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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来没有陷入如此大悲大喜过。等手脚哆嗦得不再那么厉害,三人跌跌撞撞跑去,用奇异目光端详谈未然,恨不得剖开来看一看眼前这个是不是妖怪,或者夺舍的。
“你怎么击退方天歌的,他是神照强者,是大名鼎鼎的天才修士啊!”
谈未然慢吞吞再服几枚伤药,奖励几枚妖丹给蟹将军,吐出一口浊气:“就因为他是天才修士。才能逼退他。”
牛庞抓头皮茫然的样子很憨厚,直言道:“没听懂。”乐影和韩惊飞连连点头。
谈未然沉吟:“年轻天才的长处和短处一样耀眼……”
长处不消说,且看谈未然这些年的变化,就不言而喻了。
年轻天才最普遍的弱点之一,就是金身。其次就是专精。但不够全面,说直白一点就是战斗的应对技艺太少太弱。
平时,这是短处。战斗时,这些就是弱点。遭遇谈未然这种身经百战的修士,就等于致命弱点。
就像谈未然,对别人不敢保证,对弱点明显的方天歌。他最起码能保证两败俱伤。不过,肯定留不住对方,也很难击杀对方。
这些短处都是显而易见的,归根结底。就是太年轻,还没有充沛的时间去修炼。
此类的相关说辞,不论乐影还是韩惊飞等人,曾多少听说过。就是所知不详。这会儿听谈未然说起来,不由全神贯注聆听下来。渐渐错愕,愈是深思就愈是觉得有道理。
废话,当然有道理,这些东西是古往今来千锤百炼得来的经验之谈。
乐影三人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听说方天歌才一百余岁呢,对寿元高达一千二百岁的神照境来说,绝对属于响当当的年轻天才。
不过,能击退方天歌的人,会不会了不起?
家族派他们来谈未然身边的原因,韩惊飞和牛庞多少是心知肚明的,眼神里涌现出一阵阵的兴奋。
东武势力的这个继承人,抱真境就能逼退方天歌,谁敢说他挑不动未来。
就地择一个所在,小憩休养半天。
众人都有一些恢复了,踌躇满志的看着苍天大地,问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回去?”谈未然哑然一笑。
“接下来,你们回去。我去石林荒界找崔思雎……”
……的麻烦。谈未然咽下这三个字。
…………
阴霾的天气里,雨水一丝丝一缕缕的垂下,恰如满天的纤细银丝,总有几分别样的美。
从楼台俯瞰,满天的雨丝将全城笼入其中,冲刷掉尘土,带来丝丝鲜而冷沁的空气,并处不在的充斥着人们的口鼻,令人精神振奋。
若有诗人得见此情此景,许是会忍不住作诗一首来赞誉和抒发心情。可崔思雎绝没有吟诗作对的心情,反而被一种错愕而且荒谬的情绪占领了。
方天歌被一个抱真境少年给逼退了。是逼退,而不是击败,即便如此,这依然不可思议。
他不是别人,是少年成名的方天歌,公认的天才修士。
真的很荒谬。
如果不是方天歌亲口所说,崔思雎绝难相信。如果方天歌不是他年轻时就招揽的心腹,他也绝不会轻信。
崔思雎的第一念头就是想笑,然后,真的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同时在椅子扶手捏出一个轻轻浅浅的印子:“哈哈哈,又是一个年轻天才,这年月的天才真不少呢。”
方天歌分辨道:“那小子是一个真正的武道天才。”厅子几人盯着他,他仍然认真的为谈未然澄清了。
“又如何。死人是没有将来的,活得到那一天,再说不迟。”瓮声瓮气的语气裹挟着浓浓杀意飘荡在厅里,说话的是彭老虎,看似瓮声瓮气闷闷如老农的模样,实则是崔思雎最为倚重的战将。
不知是否杀意一冲的缘故,崔思雎的笑声渐渐淡去,带着淡淡的慵懒。可惜,他不是这种路数,这等神情出现在他的身上,就多少显得有点别扭。
崔思雎轻轻扣指,在茶几上发出啪啪响声,令几人都陆续沉寂下来。悉数把目光投向七皇子:“父皇要我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现在,难道要我请破虚强者出手?”
