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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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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恪的目光就从书上移开,落到她的脸上,冲她笑道,“要是人人娶妻如你,那可就天下太平了。”

听他这时候还出言戏谑自己,就知道他的心情不算太坏,想着不久之后就要分离,眼神不免一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事情,妾身可不想强求……天色晚了,世子也早些歇了吧!”边说边过来拿了杨恪手里的书放下。

于是两人更衣上。床,倚在床头说话。

烛光忽时忽暗,隐隐绰绰映在他们脸上,昏黄的光影略带些朦朦胧胧的迷离,让人顿生感伤。

杨恪的手很温暖,怀抱也很温暖,跟他相依相偎的感觉也很温暖。要是一辈子都能与他这样,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提心吊胆,那该多好!

“若是就这样与世子长相厮守,妾身此生也就无憾了。”阮蕙心中感概,不由得小声说道。“不用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只要粗茶淡饭荆钗布衣,想心中所想,做心中想做,岂不是人生快事!”这些话说起来简简单单,可真要在杨府里做起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杨恪自然听出阮蕙话中的深意,也不免唏嘘感怀,“我知道你一向是喜静的性子,你若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等我功成身退,咱们就觅一个无人打扰的清静所在,生几个儿女,无忧无虑地过完下半辈子,你看可好?”

明知这是安慰自己的谎言,阮蕙还是笑道,“世子还身负整个杨家的荣辱呢,怎么能与妾身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还是赶紧想着怎么回京袭爵的事吧!等袭了爵,祖父和父亲也就安心了……妾身也便放心了。”说到最后一句,已语带哽咽。

察觉到她的异样,杨恪不禁心里一跳,当即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你……不会是因为我袭爵的事,生气了吧?”

“世子能够袭爵,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妾身又怎么会生气呢?”阮蕙抬头微笑,不过眼底还是有些失落,“妾身素来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总想着那些名利富贵到头来也不过是些过眼云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恣意快活也是一世,争名斗利也是一世,依着妾身,倒选择那恣意快活的,也算不枉此生。”想着这些话终是不太中听,便又婉转笑道,“不过后来嫁给了世子,听人叫妾身世子夫人,这心里便又生出虚荣之心来了,就总想着世子哪天袭了爵,也为妾身挣个诰命夫人当当……嘿嘿,妾身是不是很傻呀?”

“你如此聪慧,怎么会犯傻呢?” 杨恪笑道,伸手抚过她的肩膀,“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可别胡思乱想的,好好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阮蕙就笑,“妾身还有一事想跟世子商量呢!”不待杨恪应声,便又道,“外头都风传妾身凶悍善妒,还有人籍此上本诋毁世子的清名,妾身就想着,是不是也该为世子纳一房妾室了?”

突然提到这样敏感的话题,杨恪自然有些尴尬,“好好的,怎么又提到这上头去了?”

“圣上不是想为父亲续弦么?叫妾身看,世子倒不如把圣上推荐的美人纳到自己房里,这样既避免了父亲尴尬,又消除了世子惧内的流言,岂不是两全其美?”阮蕙收了笑容,正色说道。

杨恪拿不准她是什么态度,当下讪讪而笑,“这哪是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分明是让我招来骂名呢?抢父亲的女人,这还能往好了传?”

“妾身可不是说笑。”阮蕙坐正了身子,伸手握住杨恪一只手,轻轻摩挲。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世子细想,这一次圣上流露出给父亲续弦的意思,却没有雷厉风行地赐婚,自然知道咱们老杨家对这样的赐婚是不满意的,也自然会等着世子想法子应付。妾身一时愚见,倒觉得这个法子不错,既解了父亲之困,也如了圣上之愿,还叫那一帮新派的权贵挑不出世子的错处,岂止是两全齐美这么简单?”

