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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做好后放下来,金毛狮王的发型已经不见了,头发又恢复了柔顺。
我把头发随意地往后面一扎,绑了个简单的马尾巴:“谢谢你。”
他拿出幸运符,递到我面前:“这东西很重要?”
“算是吧。”我接过来,挂在腰间。
“这几天晚上我都要在这泡澡,你不许到这来了。”他霸道地说到。
“凭什么啊?这条小河又不是你家的。”我老不服气。
“哦,莫非江兰想看我的身体,我不介意啊。”他的眼神不怀好意。
“谁想看你啊,你占就占呗,我才不稀罕。”真是个霸道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然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外边下雨,我不停的发抖。感冒还没好,又被雨淋,真是太难受了。再加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麻还是什么材质,干得很慢很慢。
刚才烘头发的衣服被甩了过来:“别跟我客气,让女人在我旁边冷得发抖是我的耻辱。”某人貌似说出了一句很男人的话。
哼,你欺负我的时候可没计较过我是女的啊,现在我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在心里嘲笑他,哆嗦着把衣服穿上。
忽然一只鸽子飞进了岩缝,沈冲一伸手,鸽子停在他的手上,他取下鸽子腿上的小圆桶,将鸽子又放了出去。
“信鸽耶,我第一次看见信鸽送信,太可爱了。”我兴奋地看着鸽子飞远:“它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它怎么知道你是收信人啊?”我生物不太好。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认真地看手中的字条,一会他将东西收好:“衣服不用还了。”
“恩?”我没怎么听清。
他已经展开身形,飞了出去。现在才能仔细地看他飞的样子,不同于寒君的优雅,他的轻功带着一股劲风,一会那个黑色身影便消失在了雨夜中。
“衣服,你的衣服。”他好像没在意我的喊声。
回到家,我的头重脚轻,不行了,这回病重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着喷嚏打开门,竟然看见叶俊风和一个小胡子站在院子里,而干娘正在把一些东西抱出院子。
“老夫人请三思。”小胡子作揖。
“走,我的女儿,决不能去给人家做玩物。”干娘在动怒。
“干娘,什么事?”我跑过去扶住干娘。“兰丫头”干娘把我搂住:“干娘把你当亲闺女待,不会让人家欺负你的。”
“江兰姑娘,太子爷对姑娘一见倾心,想请姑娘在太子巡查蛮州这几天侍奉太子爷,这是姑娘几世修来的福分。”小胡子恭敬地说到。
“啊嚏——,侍奉,怎么侍奉啊?”感觉到不对劲我的头脑已经在高速运转。
“不难不难,姑娘只需顺太子的意便可。”小胡子用一成不变的声调说。
“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太子妃?侧妃?侍妾?”现在什么情况我都还不清楚,当然我怎么也不会笨到认为自己是太子妃。
“姑娘,太子到蛮州,当然希望有个善解人意的蛮州姑娘说说话,如果姑娘得太子宠爱,说不准就能成为侍妾,那时,姑娘就是主子了。”
我呸,冠冕堂皇的强抢民女。
“先生,要是江兰不中用,讨不了太子欢心,怎么办?”我冷冷一笑。
“姑娘是太子宠过的人,在这蛮州地界谁敢惹你家,只怕到时候地方官员都得让着你家呢。姑娘,一个女人一生能有多少次这种机会?”小胡子不知用这些话帮付祁天占了多少良家姑娘,说起来如此顺畅。
“先生,小女子要是不想消受这个福气呢?”我实在是想不到怎么就惹上了那个太子。
“姑娘,在下还不知道有哪个女子敢拒绝太子的。”小胡子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先生,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他的贤名举国皆知,强抢民女这样的事太子会做吗?只怕是他手下有些人坏他名声吧。”我不太相信这个太子会这样不稳重。
