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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或许刚开始两人是互相利用,只是日久生情,渐渐有了好感,所以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
怎么落在青涟的嘴里,他们的感情却是如此不堪?
叶纪泽冷哼一声,对她过多的话有些不耐烦了:“你实在操心过多,这是我跟夫人之间的事,何须外人来质问?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只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顶着这张脸,难道你就以为能够肆无忌惮,全然不把我放在眼内,还是以为我会一再的迁就你,包容你,原谅你?”
青涟未免太天真,又太可笑了一些。
她的确容貌跟自己的生母有些相似,但是总归不是本人。叶纪泽当初多照顾一分,自问并没有越界,更没有非分之想,对青涟也足够仁至义尽了。
既然青涟越发过分了,那么叶纪泽也觉得这个属下真是留不得的。
他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或许早就下这个决定,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若不是情非得已,叶纪泽并不想这张跟生母相似的容貌,又在自己面前死一回。
青涟被黑衣人架住,没有挣扎,反倒脸色哀戚道:“公子居然如此狠心,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若非夫人,要不是崔姑娘出现。公子又如何会变成这样?”
她认定了是崔琉娘在叶纪泽面前搬弄是非,心里大恨。早就不该小心翼翼地徐徐图之,而是下狠手把崔琉娘彻底弄死了才是!
崔琉娘被芳春扶着走出来。一眼就看出了青涟所想,不由轻轻叹息。都说恋爱中的女人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果真如此。
青涟对叶纪泽的感情多深,对自己就有多恨。殊不知就算没有她,叶纪泽也不可能接受青涟的感情。
她就没想过自己一张脸跟叶纪泽的生母相似,既是能比旁人更接近他。却也不可能和叶纪泽有进一步的关系。
谁会跟自己亲娘这张脸的人谈恋爱,又不是真的恋母?
果真如此。那跟*又有什么区别?
崔琉娘看了叶纪泽一眼,后者上前来扶着自己,她一脸无奈。
青涟已经癔症了,陷入自己的想像之中。她无法相信叶纪泽会不爱自己,无论叶纪泽说的再多,也不可能叫她清醒过来,何必多费唇舌?
“夫君不必多说了,她听不进去的。”
叶纪泽也体会得到,实在是多说无益,摆摆手让黑衣人把青涟带下去了。不听话的下属,有了异心的下属,若是继续留着。只会给他带来大麻烦,尤其青涟已经开始针对崔琉娘,甚至想要她的小命。更是不能容下。
青涟恨恨地盯着崔琉娘,后者眯起眼,不介意告诉她一个真相:“芳春,去把青淼的东西拿过来。”
芳春点点头,出去后很快带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回来了。
崔琉娘示意芳春上前一步,再轻手轻脚地打开锦盒。
青涟一看。不由愣住了:“这是青淼的瓶子?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崔琉娘示意黑衣人把手里的瓶子拿过来,芳春接过。扒开盖子就往下倒。
就连叶纪泽也阻拦不及,这东西要是沾上一点可就麻烦了。
青涟瞪大眼,迫不及待要看崔琉娘出丑了。
只是想象中的事没有发生,倒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药粉,而是清水。
袅袅落了一地,她的脚边湿了一小片,崔琉娘看着芳春把瓶子倒干净了,嘴角一弯:“平日不能动刻刀,买来普通的瓶子画上几笔,并非什么难事。”
她曾偶然见过青淼的瓶子一次,一下子就记住了,又见青淼郁郁寡欢,似乎总盯着瓶子出神。
芳春还道青淼跟青莲似乎闹得不愉快,离开院子的时候脸色极差,一双眼红彤彤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再结合最近匪夷所思的事,崔琉娘想不怀疑青涟都很难。
青涟在院子里的人缘不怎么样,唯一能下手的人就只有青淼了,她不得不防。
这个小徒弟是傻瓜,肯定会替青涟遮掩。
果真如此,青淼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殊不知这样,反倒没叫青涟就此罢手,更别提是后悔内疚,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不是崔琉娘留了心,让芳春趁着青淼心神不宁的时候悄悄调换了瓶子,估计至今被蒙在鼓里含冤的便是青淼了。
青涟彻底把她摘出去,口口声声对着叶纪泽替青淼求情,不过是惺惺作态。哭得再楚楚可怜,为的不也只是自己罢了,哪里是真的担心亲妹妹来着?
