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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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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无论怎样,张剑亭都是打定了主意共担的。

郑爪冷然笑着:“不知道关大侠准备如何处置我师弟吴鸷与这些孽徒?”

“还请示下。”关海沧淡淡的问。

“若就这么教我带走,我也过意不去。不如这样,诸位选一人来与我一战。若是我胜了,便将他们带走。若是我败了,凌剑派任凭诸位处置,如何?”郑爪做出沉吟了一下的样子,说了出来。这其实却是欺负人的了。对面三人中,就是年纪最大的关海沧都比他大弟子还小,本就都是他的晚辈,又全经过一战。他以长辈身份,又是新锐之气,根本是必要来赢的。然而他怕对面不同意,还是加了一句,“当然,无论胜负与否,凌剑派都绝不会再来打扰各位!”

关海沧也就一笑,踏前一步:“好,便由关某……”

“便由我来请教吧!”白明玉却比关海沧还快了一步。

关海沧一愣,低声在白明玉耳畔:“还是我……”

“你正重伤,难道还要你去?”白明玉不满,“我现下精力最盛,并无损伤,还是我去合适。”

“我去!”张剑亭也跟着来挣。

“胡闹!”白明玉叱他,“你方与何其年拼内力,此时还没缓过来呢,你那胳膊能动了?你有力气与那狡猾的老东西一战?歇着去!”见关海沧还是不愿,又说,“反正又不是要胜他。必输的,我就去走几式又如何?不过是为了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白明玉话说得轻巧,然而关海沧却知道,白明玉最是要强,哪里是轻易认输的人?不过是为了自己与张剑亭此时都伤重,难以再战,才特别要去的罢了:“不可太拼,见势不好,便即认输。左右凌剑派的人也是要放了的,此时正是个借口,做个顺水人情。”

“知道了。”白明玉颔首,将自己背上弓摘了下来,递给关海沧,“帮我收着。”

关海沧却并不接:“宁儿,替你大姐收着。”

白明玉一怔,强笑了出来:“宁儿,收好了。”

童宁看了看白明玉,又看了看关海沧,一脸的不解。怏怏的接过白明玉的弓,却委屈的问关海沧:“五叔,大姐的弓,不正该你收着?干嘛给我?”这原是他们军中的传统,出征之前,将自己的贴身物件给人收着,意思便是将自己的命牵系给他,教他帮收着。关海沧收着白明玉的命,在童宁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收着就是了。”关海沧淡淡的,负手而立。他不收白明玉的命,因为有关海沧在,就有白明玉的命在。

白明玉甩掉怅惘,来到郑爪的面前,傲然:“请了。”银枪挽了梨花雪,连那缨穗都是白若寒梅,“先生是前辈,我便不客气了!”万点柳絮纷飞,银色长龙拽电,明明还是白日,却抡了满月冰圆,气势若白虹贯日,大开大合,朗然浩然。

张剑亭第一次,真正见了白明玉的本事。他心下都不觉愧疚,以白明玉此时的身手,他都不敢说及得上她。难怪人道霜镜公主乃是不可多得的战将,十万军中拼杀无碍,敌军心胆俱裂,望风披靡。此时来看,竟是所传不虚。白明玉一战,周围三丈不敢有人来近。以气势言,郑爪这样的武林泰斗都难以匹敌。。。。

第四十三章 最逞强的人

然而,对战不仅仅是气势,还有实力。白明玉内力不错,战技娴熟,然而终究比不得郑爪几十年的修为。郑爪连剑都不用,一身功夫全在手上,手劲便是剑气,运指便是剑势,早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以心指手,物化无形。

白明玉唯有抢攻,枪撕疾电,步走龙蛇,一团团银光闪耀,直教人眼花缭乱。郑爪却不慌不忙,脚踏星宿,衣袂轻扬,将白明玉招式一一化解。

却没人知道,虽则郑爪看着意态轻松,心里也跟着向下沉。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师弟吴鸷,输得不冤。他原想着,不知那些人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能抓住吴鸷。毕竟以吴鸷的功夫,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他怎么也想不透,能被个年轻人给战败。然而看了白明玉的本事,郑爪也不得不信,那在后掠战的关海沧,怕真能够胜过吴鸷不假。

