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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地位所代表的意义。
“以前的一切你无法参与也无法改变,而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并尽最大的力量去帮父母弥补他们所犯下的错误。你这样为难自己,只能让爱人的人伤心,让无关的人看笑话罢了。”
春雨轻叹了一声,托着小郡主的后脑勺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你要明白,你爹娘,你的亲人,甚至伺候你的丫头们,都是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人,看着你伤心他们也会难过,看着你纠结他们也会感同身受。所以,放开你的心去感受他们对你的爱好吗?你会发觉,世间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般惨淡悲凉。”
小郡主拽着春雨的腰,将脸埋进春雨的衣襟,无声的抽泣。
静静的拥着她,春雨让她尽情的发泄出来,多年郁结在心里的委屈再不宣泄的话,别说有病在身了,就是没病没痛的人也会因为抑郁而早逝。
拉着哭过之后眼睛红红的小郡主慢慢的走在园中,春雨不时给她讲解身边各色菊花的花名,努力的让小姑娘转移注意力别在继续哭泣了。虽说发泄是好的,可任何事都过犹不及,再说小郡主的身体也禁不起她情绪大起大落的折腾。
下午的时候她们打道回府,路上甚为平静,连只小猫小狗都没遇见。
“春雨,谢谢。”送了小郡主回房,帮着她脱衣上床,春雨正待放下帐幔,躺在被窝中的小郡主眼光清亮的看着春雨,说出了谢谢二字,让春雨甚感惊讶。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温婉的笑笑,便离开了小郡主的闺房。
春雨没有午睡的习惯,再加上爬山逛园子弄得一身汗涔涔的,特别不舒服,她干脆趁这空闲时间好好的泡泡澡,放松一下身体和精神。来到尚书府也没多少时间吧,感觉跟过了好久好久一般,特别的疲累。
侍女尽责的帮她按摩放松,微醺的香气和袅袅的温热雾气,让泡在水里的春雨长长吐了口气,总算感觉到一丝惬意。
擦着头发转过内室的屏风,春雨突然一惊,“呀”的一声叫了起来,而后赶紧又退回屏风后面。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经我同意就进我房间?”又羞又窘的春雨一边慌乱的套着衣衫,一边呛声质问窗边那个好整以暇翻看她画作的男人。
“我来的时候你正在沐浴,难不成你希望我进去?”
男人头都不抬,一张张的翻看叠放整齐的画。让他感到惊讶和新奇的是,这画应该不是用笔墨画出来的。辨认了半天外加看到桌案上放着的那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东西,他猜测这应该是用炭枝画的,只是上面画的那些东西怎的全是日常所穿的衣服一般,各式各样的而且花纹也不尽相同。
“你这是画来作甚?”扬了扬那几张纸,尊贵的尚书大人终于抬起头正视一脸隐忍怒意的春雨。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春雨发怒
“那是打算画些合适的刺绣画样用的。”春雨硬邦邦的回答,小嘴抿得死紧,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做衣服?府里有专门的针线上人,还有绣娘。若是不合意,城里云锦坊的师傅也可以给你定做,何须自己费功夫。”朱慎的话里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让春雨不由蹙眉。
“也该是做新衣的时候了,明儿就让云锦坊送些布料过来,你跟雅儿各自选上几款让他们赶紧做了送来。中秋之时各家都有宴请,总不能没有新衣首饰之类的。”
春雨很想给他吼回去,说那些家宴请与己无关,可嘴张合了几次,愣是不敢吼出声,天知道这个该死的猪头尚书大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将她分尸埋做花肥。
“云锦坊是给官家夫人小姐们制衣的地方,春雨可不够资格,还是自己做比较好。”想了半天,终于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可惜只换来某男冷冷一瞥的眼光。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在西山寺发生的事情。”
“西山寺?什么事情?哦,你是说小郡主偶遇的那个不知名的什么大人吗?我想燕霜应该已经详详细细的都告诉给你了吧。”春雨摸过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温热的茶润喉。
背上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连着衣服都润湿了,贴在身上特别难受。可朱慎一直坐在那儿不动弹,让她心底莫名烦躁起来,真恨不得拿扫帚赶人了。还是以前好啊,虽然生活过得苦一些,但好歹是自由的,客栈是她的地盘,由她自己做主,看谁不顺眼赶了就是,不像现在连说个话都得思前想后,难怪小郡主年纪小小就一副老成的模样,果然是给环境逼成这样的。
一边喝着水,一边在心里腹诽,感觉郁闷的心情要好多了,所以说,有时候YY也是一种治愈效果良好的手段。
“我不是问那个。”朱慎停顿了下,半敛的眼没去看春雨讶异的表情,“你和那个郑统领还有联系?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是你客栈里卖唱的那个吧?”