要是青淼把事情担下来,又沉默着认罪,那么以后将会面对的,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必遭人唾弃,再也不能在叶府呆下去不说,叶纪泽或许不会计较,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到时候青淼无处可去,青涟这个姐姐倒是逍遥自在。
“青淼居然连这个瓶子都给夫人看了?夫人果真好手段!”青涟咬牙切齿,没想到她计划好的一切,居然坏在了自己妹妹的手上。
也不知道崔琉娘究竟给身边人下了多少*汤,怎么一个两个都向着她?
这个是保命的东西,就是兄弟姊妹也不会轻易拿出来,更何况是无亲无故的崔琉娘?
青淼拿出来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瓶子,交出去的可是她的一条命啊!
她到底有多信任崔琉娘,才会傻傻地把瓶子拿出来还让对方偷偷记下图案,模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青涟快要疯了,这个妹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青淼被黑衣人带出来的时候,听见的便是青涟执意崔琉娘的话,心里只觉得一片冰凉。
原来在很早之前,她已经被亲姐姐计算在内,为的就是伤害夫人吗?
简直不可置信,青涟是喜欢公子,却已经到达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这伤害的不只是夫人,而可能是叶府未来的继承人,还有公子的亲骨肉,青涟怎么下的去手?
她们当初得了叶府多少的恩惠,这才能体面的活下来。不但活了下来,还学会了一身的本事,这是当年挣扎在生死之间的自己绝不会想到的。
青涟不报恩就算了,如今恩将仇报,如何对得起救下她们的老爷?
“姐姐,回头是岸,别再错下去了!”
青淼眼泪汪汪,她舍不得这个姐姐,却知道青涟已经疯了。从青涟琢磨下手谋害崔琉娘的那一刻开始,青涟就已经癫狂了。
再怎么喜欢公子,又如何能谋害他的枕边人?
青涟喜欢公子,公子就一定要回应她,也一样喜欢她吗?
因为得不到,青涟已经开始不择手段,用尽一切下作的办法清楚掉叶纪泽身边可能出现的假想敌。
青淼双手捂着脸,求情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姐姐错了,还一错再错,错的离谱,如今任何求情的话都苍白得叫人心生愧疚,又如何能说得出口?
崔琉娘即便愿意原谅姐姐,留青涟一条命,公子也绝不会允许!
青涟被黑衣人带走了,带去哪里,崔琉娘没有问,青淼也再没有提过。
谁都当这件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提不问,日子又恢复了最初的时候。
青淼的脸上带着笑容,似乎一点阴霾都没有留下。
崔琉娘不由疑惑,叶纪泽夜里告诉她:“我让人清楚掉关于青涟的记忆,青淼已经不记得她这个姐姐了。”
闻言,她不由大吃一惊:“清楚掉记忆……这样的事,青淼也答应了?”
叶纪泽轻轻颔首,答道:“青淼想要继续留在夫人身边,就必然要如此。”
不然,谁能保证十年八年后青淼不会后悔,不会怨恨,反过来想要害崔琉娘?
崔琉娘难得看上这么一个徒弟,又费了不少心思去教导,就这么带走了的确可惜。尤其黑衣人也为青淼求情了,这个丫头心肠不错,功夫比起青涟也要好,留在夫人身边,除了兰晓之外也多一个帮手。
叶纪泽考虑后,只让青淼消除掉关于青涟的记忆,就答应她留在叶府。
青淼应下了,青涟犯的错,这辈子或许已经不能偿还,那么就让自己这个妹妹来承担。
这辈子,她的性命都是崔琉娘的。
既因为青涟的错,也因为崔琉娘的知遇之恩。
崔琉娘想到青淼爽朗的笑容,似乎恢复到以前,青涟并没有再影响着她,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然青淼担着一个沉重的负罪之心,后半辈子会过得很累很苦。
就像叶纪泽说的那样,五年十年,或许她还怀着内疚和羞愧,但是十年之后了?
