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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想法只有一个,来看看吕牧,绝不是想杀他。她绝不会对废物动手。
对峙的人只有内院的这七位少年,和阚三山、吴象、方清华三大高手。
七位少年各个精神百倍,信心满满,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把吕牧引过来,让他亲眼看看,他们打败三大高手,当作为他接风。
三大高手的想法更简单,就是一块收拾。
吕牧笑了笑,看来大家都活得好好的,那就最好了。他更注意的是陆念慈,这位被他强吻的大美人如今真是不可方物了。香唇的余味早就没了,不知道如今亲起来会不会比往日更香,更美妙。
薛一斗挡在了双方之间,道:“我看各位还是罢手吧,打将起来,咱们全都要去戒律院受苦,何必呢?”
一脸青春痘的方清华发出一道气劲,飘飞的柳絮立刻成了飞灰,他的笑容看起来友善极了,语气也友善极了。
“薛,上次的亏还没吃够么?你还想一对三?”
旁边壮硕的吴象和更加壮硕的阚三山都若无其事的看着。
不等薛一斗发作,七人之中的一个清秀少年怒目道:“你们三个眼瞎了?没看到我们?”
“手下败将,只能是一败再败,以为闭了关就能反超?要是照你这么认为的,你们的老大岂不是要成大圣了?”
“老大”就是吕牧,吴象将吕牧加在一起讽刺,实在比骂他们七个还让其难受,那清秀的少年立刻就被着了怒火,“唰”地一声,拔出莲花吞口的红铜古剑,化作赤虹突刺而来。
第五章 战法无敌
“找打!”
阚三山双眼圆睁,暴喝一声,身体已经撞将过来。双手有拿三山之神力,双掌同时推出,山崩地裂,那红赤虹再不能前进一步,猝然受阻,清秀少年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剑又往前冲了一段,已经抵在阚三山硕大的肉掌上,一道梵字从剑尖迸出,化作赤金莲花,将阚三山整个人都罩在一片赤芒中。
沉闷一声之后,两人的力量从中间炸响,夹杂着撞鼎之声,阚三山稍退一步,那清秀少年却虎口崩裂,急退十步,被身后薛一斗按住后背才站住。
“有点意思了。”阚三山搓了搓脸上被赤金莲花发出的剑气擦伤的脸,嘿嘿地笑着:“你这小子以前被我折断了剑,拍断了手腕,如今也能接我一招了。”
这是夸奖。
也是讽刺。
如刺一般的讽刺。
“果然,没人能撼动四大高手的地位,如此看来,当年的吕牧真是变态到了一定的地步。”
“那又怎么样?就算吕牧没有倒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一定会有四大高手厉害了。”
说话的这些人,眼睛已经时不时往陆念慈的脸上看去。
闭关那么长时间,也只是能接这一掌而已,第二掌一定就不行了。七位少年同时感觉到一种挫败感,暗道修为真的和时间没关系啊,四大高手的天资都太出众,除非老大还是以前的天才。
三人无奈的笑起来,笑他们实在太笨蛋,就连一旁被众人簇拥的陆念慈也失望的叹了口气,她忽然又怔住,美目流转,似乎在想着什么。
吕牧何尝不是叹气,还是那句话,时间久不代表修为高。这七人明显已经一只脚踏进了九段。天资已经算中上,却依然比不了阚三山九段巅峰的修为。
比不了也要比,打不过也要打!
七个人战成一排,互相望了一眼,正要一起上,薛一斗一震右脚,喝道:“都不要动!”
他缓缓往前一步,道:“吕牧人在老禅师那,你们去找他吧!”
“那不行,说什么也要斗一斗!”七人之中相对高大的一位道。
薛一斗道:“这是你们老大交代的,你们先见到他再说。”
“这……”清秀少年收起了剑,似乎在等高大的少年做决定,高大的少年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七人说走就走,却没走两步就被一脸青春痘的方清华拦住了:“约战的是你们,现在想走不嫌失礼?”
