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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云清闻此,揪住芳尘的下巴,摇了摇芳尘的脑袋,一脸玩味的说:“你以为朕还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吗?安芳尘我告诉你,你若是以后再敢生病,我就将你扔到皇城外边的护城河里喂鱼。”
一听到护城河,芳尘瞬间头大。
你们这帮男人就不能有点创意吗,都是扔进护城河里喂鱼。有那么多鱼要喂吗?
看来我这病也病的不安生啊。
正文 二四四章东窗事发
二四四章东窗事发
第二天一早,文月就搬来了宜荣殿。
在昨天的风波中,高景澜可以算是完败,不但没有让文月离芳尘远一点,反而间接的将文月送去了芳尘身边。
清晨,郑云清去上朝,走前叮嘱芳尘若是敢下床就打断她的腿,芳尘虽然知道这只是口头上的恐吓,但也不想惹麻烦,于是乖乖的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雨帘发呆。
我都离开小绯一个多月了,虽然每天都可以通过相思笛来报平安,但这一个月也着实难熬。况且离开沧澜国之后,我可能便会马不停蹄的赶回瀚玥国,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的,到底应该怎么跟小绯解释呢?
正当芳尘抑郁难当之时,文月端着汤药进了屋。
芳尘见是文月,赶忙收起了愁容。
文月见窗敞着,赶紧放下手中的汤药,要去关窗,“这风大雨大,姑娘也不知疼惜自己。如今已经病了,可是想病久一点?”
芳尘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不打紧的,这正是三伏的天气,若是紧闭着门窗,着实闷得慌,文月若是要关,关一扇就好,怎么说也要透透气才好。”
听了芳尘的话,文月只关了一扇窗子,便端着药碗送到了芳尘的床边,“太医交代过,这药早晚一副,都要在饭前服用,姑娘先趁热将这药喝了,我这就去帮姑娘张罗早膳去。”文月说着转身就要走。
芳尘见此,赶忙拦到,“这事不急,待会郑云清下了朝与他一起吃些就好,我一个人在这屋里闷得慌,文月你陪我说说话吧。”
文月闻此,也无从拒绝,只怕芳尘提及昨日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只怪高景澜多事,自己非要趟这摊浑水,眼下可是不好脱身了。
芳尘见文月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说:“跟我说话就那么不自在吗?我可不是每次找你都问你君昱的事情啊。”
文月闻此,自知失态,立刻解释道:“文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芳尘见文月有些为难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纠结她。
想着昨天高景澜那副嘴脸,那种态度,虽然十分可恶,但却是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从这一点来说,多少也是值得尊重的。所以根本没有打算旧事重提,更没有打算为难他。
只是照芳尘对文月的了解程度来看,文月的心里似乎早就有了另一个男人。虽然芳尘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但可以肯定是,高景澜绝对不是文月的心上人就对了。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只是一直以来你都这么照顾我,如今病了,还要你如此奔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呢。”
文月闻此,十分的惭愧,只是回道:“姑娘抬爱了。奴婢只做了该做的事情,姑娘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文月说着,微微一怔,赶忙回道:“瞧我这记性,昨个去蓝妃娘娘那里,她正拜托我拿件东西给姑娘。正巧昨个姑娘病了,一耽搁,就给忘了。”文月说着赶忙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
芳尘见了,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这不是七年前我初到瀚玥国时随手赠与铃儿的玩偶吗?七年多了,铃儿竟然还一直带在身上。
芳尘心里念着,赶紧接过这个颜色暗淡,显得十分陈旧的布偶。多少记忆涌上心头。
眼看就到了我来这异世的第八个年头了。有时候,我甚至忘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只有这眼前的玩偶提醒我,我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而我却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无能为力。
“蓝妃她好吗?”
