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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闻此,赶紧上前捂住小顺的嘴,在他的耳边轻声叮嘱道:“小点声,你想把这府里所有人都吵醒吗?我不想有人知道我来过。我只想见见你们的王爷,见完就走,不会让你为难的。”
小顺闻此,顺从的点了点头,芳尘这才把手放开。
小顺见芳尘松了手,赶紧低声说道:“姑娘来的正是时候呢,咱们王爷就算是昏迷的时候都在念着姑娘的名字呢,奴才这就领您进去见咱们王爷,也好让他高兴高兴啊。”
芳尘闻此,掩饰不住的高兴,赶紧点了点头。
小顺见此,示意芳尘和翟渊都进来。他自己则轻轻的掩上了大门,又把门栓给放下,这才举着一盏小灯笼,领着芳尘向府里走去。
芳尘这一路上都甚是忐忑,心怦怦的直跳。脸也有些烧的慌。心想:这怕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了吧。我从未想过,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甚至放弃自己。更没有想到有一个男人可以为我如此这般。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那么的美好,却有那么的不真实。
想到这里芳尘不禁有些纠结,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啊!”芳尘被自己掐的生疼,忍不住叫出了声。
小顺和翟渊闻此,都是一惊,赶紧停下了脚步。
“芳尘姑娘,你怎么了?”翟渊绕到芳尘的跟前,十分担心的问。
小顺也转过身来,看着芳尘,明显是被吓了一跳。
芳尘闻此,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觉的自己真是又蠢又笨。
但是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不给他们一个好一点的解释,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所以芳尘只能用古装剧里惯用的声东击西的手法。指着远处小声说道:“有老鼠,我刚才看见老鼠了,我害怕。”
翟渊闻此,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剑,比划着,“芳尘姑娘放心,有我翟渊在,一定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只不过是区区一只老鼠,我一定会替你抓到的。”
芳尘闻此,瞬间暴汗,赶紧拦着要跳入草丛的翟渊,轻声说道:“翟渊,咱们不要在这里打草惊蛇了。你要把整个府里的人都吵醒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啊。”
小顺闻此也赶紧凑了过来:“天使姑娘说的对。这抓老鼠的事情是我们奴才的事情,翟都尉就交给我吧,明日我一定吧冒犯天使姑娘的那只老鼠揪出来,拍死它。”
芳尘闻此就更汗了,心里念着:真是两个善良单纯的人啊。比起他们,我真是一个坏人,是个坏人啊。
翟渊听后也觉得失态,赶紧将剑收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示意小顺继续在前面带路。
这一路上他们也没碰见什么人,三个人只借着灯笼微弱的光,匆匆的向祈君昱的卧房走去。
正文 第三十章此情可待
三人远远的就望见,祈君昱的卧房门前有两个人在守夜。
小顺见此刚想上前打招呼,就被芳尘扯了回来。
小顺见此,颇为不解的问:“天使姑娘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拉着我呀?”
芳尘见此,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小顺小点声,这才开口说:“我这次来昱王府是一件非常秘密的事情,除了你和翟都尉没人知道,我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知道吗?”
小顺闻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姑娘的意思是,这昱王府,除了我知道您来过,其他的人都要瞒住是吗?”
芳尘闻此,肯定的点了一下头说:“我这次是微服出巡,不想太多人知道,你就帮我把那两个人引开就好了。拜托,拜托啦。”芳尘说着双手合十,低眉顺眼的样子,十分可怜。
小顺见了,犹豫的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小灯笼交给了翟渊后。又向那两人走去。
没等小顺走几步路出去,守夜的两人就大喊一声:“是谁?是谁在那里啊?”