含着笑意的眼神扫视,那一缕笑意似乎带着一种令人羞愧的力量:
“要请破虚强者吗?”
真要请破虚强者对一个抱真境少年出手,那个脸皮就真的丢大了。丢的不光是他崔思雎的脸,还有整个暮血国,整个皇族的脸。
厅中沉寂良久,直到有一个咳嗽响起,打破这份尴尬。
“咳……殿下。这个谈未然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说话者正是一旁端着茶杯一直没发言的温又南,略微阴柔的话音入耳,就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见所有目光都聚来,他平缓道:“重要的是。那个谈未然有师门。”
有人不以为然,有师门又怎样,有师门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
“不但有师门,其师门长辈还是东江之战里一锤定音的力量。”
当温又南把最后一句话悠悠然道来,众人不神色凝重几分。别人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东江之战,可崔思雎这边的人断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和这相比。谈未然是不是少年天才反而不重要,没人关心了。
崔思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淡道:“借口已经有了,他的师门。会为他出头?”
肯卷入东江之战,那就说明太多了。一个宗派基本不太可能为一个非嫡传弟子出头,如果真发生了,那就必定是非正常情况。
当方天歌对谈未然下杀手。就等于亲自把理由送上门。谈未然的师门就算插手,也绝对师出有名。
暮血国当然不怕什么宗派。不过很可惜,崔思雎很明白他暂时代表不了暮血国,相反,他被方天歌代表了。除非皇帝有插手的意愿,不然,靠他这一方势力来迎战一个宗派,疑是异想天开。
若说其他办法不是没有,能两全其美的,那就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哪怕是彭老虎这种有点口遮拦的人,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会把“交出王谦”这种蠢话从自家嘴巴里说出来。
崔思雎扫视一眼,此处几人都是他的心腹,见众人苦苦思量的模样,哑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入宫去见父皇。”
当崔思雎在侍卫的随行下,不多的一行人穿行在繁华大街上,忽有一种感觉萌生,扭头环顾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一名青衣人神情淡漠,矗立在数里之外的一座高耸阁楼,衣袂迎风鼓荡,竟似要乘风飞了起来。
青衣人似居高临下的俯瞰,一眼就将数里外的崔思雎一行人扫入眼底,眉头轻皱:“这个皇子来来去去都不是一个人,身边总有强者,欲杀此人,实在极难。”
耐心等待这些日子,始终没有寻觅到好机会,他不能不承认,这个什么劳什子皇子的自我保护做得相当不错。
“话又说回来,此人只是一个即将登基的皇子,就算有几分心计,未然为何如此重视这个皇子?”
青衣人一双明亮得像宝剑的眼睛闪出一缕调侃,一丝疑惑。哪怕他不太理会别的,也知道这个劳什子的皇子,就是东江之战和云城之危的罪魁祸首。
除此以外呢?这个皇子有什么能入法眼?
青衣人就是明空。
其实崔思雎很少外出,尤其在这个他即将继位的关头,是有出色的自我保护。不论人在何处,总有强者在左右随行,可谓谨慎。想杀此人,堪称极难,想在皇城杀皇子,是难如登天。
明空真的好奇,谈未然为何重视,并一心想诛杀崔思雎。
他同样好奇,谈未然要怎么在暮血国的皇都杀死即将继位的下一代皇帝崔思雎。
五日后,谈未然来到石林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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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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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慌。。。
今天遇到一个事,把老黯我气的暴怒不已,整天都心绪不宁平静不下来。