“不太好。”文月说着,神色有些暗淡。
芳尘闻此,这才抬眼望着文月,示意文月说下去。
“太医一直说蓝妃娘娘的胎位不正,虽然终日服用安胎药,但也随时都有滑胎的危险。蓝妃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她留在宫中唯一的理由,若是这孩子没了,蓝妃娘娘自然不可能再留下来了。”
“皇后娘娘那边怎么说,对于蓝妃腹中的孩子,皇后娘娘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文月听芳尘问的如此直接,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虽然知道芳尘与蓝妃关系并不好,但两人先前好歹主仆一场,到底是有些渊源的,如今芳尘虽然是与皇后结盟,但最终站在谁那一边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话要是回好了,便没事,若是回不好,这宫里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芳尘知道文月是皇后的人,一定会向着皇后说话,也是不留情面的说:“文月,你知道什么就说些什么,我安芳尘也混迹瀚玥国深宫多年,对宫里女人的想法即便是猜不全,也都能猜个大概。你若是说皇后娘娘心里没有想法,我可是不信的。”
文月看的出芳尘是个明白人,思来想去,也觉的有些事是瞒不住,说不定讲开了还是件好事,于是寻思了一下便回道:“姑娘知道皇后娘娘比陛下长九岁,如今都已经三十九岁的年纪了,依旧无所出,心中自然是心焦。眼下蓝妃娘娘有孕,皇后娘娘只打算孩子生下之后,亲自抱过来教养。并未有害蓝妃娘娘之心。”
芳尘闻此,也觉的文月说的在理,毕竟郑云清堂堂一个沧澜国的国君,已到而立之年膝下无子,多少让人有些忧心。
虽然自古以来,皇后但凡无所出的都会过继其他宫妃的孩子过来教养。虽说对孩子的前途来讲是件好事,但对孩子的生母来说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芳尘不禁追问道:“蓝妃知道这事儿吗?她怎么说?”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文月几乎摸清了芳尘的脾气,知道这话茬既然接了,不问明白,是不会罢休了,于是诚实的应道:“是,蓝妃娘娘心中自然有数,只说一切以大局为重。孩子送给谁教养自己并不强求,只怕自个没本事,诞下公主,让大家都空欢喜一场了。”
闻此,芳尘也没再问什么,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布偶失神。
见此,文月也有些按耐不住性子,接着说:“其实蓝妃娘娘说过,想要见见姑娘。只是姑娘终日住在宜荣殿,她也不方便来此。心里多少有些惆怅呢。”
听了文月的话,芳尘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的回道:“文月,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去见她。我和铃儿,也就是现在的蓝妃,曾经,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那日,当她要把我从那楼台上推下去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心情——”芳尘说着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玩偶,十分的无助。
文月见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凝望着芳尘,眼中尽是伤感。
“我知道,这些年铃儿在外漂泊受尽了苦难,我也知道她有今天的地位着实不易。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原谅,或者可以说是没有办法接受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去见她了。”芳尘说着将手中的布偶放下,而后对文月交代道:“文月你若是方便,便帮我将这布偶还给蓝妃去,告诉她忘掉过去,好好过日子吧。”
文月虽然对芳尘与蓝妃之间的过往不是很清楚,但也看的出两人的情谊非同一般,否则芳尘也不会至今都无法接受蓝妃的背叛,也不会如此纠结。
无法原谅却终究恨不起来。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今年的沧澜国雨水多的惊人。
过了两三日,芳尘的身子也大好了。亦如往日一般,随侍在郑云清的身边,如同贴身侍婢一般,打点他的饮食起居。
这日早上,芳尘正与文月一起为郑云清准备早膳,没成想刚准备了一半,郑云清便带着小德子怒气冲冲的回了宜荣殿。
只是眼看还未到下朝的时间,芳尘与文月都变了脸色,只觉的朝堂上是出了事。