小顺闻此赶紧一溜小跑,跑到二人跟前,嬉皮笑脸的说:“王大哥,张大哥,我是小顺啊。”
二人见是小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打趣道:“你这猴崽子,不好好的看着大门,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顺闻此,赶紧解释道:“哎呀,还不是得罪了全管家,本来这会儿可以回房里头眯一会的,可是白天打瞌睡的时候让全管家发现了,所以罚我今夜过来替两位大哥守夜啊。”小顺说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听小顺这么一说,其中一人打趣道:“你这孩子,总是让全管家教训,都不能长点心眼啊。别总是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
小顺闻此,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
另一人见此赶紧招呼道:“正好这会我也是累了,既然小顺这倒霉孩子来换岗了,咱们哥俩就回屋睡一觉吧。”那人说着又转向了小顺叮嘱道:“小顺啊,你可要在这好好的守着啊,千万别进屋打扰王爷,咱们兄弟这就走了啊。”
那人说完,立刻起了身,招呼了另外一个人,两人先后拍了拍小顺的肩膀这才走了。
小顺满口答应的送走了两个守夜人,这才像芳尘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芳尘一过来,就十分歉疚的对小顺说:“小顺啊,真是难为你了,这么晚了,害的你不能睡,都是我不好。”
小顺闻此赶紧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小顺只是个奴才,守夜的时候多了。姑娘就不要自责了,况且小顺知道姑娘是个好人,当然要帮助姑娘了。”
翟渊四下张望了一下,对芳尘说:“芳尘姑娘这就进去吧,再耽搁下去,天就亮了。这里有我和小顺守着,一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立刻通知您。”
芳尘闻此,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赶紧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推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芳尘一进门,就被浓烈的药味顶了一下。
看来祈君昱今天是吃了很多的药啊。
想到这里,芳尘赶紧进了内室。
而眼前的房间摆设是这样的熟悉和亲切,不正是她来这个时代第一晚所住的房间吗。
芳尘看着挂在大床四周淡黄的幔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慢慢的走近,站在床前,却没有勇气拉开那道幔帐。
“咳,咳。”几声轻咳声从幔帐内传出来,芳尘的心一紧,赶紧拉开了幔帐。
只见祈君昱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正在不停的咳嗽着。
芳尘见此,赶紧扳过祈君昱的肩膀,给他翻了一个身,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把祈君昱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来那么骄傲那么霸道的小王爷,如今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就连翻身都要有人搀扶。我真的是该死。
祈君昱睡梦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轻拍自己的背,哑着嗓子轻声说道:“母妃,是母妃吗?不是说了我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没回宫去啊。”
芳尘闻此,手蓦地从祈君昱的背上拿开了。
祈君昱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不容易才翻了个身,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女子,却看不清女子的脸来。
祈君昱努力的想看清来人的脸,怎奈何浑身酸痛,根本起不了身。只能抓住女子的手问道:“你不是母妃?你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祈君昱只觉的女子的手纤细柔软却异常的冰凉。不禁脱口问出:“你是香芙?是香芙的鬼魂吗?”
芳尘闻此,刚要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心顿时凉了半截。
香芙?我怎么会是香芙?
芳尘心里难过,本想转身离开,怎奈何祈君昱的手握的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祈君昱见眼前的女子没有回话,认定了她就是香芙,手顿时抓的更紧了。
“香芙,三年了,你怎么才来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自尽,为什么?难道是怀恩皇姐逼你的吗?”
