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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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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紧,却还可以缓一缓。

阮蕙看到杨恪额角殷红的血迹,只觉一片惶然,此时听杨林一说,忙道,“你只管送世子回去,不用管我……我就在路边避一避,回头你派人来接我就是。”

杨林见她毫不迟疑答应下来,没有半分惊异害怕的样子,当下心里也是一宽,便道,“这路边草丛甚是茂密,少夫人就先在这里坐一坐,我马上派人前来接您。”见阮蕙点头,脚尖点地,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眨眼间就变成一个小黑点。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好在月色渐明,照得周围亮晃晃的,也没什么风吹草动,阮蕙屈膝蹲在草丛边,心里倒也没有惧意。杨恪为何会突然受伤以杨林的武功,为何竟连马车撞上了路中央的巨石也没反应过来?为何好好的路上会突然多出深沟来?——这些个问题深深困扰着她,越想越令她心中不安,看着面前被杨林拆成几块的车厢里星星点点的污黑的血迹,她更觉眼皮跳得厉害,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当即提起裙裾钻到离马车约摸有二三十丈远的草丛里,也顾不得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裙。

少时就有几匹白马奔到已成七零八落的车厢前,马上坐着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汉子,脸上还蒙着黑巾,为首一人勒住马缰,围着车厢打了两个转,方才低声说道,“看样子是着了道了……只不知能不能要了他的命……”

阮蕙蹲在齐人身的杂草丛里,隐隐听见那人的话,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处直窜下来,全身顿时一片冰凉——这些人,分明是要置杨恪于死地!

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恭维道,“咱们王爷高瞻远瞩,杨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又怎能逃得过您的如来神掌?”接着又听先前那人冷冷笑道,“你懂得个屁!这杨恪虽然年青,却是个劲敌,不知费了咱们王爷多少脑筋!这次多亏了杨恪新娶的夫人令这小子神魂颠倒的找不着北了,要不然,以他的谨慎多疑,这样的小伎俩又哪会轻易让他着了道!”

阮蕙心里一凛,想起杨恪从秦家出来时的确显得有些微醺,不由得后悔自己任性——要是早些回家,说不定就可以避免这场事故!又想着杨恪受伤后那苍白的脸色,只觉心里揪然生痛,要是杨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将情何以堪?!

忽又听沙哑噪音道,“这小子不除就是个心腹大患……今天若是不死,也能挫挫他的锐气……嘿嘿,他只怕再想不到自己竟会……”话音未落已被为首那人打断,“好了,既然任务完成,咱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了。”说着调转马头,扬起手中的鞭子,打马而去,余下几人也紧随其后,一阵嘈杂过后,便杳无人声。

破落的车厢处,只留下了几行杂乱的马蹄并弥漫的尘烟。

阮蕙缩着脖子,依然一动未动。她只觉全身发冷——难道她注定就要在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中度过这一生的时光么?好不容易从阮家脱身出来,没想到嫁给杨恪,也还是要过这样的生活,而且,似乎更要血腥残忍,更令她心惊胆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有马车的轱辘滚动声,还有人低低地叫唤“少夫人”,听声音好像是杨林。她这才探出头来,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看到前面停着一辆杨家的马车,为首之人正是杨林,领着数位身着杨府服饰的仆妇在草丛边寻找,她才慢慢站起身来,应道,“我在这里。”

杨林几个纵跃就到了她跟前,还未出声,阮蕙已然开口问道,“世子他,怎么样了?”

“请少夫人放心,世子爷已经清醒过来,就是他吩咐属下即时过来接少夫人回府的。”杨林微一犹豫,沉声应道。“您赶紧上车吧!”

阮蕙这才轻轻吁出一口长气,遂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这一回,杨林不再驾车,而是骑了一匹黑马随在跟在马车后面。不多时便回了杨府,只见全府上下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更盛于白昼。马车从角门驶入,到了二门方才停下,采青采平几个早已候在二门外,此刻看到阮蕙平安归来,犹带泪痕的脸上就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阮蕙对着采青她们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径直走进桃花源。

老侯爷竟然也在,左手撸着花白的胡子,来回在厅堂里踱步。长乐侯则笔挺地坐在北面左侧下首的木榻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黄姨娘与那老侯爷的那位老郭姨太太也在,各自侍立在老少两位侯爷的跟前,俱是神色不安。

阮蕙步履沉稳跨进厅堂,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她身上,她不及细想,就听老侯爷沉声说道,“你……回来了。”语气略显生硬,显然是认为杨恪之所以受伤,与阮蕙不无关系。

黄姨娘看见老侯爷微沉的脸色时,忙迎上两步,一脸关切地伸手拉了阮蕙的手道,“平安回来就好……没吓着你吧?”

