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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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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到窗口,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就看那兄妹两个在拉拉扯扯。更确切的说是潭宁致一把拽着潭冠终。

之所以不出去打个照面,千夜是这么想的:免得大家尴尬。

潭冠终是个温若的书生,混身没有几两肉,身材消瘦的有些恐怖,他此时正好耐心地任着自己的妹子拖拖拉拉,还时不时往自己那满是骨头的手臂上狠狠掐着。

“你已经在那里呆了五天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潭宁致气得直哆嗦,连说出的话都有颤音,“你去死了算了。”

潭冠终还是好脾气的任着她,向前微微挪了挪,又被潭宁致一把抓了回来,重重地往他脚背上一踩。痛的他咬着牙,猛地拢了眉。纵使他脾气再好,也是要发火的。

“你撒什么野。我的事你不要管。”他一口怒气,一说出口,见潭宁致呆了呆。许是潭冠终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重话。他们两个从小相依为命,如今为了个青楼女子,潭冠终居然说他的事不要她管。她大抵愣了很久,眉宇间挥之不散的抑郁。看得潭冠终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他说的有点过分了。可是说出口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

潭宁致眼睛一红,她难过地一把抹了抹眼泪,“我们小的时候什么苦都一起吃了,为了苏奉斋,为了你的名声,我们没有少受罪。多年来呆在丐帮,吃不好穿不暖,就是为了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为此被打被骂,我都没有怨言,可是潭冠终,如今我们有些钱,有些名头,你却把大把的钱,大把的精力放在了那个妓女的身上。我……”

她咽了口口水,狠狠地说,“我看不起你。”

“啪。”

潭宁致脖子一歪,一个红红的掌印浮在了左脸上。那本就不漂亮的脸上,越显凄楚。

潭冠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他没有料到自己会一掌打在潭宁致脸上,只是柔声道,“玉兰是个好姑娘。”

他垂着眼睑,眼角流了泪。

潭宁致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神一阵凄楚。她微启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这画面很熟悉啊。千夜楞楞地长叹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她很优雅地“吱”地推开了门,遥看天际浮云片片,大大地吐纳一番,清了清嗓子,见他们兄妹俩把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才开了口,打破了好一阵子的冷场。

“早啊。潭公子和潭姑娘起得很早啊。”

她开口先说了这句,然后看看天色,一脸茫然,好像已经不早了。

咳了两声,尴尬的笑了两声。

“潭公子可有雅兴一同赏菊?”

那两个人还是没有理她,定定地看着她。她环顾自身一遭,没什么啊,穿戴整洁,也看不出她是女的,他两咋啦?

潭冠终冷冷开口,“不知秦公子何以会在此?”

敢情儿,是她的出现太突兀了。

千夜一愣,又笑了两声解了解此时的窘意,“千日听说近日京城的菊花开得不错,特来相邀潭公子一同前往,怎知昨日潭公子不在府内,潭姑娘一片盛情,千日在此叨扰一番,实在过意不去,方才听得了潭公子的声音,心想总算得见了,这才出了房门,公子和姑娘见笑了。”

说得如此的文雅,即保了潭宁致的名声,又不会让潭冠终太过难堪。

此时千夜想的三件事,其一便是潭冠终是潭宁致的兄长,自古长兄如父,有他管着潭宁致,便不会让潭宁致再缠着自己了。其二,若能向潭冠终打听最近京城的动态,于她有益。最后便是,若能替他解决了那青楼女子的困惑,于她,也是一种解脱。

繁花小楼内。

两个单薄的男人对视着。

千夜品着茶,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凶神恶煞。

他俩都知道,所谓的结伴看菊花不过是个愚蠢的借口。

“苏奉斋乃武林实录的大商号,潭公子若是罔顾了,便是可惜了。”千夜想了想,打算先以此事作为伊始,“潭公子大好男儿,为一介女子如斯,实在是浪费。”

千夜拨了拨杯盖,吹了吹茶水。

对面的人没有动静。

许久,见潭冠终犹豫道,“舍妹对秦公子情根深重,一路尾随公子,早落得了闲言闲语,只怕非公子不嫁了,但舍妹年纪尚小,此时交托秦公子,潭某有些不放心。”

千夜喉头一阻。明显感觉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难不成潭冠终还要自己娶了他妹子不成,想着脸面森然起来,语气也不佳,“潭公子,秦某自知与令妹之间清清白白,对令妹犹如兄长一般。”

潭冠终重重吐了口气,“但舍妹对公子情有独钟……”

千夜也是满脸无奈道,“这也是在下目前最为困惑的问题。潭公子若想保住令妹的清誉,不如好好管住她。”

“这是,这是。秦公子当真对舍妹没有心思?”

