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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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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丈夫的心。

而我还有另一重顾虑,当然是怕廷曦若然知道了,会不会更容不下裴煜?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放过贺怜君这一次,宁愿自己吞了这口气。

“夫人还帮她说话?她哪里好了?又爱显摆又爱炫耀,裴公子对她什么样,我们怎会看不出!”

我苦笑摇头,这方琼说话从来就是这么直来直去,不过她倒是一语中的,裴煜对贺怜君是什么样子,我们这些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落花有意,可惜流水无情。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八十九章 天灾人祸(一)

第八十九章 天灾人祸(一)

第八十九章

马车的速度明显要比前几日放慢了许多。可即便如此,轻微的颠簸也足以让脚踝处的疼痛瞬间灌入血脉。辗转着身子换了几个姿势,侧坐正坐哪怕是斜躺着,这痛楚也不会减少分毫,我只能在心底嘀咕几句,这药的确没用。

廷曦跨马而来,马蹄声得得作响,疾驰的风吹起他的衣袍,仿佛是在展翅高飞。他身后的几人都已一副心了神会的神情看着他,独独裴煜目光黯淡,怔怔地看着廷曦奔驰的背影。红棕色的马儿奔至马车旁,与我并行,我一手撩开车帘子,一手伸出窗外抚顺红棕色的鬃毛,马儿甩甩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疼的厉害吗?”廷曦语带爱怜地问道。

我笑着摇头,故作轻松地回道:“不疼,这药很管用。”

“夫人骗您的,明明很疼,这一跤可摔得不轻……”

“不……好多了,我是说……我还可以忍得住。”

我不着痕迹地掐了一把方琼的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然她再说下去,指不定会说出她的想法,她只是涂个嘴快,可是接踵而来的麻烦事,我无法估量。

廷曦皱着眉头,英气十足脸透着淡淡怒意,柔和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却像是被他所散发的寒气震摄,隐隐中,我甚至也有些心悸。

“子夫,疼就是疼,不要瞒我。”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方琼在一旁偷笑,悄悄在暗处回掐了我一把,一脸羡意,还一个劲地对我挤眉弄眼。我‘噗’一声笑了出来,廷曦见状也止不住地摇头,爽朗大笑,这才把一时紧张的气氛压了下去。

“驾!”

廷曦厉声一喝,马儿得令一甩脑袋,蹄子卷起滚滚沙土,只见呼啸而过的春风拂过策马奔腾的他,沐着耀眼的金辉,嵌入我的眼帘。

我们一路没有耽搁,就连吃饭也是在官道的驿站里匆匆嚼一个饼子,喝一口凉水又马不停蹄的上路。终于在临近夜幕之时。到达目的地——淮安。

触目所及,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经过一两个瘦的如皮包骨的人也是死气沉沉,耷拉着脑袋,走路一摇一晃。若不是提前知道了淮安的惨状,做好了应对天灾的心理准备,否则站在这片仿若死城的土地上,我想我会忍不住流泪,或者惊叫。

我紧拽着廷曦的衣袖,从走进淮安城的这一刻就没停止过颤抖的手,到底是我的,还是廷曦的?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心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只是看见就已经受不了,那么那些正在受难的人,要怎么活下去?

街道两旁本应是热热闹闹的酒馆,不知是关了多久的门,爬满了蛛网,白蒙蒙的网线缠绕在柱子上、残垣上,挂着几片零落的枯叶,明明是春意正浓。可是春天似乎走不进这座城,比之寒冬更冷冽、更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都像是夹杂着一种死亡的气息,充斥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无法体会到这种濒临绝境的惨状,有人经过,可是奄奄一息,也许下一刻,这世上,就再无这一人。

迎面走来一个衣衫褴嵝的老婆子,满脸爬满皱纹,眼窟窿深陷,一双皱巴巴的手已瘦的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颤颤巍巍地走到我们面前,眯着眼打量我们一行人,许是看出是外乡人,死沉地眸子闪过一瞬光芒,急急地给我们下跪磕头。

“公子、夫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孙子,他才三岁……就要饿死了啊!”

我脚上有伤,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起来,触碰到他的手腕,我不禁鼻酸,这哪里是有血有肉的人,明明就如一堆白骨,轻轻一碰就能粉碎。

“你孙子在哪里?”

