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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云曦哪光是讨厌,简直是可恨至极。
而司禄星君也好不到哪去,我不由得想起那桩从开始便让我纠结万分的事来,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司禄星君,你万万不该的唯有一件事……”
司禄星君撩开眼皮看我,丹凤眼中迷蒙上一层我不大能看透的神色,我咽了咽口水才继续开腔:“我为草木神女时虽然不见得有多大方,但是若你诚心来求连心草……”我捋了把头发攥在手心里,记忆中那块长久不被自己拨弄的伤口已然爬满尘封成尺的灰,“我不会不给,何必搭上我的一段情?如明苏所说,白白搭上了一个草木神女,这样……有意思么?”
司禄星君并没有说话,反倒是东离见我这么说,过来半揽住我的肩,我抠着手指,觉得自己太悲催了,司禄星君如今这个德行,我说什么也不能不救,可是若是救他,我心里还攒着憋屈。
这可怎么是好。
沉寂了有很久,久到我以为司禄星君不想答我的话时,他开了口:“华楚,这事上我确实对不起你。”
我开口想质问他,如今说对不起有用么?但东离先我一步的接了他的话:“你,这算是对华楚的补偿?”东离低头看我一眼,然后才又抬眸看他,“你也没有问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司禄星君那模样像是忍着疼的扯出一些笑意来:“当年我去中皇山……寻得上任神女的踪迹,这算是,算是弥补对华楚的亏欠吧?”
我心中一凛,从前叔祖父说我母妃活着也便算了,我一直当他这是臆想,却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忍不住上前一步:“你说……我母妃还在?”
司禄星君点了点头,刀墙中飞出来的刀愈发的锋利,司禄星君身子微微颤了颤才说道:“中皇山之下,你母妃在那里受劫,而非飞升。”
我愣愣的,不知该做何反应。东离轻轻捏住我的手,我愣神儿半天才回头看他,喃喃的说道:“他说,我母妃还在……”
东离没有看向我,而是看着司禄星君,就听得司禄星君淡淡的说道:“我这条命,是九重天的,自然要还给天庭,”他闭上眼睛似乎忍着刀片在他身上的疼,“你和东离都用不得愧疚……我为当值的神,若是过了这三千到凌迟自然是要遁入六道轮回的,这样很好,但我唯一期望的是……”他顿了很久,才又说着:“东离,你护着华楚的年头要再久一些才好,这样,这样,转生之时,我可以再不遇见她。”他轻笑了一声,“不遇见,就不会再伤害她。”
东离叹了口气,问道:“司禄,你非要如此才好么?”
“我不是天族,凡人修炼历经千世劫封神不易,从前许多年,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素来没有任性过,遇见华楚我虽是抱着要挑起天魔两界纷争的心思,但我爱她也是真心实意。”他说完这话,我往东离的身边又靠了靠,他紧攥着我的手也握得更为紧实。
“忘川娘娘授意开解,我才悟到,当日里忘川娘娘送我出天宫,华楚要以火种青莲花,我被贬嫡至九重天下界之时,若是华楚愿与我相守久长,忘川娘娘说,东离断然不会再去扰我和她的太平日子,可实际上,华楚并不愿意,”他这话说得凄惨,我仔细想来,也觉得自己太不念旧情,荆山之下,我吝惜只言片语,司禄星君却在我神思游移间继续说道:“我高估了华楚对我的情意,这怪不得她。而如今,我回天庭月余,本以为得了什么机缘,还可以见到她,不想过的却是如行尸走肉般窝囊,我只当我喜欢华楚喜欢得真心实意,却看不明白云曦对我也是倾她所有,这样混乱下去,何时是个头?”
