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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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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咒那丫头么?!”钱妈妈的话,一下将刘勤的眼睛逼红了。

“我咒她?!”刘勤强挣开钱妈妈的手,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我咒她?!别人不知道,妈妈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多少年下来了,我心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只要一句话,我可以即刻去死!我咒她?!”

第一百三章 疯话

钱妈妈瞠目结舌,被问得回不上话来。

“她一句话,叫我下庄上我便下去,叫我娶亲我便娶亲,我刘勤这一辈子,没对任何一个人服过软,唯有她,她一个眼神,甚至不必开口,叫我向东,我不问究竟,不敢向西,我咒她?!”刘勤的声音,几乎是带了泪的,悲伤绝望,无一不齐。

曜灵站在外头窗下,刘勤的话,她一字不漏,全收进了耳朵里。静默片刻,她本欲说上什么,可最终还是一字未吐,悄悄走回了自己屋里。

将去余王府的一身缟素换下,曜灵换上件月白缎长衣,上头不显山不露水地绣着些荷苞,小小的花骨朵,自胸前蔓延而下,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腰间一条青色绦带里。底下则是同色月白地莲花金鱼纹暗花纱长裙,花儿开出大朵来,鱼儿便游走其中。

去到花料屋子时,刘勤已然在坐了,酒从坛子里筛出来,锡壶里盛着,用温水汲着,又泡上三两颗自家腌渍的青梅,香风暗流,酒意微动。

菜也分别布好,一张八仙桌上,放得满满当当,刘勤听见声音,知道必是曜灵,却不肯抬头,反而将面前杯里的酒,抬起来便一饮而尽。

曜灵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对面,站着便跟着饮尽一杯,放下酒杯之后,星眸低缬,朱唇微启,方道:“今儿就当送别,且饮个痛快!”

一听送别两字,刘勤的眼睛也红了,不为悲情,却为怒火:“谁说送别?云南山高水完,一路尽是凶险难路,你一个怎生去得?我跟了你去!”

曜灵早知对方必有此意,为何今日她如此用心?正为劝对方打消这个念头。

“刘勤,”曜灵重重将酒杯顿在桌上,正色道:“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今儿也这糊涂起来!我走了便罢。你也去了,店里庄上,交给谁来?”

刘勤兜头吃了几句,不觉愣愣地看住曜灵,见其柳眉倒竖,双腮通红,知道是恼了。他也知道。对方必有此一说,这二人,实在可算得上知根知底,互相知心的。

可惜这两颗心。走得不是一股道,就有力。也使不到一处。

“你是掌柜的,横竖你怎么说,我便怎么行就是了!”刘勤亦知自己拗不过曜灵,上回也是,这回更是,于是赌气说句狠话。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干了。

曜灵不让他独饮,伸手也追了一杯。近十年的陈酒,很有把子力道,虽然已用新酒兑过,并劈去酒沫,可这样猛灌下去,也叫两人很快脸上都现了红晕。

“你不放心铺子,我知道。”刘勤对着空酒杯,似自言自语。慢慢吐露心事:“可我也不放心你,头回出门,就,就算我是个伙计,看着也揪心,更,更别说,”

话到这里,他犹豫了,可酒催人胆,他最终还是将话说出了口:“更别说我一向放你在心上,哪里舍得?”

曜灵的脸已分不出是羞涩还是酒意,总之红得比自家的胭脂还艳,艳得比外头盛放的花儿还美,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听说吉姐儿有孕了?你将要当爹的人,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为自家小儿积德,也为自己积福。”

刘勤此刻的脸已成了一块红布,那酒愈发下得狠了。

钱妈妈进来时,屋里桌上的菜,几乎没动,酒却下去了大半,她慌地叫出声来:“我的天神!这可是十年的陈酒!你二人这样当水喝起来,可怎么了得?!”