她转身指着一处茅屋,紧拉着我的手。指甲嵌进肉里,好像只要她一放手,就会失去救她孙子的希望。我没有挣扎,看了廷曦一眼,他拧着眉,上前一步张臂扶住那老婆子,动作轻柔,他的两只手就成了那老婆子最大的支撑。

裴煜站出一步说:“我们分头行事,两个人一行,去看看别的地方的情况,尤其是农田,看看虫灾严重到了什么地步。还有,路上遇到灾民,能帮则帮,找一下这城里还有馒头店没有,若是有,就发出告示,明日午时在街口救济灾民。”

我点头,当前的形势也只能按裴煜说的做,于是我和廷曦一行随这老婆子去救她孙子,裴煜和贺怜君去农田、李伯意和乔青衣去找馒头店、孙慕陵和方琼挨家挨户的去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至于廷昭就带着一批随从和奴才四处巡视走访。

一路由这老婆子带路,我们很快就到了那处茅屋前。这屋子以前应该只是一间杂物房,里面除了满地的杂草和几把农作的工具之外什么也找不到。角落里卷缩着一个小身子,身上穿着肮脏的粗布衫,左脚上穿着一只明显大出许多的草鞋,右脚却赤luo裸地光着,局促地缩着脚跟。

听见声音,这孩子才慢慢转过头,虽然满脸灰土污垢,也掩不住那双乌溜溜地明眸,一脸惊恐地打量我们,待看到老婆子时。他咧开嘴憨笑,大喊道:“奶奶……奶奶……”

他扭着身子想站起来,我托着伤脚急忙走上去,摁下他稚嫩的肩膀,也许是饿的太久,本就没什么力气,‘扑通’一声又跌坐在杂草里。

廷曦扶着老婆子靠在一边,走到我身旁蹲下身子与那孩子对视。“他病了吗?”

老婆子急忙点头,我随着廷曦的目光看去,小男孩脸上果然浮着异常的潮红,有气无力地呼吸,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小南都病了好几日了,饭都没得吃,哪还看得起病啊!”

老婆子说得老泪纵横,哽咽着声腔,因为自责,还砸了自己胸口几下。

“哪里有大夫?”

“哪里有大夫?”

我与廷曦异口同声的问道,竟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找到一丝暖意。

问了大夫的住处,我因脚上有伤,就和廷曦商量留在茅屋里照顾老婆子,他先带小南去看病,顺便买些吃的回来。

廷曦轻轻松松地就抱起小南,正要出门,小南‘哇!’一声扯开喉咙嚎啕大哭。许是因为被陌生人抱着,他不安分地在廷曦的怀里扭来扭去。

“是不是男子汉?”廷曦也不慌,反倒调侃起小南。

一个三岁的孩子哪里懂什么男子汉,照样不给廷曦面子,越哭越来劲。

“想不想吃肉?”

小南立马顿了哭声,啜泣着回道:“想……”

“哥哥请你吃红焖羊肉,吃完后还让你打包带回来给你奶奶吃,你跟不跟我走?”

“嗯?说话要算数,拉钩拉钩!”

廷曦摇头苦笑,无奈地看着我,勾起小手指与小南郑重其事地定下盟约:“拉钩上吊一年不许变!”

我与老婆子留在茅屋里,一时无话,气氛有些诡异,我随口问道:“怎么称呼您呢?看你一人带着孙子也挺辛苦的。怎么没看见小南的爹娘?”《|wRsHu。CoM》

老婆子身子一颤,抬头看着我,隔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夫人叫我兰婆吧,这里的人都这样叫我。小南生下来没几月,他爹就得了场重病去了,他娘受不了这穷日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这把老骨头辛辛苦苦的养这孩子,谁知遇上虫灾,把粮食全毁了,我们哪里还活的下去了啊!”

兰婆抹了一把泪,浑浊的泪水自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滴下,抹干之后又湿了。

我上前拍打着她瘦弱的背脊给她顺气,心里也是堵得慌,老天真是一条活路也没有留下,这婆孙俩若不是遇见了我们,后果可想而知。

断断续续地又从兰婆口中了解了现下淮安的状况,有钱有粮的都将粮食囤积起来,绝不施舍一粒,闭门不出,等着虫灾过去。至于这些既没钱又没粮的,自然就是像兰婆这样,有的还要上街去乞讨找食,更多的是躲在自家屋子里等死。

如此严重的灾祸按理来说朝廷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如果收到消息也该及时拨来赈灾银两,可是距离虫灾发生已过去了大半月,朝廷不仅没有拨款,甚至连一个官员也没派来。别的地方前些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这种事,只是我清楚的记得,皇上接到折子之后是立马拨了二十万两白银赈灾,派遣太尉大人随行监督灾银妥善用到了受灾地。

要让我相信皇上对此不闻不问或者淮安城的官员没有上报,还不如让我相信有人从中作梗,私吞赈灾银两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谁能如此胆大妄为,瞒过朝廷,瞒过百姓,只手遮天呢?