阮蕙早瞥见老侯爷脸色不善,连忙低眉顺眼地道,“累着家里长辈们担心,都是我的不是……”话锋一转,又道,“不知世子怎么样了?能否让我见一见他?”她此刻心无杂念,不论别人怎么怪她怨她,她都不会介意,此时此刻,她只想把心中那些疑惑和方才见到的那一幕说给杨恪听,让他早些做出判断,弄清楚到底是谁要害他。

078、将计就计

方才采青已经在路上告诉她,世子并没有歇在桃花源,而是被安排住进了老侯爷的胜仙居。从二门处到桃花源这短短一段路程,阮蕙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得出结论,一定是杨家的人认为自己与世子受伤有关,否则决不会不让他留在桃花源,毕竟,杨恪从小到大一直都住在这里。

黄姨娘看着阮蕙眼里泪光盈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觉心里一软,连忙宽慰她道,“方才已经将伤口包扎清理过了,郎中交待说不可扰了他的睡眠……”

阮蕙顿时打断她的话头,“姨娘,让我瞧他一眼吧!”虽说央求的话,却说得决然无比。

黄姨娘就看了老侯爷一眼,颇有些为难的样子。

阮蕙不由得冷声说道,“世子是我的丈夫,他受了重伤,难道我这个做妻子的连看他一眼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样的话,本不应出自一个晚辈之口,更何况对方是身居高位的侯门长辈。

老侯爷的脸色就变了变,似乎想要发怒,不过瞧见阮蕙眼里泛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忍住涌上喉头的责骂,当即挥手道,“你去瞧一眼吧……切忌跟他说话。”

阮蕙本欲拂袖而去,转念一想,便对老侯爷道,“不如请黄姨娘陪我去一趟吧!我心里……害怕得紧。”既然杨家人怀疑她,那就让他们派人跟着,黄姨娘深得老侯爷器重,又是女人,自然是最佳人选。

老侯爷看了看阮蕙,眼里透着古怪的神情,好半晌才点头。

黄姨娘与长乐侯对望一眼,也显得有些意外,见老侯爷点了头,这才走到阮蕙跟前,轻声说道,“……任谁遇到这样的危险,不害怕才怪……我正有些不放心,去瞧一瞧也好。”说罢又冲那位老郭姨太太道,“不如您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待老郭姨太太点头起身,她这才挽起阮蕙的手向外走去。

采青与采平候在门外不敢进来,却将屋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为阮蕙捏了把汗,生怕她惹恼了老侯爷。此时看见两位老、少姨娘陪着阮蕙出门,这才放下心来,连忙随在她们身后往胜仙居而去。

到了胜仙居门口,居然看见杨林带着几个劲装打扮的汉子守在门口,看到黄姨娘与阮蕙过来,忙弯腰行礼。老郭姨娘摆了摆手,杨林才率着几个退到一边。

阮蕙对这里完全陌生,此时跟着在老郭姨娘身后绕过穿堂停在一间厢房门口,只见这门口也矗着两个劲装汉子,看到三人过来,脸上露出迟疑之色,恭恭敬敬地对着三人行了礼,脚下却未移动半分。

黄姨娘这才开口道,“少夫人来看世子爷……只远远瞧一眼就走。”

两个汉子对望一眼,这才闪身避到一旁。

阮蕙心里冷笑。看来在长乐侯府里,自己这位世子夫人形同虚设,倒是黄姨娘大有当家主母之风,便是这些个仆从,一个个也都只听她的话。她暗暗咬牙,撩起湘竹门帘就跨进门去,一眼瞧见杨恪躺在雕花大床上双目紧闭的模样,只觉心里揪然一痛,忍不住轻呼出声,“世子!”

黄姨娘忙小声道,“世子的伤处敷了药,才刚睡着……还是别惊动他了吧?”