我不得不说,司禄星君言之很有理。
东离带我出东海,已经是两日之后,手里攥着这个血珠,心中感慨万千。司禄星君陨了,一心求死,东离拿他也没办法,东海太子眸光瞥过我时,我狠狠的缩了缩脑袋,我不是舍不得我的这颗心,而是我觉得,这是司禄星君的选择。
他既然选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很无情的想,这或许之于司禄星君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那日,司禄星君要与我单独说说话,东离不过是看看我,就先行出去在入口处等我,我还以为司禄星君定然要把,如何喜欢我的心再表白一番,不想他说的却是:“华楚,我从来想不到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会爱得那么不管不顾。东离醒来,归元殿下将忘情的汤端到他面前,他不过是挣扎起身,轻轻一把推开了,我到如今都尚能记得他说的话,”司禄星君看着我扯起袖角儿抹眼泪的模样,继续说道:“他说,我从未想过要忘记她。”
我没有出息的又哭得一塌糊涂。
“华楚,东离知你来东海,身子尚未养好,也不管魔族周曲在你身边,只身便来此找你,你当珍惜,别与他再兜着圈子,即便周曲如何对你,你都不能再对不起他,忘川娘娘说,在你很小的时候,东离便中意于你,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从未听他提起喜欢别的女子,这番心意,我司禄比不得。”
我其实想说,他消息太闭塞了,还有个荷包妞儿让他牵肠挂肚过。
但我又想,荷包妞儿若是此番来找东离,我不应装着明事理的当缩头乌龟,那些情窦初开的过往,每个人都有得。
我可以喜欢过司禄星君,东离自然有权利喜欢过一个荷包妞儿。
……………………
咔,小七乖乖回来更文喽。。。晚些还有一更啦……估计要10点左右的说撒……
春意浓-1
祥云之上,东离一直紧紧的攥着我的手,羽红低眉顺眼的跟在我身后云头。
寻了血珠我本该开心,但却因司禄星君离我而去,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我不知道九重天上因东离下界会如何的鸡飞狗跳,我若开口问,又怕东离会挤兑我,不说话又有些难受,只好一遍一遍的看着东离的侧脸,直到把他看得转过头来。
他莲花瓣的眼睛半半的垂着,浅浅的问我:“我脸上有花?”
“哪有!”我低下头来,看着他紧攥我的手,顺着眼睛往下看,还能看见他素白的靴上如今绊了些水草,“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司禄星君真的很可怜。”
东离把我飞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顺在耳后,听他戏谑了我一句:“以前你一脑袋红头发其实还挺好看的。”
我皱皱眉,抬头看他:“哪里好看了?红彤彤的,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魔族的……还说,要不是在天河你半道杀出来,我还不能岔了气儿,那一头红头发拜你所赐呢的。”
东离见我嘟着嘴,伸手过来扯我的唇角儿,我赌气的来回晃悠脑袋,记性虽然一向不好,可这时却忽然想起来琼光曾经和我说的,天河一战后东离替我受劫一事,我扁着嘴问他:“还说,天河那时我跟云曦闹成那样,琼光说……”他捏捏我的脸,浅笑着问我:“她说什么?”但我留恋出他微微弯着的莲花瓣般的眼睛,愣神儿的看他许久,直到羽红大着嗓门的提点我:“公主,东离君和你说话呢。”
我才略略回过神来,十分不好意思的抠着手指头说道:“琼光说,说你当时替我受罚,可是,可是明月明明说你去看你的心上人了……”一想起这事儿来我就生气,本来是抠着手的,过去拽着他腰间坠着的那块玉佩来来回回的翻着,“你到底是看你的心上人去了,还是看你的心上人去了?”
“嗯?”东离笑着问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羽红也笑得十分欢快的说道:“公主,你这是醋糊涂了啊?你难不成就想着东离君去看他什么什么去了?”
我窘得满脸通红,脑袋奔着东离的前胸口就扎过去,将脸狠狠的在他前心上蹭,东离把我身子推开一些,侧着脸看我的羞红了的脸,“你说的心上人……是陶镜?”
我轻轻捶着他,嘟着嘴问他:“不是她,反正就是给你绣荷包的那个的了,还是除了她俩之外还有?”我抬头看他的微微挂着笑意的脸,忍不住拿肩膀使劲的撞他,“你也太不像话了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明明说你喜欢我,你既然喜欢我,你怎么还有脸朝三暮四呢?”
东离眉心微微拧着也没说他到底是不是去看陶镜,还是那个荷包妞儿,而是反问我:“你听谁说的给我绣荷包的那个?”
“还不是,那天你和陶镜还有那谁他们在一起……”说到一半,我赶紧把嘴死死的捂住,羽红在这时候恍然大悟的接我的话:“原来!原来你那天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收拾东西要走?”
