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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陪我一会儿吧。”
陆念慈冷静下来,关切的抚摸着吕牧的脸,复杂的眼神里满满地的凄楚,难道这就算完了,我等了你一年,冷淡了你六个月,你就用死来惩罚我。
“我去找解药。”
“没有解药。”
“没有就没有,我陪你一起死。”
这样的话无论哪个男人,也都不得不被融化了,吕牧欣慰的看着陆念慈,轻轻吻上了她的脸颊,嘴唇之上只好接到陆念慈无声落下的一滴泪,这滴泪可以将他体内的禅火浇熄。
然后她吻上了他的嘴,开始热烈。
空气中弥漫着欢愉激切的气氛,那昏暗的灯光闪着,发出亘古悠悠的苍凉感,吕牧触手是陆念慈如缎子般的肌肤,冷淡,饱满,成熟,令人窒息。
当吕牧忍不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时,陆念慈忽然颤抖,急忙后退,带着慌乱和纠结,咬着嘴唇道:“不能。”
“你还在怨我?”吕牧无奈问道。
陆念慈低头道:“我不怨你。”
“那为何?”
“不能,再等等吧,我很怕。”
“等,我当然愿意等,我的命似乎却在抗议,我的身体需要你,灵魂更需要。”
“我去找解药,你等我,我一定找到,你不能死。”
世上谁人不死?
唯有“死”才是不死的。
陆念慈的心在挣扎,她究竟在挣扎什么吕牧一点都不知道,她似乎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样,却又什么都懂,她决绝,她真心,她始终如一,她爱吕牧,从初吻的那一刻起,她就只能爱吕牧。
爱却不同于身体上的缠绵激情,很多时候陆念慈都以为灵魂上的动人悱恻就够了,也许为什么不能接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吕牧坐在殿前的台阶上,陆念慈站在他背后,除了默默的心疼,她只能站着,她希望这样陪着吕牧,至少不会再有别的人夺走他。
她太内向。
吕牧也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陆念慈这忠贞不渝,坚定不移的一颗心,可命数终归,谁也不能改变,也许达婆能,但她却始终沉睡,没有一点动静,吕牧在心里问了她无数遍。
最后在这个夜里,当吕牧在自己的寝殿里准备哀伤生命逝去的时候,达婆终于再度苏醒,原来她一直都没有沉睡,更多时候是听着吕牧不停的发问,最后终于忍不住冷笑道:“你现在知道着急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花开花落
——我去你大爷的!
当达婆用调侃的语气加上冷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吕牧一下子蹦了起来,在心里暴怒的问候了这个女人。
“你什么意思?”
“急了?”达婆从吕牧的身体里缓缓走出,优雅的像只猫,身体也在毫无保留的昭示着欲望。“你不是和你的娇妻挺快乐的吗?”
“你嫉妒啊,命都没了,快了个脸,你快说,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小命,我要是挂了,你去哪找我这么英俊的宿体?”
“我能找的人多得是。”达婆道:“我以为你会有这个觉悟能够搞定一切。”
“我拿什么搞定?修为已经直线下降,我已经一点办法都没了?”
“真的没了?”达婆道:“我看你的办法多的是?”
“比如呢?”
“比如你要知道你的武体是用什么做的。”
“废话,当然是一座莲灯。”
“对,是莲灯,首先她是一朵莲花。”
“你的意思?”
“莲花难道没有枯萎的时候?莲花凋落,难道世上再无莲花了?”
“去哪再找这样一座莲灯?”
“你的资质真是差到了极点,我怎么会选上你的。”达婆叹了口气:“你见过莲池里就开一朵?生生死死,莲花也有生命,新的生命在什么基础上得以出生,又在什么情况下得以绽放?”
“新的生命当然是老的生命逝去而得以出生,在光和雨露下得以绽放。”
“你的身体枯萎,莲花从哪出现?”
“从……”吕牧哎呀一声,从床上跳起,发疯似的拍着脑门:“哎呀,哎呀,哎呀,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我本来就是一朵莲花,为什么不能开出另外一朵。”
“事物涅槃重生,接手火的洗礼,凡人终有一死,你却已经不是凡人,你只要再大胆一点,聪明一点,根本用不着我提点。”
吕牧再也不像刚才那么冲动,喃喃道:“难道是最近被死亡威胁,大脑不活动了?”