或许青淼会想念这个相依为命的姐姐,会怨恨当初崔琉娘没有帮忙求情。
人的心总会变的,所以叶纪泽将这个苗头彻底掐死在萌芽的时候。
崔琉娘一张小脸埋入他温暖的肩窝,轻轻点头,此事便揭过,再也没提。
这对青淼来说也并非不是好事,她放下了心里的顾忌,一门心思沉浸在玉雕之中,技艺的水平更加能突飞猛进。
ps:月底工作实在太忙了,只能保持日更一章,见谅呀=3=
☆、第二百一十八章 冽国公主
青涟的事得以结束,崔琉娘看着青淼毫无阴霾的笑容,兢兢业业地学习雕刻,百般滋味在心头。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都说爱情让人疯狂,青涟又何曾不是如此?
只是青涟从来没意识到,若是不爱,并非日久就能生情。她喜欢叶纪泽,叶纪泽不一定就会回应。
可惜青涟直到最后,仍旧没能想明白这一点。
黄昏将至,崔琉娘坐在窗边,看着芳春仔仔细细地挑选最柔软的布料,比划着要给她腹中的孩子裁剪衣服。
崔琉娘不能动手,也只能干看着,时不时给出意见来。
她浑身懒洋洋的,躺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只是芳春担心,压着崔琉娘,愣是不让她起身走动。
只勉强让崔琉娘坐起身,外在软榻上看自己做活。
芳春挑出一件淡粉和湛蓝的衣料,笑道:“奴婢做两件一样的,夫人觉得如何?”
崔琉娘清楚如今的中医一把脉就能瞧出男女来,但是她不问,叶纪泽也没说,反正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两人的孩子,没有分别。
她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做两件,就算这胎生的是女儿,下一胎或许就是儿子了。”
罗嬷嬷正送热汤进来,闻言不由笑着应道:“第一胎若是小姐,都说是夫人的贴心小棉袄,最是懂得疼人。若是小公子。也是像爵爷一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崔琉娘笑笑,好话都让罗嬷嬷说尽了。自己倒是不知道如何接话。
罗嬷嬷指点着芳春的针线,忽然提到:“寒食节快到了,府里也该准备起来。也是稀奇,这么冷的天,居然有使臣到庆国来。”
“使臣?”崔琉娘也奇怪,外头第一场雪早就下了,这两天也是细雪纷纷。瞧着就要变成大雪。使臣这个时候来,不但不方便。还要冷得很:“是哪里来的使臣?”
“据说是北面来的,不然哪里受得住这鬼天气?”罗嬷嬷眯起眼,对那边的地方没什么好印象:“只怕是蛮夷之地来的人,新年将至。正是举国喜庆的时候,谁会这么缺心眼,挑这么个时候叫别人家忙翻了去招呼他们?”
崔琉娘笑着点头,罗嬷嬷说得在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使臣却来了,少不得要有所约束,只怕心里不知道多不喜。
礼部的人估计咬使臣的心都有了,难得快要有假期。能在家里跟妻儿快快活活的过年,谁知道不长眼的使臣来了,他们别说放假。估计忙得脚不沾地,别想要过一个好年了。
芳春好奇,停下手里的针线活,问道:“夫人,奴婢听说北边有一个冽国,公主却能当皇帝的。也不知道是真不是真?”
崔琉娘并不清楚,罗嬷嬷却点头道:“的确如此。冽国有祖训,只要皇家能力卓越的人就能登基为王。上一代的就是女皇帝,听说让冽国壮大,很是受百姓尊敬。”
闻言,崔琉娘忍不住诧异,还有这么神奇的国家,跟女儿国一样,还能公主来当家做主?
“这女皇帝娶的,岂不是叫皇夫?”
罗嬷嬷摇头:“谁知道呢,女子当家做主,还是少见得很,这是庆国从来没有过的。”
芳春却是一脸羡慕:“女子能当家做主,简直像做梦一样,那些男儿竟然能接受得了?”
崔琉娘好笑,他们就算不乐意接受,也得接受,谁叫是祖宗留下来的话呢,谁也不能跟死了几百年的祖宗理论抗议了。
不过能者居之,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无论男女,只要能力卓越,性别就不是重点了。
她不由想,难道冽国当初的祖宗,也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
不然如此大胆的想法,崔琉娘实在想像不出是一个古人提出来的。
夜里她跟叶纪泽提起冽国,后者对此更加熟悉:“夫人已经知道冽国的使臣到庆国来了?这的确是难得出过女皇帝的国家,以前在北面建国,默默无闻,国家贫穷落后,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每年冬天都要死无数的人。后来出现一位公主,身怀奇技,睿智不输男儿,出了不少主意,力挽狂澜,救下无数人,又让冽国振兴,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冽国若果还是以前的弱国,谁都能欺负,周边的国家哪里会跟它邦交?