春雨表情僵硬了下,咬着茶杯边缘没吭声。朱慎也不催她回答,犹自重复翻看那几张画纸。
“我从离开客栈后就没见过郑统领了,至于茹萍,她一直就仰慕郑统领,会接近他也是理所当然的,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茹萍就是背后下绊子害你的人。想来,以顾姑娘的聪慧,早就应该知道才是。”朱慎放下画纸,又拿起那截炭枝,像是突然对画画的工具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是又不是又如何,知不知道那是我的事情,不用劳烦大人为此伤神。”春雨转动手中茶杯,语气很是淡然,“大人的精力可金贵着,该是用在为社稷操心为百姓造福的大事上,春雨一个小女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人就别操心了吧。”
春雨说完也没去看朱慎,被人事事监视的感觉真的让她很冒火。
“你生气了?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春雨长吁一口气,站起身表情凝重的看着朱慎。
“春雨之于大人,只是来帮忙照看小郡主的类似下人的人而已,实在担当不起大人的厚爱。而春雨所求的,也从来不是大人的垂青。来尚书府的缘由想必大人比我更加清楚,春雨只想提醒大人一句话,有些人若是被逼急了,连性命都是可以舍弃的。大人生来金贵,现在又是栋梁之臣权倾朝野,掌控一个人的生死只是在您一念之间,或许,这就是大人无法体会春雨所想的缘由吧。”
听完春雨的话,朱慎一张脸沉得能滴下水来,握着炭枝的手指青筋直迸,“好,很好,顾姑娘果然好口才,难怪能在客栈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生活得如鱼得水,在下倒是小看了姑娘的才能。”
咬着牙迸出这么一句,朱慎怒极拂袖而去,周身气压低迷,让一路上给他请安问好的下人们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书房的朱慎不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腔的怒气无从发泄,原本是想好心的帮春雨解决遗留问题,没想好心没好报,反被其讥讽一番,这让他真正的是怒火中烧。为官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到这种地步。
朱慎揉揉眉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喜怒不形于色才是正确的为官之道,这么多年来,他也是遵循了这个准则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上。
过了盏茶时间,朱慎终于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唤了管家下去安排做衣服的事儿,他打算去胡府走走,有些事情还得那只狐狸出面才好办。
刚来到中庭,门房来报,说是兵部左侍郎的夫人遣人送来帖子,邀请小郡主前往其府上赏花。
朱慎拿着请帖掂量良久,才让人将请帖送去给小郡主,并嘱咐小郡主可应邀前往。
“回来。让顾姑娘也跟着去,回帖的时候,就说顾姑娘是小郡主的表姨,此番来本府是为陪伴小郡主养病,所以任何场合都需同小郡主一同前往。”
朱慎这样说也是被春雨难得的发飙给刺激了,以前总是下意识的就忽略了春雨的想法,总认为她不敢反抗,可现在,人家都明明白白的表明态度了,倒真还不能把她给逼急了。给她安排这么个身份倒也说得过去,反正朱祈的姨娘也真跟春雨是同地方的人,再说有梧那么一层关系在,大家皆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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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朱祈现在在南昌府那是闹得鸡飞狗跳,一屋子的人不得安宁。
王妃接了朱慎的密信,想着法儿阻止儿子回京,就怕他小子一横起来坏了朱慎的计划,让那个心思深沉的侄子拿自个儿宝贝儿子开刀。
“祈儿,要不让你爹出面找皇上将你外放到南昌府做官好不好?你看看你,大半年没见,都瘦成这样了,娘可心疼死了。”
王妃缠人的功夫那是南昌府一绝,反正朱祈他爹王爷殿下是深有体会的,这会儿见儿子顶替了自己被缠的位置,不由松了一口气,更是拼着劲儿帮太座大人阻拦儿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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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小孩子般的斗气
“娘,你实话说吧,是不是朱慎那家伙要你这样做的?我告诉你们,春雨是我认下的妹妹,要是朱慎那家伙真欺负了她,我绝不善罢甘休。”说完朱祈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回房了,只剩下王爷和王妃四眼相对。
“王爷,看来这次祈儿是认真的,你说咱们要不要给慎儿去封信让他手下留情啊?”