“别找原因,是你悟性太差而已。”
“是是是,小的悟性太差,老婆姐姐及时出现,让我有了重生的机会。”
感激之情不在话下,达婆倒是有兴趣和吕牧多聊几句,他问道:“你的仇报了,下一步是不是也该报答我了。”
“怎么报答?”
“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
“对对对,说好的,我一旦报了仇,就送你去恒河流域。”吕牧说着,忽然苦着脸:“可我孩子出生了,没有我怎么办?”
“除非你被灭了,否则,不要叫醒我。你悟性太差,我不想跟你说话,记得,三天之内就出发,否则我当你毁约。”
达婆冷冷说完,便再度陷入沉睡,大殿里,吕牧的脸渐渐变得滑稽,他立刻盘坐在大殿里的灯光下,燃起了禅火,将自己悬浮在半空,说实话,第一次自己烧炼自己,还是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所谓玩火自焚,很有可能啊。
吕牧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赌徒,否则每天都想着什么时候去死,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大涅槃经】第四层,第一卷,醒目的四个大字:倒行逆施。
夺天造化,再生枝节。
将自己炼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将自己再次化成一朵莲台,这莲台已经陈旧不堪,上面也没有光泽,吕牧灵魂出离莲花灯,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渐渐的在莲灯之上炼出了一丝生命力。
花开花落,生生不息,天地惠泽,造化苍生。
莲灯上长出了指节,随着吕牧用温火慢慢滋养,枝节加速生长,在原有的莲灯上开出了一朵花骨朵,等到花开之时,吕牧已经快要筋疲力尽。
求生的欲望加上残存的修为,他拼掉最后一口气终于将那朵莲花练出了灵性,一副新鲜的武体终于炼成!
而且还恢复到了他本来的模样,虽然不够帅,但那种自信让他更为阳刚,他当然还是喜欢自己本来的面目。
吕牧的灵魂进入新的身体,虽然还不能熟练,但一种归宿感让他觉得安心多了,骂了一句善了个哉,九死一生之后,他将那朵老莲灯再次恢复,用新的身体中的神气补了一律进入老的身体。
这是他突然想到的一个主意,毕竟自己即将离去前往恒河流域,金胜男和冷娘穆念慈等人便会长久的等待,不如让原本的吕牧继续陪着她们,通过这次的炼制和神气的补充,应该能续个几十年的命,虽然修为再也没有办法提升,但新旧两幅躯体有着本能的感知,只要有危险,他会立刻赶过来解救。
吕牧佩服自己这奇思妙想,恢复玄气之后,他便盘坐在地,适应新的身体,他别扭的看着另一个吕牧在他旁边盘坐,而且还对他点了点头。
真是惊悚。
天还没亮,吕牧便离开了寝殿,从陆念慈的侧殿经过,悄悄的走近了金胜男和冷娘的寝殿里,亲吻自己的妻子,亲吻孩子的屁股,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会的,我早晚还会回来,不过是一场漫长的旅行而已,等到回来之时,他们也都长大了。
没人知道这个夜里,吕牧脱胎换骨,经历了生死大劫,朝着黎明的方向走去,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偷偷将楚歌和薛一斗唤了出来,三人并肩而行。
“你刚才吓了我一跳,要不是看你一副欠扁的样子和声音跟姓吕的干儿子一模一样,我早就打你脸上了。”楚歌大叹:“你现在顺眼多了,比那妖里妖气的样子好太多。”
“无论我什么样,我都是你干爹。”
“我是你干爹。”
“那你的妻子?”薛一斗皱眉道:“这对她们太不公平了。”
楚歌终于配合一次薛一斗,笑道:“这家伙是绝对离不开女人的,一定还给自己留了后路。”
“回答完全正确。”吕牧笑道:“我把那个我留在了那里,陪她们安度最近两年的岁月,因为,这条路可够长的。”
“当然长,首先,我们要去恒河流域,必然经过潜龙道场,那个用赤红禅火的瘦子,就是宇文匡的师兄,我们必须低调穿过潜龙道场,那可是必经之路。然后你就要跟我一起去我家,那是我们约定好的,我报了仇,必然跟你一起去恒河流域的圣地风骚一回。”
楚歌说完,递了一个眼神:“姓薛的,前方的路太崎岖,一路变数极多,能否活下去都不好说,你要说怕了趁早滚蛋,别到时候哭着让我救你。”
“怕?崎岖?”薛一斗很少笑,这次他笑了:“太平坦的路让我走,我未必走,我走的就是崎岖坎坷。”
“壮哉,我看你越来越顺眼了,不过你别觉得你很牛,我哪天心情不好,肯定揍你一顿。”
“你最好别半路死掉。”薛一斗针锋相对,又顺带把吕牧捎上:“我不会比你差的,这一路,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比你强!”