“呵呵,英雄爱美人,朝野上下有谁会拿这桩美事说事?”小胡子似乎在笑我的天真。
对啊,不管哪朝哪代,肮脏的政治家们都有一些公开的秘密。大家对这些集体犯罪都心知肚明,只有在一个人被打倒时,才会把这些事翻出来,骗老百姓。太子如果哪天倒台,他的罪名里绝对会有强要民女这一条,但同时,这条罪名绝对不是他倒台的原因之一,而是为了应付老百姓后加的。在封建社会,一个好色的太子并不让人厌恶,就算一天玩一个也没什么,听从宠妃话的太子才叫不合格。
这个万恶的社会啊,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身在专制统治下的无奈。
14 银瓜
14银瓜
“小贼,你可听过诸葛忠之名?当年我夫妇跟皇上出生入死的时候,那太子还不会走呢。现在就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吗?”干娘愤怒地顿着手杖。
“在下倒是听说过诸葛老将军的名,可是不知道他的家人在这种地方。老夫人应该好好养老才是,用不着为干女儿动气。老夫人若是觉得太子配不上姑娘,大可到皇上那去说理啊,只怕老夫人身体不好,还未走到就要出问题了,夫人,你已经老了。”小胡子轻描淡写淡写的说。
“你——”干娘气急提起杖就打。
叶俊风赶紧挡在小胡子前:“姨,息怒。”
“风小子,你,你太,太,气死我了。”干娘身形晃了晃,我赶紧将她扶住。
“老夫人,说你老了还不相信。”小胡子冷笑:“姑娘,太子一怒可不得了,三天后我要将姑娘带走,好好准备下,可别让老夫人不得善终,也连累了诸葛家。”小胡子恶狠狠地说。
此刻我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两个耳光,再咬下一块肉来,屈辱的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叶郡守,几个普通百姓你还看得住吧?”小胡子转向叶俊风。
“先生放心。”叶俊风点头。
“恩——”小胡子哼了一声,带着手下走出了门。
“来,干娘。”我扶着干娘往屋里走,不想去看叶俊风。
“姨。”叶俊风伸出手,想来掺扶一把。
“你走开,不要你扶。”干娘打开他的手,他呆在了那里。
我将干娘扶进屋,让她躺在床上。
“兰丫头啊,干娘这辈子打了那么多仗,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一个小贼欺负啊。”干娘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老泪横流。我知道,对于这位一生骄傲的老战士来说,今天的事真是莫大的屈辱。
干娘一直躺在床上,像是在回忆往事,她毕竟年纪大了。我拿好了主意,一定要保护这家人,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受伤害。除妈妈外,我从来没有这么珍惜过谁,现在,我要尽可能地保护他们。
下午,大哥和淑得红依从庙里烧香回来了,我终于抽出了时间,去找一直在门外的叶俊风。
“你带他来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不想理会他歉意的眼神,开门见山的问。
“你还记得在云城你和太子的见面吗?”他问我。
“记得。你不会是告诉我太子对我一见钟情吧?”
“你出去后,太子说他会在今年夏天巡视蛮州,要你侍侯。”
“你等等,别说得那么简单,我问你,太子要我陪他的那段话怎么说的?”
“这女人挺有趣,到蛮州,就让她陪本太子吧。”他的记忆真不错。
“太子怎么形容我的?”
“有趣。”
“只有这个词吗?”
“恩”
“你说什么了吗?”
“我说了,可是……”他将头别了过去。
“可是太子训了你,看你最后对我守口如瓶就表示,你为了不让你的主子失望就没再抗议,是吗?”我没好气,他默不做声。
“好,我接着问。”我稳定了一下心神:“这回太子来蛮州又记起我了?”
“不知道。”
“什么?”
“不知道,当初太子跟他的手下说了一下,现在先到蛮州的那个安排太子起居的副总管记下了当时太子的话,这才来找你。”
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说我现在遇到的这事只是源于遥远的时代太子的一时兴起?”