千夜重重地点了点头。

潭冠终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不少,千夜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但也是一晃即过,也没有深思。

“潭公子,”千夜见他此刻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好心劝道,“青楼实在不是一个应该沉醉的地方。”

“这当然,当然。”潭冠终笑着答道,“青楼不过是买醉的地方。不过,秦公子真的对舍妹没有心思?”

他怎么又来了。

千夜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徐徐才道,“秦千日此刻起誓,对令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

潭冠终满意地点点头。心情愉悦,大口地喝着茶,“秦公子来找在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秦某有一事相问。”

京城之淮南王府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京中戒严并非是与北修国有关。而是倭寇来袭,潜入京城,肆意杀害京中大臣,闹得人心惶惶。尤其以东洋武士伊藤平不为首。上月十六,伊藤暗杀了东宫少保傅明书并放话来月取当今圣上及各大臣的人头。当日夜里,圣上便被削去了一小撮龙须,顿时龙颜大怒。这才弄得步步为营以提防这群武士。你也知道了,京中这群大官,哪个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怕人寻仇殃及自己。只是此次祸及当今圣上,大臣们也闻风丧胆,除了有兵符调得动禁军保护自己的,也都找了好些江湖人士来确保自己的安危。倒是当今的圣上可怜的很,身边也就这么些人。”

“啊,什么?曹小王爷?你要见曹小王爷,这也不是难事。正巧了,三天后,曹小王爷替皇帝祭天祈福,你大可去龙颜坛碰碰运气,得见不得见就很难说了。毕竟那里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守卫森严了。”

千夜走在大街上,耳边响起方才潭冠终说的话。她没有多做逗留,当即便上了马一路狂奔至龙颜山。

龙颜山是皇家的圣山,传说有龙身庇佑,又有众多神仙栖止。所以先太祖重文皇帝便在此山上建了一座龙颜坛。在坛西建了一座行宫。因山中常年气清神朗,故每逢酷暑皇上便在此行宫避暑。但今年,被那东洋武士一吓,皇上自是半步不离皇宫,只派了驻留在京城的曹小王爷祭天祈福。这做臣子的本来也不好多说什么,皇上把你扔出去了,是死是活都是你的事。

但要说到曹家与皇上的关系就有点微妙了。曹家祖籍在四川成都,先皇四年明出将军曹暗尘因讨伐西南叛军有功,受封淮南王,赐府邸一座,金银万两,美女数十名,奴仆百余。于是曹家便在成都立稳了脚步。淮南王只娶一妻育有一子,便是曹子由。当今皇上登基,自然惶恐地方诸侯一方独大,便宣了曹小王爷入京。以配太子读书为名,实则软禁于京,牵制曹家。

好在,皇上待他不薄,多年来,任其自由出入,只是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些侍卫。如今,皇上称病,以曹小王爷代为祭天,自是有些名目的,便赐其自在王爷,留任京中待命。

山脚下的茶寮便在谈论这件事情。

千夜细细地听着。连百姓都能看出个中名目,这皇帝老儿做的还真是太明显了。封其自在王爷又不授予实权,实在是避免曹家权势过大。而让曹子由出行,无非是若曹子由被东洋武士杀了,这也于他皇帝无关,甚至是帮了他皇帝一个大忙,绝了曹家的后,断了曹家称雄称霸的念头。

千夜冷冷地哼了一声,喝了一杯茶水,付了钱,准备上山。

上山之路异常难走。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上山的道路大部分已被封锁,山路上立着好些个士兵把守。三天之后祭天,如今却已经这般阵仗,让人唏嘘不已。

山峦起伏,从西侧的丛林步入,一路辗转。走了不多时已是香汗淋漓。头上顶着一个火辣辣的大火球,看着也觉得眼冒金星,晕眩不已。忙找了树荫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一手拄着剑,一手用袖口抹了把脸上的汗。背心也已经汗湿。这鬼天气。千夜脱口咒骂一声。

