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不少的罪孽。这就完全违背了女娲娘娘当初受命于他,要他安定人界的初衷。”
听完白泽的话慕生这才顿悟,女娲娘娘可是万物之首,怎能容得下南寰国皇帝区区一介凡夫放肆,搅得她静心打造的人界人心惶惶呢!“原是如此,那上仙身上的担子可是重了。南寰国气数未尽,要寻得明主统一安定人界必是要费上些功夫了。不知道上仙要慕生做些什么?慕生也好早些做上准备,以免误了上仙的大事。”
慕生的爽快耿直白泽见了自然是极为满意的,温声道,“要完成女娲娘娘的旨意当然绝非易事,所以我才会来找慕生帮忙不是。我是知道蓬莱仙境可是人才倍出的地方,慕生若是肯带着些擅长用兵又有着些法力的奇人异士出山,那么要完成女娲娘娘的旨意可就是容易多了。”
“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上仙就尽管放心吧,不出半载慕生就可以把上仙要的能人异士给找齐了。到时候上仙就尽管来找慕生要人便是,慕生绝不会让上仙失望而归的。”慕生的自信满满并不是盲目的,自古蓬莱仙境的灵山秀水就是滋养人才的地方,故白泽的要求对他来说也是极其容易的。
“那我便就先谢过慕生了,等我完成了女娲娘娘的旨意,我一定会在女娲娘娘面前为慕生邀功的。”举着茶杯白泽微微笑着点头,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白泽这么一说慕生的笑容反倒僵下来,闷闷道,“上仙明明知道慕生不喜欢成仙啊,赏赐什么的,你又何须许我这样的承诺?”
见慕生这反应白泽挑眉,“我倒还真知道慕生喜欢什么,不过只有待我事成之后去仙界复命之时,我必给慕生带会两坛琼浆玉液。到时候没有了如今这些个烦心的事儿,我们一定要来个不醉不归。”
144 大难不死
“还是上仙懂我慕生是怎么想的,那可就如此说好了,事成之后我们定来个不醉不归。”见白泽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慕生又回复他那看似慈祥和蔼,实则很是小孩心性的笑。
“好,一言为定!”见慕生笑白泽也是忍不住笑了。
远方的竹林间突然窜出来一束宝蓝色的光,直直的奔着白泽和慕生所在的亭子所来。
与慕生喝茶正喝得津津有味的白泽突然似感觉到什么,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抬起手掐指一算,脸色顿时就暗了下来,嘴里喃喃念叨,“不好,出事了!”
慕生见状看出来异样来,问,“上仙怎么了?”
然而焦急的白泽已经是顾不上回答慕生的疑问了,一伸手收入那道宝蓝色的光,只道,“慕生今日我有要事就不与你多谈了,改日待我得了空闲再来寻你。”
“哎,白泽上仙,”慕生的话音没落就没见了白泽的身影,刚才还有着他们把茶言欢亭子里顿时冷清下来。挺失落的慕生坐回位置喃喃自语,“都几百年没见,就这么就走了,也不多留片刻。”
毒火消退的雒鸩洞洞口一片狼藉,来不及逃走的毒物被烧焦的尸体四处散落。再从洞外往里望,那红彤彤的毒火是再也看不见了,又大又深的洞里黑漆漆的一片看不真切。偶有狂风刮过,洞里好一阵呼呼着响的怪声,再后来就没有了下文。
当初夏那还不算毒的日头慢慢西垂的时候,黑漆漆的洞口突然走出一个早已经被毒火得面目全非的人。看样子那人伤得也不轻,扶着洞口的岩石石壁艰难的一步步往山下走。
“我要活下去……我不能就这样死……我还要带着我的孩儿一起过安宁的日子,我不能死……不能死……”
唐若鸢一路走就一路这样不停的低声念叨着,那气若游丝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空旷且渺无人烟的山间。
她离开雒鸩洞洞口还不足一丈远的时候雒鸩洞的洞口突然蓝光一现,一身白衣的白泽落地再凌乱不堪的洞口。一抬头白泽就看到了几乎是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也在向山下迈步的唐若鸢,赶紧的迎上前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唐若鸢也感觉到身后突然出现的那么个人,刚才还惊慌失措的心情立刻就得到了不小的平复。艰难的转身想要看清来人是敌是友,但这具倍受创伤的躯壳已经无力再撑下去。软软的就向地面倒去。
刚迈步到唐若鸢身边的白泽见她倒下赶紧将她接住,急急的问她,“姑娘姑娘,你醒一醒。”
昏倒之前唐若鸢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人的面貌,只是那一身白到耀目的白衣让她安下了心,还有就是漂浮在空气之中的莫名清香,似是似曾相识的皂角香味。努力的吐出两句话,“之骞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灵蛇冢的山顶一处偏僻之地,白泽用着法力把唐若鸢一身的灼伤恢复得完好,就连一丝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在蜀山之巅救下唐若鸢的时候白泽就算到唐若鸢是有今日这一劫了。所以强行在她的体内留下法力。既是保全她的性命也能借着唐若鸢的手震慑雒鸩兽。这样也能让天下的百姓免除这雒鸩兽现世的苦难。