杨恪望着她,不由得怔住。连圣上的心思都猜得这么精准,竟还说她只是一时愚见?虽然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想到屋里平白多出一个美艳妖娆的赐婚女,他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别扭。

“就算妾身善妒,可为了世子的平安,便是给世子纳十个八年小星,妾身也是愿意的。”阮蕙迎上杨恪的眸光,真挚而诚恳地说道。虽然她承认自己不想给杨恪纳妾,可现在仅仅是出个主意,又不是真的让杨恪纳十个八个女人在家里,说说也无妨,倒显得自己大度,倒忘了之前自己曾在他面前流露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

125、诉衷情

听了这话,杨恪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好半晌才道,“我若真的纳了十个八个小星在家里,那可有你得你忙的了。”

阮蕙虽然坚决拥护人人平等的原则,可听了杨恪这话,脸上就露出不屑之色来,“不过是几个姨娘,又哪值得妾身费神的?便是芍药采青几个就能应付了,便有那刁蛮的,不是还有世子您在嘛……再说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十个八个凑在一起,不得好几出了?所以呀,妾身就在家里看看戏,绣绣花,又有什么可忙的?”心里却冷哼一声,你若是生出一星半点儿纳妾的苗头,我都要及时把它捻灭,反正我那悍妻的名声已经传扬开去,也不在乎别人再多说两句了。

知道阮蕙这是气话,杨恪还便故作一本正经地道,“看你说得,好像咱们杨家真成了戏院子……你便想要看戏,我也没有精力应付十个八个女人呀,就你一个,都累——得够我呛的了。” 刻意把那个“累”字拖得老长,还暧昧地冲她直笑。

阮蕙如何不明白他话中所指,不禁羞红了脸,伸出粉拳擂他的胸膛,“跟你说正经的,就知道打岔。”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笑起来多好看,就像一朵盛放的红荷……总板着个脸不好,时日长了,会变成黄脸婆的。”杨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吹气。

阮蕙也不生气,格格直笑,心里却泛起一阵感动。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随意、亲昵了。她自然知道他是故意逗她,让她开心起来,不去想即将面临的困境。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他们不可能永远逃避。

于是,她执拗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妾身知道,女子不应该过问朝中大事,可妾身自从知道世子要提前去长宁。这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安。”纤柔的手指轻轻抚弄着他衣襟上的扣结,“世子就跟妾身说句实话吧,这一次,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话一说完,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恪,丝毫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异样的表情。

杨恪迎上她的目光,一只手就抬起了她的下巴。“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目光闪烁间,有一丝凛然之色。

阮蕙便正色道,“世子多心了,便有真有什么,又有谁也在妾身面前说道呢?不过是妾身的直觉罢了。”

“直觉?”杨恪的声音里略带一丝疑惑。

阮蕙笑着,一只手攀着他的脖子,为他解释她独特的“直觉” 一词的含义,“妾身不过是个普通平凡的女子。既嫁给世子,世子就是妾身的天,世子若有什么。妾身的天也就塌了,天若塌了,妾身又如何能苟且偷生?所以妾身唯世子马首是瞻,心心念念都只有世子一人,想得多了,便就对世子身上的异样有不同寻常的感觉,妾身就叫它叫做直觉。”

“这么说来,你是感觉到我与以往不同了?”杨恪似笑非笑。这样牵强附会的解释他自然不信,不过也没有出言反驳。

“嗯。可以这么说。” 阮蕙煞有其事地点头。“世子虽然表面平静,脑中却似有根弦紧紧绷着。就是在妾身的面前,也只稍微放松少许,久而久之,容易引起神经……”说到这里,便又打住,省得又要向杨恪解释“神经”一词的含义。“总之,就跟妾身当年犯傻的那几年有些相似,罗贤志说了,这样对这里不好。”说着指了一下杨恪的头。

“罗贤志是谁?”杨恪依旧似信非信。

“罗贤志是晋阳第一名医呀!当年妾身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后来他又亲自为蒙儿诊治,蒙儿也得他妙手治愈。”阮蕙说着,还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对了,罗贤志还说,这个直觉呀,若出现在女人身上,那是最最可靠的了。”

杨恪略怔了怔,忽抬手在阮蕙头上轻轻一拍,“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我却是不信的。”

