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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想着心里只觉的可惜,于是回道:“将军夫人今个找到了这里,不知是奉了谁的旨啊?”
闻此,碧柳微微一怔,赶忙又笑了笑说:“碧柳是听闻主子您回来了,想来探望一下,并不是奉了谁的旨呢。”
芳尘见这碧柳与自己别这个心眼,明摆着是奉了旨才过来,还是一直在装蒜,于是毫不客气的回道:“这静园是皇宫的禁地,就连我进来也是麻烦的很,碧柳你一个将军夫人,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旨,怎么进的来呢。”
碧柳见芳尘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也立刻收起了方才那略显虚假的笑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既然主子您心里有数,又何必为难皇后娘娘呢?您可知,这皇后娘娘心里可是真真的记挂着您啊。否则以您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安然的住在暖馨殿呢?”
芳尘听了碧柳的话,瞬间火大,不禁问道:“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啊?我安芳尘就是前朝皇帝祈君晏的妻子。是他翟渊的嫂子。如今改朝换代,我并没求他饶命,只自觉的来了这前朝遗孀该来的静园,试问我为难谁了?我是在为难我自己。”芳尘说着怒气冲冲的盯着碧柳,眼神都在冒火。
远处,洛华正饶有兴致的观战,第一次觉的安芳尘这丫头还不赖,是长了一张好用的利嘴。关键时刻,这嘴上还真是不吃亏。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小绯见此,也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望着窘在那边的碧柳,很想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到底是要怎么收场。
“主子,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要叫我主子,我受不起。”芳尘说着白了那碧柳一眼,便对月梅说:“月梅,赶紧送将军夫人离开这里吧,咱们这里庙小,容不下这尊大神,可不要再耽搁,污了夫人的眼,脏了夫人的裙角。”芳尘说完,没再理会碧柳,只对小绯使了一个颜色,便往屋里走去。
碧柳见此情形,也颇为无奈,没想到三年来头次见面,会搞的不欢而散,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于是提醒道:“不管主子您听不听的进去,有些话,碧柳一定要说。今个我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劝您回去暖馨殿的。如今我劝不动您,是我没有本事。只是主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这内宫是皇后娘娘的天下,与她为敌,您往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啊。”
芳尘闻此,不禁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碧柳,轻声说:“碧柳,这内宫之事纷繁复杂,往后可别再入宫搀和此等事情了。你如今的幸福来之不易,可别为此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回将军府去,好好的做个将军夫人妥当些啊。”芳尘说完,便没再说什么,就进屋去了。
碧柳知道芳尘对自己向来严厉,今日虽然没说什么好听的话,也是良药苦口啊。
如今我成了翟渊的妻子,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我来主子您面前并不是炫耀,而是想告诉您,我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改变自己的命运,从一个卑微的奴婢,摇身一变,成为这一品命妇。
而这次,我并没有害人。而是在那皇陵里,用我全部的爱,全部的耐心对待谭杰,慢慢的将他融化,才换来了今日的举案齐眉。
我知道女子嫁的是爱人,并非他的地位和家产,而如今的富贵和荣耀便是我爱他的回报。
想到这里,碧柳的神色有些暗淡,只是站在原地,自顾自的叹着气。
月梅见此,不禁小声提醒道:“将军夫人,这会儿天也凉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可别着了凉啊。”
碧柳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望着月梅低声吩咐道:“好生照看你们主子。”说完便款步往门外走去,刚要迈出门槛,却又回身对月梅说:“还有,好生劝劝你们主子,不要招惹皇后娘娘,否则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听了这话,月梅一惊。
杀身之祸?何以如此严重?
