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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亲自摆弄这些东西了。
莫妮卡一直也没有再找过他们的麻烦,可能是她觉的要除掉佣兵并非如同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吧。
上次阿尔丰斯在回船之后才想起那只次元袋,毕竟他没有依赖别人生存的习惯,在和龙龟战斗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召唤碎壳,如果当时将他放出来,可能就不会搞得险死还生,夜影这种不死生物并不需要空气维持生命,只是那天海面阳光灿烂,他出来也未必就能帮得上忙。想到碎壳,不由的联想到他的主人,那个神祗不知道是神经错乱还是另有所图,硬生生将代言人这个虚名安到自己头上,根本就不理会别人的感受,简直就是将人当成猴子耍,不知道他以后心血来潮时会搞出什么花样,但愿别太过份才好。
阿尔丰斯觉的海面上偶尔冒出来吐出一串水泡的鱼都要远比人幸福多了。他对这二十多天以来的行为有点陌生,无论是对阵泰拉斯奎还是面对碎壳和龙龟,都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逃避,虽然其中也有佣兵的影响在内,但自从离开月之心后,内心深处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像是脱离了某种压抑多年的束缚想要得到全部宣泻似的突然涌出来,有如沙暴般来得极为猛烈,却又迟迟不能消退。
难道人真的有多重人格?在某个地方是一种人格,变换环境后被另一种隐藏较深的人格所取代?第一次大肆屠杀食人魔时还以为只是一时的不适,但后来一连串突如其来的经历就像一个突破口,隐蔽的人格就从这个缺口中慢慢占据大脑,不知不觉中压制了原来占据主导的人格,成为了显性人格。如果这样的解释还不符合逻辑,那自己肯定已经疯了。但为什么只有脱离月之心才会有这种转变?是受到巫王力量的影响还是由于环境的原因自动形成的?阿尔丰斯心里根本没有明确的答案,或许喝下那瓶完全解除疯狂的药水之后某些事情正在发生着意想不到的变化。
“先生,你有心事吗?好像总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要是我有你这样的本领,早就不用在海上混这口饭了,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衣食无忧的过过日子,那种生活想起来真令人陶醉。”同样趴在舷边的扎伊里感慨的说道。
“你不知道能力越高负担越重这句话吗?要是我们国家人人都有他这身本领,”洛卡在阿尔丰斯肩膀上重重一拍,“恐怕一千人就足以横扫整个大陆。”
阿尔丰斯笑笑,如果真是那样更好了,或者奈落会从那些人中挑出更满意的人选,也好卸掉一个心理上的包袱。神啊,遥不可及的东西,离这个世界越远越好,少了他们,可能会变的清静很多。但这些念头只在心里想想可以,可不能随便的宣之于口,撇开布兰克和凯瑟琳不说,船员们大都是波塞冬的信徒,更何况还有无时不在的碎壳。如果神也充满欲望和理想,那和扎伊里究竟有多大差别?只不过一个能力高,一个能力低而已。超越神之后,又会产生怎样的价值观?
“快看啊,一群海豚,它们在那边嘻戏玩耍,看来我们要行好运了。”扎伊里指着远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阿尔丰斯暂时抛下胡思乱想的念头,抬眼望去,一群很像鲨鱼的生物在浪花里时隐时现,只是它们的体形和臃肿的鲨鱼比起来要苗条多了。“那不是小鲨鱼吗?”他的话惹来一阵笑声。
“那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在海洋动物中海豚最愿意和人亲近,智慧也很高,多数的海难生存者都是被它们救起的,这些小朋友还会引导船只通过暗礁群,所有水手都很喜欢它们。”扎伊里微笑着向阿尔丰斯解释。
海豚们和飞鱼号保持着相同的速度,不时有一两只顽皮的家伙跃出海面让流线型的身体享受着日光带来的温暖。它们真的很鲨鱼不同,即没有那张布满利刃的巨嘴,尾部也横长在身体后面,不像别的鱼类那样和身体呈一条直线。原来大自然的造物主是如此的平衡,既有丑恶,也有美善,它们共同生活在一个世界上,甚至,就在相隔不远的地方。
在出海后的第十三日,卡利德港湾出现在视野里,这里有几个船厂可以对过往船只进行紧急维修以保证远航的继续。十几头黑呼呼的家伙拖家带小出现在船的前方,带领着飞鱼号七弯八拐的在水道上蜿蜒前行。它们眼后各有一块小白斑,十分迷人可爱。
