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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园春来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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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弟拼命揉着挨打的胳膊疼得嘴里直抽冷气,她可太知道娘亲的脾气了,也不敢再辩解,爬到炕梢儿与妹妹跪在一处。

满桌儿抹了一把眼泪,递给姐姐一个歉疚的眼神,唤弟苦着脸微微摇摇头。

董寡妇举着扫帚瞧着两个出落得越发清秀的女儿,再想起死去多年的男人,心里酸涩难耐,眼泪也掉了下来,哭道,“你们这些不省心的丫头,你爹死的早,留下我一个寡妇受尽白眼苦累才把你们拉扯大,结果你们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这当娘的放在眼里了。”

董家老太太因为董老大的死,把一切罪责都怪在了董寡妇身上,咒骂她肚皮不争气,生不出孙子还害死了儿子,平日里别说资助些吃食用物,不定哪日不高兴就要堵门骂上半晌的。

董寡妇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辛苦,才把几个女儿拉扯大,后来董老太太去世了,董家几个兄弟才开始慢慢同她们一家走动,待得嫁了花儿和招娣之后,家里日子又更好过些。

唤弟和满桌儿自小把娘亲的苦楚都看在眼里,此时见得一向刚强的娘亲掉了眼泪,都慌忙爬上前抱了娘亲哭着赔罪,“娘,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第三十四章 探望

董寡妇哭了几声觉得心里不那么憋闷了,就胡乱扯了衣袖抹了眼泪,拍着小女儿的肩膀,说道,“你这傻丫头,我是你娘!若是这事儿对你好,娘能拦着你吗?”

满桌儿把头埋在娘亲身前抽噎着不肯吭声,董寡妇无奈,又耐着性子劝解道,“去年你送了荷包给贵哥儿,那事儿就已经不合规矩了,若是传扬出去,人家不知要把这闲话说的多难听?

可是你已经给了也不好要回来,只能那样了。但是你怎么就是不听娘的话,还要往张家跑呢。

那贵哥儿先不说人品如何,他是读书的,将来要考功名要做官、要娶大户人家的小姐,你一个农家丫头,他怎么会娶你?你都是白费心思…”

唤弟瞧着妹妹眼泪滴答落下,心疼难忍就帮腔道,“娘,满桌儿送给贵哥儿的荷包,他也接了,许是对满桌儿有些喜爱的心思。

再说,张家只蒲草嫂子一个人做活儿,能不能送贵哥儿重新读书还不知道呢。万一他不读书留在村里种地了,他和满桌儿也不是没可能啊?”

董寡妇看着小女儿哭肿的眼睛也是心疼,又觉三女儿的话有些道理,只得叹气说道,“罢了,今日这事就揭过去。满桌儿以后不准靠近张家,不准再做什么没规矩的事。若是敢犯,我打断你腿。待得来年看看吧,若是贵哥儿真不去读书了,我就找人去探探张家口风。”

许是多日盼望有了转机,满桌儿听了这话怔愣了好半晌,然后猛然抱了娘亲的胳膊哭得更是厉害了。

董寡妇无奈又恼怒,推开她道,“别哭了,小心招来不干净东西,你们姐俩赶紧睡吧,记住娘的话啊。”

“是,娘。”见得娘亲回了自己屋子,姐妹俩头挨着头趴在被窝里说起悄悄话,不时偷笑几声,互相挠痒痒打闹起来。

少女情怀总是诗,但凡有一点欢喜之事,在她们眼里都是应该铭记一辈子的美好回忆。只是不知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能否对得起这一片深情、夜夜相思梦…

不提南沟村里家家忙着准备各种过冬用物,只说翠峦城北的府衙隔壁,“孙府”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门楣之上,朱红色的大门钉了成排的铜铆,两侧青砖高砌围墙。灰色墙瓦,在冬初澄净的日阳下越发显得大气、整齐。

两个青衣灰帽的小管事正带了两个小厮从侧门里出来,抬头瞧着日头极好都是脸上带笑,闲话儿道,“天气这般晴好,怕是还有一阵子才能落雪。”

另一个道,“可不是,老天爷这是在成全咱们呢。主子们列的采买单子比往年都多,就是跑折了腿,两三日内也买不齐啊。这好在雪落的晚,又能容几日空儿。”

两人正这般说着,远远就见街角行来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车辕左右分别坐了车夫和随身伺候的小厮,只瞧这架势就知必是哪家主子的车架。

其中那个年纪稍长的小管事仔细扫了两眼那车前挂着的牌子,立刻就小跑迎了上去,笑道,“原来是表少爷到了。”

马车应声停在门前,那小厮伶俐的跳下车辕跑去开了车门,小管事极有眼色的上前伸出手臂,扶下了车里那位眉目俊朗、衣着华贵的公子。然后笑嘻嘻恭敬行礼,说道,“表少爷今日怎么得空儿出来走走?”