刘勤闷了半天,听见这话却突然笑了,用手点住曜灵道:“你听见没有?可怎么了得?!妈妈不知道我的量,还不知道你的量?!你可记得,三年前那回?”

曜灵此时已不知自己喝了多少,脸色却早由红转白,唯有嘴唇,红艳欲滴,如同经了霜的珊瑚果子。因此这会子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听见刘勤提到三年前,不觉微笑起来,对钱妈妈道:“妈妈你也忘了?那年元宵,咱们店里,凡不回家过年的伙计,一齐同桌共饮,最后只剩下我和他。。。”

刘勤眼见曜灵眉翠含颦,靥红展笑,整个人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尤其酒后,一双秋水勾人魂魄,青金色的明眸里,回波顾影,顾盼飞扬,一时间竟呆住了。

钱妈妈装作没看见刘勤的傻样,只对曜灵道:“你们不说,我也忘了。现在想起来,店里只你二人是酒逢对手,想是那晚没喝够,今儿这又续上了?可别贪杯,酒虽好,也该用些菜,不然掌柜的亲手下厨,不是失了意义?”

说着话儿,钱妈妈暗中便从桌上踢了刘勤一脚,方将他魂灵招了回来。

“才外头伙计还说呢!刘勤你今儿掉了运气了!掌柜的除了过年做过一二道菜,什么时候进过厨房上过灶?只说这葱烤鲫鱼,寻遍了京城也难有这样的手艺!”

刘勤此刻真叫殷勤了,也不待人让,自己叉起筷子就冲那鱼盘子里挟去,刚刚落进口中,便开始赞不绝口:“难得难得,真正难得!我记得,还是小时候师娘。。。”

他是一向叫尹度作师傅的,师娘也就是曜灵的娘了。

钱妈妈听他说出这话来,暗叫不好,可再看曜灵,脸上却隐隐地笑了。

“是啊,刘勤你算个有口福的,我娘的手艺,谁不说好?葱烤鲫鱼是她老人家的拿手家乡家,也是一般不奉人的,想是跟了我爹,你才有这样的福气呢!”

刘勤和曜灵,自此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起小时候的疯话来,许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二人说得极高兴热闹,一人说得不对,另一个便忙着纠正补充。

钱妈妈眼看着这二人,变成小孩子似的,一个忘了身份,一个忘了心事,争着大声,都要压过对方,显示自己记得好,记得多似的。

“你自己说,是不是?那回爹喝得有些高了,茅房外头,是谁藏了他老人家的裤带?”曜灵笑得合不拢嘴,多久了?没有这样痛快地提起前事?

刘勤更笑得浑身打迭,小时候干的营生,原来她还记得?自己总是不敢提的,怕她伤心,不曾想,她自己提起来,还笑得如此天然憨媚。

曜灵越说越兴奋,在自己和刘勤的话语里,爹和娘从记忆中栩栩如生地活了过来,音容笑貌,宛如昨昔,鲜灵活动,尤在眼前。

“爹总说,刘勤这个小子,好也是你,坏也是你!什么事都跑不掉,有你一份!”曜灵的声音比平日高了三度,响了八分,引得伙计们都从外头过来,一个个眼巴巴地从窗户缝里,望着她。

“小丫头,说起来我?你好到哪里?藏裤带的主意是谁出的?我不替你掩着,看你爹不打你咧!”刘勤边说边笑边吃,酒也忘了喝,倒是菜下去不少,难得的美味,他必须好好把握。

曜灵笑得向后仰头,一丝黑发调皮地穿过拢发的墨玉簪子,偷偷溜出来,在她如玉似雪的脖颈上战滑过,随一缕清风,飘飘扬扬,散散当当。

刘勤眼见对面佳人,春生宝靥,红上眉梢,被自己的话弄得乐不可支,心里说不出的快乐,和难过。

为她感到快乐,释放了压抑已久的思念,如久病之人,开了脓腔,希望殠恶的毒气,能一泄如注。

为自己感到难过,从这些话里听得出来,她没当过自己是那种,心里的人。她心里的自己,是比哥哥还要远些,伙计又要近些的,爱人?没有,没有过。

钱妈妈听见外头的热闹,出来轰人了:“散了散了!有你们什么事?!还不外头干活去!一会儿有你们吃的!”

