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思健却摇手说:“哦,不,我不坐了,父亲!”他来,的确不是来说话的。
冯母此时渐渐稳定了心神,虽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妇女,大字不识一箩筐,然而,这时候,她反而成了最明白的人。
她说:“玲儿啊,我没事了,正想睡一会儿,你就出去吧!”
于是,冯玲儿才随柳思健出来,还没到二人所住的那间石室,柳思健便不安分起来。
他张开两臂,自背后抱住了冯玲儿,嘴更是凑近到她的左耳边,动…情地说:“玲儿,我好想你啊!”
语调颤抖,身子也抖了一下,而他的唇,更是重重地印在了她的左耳垂上。
冯玲儿也是心神摇动,一阵目眩神迷,身子都酥…化了一般,只觉有气无力!
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守卫住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挣扎着说:“不,这里不行……”娇…喘声声,销…魂蚀骨。
柳思健却道:“哦,不,我不管……”他也同样是呼吸加粗,嘴…唇向下滑动,吻向了她的脖颈。
但他却不是肆意妄为之人,他会如此,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俩所住的那间石室,已经到了。
他用自己宽厚有力的肩膀,一下就撞开了石门,发出咚的一声响。
二人进入,石门随即关上,又是咚的一声响。
这里不再是甬道、不再是公共场地,而是单属于他和她的私密空间。
柳思健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一下将冯玲儿推到在石榻之上,压…在她那娇弱的身躯上,就忘情地亲…吻开来。
她的脸上、腮上、唇…上、脖颈上,落下的全是他雨点般的吻…痕。但他不满足,远远不满足,他又将双手袭向了她那坚挺的双峰……
冯玲儿没有拒绝,挣扎一下都没有,对于他和她而言,这是天经地义的。
他的右手继续向下方那更为神秘诱人的地段侵入,越过坦荡荡的千里大平原,他到达了一湾泉水的岸边。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波光粼粼、碧波万顷的醉人画面,哦,好渴,他如远行口干舌燥的旅人,迫不及待要去痛饮一番,而那手,在勃…勃野心的驱使之下,越过那湾泉水,挺进到了谷地之中……
但也就在此时,她的颤抖的手,硬是握住了他的如同饿狼般贪婪疯狂的手,迷乱中,她抓住了理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哦,不,柳大哥,不能……我们……”
她将心狠了又狠,最终还是拒绝了他,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只留给他一副无情的后背。
柳思健垂头丧气,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头腾地燃起,他伸出两条力量极大的臂膀,蛮横地将她抱过来,箍缠在他的怀里,不满而又委屈地说:“怎么了,玲儿,我们是早就拜过堂的!”
见她不语,连解释都不愿的样子,他更怒了,猛然起身,他是要赌气而去!
然而,就在他的臂膀开始抽…动时,她却又死死抱住了他的臂膀!
她不让他走,她无限痛苦地说:“对不起,柳大哥。我只是不想这会儿……这会儿就这么样……说到底这里还是阴曹地府……我们……我们还是无辜屈死的冤魂啊……”
冯玲儿抽泣起来,她是哭了!
柳思健猛然醒悟过来,“是啊,我们还只是惨遭杀戮而横死的冤魂!”他又回过身,再次抱住了她,很紧很紧的,说,“玲儿,你不愿意,我不该勉强,对不起!”说完,轻轻地吻在她的如云乌发上,温柔之极。
冯玲儿把他的臂膀抱得更牢了,摇头道:“不,柳大哥,错在我!但请你相信,我会是一个好妻子的……我……”
柳思健道:“我都明白,什么都不要说了!玲儿,就让我们好好睡一觉吧,就这样,一动不动!”
时光无声流逝,暗夜转眼取代了白天。
一夜无话,次日早起,二人去父母跟前问过安,回到石室里,柳思健忽然想到了绿衣,便说得去看看她。
冯玲儿点一点头,一边帮他理了理衣裳,一边柔声说:“嗯,应该的,去吧!姐姐还是不肯原谅父母,唉!”
柳思健走出石室,迎面碰上魏八,他是来向主人请安的,拦犹不及,一个头又已经磕在了地上。
魏八变得不再像以往那样幽默风趣了!