“这是杀人鲸,海里的真正霸王,也叫虎鲸。它们在为我们领航,因为我们脚下全是暗礁,除了当地渔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出入,”旁边的扎伊里虽然说着听起来让人恐怖的名字,但神色却充满着欢愉,“它们的名字听上去恐怖,其实对人却温和得很,很多海边的小孩子都是和它们一起玩耍长大的。除了向不友好的人类展示一下牙齿的威力之外,它们对所有的海生动物都感兴趣,包括鲨鱼。”扎伊里哈哈笑着,“只有杀人鲸才能在海里和大型鲨鱼一较高下。”
阿尔丰斯很好奇,海洋里充满各种各样他不知道的神秘生命,就像面前这群和人亲近的杀人鲸。看它们傻呼呼的样子,和那些嗜血的家伙放在一起简直就不合乎比例,吃鲨鱼的动物?只会让人联想到鹿和狮子的区别,不过海里的规则却反了过来,鹿在捕食狮子。世界真是奇妙,总有你想像不到的甚至有点不合逻辑的道理冒出来。
第五卷 海域 第二十三章 中转港湾
卡利德港位于一个超大型岛屿东南部,它的前身只是一个小渔村,海上贸易的兴起带动了村里的繁荣,再加上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拥有优良的大型港口,任何船只都能停泊在这里进行补给和维修,岛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树木可以提供造船用料——使这个冷清的小村庄变成了座繁荣的滨海城镇。
高耸的山脉沿着海港伸入海中,削减了自海上来而的风浪,宽约二十里的港口水域里有两个大型海湾,每一个海湾都建造着港口码头供过往船只停泊,大大小小有差不多上百艘船,既有八十尺长的大型商船,也有仅能容纳一两人的小艇。
飞鱼号驶入其中一个港口,在宽阔的码头旁边下锚后,莫妮卡和几个水手将大桶大桶的鲜鱼倒入海里,杀人鲸家族在一片“吱吱”声中尽情享受着属于它们的美食。这些聪明的家伙真是捡到份好工作,既能玩耍又能填饱肚子。
“每艘外来船只泊岸之后船长亲自给它们喂食已经成为这里的不成文规定,以前有几个气量狭隘的船长不肯给这帮家伙报酬,第二次来到这里时,他们的船无一例外全部触礁沉没了,它们记恨的性格倒和女人差不多。”扎伊里朝狂欢中的杀人鲸孥了驽嘴,半真半假的解说着。
阿尔丰斯看着水里鲸群,有这么聪明的动物吗?竟然知道什么是自尊和报复。
莫妮卡带着一部分人到镇上采购急需物资。佣兵分成两组,洛卡和凯瑟琳一组,跟在船员身后到市镇上闲逛。布兰克和阿尔丰斯组成的另一组却在码头边上闲谈,名为闲谈实为监视,怕就怕佣兵们全部远离船后莫妮卡马上就会下令启航。奥帕倒是也想跟着他们到镇上浑水摸鱼,阿尔丰斯一眼就看穿它的内心想法,硬是把它留在了身边。
“你说她会再次动手吗?”阿尔丰斯趴在一道浮桥上,尽量探出身体抚摸着一条小虎鲸光滑的背脊。这个吃饱喝足的小家伙根本不怕人,还将头部露出水面,张开嘴露出梳子般整齐的细牙,喉间发出的“咕咕”声表示这个动作让它感到十分舒适。
“不知道,这里距离蒙利埃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搞出一次冒险活动。在这里停留恐怕也不怀好意,就我所知,水密舱损坏之后必须将船只拖到船坞进行大修,没有十来二十天根本就弄不好,随便买点材料不可能完全修复。”布兰克半倚在浮桥的木桩上,抬头看着天边绚烂的云霞,面有所思的回答着。
“主人,还是把他们全部杀光才能真正的安心,我们大可再雇其他船只出海。”奥帕阴沉着脸说道。
布兰克摇摇头,他对食人魔的嗜杀习性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样做只会导致第二个莫妮卡的出现,海上是他们的天下,谁都不乐意束手就范,如果被我们劫持的是一个性格暴烈的船长,说不定出不到二十里就将船凿沉,船员可以游回岛上,到时你打算在海里怎么办?和鲨鱼跳上一段热情澎湃的舞蹈然后到深海转一遭?”阿尔丰斯的话听的奥帕这只真正的旱龟不由自主缩了缩肩膀。“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我们和船上的人关系还算融洽,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拿整船人的生命开玩笑。”
“噗”一大团水雾突然从虎鲸的头部喷了出来,阿尔丰斯的头发和面颊上挂满了晶莹的小水珠。原来是那只小家伙玩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它们的性情倒是和小孩差不多,遇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喜形于色。小鲸叫了几声后潜入水中,一条水线向外海笔直延伸过去。