白明玉绝非一般的江湖小辈可比,她枪势沉稳,却招招轻灵多变。那杆枪跟有了生命一般,一拨一挑都带着后式绵绵,劲力不绝。虽然是女子,内劲力道却远胜一般的年轻人。以郑爪方才所见,便是张剑亭在此一件上,也比不得白明玉,要输给她几筹。只是白明玉下盘虽稳,轻功相对来说却是薄弱,比张剑亭差了许多,而轻捷上,也不及凌剑派的剑法。郑爪暗自思索着,白明玉的战法,却不是江湖人的打斗方式。不仅仅是因为使用着枪这样的长兵刃,还因为白明玉会分心。即使与郑爪这样的高手对战,白明玉也在同时关顾着周围的情况,而不仅仅是只专注于郑爪个人而已。显然,白明玉最常做的,当时同时与多人对战,而不是一对一的交手。在受到围攻时,显然如此是有利的,但在与人单打独斗时,却不免分神了。

郑爪将白明玉看得一清二楚,交手到了百余合,他已摸透了白明玉的本事,剑指一变,改守为攻,接连将白明玉迫退了几步。白明玉只退三步,又站稳了,再行夺位强攻。郑爪却惊了一下,不想那女子会如此好强。他手中却是变指为掌,向前拍去,白明玉等于是迎着他掌势过去了。只是白明玉招式正劲,却没法收招撤退,定要被打中无疑。

“膨”的一掌击实。郑爪只觉眼前多了一座黑石山,手腕上隐隐作痛,一股劲力传来,连他都被迫退了一步才晃了晃站稳。他目光惊疑不定,指着眼前的人:“你……”

“多谢先生手下留情。”关海沧抱拳,向着郑爪谦谦有礼的样子,“这一掌明玉躲不过,关海沧代受。”

“海沧!”白明玉惊呼,扶着关海沧的身子,怕他伤重。刚才那一掌她已有了重伤的觉悟了。与郑爪交手,她自然最清楚对方实力如何,关海沧硬替她受了那一掌,本就重伤的他,怎么受得住?

关海沧只轻轻摇头,仍是向着郑爪:“我们输了,先生自请带走凌剑派弟子。至于令师弟与其余凌剑派弟子,我们回去便即放人,绝不再行羁留。”

郑爪点头:“好,我信你。”转身带着凌剑派弟子离开了。

张剑亭愣怔怔的望着自己握着剑柄的手。方才见了白明玉危机,他剑拔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因是讲好了一对一的,若他去帮助,却是坏了江湖规矩。也只能眼睁睁见着白明玉受伤而已。他却没想到,关海沧宁可硬受那一掌,也要护住白明玉。

“五叔,大姐!”童宁抱着弓奔到白明玉和关海沧的面前,将弓递还给白明玉。

关海沧却挡在了白明玉的身后,紧贴着她,在人看来,是他伤重,因而撑扶着白明玉的样子。他却悄声在她耳边问:“方才你动作有异,是因为……”

白明玉脸顿时红了,嗫嚅着:“原想还有两天的……”

张诠却正赶了过来询问:“关爷,小姐,是回去县衙么?”

关海沧略想想:“也好。先回去县衙,放了凌剑派弟子,接了心碧他们,我们便即回家。”

张诠愣怔:“不先在县衙休整一下么?关爷的伤势……”此时谁都看出来关海沧重伤了,他血滴在草地上,延伸了一条线。

关海沧摇头:“无妨。”白明玉的药和东西都在家里,却没法在县衙暂住,必须要尽快回去的,“殿下与我同乘黑翼,张公子,请骑倾雪带着宁儿吧。我们立即回去县衙。”说完,一把抱起白明玉放在黑翼背上,却是教她打横坐着,随即自己也翻身上去,拥在她身后。关海沧贴着白明玉鬓边轻声,“暂且如此安排吧,唐突殿下了。只是倾雪浑身雪白,若是见红,便被看见了。黑翼毛色深些,不大容易发现。况且我身上带伤,就是有了什么,也可以遮掩过去,只说是我的血就是了。”

白明玉羞红到了耳根,除了听从他的安排,还能做些什么?