不必说,这贵公子就是方杰了。他下车站定,展开手里的折扇摇了摇,笑道,“最近忙些生意,好久未曾上门探望姨母,正好今日得空儿就赶来了。怎么,陈三哥这是要去办差?”

小管事连忙摆手,“表少爷还是唤小的陈三儿吧,小的可当不起表少爷抬举。表少爷若是来探望二夫人,可真是不凑巧了。”

方杰眉梢轻挑,眼含疑惑问道,“怎么不巧,姨母不在府里?”

“表少爷猜得不错。今日天气晴好,二夫人带着大小姐出城去上香了,就是回来的早也要申时末了。”

小管事笑道,“就是我家大人也去城南秦同知府上赴宴了。”

“那府里还有谁在?不会是宝坤也出门了吧?”方杰神色有些不愉,仿似因为白走一趟很是懊恼。

小管事连忙笑道,“表少爷说笑了,我们小少爷学堂里不放假,哪里能出去闲走?”

方杰抬头看看天色,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说道,“看这时辰学堂里怕是下课了,我正好带了些小玩意就先陪宝坤玩耍片刻,否则姨母回来说不得又要被收走了。”

小管事想起自家小主子的“苦日子”也是笑了起来,“那表少爷赶紧里面请吧,我们小少爷若是见得您来,怕是欢喜的什么都忘了。”

方杰含笑点头,这才抬步往门里走。那小厮抱了一只雕花木盒跟在后面,守在门口儿的几个门房儿也都是熟识的,笑嘻嘻行礼打了招呼。方杰从荷包里随手摸了一块碎银扔过去,几个门房儿立刻眉开眼笑的称谢不已。

瞧着他们主仆的身影消失在朱门之后,另一个小管事就跑上前扯了陈三,问道,“三哥,这人是谁啊,你怎么这般敬着?”

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整个翠峦城里,若是比官位比权势,哪家也越不过他们孙家去。

他们虽然只是个采买的小管事、孙家的奴才,但是出了这道门,一般小户人家的主子都要敬他们三分,哪个商家不巴结着,哪个没眼色的敢得罪?

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惹了他们不要紧,引出背后的主子才是众人不情愿的。

所以,小管事眼见这采买管事里最有威信的老大哥如此谦恭,倒有些不忿,好奇问起方杰身份。

陈三听得他这话,赶紧扯了他走出很远才低声道,“你这小子没来府上多久,不知详情也就算了,但你以后可要记得,这位方公子绝对不能怠慢。他是二夫人的外甥,极得二夫人疼爱,甚至咱们大人都时常夸赞于他。”

“哦,原来如此。”小管事一脸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又后悔刚才为何没有上前行礼讨个露脸的机会。

要知道他们这府里没有正头夫人,二夫人负责掌管后院,自然是大权在握。他能从田庄调回来就得了采买管事这肥差,全仗着刚当上二管家的舅舅求了二夫人才办成,哪怕别人不巴结,他也更要亲近三分才是啊。

陈三见得小管事一脸懊恼,自然清楚他的心思,一时好笑又低声说道,“还有,咱们大小姐可是极中意这方公子。谁知,以后他能不能做了咱们孙家的女婿啊。”

果然,小管事听得更是后悔不迭。

不说他们两人闲话儿,只说方杰一路进了后宅,早有门房儿跑去通知了大管家孙成。

孙成迎到了二门口,恭谨行礼笑道,“盼到方公子上门真是不容易,二夫人可念叨您好些时日了。”

“孙叔,最近身体可好?”方杰回了半礼,同孙成一起往二门里走,应道,“我听门房说姨母和大人都不在,就想着看看宝坤,学堂里下课了吧?”