阮蕙此时已顾不得许多,几步奔到杨恪跟前,想要伸手去抚他的伤口,听见黄姨娘的话,伸到空中的手就硬生生停在那里,好半晌才收了回来,长长吁了口气,才缓缓蹲下身去,俯在杨恪身边低声说道,“都是妾身不好,才惹出祸事来了……”想到他在出事的那一刻将自己紧紧箍在怀里,不知为何她就心里一软,眼泪突然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一颗热泪滴到杨恪的脸上,他长长的睫毛忽然轻颤一下。

阮蕙正盯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见状顿时大喜,忽瞥见他微微嘴唇翕动,忙俯下身去贴近他的嘴边,听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来,“带我回桃花源。”

此时黄姨娘看到阮蕙满脸泪痕地靠在杨恪胸前,只道她伤心得忘了形,连忙从门首走了过来,低声劝道,“蕙儿别伤心了,恪儿是个大福之人,一定会没事的。”

阮蕙听了杨恪的话,更是惊疑——他看起来伤得并不重,为何要装成这般惨兮兮的模样来吓唬老侯爷他们?难道他连老侯爷也信不过?为何又要回桃花源?她一时想不明白他是何用意,又见黄姨娘过来,就直起腰来,定定地看着杨恪,心念急转间,就站起身来,冲黄姨娘道,“姨娘,方才郎中怎么说?”

黄姨娘想了想,斟酌着词句缓缓说道,“郎中说世子受到致命之伤,三日之内若是不醒,就再无清醒的可能了……”

阮蕙当下佯作悲痛的模样,低声悲泣,“世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黄姨娘也拿手帕揩了批眼角,一副慈母模样,“还有三日,世子一定会醒过来的。”

阮蕙扭过头去,忽然用屋里人都能听得清楚的声音对着杨恪柔声说道,“世子,你与妾身不过新婚三天,就真的忍心抛下妾身么?你要是不忍心,就赶紧醒过来吧!哪怕只动一动手指头,妾身也当您是舍不得妾身的了……”边说边落下泪来,又有一颗泪水滴到杨恪脸上,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堂而皇之带杨恪回桃花源,只盼他能配合得恰到好处,让她能寻到机会。

果真如她所想,杨恪的嘴唇适时地微微翕动了一下。

阮蕙顿时大喜,伸手轻轻拉起他的手,低声叫道,“你听见我说话了?”

黄姨娘站在阮蕙身旁,将此景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由得惊喜地叫道,“世子醒了!”

待众人涌上前细看,杨恪却又一动不动了。

黄姨娘方才倒也看见杨恪嘴唇微张,此时见他再无动静,心里也就有些失望,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许是我看花眼了……”

“世子爷您可真狠心,竟要在三天之后才醒过来么?你躲在那里没什么,可家里的人能熬得过这三天么?”阮蕙却似听不见她说话,将杨恪的手捧到胸前,依旧温柔地说道,“要不,妾身带您回桃花源去……便是死,妾身也要与你死在一起。”

杨恪的嘴唇又轻轻翕动一下。

黄姨娘这回看得真切,激动地叫道,“世子当真能听见你说话!”

这时,那位安静得仿佛并不存在的老郭姨娘也凑近前来探头看了看杨恪,附和着点头。

阮蕙转过头来,望着黄姨娘,斩钉截铁地说道,“姨娘,我要带世子回桃花源。三日之内,我保证他能醒过来。”

079、坦陈心迹

黄姨娘略显踌躇——杨恪的生死就是长乐侯府的生死,她还真做不了主。不过当她看着杨恪面色如纸、了无生气时,最终还是决定陪阮蕙重新来到桃花源向老侯爷说明。

不想才出房门,就遇上了杨怡与杨慷两个一左一右搀扶着往胜仙居而来的老侯爷。

当老侯爷听完阮蕙的要求,负手望着黑沉沉的天幕,沉吟良久,才面色凝重地答应阮蕙。

就这样,杨恪就被杨林等几个侍卫抬回了桃花源,并将他安置在睡房里。除了采青、采平、芍药、芙蓉四个贴身丫头,其余闲杂人等一概回避。

采青几个侍候着阮蕙洗漱,又按她的吩咐到厨房做了一小碗鸡汤挂面端到睡房就退了出去。

阮蕙关好房门,疾步走到杨恪床前,将头探向杨恪,“世子……”

