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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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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一脸担忧地回道:“回太子妃的话,秦妃娘娘怀有身孕,这一跤摔得不轻,虽未至滑胎,但胎气不稳,恐有变。”

我身子突的摇晃了一下,果然是有孕了!胎虽在,若然这孩子最后没能保住,我依然是最惹人嫌疑的一个,成为众矢之首。

我定了定身,指甲深嵌进肉里,但仍是不露一丝喜悲地继续问道:“你有把握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吗?”

“臣自当竭尽所能!”

我艰难地点头,吩咐御医开方子配药,即挥袖遣他速去。我徒然地坐着,脑中闪过无数中念头,陷害?无意?我完全看不透,唯有等秦妃醒来,看她如何说才能知道她的真正用意,我额上渗出丝丝冷汗,恐惧不安迅速淹没了我,这是阴谋,还是诡计?

“太子殿下到!”

我起身走到殿外,太子上前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有没有伤着?”我牵着他一路走进内室,说道:“不是臣妾,是秦妃摔倒,险些滑胎!”

他停住脚步,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步也移不开。“她有身孕了?怎么会?明明事后都会预备一碗汤药的!”

我愕然地看着他,全身僵硬冰冷。我怎么会想不到!三年了,就算我膝下无子,其他妃嫔也总该有动静了,可是三年就这样过了,谁都没有传出有孕的消息。我不可能每次都帮她送一瓶麝香给怀孕的妃嫔,他自然是懂得的,索性不如自己解决后患,只要事后让她们喝下有避孕作用的汤药,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他是这些女子的夫君,他是身份尊贵的太子,他说的话就是不可抗拒的真理,哪怕他送一碗毒药在面前,只要随意哄骗一句,谁都会义无反顾的信服。

我的心一点点的坠落至底,我默然地松开他的手,侧脸往向内室,即看到秦妃幽怨的眼神似要将我吞噬一般:“殿下进去看看秦妃,那是你的亲子,不要再执著了,得到总比失去的好!”

我走出殿外时,听到他轻声唤我:“子夫。”我却不再理会,径直出了殿门。我只想把这一刻留给秦妃,她用一生仰望的那个男人,付出的情,拱手送之的爱,都被这个男人无情地置之天涯。

生在帝王家,嫁入宫闱中,只能感叹一句:红颜几多欢乐,笑为谁,红颜几多忧愁,谁人懂。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十九章 恶果(二)

第二十九章恶果(二)

我坐在窗榻上,目无焦点地望着灰暗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绾儿一脸焦虑地在原地来回走动,看我面无表情,想说什么却终究止于嘴边。

我对绾儿招手说道:“斟杯茶给本宫。”

绾儿忙走到桌前倒茶,递到我眼前,我伸手一接,她一放,‘哐啷’茶杯打翻在地,偶有几滴茶水溅到我手上,瞬间就起了红印子。

绾儿蹲下身子止不住的认错道歉,我叹了口气问道:“秦妃如何说?”许是绾儿没想到我会问出口,呆愣了半刻,才低声答道:“秦妃说……秦妃说……说当日在亭子里与太子妃起了争执,您推了她一把。所以……所以……”

“所以是本宫害她差点滑胎?所以是本宫居心叵测?”我捏紧拳头,死咬着下唇,整个人都被激起层层愤怒。秦妃!果然是个阴险狠毒的女人!

我起身自行走到铜镜前,唤过绾儿为我梳妆打扮,脑中却不停地想着,此时此刻我不能自乱了阵脚,让人看出端倪,我必须要去看秦妃,若然不去,传出去就更招人言语。更何况,我总得问清楚,她到底意欲何为!

穿戴好之后,我便出了寝宫,往秦妃那儿去。难免遇着几个路过的宫人,见到我时作完礼后,匆忙溜走。想必是收到消息了吧,这宫里只怕是早就传遍了。我只是疑惑,秦妃肯定是最先告诉太子,为何太子却迟迟不来兴师问罪?难道说,他还是不愿让这孩子存在?

我刚走入殿门,一干御医就退了出来,我拦住其中一人问道:“娘娘身子如何?腹中孩子呢?”

御医看了周围一眼,我即懂得,挥手遣退了不相干的人,此时整个院子都只剩我与御医二人:“回太子妃的话,此胎暂且稳了下来,只是能否熬得过十个月,臣不敢作保。”

我故作关切地继续问道:“如何让这胎顺利保住?”