毕竟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而且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为了个女孩子发火,让早就死了心的王妃不由得又冒起一丝希望的绿芽来。
“我看这事儿难办。慎儿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爹娘这些年因为那件事一直觉得有愧于他,对于他的一切行为都是赞同并全力支持的,再说,慎儿的计量也是正确的,若是处理好了,便能使我大明朝的江山稳定不变,否则,只怕战事一起又是生灵涂炭的灾难啊。个人的幸福比之百姓的幸福,孰轻孰重王妃也应是明白的。”王爷抚着长须,幽幽一叹。
从私心上说,他当然愿意站在儿子一边,可从社稷的稳定百姓的安宁来看,牺牲某一部分人的幸福也是值得的。
“王妃不必心焦,我看不如这样。过些日子是太后的寿辰,照惯例咱们都得应召进京贺寿。等到了京城,随便找个名目将那丫头唤来瞧瞧,若是真如祈儿说的那样好,便是小小帮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若是此女暗藏心机想要借祈儿之名攀上高枝的话,咱们就当不知,随慎儿去做可好?”王爷到底是见不得相爱甚深的妻子愁苦了眉眼,于是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对了,这事儿王妃你还得瞒着祈儿才是,否则本王怕那丫头得了消息让我们瞧不出底细可就不妥了。”
王妃自然是应下,又跟丈夫商量了几句寿礼的事情,才起身到朱祈的房间去安慰这个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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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这些天很是热闹,太后的大寿将临,各地的贺礼是络绎不绝的送往京城,连行走往来的商贩都多了不少。加上又是赏秋的日子,各家的夫人小姐们都盼了大半年了,怎会不精心挑选衣料首饰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是能独霸枝头。
打从接了兵部左侍郎夫人的帖子后,陆续又收到另外几家夫人送来的帖子,说是诗宴花会,其实无非就是这些闺阁小姐们比拼才艺容貌什么的赛场罢了。
朱慎虽然没有袭爵,可因为受皇帝宠信,加之他夫人的娘家又是名门世族,所以小郡主刚满月,皇上就赐封了她永平郡主的名号,跟当朝的其他郡主享受相同待遇。
那日之后,春雨和朱慎一直没有再私下交谈过,甚至同处一室的时候也是你眼中无我我眼中没你的不相干模样。很难想象一贯淡定的尚书大人也会有这般任性的表现,让府里随身伺候的几个下人闷笑在心头。
“小郡主,你看这浅藕色的料子若裁成长裙会很漂亮的,上面再绣些简单素雅的小花便成了。这个碧色的可以做成衣裳,领口袖口用彩线镶边,配上玉珠子一定很好看。”
拿着送来的衣料在小郡主身上比划一番,最终选定了五套衣料。其中四套是赴宴的时候穿的,另一套则是进宫给太后贺寿时用的。
“行,咱们选定了衣衫颜色样式,就可以来做配套的饰品了。下午燕霜去瀚香阁把咱们上次定做的那些小玩意儿给取回来,没有那些东西可就做不出漂亮的配饰来。”
春雨像只蝴蝶般在房间里穿来绕去。
“哎呀呀,忘记了,上次该找玉禾的刘师傅定做些蜜粉的,咱们只需拿回来自己配色就好。”
将小郡主所剩无多的蜜粉盒子摆放在桌上,春雨挨个儿打开检查。因为这些天出门次数较多,蜜粉香粉什么的用得也快,这会儿只剩薄薄的一层了,要是不提早打算,就只能去买玉禾做好的成品。可是那里的颜色大多适合年纪大一些的夫人小姐们使用,而其他家的颜色虽然嫩些,可粉质赶玉禾就差远了。
“没事,今儿下午我去取东西的时候,顺便绕到玉禾去一趟就成了,大不了咱们多加些赏钱,让他们先做咱们的东西就好。”
“也只有这样了。”春雨嘟嘴一叹,手指拨弄着那些漂亮的玳瑁盒子。“哎,燕霜,正好你去玉禾问问他们能不能帮咱们多做几盒底霜。这天要开始冷了,夏天用的脂膏不适合冬天用。要是有底霜,咱们自己来配药材,保准比买的强多了。”