杨恪睫毛颤动,微微张开眼睛,看清阮蕙满脸焦急地望着自己,当下咧嘴一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折腾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阮蕙心里微微有些恼怒,不过想着先前在路边草丛里听到的那些人的对话,隐隐觉得事关重大,就压下心中的不满,和颜悦色地把面条端到杨恪面前。

倒是杨恪见了她这般殷勤小意反觉负疚,当即坐起身来,伸手接了面条,“你怎么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之所以瞒着她,也是因为事出突然自己临时生出一个主意,便是杨林这样的心腹他都把他蒙在鼓里,只怕府里人多口杂走漏了消息。现在如愿回了桃花源,自己还要借助她来完成计划,自然没有必要再瞒她了。

“世子既然要妾身带你回桃花源,妾身想着世子兴许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妾身,妾身又何必多此一问呢!”阮蕙想到那些蒙面人所说,只觉心里一跳,“不过,世子连府里的长辈们都瞒着,此事一定事关重大,世子若是不想告之妾身,妾身还是不问也罢……只是让长辈们担心,妾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几位长辈历尽苦难,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我实在……不忍再让他们担忧,因此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杨恪放下面碗,轻轻叹了口气,好半晌才站身起来,伸手将阮蕙拉入怀中,“方才遇险,便是有人立意要害我,只是我先前在锦绣街时就察觉到异样,这才警醒逃过一劫……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他轻轻扳过阮蕙的脸,黝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我如今要做一件大事,不成功便成仁,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世子的话,妾身听不明白。”阮蕙心中“咯噔”一下,自从在草丛里听到那些人的对话,她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杨恪所说的“大事”,自然可想而知了。

杨恪慢慢推开阮蕙,退后几步,依旧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你若后悔,我便与你一纸休书。”

“难道是世子嫌妾身妨碍了你行大事而要休掉妾身?”阮蕙顿时有些恼怒,不过还是勉强按捺住心中跳动的火苗,抬眸瞪着对面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沉声说道,“妾身既嫁进杨家,便与杨家共进退,又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世子的休书,妾身不敢受。”

“好!”杨恪当下勾唇一笑,“我杨恪果然没有看错人。”边说边伸过手来把阮蕙重又拉回怀抱,环臂绕在她的身后。

阮蕙仰起头来,浅浅一笑,“妾身是什么样的人,世子当真看得清楚?”

杨恪抬手替她拂过额前几根青丝,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当初在广绵看到你从马车里跳下来时,我就想着,我杨恪若要娶妻,就要娶这样刚强的女子……”说着话锋一转,“今天我到秦家,明着是走亲访友,暗里却是要跟秦表舅商议一件大事。”

阮蕙听他话入正题,也不出声,只静静地望着他。

杨恪便拉她在床沿坐下,低声说道,“我杨家的几番沉浮起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阮蕙点了点头。外头的传闻,往往跟事实有着天壤之别,谁又知道杨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辛酸?

杨恪冷笑一声,轻声说道,“我祖父、老晋王与当今历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历宗居长,老晋王次之,祖父最幼,都是先太后所出,唯有祖父最为聪慧能干,得先太后钟爱欲立为太子,虽说咱们大周有着‘立贤不立长’的古风,可我那几位伯祖父却居心叵测策划了一系列的阴谋差点害死了祖父,幸得先太后庇护才逃过劫难……后来历宗登基,祖父被赐长乐王,不出一年,便被涉入一桩‘谋逆’大案而被贬为侯爵,差点还丢了性命,之后连老晋王这般嫡亲的兄弟也不相往来了……这些也都罢了,不想后来还出了两年更令人难以忍受的事。”

阮蕙一眨不眨地望着杨恪,只觉他眼里的怒火似要喷将出来,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心知这两件事一定超出常人的承受能力。

“历宗那个老畜生,有一回趁着太后召我母亲入宫竟非礼于她,我母亲不堪其辱奋力反抗时将他抓伤,他恼羞成怒,就为母亲安上‘企图行刺当今皇帝’的罪名当场赐死,可怜我父亲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父亲也因此而抑郁成疾……之后我渐知人事,父亲不想我再卷入宫廷之争,力意为我拣个小户人家的女子为妻,几经波折,才与张家的嫡长小姐定下亲事,哪料到梁王得知张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就撺掇了历宗为其赐婚,不想张家小姐却是个烈性,在新婚洞房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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