御医思虑了片刻,沉声回道:“其实保胎法子甚多,除了必备的安胎药之外,怀孕之人也必须做适当的防护。尤其秦妃娘娘此时胎气本就不稳,稍微一个闪失就容易滑胎。所以经不得吓、经不得骂、尽量让娘娘顺心,心情舒畅了,自然就毋须担忧了。”

我转身背对御医,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御医的意思是,若然有何事让秦妃不顺心了,或是什么事吓着她了,这胎就不保了?”

“大抵上是这样子,身子好的孕妇经得起吓,但依秦妃娘娘现在这身子,只怕是万万经不得。”

我想知道的已差不多了,即转身进了殿,走时不忘对身后的御医说道:“庄氏有你们这批忠肝义胆的死士,是莫大的荣幸。”

身后之人也不答我,我在心里默默感叹,本不想再用死士为我效命,只是上次回庄府,偶然听爹提起这徐御医是爹安插在宫里的死士之一,入宫已有十年之久,想必定是忠心耿耿。也未曾想过有何用处,但秦妃一事,逼得我不得不用他了。

秦妃坐在桌前,品尝正送来的雪梨燕窝粥,嘴边一直透着笑意,是因为怀上了身孕,还是因为可以除掉我?

她看到我,并不惊讶,装作无事般殷切地拉过我的手,说道:“姐姐来得正好,快来尝尝这燕窝粥。”

我不着痕迹地松开她的手,轻呵一声道:“妹妹的东西金贵得很,本宫无福享用。”

秦妃神色淡定地坐了下来,既然话都说开了,也没必要和她拐弯抹角,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好:“开门见山吧,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以为本宫不知道!”

她拿着汤匙,搅匀碗里的燕窝粥,听我一席话,不禁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庄子夫,你已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我亦不必再和你做戏。怎么,你怕了么,你也会怕我吗?呵呵……呵呵……”

我淡漠着看她近乎发狂似的痴笑,轻摇头说道:“本宫何须怕你?你以为,这样的小伎俩,就能扳倒本宫么?”

“我还有皇室的子嗣,你有什么?你凭什么和我斗?不怕告诉你,当日也怪你运气不佳,我本亦不知我怀有身孕,哪知一跤竟摔出个孩子,这太值得了!我不想使计陷害你,可你欺人太甚!我险些滑胎,太子赶来居然是问你可有受伤?他根本不在乎我,他眼里只有你!是你庄子夫抢走了本该是我的东西,我恨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她指着我怒吼道,眼里尽是挥不去的怨恨,我开始相信一个女人被夺走心爱之人时的愤恨足以令她丧失理智。看着眼前一腔怒火的秦妃,恨不得就此冲上来杀了我般,我心底悠然生出一丝悲悯,我已说不出,她究竟错在哪里。

我不答她,也无心再和她纠缠,正欲起身走,她冲上前挡住我的去路,恶狠狠地盯着我说道:“我告诉你,庄子夫,我腹中的孩子必定是男胎!到他出生之时,就是你受到报应之期!”

我躲过她的阻拦,侧身走出内室,嘴里淡淡说出一句:“好,本宫等着,且看这报应何时来!”

绾儿上前扶住我的手,我步出殿门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我断不能让她的孩子活下来!我终于明白一个孩子的重要性,她若真的一索得男,那我就彻底覆灭了,不论是庄氏,还是我自己,地位都将受到撼动,她若不说得那么明白,我或许还会留一条活路给她,现在我唯有斩草除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秦妃就可以利用还未出生的孩子来打击我,更莫说以后产下长子,那我在宫中岂不是步步惊心?看样子,太子是准备要这孩子了,骨肉至亲,相比之下我实在不敢断定我能赢过他的亲子。待到秦妃生下这个孩子,接踵而来的就是更多更大的阴谋。我向来知道秦妃的氏族与庄氏不合,以致秦妃对我一直心存芥蒂,我害怕的是,这个孩子的到来,不仅覆灭了我,更牵连了庄氏的命运。我若不要她们母子的命,将来她就会要了我整个氏族的命,我不能赌她这一胎是女儿,我根本没有任何退步的余地,我赌不起!

我现在更加痛恨自己不能生育,我连筹码都没有,今后拿什么和秦妃斗?难道仅凭正妃之位吗?怕只怕到时,母凭子贵,一切就更难掌握了。

我回宫后,厉声对绾儿吩咐道:“你立刻去御医院找徐御医,叫他带消息给我爹,将秦妃的氏族,与秦氏有恩怨的人,统统查清楚。今日务必给本宫答复!”