伙计们知趣地下去,钱妈妈趁机走开,知道自己在屋里是多余的。曜灵根本不需要自己担心,她对刘勤,一向把捏得稳牢。

曜灵的话越来越多,刘勤渐渐不说了,他只管笑,和吃。菜太好了,他想,话说得也好,惬意上来,他方觉出,酒有些上头了。

曜灵一点没事,她也不用菜,一杯接一杯,直到坛空杯尽,她才收手,倒有些扫兴似的道:“怎么就没了?刚才喝得高兴些。”

刘勤哈哈笑道:“好个贪杯的丫头!若只管这样起来,将来到了婆家。。。”

只这二个字,屋里原来活泼泼,融恰恰的气氛,一下冷了场。

刘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丫头面前,怎好提到这个?她是从来不听的。如今眼见对方面罩浓霜,花容失色,心里不禁懊悔。可是懊悔归懊悔,酒意涌了上来,此刻他竟生出一股子蛮劲。

“灵儿妹妹,你别怪我说。女子这一生,终究要怎么样?只说这一回,若有个人在你身边,就出去也是不怕的!”

刘勤这样话似乎是直接从口中流淌出来的,他没费力,就吐露个干净,也是知道这些话今儿不说,此生怕是再无机会了。

曜灵看着窗外,多好的天儿!她想。幼年时,自己总爱在这时候,拉上刘勤去树上寻蝉,娘在树下看,又怕又笑,爹从前头过来,也笑,笑娘的过惊,笑自己的大胆。

第一百四章 醉倒

“刘勤,”终于曜灵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这话且不必再说!我的为人,别人难知,你还不清楚?世间男子多薄幸。。。”

这回轮到刘勤打断她的话了:“谁说的?你爹不是,我也。。。”后半截话他没说出口,被曜灵的眼光压回了肚里。

“我爹?世间谁能与我爹相比?有哪个男子能如他老人家,将荣华富贵抛尽了,只求平安恬淡?!眼里又只有我娘,全然不放她人入内?!”曜灵咬着嘴,这些话是挤出来的,带着凌厉之气。

而你刘勤,家里有一个还不能收心么?曜灵也没直接将这话说出口,不过意思是明白无误了,刘勤看了她一眼,垂下了头。

家里那个是你逼的!胸口的气,憋他几乎仰倒。

这种无望的对话在他和她之间已有过多回,最后总是无奈,这样收场。

眼看一场欢宴,就要在这冰冷无味中结束,突然,窗外传来一只小调: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是钱妈妈的声音,唱得却是曜灵娘亲的歌。

娘是江南女子,幼时总跟父母下湖劳作,凡夏天出去,必唱此曲。虽后来离开家乡,这小曲儿是记下了。曜灵出生后,每每晚间哄自己睡觉时,娘总爱哼这只小调。

听见钱妈妈的声音,曜灵情不自禁便跟着和道:“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刘勤眯起眼睛来,往事如潮水般袭来,那时他且年幼,她也年幼,人若能不长大,该有多好!

屋里的气氛复又活了过来,说来也怪。曜灵和刘勤,唯有在对往事的回忆里,方相处得自在。

又唱又笑,最后酒意返上来,刘勤先支持不住,整个人滑到桌子下面,嘴里嘟囔了几句。即刻就打起鼾来。

曜灵倒觉得还好,看见刘勤倒了,还嘲笑了对方一番,又伸手将他拉起来。架着直出了屋门,钱妈妈坐在窗下一只小凳上。正在捅莲心,看见忙上来扶,曜灵笑嘻嘻道:“看这醉猫。。。”