话音未落,七人同时杀来,方清华突然一跃而上,脚下的水汽逐渐凝聚成一座水莲台,单脚踩在莲台上,双手抽出两把青铜短剑。
“想不到达摩院的水莲台被他继承了,怪不得他蹿升这么快,如此看来四大高手除了薛一斗之外,达摩院,戒律院,罗汉堂的宝物都被他们三人继承了。”
“五行莲台虽然比不上那些正宗的莲台,却也有提升战力和悟性的作用,倘若我也有……”
看到莲台出现,吕牧的眼睛也亮了亮,莲台都是前辈高人留下的宝贵遗产,五行莲台为最低等,接着就是一品到九品,据说这世上的九品大莲也不过九极之数,无不通天彻地大神通者脚下踩着。
方清华双剑齐出,斩出两道水幕前后隔绝了七人的退路,剑气在水幕之间游走,如同一把相对的镜子,将他全力释放的两道剑气折射成了千百道,七人奋力抵挡,苦不堪言。
俨然一声断喝,一只手突然出现将那水幕掏出一个洞来,“镜子”慢慢开裂,七人终于突破而出,只见薛一斗满面潮红,左手面已经像是被利刃削掉了一层皮,七人心中不仅悲伤了起来。
“合八人之力,不见得斗不过!”高大的少年再也不走,怒吼着冲向阚三山,那清秀少年仗剑朝天突刺,其余六人分别攻击阚三山和吴象,留下方清华,让清秀少年和薛一斗对付。
人虽多,却毫无作用,虽不至于速败,主动权却还掌握在对方手中,只见吴象脚踏白象虚影,显然已得罗汉堂伏象之力,阚三山又掌拍击出狮吼,左手抽出了一把熟铜锏。
七人越战越辛苦,心里越来越难过,败而拼命,拼命又是败,除了薛一斗稍胜方清华之外,其余人逐渐力不能支,七人中最弱的一个被阚三山一锏打断戒刀,又一个被吴象捏断了肩骨。
“这七人自吕牧走后,越发强横了,若不是四大高手压制,只怕是下一个七大高手!”
“九段巅峰已经堪接近禅武者摩顶境界,不是我们这些禅徒可比,真是可惜这七人。”
阚三山力大锏沉,呼声如狮吼,面前的两个人解决掉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不足为虑,他如猛狮捕猎,一锏当头打来,突然,他听到一阵惊异之声,声音未落他就看到一只如女人般的玉手握住了他的锏,与此同时差点被锏打杀的人失声喊道:“老大!”
老大不就是吕牧么?
“好大的威风!”吕牧紧紧握住铜锏,阚三山猛力往上拔锏,却怎么也拔不掉。看到吕牧出现,他还恍然。直到终于认出是吕牧的时候,他的双眼闪过一丝惧怕。
这个山岳一般的青年人竟然也会怕!
怕?
呵呵。
他现在一点都不怕!
他不必怕的,来者不过一废物耳,他只是被曾经那个天才打怕了。
真正怕的是陆念慈,她差点就关心起吕牧,她怕吕牧这么做,会从一个废人变成一具废尸。而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声之后所夹杂的“老情人”“初吻掠夺者”等字眼,她倒希望吕牧赶紧被了结了才好。
“嘿嘿,你来了,那就更好,等你很久了!”阚三山发出一声狮吼,猛力一甩,吕牧已经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拿捏不住所以不得已放开铜锏,阚三山心里愉快了,舒坦了,他现在剩下一腔热血。
他可以光明正大报仇!
他知道对付一个废物不太显得他的气概,大不了他也自封几成力气,让吕牧接他三掌。
他大叫,狂叫,暴叫。
吕牧也等很久了,看到自己的哥们被欺负,他按耐不住。一出手就被甩了出去引来的遗憾声他一点都不在乎。
什么“看来天才还是没回来”“他依然还是废物”“我不忍再看”之类的话,他们都不懂而已。
被甩出去之后吕牧却准确的落到了吴象的头上,然而他却不是被甩出去的,而是他借力跳过来的,身体翻然倒立,少商穴激起一道神路,那是天才之路!