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法力会突然变得薄弱,而且还从唐若鸢的体内被赶了出来。就算是事发之时雒鸩兽与唐若鸢交上了手,依雒鸩兽的法力也伤不了唐若鸢才是,怎的她就变成了刚才那模样?而且为什么近在咫尺他也感觉不到雒鸩兽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独有的狂躁气息?难道这唐若鸢与雒鸩兽交收时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测的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白泽为昏迷不醒的唐若鸢疗完伤只能坐在一边等着她醒。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唐若鸢却是依旧昏睡着叫不醒。就在白泽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让伤势未全愈的唐若鸢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山的那一边出现了嘈杂的声音。白泽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是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否则要完成女娲娘娘的旨意势必会增加难度,所以就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鸢儿……鸢儿……”焦急的呼喊声愈来愈近,白泽几乎可以直接判断出上山来的一帮人是来找这昏迷不醒的唐若鸢的,所以他顿时倒决得如释重负。唐若鸢身上的伤虽重,但依着他救人的法力她也是无大碍了,只要这被唐门的人接回去好好休息上一阵就好了。
果不其然到达山顶的男女一见躺在地上的唐若鸢急急忙忙的就奔到她身边,焦急不安的想要把她唤醒。怎奈唐若鸢仍旧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着两人急出了哭腔也一点反应没有。
“鸢儿你醒醒啊,榕姨来接你了,你这丫头倒是睁开眼看看榕姨啊!”好不容易联合着潘貊一起说服了唐雪凝让他们带着人回灵蛇冢来寻唐若鸢,唐雪榕没想到找到唐若鸢的时候她是会变成这个样子。
见唐若鸢这样唐雪榕顿时就急得手足无措了,独自一个人面对着法力无边的上古神兽。唐雪榕都无法想象唐若鸢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像被刀子剜了般难受。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以唐雪凝的话唯命是从,可在鸢儿的这件事情上她也是犹豫了,甚至有时候是会后悔的。她确实不该弃鸢儿的信任不顾而帮着唐雪凝害她,在她的眼里心里做快乐无忧的女子才是真的鸢儿,而不是一个坐在唐门门主的宝椅上似是面无表情的冷血木偶。
到了这个时候潘貊还是冷静些的,拉着唐若鸢的手把把脉,见她脉象平稳,这悬着的心也就是放下来了。忙叫住马上就要急得哭出来的唐雪榕,“榕房司莫要再着急了,鸢儿她好似只是昏过去了,依脉相来看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潘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鸢儿她当真是没事?”唐雪榕这么问倒不是因为她信不过潘貊的医术,而是她不敢相信唐若鸢只身前去触怒雒鸩兽还会全身而退,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唐雪榕这么说潘貊也是不生气,一如既往的宽宏大度。“当然是如此,鸢儿虽然自小不长在我的身边,但依旧是我潘貊的女儿,我当然不可能拿着她性命的事儿来说笑的。”
“也是,也是,是我不小心失言了,潘先生莫要见怪,我也是见着鸢儿突然变成这样给急傻了。”潘貊不计较唐雪榕倒是不好意思了,连忙这赔不是,也怪了她唐雪榕是太念旧情的人,始终是不希望潘貊对她有半点误解。
“榕房司自以来便是疼爱鸢儿的,会如此这也是人之常情,榕房司待鸢儿如此潘貊道谢都是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怪罪呢?”潘貊对唐雪榕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文有礼,毕竟唐雪榕对他如何他也是早看出来了,他不能明着与她挑明一切,但也总是要和她保持着距离。
听潘貊这样说唐雪榕挺不自然的笑笑,嘴里含糊不清,“你既是知道就是好的……”
这话潘貊也没有听到,只是问,“榕房司我们现在该要如何做?是带着鸢儿先会唐门吗?还是直接回去化夜城外的小树林。”
“嗯,这个……”沉思片刻唐雪榕才开口,“这样潘先生先带着些人领着鸢儿回唐门去,待我把灵蛇冢的情形看个清楚,再回禀门主看门主是如何决断的。”
守在重伤不能起身的唐卿琉身边唐雪凝是一夜也没有合眼,一边担心着唐若鸢有个什么不测,一边又为唐门的未来感到担忧。
“门主,门主,好消息!”