吕牧一阵头大,暗道从前楚歌跟他吵嘴,一度的交手,后来也并肩作战有了兄弟般的友情,这个家伙现在对上薛一斗了,两人如果不打一场肯定又要拌嘴了。
三人朝着黎明出发,但是越走,吕牧的心就越不安,他猛然回头,一个身穿红衣,静地入水的女人正在用平静地目光看着他。
“念慈?”薛一斗张大了嘴:“你怎么……”
“你要把我丢下。”陆念慈摇了摇头:“你想得美。”
吕牧摸着鼻子,无奈的看着两个朋友,三人相视大笑,转身立刻就走,陆念慈飘了过来,牵住了吕牧的手。
旅途并不孤独,有朋友和红颜,怎能孤独?
皇城的清晨,金胜男伸了个懒腰叫醒了冷娘,皱着眉头道:“昨夜好像梦到那个流氓走到窗前吻我。”
冷娘惊讶道:“想不到姐姐和我做梦都一样。”
金胜男道:“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那个流氓要走了一样。”
冷娘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吕牧最近都是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但你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就算他明天要死了,在明天之前,他都会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我反而担心。”
“他?舍得离开?”金胜男笑道:“你别抬举他,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那眼睛里都放光,你就是赶他,他都未必舍得走,何况现在他是飞歌皇,哪能随便离开。”
金胜男说完,终于还是跟自己的直觉投降了:“我也有一种感觉,他要离开。”
两人对视着,彼此都在担心,难道说,吕牧真的离开了?
她们开始慌了,他们立刻吩咐正在酣睡的宫女们:“他走了没有?”
宫女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她立刻走出寝殿,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紧张道:“娘娘,侧殿的慈圣娘娘不在了。”
“她不在了?是不是出去散步了?”
“奴婢找人问了,有人看到她除了皇宫,一路朝东离开了。”
“不好,这个流氓……”金胜男和冷娘的眼中显出失望和忿怒,同时还流露着女人的悲哀,果然,狼走千里,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他终究还是跟陆念慈离开了。
他舍得?
就在她们绝望的时候,一脸愉悦的吕牧撞了进来,轻咳一声:“各位老婆,今天孩子满月了,朕要办一个大大的晚宴,让皇城热闹一下!”
第二百六十四章 帝释天
旭日初升,之后,四个人已经跨过了一一片山脉和一条大河,民风忽然变了。
见那无数的庙宇树立,无论走在哪里都能闻到檀香,这里的人礼佛诵经,禅武者遍地,道场林立,他们连连路过三个道场。
他们还算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今天,却有一个大麻烦,麻烦就出在陆念慈身上,他太引人注目了,当他们坐在一处又宽又高的酒店时,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精壮的男子向他们走来。
这个人给人一种坚硬的感觉,就像是一截刚刚锻造出来的铁。他标准的五官也让他在凡人里高人一等,走在哪里都有人投来目光,他看起来却有一种很接地气的感觉,直接说就是——土。
这么一个土人却穿着最华丽的衣服,白色缎子,坠着宝珠琉璃,戴着璎珞项圈,不看这个人的皮肤,这身打扮和装饰真是漂亮,奇怪的是一点都不俗气。
他走过来,眼睛一直盯着陆念慈,这里的店家和仆人对他甚是客气,他的到来,也让不远坐着的几个禅武者皱起了眉头。
有人叹道:“这个家伙出关了,咱们这些地方可能就不太平了。”
也有人很赞赏:“在天众这个浩大世界里,只有他这样的年轻人才能混得开,无论身在哪里,有大潜力的人总会受到重视,你看他不顺眼,他却能轻易的将你道场的场主打得头破血流。”
“那位姑娘真的不错,不过姑娘身边的少年们可要遭殃了。”
这些人说话尽量小声,可是还是被这年轻人听在耳里,他一点都不在乎,无论怎样,这些人总不敢说太难听的话,除非他们想找死。
他看起来却不骄傲,面带友好的笑容,径直走到陆念慈旁边,礼貌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释天,帝释天的释天,请问姑娘芳名?”