绾儿退出去后,我静默着坐在椅上,忍不出伸出双手细看,似乎早已沾满了鲜血,无论如何都消除不了了。

“恭迎太子殿下!”

我急忙收回眼里透露出的哀伤,神色自若的走去殿外迎接他。“殿下今日没去太傅府上?”我随口一问,其实明知他这几日都在秦妃宫里,只是不愿把话说明,索性装糊涂无知罢了。他亦不答我,揽过我的腰,一路走进内室。

我依在他怀里,却觉得陌生至极。我与他都各怀心事,我猜他在思虑如何启齿,我竟还以为他真的永不相问。

“子夫,你……”

我不愿再和他打谜语,绕着弯子说话,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我说我没做过,殿下信么?”他亲吻着我的额头,宠溺的说道:“天下若问我信谁,唯有庄子夫。”我抬眼看去,仍是在他极力隐藏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怀疑,我顿感心寒。

把所有罪过都让我来承受吧,我已经甘愿无悔了。我不知道今后我还会用多少条人命来巩固庄氏的地位,可是一旦有需要,我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这世上若有冤魂,必将把戾气都归结到我身上。是的,我总归是一个人站在悬崖边,由始至终我都是罪魁祸首。谁人能原谅我,我又能怪谁?

太子未坐多时就走了,我亦不想他呆在这里,一来不知如何面对他,二来绾儿若带来了消息也碍于他在,不能告诉我。

约摸戌时的样子,绾儿终于匆匆回了宫殿,我静坐在软榻上,绾儿机灵地掩好门窗后,走到我面前。“太子妃,奴婢得了回信。”

我轻点了一下头,借着昏暗的烛光,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内室,确定无人后说道:“如何?查到了些什么?”

绾儿缓了口气,回道:“奴婢查到,秦妃是宗正大人的妾室所出,虽不是嫡出,但在府上颇得她爹的喜爱。由此太子选妃,引荐秦妃参选。而秦氏与庄氏素来不合,在朝堂上因国事时有争执,而老爷又时常拉拢其他官员排挤宗正大人,就更激化了两氏族的矛盾。奴婢还查到一点,昔日皇后娘娘曾与秦氏有恩怨过节,只是这事儿过去十几年无人再提,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与皇后有恩怨?一个宫闱里的女子又怎会与朝廷大臣有瓜葛?到底有什么秘密掩埋了十几年,我心下更是好奇,忙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何事?”

“当年册封皇后,其实按家世和身份,宫里除了当年还是贤妃的皇后之上还有贵妃,贤妃在当时看来,家族势力并不强大,且只是四妃中最末。当年最有希望被封后的则是已故的贵妃娘娘,贵妃与秦氏算起来也有些氏族关系,所以秦氏当时力荐贵妃,以致与贤妃树敌。后来不知为何,贵妃突染恶疾,不幸薨逝,这时候又碰巧传出贤妃有孕的消息,自然而然,贤妃成了皇后。这新仇旧恨的,皇后与秦氏结下了心结,这十几年来,背地里没少使阴招。”

我反复思虑着绾儿所说的话,猜测只怕当时贵妃的死背后有莫大的阴谋,秦氏定是痛恨皇后,多年来一直针锋相对,如此就给了我很好的理由。

我冷淡地问道:“这事儿,皇上知不知道?”

绾儿耷拉着脑袋,回道:“定是知道的,贵妃死的蹊跷,皇上心里也难免没有怀疑到皇后头上。至于皇后和秦氏的恩怨,当年整个朝堂都明白,更何况皇上!”

我嘴角不自觉地浮出一抹寒彻心底地冷笑,轻声说道:“这样么?那本宫就来个一石二鸟,永绝后患!”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三十章 恶果(三)

第三十章恶果(三)

绾儿疑惑地看着我,我起身渡步走到铜镜前,对镜中人笑着说:“绾儿,这宫中哪个宫人手工好?且能为本宫所用?”

绾儿突然掩面轻笑一声答道:“太子妃真是,眼前不就是一个么?”

我也突然记起绾儿的手工向来一绝,绣的锦帕的香囊尤其漂亮。我转头莞尔一笑:“本宫倒还把你忘了!只是,你会做布人吗?”

绾儿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走上前来为我泻下青丝:“奴婢会做,不知道太子妃有何用处?”