阮蕙卖力地表现了这么久,却得到这样一句否定的评价,不由得如泄了气地皮球,蔫蔫地嘟起嘴来,“妾身说的都是真的,世子要不信,下回见了罗贤志,问问他就知道了。”论起来,两人见面的机会几乎等于零,所以她还是说得理直气壮。

“你呀——”杨恪哈哈笑道,“当初你的病有些蹊跷,请了那么多郎中都治不好,独独到了这个罗贤志手里就不药而愈了,依我看哪,倒不是罗贤志能妙手回春,而是你病了那么久,也该到好的时候了。”

听他这口气,仿佛知道她原本就是装病似的。阮蕙不由得沉下脸色,“世子不信妾身也就罢了,连罗贤志也不信,倒像妾身说的话不可信似的。”

杨恪就更是朗声大笑起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蕙,仿佛她脸上长出了一朵花般,“好了好了,咱们不提罗贤志了,就说这次去长宁的事吧!”

总算转到正题上了。阮蕙这才缓和了面色,“芍药跟我说,杨林这次并不随你去长宁,是真的吗?”

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杨恪在心里暗叹一声,嘴上却故意笑道,“这个杨林,平日里看着倒好,不想竟是个惧内的人,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向他娘子汇报。”

“杨林不是世子的长随么?怎么这一回竟不让他与你同去?” 阮蕙不理他打岔,继续说道,“至少路上多个人照应,妾身也放心些。”

“这次不是有慷儿和苏定同行么?” 杨恪笑道,“苏定武艺高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有他在,还要杨林做什么?再说了,他不是新婚么,放他在家里歇息几天也是应该的,这孩子,跟了我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过几天悠闲日子,这一回,就让他好好歇歇吧!”搞得自己像是杨林的长辈似的。

阮蕙见他话里话外半点口风也不露,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杨林还说,孝宗皇帝好像病了。”

此话一出,杨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什么时候说的?!”

阮蕙看他变了脸色,知道其中必有内情,倒也不惧,只平静地应道,“吃了早饭,妾身让芍药去问的……怎么,难道他跟芍药撒谎了?”芍药本是一片好心,可不能让她因此受了杨恪的斥责。

“这小子,谁给他的胆子,当着家里的妇孺也议论起朝廷的事来了?”杨恪见阮蕙一脸平静,显得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他倒也没说谎,就是眼下朝廷局势不稳,这样的话,咱们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在外头乱说,回头你知会芍药一声,让杨林管住他那张臭嘴。”

皇帝病了,还不让人议论?况且就算皇帝病了,生个病也是正常的,这与朝廷局势又有什么干系?

阮蕙略一思忖,就觉出不对。这个孝宗皇帝不过而立之龄,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而且还不想让人知道。难道这其中当真有什么隐情?孝宗登基不过数月,虽说是篡其父之位上位,可天下毕竟还是归于杨家囊中,并没有易主他人,所以朝中不过换了一批不太听话的老臣,其他人都基本上原职未动,按说应该天下太平相安无事,怎么杨恪竟说时局不稳?

又或者说,这孝宗生病,原本就是一个幌子,他只是装病,借此时机暗里观察他的臣子们,因为通常这个时期,人心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动摇,若是意志不坚定,不能继续支持他的,他便在暗处窥得一清二楚,以便作出适当的安排。

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病,而且还病得十分严重,在精神或体质上都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要不然,杨恪为何说时局不稳,还不许别人议论?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病是被人为的,强加上去的,他“被”病了,或者说,他被人软禁了,被人“挟天子以令诸侯”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当然也得瞒着天下人。

这么多的可能,会是哪一种可能呢?

她心里转过数个念头,电光火石间,脑中隐隐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抬头看到杨恪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平静的脸孔,这个念头就不由得更加清晰起来了。

杨恪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微微笑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里毕竟离长宁千里之遥,就算有什么变故,也不会波及到这里。”

看到杨恪如此笃定的表情,阮蕙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把头偎进他的怀里,柔声说道,“虽是这样说,可如此圣上有什么……天下又会像现在这般安宁?再说了,世子过几天就去长宁,又叫妾身怎么不担心?”若不是芍药警醒从杨林嘴里掏出几句话来,到现在她只怕还蒙在鼓里。

杨恪袭爵——孝宗要为长乐侯续弦——孝宗“病”了——数位老王叔的异动……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其中又有怎样微妙的关系呢?