郑云清一进屋,连芳尘都没多看一眼,便径自去了书房。
芳尘见此,赶忙低声问道:“小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德子面如死灰,只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随着郑云清去了书房。
见此情形,芳尘心里似乎有了底,看来瀚玥国已经得到了消息,眼下是有了行动了。
文月见芳尘这幅神情,也猜到了这点,眼下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望着紧闭的书房大门,有些为难。
“文月,给我盛碗粥,我给郑云清送去。”
“姑娘——”文月望着芳尘,并没有动,低声劝道:“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姑娘若是这个时候去,不是自讨苦吃吗,还是等陛下想想清楚再去也不迟啊。”
“等不了了,以郑云清那个臭脾气,若是真能想明白,当初也就不会把我抓来这里了。如今我若不去激他一下,他心里肯定还会继续与瀚玥国怄气。这气若是怄上,可不单单是他们表兄弟之间生生气而已,就像是你先前说的那样,会有纷争也说不定呢。”
文月闻此,依旧没有动手,只是看着芳尘,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芳尘见此,知道不能耽搁,于是赶忙拿过一只碗来,随便盛了半碗粥,就往书房那边去了。
只走到门口,芳尘就感受到郑云清屋内那身慑人的戾气。身子一抖,倒是有些犹豫。勉强定了定神,刚要叩门,小德子便开门从屋里探出了个头,小声劝道:“姑娘,陛下说现在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屋歇着吧。”小德子说着,拼命给芳尘使眼色,要芳尘赶紧离开。
而芳尘便像是没看见一般,趁小德子不备,用力的将门推开,瞬间对上了郑云清深不见底的双眸。
正文 二四五章可敬的对手
二四五章可敬的对手
芳尘去在这里给亲们道歉,由于大脑短路,把前几个章节的序号搞错了,是我不小心,各种道歉~~o(》_《)o ~~求原谅~~
“让她进来。”郑云清说着,依旧目光锐利的紧盯着芳尘。
小德子闻此,只觉的脊背发凉,赶紧将芳尘让进了屋里,而后颇为紧张的望了郑云清一眼,便走出了屋子,小心的将门关紧了。
芳尘眼见郑云清阴着一张脸,死盯着她又不说话,忽然觉的自己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手中的粥碗忽然变得很突兀,整个人看起来真是傻透了。
郑云清见芳尘端着粥碗,一脸无辜的站在门口,本来冰冷的表情也略微有些缓和,只说了一句,“你过来。”
芳尘闻此,怯生生的望了一眼郑云清,定了定神,擎着粥碗缓步走到郑云清身边,见郑云清不看她,有些别扭的将粥碗放下,小声念叨着:“吃点粥吧,文月刚煮好的。”
此话一出,芳尘只觉的自己又从内到外傻了个干净,这种情形下,哪会有人有心思喝粥啊。
郑云清闻此,斜睨了芳尘一眼,竟然伸手端起了粥碗。
“安芳尘,你是不是成心使坏?喝粥不给勺子。用手吃吗?”郑云清说着煞有介事的白了芳尘一眼。
芳尘没想到郑云清真的会喝粥,竟有些不知所措,根本忘了自己的来意,只是傻乎乎的回道:“没勺子吗?我这就给你取来就是了。”芳尘说着转身就要去取。
“行了。”郑云清说着,又白了芳尘一眼,“下次记住就好。”说着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刚咽下,便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一叠文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这都是你小叔子要接你回瀚玥国的文书,你自己瞧瞧吧。”
芳尘闻此,心里一紧,见郑云清没有看她,一副忙着喝粥的样子,不禁走到桌边,小心的拿起桌上的文书,大致看了一看。
与其说这是两国正常通讯的文书,倒不如说是战书。书中不仅言辞犀利,句句针对。就连开战这样敏感的词都用上了。看这文风倒不像是出自翟渊之手。也怪不得郑云清方才气成那样了。
见芳尘看完那文书,若有所思的样子,郑云清不禁放下手中空空的粥碗,问道:“安芳尘,你怎么想?”那语气虽然平淡,但每个字似乎都是用尽力气去说的。想要得到答案却害怕得到答案。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便回道:“我本来就应该留在瀚玥国的皇宫里的。如今瀚玥国有理有据,接我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郑云清听了芳尘如此轻描淡写的回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来稍稍缓和的神情又变的凝重起来。
“看来你还挺想回你那瀚玥国老家的嘛?”
“你告诉朕,你这一趟回去打算做什么,做前朝太妃,还是当朝皇妃?”
