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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良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但不会损业力,还会助你修炼,前辈难道忍心看着生命消失?”
金鳞蛇叹了口气,金光一闪,一条细长的金鳞蛇出现在众人面前,高贵地让人窒息。吕牧行了一礼,道:“我们并不是佛,无法做到一切皆空,我为了我的朋友,前辈也有欲求,不妨说出来,咱们做个交换。”
“说得没错。”金鳞蛇道:“我的确有欲求,特别是见到你之后,帮你也并非不可以,只是我提出的条件你未必会答应。”
吕牧道:“前辈尽管说出来,如果不能做到,我们绝不再打扰。”
“好。”金鳞蛇点了点头,那鹰头怪忽然张开双翅冲天而起,旋飞在天空之上,尔后飞向远方。
金鳞蛇道:“我暂时还不想说要你去做什么事,我只问你,去过血泊没有?”
“血泊!”楚歌瞪起了眼睛,站直了身体,血泊正是他遇到吕牧的地方,那里住着一位金鹏血脉的大妖和一位可怕的被称为尸皇的强者,吕牧将血泊炼了之后,便成了一颗佛珠,佛珠现在正在他手中。
吕牧点了点头。
“好,再问你一个问题,被囚禁的人怎么样了?”
尸皇被封在巨山宝顶之上,山体塌了之后,尸皇逃出,不见踪影,金鳞蛇指的是他?
“走了。”
“不是走了,是逃了。”金鳞蛇道:“疯圣将他封住,金翅王和三大神陀守着,算起来也有不少岁月了,好。”
吕牧不明所以,暗中思索之后,在脑海中慢慢地浮现出了一条清晰的线路,随着这线路的清晰,吕牧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是惊讶,是迷茫,是怨气。
尸皇和达婆有些关系,疯圣和那守在血泊外地藏道场的三个神秘强者有关系,这条蛇以及它的师父和师兄又认识尸皇和其余人,也就是说他们之间都是有联系的,这些神秘的强者印在世外,动动手都能使八部众国颠覆,而他吕牧却像是一个没有眼睛的瞎子到处乱窜?
为什么?
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是事?
“你认识那些人?”吕牧忍不住问。
金鳞蛇道:“不认识,只是听我师父讲过,今时会有人进入血泊,将尸皇救出来。”
“尸皇为什么会被疯圣封印在血泊宝顶,那三个老者又是什么身份?你师父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金鳞蛇叹了口气:“你的问题真多,我只能回答你一个,我们是对头。”
“也就是说你们和尸皇是一路人?”
“你说是就是吧,都是陈年旧怨,我师父也并非在这里修行,而是避难。当年疯圣誓要将我师父封存,巧的是师父逃到了这里,走进了大山深处,那疯圣在这里被那建筑群里的事物打成重伤而走,师父得以保命,那时候我只是这岛上一条黑尾蛇,被师父点化而走上修行道路,算来也有很多时间了,记不得了。”
原来传说中的疯圣和金鳞蛇的师父有过一些纠葛,而且这里隐藏着一种让传说中的疯圣都铩羽而走的力量。
不得不好奇,这里存在什么未知的事情。
鹰头怪过了很久才回来,匍匐在地叫了几声,之后那蛇点了点头,转头道:“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原来这鹰头怪是去追踪他朋友们的下落去了。
吕牧急忙问道:“他们在哪?”
金鳞蛇道:“他们似乎朝着那地方去的。”
“尽头的山?”
“嗯。”
“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人之丑陋无知,岂是我能算计的准?你去吧。”
“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
“你不出手,我怎么去?”
金鳞蛇道:“我已经发过毒誓,不得干预人族之事,我不如我师兄洒脱,他就住在那山下,如果你找到他,他倒是可以助你,你就说是我介绍的。”
楚歌终于不忍,怒斥道:“你推给他,他推给别人,我朋友还救不救?”
金鳞蛇道:“不必着急,也不必求人,你们潜力无限,足可自救,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你们手握无上大宝,只要能善加利用,一定可以。”
楚歌道:“你少废话,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帮人,表面一套,背地无为。”
说到这,楚歌咬着牙,想起了自己一门被灭的时候,不少人也是这样推脱不帮,遇到这种人,楚歌恨不能一刀杀了解恨。
金鳞蛇化成一道光钻进鹰头怪腹内:“去吧。”
“走!”楚歌道:“咱们不必求他。就闯一闯那白骨大道又如何?”