我瞥了她一眼,又看看东离,觉得自己太没有面子了,居然会去听东离的墙根儿,听他的墙根儿倒也还算了,居然还因为吃醋搞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东离一定会笑死我的,想到这里我死命的低着头,就差把脑袋扎到云头之下,就在这时,东离一把将我揽住怀里,轻轻的说道:“华楚,你白痴得可以。”
我在他怀里不怕死的咕哝着:“那你说,那你说到底是不是嘛。”
东离声音响在我的头顶,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我头顶轻轻的摩挲着:“我那时替你受劫,说去看心上人不过是掩人耳目。”
这样,还让我略微放心,但我还是很醋酸的问他:“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那个的荷包妞儿嘛。”一边说着一边在想到底是左耳朵还是右耳朵放在他心口会略微舒服。
东离还没等答我的话,就听羽红在云后笑话着我:“东离君为你如此,你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公主,你真是太没有良心了,你这样会遭雷劈的……”
我挣扎出半拉身子去看她,还不忘丢给他一记白眼:“你才遭雷劈呢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哦,当初,当初明苏可是很喜欢西若的,你要是这么诅咒我,小心我日后……”
“你怎么知道明苏喜欢西若?”东离伸手拨弄拨弄我的头发,我转过头来跟他说:“你瞧着明苏当初看西若的那个眼神儿,我又不是傻子。”
【文】东离嗤笑了一声,重复了一下我说的话:“你又不是傻子。”
【人】但其实我懂了,东离笑话我笨的事实。
【书】我终于能想起一桩正经事儿来,想到这问他:“你下界来,你父君……”
【屋】“归元又不是储君,称不上父君,你叫他爹就成。”东离淡淡的说道,把我乱着的头发又整了整,上下看看,问我:“常日里你都是不梳头的?”
“什么呀,你先听我说……”我把他不安分的手攥在手里仰着脖子的问他:“那你爹,会不会发脾气?”
他点点头:“会。”
我有些提心吊胆的说:“那你都不用怕的?”
他嘴角微微扯出一些笑意来,抽出手来,以手做梳子将我头发顺了顺,之后左右端详的说道:“怕能怎么样?可以不回九重天?”
我骚骚头,被他整得也不知道如今的头发是什么鬼样子,晃晃脑袋的说道:“如若不然,我们回魔罗之域吧,诈尸去吓吓我父君。”
东离笑了笑,将我站得歪歪斜斜的身子正了正说道:“你父君现在日子过得正悠闲,你回去干吗?气他?”
“胡说,我怎么会气他,”我嘟着嘴把两只手又放在一起抠着,“再说,我父君骂我一顿,那也比……也比归元殿下罚你的好吧?”我想起来那天在瑶池,归元殿下说话的样子,觉得心都跟着打了个冷战,嘟嘟囔囔的说道:“我瞧着……他不像我父君那么平易近人。”
东离沉吟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道:“嗯,以你的脑子,未来婆媳关系会是个问题。”
“哪里会!”我狠狠的攥了攥我的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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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听小七说……关于东海寻珠-7,也许是红袖抽抽了……亲们不要重复订阅喽,若是重复订阅啦,小七只好之后提供免费的番外给亲们看,不会让大家白花钱的说撒……
另外关于司禄星君结局的一些话:
本来司禄星君不是这样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的,但是觉得如果华楚为司禄星君再剜一次心,那样太虐东离了,还是不要了。
东离这个倒霉孩纸真的是太悲催鸟。。。。。
爱情不是这样的,不是一方一味的忍耐,会反抗的。。。所以亲们表拍小七啦
另外恢复更新喽。。。明天继续三更。。。明天更东离的番外,千万表错过喽。。。。
我是东离哥(一更6000+,愚人节快乐撒……)
我是天帝四子归元的长子,东离。