芳尘从来没有听过祈君昱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话,心已经冷到碎掉了。似乎祈君昱今日的舍命相救是怕自己的尸体污染了荷花池似的难受。她奋力的挣脱了祈君昱的手,转身想要离开。
祈君昱见眼前的女子就这样挣脱了自己的手,心里无比的慌乱,不顾身子的不适,起身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肩膀,自己却不小心从床上掉落到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香芙,不要走,不要走。”
芳尘从来没有听过祈君昱如此凄厉和绝望的声音,心一软,又回到了祈君昱的身边。
她站在那里,看着跌在地上,满脸绝望的祈君昱,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去触碰他。
借着月光,芳尘将头上斗篷的帽子摘下,一脸凄楚的说:“王爷看清楚,奴婢不适香芙姑娘,是安芳尘。”
祈君昱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是芳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恨自己刚才头脑发热竟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芳尘见祈君昱没有说话,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芳尘来此,别无他意。只想谢谢王爷的救命之恩。现在见到王爷没事了,芳尘就安心了。这就走了。”
芳尘说着戴起了斗篷上的帽子,转身要走。
祈君昱见此,才用尽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过要走的芳尘,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口中念着:“芳尘,不要走,不要走。”
芳尘闻此,不顾一切的推开祈君昱的怀抱,一脸无情的说:“王爷请自重,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我是安芳尘,不是什么香芙姑娘。”
祈君昱闻此,知道自己做错了。刚才的话却也无法收回了,心里十分的懊恼,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定定的看着芳尘,让她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意。
芳尘见祈君昱没有说话,倒是自嘲的笑了笑说:“芳尘从来都不知道,王爷真是个如此长情的人。香芙姑娘都走了三年了,您还是念念不忘,真是难得啊。”
芳尘说着忽然又换了一副脸色,眼中透着淡淡的恨意:“但是王爷同时又是这么的可恨。明明心里惦念着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难道喜欢这个字就这么容易说出口吗?难道骗我就这么好玩吗?”
芳尘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但她还是克制不住心里的悲伤,继续说了下去:“王爷知道今日你舍身救我的时候,我有多感动吗?感动的愿意为你生为你死。也许女人都是这么傻,只认为一句喜欢和一个吻就代表了一切。”
祈君昱闻此,蓦地忆起了那个情不自禁的吻,神色变的更加复杂了。
难道那晚我与天卓皇叔的话,芳尘都听见了?
芳尘见祈君昱没有说话,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老天有眼,让我及时的看清了王爷。我虽然来自异世,没有背景,没有才貌。但是我也有尊严。我不是什么替身,更不是供王爷消遣的玩具,所以请您以后不要再招惹我。不要再说什么喜欢。收起您虚伪的面孔吧。”
芳尘说着,狠狠的瞪了祈君昱一眼,向门口走去,似乎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神情有些恍惚。
祈君昱见此,怎么能够就这样放芳尘走,赶紧上前拉住芳尘的胳膊,轻声说:“好了,现在你都说完了,那你可不可以听我说。”
芳尘本想挣脱开来,但是看到祈君昱真诚的样子,心一软。半晌才幽幽的点了点头。
祈君昱见此,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赶紧牵过芳尘的手,慢慢的走到内室的床前,轻轻的推开了窗子。
只见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飘着几片零星的荷花残叶。水面安静清澈,却满是颓气。
这不就是那片祈君昱最爱的芙蓉池吗?是那个香芙姑娘亲手种下的那片芙蓉池。为何如今连一朵荷花都没有,变的如此萧条和颓败。
芳尘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荷花池,又转身望着满脸笑意的祈君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祈君昱看着芳尘苍白却美丽的面庞,轻声说:“香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动心的女子。那时我才十七岁。就是在荷塘边遇到了她。”
祈君昱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时她和你一样,都说自己来自很遥远的国家。而我当时年幼,并不怀疑她的身份,见她孤苦无依,就将她接进了府里照看。并且慢慢的被她吸引,深深的爱上了她。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竟然是怀恩皇姐派来的奸细。”
祈君昱说着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芳尘见此,心里也跟着难过,但也只能默默的听着祈君昱的倾诉。
“其实卓皇叔早就识破了香芙的阴谋,但为了不打草惊蛇,竟然将计就计的与香芙周旋着。最后竟然纳香芙为王妃。而这一切的内情我原先并不知晓,直到有一日香芙在那片我们初识时的那片芙蓉池服毒自尽以后,皇叔才将所有的内情告诉我。”
芳尘见祈君昱有些失神,于是问道:“那香芙姑娘为什么会自尽?”
祈君昱闻此,才稍稍的缓过神来,苦笑着摇头说:“这点连皇叔都不知道。而我见到香芙的时候她已经满口是血,说不出一句话了,然后就这样死在我的怀里。所以我忘不掉,忘不掉她离开时的模样。”
窗外一阵清风吹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逝者已矣,我们还在纠结一些什么呢?