吕牧何尝不气,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时候低头又未必有用,争又争不过人,生气不如争气,话好说,气难争,让人怎么办?
想想楚歌口中的那枚金印,吕牧不得慎重,楚歌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对金印都如此忌惮,他就更没什么办法了。
“就找找他的师兄。”吕牧叹了口气,与几人一起开始朝哪山下出发,他们不知道的是,两片蛇鳞悄悄地从鹰头怪的腹内钻出,贴在了吕牧和楚歌后背,瞬间化成一片金色符篆消失在两人后背。
要上那远山之巅,必要走白骨金光大道,吕牧决定追上他们,在那里拼命一战,估测一下那金印的力量,并且趁乱救走那些朋友。
他想了对策,如果全部人一起出手,里应外合或许能有一线机会,可对方真的就这么笨?
能突然出手将自己这些能打的朋友,其中包括司马手软,他只是修为没了,但论刀,技近乎于道,没那么容易被人打败,都败了,不会没有准备的。
这是小战,却极为艰苦。
“你估计那金印能发出什么等级的力量。”
“至少天人二重天。”
天人二重天,二禅天,出了见到的那些隐世高人,他所见过的高手里除了贪泉和吾将以及金鹏禅尊,也就不剩下几个了,理论上,八部众国里还没有几个能上二重天的。
水无形和汉城两人嘶了一口冷气,这么厉害的法器到底是什么东西?
“将军令。”楚歌道:“永镇邪力,冲破迷惘和障眼法并且号令死灵的至上邪物,他们之所以从禅尸手里逃出,又成功穿越罗刹海域,也就是因为这枚将军令了。”
“怪不得。”
“将军令也好,皇帝令也好,伤我兄弟,就是不能答应,先打了再说。”韩城狠道:“走!”
人已经在路上,这条路并不遥远。
他们已经在等他,朋友,无论什么时候都等着。
他们被数位高手扣住,正要踏上白骨大道,一手一脚就攻了上来,金手,金脚,震得黄石裂开,武子良踏着水无形的手,被大力送了上去,对着小将军的面门就打。
小将军微笑。
“不救你们的朋友了?”
武子良立刻住手,面无表情的站着,投鼠忌器,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看到这里,吕牧缓缓走了过来,目光扫过众人,只见小将军带来的人里,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已经不在,龙树婆婆,潜龙长老,以及一些实力厚实的开光高级境界宗师都不在了。
看来他们也折去了不少人,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小灵禅师,亢龙先生,十几人。人虽然少,但气势似乎更为雄浑了。
他面对的是小将军,仅仅一拳的距离,脸对着脸,笑容对着笑容——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
天完全黑了下来,金光浓厚的掩藏在黑夜里,天上的云依然很厚,发出火蓝色的光,微微地罩在夜里,小将军头上的金光却将这地方照得如同白昼。
龙钮,方印,拳头大小。
将军令,也叫合杀印。天龙国掌权者大将军所有。
然后他看到了他的这些朋友,都还活着,只是人更少了,跟着凌珑的人只剩下不到三成,几乎全死完了。
高宠,牛愤,周大娘,霍比特,童氏三兄弟都是重伤。
mimi正被第一道场的金发青年铭心捏在手里,狠毒地看着吕牧,得意得很,mimi正在对他求救。
“小将军手段令人佩服。”吕牧笑了笑,笑得令人发怵。
第二一十五章 将军令
“一样,我大半人死在路上,也都是拜你所赐。”小将军笑了笑:“你来救他们?”
吕牧道:“一定要救。”
小将军摇了摇头:“不好救。”
吕牧强调道:“一定要救。”
小将军笑着,道:“怎么救?”
吕牧道:“杀你。”
小将军笑道:“真想不到,我们竟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本来很欣赏你的,希望你能为我所用,给你个国师也在所不惜。”
“我不缺这个称呼,我只要朋友。”
“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啊。”小将军笑得不漏齿:“知道我为什么在这等你?”
小将军继续道:“我想给你个机会,服我。”
吕牧道:“难。”
“哦?”
