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蒙面人几乎就是同时像闪电一样伸出一双肉掌。傲然打出蕴藏三成拳意,陡然带出狂风,一**的风在拳意的吹动下竟堪比利刃。
拳意?罗雄大吃一惊,欣喜不已,这蒙面人虽说未必有什么好存心,可现在这个拳意却是出现得太好了。两大御气境围攻一个,其中一个还会拳意,这小子就是再强也有限的吧。
正满脸和煦和委屈的罗雄。一脸横肉抖动着狰狞,蹬踏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杀来。一拳势如狂虎。
电光火石之际,罗雄和蒙面人几乎能想象谈未然被他活活打成肉泥的景象了,想到妙处,险些就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可是三成拳意!
这小子岁数不大就有这修为,肯定是天才。可天才又怎么样,杀天才这事还是头一次。干得!
这时,一阵失神的谈未然抬头起来,两人发现这张年轻的脸庞上,竟没有意外,也没有害怕和惊惧。反而被一种名为戏谑的东西给填满。
“早知道你们不会甘心了。”
谈未然泛漾淡淡戏谑,柔和的五指被一层土灰sè覆盖,宛如变成了岩石,一招飞扬而起,顿有飞龙在天,似张牙舞爪的轰然裹挟着磅礴力量打下,好似地动山摇。
声势凛然,两人面sè大变,当头一招接下来。顿觉得好似泰山压顶一样,那堪称强大之极的力量当头发作下来,罗雄和蒙面人的双臂咔嚓咔嚓的数声,在一个照面间就被打得骨头寸断。
体态略显纤弱的一个年轻人,其力大无穷,一拳落下竟好比山岳一样压得两人喘不过气,这一幕若给外人见得,必惊掉别人下巴。
两人一身气血瞬间就被打得逆行,狂喷鲜血的同时,罗雄心惊胆战的望着谈未然冷酷的把自己一条胳膊被撕得离体而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立刻就疼得几乎晕死过去。
蒙面人一刹就几乎死心了。两大御气境,加上三成拳意,竟仍在一个照面就被打得丢盔弃甲,足见差距了。他不是对手,除非是他的主上……
想到绝望之处,蒙面人忍不住凄声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是真的想知道,谈未然年纪轻轻就能轻易击败两大御气强者,到底有什么来头。这两人哪里知道,谈未然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太多了。
“是我问你话,不是你问我。”谈未然神情淡淡,抬脚就把蒙面人的小腿骨踩断,顿时就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现在你明白了?很好。”
见蒙面人疼得惨叫疯狂点头,谈未然满意:“你的主上是谁!”
“那批药材的去向……恩?”
谈未然神sè微动,上前一探此人鼻息全无,嘴角流出鲜血,显然自我了断了:“死了?那就另找线索……”
此人自杀,也是线索。能派出御气境死士的势力,肯定为数不多。看来,劫掠药材的事,果然有很大嫌疑是在针对爹娘。
陷入断臂之痛的罗雄丝毫未察觉,谈未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了。
…………
东武侯府邸。干燥的晚风吹过池水,带来一缕缕清爽。
“夫人,这次您想听我说少爷的什么事?”
绿儿眨眼嘟嘴,有点委屈,有点无奈,话在风中摇曳:“少爷的事情,凡是我知道的,真的都告诉您了。”
东武夫人每天都要听她讲少爷的事。过去十七八年里边的每一样大小事,小的小到吃饭睡觉,大的大到打架拼命。
发生在少爷身上的每一件大小事,不论过去还是当下,夫人总是通过她的描述听得津津有味。这俨然成了夫人每天必要去做的事,就像是一天没听儿子的事就会不安乐。
绿儿喜欢少爷。很高兴给夫人多讲讲少爷的事。可她来了一年多快两年,少爷的事就是再多,也禁不住天天讲呢,这都已是快要讲完第二遍了。
侯爷夫人的话音温柔而带着一缕笑意:“讲完了第二遍,那就讲第三遍。从头说,说小时候,你帮未然和人打架的事情。”
“好吧。”
绿儿垂头丧气,怏怏不乐道:“那年,我刚在少爷身边不久。谈家那个大害虫就跑来和少爷炫耀好吃的……”
她已不太记得,那是什么好吃的了。反正她就记得,肯定很好吃,因为她和少爷一起联手把那个家伙给打趴下了。然后,少爷告诉她,那是他第一次打赢对方。
其实类似的打架活动,她和少爷一起并肩作战过不少次呢,好多时候的细节都忘记了。反正有时输有时赢。有时把人打得哇哇大哭,有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绿儿有点出神。那时候,如果赢了,少爷就会请她吃糖。如果输了,她就带少爷去山上找野果子蜂蜜等等。
绿儿丝毫没留意,一名中年男子被一名侍女引来,暂在院子外等候。当绿儿讲完了,才有一名侍女引他入内。
此人上前数步抱拳行礼,东武夫人打量道:“徐庆,有要紧事?”