柳思健应付了两句儿,赶紧走开,来看他的绿衣姐姐!
他不敢擅自开门,咚咚地敲响了石门,问道:“绿衣姐姐,你在么?”
石门隆隆响处,打开了。绿衣亲自开的门,那身绿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薄纱拖地长裙,尽显妩媚多姿的曼妙身材。
柳思健一时看得呆了!
但他不会忘记正事,更不会想入非非,做出苟且之事,他绝不是滥情之人!
他慌忙收束住心神,轻声问道:“绿衣姐姐,你……”他想说昨天的事情,但还是不提为妙,“要不我陪你去走走吧!”他转口说道。
绿衣却幽幽地道:“不用了,柳兄弟,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柳思健道:“不,绝不是可怜,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
绿衣转过脸来望着他,见他一脸真诚,她便点头道:“那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二人化作两道光芒,疾飞而去。
白日下的鬼母山别具风光。山虽然不算太大,并且也不算太高,但是峰峦起伏、沟壑幽深,颇有气势。两道光芒,在一座山峰上,落下,现出了真身。
柳思健在左,而绿衣在右。眼前是一条山谷,蜿蜒而去,内中景色,无法窥探。但单只是谷口,就够观赏一阵的了。
两座山峰拔地而起,岿然耸立。上面草木葱茏、生机勃勃,与地面的光秃秃一片,迥然不同。
然而,绿衣没有心思看这些。她对此处的一切太熟悉,而熟悉之地,是没有风景的。她顺过眼神,望向了柳思健的右手。
柳思健右手的无名指上,本来是戴着雷电戒指中的阴戒指的,然而,此刻,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却已经空空如也!
那枚阴戒指不见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鬼母赠语(上)
“你那戒指去哪儿了?”绿衣问道,脸色顿时寒下去,她是明知故问的。
答案是什么?她心知肚明,她本不该问,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是心里不服气啊!
柳思健满面惭愧起来,昨晚的事情,一下又浮现于心头、眼前。
他抱着冯玲儿;冯玲儿拒绝了他的爱…抚,那种爱…抚,就此时而言,她觉得还是太过分了,她还不能接受!
柳思健发怒了;冯玲儿也伤心了,而且满心歉疚,因为柳思健就算有那样的要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那是一位妻子应尽的义务!
冯玲儿解释了;柳思健听懂了,并且谅解了,并且为自己的粗鲁感到深深的愧疚!
就在此时,柳思健从背后握住了冯玲儿的手,将那枚阴戒指戴在了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冯玲儿感觉到了,抬起手来看,见是一枚鸽卵大小的戒指,很是好奇,便问道:“这是什么?”好奇心驱使下,她仔细打量、观赏起来。
柳思健便把这雷电戒指的来历,以及威力,还有它所起到的作用,讲说给了她。
冯玲儿听后,大感好奇,就说:“那我试试吧!”
柳思健便说了使用方法,冯玲儿猛然伸出右手,法力灌注其上,一道深蓝色的光芒,疾射而出,击在石壁之上,发出哧的一声响。
洁白无瑕的石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痕迹,黑色,像是被烧焦了似的。
当时没有理会,次日天明起来,再去那里一抹。那块儿焦黄色的痕迹,竟然软化成了泥土,呼啦啦掉落了下去。
冯玲儿当时就惊奇地叫道:“威力真有这么大!”
柳思健却笑了,说:“这算什么?还不及它曾发出过的威力的百分之一哩!”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练习,尽早将它运用自如。这样,我就可以助你斩妖除怪了!”冯玲儿说着,嫣然一笑,妩媚之极。
柳思健又忍不住心动,突然凑上嘴去,吻在了她的玉腮上。
他还想更为大胆,料她是必不肯依的,只得作罢!
此刻,面对绿衣的诘问,他虽不愿说,并且也不忍说,是怕伤害她,然而却还是不得不说:“我……我将它送给了玲儿了!”
绿衣一直在望着他,眼神冷冷的,是在逼他说出答案。
答案是明摆着的,可是她不愿意去猜测,她要让他亲口说出来!