丛林深处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知此地不宜久留。

这山头布满了眼线,稍稍一个不留神,别说去见曹子由了,今天就要在这大开杀戒了。然后被当成东洋人,乱箭射死。千夜想了想,翻了翻白眼。施展轻功,一掠上了树梢。拨开水壶的盖头,牛饮一番。

这几年,在江湖中混着,越加的粗鲁起来,但也觉十分痛快。她无奈于自己的行径,越发摇头叹息。

起身一跳,向远处越去。脚尖轻巧地点着身前树梢。飞速向前但未惊起树梢的晃动,甚至连擦痕也没有留下。这一招踏雪无痕的轻功取自于《永生经》的燕飞身。是一门绝顶的轻功,练此轻功最重要的一点是身轻如燕,心思缜密。如此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轻功。若是笨拙一点的人,在树梢上留下痕迹是难免的,恐怕速度加快之时,连树枝都因受压而被折断。

越是靠近山头,气氛越显得紧张,落针可听,一触即发。

她在树梢上看到了远处微露一角的红墙灰瓦。猜想该是行宫了。于是更加小心起来。凝神屏住呼吸。细看之下,宫墙上驻守了数十人。

她细算了一下,继而改道,悄身闪入西北方。总是得想办法进去的,此处官兵众多,打草惊蛇便不好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往行宫的北门看看。

施展燕飞身,行走一盏茶的时间,她立身在一竿竹上,抱胸俯视眼前的宫阙。一丝柔柔的冷笑浮上了脸。那个叫伊藤平不的武士若能闯入皇宫大院,那功力自是不下于她的,想她现在站在行宫入口,那帮闲散无能的官兵尽然没有察觉。怪不得皇帝老儿胡须被剃了都没人发觉。一帮无能的人。看来这皇帝还真该换人做了。

北门外,驻守的官兵只有四、五人,宫墙上还站着五、六人。她一边算计着落脚点,一边考量用什么办法无声无息地潜入。想她秦千夜,怎么也是大魔头赫连鬼火的女儿,(奇*书*网。整*理*提*供)怎么说她也是练了天下第一邪功《永生经》的人。若是她连这小小的行宫都进不了,那她岂不是连一个东洋人都不如,那她还以什么脸面和郑尚宽和秦锦衣,和一堆的武林人事挑战。

捡了地上的石子儿,一鼓作气掷了出去,点中宫门前几人的昏睡穴,在他们倒地之前,一个跟头飞速地跑了过去,悄悄扶正,让他们考着宫墙。从上头看起来就跟没事一样。

飞身一跃,猫着身子蹲在宫墙之上,环顾四周,见四周寂静一片,一个翻身下了宫墙。

暗行一路,越发万籁俱寂。

她心头一惊。诺大的行宫内,即便守卫松散,也不可能一人也不见。

如此形势大为不妙。

如果是设计,为补那瓮中鳖网中鱼,那她岂不成了万矢之的了。

该死的东洋武士。

突然一股剑锋直逼耳后。

她还来不急回身,只立刻用无瑟剑挡在身前。“嘣”的一声。

她被来人震退了开来,当然那袭击他的人也向后退开。

那人蒙着黑巾,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衣,体格庞大壮硕。他手持一把东洋武士刀。

为什么?这个东洋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若是为了刺杀曹子由,那此时为了攻击她,不是曝露了身份?如此轻易地?

还来不急想,那人扔开了武士刀,自腰侧抽出两把短刀摆开阵式。

千夜从来没有接触过东洋人,也只是听说过什么二刀流,正是以两把小太刀。刀身比一般常见的刀都要短,因此容易近身作战,造成的威力也比一般的刀要强数倍。

只听过,而没有亲眼见过。

岂不是……

很无趣?

呵。千夜的兴致被挑了起来。如此强大的对手,怎么能不打到。她自是要将他打败,此刻的她如喝得酣畅尽致一般。双眼瞪得浑圆,眼露杀意。嘴角挑着一个挑衅的笑。她添了添干裂的嘴唇。也摆开阵仗。

像晚风轻轻吹过,如此的惬意。

酣战的惬意。

来人速度很快。他身形一闪,已瞬间消失在千夜眼前。

噢,小太刀加东洋忍术。好功夫。

顷刻之间,千夜将无瑟剑挡在胸前。“叮”的一身,那人骤然出现在千夜面前,无瑟剑正是挡上了一柄刀。但紧挨着的一把快刀却没能挡住,一刹那,千夜脖颈一道明晃晃的亮光,突的划过一道血痕。

若不是千夜急速退后避开,此刻恐怕人头难保。

“有趣!”