阿尔丰斯伸手在面上一抹,慢慢站直了身体,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感受过多少嘻戏的欢乐,这一下倒是勾起了脑海深处对幼儿时代的点滴回忆。
“想玩的话尽管陪她玩个够,看看她究竟能够动用多少力量让我消失。”阿尔丰斯嘴角边露出一抹笑容,心里对冒险越来越充满着渴望,现在的他已非当日那个只会苟延残喘的拾荒少年。以前他没有借助过盖勒特的力量,当然也不会去恳求奈落帮助自己,危险,要独自去面对才能体会其中的乐趣。
“原来你是抱着这个想法,她要是将能够动用的力量全部施展出来,我们能应付过去的话就彻底安全了。不过,恐怕她还没有这么笨,立刻就将所有的牌翻到台面,旅程还未结束,她还有大把时间慢慢玩下去,”布兰克将皮靴从脚上扒下来,坐到浮桥的木板上让腿浸入海水中,“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人啊,都有了这么广阔的天地,还在你死我活的争来斗去,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可是只要人还存在着欲望,这种争斗就绝不可能停止,像我以前一样,挖到一点东西,心里却想着会得到更多,结果真正得到手的时候,必定会惹起其他人的眼红,如果我不反抗,那结果就是被杀。”阿尔丰斯结合自己的经历,慢慢的分析着,“而且这还只是大众层面的欲望,如果上升到统治层面,我相信还要残酷得多。”他想起了月之心城那场错综复杂的权力之争,几乎所有自己认识的人都被扯进了这个无底旋涡。
“看来我的无心之语让你回忆起一段不太开心的往事,”布兰克歉意的笑了笑,“既然我们没能力阻止,那么就全力去为大多数孤苦无依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就是因为这个信念,所以你们才敢在最危急的关头转身去挑战泰拉斯奎?”阿尔丰斯对他们的想法始终没有彻底了解。
“那时候在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强不强大的概念,不管它是泰拉斯奎还是神,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会冲过去将它挡住,长久以来的信念不允许我在当时转身,即使在面对它的时候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布兰克丝毫也没有因为说出自己的丑事感到羞愧。
“你才是真正的强者,不是身体或者魔法上的强大,你拥有一颗无比坚定的心,这一点我远远比不上你。”阿尔丰斯对这个佣兵队长又多出了几分好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布兰克也并不是那种一成不变的老顽固。
“承认自己比别人差,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广阔的胸襟,以你现在的身手只要多加历练,十年之内总结出自己要走的路,坚定的走下去,将来的成就绝对无可限量。”布兰克伸手按在阿尔丰斯肩膀上,“时间会证明一切,我看好你。”
“我很迷惘,不知道走哪条路才最适合自己,而且,好像已经无路可走了。”阿尔丰斯面上挂着一丝失落。
“每条路需要靠双脚走出来,前人走出来路不一定适合自己,只是总结他们的经验会有适当的帮助,”布兰克笑笑,“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和你一样觉得迷惘,可是现在已经上路了。如果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找到方向,那就先订一个小目标去实现它,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觉得人生充满了乐趣。”
“我想平平安安的到达蒙利埃,这是眼前所能找到的最容易实现的目标。”
第五卷 海域 第二十四章 直觉
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海面的时候外出的人终于回到船上,莫妮卡决定今晚通宵对飞鱼号进行紧急检修,如果一切顺利,明天中午就能起航。
洛卡在市镇上过足了酒瘾,一张被酒精作用刺激得通红的脸颊,加上满头红发简直就像个披着人类衣服的火元素。他看到布兰克马上指着凯瑟琳摇头晃脑的说道:“酒馆里竟然有个热心肠的水精灵,这个好客的家伙不但请我们喝酒,而且好像还和我们的小姑娘聊得挺投缘的。刚才我一直闷头灌酒,就是怕影响你俩之间的热切谈话,凯瑟琳,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精灵无论男女都生的俊美异常,人类对精灵和半精灵的青睐是众所周知的事,那批奴隶里的女性精灵只要上到甲板走动,必定吸引不少船员的眼球。凯瑟琳对男性精灵产生好感多聊上几句也属平常,喝得半醉的洛卡顺口就拿这个开起了玩笑。