那个破事搞得我到现在都没心情码字,对此,我在此跟大家说句对不起。(。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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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借殿下颈上人头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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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借殿下颈上人头一用
皇都除了雍容奢华的皇城,还有官宅区和民宅区,一个幽静一个喧闹,恰好形成极为泾渭分明的对比。当然,也少不了坊市。
坊市有大大小小的商铺,有乡下农户牵着牛马怯生生的穿街过巷,眼睛乱瞟在心里琢磨要不要奢侈一下进次饭馆;有客商板着脸走过一家家商铺,审视并打听不同货物的行情;充满热情的商铺伙计大声吆喝,嘹亮的嗓门吸引人转头来看。
形形色色的人释放出各种各样的喧嚣,为坊市增添若干人的气息,这便是坊市,喧闹得有些烦人,又缺不得离不开。
方天歌牵着马不疾不徐跟在崔思雎身侧,坊市的各种喧嚣钻入耳中,这些平素都不放在心里的声音,忽然一下子变得令人烦闷。他瞧瞧旁边的几人,不由苦笑,从小就栽培的皇家侍卫果然不一样。
心态不一样啊。皇家侍卫就等于是把命卖给皇家了,又是皇家从小栽培,是铁铁的保镖侍卫命。方天歌心里烦躁的就是这个,他喜欢修炼,更胜于给人当保镖。
崔思雎似有洞察人心的眼睛,伸手拍拍方天歌的肩头,道:“天歌兄弟,曹大师,劳烦你们临时保护我,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方天歌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士为知己者死,他少年成名就被七皇子招揽,能有今时今日,自然要感谢七皇子。那就熬一熬吧。
反正,就是熬过这半年,等七皇子登基了,就没事了。
崔思雎微微一笑,他很重视方天歌,只因方天歌有值得期待的天赋。扭头过去审视一路上坊市的各家商铺,粗略的留意各种境况,时而派人去询问几句。
暮血皇都很大很辽阔,有的是道路。他来往城中,有时刻意走坊市这条路,就是要看看坊市的境况,由小见大。
在崔思雎的眼里,坊市就是一个浓缩的底层小环境。以他的身份要想知道真正的底层百姓生活,那就太不现实了,从坊市来推测和了解底层环境,反而比较现实。
崔思雎不想当一个庸碌无为的皇帝。
穿过最热闹的坊市,一连穿街过巷来到一个较为安静的长街。没了那些令人烦闷的喧嚣和烟火气,似乎人也格外的优雅了一些。
一行人兴致勃勃的说起秋猎,众人精神一振,无疑,秋猎里的收获往往令人满意。
众人东拉西扯的说着打发时间,一边渐渐来到一个较为幽静的长街,一马当先的崔思雎微笑听着谈笑声,一边眼神陡然一凝向上遥望。
屋檐上矗立一个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屹立屋顶之上,怀抱双臂之态就如怀抱天下,俯瞰之姿就如诸天在上俯瞰苍生。
秋日的暖风并不强劲,只能在乱风里卷起衣角和简单的束发带飘零飞舞。乱,而又乱得很有独特的魅力。
一行人的马没有停留,只缓缓的走过长街,愈来愈是接近那个房屋,和那个看来年纪似乎不大的黑衣男子。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暗含着某种奇异的节奏,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崔思雎眼神一收,若有所思的凝目再次望去,这次看得十分真切。
黑衣人是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俊美而带着刚硬的气息。
方天歌和曹金佩细心感应一二,就发现黑衣人的气血旺盛,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旭日初升一样,气血和生机还没有达到人生最鼎盛的阶段,而是正在强劲的上升阶段。
这就说明,对方年轻,也许很年轻。
凭经验和眼力,两人加上崔思雎等人也只判断出,这个年轻黑衣人的修为不差,至于究竟是什么修为,对方没出手没暴露真气气息之前,就很难有具体的判断。
但,最重要的是,方天歌认得这个人,轻声传音道:“殿下,我认得此人。”
“他,就是谈追夫妇之子,谈未然。”
是那个他曾经不太在意的家伙?
崔思雎心神一震,身不由己的抬头仰望,谈未然恰是站在背光之处,阳光照耀,给他身上笼罩出一层层的光晕,似乎是佛光,又似乎是杀气。
谈未然指掌轻柔摆动,一柄宝剑跃然在手,纤细得有点柔和的五指有厚厚的老茧,显然是练剑练出来的。此时,这只手正按在剑柄上,缓缓拔剑,一把犹如墨玉的宝剑出现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丝丝独特的幽光。
宝剑似乎在阳光下散发一丝丝的黑气,如烟如雾,一丝丝一缕缕的萦绕其上。
谈未然的眼皮微微一动,注视正在接近的一行人,话在空旷里尤为清澈:“崔思雎?”
崔思雎勒住马头,略显方正的脸庞上带着几分严正气质,道:“正是我,阁下有事?”