为了什么?她不清楚,或者也是清楚的,那就是:让自己的心再受一次伤害,不如此,她只怕还是不能死心!
柳思健是躲不开的,女人不好惹,女人们的事情也不好办!
但他却也不打算躲,“我把它送给了玲儿!”柳思健说着,将头扭向别处去看山,而不再看她!
是不敢,也是不愿!
他跟冯玲儿是拜堂成亲了的,虽然还没行夫妻之礼,但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活在人间之时,由于体弱易病,他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只有冯玲儿不把他当废物看,给他帮助、给他鼓励;不顾家庭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这一份恩德,是值得他用一生来报偿的!
所以,他要守护冯玲儿一生一世!
绿衣笑了一笑,是冷笑,更是苦笑,因为她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滚动!
但她到了此时,终于看开了,是不得不看开!
她抬眼望向远处那起伏的山峦,努力把自己从伤心痛苦之中解救出来。
沉默,可怕的沉默开始了。
柳思健再没有别的话可说;绿衣也是一样!
风,轻轻的风,拂面而过,送来的是一缕清凉,让人清醒。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渐冷,草木尽管还算清脆,但却开始显露出衰败迹象了。
稍微用心去看,是不难发现的!
身为修炼之人,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没有了血肉之躯的羁绊和束缚,对于寒冷,二人基本上没有太多感觉。
就像身陷石牢、浸泡在冷水里,而能坚持那么久,如果没有法力支撑、而有血肉之躯,那是绝对不可想象的!
不过,绿衣的身体却还是抖动了一下,是寒冷逼迫所致!
但这寒冷不是外界的冰霜雨雪,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深深的绝望带给她的!
直到此时此刻,绿衣才总算能够面对眼前的一切!
柳思健朝她走过来,靠近之后,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绿衣姐姐,对不起!你对我的这份情,我柳思健记在心里!来生吧,若有来生,我一定加倍补报!”
绿衣把头脸埋在他那宽阔厚重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她是在享受这一刻,让这一刻成为永恒,这是她仅能做的!
来生补报,这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啊!
别说没有劫难,她会一直镇守于此,就算劫难来了,她也进入了六道轮回,上天也注定让她和他走到一起去,可是,那又该是到了多少年之后了呢?
不敢去想啊,因为只要去想,除了绝望,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所以,绿衣在心里道:“师傅说的是对的:安心修炼,镇守鬼母山,斩魔除怪,争取早日修成正果!”
九幽鬼母已经为她做出了榜样,她只需按部就班地学习就好了!
想到九幽鬼母,绿衣不禁睁开了眼睛,她差点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开来,苦涩地笑了一笑,那意思是:她不要他的补报,今生尚且如此,来生更加不可把握!
什么都不求了,她绿衣断情绝爱、面对现实就是了!
柳思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呆愣在了那儿。
绿衣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但却说:“柳兄弟,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来生,我不敢想;今生,我不敢奢望:我就只能是这样了!”她说的是真心话啊!
柳思健低下了头去,他能怎么样呢?
绿衣仰天叹息,而后道:“我师父没有骗我,她说的是对的:柳兄弟,你我之间,只是一段孽缘,是不会有结果的!”
又过了半天,她才缓过来,说:“柳兄弟,我们不要再纠结于儿女情长了,还是去做更为重要的事情吧!”
柳思健抬起了头,他知道绿衣所说必有缘故,是以,仔细聆听!
天空——如果还可以叫它天空的话,只是惨白色的一片,连一只飞鸟都不见,毫无生机。
柳思健不禁感到奇怪,心想:“此处比地狱不知高出多少,那里的天空,还有鹰在翱翔,而这里居然死气沉沉,作何解释?”
正在此时,绿衣却说:“我师父有话让我对你说,柳兄弟!”
第一百六十四章:鬼母赠语(中)
“哦,什么话?”柳思健问道,他从悬想中挣脱了出来。
地狱有鹰翱翔,而此处的天空却空无一物,答案其实不难,就摆在那里:那些鹰是专为吃恶鬼而设的。
而且,那是在地狱的最西边,那里的地势,其实是要比这里还高的!