“兰花儿,你,要是能得到太子的宠幸没什么不好。”他犹豫着说。
“你瞒了我这么久,哦,难怪你躲着我,原来是内疚。”我要暴走了,他要是早告诉我事情就好办多了。当权者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将我们这一家搅得天翻地覆,这种无力的感觉,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
“兰花儿,要是太子这次不带你走,我会娶你的,你放心。”他急急地说。
“哦,那郡守是不是太委屈了,家里的小妾被太子玩过啊。”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碎。
“兰花,对不起,我不告诉你是有苦衷的。”他迎上来。
我跑到院子边取下一把大哥的长矛,指向他:“叶俊风,你这个黑心的。”怒火在我心中燃烧,被朋友背叛非常难受:“为了得到狗屁太子的信任你竟然瞒了我这么重要的事,亏我还当你是朋友。”手颤抖着,真的很想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
“兰花儿,外边有人,你别乱说话。”他一脸紧张。
“我呸,叶俊风你这个帮凶,你把你自己都卖了。”
“兰花儿,你不知道我娘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狠决。
“滚,亏我把你当朋友。”大哥冲出来打断了他的话,伸出手就去推他。
“兰花儿,不要做连累大家的事。”叶俊风面无表情。
“滚。”大哥在他脸上来了一拳。
“兰花,如果你回蛮州我会娶你的。”他擦擦嘴角的血,看着我继续说。
“你个王八蛋。”大哥将他推出了大门,将门关上。
“放心,有大哥在。”大哥走过来拍拍我的头。
我看看在门口挺着大肚子,一脸担忧的淑得:“大哥,我和红依先回房了。”
我要保护这几个对我很好的人,付点代价也无所谓。
宋朝时有一地产银瓜,皇帝一次偶尔吃到了这种瓜,随口赞了一句此瓜甚好,银瓜产地就遭了秧。当地官员开始打着皇帝的名号向瓜农强行征收银瓜,并趁机敲诈勒索,逼得当地十室九空。其实皇帝以后未必会记得他吃过并夸过那种水果,可除了他的所有人都记得,我现在就是那该死的银瓜。
回到房里,我认真思索着对策,忽然灵光一闪,沈冲不是说他这几天都会到那里去洗澡吗?他可能会是一个好的帮手呢。
叫来红依,让她拿着幸运符去找沈冲。她出去以后,我开始四处收拾可用的东西,收拾好后,来到主屋。
干娘正和大哥在商量什么,我走到桌子旁坐下,把“平安客栈”的帐本拿出来:“大哥,这是我给侄子的礼物,官场黑暗,大哥抽身也罢。”
“兰丫头,听我说”干娘急切地说:“我和你哥商量了,今天夜里你哥把你送走,我和淑得红依在这里,看他们敢怎样?”
我剥着自己的指甲:“干娘,他们有人在外边守着吧,我们要逃出去,得伤人吧,再说,太子对付个小老百姓,就算是杀了,我们也没办法吧。”
“没事,他们还能为难我和一个大肚婆不成。”
“干娘,”我抬起头:“我去。”
“你说什么?”大哥一脸不信。
“大哥,那是太子啊。我也很贪图富贵的。”我笑着说。
大哥脸色铁青地站起来,转身一拳打在墙上。
只有把他们撇开,我才能安心地逃走。只有到了太子的人手里,才能让他们不受牵连。
精疲力尽回房间,还没进门,就见红依在门前探头探脑,看见我回来,红依赶紧迎上来:“小姐,那个人说没兴趣。”
“哦,知道了红依。”反正我也没对沈冲抱多大希望,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红依的鼻头红了:“小姐,怎么办?”
“没事,红依。”我把她揽进怀里安慰她,我走了这个妹妹怎么办呢?我开始考虑红依的出路。
晚上我坐在桌子边收拾东西,苦苦思考着对策。在这种强权之下真的是身不由己呢,还是现代好啊。
劲风猛的吹开窗户,我走过去将窗户关好,回过头来对上了一张冷冷的脸。
“你不是没兴趣吗?”我越过他打开箱子找东西。
“是没兴趣,不过你的丫鬟抽抽搭搭说了半天,我没听懂也好奇起来了。”他自己在桌子旁坐下。
“我想请你做个生意,挺难的生意。”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接下这个事,天下几人能跟太子作对,难度不亚于虎口夺食。
“钱。”他自己倒了杯水开喝。
混蛋,也不问问,直接就拿我的杯子,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你还没听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先要钱了?”