春雨这几日跟打了鸡血似的,张眼一个点子闭眼一个主意,让小郡主主仆三人无奈的面面相觑。这会儿傻子也知道她跟尚书大人闹别扭了,看两人完全两个小孩子似的斗气,大伙儿可是暗爽在心,也没人去点破或帮忙按平,整个就是全府上下在看好戏的样子。
“顾姑娘,小郡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该选你的了。”
燕霜刻意去提醒春雨,然后装作一无所知的将她拖到布料堆跟前,随手拿起布料在她身上比划,间或给另一边安稳坐着看热闹的主仆一个促狭的眼神。
果然燕霜一说这事儿就让春雨想到和朱慎的争吵,小脸立马垮下,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还是小郡主可人,瞧见春雨这般模样,不忍之下摸到春雨身边摇摇她的胳膊:“春雨,别生我爹爹的气了好不好?我代他跟你道歉还不行吗?还是,你也不想跟雅儿在一起?”说到这儿,小郡主垂下了小脸,下巴几乎都要搁到胸口去了。
“谁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若不是因为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姑娘老早就走人了。你家那老头子还以为本姑娘真的很怕他呢。”不屑的瘪瘪嘴,春雨安慰的拍拍小郡主的肩。
这话一半实一半虚,当着朱慎的面,春雨是绝对没胆子敢呛声的,不是说她真怕朱慎对她下杀手,而是考虑到弟弟夏雨日后的前程才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的。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入席赴宴
这人一着急,连尊卑都不分了,听着春雨一口一个本姑娘,燕霜的脸皮就抽搐了一下,再一听她可好,直接把英俊潇洒的大人给唤成老头子了,不仅瞬间黑了半截脸,担忧的瞥了窗外一眼。
“春雨,我爹爹不是老头子。”小郡主眼儿忒圆的看着春雨,小嘴微嘟。
“是是是,你爹不是老头子,是中年大叔!”
“咳咳,顾姑娘。”燕霜的声音有些拔尖,“顾姑娘你看这颜色可好?是今年的新颜色呢,做成袄该是很不错。还有这素月色的料子,配上彩条做成褶裙好不好?”
被燕霜这么一岔,春雨倏然忆起这不是在自己家里,也不是面对的一团和气对她甚为包容的朱祈,当即小脸一整低眉含目拉过那料子假装抚摸比划。
室内的气氛陡然静了下来,小郡主抱着春雨的手也慢慢松开,规规矩矩的坐回原处。咋一看上去大伙儿面色如常,可她们心里却知道这气氛再不复起先的和乐了。
燕霜抿抿唇,眼中隐有挣扎之色,刚想开口说句什么来缓和下被自己破坏殆尽的和谐气氛时,却听春雨抢先开了口。
“燕霜,你的眼光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啊?”
三人抬眼看向犹自比划不停的春雨,却见她一手拿着一块布样瘪着嘴。
“你们看看,燕霜这是什么眼光啊,墨绿色的袄月白色的裙……”
不说还不觉得,春雨这么一起身将布料分别搁在上下半身一拼凑,三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哎哟,这布料单看挺不错的啊,怎么凑一块儿感觉这么怪啊。”燕霜哪有不知春雨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赶紧应和。
“依奴婢看,倒不如用着月白色布料做成袄,下面用墨绿色做裙。袄上绣红梅闹雀儿,裙上用月白色丝线绣三叶团花。”琪儿很难得的开了口,眼中亦是柔柔笑意。
“嗯这样还差不多,没了头重脚轻之感,又显得新颖别致。”将手中布料上下换了个个儿,顿时感觉顺眼多了。
“还有这两种也不错啊。”小郡主也赶着应和,“这浅蓝做袄深蓝做裙,用银白,淡蓝和胭脂红的丝线绣上海水珊瑚的底花好不好?”
又拿起小郡主看上的那颜色比划了下,做成家居常服还真的很好看,显得稳重又大方。
四人说说笑笑的定下了要做的袄裙颜色布料样式,连要绣的花纹都一一明确下来。单子是春雨书写的,还顺手在上面画了大致的花纹图案和袄裙款式,一张张看上去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