玉手,金匕,还有天才!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吴象放弃眼前人,七年来积压的怨念毫不保留的被释放了出来,伏象之力冲了上去,天地之间传来一声嘹亮的巨象的长吟。
但是片刻间,吴象的脸色就变了,他在怀疑这小小的一根手指怎么可能冲破他苦练的伏象之力,一根手指当然做不到,但是佛的手指能做到。
又是一声长吟,数百道象影漫天踩踏,还未及吕牧,便被坚硬的剑气摧的稀烂。
抖了抖威风,吕牧一指又馈压而下,在众人的大呼声中将吴象压的跪了下去。
被压得跪在地上的吴象艰难半跪起来,头却更低了。那飘然飞絮漫天狂舞,似乎在庆祝一场凯旋。
这次没人再说话了,无暇说话,他们忘记了今天正在进行的一切,还以为这是在七年前的那场决斗上的一对四单挑。
少商转商丘,吕牧翻身直立,一脚竟将吴象踏在地上,轰然一声响,激起的浮尘将吴象的身体遮挡住了,所以大家看向了吕牧的那张脸。
七年的沧桑,七年并不沧桑,只是这张脸太瘦了,显得沧桑,他已经有微须。
大家还记得这张脸,这张脸的出现是一对四单挑之后的第二个月,当人们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生出了遗憾,怨念,那代表一个偶像自毁前程,也磨灭了他们的美好愿望,那本是
布衣一族对抗内院这些贵族少年的美好愿望。
方清华下来了,他看起来很平静,没人知道他的鼻子在刚才酸了一下。
阚三山不叫了,他开始向方清华靠近。
“天才……回来了!”
“回来了,他还是以前的吕牧,不,他不是吕牧了。”
“若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相信?”
“嘿嘿嘿,今天天气真不错。”红发少年眼中放光,深情一笑,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
“嗯。”薛一斗并不开心,他确实应该开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真该好好的哭一场,他觉得今天他像个傻子一样。
他想起了他要指点吕牧报恩,他想起他要为了吕牧一对三再大战一场,他知道自己这次还是输定了,他不是三人合力的对手。原来吕牧早就超越了他们,超九段巅峰实力,那应该已经是什么境界呢?
吕牧怎么想的呢?
他好像什么都没想,他没空,扫了对她惊讶的陆念慈,他回以微笑,然后搂住了自己的兄弟们。
“善了个哉的,老李你哭什么,刚才挨揍的是老张和西门,你哭个蛋?”
“皇甫笑,你笑什么?老李哭了,你还笑。”
“嘿嘿嘿……”
“善了个哉的。”吕牧指着方清华和阚三山以及慢慢踱过来的吴象:“三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阚三山声音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响,没人注意他的眼睛朝身旁两人示意。
“打!”阚三山嘶吼起来,三道身影如火箭一样交织,用撞的气势轰了过来。
第六章 接你一掌
吕牧双手已经展动,“倏来忽去”如飞絮,比飞絮快,比废墟更飘,只有方清华脚踩水莲台追得上他,他不应该这么早就追上来了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吃亏了,倒霉了。
他看到了一口钟,精铜灌注,满带锈迹,两人多高的大钟从天而落,那钟被吕牧强行一掌拍下来,从钟楼上分离跳下,一脚踢了过来,将方清华完全罩在了钟里。
“咚!”
这一声清脆,壮阔,古朴,铜钟还没有落地,钟身上就多了一个印记,外三指,里两指叠加,是佛陀宝印的形状。
小日印。
“这简直不可思议!”
“哇……”又是一阵惊呼。
然后地上多了一汪血迹,里面的人坠落,可惜他不如大钟重,漏了半截身子之后立刻被大钟再次覆盖,如同一个小世界困住了一位绝望的大能者。
“咣!”
这接连的两声响之间间隔不到三个呼吸,众人的心也被震碎了,三个呼吸的时间过后,狮象两人拼命攻杀,可惜三人少一人难以列成战阵,被吕牧拖起大钟,小日印又打在钟上,钟身的口沿擦着浮土撞将过来,接连两个“噗”声,两人吐血。
吴象躺在地上嘶吼着,阚三山伏在地上沉默着。
你们的一腔热血呢?
“这真的是你吗?”陆念慈喃喃道,片刻间战胜三大高手,游刃有余,更没有半点拖拉。这真的是他吗?