芳尘听郑云清说的离谱,也不退让,直盯着郑云清大声喊道:“你以为我愿意回去那个伤心地吗?你以为我愿意再见我的杀夫仇人吗?那个瀚玥国的皇宫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回去的地方。但是可能吗?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国因为我这个没用的女人开战吗?”
郑云清闻此,紧盯着芳尘的眼神渐渐有些缓和。慢慢起身,将芳尘拥入了怀里。
“安芳尘,你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才要回瀚玥国的,是不是?你心里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芳尘闻此,心蓦地揪紧。
郑云清,你为什么要这么相信我?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君昱,是为了救君昱才这么做的。只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了别的选择,我只能继续欺骗你。
“郑云清,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害你。你放我走吧。”
“安芳尘,你不是总提醒我,你是为祈君昱而来的吗?你若是走了,就再也见不到祈君昱了,那你还要走吗?”
听了郑云清的话,芳尘在心中苦笑。
郑云清,我一直在骗你,你又何尝不是一直骗我呢?君昱明明已经回了瀚玥国,你却一骗我他在这里。
是,或许君昱真的在这里,但在这里的只是你囚禁的一半灵魂。
我承认,这些日子以来,你的确给了我很多难忘的回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的所有欺骗。
如今,我们是不是也算扯平了。
见芳尘一直不说话,郑云清也就沉默了,只是安静的拥抱着芳尘。
三年,安芳尘,我整整找了你三年,好不容易才将你留在了身边。
无论你觉的我卑鄙也好,蛮横也罢,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绝不。
接下来的几天,郑云清除了夜里很少留在宜荣殿里。
芳尘听小德子说,每次早朝,朝臣们都集体上表,要求将芳尘送还瀚玥国。更有些激进的大臣,甚至还以辞官自刎相要挟。而最多的就是漫无目的在大殿之上长跪不起。
总之,芳尘听过没听过的逼迫方法,这些天一直都在郑云清面前轮番上演。
而郑云清之所以夜里才回来,就是不想那些个紧追不舍的朝臣们打扰了她。
每晚,郑云清都是心身疲惫的回了宜荣殿。
即便如此,也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轻松样子,怕芳尘担心。
却总在芳尘给他准备洗脸水时,靠在软榻上沉沉睡去。
每每见此,芳尘的心底总是泛起阵阵的不忍。甚至有些心疼郑云清。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是我低估了郑云清对我的情谊。或许,他是真的喜欢我吧。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芳尘靠在郑云清的床头,整整坐了一夜。
郑云清从噩梦中醒来,额上尽是汗水。
芳尘见此,赶紧上前,掏出帕子给他拭汗,并且柔声安慰道:“不怕的,只是梦而已。”
郑云清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见芳尘就在跟前,忙将芳尘的手拉紧,轻声回道:“那不是梦,是真的——我又梦到母妃自尽时的情景了。”郑云清说着眼中含泪。
芳尘见此,顿时慌了手脚。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男子。
先前,芳尘曾亲历君昱母亲张太妃为了保护君昱,引火自残的事情。
那时的君昱几近崩溃。每每回忆起来,还是痛彻心扉。
而郑云清呢,身边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可以倾诉的知己,那时,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芳尘心里想着,眼泪也忍不住涌出了眼眶。不禁环住郑云清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最难过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往后都会是幸福的日子。郑云清,放我走吧,如此,我们都解脱了。”
“不要。”郑云清闻此,这才缓过神来,将芳尘抱紧,“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绝不。”
芳尘知道,将一个在乎的人,整个从你的生命里剥离,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但人生就是这样,太多变数,太多的无可奈何,心痛,绝望,却也不得不接受。
“看在你母亲为你而死的份上,保护好沧澜国,做一个爱民如子,勤政爱民的明君,好不好?”
郑云清闻此,将芳尘抱的更紧了,有些哽咽的说:“安芳尘,第一次,我第一次恨透了自己的身份。我宁可是投生于普通人家的平凡男子,那样就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安逸生活。”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却更没有办法放开你的手。”
芳尘听着郑云清的倾诉,整个心都搅在了一起。
那样的日子我虽然满心向往,却不再期冀,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