只不过地狱在建造之时,布的是迷魂阵,而让从此处进入地狱的任何一个人,都觉得那里是低的,深陷于此地之下的!
而事实却正于此相反,是以,那里有鹰,而此处没有。那里的鹰,是翱翔于天空之上的,虽然那一片天空,是被地狱做了手脚的!
柳思健此时不明白这一切,但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而当他明白的那一天,便是他大彻大悟的那一天!
绿衣道:“我师父说让你切切小心在意,因为天地巨变,很快就将发生!”
“巨变?什么巨变?”柳思健问道。
话题转变了,从此一刻起。二人跳脱了情网的束缚,自由、轻松的心灵回归了。
绿衣转过身来,虽然只是侧身而立,但对于柳思健,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面对不了了!
“我师傅说人间的沙心城的城主,就是那个金十八,为非作歹,已经到了天怒人怨地步。推…翻他对沙心城的统治,已经是不可再行拖延的事情了!”绿衣说着,看了柳思健一眼。
见他不光在听,而且听得很用心,她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动力:“就在最近,天将有异动,或是大旱,或是大涝,或是彗星将现……我师父说这是地狱十王告诉她的,而她老人家告诉了我,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告诉你!”
柳思健绷起了双唇,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叹息道:“唉,真若如此,沙心城统…治下的民众,只怕是要受苦了,而且还将是无法承受的痛苦,一幕幕生离死别的人间惨剧,就会不可避免地上演……”
看他说得越来越痛苦,绿衣问道:“你可怜他们?可是,他们与你并不相识,甚至还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伤害过你,不顾你的死活!你又何必如此呢?你应该做好准备,来积极应对即将发生的巨变!”
她不以为然地瞅了他一眼,不无责备之意地说:“有备无患,你需要早做准备!你虽是地狱选定的沙心城主的候…选人之一,但也只是之一,而那候…选人却可能有成百上千!你若不在意,只管心存妇人之仁,优柔寡断,那你又如何脱颖而出?柳兄弟,你切需在意啊!“
柳思健却也不以为然起来,摇了一摇头,说:“真要把生…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理不问,哪怕就是最后真当上了城主,那又有什么意思?只顾自己争夺霸…权,不惜祸害天下生灵,这样的事情,我柳思健不做!”
“不做?那你又能做什么!我师傅说了,被地狱选为城主候…选人之一,既是幸运,又是不幸!因为你们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在命运的驱使之下,走向争霸的道路,去拼、去争,舍死忘生!成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败了,那就会身败名裂,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啊!柳兄弟,你明不明白?”绿衣瞪起了那双杏眼,越说越急,也越说越气。
看见绿衣脸色越来越难看,柳思健却依旧坚持自我,说:“绿衣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怕我在争夺霸权的过程中,惨遭失败,最后不得好死!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去做一个杀人魔王!用尸骨成山、血流成河来换取自己的高高在上和荣华富贵,那样,就算真的如愿以偿了,我也是会吃不香、睡不宁的!”
“可是,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是逃不脱命运的驱使的!”绿衣愤愤的提醒道。
柳思健却笑了,说:“真逃不脱吗?我不信!实在不行,我就躲起来,躲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起来,过我自己的与世无争的清闲日子,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绿衣见说服不了他,也没奈何,不过还是忍住了气,再一次提醒他,说:“柳兄弟,你真若如此执迷不悟,我也帮不了你,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恨恨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他。
柳思健明白她是为自己好,于是便双手抱拳,躬身,深施一礼,说:“绿衣姐姐,你是为了我才说这一切的,这个好我记得,永远都不忘!可是,真要说到争霸,我并没有太多兴趣!我活在人间时,是看过的,那里面详细记载了金十八的祖宗十八代的事迹!”
绿衣倒是听他说过,并且在人间也亲眼看见过他读书的场景,此刻又听他提起,不由得转回头来,望着他,显出了倾听的意愿。
柳思健绝非笨人,相反,他是绝顶聪明的。这些日子的相处,绿衣已经充分感受到、见识到了这一点。
一切决定都是他做的,而且全都是最好的选择;一切办法都是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