正要再问,碧柳却已经出了院子,再追也来不及了,所以只能作罢。
只能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便忧心忡忡的回了院里。
正文 二七〇章隔墙有耳
二七〇章隔墙有耳
凤鸾殿
“皇后娘娘,臣妇没用,劝服不了芳尘回暖馨殿,求娘娘您责罚。”
宝清闻此,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温和的说:“将军夫人何必自责呢,你我都曾是芳尘的知心人,又怎会摸不透她的脾气呢?今日让你去,本宫虽然抱着一丝希望,但也不敢苛求芳尘还会挂念咱们往日的姐妹情谊啊。”宝清说着又叹了口气,神情说不出的忧伤。
碧柳见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劝道:“旁的臣妇不敢说,臣妇只知芳尘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如今这般,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皇后娘娘,求您念在与芳尘往日的情分上,莫要为难她啊。”
宝清闻此,赶紧笑了笑说:“将军夫人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就凭本宫与芳尘往日的交情,又怎么会伤害她呢,你这话说的,可是让本宫好生的伤心啊。”
听了宝清的话,碧柳自知失言,赶紧解释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
还未等碧柳解释,只听门外通告声响起,是翟渊来了。
闻此,宝清和碧柳都是一阵的惊慌。
翟渊一进屋,刚想发问,见碧柳也在,刚要问出口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待宝清和碧柳行了礼之后,翟渊才寒暄到:“将军夫人也在啊,见你与皇后详谈甚欢,朕便不打扰了。”翟渊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碧柳见这陛下的神色不对,赶紧欠了欠身子说:“回陛下的话,方才您进屋之前,臣妇正向皇后娘娘道别呢。如今您来了,那臣妇也就不叨扰您二位了,这就退下了。”碧柳说着,侧身像碧柳欠了欠身子,便识相的退出了屋子。
眼见碧柳走了,宝清便缓步来到翟渊跟前,轻轻环住翟渊的臂膀,柔声说:“见陛下这幅神情,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不顺心意的事情了,您给臣妾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翟渊闻此,伸手将宝清的手拉开,径自走到了软榻边坐下,也不理会宝清愕然的神情,直接问道:“芳尘今儿个怎么会突然住去了静园?你不是说会尽量安抚她,为何又会横生事端呢?”
宝清听翟渊问的如此直接,丝毫不给自己留个情面,心里既愤怒又委屈,只回道:“夫妻这么多年,难道我在陛下眼中就是这么的不堪?竟然小心眼到容不下一个芳尘?”
听宝清这么说,翟渊也觉的自己方才的问话,略显犀利,于是改口道:“朕的意思是,自打芳尘再回这宫里之后,你便万般阻拦朕去见她,说是为了芳尘好,如今却逼她自个搬去了静园。朕倒是真没看到你良苦用心的成效,反而觉的我与芳尘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化。如今,你要朕以何脸面再去见芳尘?”
“陛下就不能再信臣妾一次吗?”宝清说着,一脸委屈的走到翟渊身边坐下。“陛下您也知道,咱们身上欠着芳尘两条人命,如今芳尘生咱们的气,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欢笑有时,气恼也有时,等到芳尘住在静园里,想够了,气够了,咱们再去见她,也省的听到那些伤心话。臣妾这么做可都是为了陛下您好啊。”
翟渊听了宝清的解释,心里依旧满是担忧,只怕芳尘住在那静园里会受苦,自个朝思暮念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焦灼不已,发了疯似的想要见她,所以只回道:“可是朕等不了了,现在,立刻就想见她。一想到她此刻心里是恨着朕的,朕这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宝清见此,只觉只有在提到芳尘的时候,翟渊才会变成像是一个孩子那般脆弱的男子,而这种温情和倔强,是在往日找不到的,甚至没有一次是为了她的。
想到这里,宝清更是下定了决心,芳尘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陛下,您再忍忍,最多半月,臣妾一定要您再见她,好不好?”