吕牧早就注意到这个人了,看到他走过来,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好了,但在这地方人多口杂,他们对地理一点都不熟,若是一时冲动揍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说不定要惹来什么麻烦。
刚才听那些食客说,这人来历不凡,肯定是个大人物。
吕牧看像陆念慈,他真不知道陆念慈会怎么说,也许陆念慈根本连理都不会理他。
陆念慈优雅的吃着一颗冰镇葡萄,长长的睫毛在倒影在清澈的瞳孔底,像是树丛倒映在湖水一样明朗,安静,她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楚歌笑了,薛一斗也无视般的喝他的的冰镇葡萄酒,边喝便冲着吕牧道:“咱们那地方可没有这么好喝的酒,你要多喝点。”
气氛忽然冷了下来,不少人张口结舌,暗自唏嘘道:“这几个人从哪来的,连释天这种人也敢无视。”
另一个道:“等着看吧,有好戏,这四个人气质不凡,看起来很尊贵,弄不好就是一个大道场的精英弟子,这要是打起来,绝对热闹。”
感觉到被无视的尴尬,释天的胸膛如大锤重重敲了下去,然而这并不能令他在美女面前失去淡定,众所周知,他可是以沉着和果断著称的,天众域浩荡星空般的道场里,还没有几个与他比肩的青年。
“姑娘?可否赏脸到旁边一叙?”
答案当然还是一样的,不仅不赏脸,还重重的打了脸。
有人先行离开了,他们觉得自己修为太低,在这多待片刻都可能引火烧身,最好等到释天发脾气之前赶紧离开的好。
这时,薛一斗说话了:“这位兄台,如果有意留下喝酒,我们欢迎,如果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跟你说话了?”释天皱了皱眉:“起来。”
薛一斗喝着酒,继续不理他。
“我让你起来!”释天一掌拍了下去,薛一斗没动,楚歌反而怒了:“你干爹的,哪里来的野孩子,回去喝奶吧!”
后土庙被他放了出来,缩小到拳头大小,在释天的头上旋转,里面的经文已经准备冲出铁庙镇压而下,楚歌骂道:“我让你滚!”
“轰!”释天一拳轰了上去,那铁庙被打的滴溜溜直转,释天的头上出现一把剑,一剑将铁庙斩在地上,用脚塌了上去。
楚歌的脸色变了,对方竟然一剑切断了他和铁庙的联系,而且出手之猛简直可怕,释天讽刺道:“你怎么能配用这么好的法器,简直浪费。”
“你干爹的,找死!”楚歌一拳轰了过去,同时,吕牧和薛一斗、陆念慈迅速闪开,楚歌扑向释天之后,已经打出数万道拳影,而对方周身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守护一样,无数的拳影只是将他逼得退了两步,楚歌再换战法,层出不穷,终于逼得释天动了真格。
“开!”释天淡淡念动一个字,一个猛力忽然轰向楚歌,仔细看来却是数万道拳影和数千掌影,其中包括三道剑光,六道闪电,十七字经文,他竟然将楚歌打出的所有战法反弹出来。
“小心!”吕牧低喝一声,一刀斫向释天,后者眉头一皱,背后一个巨大的形象图腾出现,将吕牧定在原地,楚歌也被轰出很远,片刻之间,他竟然将八部众国最厉害的两个人制住。
薛一斗大喝一声,身上的皮肤层层掉落,一半血光,一半金光,一双大手遮盖而下,整个露天的酒店里冲出一道赤金色的光,这个时候,释天才正色看向薛一斗,黝黑的双手交织在一起,从金光中射出一道红铜光,一根十二指九故金刚杵击向薛一斗。
“嗖——”金刚杵从薛一斗身体猛然穿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瞬间破了薛一斗的“杀身成佛”法。
“自不量力。”冷哼声低沉有力,带着摄人的威严。
三人定睛看去,只见释天身披璎珞,手持降魔杵,背后显出帝释天的法相,威武不凡,似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吕牧顿感无力,但身体不能动弹,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的不屑,他背后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