“水精灵?他离开自己的社群干什么?他们不能离水太久,怎会在酒馆请你们喝酒?”布兰克望向凯瑟琳,他可不指望现在的洛卡能清楚明白回答自己的问题。
“也许是想采购某些日用品吧,就算是精灵,也不可能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和人类进行接触,”凯瑟琳面上一红,“布兰克,现在你越来越多心了。”
“可能吧,我对这里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有点疑问是理所当然的事。”布兰克笑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看来你们也快要将旺盛的精力消耗完了,早点回舱休息吧,明天可能要继续赶路。”
舱下传来叮叮噔噔的响声,船员们已经了开始对飞鱼号的维修工作。
阿尔丰斯翻来覆去的怎样也睡不踏实,隔舱的洛卡因为酒劲发作的原因,鼾声大响,听上去好像是一头正在发情的公牛喷着粗气,不知道和他同舱的布兰克今晚怎么熬过去。奥帕趴在地板上,习惯了穴居生活的食人魔巫师就是不能在柔软的床上睡得安稳,阿尔丰斯开始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通过几天的观测才发现,奥帕睡觉的时候总是将身体侧在一边,绝不会像人类那样仰天而眠,它的耳朵无时无刻都贴着地面,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就能醒转,这点倒是和自己长期以来喜欢和衣而眠的习惯有几分相像,都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状态,把奥帕安排在这个舱房也是自己的决定,身边随时会出现的致命危机才让他稍微找回了点在沙漠中露宿的感觉。
阿尔丰斯越来越觉得烦躁,好像觉的有什么事需要做却总也想不起来一样窝火。或许吹一下凉爽的海风能消除这种讨厌的感觉?他一伸手在床边按落,身体穿出舱门在走道上轻轻落下,并没有惊醒奥帕,它还保持着侧睡时的警觉。
扑面而来的海风让阿尔丰斯感到一阵轻松,只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甲板上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值勤的船员都已经被安排到底舱工作去了。这究竟是莫妮卡的蓄意预谋还是纯粹的巧合?或者她觉得这么大的声响已经足以吓跑那些企图摸到船上顺手捞上一笔的家伙。
阿尔丰斯飞快的爬到横杆上坐稳,这里既是最佳的吹风地方又不容易引人注意。海面上跳跃着点点星光,浪花打在着船身上传出阵阵悦耳的碰撞声,那是大海奏出的一首安眠曲。晚上出来觅食的鱼类时不时将头伸出水面,尾巴一甩又再潜回海中。这一切都和出海以来的状况差不多,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有时直觉并不像预想中的那样准确无误。
舱道通往甲板的出口晃了晃,似乎那里的空间稍微有点扭曲,转眼就恢复正常了。阿尔丰斯对这种微小的差异已经很熟悉,有人施展隐形术后行走时就会造成这种效果,船上能使用这个法术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还藏在自己腰间的次元袋里。很可能是奥帕也醒了。这样看来并非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危险真正存在,不然奥帕也不会来这里。阿尔丰斯向后一缩,利用桅杆阴影造成的视觉盲区将身体大部分隐藏起来,甲板上的人只要不站在桅杆下面往上看,很难发现他的踪迹。不过这个隐形的家伙是不是奥帕还有待商榷,食人魔巫师确实能够隐形,但具有隐形能力的人不一定就是他。
直到阿尔丰斯嗅到了一丝食人魔淡淡的特有味道才敢确认那人的确是奥帕,海风吹散了人体散发出来的大部分气味,如果不是奥帕身体的气味比较特殊,还真的很难分辨。由此可断定飞鱼号的确上潜伏着危机,就算奥帕和自己一样睡不着,也不会无缘无故使用隐形术,它这么做一定充分的理由。
奥帕在甲板上转了一圈后,在船头一堆栓着巨锚的铁链旁边停下来。铁锈的气味能更好掩盖住身体的气息,这家伙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