然而两人举动,在张剑亭眼里,却是亲昵得过分了:“大庭广众,如此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

“张剑亭,你嘟囔什么呢?”童宁冷不防在张剑亭肩上拍了一下,倒吓了张剑亭一跳。

“没什么。”张剑亭只得收了心思,拉着童宁上了倾雪。

几人回了县衙,关海沧与白明玉却没下马,只教童宁去将童心碧他们叫出来就走。张诠匆匆忙忙的安排了县衙事物,放了吴鸷和孙月年等人,便带着衙差,浩浩荡荡的护送关家一家回去堂村。

关海沧并没拒绝,一路沉默无言。白明玉也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半倾在她身上,勉力支撑。血透过她的衣裳,全渗到她背上来。白明玉懊悔不已,不如不听他安排,便先在县衙里歇息好了。他伤必然重得不行,不然不会撑得如此勉强的。

果然到了半路,关海沧终于轻轻对她说:“请殿下控缰。”声音破碎苍白,虚软无力,连吹在她耳畔的呼吸都是急促而虚弱的。

白明玉忙将缰绳自他手中接过来,挺直了自己的身子,由着他静静依靠,感觉到他压抑在胸腔里的咳,一震一震的,撞击着她的心。如此走了一段,白明玉却发觉关海沧身子有些下滑,忙揽住了他胳膊在自己胸前,做出他环着自己在怀里的样子,抓住了他:“海沧,你怎样。”

“无妨。有劳殿下费心了。”关海沧还能强撑着来答。他头搁在白明玉的颈间,沉重不堪,眼前看着事物都有些模糊了。

白明玉唯有将眼泪吞回肚子里,抱紧他的胳膊,撑着他体重,催促了黑翼快些回去而已。

谁想那人到了家里却又精神了,虽然惨白着一张脸,却在打发了众人休息之后,自己去与张诠说话。白明玉看着童宁昏昏沉沉睡下去,就见了关海沧与张诠在外头秉烛而谈。

关海沧仔细关上了白明玉的房门,才自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张诠:“张大人,请看看这信。”他喘息颇重,支撑着费力,却不肯便即休息,要将事情都交代完了才行。

张诠疑惑着接过,信上都是血,纸被浸透,摸着就似要被捅破了一般。幸而字迹倒还能看清楚:“这是,下官那日转交给关爷你的信?”他倒是很想教关海沧及时去休息,可是看着那人的样子,也明白说也无用,还不如趁早将正事都办完的好。

关海沧颔首:“不错。大人请看吧。我想,关于叶锦年,大约有些头绪了。”强自打着精神,天旋地转一般。

“哦?”张诠忙看那信。原来那是西钺侯刘平央替关海沧查的事情有了眉目,特别送来的。信上言说了邱跃严的出身,也提到了是谁提拔的他,甚至,还有邱跃严与什么人过从甚密,一清二楚,“关爷,这是什么意思?”

“路上殿下跟我提到,凌剑派的功夫与邱跃严的有一脉相承之感。虽则邱跃严的功夫因应武将的需要而有所变化,然而剑意却是没变的。殿下与双方都交过手,是以看得明白。”

“关爷是说邱跃严就是叶锦年?”张诠诧异,“可是,年纪不对……”

关海沧点头:“叶锦年十年前闯荡江湖,邱跃严却不过是二十出头,显然不会是叶锦年,不过,却必然与叶锦年有关。也许,叶锦年改换了名姓,正隐在官府之中。”

“可是,这信里所写,牵涉一人,只怕……”张诠笑了,“这人应该是偶然被牵连的吧?”

“我也希望他是偶然被牵连的。”关海沧叹息,“且先不要管他吧。请大人查别的线索。另外,请大人将这些转告殿下,只说是大人自己查出来的便了。”

“为何?”张诠不明白,有些生气,“明明是关爷请西钺侯帮忙查的,怎么却要将功推给我?这却不妥!”

“请大人帮我这个忙。”关海沧苦笑,“若是我去同她说,她必要看信的……这信,还怎么教她看?”上头全是血,她看了,不就明白他伤得多重了,“还请大人帮忙。”

“关爷,你既然知道自己伤重,又何必急在这一时要与我谈?”张诠做出长辈的样子来训斥,“你该去休息才是!”

“大人公务繁忙,自然不可能一直在这小村子里待着。海沧只是想尽快将事情都给大人知道了,才好去睡一觉。不然,怕海沧醒过来,大人早就离开了。那海沧不是要懊恼了?”关海沧竟然还笑着,淡淡的说着顽笑话。

“关爷,现在事情都交代好了,你可去歇着吧。”张诠都不禁心疼起来。这年轻人做事不要命,什么都担着扛着,一肩来挑。

关海沧也不再多说,回去自睡。

这一睡,却是整整四天三夜,中间连叫也叫不醒,都把童宁给吓哭了。白明玉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裹伤治疗,输送内力调养,全都亲力亲为。童心碧一天恨不得赖在他床边不走,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关霆关霖难得的安静,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张剑亭天天骑着倾雪带着大夫来回,给关海沧看视,连着把几个大夫都骂做庸医。只有张诠被白明玉赶回了县衙,杨怀启仍是老实着教那几个已经无心的孩子读书。