“我服的只有我自己。”
“现在呢?你怎么救他们,你动一动,他们就死。”
“我不必动,可你就要死了。”吕牧双眼一闭,耳旁风声如龙摆尾刮出的劲风,一股禅意透体而出。
一步。
小将军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前纵移了一步,他看到了一朵花。
两步。
小将军脸色剧变,他看到了一个世界,荒芜的世界。
金光从头上罩下,那世界逐渐将他笼罩进去,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小将军的身体渐渐消失,先是前身一般不见了,然后剩下的半边身子也逐渐虚无。
就在这时,司马手软也动了,他的空袖子忽然鼓风,天地精华疯狂涌入,扣住他脉门的一位长老惊呼一声,声音还没消失,人头已经落地,死都不相信,自己开光小涅槃的境界被一个开光初级境界的半老禅武者一刀削下。
在司马手软手上,所有的头颅都看起来不那么结实了。
见司马得手,童氏三兄弟和霍比特趁此挣脱身后修为低一些的道场宗师,回身杀了起来。
司马手软动的时候,水无形也动了,他的手忽然出现在一位开光高级境界的宗师身后,一掌将他后心打出一个血印,他扣住的周大娘忽然挣脱,怒叱一声,从肚兜里拔出两把匕首,瞬间将身后这人身上刺出一千八百血洞。
“混账!”亢龙怒哼一声,他手上捏着高宠,只听“崩崩”地骨髓声,高宠痛苦的嘶声,瘦小的身体缩在一起,硬是将这剧痛忍了下来,身边的小灵禅师扣住牛愤的脉门,也加了一把力,牛愤惨呼一声,肩骨碎了。
解脱出来的周大娘和司马手软冲向亢龙,两人联手攻击,那亢龙捏着高宠根本不惧两人的联手,反而前者忌惮着他手里的高宠,不能放手一搏。
吕牧拼尽了全力,千花千世界禅功想要把小将军埋在自己的世界里,但那金印金光似乎要把世界击穿,他连连吐了三口血,而小将军也拼命挣脱,击鼓放佛都要被世界压塌了,他一脸平静,那金印化作金芒刺进了吕牧的世界里。
“嗡——”吕牧如雷贯耳,轰鸣不停,世界上的声音他再也听不到,甚至他的双眼都渐渐无神,玄力极速减退,很多绝招都使不出来了。
“啊!”小将军怒吼一声,终于挣脱出来,惨笑一声:“禅功了得,却差一筹,死吧!”
“轰!”吕牧被金印拍中,两顶金钟碎裂,后背一个朱红色篆文流转着神秘的光泽,“将军之宝”四个大字将吕牧镇在地上,无法抬头。
正在与其余人杀得兴起的楚歌,一面保护着凌珑,一面关注着吕牧的动向,将军令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见吕牧被镇的起不来,他立刻举起铁匾拍碎了一个人的肉身,脚踏铁蒲团从上而下踏向小将军。
“不自量力。”小将军微微一笑,擎起将军令放出亿万道金光,铁蒲团被打得嗡嗡作响,上面的楚歌化身不动明王奋威镇压,两人的法器在半空中若即若离。
一道道音波化成涟漪荡开,楚歌连吐两口血,小将军的额上也显出一道裂纹。
“快走!”吕牧喝道:“能逃走的往前面逃!”
前面是白骨大道,那可怕的白骨大军也正在蛰伏,只要有人踏进去,就会唤醒这铁血雄军。
“走人,这里我们顶着,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们自己了。”吕牧嘱咐司马手软,现在能带领大家的就剩司马手软了。
“杀!”牛愤大吼一声,全身肌肉忽然爆响,一股热气从后背冲向小灵禅师,后者脸色一变,立刻放手,无奈叹道:“罪过罪过,你何必自爆!”
牛愤终于挣脱出来,他见同伴们如此拼命,自己也不得不拼命了,然而在小灵禅师手上哪有这么好挣脱,除了自爆别无他法了。
风吹得正紧,正狠。
周大娘浑身浴血,她已经吃了亢龙先生三拳,本来走的是灵巧一路,武体并不禁打,司马手软撤了之后,她的压力骤然增大。
“大姐,我就是混蛋,你不必再救我了。”高宠吐着血,仰天一声大喊:“苦也!”%0B
“轰!”
“轰!”
“轰!”