天色刚刚露出晨曦的时候,马车外突然就响起异常激动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到近,可吵醒了不少靠着树木休息的门徒和门人。
马车里的唐雪凝不耐烦的从马车上下来,看见这毛躁躁的人竟是唐雪榕,一张俏脸更是没有了好脸色。“一大清早的榕房司怎么高兴成这样?也不顾自己这举足轻重的身份,往后你要门主之人怎么服你?”
“是,门主教诲得是,榕儿以后一定会记住的。”被唐雪凝一番说依旧是没有破坏掉唐雪榕的好心情,就连是认着错的时候脸都像笑开了花。
见这唐雪凝这才问她,“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眼下这情形对于本门主来说什么都是算不作好消息的了。”
唐雪榕知道唐雪凝在心烦着什么,于是忙道,“门主我们在灵蛇冢上寻到鸢儿了,虽然她现在是昏迷不醒,但是潘先生把过脉说是没有大碍,只要过些时辰就会醒过来了。”
“哦,原来是如此啊,本门主知晓了!”听到唐若鸢没事唐雪凝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地,就算心里开心得紧,面上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于唐若鸢她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她好了,索性就一直这样吧。
146 预谋(二)
“我做什么?唐雪凝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我问你你刚才在房里做什么?你刚才把手放到鸢儿的肚子上是想要做什么?”这一下潘貊也是不顾及形象的对着唐雪凝大吼。他一直以来只是以为唐雪凝是为了唐门的以后,为了她对着自己的怨恨而对鸢儿不好,但心底里还是爱着鸢儿在意着鸢儿的。
可想不到她今日却趁着自己一时不在要对昏迷之中的女儿下毒手,这还是以前那个他爱过的唐雪凝,还是那个曾经对鸢儿百般宠爱的唐雪凝吗?
“哼,”看潘貊这样气愤不已的样子唐雪凝倒是没了刚才那样被抓个正着的慌张,冷笑着往唐若鸢的床边走。“我做什么?我做的可都是为唐门为鸢儿这丫头好的事儿,怎么潘貊你觉得你是有本事有能力阻止我吗?”
“你……”气极了的潘貊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笑着的唐雪凝。“雪凝我知道你一个人要肩负那么大的唐门的不易,也知道我潘貊对不住你。可是鸢儿她是我们的女儿啊!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你我的亲外孙,你不可以伤害她们都的。”
潘貊太了解唐雪凝的性子,经不住别人与她强硬。虽然此时的潘貊真的的有种想要和她吵上一大架的冲动,但要顾虑着唐若鸢安危的他也只有强忍着怒气与她游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做法于脾气冲动易怒的唐雪凝来说是最好的策略了。
“外孙?是那个宛之骞的孩子吗?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鸢儿的夫君,他的孩子我也是不会接受的。”看着为了唐若鸢努力隐忍着的潘貊,唐雪凝依旧的丝毫不为之所动。
“可是鸢儿现在已经是有他的孩子了,难不成雪凝你是真的要狠心杀了鸢儿的孩子吗?你知不知道为了要留住这个孩子鸢儿自己有多努力?要不是她昏睡中都有着那么坚定的意识,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孩子是早就保不住的了。而且当初我答应你帮你一起磨砺鸢儿的时候你也是答应我了,无论如何都不伤害鸢儿的。”
潘貊愈是苦口婆心唐雪凝就愈是笑得无所谓,“有孩子又如何?鸢儿这丫头有多舍不得这个孩子又如何?我不承认她这孩子就是不能生出来。我唐门与蜀山自古就是势不两立,我怎么可能让她生下蜀山道士的孩子?而且这丫头居然敢违背我的意思与宛之骞那臭道士私通,我现在只是要这孩子的命已经是对着她网开一面了,潘貊你现在有什么理由还来责备我?”