联想到杨恪当初与几位老王叔联手助孝宗成功上位和苏定此次特意与杨恪同往长宁的事,阮蕙心里的不安就愈发浓重起来了。

难道这一次真的又有了变故?

还与杨恪有关?

126、与君同

可是这一次,杨恪打定了主意不再透露只字片语,任阮蕙软磨硬泡,只含笑要她早些歇息。

正因为如此,让阮蕙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这一次,必定与杨恪脱不了干系。因而也更加担心他的安全,便极力主张他把杨林带在身边,还以上次秦仁德派人行刺的事打比,希望他能听取自己的意见。

多数时候,杨恪都是经不住她软语相求的,不过这次显然让阮蕙失望了——他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柔声说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因了他这个温柔的动作,阮蕙的眼角陡地湿。润了,每一次离别的前晚,他都会让她枕着他的胳膊入睡。素来执拗的她,头一回没有再刨根问底,将身子缩了被窝,往他身边偎了过去——这样的温暖,总让她不由自主地贪恋。

虽然常妙春曾告诫怀孕期间要严禁房事,不过杨恪还是差点犯忌,深深的拥吻过后,坚实的下腹抵在阮蕙的胯间,有一种想要破门而入的冲动,在阮蕙的温柔安慰中,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欲念,搂着她沉沉睡去。

黑暗中,阮蕙的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她睡不着,她得想个法子,跟着杨恪去长宁。

次日大早,苏定夫妇相偕同来。

杨怡的脸色有些晦暗,比起苏定的坦然,更加引人侧目。

一定是苏定跟她说了让她留在长乐的决定。阮蕙心里暗忖,当下十分关切地问她,“……脸色看起来怎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常妙春过来瞧瞧?”

杨怡还未张口,苏定就含笑替她答了,“多谢大嫂关心,可能是昨夜睡得有些晚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阮蕙自然不好再问,当然,她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时辰。祖父应该起了,要不,咱们一同过去看看?”这么早过来,想必就要邀他们一起前去请安的。

苏定欣然点头。杨怡也跟着点了点头,看起来却有些勉强。

阮蕙只扫了她一眼,就过去挽起她的手,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苏定欺负你了?”

杨怡瞥了已经走出门外的苏定与杨恪一眼,收回目光,低声说道。“哼,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我娘家欺负我呀!”

“那是怎么回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阮蕙故作讶然。“我还以为他欺负你了呢!”

“大嫂,苏定说,不带我一起去长乐了。” 杨怡的声音更低了一度。

这本在阮蕙的意料之中,不过她还是作出吃惊的样子来,“怎么?先前不是说举家迁往长乐的么?怎么竟不带你去了?”

杨怡似乎要哭了出来 ,“苏定说。不仅我不去了,他父母也不去了,等他在那边买了宅子安置妥当后再派人来接我们。”

原本满心期待。突然间有人让她的期待幻灭,自然会难过失望。对于杨怡的感受,阮蕙自然十分理解,也就表示了十分的同情,“若是你想跟他同去,不妨也去求求祖父和父亲,说不定,祖父看在昨天三弟妹也有这样愿望的份上,就答应了你的请求呢!”

杨怡脚步一顿,随即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像她那样哭哭啼啼呢!多让人难为情呀!”

“若是能换得跟苏定同去长宁,这点难为情又算什么?”阮蕙平生头一遭怂恿别人,倒像做了一件坏事似的,心跳有些失律。

“大嫂——”杨怡苦着脸,忽然拉住她的胳膊,“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到祖父跟前求一求,说不定,祖父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答应让我们随行了呢!”

阮蕙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却故作踌躇的样子,咬着嘴唇好半天没吱声,一双眼睛就往杨恪的背影上扫,“我怕你大哥……要怪我撺掇你。”

她虽为嫂,认真论起来,杨怡的年纪要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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