一道气流从上而下,血雨洒下,一道道阴雷响彻天地,黑雾滔天,一把断剑从黑雾中穿出直往小将军的将军印上击去。
雷声,风声,金币被卷到天上,断剑崩裂,将军印黯淡。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将众人掀飞了出去——所有人。
高宠的身体已经消失,扣着他脉门的亢龙先生也随着消失了。
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周大娘发出嘶声尖利的泣声,所有人脸色一黯,显出无比的悲哀之色。
“高宠——”
牛愤疯了,他冲进了人群里狂轰。
周大娘冲向小将军,后者也不由得诧异——高宠竟然自爆了,还拉上了亢龙先生。
“都死吧!”吕牧化作一团火,将镇在他身上的那四字印文渐渐烧成了飞灰,猛冲起来,双手拔出圣莲刀一刀斩向小将军。
青光对着金光。
燃灯十三法决。
没了同伴的束缚,吕牧无所保留了,刀决将漫天金币卷了起来,黄石崩裂被卷向天空,天穹之上忽然踏了一个口子,火蓝色云彩涌了下来,一盏孤灯放出幽暗的光,发出亘古苍凉之感。
刀,走的决绝,人,有必杀之心。
中心就是小将军,所有人已经无法靠近,唯有那枚金印,不曾移动分毫。
刀光一过,天地塌陷,梵唱为之悲,愿力为之大。
慈悲之后,是狂烈,慈悲地狂烈。
双刀齐发,司马手软也已经出手,右手空袖子冲向天际,被风卷得猎猎作响,他花白的头发逐渐变黑,那个苍老的司马先生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杀戮之气,那个曾经的屠杀者,回来了。
那盏灯的灯火忽然化作亿万火星在在袖中穿梭,兵铁的质量感逐渐在袖中充满,一道天王图腾坐落在一重天上,怒视下方,愤懑一刀。
天发杀机。
人发杀机。
天人合发。
天人不容。
小将军身体裂开,头上金印逐渐暗淡,轰然一声爆响,钻出一个手握将军剑的巨大身影,一剑斩向吕牧和司马手软的刀。
天地轰隆,似在经历一场末日浩劫。
金鳞蛇抬头,然后安抚着不安的鹰头怪,高贵的双眼忽然变得满是疑虑和忧愁,叹气道:“燃灯十三法重现人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错,这已经不是一个笔画了,生死之间,吕牧毫无保留的运转【大自在境心经】,这一刀无意中和他背后的金鳞契合,竟然生生开出了第二个笔画。
而司马手软,再次回到天人境界,已经是感触颇多,生死之间,他悟出了第三个笔画,一字刀决被他练出了一半,声势已经盖过了吕牧。
塌陷下去的大地中心,小将军手握金印,身体挺得笔直,一退随意的样子,变得狠厉起来,他眼睁睁看着将军印在两人的刀上被崩开了一角。
那杀气让他的手都冻僵了。
“咔——”吕牧踩在地上,拄着圣莲刀,俯视下面的深渊,冷冷道:“你输了。”
天地复回寂静。
小将军重重地咳嗽起来,笑道:“还没有,我不过是输了第一回合。”
吕牧喘着气,浑身筋骨啪啪作响,看了看被刀杀得萧索的大地,转头忽然喝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
“不用多说了,杀他给高宠报仇。”牛愤奔了过来,他已经是重伤,半口气都提不上来了,但依然被恨意充满,恨,能使一个人充满力量。
小灵禅师带着人缓缓走了过来,道:“除非你们还有力量。”
没有了,这里除了司马手软略有余力,其余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而对方的小将军虽然被刀斩得武体裂开,但有金印在,他不算受伤,并且,小灵禅师还是一点事都没有,除了他,对方还有两位小涅槃的长老和五位开光高级境界。
——一场对决,小将军这边也几乎全完了,低境界的人全死了,太高的也死了。
铭心没死,他抓着mimi一直躲着,此刻吕牧的眼睛已经盯住了他,脚步缓缓走来,吕牧冷道:“把他给我,你还能多活一会儿。”
铭心笑着摇了摇头,得意道:“我承认我永远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有一样东西,你没有。”
“包袱。”铭心金发凌乱,但依然不改硬朗的面容,他解释道:“你有朋友,亲人,如果你的力量是一把刀,你的包袱就是我的盾。”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无尽白骨
吕牧承认,所以他的语气只好稍微软了一些%3A“好吧,其实你也有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