等关海沧醒来后却笑着说“江湖人果然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受内伤这么重,倒是以前没有过的经验”,一句话把白明玉气得自己站在院子里掉眼泪,却说什么也不肯给他看见。。。。

第四十四章 若莲祭

白明玉坐在酒肆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酒杯。几个庄稼汉散落着坐着,喝着酒肆里的劣酒,说着些村中的闲话。

“关家嫂子,你家那地又荒啦!”有人笑着打趣,“关家大哥又好几天没管顾那地啦!豆苗都枯死啦!”

白明玉强笑了,给那年轻人倒酒:“你关大哥病了,在家躺着呢。地荒了也没办法,回头再种吧。”才醒了没两天,身体却并没见好。外伤都容易,内伤却似很重。他不肯说,她心里也没底。可是见他到现在都身体虚弱的样子,脸色泛着青白,便也明白郑爪那一掌不简单。他是替自己受的伤,他总是替自己受伤。

“大姐!”童宁急匆匆跑过来,一脸的无奈哀怨,“五叔不肯喝药!”

“他不肯喝药,你不会强灌他?”白明玉淡淡的,“他现在一碰就能倒了,你还制不住他?”什么时候见到关虎威弱成这样了?那八尺多高的壮汉,虚得连笑都苍白。

童宁撅着嘴,委屈:“就算现在他伤重,也不是我能制住的。”能轻易制住五叔的也就是大姐,凭她童宁那两下子,还不是随手就被撂倒的,“再说,还说他伤重呢,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就是躲着不喝药,也不至于这样!”

白明玉愣了:“人不见了?”

“我不过转个身的功夫,五叔就跑了!教他喝药,跟要了他命似的!”童宁抱怨着,把灌了药的水囊塞在白明玉的手里,“大姐,我替你看店吧!能教五叔喝药的,也就是你了,大伯都不行!”

白明玉叹息,也明白童宁是应付不了关海沧的了,也就提着水囊去找他。关家的地里,那人就坐在田梗上,呆呆的望着枯萎的豆苗。

“种了几个月,一点收成也没有。可惜了这块好地。”一个影子重叠在他的影子上,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关海沧笑了,“听说近来酒肆生意倒是不错,年底算总账的时候,我是输定了的。”

“等我们走了,你还能继续种地。到时候再没别的事,自然也就有收成了。”白明玉语气冷淡,“酒肆却没法再开,不过是几日的收入,终比不了你的。”

关海沧沉默了一下,才又笑了:“说得也是。待过年的时候,这里若是有了收成,便都贡上去。只望到时候,陛下与殿下,别嫌弃关海沧的进贡微薄。”

“过年的时候,你会回京么?”问了一句,忙又加了一句,“父皇年底家宴,必不想少见了你。”

“到时候,再看吧。”到那个时候,她会不会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想着笑了,“殿下不在酒肆,到这边做什么?”

“找你,喝药。”不容置疑的命令。

“能不能不喝?”声音很轻,却是带着讨好的意味,似能见着那眉眼浅笑。

手中掂了掂水囊,丢在他面前,任那水囊掉在地上,扑起了灰土:“可以。我如今,也没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喝不喝药,你自己说了算。”以前的时候,她可以说,“你若是不喝药,我便折了你的弓,断了你的戟,砸了你的盔,拆了你的甲,看你如何再上战场去”;如今他不要了弓,荒废了戟,丢弃了盔,尘封了甲,再也不要上战场了。

粗糙的大手把水囊拿起来,那一点的重量,都教他有点承不住,手上有些抖:“这药,其实喝了没用。我外伤向来好得快,从不喝药的。内伤,那些大夫,也治不得。”郑爪那一掌阴毒,将一股绵劲灌在他体内,正与他原本的浑厚罡健的内力相抵触。两种力道在他体内争衡,不待将郑爪的阴邪内劲慢慢消解了,他内伤便好不了。

“那你便不喝。”

“好,不喝。”其实,教他喝药很简单,只要她的一句话,别说是药,就是毒,他也甘之如饴。他轻轻的笑了,打开水囊,将药都倒在了地里。她不再教他喝药了,也不再管他喝不喝药了。站起来,被太阳晒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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