这名字是爹爹和娘亲在我千岁之时送我的成人礼。那几日,娘亲因为爹爹纠缠让她生个妹妹给我玩玩,心情有些不爽快,离家出走走到东海,来了灵感,回来便欢快的赐了我这名字,还说什么西若东离的典故,我痛哭流涕若干天未果。
终究,娘亲的肚子争气,给我添了个十分粉嫩的妹妹,爹爹喜悦的唤她西若,天帝爷爷也笑得合不拢嘴,我觉得很失落,为什么妹妹生下来,不但有凤凰绕着紫微界飞个没完,甚至,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瞧瞧我,娘亲虽然给了新名字,却是难听得要死,东离,东离,一听就不吉利,还不如小川川朗朗上口。
事后,瑶敏姨娘说,这些事情的因由都源于,我那脑子不大灵光的娘亲因气愤我爹爹缩头缩脑不露面,没有听真切,再问时便图了省事,喊我一声小川川。
刚刚改名唤作东离之时,九重天上的这帮老神仙,叫一声东离又叫一声小川川,捋着胡子大笑离开,我心里憋闷,趁着朦胧月色在笑话我的老神仙脸上画上小乌龟,也顾着他们吃喝谈笑碍事,一剪刀剪下大把胡子让他们看上去年轻个几百岁。
但,这依然没有改变我被取笑的事实。
在两千岁那年,我终于明白男儿当自强的道理,在我妹跟屁虫般期待的眼神中,我收拾起了行囊,对他说:“西若,你哥我叫东离,我受不了你天天喊我川哥,我这行为叫离家出走,娘亲回来,你告诉她便是。”
我雄心壮志的背上包,一路波动云海,却没有同往日一般窝去灵山。
灵山是娘亲的娘家,比古伯伯和大鹏鸟伯伯陪我玩耍几天倒是欢快,但过不得几日就会见我爹爹含笑出现在我眼前,也不顾自己是天帝四子要有些文雅的做派,拎着我的脖领儿,一路回了九重天,踢开门板就见我那娘亲对镜贴花黄,爹爹还端着取笑我的心说:“这混球就不能换个地界儿躲躲,到了灵山一逮一个准儿。”
此番再次离家,我总不能让爹爹笑我没创意。
我溜达到了满山葱翠的九连山。
我立在九连山前,看长得杂乱无章的叠翠,心情大好。
寻了个棚屋,修葺完好,便在这里扎了根儿。
头些年,沉浸在离家出走的无尽快感之中,日子过的飞快,转脸儿唏嘘的胡茬儿就爬满了脸,终究时间流水洗刷,把我从青涩的川哥变成了风度翩翩的东离。
我不知爹娘在九重天上如何歌舞升平,我知道的只是,人烟罕迹的九连山上便只剩下我东离哥孤单的声声叹息,常年不言语让我怀疑自己丧失了再说话的能力,日子也就过得缓慢起来。
我在漫漫长夜里咒骂我那无良的爹娘,许是他们二人在紫微界里喷嚏连连,终于在我过到三万多岁的时候良心发现,差着大鹏鸟伯伯大膀子扑腾扑腾的来了九连山。
我喜悦非常,连外衣都顾不上披,便要跟着他回九重天。
谁知,大鹏鸟伯伯带来一个让我万分愤懑的消息。原来,我那妹订婚宴,爹娘想来想去若是为人兄长的我缺了席总归是缺了体面,否则还要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听了这话,我赌气的用我万年修炼的法力劈了几个小山头,大鹏鸟伯伯赞我经年静修颇有成果,又上看下看夸我腰板直,眉目有神像我那痴情动天地的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便心中有气,想来若不是我从前五百年精心伺候娘亲,保不齐爹爹再寻得她,早饿得没了元气,他倒不顾念我为子孝的情分,几万年的也不说来山头照看照看我。
我憋着气的说:“大鹏鸟伯伯您老请回吧,就说订婚宴,我多年不在九重天混迹,缺我少我,不碍事。”
本当大鹏鸟要替我叨咕叨咕爹娘无良,谁知他那眉角挑挑,从怀里掏出个绢布,嘴角的干纹笑得丝丝明晰:“我就说嘛,到底姜是老的辣,忘川就知道你这小子不能去,看看,你娘说给你寻了个好营生。”
我打开这绢布,里边寥寥数字:“我儿,多日不见,偶尔想念。九连山山头清静,适养花,紫微界花草俗不养眼,送一花神,精心伺候花草,改日山花烂漫时,爹娘便去探望你。”
我揉扯绢布成团,攥在手心,还没等再拿些树木撒气,就听得大鹏鸟趴在我耳际与我说:“这花神……我听你娘说,这里……”大鹏鸟点点我太阳穴,“有些不大灵光……”
我四顾看看,却没见什么花神的影儿。
大鹏鸟与我说了个大概,原来花神还需等着这花季过了才来,我妹的订婚宴这也是天帝家的喜事,自然操办得要奢侈些,四方五帝该来的就得来,该赏花的也要赏花,该吃酒的也要吃酒,推杯换盏的事情多少还是要干些。至于我那未谋面的妹夫,说来也沾亲带故,青丘家的一个表弟,眉眼周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