国与国之间便是如此,要是一直弱小,就要慢慢覆灭或是臣服于其他大国。
冽国到底挺了过来,渐渐开始跟周围的国家邦交,只是跟庆国的来往极少。
这次会派使臣过来,倒叫叶纪泽惊讶了。
不说是他,就连新帝也十分诧异,又相当感兴趣。
叶纪泽皱眉,不悦道:“原本打算好好陪着夫人的,只是这些天使臣的到来,只怕有的忙了。”
礼部刚刚给先帝和先皇后下葬,这还没喘一口气,就得准备登基仪式,一个个累得就像给削下一层皮。
以为能休息了,谁知道使臣的到来,他们又得开始忙。
年纪尚轻的勉强挺得住,年纪大的老臣早就受不了一个个病倒了。
实在没办法,叶纪泽也只能充作劳力暂时去礼部帮忙,免得乱成一窝粥,活生生叫庆国在使臣面前丢脸了。
崔琉娘能理解的,笑道:“夫君不必担心,郎中也说腹中的胎儿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大幸的是只沾了一点点药,胎儿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尽可放心。”
叶纪泽搂着她,想到衣袍里竟然被青涟让丫鬟偷偷泡了毒药,心里的愤怒依旧压不住。
他不曾想到当年那个娇俏乖巧的丫头。竟然会有着如此歹毒的心肠,二话不说就对崔琉娘和腹中的孩子下手。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家,有妻子。有属于两人的孩子,差一点就被青涟彻底毁了。
光是想想,就让叶纪泽后怕不已。
崔琉娘伸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拍了拍叶纪泽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夫君不必自责。青涟魔怔了,不是你的责任。”
“若果不是我当初因为私心对她颇为照顾。也不至于让青涟生出别样的心思来。”叶纪泽埋首在她的肩头,轻轻叹息。说到底还是他的错。给了青涟一点莫须有的希望,这才会让她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和孩子都好好的,夫君也该把此事揭过去了。”崔琉娘没想到叶纪泽会这般自责。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来。
生怕他一直沉浸在悔恨之中,崔琉娘连忙转开了话题:“夫君,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罗嬷嬷说了,大名可以慢慢来,小名可得赶紧想好才是。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多叫几声,以后出生了,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我们来。”
叶纪泽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开了,忍不住低头看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露出期待的眼神来:“不管男女。小名都叫平安,夫人觉得如何?”
“平安,我只盼着孩子这辈子能平平安安的。”崔琉娘笑着点头。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夫君多叫几声,或许孩子就能记住你的声音了。”
叶纪泽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力度一再放轻,仿佛崔琉娘的小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俯身贴在崔琉娘的小腹上,轻轻唤道:“平安,我是爹爹……”
崔琉娘难得看见叶纪泽带着一丝傻乎乎的笑容唤了一声又一声。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弯起。他终于笑了,自己也能放下心头大石。
叶纪泽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互动。每天只要在家,单独两人相处的时候总会贴在她的小腹上低低呼唤。
要是孩子再大一些,指不定就能跟他互动了。
叶纪泽盼着能跟崔琉娘和孩子多相处一段时间,可惜使臣已经到来,他不得不忙得早出晚归。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没全亮,回来的时候披星戴月,崔琉娘多数已经等得睡着了。
叶纪泽接过罗嬷嬷递过来的手炉,又换上芳春已经在室内烘热的外袍,这才回到了内室,免得身上的寒意冻着崔琉娘了。
他伸手抚了抚崔琉娘的脸颊,后者睫毛一颤便醒转过来,对叶纪泽笑道:“夫君回来了?”
“我吵醒夫人了吗?”叶纪泽几天没能跟崔琉娘说说话,甚是想念。只是回来太晚,又不忍叫醒她,只能看着崔琉娘的睡颜聊作安慰。
“没有的事,我今晚睡得早了。”崔琉娘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每天两人都遇不上,她索性早早就睡下,夜里也就能跟叶纪泽稍微说上几句话。
叶纪泽明白她的用心,胸口一暖,脱下外袍上了床榻,搂着崔琉娘,两人依偎在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