“先看钱,再说话。”他仔细地观察着茶杯上的花纹。
这个大奸商,我满心不愿地放上了100两银票。
“少”某人惜字如金。
再加100。
“少”……
加到900两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没了,就这些。”
他瞟了我一眼,起身就走。
“喂喂,等等。”我一咬牙将手里不多的钱忍痛又抽出了100。
“恩,三位数,还行。”他坐了回来,将桌子上的1000两银票划拉进口袋:“现在可以谈生意了。”
真以为自己是猪中的招财猪吗?谈生意先给1000两,但是没办法啊,现在我们全家连门都出不去,我平常除了干净地做生意什么都不干的。认识的人中貌似就数这刀客有两下子,现在是紧急时期,就算是招财猪,我也得认为他是猪中的特警。
15 强权
15强权
我把情况跟这位猪特警说了一遍,他抬起屁股又要走。
“唉——,我还没说要你干什么呢!”我扑过去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难道他想拿了钱就跑?
“哦,还没说完啊。”他又坐了下来:“加钱,托任务的钱。”
“什么,还要钱?”他是个骗子,我心里猛地跳出这句话。
“我很贵。”他又开始琢磨杯子。
“好,我再拿。”我不动声色地转到箱子旁,将防身的匕首塞进袖子。
回到桌子边问:“你多贵?”
“至少三位数。”
“三位数没有,只有500两,你不干就算了。”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如果他敢走,就得把刚才的钱留下,不留下我就大喊起来。外边不是有很多看守的人吗,让他们和这个骗子打在一起,无论哪边吃亏我都很高兴。
虽然拿到了4000多两分红,可我将1000多两分给了帮忙的人,买地建房开旅店又花了很多,身上也就剩了1000多两了,如果他真的很贵,我可消费不起了。
“拿出来。”他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我掏出500两银票,放在自己的面前。
“说吧。”他终于开始听我的委托了。
“我不要做太子的玩物,我要你帮我在路上逃走。”我言简意赅。
他露出邪邪的笑:“他可是当今太子呢?你有什么不满意?”
“我要求我的爱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必须对我独一无二。最重要的是,他要爱我,而我也要……爱他。管他是不是太子。”说了一大通之后我觉得自己在说废话:“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反正这就是生意内容。”
“好,走吧,现在外边的人都非常好收拾。”他拉上我就走。
“等等等等,”我从他手中挣脱:“我是说在路上,等我到了太子的手里以后。”
“那样不是很麻烦?”他摆出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那样才能和我干娘家理开关系。”我用你更笨的表情回敬他。
“哦。”他放开我,一下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看见眼前的人闪一下就不见了,我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的出现和离开都太具有突然性了。
不好,我灵光一闪,怒火中烧。他没说接生意,钱也没退啊,再看桌子上空空如已。
“外边看守的人,抓小偷啊——”……
“死骗子,趁人之危,偷鸡摸狗,拿钱去嫖妓染梅毒,吃饭吃到沙子,泡妞泡到人妖……”我一边咬牙切齿地将包袱打包,一边咒骂。那天那些看守的人将院子翻了个鸡飞狗跳,就是找不到消失不到一分钟的沈冲。
“小姐,外边的人在催了。”红依的眼睛都哭肿了,她的话将我从沈冲那里拉了回来。小胡子已经叫上人马车轿,守在大门口了。说是太子已经从云城出发,要我从这边赶过去,以便在路上伺候着。
沈冲这种人,先不管他,现在得考虑正经问题才行。将包袱收拾好,出门时留恋地看了自己的房间一眼,这间我喜欢的小屋,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来到大堂,小胡子和叶俊风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走到干娘前,我跪拜:“江兰多谢干娘照顾。”这位老人,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干娘痛苦地把我扶起来,拍着我的手:“孩子,保重。”淑德站在干娘旁,早已红了眼圈。
“淑德,你也保重。”我走到她面前:“我不能照顾侄子了。”
“姐姐,我……”淑德还是老样子。
“红依,”我叫过红依,到了这里只有她随时随地都跟着我,我们一直像亲姐妹一样相依为命,这回不得不分开了。
“小姐”
我拉着红依的手,来到干娘面前:“干娘,麻烦您给红依找个好人家吧。”
“小姐,红依要跟着你。”红依永远那么好。
“红依,你忘了大哥结婚时的事了吗?”我知道这话很伤人,但是不说得狠一点不行。
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