“兰婆,朝廷没有拨款赈灾吗?”

我知道我是在明知故问,可是心里始终抱有一点希望,我不愿相信一个人可以置整座淮安城的百姓于水火中,亲手把他们推向死亡。

兰婆想也不想地摇头,大叹道:“哪有什么银子?朝廷根本就没管我们死活!”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九十章 天灾人祸(二)

第九十章 天灾人祸(二)

第九十章

我接着问道:“淮安城的巡抚是谁?”

“夫人是说宋光?虫灾一来百姓不是没有找过他。结果他携家带眷一夜之间都跑光了,到现在也没一个像样儿的官来帮帮我们!”

我心里琢磨着,这里面一定大有乾坤,兰婆口中的宋光是个关键人物,只是我疑惑一个巡抚而已,是有天大的胆子才敢私吞灾银,要说他没一两个同谋,独他一人胡作非为,也怕是太嚣张了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更是一个人影也找不到,只有咧风肆意吹打起地上的落叶‘悉悉索索’的旋转飞舞。

摇摇欲坠地木门‘砰’一声被廷曦一脚踢开,他一手抱着熟睡的小南,一手捧着用黄油纸包着的馒头,像是去了很远的地方,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这鬼地方找个大夫都这么难!”

廷曦皱着眉头,俯身将小南放进我怀里,馒头还冒着丝丝热气,兰婆接过手狼吞虎咽地没几下就吃了两个大馒头。

我摸了摸小南的额头,还好,没那么烫手。“大夫怎么说?”

“再送晚一些去,这孩子就没命了。”

探入小南衣衫。炽热的背上一个劲地盗冷汗,小手紧紧抓着我的广袖,脑中幽幽飘过靖涵的小脸,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泪水悄悄溢满眼眶。

正说着,裴煜和贺怜君先从农田里回来,没过多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聚集在了一起。我怕吵醒小南将他放回兰婆怀中,嘱咐了兰婆几句,我们一行人出了茅屋,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客栈,我们赶紧要了几间房。

我将从兰婆那里打听到的事依依说给他们听,每个人脸上都浮出疑惑,廷曦愤怒地砸了几次桌子,连一向温和的裴煜也死捏着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轰然粉碎。

“杨福,立刻给我写一份六百里加急的密函送去给皇上,务必要让他知道!”

杨福打了个千儿,跟店小二要了笔墨纸砚,也不敢怠慢,写好了密函给廷曦过目之后,就速速拿给其中一个随从,命令他快去快回。

“我们找着了一家馒头店,定下了他全部的馒头。已经传出消息去了,明日午时在城门口派发。”李伯意首先开了口,乔青衣双眼红肿,说到气处又红了眼眶。

“农田无一处幸免。全部都被虫子糟蹋了。”贺怜君倒还算镇定,只是一个劲地拽着手里的娟帕。

“各家各户我们都去看了看,有粮的人大门也不敢跨出一步,生怕被抢。没粮的蹲在家里喝水填肚子。”

方琼急忙接着孙慕陵的话说:“你们不知道,那些有粮的人真是可恶,我说我们拿钱跟他们买,结果不仅骂了我们一通,还拿扫帚赶我们走!”

廷昭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自行倒了杯茶润喉,喝完之后才开口道:“路上能吃的东西全被灾民吃了个空,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刨泥土吃,挖树皮吃。我听说……但凡有人死了,都不敢埋,烂死在自家里也比被挖出来吃了好。”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俯身干呕,额上、手心里都渗出冷汗。人吃人?天!怎么会惨到了这种地步?再这样下去,只怕这淮安城从此就要消失了。

每个人说完自己的所听所见,就各自回了屋,默然等待着明日一发不可收拾的惨状。小二给我们送来晚膳,我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不禁生出厌恶。看来这家客栈也是囤积了不少的粮食,我们在这里吃香喝辣,灾民却吃树皮黄土,甚至吃人!