正文 第三十一章如果我爱你
芳尘看着祈君昱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扶着窗台,看着窗外那片空荡荡的池塘,轻声问道:“王爷竟然这样深爱香芙姑娘,又为何要将这满池的荷花连根拔起呢?”
祈君昱闻此,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温和的说:“因为一个叫安芳尘的女子。”
“我?”芳尘闻此转身,一脸不解的望着祈君昱。
“是,为了一个随时随地都牵动我心的女子。”祈君昱说着,温和的看向芳尘。
芳尘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祈君昱,心里既兴奋又怀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祈君昱见芳尘的神色十分的犹疑,蓦地拉过芳尘的手问:“我不想解释,只问你一句,你信还是不信我。”
芳尘闻此,手有些莫名的颤抖。
信还是不信?
祈君昱,你好聪明,竟然把我当初问你的问题,又推给了我。
香芙姑娘是你的初恋,她的死给你烙下了沉重的初恋烙印。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虽然身在异世,却还是时不时的想起李沛宇。甚至为了他送我的东西,我差点中暑死掉。
我原来以为女人比男人要傻很多,现在才发现,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傻的。
在恋爱之中我一直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不是不爱只是害怕受伤。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爱单纯而伟大,眼里容不下一滴的沙子。现在我才想明白,原来爱是没有贵贱之分的。
人不都是与曾经心中的挚爱向背离,然后奋不顾身的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吗?
难道我命定的那个人这一生一定要第一个遇到我,为我守身如玉,直到我找他为止吗?
想到这里芳尘不禁自嘲到:原来我的思想曾经如此的狭隘和浅薄,一直标榜着自己的爱有多高贵多圣洁其实我现在根本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青春和可以自由支配的情感。
而我为什么不可以趁着年轻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呢?
一个为我奋不顾身的男人,不管有怎样的过去,如今,我要是错过了他,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想到这里,芳尘的心里有一丝的释然,温和的看着祈君昱,坚定的说:“我信你。”
祈君昱闻此一把将芳尘揽进怀里,声音颤抖的说:“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我就知道。”祈君昱说着,止不住轻咳了几声。
芳尘见此,抬手轻轻的为他拍了拍后背,略显担忧的问:“今日陛下和我说,说你不好,我求他让我来见你,但他却禁了我的足,我实在是担心你,所以才偷偷的溜出来想要见你。”
祈君昱闻此将下巴抵在芳尘的肩膀上,温和的说:“皇兄是这么说的啊,也难怪,这群太医总是喜欢危言耸听。其实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们的医术不精罢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为什么不留在宫里休息,更深露重,命是不是不想要了?”祈君昱刚说完,又轻咳了几声。
芳尘知道祈君昱难受,赶紧离开了他的怀抱,劝道:“我身子好的很,倒是你这个倔王爷,就不要再逞强了。这夜晚风凉,我们就不要站在窗前了,你赶紧躺回床上去,我替你掖好被子,就要回宫了。”芳尘说着,就拉着祈君昱向床边走。
然而祈君昱闻此却十分不配合的扳过芳尘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要回宫去?谁允许你回去的?你这个傻丫头,难道看不出你溺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吗?这明摆着是有人要害你。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还回宫做什么?送死去吗?”
听祈君昱这么一说,芳尘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只怪自己糊涂。
但是她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倒时候倒霉的就是铃儿和宫门守军那些无辜的宫人了,就算自己再怕死,也不可以自私到去连累别人啊。
“不行,我必须回去。我安芳尘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怎么可以把宫里的烂摊子丢给别人呢?不管怎样,我也把宫里的事情全都搞清楚,再正大光明的求陛下放我出宫。”
祈君昱闻此,手就握的更紧了,赶忙说道:“不行,正是有皇兄我才更不放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对你的心意。你以为他会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