翟渊见宝清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念着:已经等了三年,便不怕在等半月了。
宝清眼见翟渊已经妥协了,赶忙俯身从身后环住翟渊,只想抱紧这个自己倾注所有爱的男子,在心中呐喊着:翟渊,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静园
入了夜,芳尘躺在西屋硬邦邦的小木床上,辗转难眠。
望着透过小窗透进屋里来的稀薄月光,芳尘终于忍不住翻身起床了。
在枕头底下摸索了半晌,才摸到了那半根相思笛,于是借着这月光,情不自禁的吹奏了起来。
不一会,小院的另一边,也响起了相思笛醉人的声响。芳尘闻此便知,小绯这孩子这会儿也没睡呢。
于是拿起床头的衣裳披上了身,便握着相思笛出了屋子。
芳尘没想到今晚的月光,会是如此的晴朗明亮。将这静谧的小院照的安详且通透。
“姐姐也没睡着啊,看来我们姐弟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芳尘闻此,这才发现小绯正坐在院中残破的石桌前,温和的望着她。
月光之下,小绯绝美的面容被衬得更加的非凡,若是旁的女子,必定会沉入这流转的目光中,沉溺一生也不愿逃出吧。
芳尘想着,缓步来到这石桌前,刚要坐下,便被小绯拦下了。
眼见小绯匆忙的将自个的外衣脱了,随意折了折便垫在了芳尘要坐的石凳之上,柔声说:“已是初秋了,这夜里天气凉的很,这石凳更是早已凉透了,姐姐一个姑娘家也不知注意些,要是凉坏了身子,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芳尘闻此,只觉的小绯是个细心又贴心的孩子,于是赶忙坐下,笑着说:“谁叫我身边有个这么乖巧的弟弟呢,真是什么都不让我忧心呢。”
听芳尘这么说,小绯不禁调笑道:“也不知姐姐是打着什么灯笼将我找到的呢。”
芳尘闻此,寻思了一下,便回道:“倒不是什么灯笼,是一只手电筒罢了,是打着手电筒找到了我的好弟弟。”
小绯听芳尘说着什么手电筒,完全不知所云,便问道:“姐姐说的手电筒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啊?”
芳尘闻此,这才想起,自己确实从未对小绯提过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人。
如今自己与小绯如此亲密,这秘密也早该和盘托出了。只是穿越这事玄而又玄,小绯虽曾是一狐妖,但也未必会信的。
小绯见芳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姐姐心里一定是有事,若是这事可以说,那便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会有什么办法帮姐姐。若是这话,姐姐不愿对我说,那我便不再问了。”
芳尘闻此,赶忙回道:“你这傻孩子,姐姐这会儿还有什么秘密是你听不得的,只是这事我说出口,你也会觉的我是发烧昏了头,不一定会信我的。”
小绯听了芳尘心里的担忧,不禁向芳尘的身边靠了靠,一脸甜腻的说:“姐姐说的话,小绯都信。”
芳尘闻此,低头看了看小绯,又抬头望了望这空中一轮明亮的圆月,柔声说:“记得初次与你相见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圆月高悬的清朗夜晚。”
“是啊,那日正是十五,月光也像今日一样,明亮皎洁。那日小绯正赶上化为原形的时候,无奈被进林狩猎的卓王爷追杀,若非姐姐,小绯早就死于非命了。”
芳尘听着,温和的摸了摸小绯额前的碎发,又接着说:“小绯,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遥远天国来的天使姑娘,我也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而是因为一次意外,从几千年后穿越而来的普通女孩而已。”
“穿越?几千年之后?”小绯闻此,不禁起身,一脸惊异的望着芳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芳尘见此,不禁苦笑一声回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
“没有,我信姐姐。”小绯说着信誓旦旦的握起芳尘的手说:“不管姐姐是千年之后的人,还是万年之后的人,都是我安绯的姐姐,这是无论如何的都改变不了的。只是这会儿小绯有些害怕,若是姐姐你不小心又回去了你那个年代,小绯恐怕再也找不到姐姐,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了。”
“傻瓜”,芳尘说着轻轻揉了揉小绯的头发,“姐姐现在回不去了,也不舍得回去,谁叫我那么爱我的弟弟,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呢。”
小绯闻此,只觉的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于是又靠在芳尘的肩头,怎么都不愿离开了。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亲生的姐弟。”
正当两人情意正浓之时,只听一冰冷异常的女声响起。
芳尘闻此,心里一惊,慌忙抬眼看着站在房顶那人,不正是洛华吗?