“廷曦,我吃不下。”

放下手中的筷子,联想到灾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哪里还能安然自若的坐在这里吃饭?

“吃不下也得吃!若是我们都这样,谁来帮他们?”

廷曦夹了块鱼肉放进碗里,也是愁容满面地逼着自己咽下去,这块鱼肉在我看来就像是一把利刃,每嚼一口都刺伤自己。

食之无味,如嚼蜡炬,强迫自己吞下一口又一口,总算是吃完了这顿此生最难受的饭菜,我和廷曦都说不出话了,因为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不可抵挡的歉意,堵在心口,淹没了整个人。

一夜无眠,我在榻上辗转反侧,脑海里思来想去全是惨绝人寰的淮安城,不知道兰婆和小南怎么样了,他们住在那间破茅屋里,夜里冷着冻着,都只能用杂草来遮身,小南的病还没好彻底,如果再染上寒气,这孩子怕是受不住了。

天刚亮,我和廷曦就迫不及待的起身梳洗,匆匆吃过早膳之后。我们一行人就朝馒头店出发。走在大街上偶尔遇到一两个灾民,我们也是毫不吝啬的拿出银子给他们买些吃食。

馒头的价格比平时高出了几倍,我们掏光了身上所带的大部分银两才买回了几十**布口袋,老板还算有些善心,多给了我们一些,还不停地念叨:“菩萨呀!没有你们,这些人就要饿死了!”

方琼忿忿地顶回一句:“怎么没见你做回菩萨?”

那老板也十分委屈,憋着嘴回道:“姑娘,不是我不肯救他们,只是我得养活自己呀!难不成为了救他们,把自己一家老小的命也搭上吧?”

我不耐地阻止方琼继续说下去,也明白这老板已做到仁至义尽,想对他扯出一抹笑意却实在笑不出,勉强说道:“麻烦您这几日多做些馒头,我们还会再要。”

“这是自然,就是不卖给别人也得卖给你们呀!”

没再与老板多费口舌,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之后,我们又立刻往城门口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灾民我们都会告诉他们午时来领馒头吃,每个人听了之后先是惊愕一瞬,然后感激涕零的召集更多的灾民来。

不能不感慨馒头的号召力有多大,我们才到没多久,一群又一群互相搀扶的灾民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很快就堵满了整个街道。我一看这阵势就有些害怕。忙吩咐那些随从去组织秩序,尽量让他们排好队,一个挨着一个领。可是这些灾民都是饿急了眼的人,哪里还会遵从什么规矩,稍微有点力气的就往前面挤,伸手想抢馒头,还好奴才们眼疾手以身护住麻袋,才让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

“菩萨!给俺一个馒头!”

“俺也要……俺也要……”

灾民们的求救声此起彼伏,我们就是扯破了喉咙喊也听不清自己在喊什么,当下把心一横,让廷曦撑着我的腰爬上桌子。我脚上本就有伤,疼得我全身直冒冷汗,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桌子上俯瞰这群灾民。

我顿了口气,接过裴煜递过来的铜盆和木棒,使足了劲大敲三声,喧闹的场景霎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愣了头,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我。

“各位乡亲,不要慌不要挤!依次排好队,妇孺小孩、病患伤者排前面,其余的也别来抢,一人一个馒头,绝不会少了谁的!”

我好不容易喊完这一句,人群里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声音大吼道:“你们的馒头够分不?”

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股火,朝人群里找寻这话出自谁口,可是放眼望去全是人,只好压着怒气继续说道:“你们放心!今日不够明日还有,总之人人都有份!”

廷曦和裴煜带着其他人开始组织灾民们排队,我们几个女人和几个随从就站在桌前守着馒头,上来一个人就发一个,本是热气腾腾的馒头现下已经冷却了大半。

“夫人,多给俺一个行不?俺娘还等着俺带回去……”

眼前是个苍白瘦弱的小伙子,看样子也是饿得太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馒头,止不住地咽口水。

我对身边的一个随从嘀咕了几句,摇头道:“一人一个馒头。”

小伙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馒头却不吃,揣进怀里,对我说:“那俺给娘吃了,明日再来。”

待他走后,随从也悄悄地拿走一个馒头跟着他去。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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