我随手撩起一缕发丝拿在手中把玩,静默许久之后,我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本宫若是没记错,南下的使臣带回来一批华丝绸缎,每个宫里的主子都有一匹,唯有花式不同。”

“是,咱们宫里也得了一匹,太子妃要做衣裳么?”

绾儿转手又为我褪去衣衫,我身着一层中衣,夜风吹得珠帘叮当作响,我躺进绾儿早已为我预热好的被窝里,一阵暖意包裹着我全身,让我不禁舒展一笑。

“绾儿,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必须用秦妃所得的那匹布料做成布人,本宫只给你三日期限,你看着办。”说完,挥手示意她下去,即阖眼入睡。

我这两日虽然没去过秦妃的寝宫,但徐御医仍旧会想法子告诉我秦妃的近况。大概上我已知道秦妃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了特许可以不用行礼请安,而腹中的孩子状况还是老样子,胎气不稳。如何稳得了呢,我已命徐御医在安胎药里添加了些许扰乱心神的药引,如此心绪不宁的秦妃,哪里还能安枕无忧。

今日是我给绾儿的最后期限,她一早便出去了,我一直在宫里等着,心里不曾担忧,我相信绾儿,她心思缜密,在这宫闱之中已经有了熟悉的人脉,此事她绝对能做成。

殿外‘稀里哗啦’地落着倾盆大雨,雨水和土地融合的味道溢满整个天地,我趴在窗榻上,偶尔几滴雨水打落在脸上,有轻微到如针扎般的疼痛。内室里仅我一人,伺候的宫人都被我遣了出去,我仅想独自感受这秋雨芬芳的时节,不受任何打扰,平心静气地不去思虑任何阴谋诡计。

细微的脚步声走进内室,我睁开眼睛,深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纠缠在这世俗恩怨之中。起身坐定,看见绾儿沉着冷静地样子,我即知道,她已办妥。

“太子妃,奴婢已照您的吩咐,拿到了那块布料。”绾儿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雪白布料呈于我眼前。

我走到珠帘前伸手接住布料,手感柔滑冰凉,细看一番后,抬头递给绾儿说:“速去做成布人!”

绾儿正欲退了出去,刚踏出一步,我出声问道:“你如何做到的?”不是质疑绾儿的能力,只是心下好奇,也有些许担心怕绾儿留下祸端,引火上身。

绾儿脸上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秦妃宫里的女婢多数都受过她的打,挨过她的骂。奴婢找着一个交情甚好的奴婢,托她偷偷裁掉一小块料子给每日来请脉的徐御医。徐御医拿到了布料自然就交给了奴婢。”

我心中隐隐泛出不安,一个婢女,难保不会走漏了口风。我狠了狠心说道:“那奴婢不能留,阿初怎么死的,她亦如此。”

绾儿会意称诺,出了内室。我突感脚下无力,顺势倒在榻沿边,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我全身渗出冷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惩罚吗?我轻易要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我冷漠如此,我注定死后下地狱,我注定是要背负恶人的名。

庄子夫啊庄子夫,那个不谙世事的你呢?那个怀抱美好的你呢?被遗忘在哪里了?还能不能寻得回来?自我踏进皇宫起,是不是就代表已经失去了原本真实的自己,我早已被魔化、被毁灭了。

隔日绾儿进殿,呈上一物,布人做得极好,一针一线都看得出十分细心。我接过看了一眼既放在一边,沉声吩咐道:“绾儿,托爹去查皇后的生辰八字。”

“是。太子妃,奴婢还有一事。”绾儿似乎欲言又止。

我点了点头,平静问道:“说吧。”

“徐御医已将那奴婢解决,只一颗药丸的事。”绾儿神色恢复淡然,脸上始终波澜不惊的样子,让我有一瞬感叹,她也变了。

我轻呼了口气,何必要告诉我呢,我本已麻木,现下又被触动伤痛。“你与徐御医都没有留下破绽吧?”

绾儿咧了咧嘴,似乎想笑,却终是死沉着面容,道:“太子妃放心。事情处理的极妥,那奴婢昨日向徐御医要治风寒的药丸,徐御医便掺了剧毒在药里。一个奴婢死了而已,没人深究,只当是命薄。”

我不愿再听下去,挥手进了内室,木纳地坐在榻上,脑中混乱不堪。事已至此,我只能咬紧牙关往前闯,前面等着我的是死亡?还是荣极?如何都好,我曾经对太子说过‘事事都容不得你后悔’不错,这句话该说给自己听,我不后悔,永不言悔!值得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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