徐庆抬头目光扫过绿儿,自然而然的放低声线:“药材被劫之事。已有三分线索。我派人在黑山盟查访,查出有人私下出高价勾连黑山盟,对万家和韩家的药材出手。”
东武夫人话音平静:“万家的外伤药,韩家的内伤药,两家本就不服侯爷管治,而今联袂减少药品供应,打的是什么主意?所谓劫掠是怎么来的,不言而喻。徐庆,你又查出什么?”
十来天前,第一次发生多起药材被劫事件,专门劫的是将要送到万家和韩家的药材。万家和韩家先后以此为名,减少对东武军的药品供应,那时就引人jing惕了。
这三四天来药材再上路,结果再一次频繁发生多次劫掠。万家和韩家会以此为借口做点什么,谁都没办法预料。
徐庆讪讪无言,有的事情就算明知是谁干的,怎奈何人家收拾得干净,没有线索就是没有线索。
东武夫人轻叹:“徐庆,你坐得现在的位置已不是三五年了,办事之前就要想一想……前线大军连内外伤药都供应不上的情形!”
若然真发生,对前线大军来说,恐怕就是致命一击。
也许,谁都不愿不敢预料那个最坏的结果。
徐庆垂首低到:“有人在黑山盟暗查,发现有神秘人和张怀玉接触……我已派人前去,只要将那人和张怀玉抓住,就算是拿住实证了。”
东武夫人淡淡道:“其他是次要,只要取得什么,避免万家和韩家借题发挥,全面停止供应药品。”
…………
夜晚,野地。
就在东武夫人将目光投向黑山盟的同时,也有另一个人将目标放在了黑山盟。
半夜时分,牙马飞驰,奔踏出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其声宛若一线天,飞驰而过,留下一阵余音。
一路飞驰来到一个路口,谈未然勒住座下牙马的马头,几乎人立而起,头也没回:“路?”
失去一条胳膊的罗雄脸sè惨白,再是粗壮如熊这会儿看来都憔悴而脆弱不堪,骑着牙马跟上来,战战兢兢道:“回公子话,向左!”
谈未然哈哈大笑,拉扯马头向左边一冲,像旋风一样冲去:“哈哈哈,罗雄,带我去你们黑山盟玩玩!”(。)
第343章剑闯黑山
主公和主母,老黯我晕,我真脑残了,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不过,这是部下的叫法,奴仆下人有另一种叫法呢……
*******
黎明来临前,一晚黑暗的最后余晖残sè,总显得分外深沉。
牙马像旋风一样在荒郊野外奔驰,把马蹄声甩在身后,一道甩出的还有星星点点的泥浆和草汁。
谈未然勒住马头放缓速度,问道:“还有多远。”。。
罗雄颤声低到:“还有大约一百来里路。”
纵马驰行一会,沿着这一条算是马贼开出来的小路,登到山岭上,谈未然点头,这个距离正好休息一下,道:“歇息一会,养足jing神,等一下才玩得刺激尽兴。”
一路都过来了,罗雄这会儿哪里会反抗,乖乖下马的同时,望着失去的右手胳膊,在谈未然视野背后流露一缕怨毒凶光。
像罗雄这种人最是识时务不过了,该卑躬屈膝的时候,全身上下绝找不出一根骨头。若有反噬的时机,也绝不会对谈未然有一点心慈手软。
谈未然又不是初出茅庐,岂会不知罗雄卑微堆笑下边隐藏的是什么。仰头观天,漆黑中有秋风秋雨,从脸上抹了一把雨水:“罗雄,这劫掠药材是怎么回事?”。。
“是是,这活是张怀玉接来的,然后以盟主的名义分配给黑山盟里的各路人马……”罗雄战战兢兢,心里又是仇恨,又是惊惧:“张怀玉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在邀买人心,其实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谈未然断他一臂,他怎会不仇恨。只是再仇恨,心里头也明白自己不是谈未然的对手。上次反抗丢了胳膊。下一次反抗会不会丢命,那就不好说了,再强烈的恨意也只有暂时压下去。
张怀玉果真有野心。谈未然暗暗心想,想深一层不由皱眉。这个张怀玉大有野心,不一定就是个案,也许具备一定代表xing。本土有实力的人都会萌生野心。
谈未然心里明白:“若真有不少野心家,爹娘的基业扩张就恐怕前路艰难。”
东武荒界局势较乱,东武侯和霸天王各为一强,此下又有林林总总的各路势力混在一起,复杂的拧在一块儿。真要仔细说起来,就一言难尽了。
此次十多天来药材一直被劫,纵有千头万绪,矛头隐隐指向东武侯。
东武侯作为本土两大诸侯之一,居然也似无时无刻被人当成靶子来暗算。由此可见。东武荒界的局势用一个乱字来描述是最恰如其分。
往脸抹了一把雨水,谈未然沉住气闭目养神,jing气神渐渐恢复到全盛状态。
秋风秋雨中,天边有一缕微微的鱼肚白出现。谈未然翻身上马,大喝:“走!”