“公子赶得时辰正巧,学堂里刚刚下课。若是小少爷知道您来了,必定要欢喜坏了。”两人说着话就顺着游廊走过,穿过一座月亮门儿进了一个小院。

小院儿墙边种了几丛灌木,灌木一旁立着木架,木架上绑着的秋千随风微微晃动,为这小院添了三分童趣。

见得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早走小厮跑进屋里去通报。很快屋里就欢呼着跑出来一个穿了宝蓝锦缎衣衫的小男孩,虎头虎脑,很是可爱喜人。

“表哥,表哥,你说话不算数,我等了你一个月了。”

方杰半蹲身子接住像头小牛犊一般冲来的表弟,眼里笑意更真更浓,“最近忙,一时混忘了。”

孙宝坤极力绷着小脸儿,装作懊恼模样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表哥失约,非是君子所为。”

方杰哈哈大笑,回身接过小厮东子手里的雕花盒子,说道,“表哥知道错了,所以特意找了几样小玩意儿给你做赔礼,如何?”

孙宝坤等得就是这句话,刚才还绷着的小脸儿仿似春来雪融,瞬时就溢满了欢喜之意,抱了那盒子就拉了方杰往屋里走,嘴里还催促着,“表哥快陪我玩一会儿,我娘回来又该说我玩物丧志了。”

孙家原配大夫人自幼身体就羸弱,嫁入孙家,生了孙大小姐之后越见不好,十年前就先去了。

孙大人为了子息一口气又纳了几房小妾,却都没有动静。反倒是娶回多年的二房,也就是方杰姨母老蚌怀珠,平安生下了孙府唯一的男丁。

孙大人也算明事理,生怕儿子变成纨绔子弟。不但请回名师教导,平日里还千叮咛万嘱咐二夫人,一定要严格管教。

所以,孙宝坤这宝贝疙瘩的日子从小就过得是可怜之极。

十岁年纪正是淘气的时候,却被规矩束缚的像个小老头儿一般。但凡有两件好玩意儿摆弄,还没热乎几个时辰就会被母亲收走,耍赖打滚也都换不得母亲心软。

如此,倒让方杰瞧得倍觉心疼。每次上门都给他带上几样儿小东西,再陪他玩上一会儿,自然也惹得这小子见了他比见了亲爹娘都欢喜。



第三十五章 小事儿一桩

方杰今日淘换来的是两个木刻机关小马,拧上弦后,那雕刻极其逼真的小马驹就迈着步子在青石地板上嗒嗒走了起来。欢喜的孙宝坤跟着小马屁股后面追来追去,两个小厮和丫鬟看着新奇也跟着拍手叫好,一时间房间里热闹得差点儿掀了房顶。

方杰坐在门口的末座儿,吹吹风喝喝茶,顺便同大管家说说闲话。

“孙叔,我前些日子路过珍宝记,见得门前好似有些冷清。不知是铺子里要转行,还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孙成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尴尬又无奈。

说起来,他和老妻是当初随着大夫人陪嫁过来的老人儿了。大夫人在世时,他们夫妻自然风光、大权在握,但待得是大夫人病逝,他就没了靠山。

虽然二夫人掌权后,见他主动交了权柄也没有着意打击他,而大夫人又留了个铺子给他们夫妻养老,怎么算起来这日子都要知足了。只等再过个几年就报个归老的名头,孙大人念着他们夫妻忠心不惹事,赏他们一家自由身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惜,事情盘算的千般好万般好,总要有好人执行才行啊。

他们夫妻一辈子小心谨慎,不想却养了个败家儿子,比正经主子还纨绔。表面上在他们夫妻跟前孝顺又老实,实际上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把个好好的铺子硬是掏空了大半。如今半死不活,实在让人恨极。

“谢公子惦记了,我那小铺子不是要转行,是被家里劣子败坏一空,马上要关门了。”孙成是叹气连连,有什么比老来无望更让人愁苦?

方杰好似有些惊讶,赶忙问道,“孙叔,那铺子位置极好,只要有好货源,保管生意兴隆。怎么能轻易就说关门?”

孙成摇头,“公子有所不知,我那大儿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除非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否则…还不如关了铺子净心。”

方杰劝慰了两句,慢慢喝了口茶这才抬眼说道,“孙叔,说起来也巧。我一个好友如今在做运送海货的生意,常有新奇的海国之物运来,在咱们周边几城卖得极好。

我那朋友是个急脾气,就喜行船航海不喜打理这些店铺琐事,托我在咱们城里找家铺子接货,所得利润五五分。若是孙叔有意,我倒是可以帮忙居中联络一二?”