看着唐雪凝又要靠近唐若鸢的床边。潘貊赶紧的上前挡在她的面前。“雪凝唐门与蜀山的恩恩怨怨我们暂且不管,就冲鸢儿与那宛道长是真心相爱的你也要留下这个孩子啊!如果你不愿意看见这孩子,大不了鸢儿这孩子生下来我带到夙院去养,到时候你有了把柄鸢儿才会更加听你的话!”
“养孩子?潘貊你会吗?”听潘貊这么说唐雪凝突然忍不住就笑开了,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过你这计谋倒是挺好的,我要是拿着这孩子的命威胁鸢儿这丫头,她就一定会听话。就似你一样,再恨我为了鸢儿你也不敢私自做什么对不对?”
唐雪凝的话让潘貊努力想要隐藏的往事迅速的浮上来,但以为着她这样说是答应可以留下唐若鸢的孩子,也就没了要再和她计较的心思。“雪凝你明白就好。要控制住鸢儿你就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我并不想控制她。我要的只是她和我唐雪凝一样无情。不,是比我唐雪凝更加的绝情。这样才可以做好唐门的门主,才不会辜负我对这丫头的期望,所以无论你怎么说这孩子都必须得死。”睁着双美目唐雪凝口中说出来的话让潘貊都忍不住打颤。看着她眼前的潘貊那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里突然一阵酸楚涌上来。
“唐雪凝你一定要这样对鸢儿吗?你恨我可以杀我,也可以折磨我,甚至是把我和念慈一样拿去试毒当毒奴都可以。但是我求你不要这样对鸢儿好吗?鸢儿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就只有这个孩子,若是连这个孩子都没有我都不敢想象她会做出什么样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眼前这个几乎疯狂的女人潘貊都不敢相信她是唐雪凝了,以前他爱上的那个唐雪凝虽然果断冷酷,但终究是不会对人太过残忍,至少是不会对自己的亲人残忍。但她现在……难道时光真就是如此可怕的东西。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的彻头彻尾?
潘貊表现出来的舐犊之情让唐雪凝心中那点酸楚无限放大,狂笑着掩饰眼里浮出的眼泪。“潘貊你可是我的夫君啊,我怎么舍得怎么忍心拿你去试毒呢?还有鸢儿,她可是我的女儿呢。天下间哪个娘亲不是望女成凤的,你放心就算冲着鸢儿是你潘貊的女儿我也一定会好好调教于她的。我一定会让她毫无牵挂的坐稳唐门门主的位置。”
“唐雪凝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那个爱说爱笑,拿的起放的下的唐雪凝去哪儿了?你有气有怨恨你冲着我潘貊来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让大家都痛苦呢?难道终有一日你亲眼看着我们父女被你逼死,这样你才会满意吗?”
听了唐雪凝的言语潘貊已经不指望她会放过唐若鸢了,只是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心里觉得曾经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突然间才发现变得这么陌生。
潘貊愈是生气唐雪凝就愈是笑得开怀,“潘貊你也是知道自己珍惜的人被伤害是什么感觉了吗?当初你与李念慈藕断丝连的时候我何尝又不是如此的心如刀绞。你以为你和鸢儿这丫头一样用死相要挟我就惧怕你了吗?我这决断早就是下定了,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的。”
“唐雪凝你……”这时的潘貊才后悔当初气着唐雪凝抓了李念慈回唐门,与唐雪凝吵翻的时候赌气没有与她说清楚。她以为他还爱着念慈,所以这些年来她才一直放不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这样对鸢儿。倘若当初他能沉稳些与她说个清楚,那么如今这一切都是不会发生的吧!而现在他再说这个她肯定也是不会相信了,还会觉得他只是在为鸢儿的孩子找借口。
当腹部的剧痛再次袭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唐若鸢还是忍不住扭动了身子,其实在潘貊闯进门来那一刹那她就醒了,所以潘貊和唐雪凝的对话她也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原来父亲也是和榕姨一样的,听从母亲的意思算计过自己。她还以为她的父亲潘貊是那样不会因为和事情而妥协屈服的人,可想不到他还是出卖自己了,原来对所有人来说她唐若鸢都是可以用来换取什么东西的。
现在的她多想立刻站起来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远离这群可怕的人,可是当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