牙马再一次驰行,来到较为平坦一点的地势,飞驰速度更快,宛如一团旋风。牙马起伏。似引得思绪亦跟着同样的节奏起伏。
爹娘的处境,好像不太妙?
谈未然泛着一缕冷光。来的一路上,他就详细问过罗雄,从其口中获知不少,包括一系列药材被劫事件,以及本土时局。
罗雄粗人一个,所知并不细致。有些关窍暂时不明白,也没理顺畅。不过,凭已有的线索,谈未然就已能断言,必是有人在暗中针对爹娘。
“万家!韩家!”
一系列药材劫案。全是劫的万家和韩家,摆明别有玄机。万家长于外伤药,而韩家长于内伤药,谈追正率大军在前线大战,正是需要大量内外伤药的时候。
结果,偏偏万家和韩家的药材被劫了……
哪怕不知万家和韩家是东武军的内外伤药主要供应商,这会儿猜都猜得出来。万家和韩家的背后一记软刀子,不声不吭的捅得谈追和徐若素的暗暗内伤。
百来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似在飞一样的时间里,便已抵达。
罗雄的话在一旁响起:“公子,那就是黑山!”
抬头一眼就见一条巍峨山脉,颇有规模的城寨依山而建,沿着山势蜿蜒而上,隐隐借着山势的浑厚,颇有三分威势。
一个山贼联盟的大本营,竟建设得这等模样,若说没有一点野心,那定然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谈未然微微昂头,勒住马头,冷冷眺望远方,清澄的眼睛里涌出一丝丝森冷:“有雄心壮志的马贼,那算什么……”
大概,还是马贼?
谈未然森然口吐二字:“黑山盟?嘿嘿,黑山盟!!”
话音中的杀意,令身后的罗雄身不由己的哆嗦了一下,尽管他根本不明白为何会哆嗦,还以为马上就能抓住救命稻草,正在暗中欣喜若狂。
想暗算谈追和徐若素,想把矛头指向谈未然那对不太合格的父母?那就要承受被他所知之后的怒火。
须知,哪怕没怎么养他,哪怕不合格,那依然是他的父母,有了他们,才有他。
谈未然冷笑着策马飞驰,本就像旋风的牙马似乎察觉主人的情绪,在原本的速度上更上一层楼,令其后的罗雄都差一点追赶不上了。
哪怕飘洒着粗放的秋雨,依然挡不住一览无遗的开阔视野。巍峨的山脉愈来愈近,偌大的城寨愈来愈清晰。
谈未然收敛表情换上淡淡的冷意,似冰冻的气息,又仿佛不是那么的冷,只是更加的使人毛骨悚然。
罗雄本想放缓速度趁机逃走,怎奈何忽然谈未然一个扭头过来,似乎当头冷水泼下,只觉一种冰寒彻骨。硬着头皮上前去,扮演自己的角sè,把谈未然引入。
负责看守城寨入口的马贼们懒洋洋的,见这两骑过来,抖擞jing神正要吆喝什么。
罗雄丢了一块信物上去,很快就被认出来:“哟呵,这不是罗头吗,你不在外边做大买卖。怎么就突然跑回来了,难道失风了?”说着就引起一阵故意的哄笑。
罗雄这粗鲁人张嘴就骂开了:“我cāo你nǎinǎi的,你们这些没屁眼的兔崽子……”
一群人把玩着那块信物,嘻嘻哈哈取笑道:“罗头,我记得以前你来这,那是次次都要带着不少人来。这回怎么就带了一个?失风就算了,难道你还把弟兄们都给栽光了?”