“真的?”孙成听了这话,立时喜得眼睛都瞪圆了。

雪国地处极北,离得那温暖的海滨之国何止千里万里之远。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看到海色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

也正因为如此,人人都对海国之物极其好奇。那些五彩贝壳镶嵌的屏风,珊瑚珍珠琢磨的首饰,陶碗般大小的海螺,雕琢精致的小摆设儿,样样都惹得惊羡不已、趋之如骛。

若是能搭上海商的买卖,就算是货源不多也绝对是条财路,大富大贵不敢保证,起码足够一家人殷实过日子了。

但孙成当了多年的大管家,如今虽被架空、心灰意冷,头脑却还是极精明的,短暂的惊喜过后他立刻就恢复了理智。微微思虑半晌,低头躬身说道,“方公子如此大恩,小的一家无以回报。若是公子有何需要小的效劳之处,尽管吩咐。”

方杰嘴角轻翘,挑眉一笑,“孙叔客套了,都是小事不足挂齿。说起来,孙叔多年掌管府衙后院必定极有经验,我如今倒真是有件小事要孙叔帮忙参谋看看…”

未时末,孙府尹一身酒气的坐着四抬大轿从城南秦家回来。一路上回味着那丰盛的酒席和身段唱腔都是一流的花旦,再摸摸身侧的那只檀木盒子,他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三分。

他这大半生,历经十年寒窗苦读,幸有家族鼎力相助,科考顺利拿了个三甲进士。之后又在官场打滚儿十几年,日日心狠手辣的打压拉拢下属、巴结逢迎上峰,其中煎熬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如今稳稳坐到这翠峦府尹的位置,才觉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虽然品级不过是四品,这翠峦城也不是出产丰厚之处,但是天高皇帝远,方圆几百里内他就是最高权力者,一言九鼎、人人巴结逢迎。

前几日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喜好古籍,这一次赴宴就收了不下六七本。如此回报,怎不令他飘飘然?

很快轿子抬进了府门,早得了消息的大管家孙成迎了上来,双手接了那檀木盒子伺候在一旁。

孙府尹一边迈着四方步走向书房,一边随口问道,“府里今日可有何事?”

孙成赶忙低头恭谨应道,“回老爷,二夫人和大小姐出城上香还未赶回,小少爷刚刚下课。”说完,他好似突然想起一般又道,“上午方公子上门探望二夫人,听得二夫人出门未回就陪着小少爷坐了半个时辰才离开。小少爷很是欢喜,午饭都多吃了半碗。方公子留下话儿说,过几日再来拜见老爷。”

孙府尹听得方杰待自家小儿如此疼爱,脸色就柔和了几分,点头说道,“博雅这孩子着实不错,可惜…”

孙成闻言,低下头掩了一脸古怪之色。他自然听得出自家老爷的言下之意,无非是嫌弃方家根基太浅,方杰是庶子又行得商贾之事,否则他倒是大小姐夫婿的好人选。

若是以前他听得这话,也会替方杰可惜。毕竟以自家老爷这样的权势,谁不是下死力的巴结逢迎,这城里多少人家明知大小姐脾气不好,还照旧托人探口风。为了家族,为了儿子仕途恨不得用尽手段,立刻把人娶回去才好。

但是,世间总有那异类不同于常人,而方杰就是其中一个。

想到这里,孙成眼里甚至闪过一抹笑意。自家老爷怕是如何也想不到被他嫌弃的方公子躲避犹恐不及,哪里还会送上门做女婿?反倒是大小姐死活想要贴上去,这是何其有趣之事?

孙府尹换了一身宽松的锦缎袍子,仰靠在太师椅上喝了一口浓茶,舒服的长吐一口气。眼角扫到那只雕花木盒,就摆手吩咐孙成和两个书童,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读会儿书。待得夫人小姐回府,再来禀报。”

孙成半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喜色,赶忙行礼带了两个书童退了出去。

孙府尹慢悠悠品着茶,顺手翻看鉴赏着一本本古籍,不时赞上两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看得累了就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觉这真是人生难得的惬意时刻。

可惜,老天爷似乎见不得他这般悠闲,就在他刚刚同周公摆上棋盘尚且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得窗外好似有人在闲话儿,隐隐约约中带着“大小姐”“红牡丹”之类的字眼。

他立时就清醒了过来,刚要张口呵斥,下一刻却是闭了嘴皱眉细听。

那窗外的两个小厮正在打扫庭院,扫帚剐蹭在青石地上刷刷有声,期间夹杂着两人的笑谈。

其中一个小厮仿佛听了什么事很惊奇,声音因此拔得有些高,“什么?你说咱们大小姐同红牡丹在大街上对骂?绝对不可能!咱们老爷可是最重身份体面的,大小姐怎么能同娼妇打在一处,那岂不是让全城的人笑话?”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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