这个时候,她还有兴致欢呼一句。一手摸过脖子处的血,森冷地添了一下。须臾眼神凝聚,身子较之前向下倾了半寸。

立刻施展燕飞身的轻功。

这先前的一倾身,更加快了速度。眼见,她的身形也快的几乎消失。东洋人眼神一阵,但很快一亮。他又出手了。

又听“叮叮”数声。眼前两人竟是各不相让。

千夜越打越乐。棋逢对手,焉能不快?

真正的对手。

疾风划过,千夜一掌出手,这一招九天拂穴手狠狠地逼上那东洋人的气海,转而拂过水分、关元三处死穴。皆被挡了回去,但东洋人被逼的向后退了三尺,转手,又一次施展小太刀。

千夜见状,笑得更开。好样的。

如先前一般无瑟剑挡下一柄刀,但若仍如先前一般,那千夜决计不会全身而退。第一次靠的是运气,而第二次,那男人杀意重重,下手猛烈,绝不会放过。

但,

无瑟剑挡住一把刀的时候,千夜的左手硬生生地接住了另一柄刀,牢牢抓住,任手心鲜血流泻,刀身强硬一扭,往那人身上刺去。

“都是自己人,罢了。”一声冷峻平和的声音绕耳响起。

千夜等的就是这人的开口。

所以那柄刀不过是刺在了那人的肩胛骨上,并无性命之忧,不过也就是以报她手心的血伤而已。

第一次接住那人的小太刀之时,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人,那人本要现身的,是被她的杀气给逼了回去。直到此刻,她以杀东洋人为名,又逼那幕后之人出现。

回头的时候若有若无的诧异很快变成了豪迈的笑声。

“好啊,好啊,好一个眼盲的白头救命恩人。”

千夜笑得很自在,不知是否感染了那人,眼前那满头银丝的男人笑着挥了挥手,便见那东洋人径自退了下去。

“秦姑娘在东洋第一武士面前,竟是连一点气势都不输。好个巾帼女子!孙静远佩服姑娘。”男子眼无波澜,但语气真诚。

孙静远,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但又好像很陌生的样子。

“在下不过是个商人,而非武林中人。姑娘不熟悉在下也应该。不过官场上,习惯称呼在下孙七。”孙静远探了探身旁的柱子,估计是测量着距离,他向前走了五步,正巧落在了千夜面前一臂之遥。

“可是那个人称七爷的孙七?”千夜大大捏了把冷汗,毫无顾忌地惊呼一声。

“正是在下,不过姑娘可随意称呼在下,不必拘泥。”孙静远淡然处之。

千夜倒抽一口气,呆呆地问道,“你很有钱?”

“对,我很有钱。”孙静远重重地说了那个“钱”字后爽快地笑了出声。

人称七爷的孙静远啊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一般的人物。孙家是天下第一大富豪,孙家的家财可以媲美国库,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那是当年的孙家。孙老爷子一死,皇帝便下旨,没收了孙家一部分的家财,剩下的家财分封孙家子孙。硬是把一个大家分成了十多个小家。败家的孙家子孙自然不少,也因此更突出孙七爷的能耐。江湖传言,孙七爷垄断了各大城市珠宝首饰店,旗下开有当铺、银号、酒楼、茶馆数以百座。举国上下唯一一个比皇帝老儿还有钱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才不过刚行弱冠之礼。当然,这是江湖之说,如今千夜亲自见到了这个传说中有钱的男人,似是有些意外。

而此时,千夜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在沉思,而孙静远竟没有打断她,只是抿着嘴笑着看她。

半响,千夜喃喃道,“原来孙家是站在曹王爷那边。”

“不,你错了。”

千夜听他很认真的说,“错在两处,其一,不是孙家,而是我孙静远。是我孙静远很有钱,也是我孙静远在花钱。其二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只会出现在有利益的地方。”

她听到孙静远说他很有钱的时候其实很想扁他,有的人出生之时便是含着金钥匙,但有的人却孤苦无依。她不是想到自己,她只是想到前些日子月娘差人送来的三百两银票有点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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