城寨上面的人和罗雄互相破口大骂,谈未然在一旁视若无睹,反而翘着嘴角焕出一个灿烂微笑,在这秋雨中分外的惹眼。
这是一个绝对不合时宜的微笑,有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讥笑。
再没眼力,罗雄少了一条胳膊,总归是不争的事实。骂来骂去。居然一句都没提及,反而参与骂战的人少了那么一个……真以为他谈未然是白痴?
悠然在储物腰带一抹而过,翻手间就是一把宝剑凭空跃然在手。
锵!一声悠扬,宝剑铿锵出鞘,撒出一条明亮的光辉玉带。宛如一条条的光辉交织在一块,扭着形成了一片浩大的剑光。
明空的霸世剑!
气可盖世!
略显纤弱矮小的谈未然,这时俨然生出顶天立地的气度。一道道的身影裹挟着剑气,仿佛就在一瞬间化身万千。在这一片片的霞光之中爆发着最绚烂的剑光。
城寨的城头爆出一道道光晕,剑气一阵阵的透shè扫荡。从城头渐渐瓦解。轰隆隆的入口一段城头直接就一块块的坍塌下来。从一块块的形状来看切口,俨然是被剑气给切割支离破碎。
城寨庞大,底下的谈未然显得渺小。然而,当这一剑发出,便似反了过来,整个城楼坍塌在眼前。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谈未然显得高大了十倍。
也许一百倍!
这光景,不知为何,吞咽口水的声音特别清晰,而其中就包括了罗雄,颤栗着疯狂的拔腿就逃。只逃得十来丈。就有一道轻描淡写的剑气激shè掠过,斩破金身。
飞掠逃窜的罗雄身在半空没来由的迟滞一下,见一道光晕从腰部透体而出,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分离……
谈未然微微昂首挺胸,像一把出鞘的剑,每一个字都像剑气一样透shè在空气中:“如果我不想等,就不用委屈自己去等。”
矗立在城楼废墟之上,两旁赫然有数十名马贼飞扑过来,伴着各sè怒骂声传来。
谈未然振动掌中宝剑发出蝉鸣之声,浑然天成,绝无一丝一毫花俏的扬手两剑,剑光吞吐将这两群贼匪给拦腰一剑两段。
“现在清净多了。”
谈未然吐出一口浊气,看都没看就随手把宝剑准确回鞘,仰望一眼山路就继续向上。
罗雄以为自己对谈未然有重要价值,殊不知,对谈未然来说,有他引路,抵达黑山盟就够了。乖乖引谈未然上山也好,不然,杀上去也是一样。
反正,谈未然这次是来为父母解决问题,而不是来游玩做客。
解决一个麻烦有很多方法,对这时的谈未然来说,只有一个办法最直接最方便,同时也最快捷。
杀!
谈未然嘴角翘着一缕森冷:“杀,只要把制造麻烦的人杀光了,麻烦就会自动迎刃而解。”
废墟,尸体,鲜血……
一名俊美少年散发着飒然英气,带着说不出的悠然气度沿着山路向上。每一步有一点淡然,一缕洒然,更多的是坚定。给人的感觉宛如一股洪流,虽只一个人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决。
山路上渐渐涌现闻讯赶来的大批马贼,数十人,数百人,个个凶狠狰狞的望来,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杀了他!这家伙在下边杀了我们的人!”
铁骑轰隆隆的奔驰着,宛如最暴烈的旋风一样裹挟庞大力量席卷而向那个孤零零的少年。(。)
第344章横扫黑山贼
铁蹄声如雷动,一阵阵的轰动。数十铁骑沿山路奔腾,势如洪流倾泻。
乍然一看,场面惊人,当真教人正面体验那份肆无忌惮的冲击力,仿佛人还没到,那种力量冲击的感觉就已经使人摇摇欲坠了。
马贼们的口哨声,吼叫声,大骂声,一并在城寨上空喧嚣不已。
似乎将那个正在山路上行走的俊美少年当做空气,不,当做砧板上的肉一样。那些干嚎声,怪叫声一道冲起来,将目空一切的骄狂意味呈现得淋漓尽致。
马贼铁骑肆无忌惮的怪叫着冲杀下来,这足以吓死人的声势,落入谈未然眼中,不过是轻轻一句耻笑:“白痴!”
“白痴!”
几乎就是同时,这一个骂声在半山腰响起来。
姜丹矗立在半山腰的山崖口,看着那数十铁骑似乎声势浩大的冲击而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