的裂纹,如此的细微,以致凭肉眼几乎看不到。
拿开了,女帝的手从那只巨螯上拿开了。
“……永别了……”
女帝甚至收起了黑色的魔息。
空间再次明亮起来。
那只怔住了巨大的鬼蜘蛛姿势没有改变,焰虺不明白为什么他动不了,明明只要轻轻一挥就可以割掉女帝漂亮的头颅。
“咔!”
一块金色的壳甲从鬼蜘蛛的巨螯上崩飞了。
“砰!”、“砰!”……
焰虺感到自己的心跳声是如此刺耳,受不了了,他要崩溃了,那轰隆隆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就是如此剧烈地在他肺腑、内脏、耳膜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共振。
女帝离开了,消失了。
“咔!”、“咔!”……
鬼蜘蛛全身都裂开了,剥落,凋零,就像是一株残败的金菊。
永久陷入死寂的残破,死去了的城市,城之泣……
第五十二章 嫁衣
浅薄的月色
晚风勾勒出的虚幻
绽放在漆夜里的嫣红之花
掬手捧起水池里的一弯碎月
“何为真实,何为虚幻?”
梦在左,现实在右
你
是谁的一角嫁衣……
……
沉睡了的夜,就算是魔,也会休息。
也有睡不着的魔,就像幽溟。
“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眠?!”幽溟漫无目的的在空荡荡的魔祭之殿游荡。静悄悄的大殿,哒,哒,哒……传出破坏气氛的木屐踩踏石板的声响。
魔祭之殿,大概只有新来的极为不安分的客人——幽溟才敢如此无礼地在此飘荡。
双手负在身后,幽溟已经来来回回地走了几个回合,睡意更浅了。
“累了。”
懒散地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幽溟大刺刺地坐在了魔祭之殿的魔座之上。呃,要是被青栾看到了肯定会火很大,歪着头,右手撑额,幽溟打量着殿柱之上的雕刻,繁复细致的纹理,历经无尽岁月沉淀出来的幽寒光泽。
轻飘飘的,剑神大人悬浮在半空中飘了过来。
“真是怀念呐!”剑神大人扶了扶那片眼镜,“当初,就在这里!”剑神大人向幽溟指了指那九阶青灰色的石阶,“主人优雅地抬起右腿用她柔若无骨的小脚很开心地对着我的脑袋踩啊踩,啧啧,那种触感真是销魂!”剑神大人神情荡漾。
“……”
幽溟懒得搭理剑神大人,“真想见见那个女皇啊,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创造出了这么一枚色色的拜金剑!”幽溟暗自道。
左手随意地敲打着魔座的扶手,哒,哒,哒……
“嗯?”
幽溟骗了一眼浮在自己左上方的剑神大人,“不要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瞅着我,我不会对你动心!”
“呃,你和她一样自恋!”
剑神大人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初代魔皇。
“哈,一个,两个,都数落我自恋,唉,谁让我如此完美,你们就嫉妒吧,反正我不会在意。”幽溟叹了口气。
剑神大人瞅了一眼幽溟,“……”
“哦?”
“失眠的不止我一个呢?”
墨婵缓缓向前,揉了揉迷蒙的眼睛,“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唔,原来还是有那么点凸起的!”
墨婵,身着近似透明的睡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在了幽溟前面。
“蓬!”
剑神大人从半空中栽了下来,“墨婵大人,难道您是为了小生特意穿上这种清凉的衣服吗?”剑神大人向墨婵滚了过去。
“哈啊?!”
墨婵不悦地瞪了一眼滚来的剑神大人,“你脑袋被我踩坏掉了吗?”墨婵抬起右脚完美地把剑神大人的三角形脑袋踏在了鞋下。
扭动,扭动,剑神大人纤细的腰肢在地下像条水蛇般左右扭动。
幽溟瞅了瞅墨婵脚下的剑神大人,“色剑究竟无自尊到什么程度呢?”
“去,自尊什么的,早就被吾抛弃了,墨婵大人,请、您、尽、情、地、蹂、躏、小、生!”
“还小生呢,”幽溟瞅着剑神大人很是无语,“都是老古董级别的老生了。”
“说吧,你们这么晚在神圣的魔祭之殿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呢?”墨婵冷冷道。
“嗯?你为什么还坐在那里?”
墨婵很是不悦地瞪着幽溟。
初代魔皇的魔座,岂是幽溟能坐的来的?
墨婵就是这个意思。
幽溟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仍然很舒服地坐在那里,双手搭在脑后,幽溟戏谑地盯着墨婵,“那个,都被我看到了,没关系吗?”
“嗯?”
墨婵顺着幽溟不怀好意的眼神垂下头来,呃,幽溟正盯着她的胸部,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哈,像我这种级别的胸部,你,想摸摸看吗?”墨婵大大方方道。
“小生愿意效劳,小生!”
墨婵脚下的剑神大人兴奋地举起手。
“嗯?!”
墨婵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区区一只破剑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哼!”
踩,踩,我踩……
“呼!”
墨婵长长地舒了口气,“果然,适时的发泄是必要的。嗯,破剑,我很中意你的脑袋。”墨婵用脚尖蹭了蹭剑神大人的脸蛋。
“唔,墨婵大人,吾亦相当满意您的玉足!”
“他们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幽溟闭上眼睛懒得去看他们。
“让开。”
墨婵没好气道。
幽溟:“我拒绝。”
“二嫂!”
墨婵换了一副甜腻的语气。
幽溟不睬。
“大嫂!”
墨婵不死心。
幽溟依旧很冷淡。
“哈,还得意了是吗?”墨婵气呼呼道。
“不管了!”
墨婵直接坐在了幽溟腿上,“你介意吗?”
“我说介意你会站起来吗?”
“自然不会。”墨婵如实道。
“随你喜欢。”
幽溟散漫道。
墨婵伸出手抚拭着幽溟过分妖魅的侧脸,“你和啻天帝一样让我讨厌。”
“你,为什么不当着老大的面对他说:‘你和幽溟一样让我讨厌。’。”
“你不是啻天帝的宠物吗?”墨婵笑道。
“我是幽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