见此,芳尘只怪自己多嘴,竟忘了有洛华这样一个阴魂不散的幽魂在此,如今秘密都被她听去了,也不知这丫头又会想出什么恶招来对付自己。
小绯知道这事若是宣扬出去,自己受罚就罢了,一定会连累姐姐跟他一起遭殃,于是立刻起身,就要上去屋顶将洛华这没规矩的丫头抓下来。
洛华见此,不禁叫嚣道:“你若是敢伤我,我便立刻喊的整个皇宫都知道。”
小绯闻此,邪魅的一笑,回道:“看看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手快。”
正文 二七一章人蛊
二七一章人蛊
芳尘眼见小绯是要取洛华的性命,本能的拉住了小绯的手臂。
“小绯,不要冲动。”
小绯闻此,眼睛蓦然变成了深紫色,月光之下发着慑人的寒光。
“姐姐,你如今饶她一命,他日她会放过姐姐吗?”小绯说着,不顾芳尘的阻拦,便要跃上房顶,灭了洛华的口。
洛华见此,丝毫没有恐惧,反而自个跃下了屋顶,来到了芳尘姐弟俩跟前站定。
见此,芳尘也赶忙松了手,一脸警惕的盯着洛华,问道:“洛华,你方才站在屋顶,都听见了什么?”
洛华闻此,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模样,瞥了芳尘一眼说:“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也顺耳听了,两个妖人。”
小绯见这洛华分明实在羞辱他与芳尘,根本没有诚意与她们和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眼神凌厉的盯着洛华,而洛华则瞬间呼吸困难,似被人勒紧了脖子一般。双脚渐渐离地,神情痛苦而狰狞。
芳尘见此,赶紧将小绯拉到身边,小声责怪道:“不是答应过姐姐,往后再也不用法术了吗?”
闻此,小绯才叹了口气,那洛华便应声落了地,望着小绯,面露惊恐之色,看来真是怕了。
芳尘见此,想着已经给了洛华教训,只想要这事能够和平的解决,于是踱到洛华身前,低声问道:“你怕了?”
闻此,洛华自然不能示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站稳之后,依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说:“我洛华今日即便是死于此处,也绝对不会怕了你们这两个妖人。”
小绯闻此,只觉的这洛华真是冥顽不灵,姐姐明摆着放她一条生路,她还不领这份情,实在有些不通情理了,于是喝道:“姐姐,还跟她废话什么,赶紧撕了她这张利嘴,然后剁碎了喂狗。”
芳尘眼见小绯是气急了,知道再与洛华纠缠下去,小绯必是会要了她性命的,于是侧身又对洛华说:“洛华,其实我们并无心为难你,只是你多管闲事,硬要偷听人家说话。眼下你只要答应我不将我与小绯的身份说出去,乖乖的回去你的沧澜国,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洛华闻此,也终于正经的回了芳尘的话说,“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打算把你们这事说出去。是你们做贼心虚,硬要这么想的。”洛华说着十分嫌恶的瞥了一眼小绯,又看了看芳尘,接着说,“若是让旁人知道我是与一个千年妖女和一个妖人为伍,我洛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行走。只是你说的回沧澜国的事,除非你与我一同行,否则我绝对不能负了陛下的旨意,自个回去。”
芳尘虽然对洛华的处事方式有诸多不满,但对她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既然这洛华说了不会说出去,应该就真的不会说出去,毕竟他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芳尘想着淡淡的笑了笑,回道:“那好,我信你,今晚的事当做是没发生过,往后你可要注意言行,否则——”芳尘说着向洛华诡异的一笑,有意震慑一下她。
洛华见此,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妥协,便没再说什么。
见芳尘几句话就饶了洛华,小绯心有不甘,于是问道:“姐姐这么快就绕过了她,谁知这妖女是不是口是心非,说不定不出明日就将咱们姐弟俩出卖了呢。”
芳尘听小绯口口声声叫着洛华妖女,心里只觉的好笑。
‘妖女’这个称号还真是挺衬洛华的呢。
洛华闻此,瞬间脸色灰暗,不禁瞪着小绯轻笑一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原来你这妖人早就看出来了。”
闻此,小绯淡淡的笑笑回道:“我既是你口中的妖人,又怎么会看不出你是妖女呢?”
芳尘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讳莫如深的样子,顿时心中起疑,不禁转身望着小绯,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洛华难道也是?”
小绯闻此,斜睨了一眼洛华,便回道:“姐姐真是高看那丫头了,说她是妖未免侮辱了那些精怪。这丫头只是一只人蛊而已,说白了就是一条满身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