“有事。”谈未然指头在剑身一抹,嘴角似乎一翘出三分讽刺,可话一出口又变得心平气和。
皇家侍卫正要一拥而上,崔思雎带着一缕慎重示意不要动,自己则再上前一些,淡淡道:“请讲。”
谈未然一点也不知客气为何物:“我想跟殿下借一个人,那个人叫王谦。”
崔思雎神态沉稳,看着谈未然,忽然笑了笑,说不清是嘲弄还是怜悯,道:“我不交人。倒是阁下,你既然来了,那我也跟你借个东西。”
“借我的性命来要挟我爹娘?”谈未然失笑。
崔思雎认真点头:“正是如此,牺牲你一个,就省了打仗,少死了人,就少了兵祸。”
谈未然不由失声大笑起来,笑声震在空气里,隐隐传播:“如果殿下不肯把王谦借给我,那在下就只好借殿下的项上人头用一用。至于理由嘛……就按殿下刚才所说的,为了避免打仗,少兵祸。”
话音未落,谈未然就消失不见了。
只见一道灿烂绝伦的光芒,从太阳处被引得绚烂当空,凌厉的气息似乎覆盖了天地,剑光所遮蔽之处,顿就是房屋和门墙的分崩离析,就如烈日下的冰雪一样消融,并瓦解为无数碎块。
“放肆!”方天歌一跃而起,凌空一拳轰在空气里,一个波动变成了震荡,竟释放出惊人的爆发力!砰!
那些灿烂的阳光,竟然被这裹住空气的一拳一并打得烟消云散。
几名皇家侍卫涨红脸庞,暴喝连连,蹬踏出惊人的震荡声,转眼就势若猛兽一样扑击而来。方天歌一刹那不由本能的缓得以一缓,他终归是修士,对脸面多少有点顾忌,不像皇家侍卫只求结果不择手段不问过程。
他一缓就给了谈未然时机,抽身而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充满美感。
剑尖凝一丝丝独有的招法真意气息,剑身有流光浮动。当数名侍卫势如闪电奇袭而来,刀光剑影里,谈未然不慌不忙一剑挥洒,一道最灿烂的剑光闪耀天际,几乎令人感到眼前一花就失去了视觉。
很闪,很亮,很锐不可当!
剑意挥洒,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所荡漾的一条水波涟漪,所到之处不论花草树木房屋门墙,皆尽从中拦腰一截两段。数名侍卫闷哼一声,腰身喷爆出几朵血花,身不由己就轰飞。
如流星一样跌撞在房屋上,房屋的门墙柱子随之轰然断裂倒塌。若然细看,就能发现这些门墙柱子都有一条惊人的光滑切口,显然被剑意所断。
“果然厉害!”崔思雎目不转睛,出言赞许。年轻的抱真境,又凝练出剑意,放在大多数地方,的确是天赋出色。
话虽如此,却没有一个敢于掉以轻心。从崔思雎到曹金佩都深悉,如果这个谈未然只有这点本事,还真没资格逼退方天歌。
重又落在屋顶,谈未然微微抬起掌中宝剑,淡淡剑意流转,指向下方众人簇拥的那个人:“崔殿下,莫非你要在身边强者庇佑下躲一辈子?何必缩头缩脑躲在别人后边,站出来接我几招如何。”
崔思雎伸手把属下的怒斥压下去,饶有兴致的打量谈未然:“我并非武夫,何来庇佑,何须亲自出手?方天歌他们既为我效力,那便是我的一部分力量,我御使之又何妨。”
不愧是爱实利不爱虚名的垂死君王。
从黄泉战争等一系列大小事之后,崔思雎这个特点渐渐广为人知,曾惹来世人诟病。儒家就是因此而与之合不拢,因此很少有儒家弟子为其效力。
激将失败,谈未然并不失望,摩挲下巴道:“你说得有道理……”一顿,他侧身抱拳,微笑道:“老祖,想必您也听见了,这不叫大欺小,请吧!”
霎时间,遥遥隔空一道星光迸发。似乎把天空都打穿了一样,用快过闪电的速度飞射而来。
始终含笑在一旁的曹金佩,这时神色大变,一个晃动就一跃在前,凝神一枪牵引得风云齐至,瞬间和那星点的光芒交撞在一起。仿佛一种无形的力量被释放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种绝强的冲击力。
此人好强!神照后期?一点剑魄交错,曹金佩双手竟被震得一时虎口裂开,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