不少人看向她的表情都开始精彩起来,因为这时,吕牧已经朝她走了过来。吕牧有点激动了,不知道是不太适应被人膜拜山呼的情况,还是不太习惯自身埋藏的雄性感觉,总之一句话。
“该做点什么。”吕牧在心里嘿嘿笑着,在陆念慈正发呆的时候,垫了垫脚亲到了对方的红唇上。
“嗷……”有人禁不住替他销魂的叫起来。这叫声也让陆念慈立刻惊醒,可现在吕牧已经一个闪身离她远远的,咂了咂嘴:“不对,不是以前的感觉了。”
那当然不一样,无论是嘴巴亲到的饱满湿润的触觉,还是那已经成熟,却还是处子的幽香和姹香都能准确的让一个男人心如死灰,做好随时为她去死的准备【也包括欲仙欲死】。
“你。”陆念慈张开了嘴,手指搭在嘴唇上再次呆住了,大家都知道她害羞了,只有吕牧自己知道,她是觉得委屈了,被人连吻了两次,这一吻,便是把少年七年前断裂的感觉全找了回来。
然后她脸红了,然后她沉默了。
七人之中叫皇甫笑的贵族少年站在人群里,双手平方胸前,坏笑着让大家看着他的手势,忽然用力往上一抬,同时干净的脸上露出干净的笑。
众人立刻会意,齐声呼喊起来,其中还夹杂着掌声。
掌声里,陆念慈有点受了惊吓,怯懦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睫毛颤抖着,这一动作无疑准确俘获了吕牧的心,这纯纯地呆呆的样子岂不正是七年前他吻她的理由吗?
——原来七年前我并不是混蛋,我喜欢一个人也是由感而发,情势所催,我吻地问心无愧。
掌声还未落,只听一声怒斥如翻江倒海之声,穿云裂石,铺满天空,飞絮分离,浮土飞卷,较武场中间放下的大钟被这声音震得嗡嗡作响,不管内院外院的弟子都捂住了耳朵,诧异的望着西北方。
“尔等要掀翻我禅院么?”
“成何体统!”
熟悉的声音。
吕牧脸色一变,望向那西北一角,嵌在崖边的院落旁,巨石上,程恨钢独立其上,双眼狠狠盯在吕牧身上,看到他,吴象三人更觉得羞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特别是阚三山,身为戒律院首位弟子,再次被吕牧一招击败,程恨钢的脸像被吕牧种种的掴了一掌。如果说之前的三掌之约是对他威严的挑战,这次算是对他生命乃至尊严的挑战了。
不用多说,所有人开始向戒律院大点走去,这次的哄闹人人有份,轻则面壁,重则小五邢伺候,至于吕牧,不用说了。
吕牧缓缓吐了口气,像远处那人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的不屑。
戒律院前,阚三山被重重掴了一巴掌。
“混账!”程恨钢吐气道:“滚!”
阚三山滚了,达摩院的顾人来,罗汉堂的金晃晃却都在了,一个长脸长身,一个满脸横肉,但表情都是一样的,都是平静的,平静的如同飘飞的废墟,无欲无求,随风而走。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顾人来摆了摆手:“程兄何必责罚他们,胜败乃常事,后辈之间的切磋,何必介手?”
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了人群前面的吕牧,只见吕牧对着他们俩各自鞠了一躬,道:“两位首座师叔,真是久违了。”
“好说,咱们再过些时日只怕就要对你鞠躬了,后生可畏啊。”顾人来笑着,一副蛇蝎心肠不露痕迹,今天是程恨钢的地盘上,没他们说话的份儿,说完话他们就闭嘴,等着程恨钢说话。
他身旁跟着王恬,王恬没有在那较武场出现,可是也已经知道了全部,她现在除了怨恨,还有一丝别的情绪,究竟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大概是嫉妒,他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只要看到陆念慈那张安静冷漠的眼睛对吕牧时时顾望,她就难过。
甚至想哭。
“外院的每个人都给我再房间内面壁,一个月不得出来半步。”
这算轻的。
“内院参与此次哄闹的,每人领脊杖一百,围观的领二十,各自散去吧。”
没人走,因为他们在等吕牧的下场,外院内院的都知道,吕牧这次得罪了戒律院、达摩院,罗汉堂。程恨钢新仇旧恨一起来,不把吕牧折磨的没人样才怪。
“吕牧,你有什么话说?”他阴声道:“聚众斗殴,无视铁律,擅离禅院,三罪并罚,你有异议吗?”
“有。”吕牧想都没想:“我们早已有约定,我接你一掌,过错全消,我便无罪。”
“有这事?”金晃晃满脸横肉的脸上不由得拂过一点笑容,戏笑。
忍不住不笑,他不如顾人来洒脱,顾人来低头笑了,笑的声音别人都能听得到。
“我知道你修为进步不少,你够狂,我之前是看错人了,现在我郑重的对我之前的判断给你道歉,但是你犯了戒律,不得不罚,大五邢你一样少不了。”
“他真够虚伪的。”吕牧心里笑了一下,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对我出手,用刑法挡着,倒显得他秉公无私,去你娘!
“去吧。”一个苍老的声音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