不料话音未落,她也软了下去,钱妈妈两只手都被刘勤占住,眼见曜灵要倒。急得淌汗,不想正当此时,冷不丁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将曜灵接在了怀里。

曜灵只觉得自己倒在一片温软之中,正如小时候,玩累了娘抱自己回家一样,她微微一笑,阖目就眠。

黑甜一觉。再醒来时,曜灵觉得通体舒畅。她想自己一定睡了很久吧?虽是酒后,头却一点不疼,身子也不酥麻,倒是精神为之大振,整个人如新生过一般,神采熠熠。

一个转身从床上下来,曜灵突然傻了眼,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在自己屋里?

眼前,牙床雕镂龙凤,悬挂着锦帐流苏,看去尽是内宫陈设,所用之物,非一般百姓家所有,虽皆是青玉颜色,可曜灵看得出,其手工精致,是上等的御用缎品。

朱几素案,上头罗列着端砚纹琴,窗下盆松,三寸高枝,能向画图作干,除此之外,屋内再无他设,墙上斜斜挂着一只紫箫,圆润滑手,一看就是主人长久把玩,非陈设之物。

曜灵慢慢走到案前,率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只雕刻得明快干净,细节处却又显纤微圆润的,青花石砚。

“顾二娘。。。”曜灵口中喃喃自语,父亲在时,曾有一方心爱的砚台,顾二娘亲制,后来落葬时,随他一齐入土了。不想,今日在此地,又见此物。

“想不到,你挺有眼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曜灵大惊,立即警惕地转身,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身子更是挺得笔直。

男子见她满面戒备之色,不觉哑然失笑:“不用怕,我不会害你。”

曜灵缓缓点头,原来是他!

泓王府的世子爷,岑殷!

“好端端的,我怎么在这里?!”曜灵一点儿不相信对方的话,这厮好大的胆子!她青金色的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

岑殷顿时感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住了自己的全身。这丫头果然不简单!他想。

“你醉得厉害,钱妈妈无法替你解酒,正好我在那里,接了你到这里来。如今你觉得怎样?醒转过来,身上可有哪里不好么?”

鬼才信你!曜灵冷冷看着对方,从来她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更别说他姓李,是皇家的人!

“我怎么就醉得厉害?我记得我正喝得高兴,刘勤才是醉了,我扶他出来。。。”说到这里,曜灵突然语塞,记忆到这里骤然断裂,后面的话,她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岑殷微笑看着她,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曜灵被他看穿心思,愈发恼怒起来,凭你是谁,竟敢掳我到这里来?!太后我都不怕,怕你个小小世子爷么?

眼看她就要发作起来,屋外却突然进来个丫鬟,桃腮杏脸,眉目清澄,肌肤白腻,兼腰细身长,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穿一件杨妃色绉纱紧身长衣,蜜色绉纱裤子,腰间收得紧紧得,愈发衬托出好身段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拢得松松的,横插一枝碧玉龙簪子,单凤斜挑几个大胡珠,却是清淡,更觉妖艳。

“世子爷,你要的汤药熬好了,听你的吩咐,没用别人,就在这屋后头,我自己下处,我亲眼瞧着熬出来的,一星儿浮灰也没叫落进去。哪!”这丫鬟说着,将手里托盘呈到岑殷面前。

这时她才看见了里间,正站在窗下的曜灵,大吃一惊之余,手里的托盘便有些拿捏不稳,好在岑殷眼明手快,一下接了过去,不然可就要落地见碎了。

“哟,你怎么起来了?太医说了,不叫你下床呢!还有,怎么光着脚,这青石地上凉,酒后受寒,可不是小事!”这丫鬟说话脆生生地,倒十分爽利,只是一开口就令曜灵有些窘迫。

本来么,她以为在自己屋里,不穿鞋又有什么关系?横竖是夏天,她最喜欢光着脚丫,踩在石板上的感觉。

可若看在外人眼里,这便是大大的失了规矩,显得无理而不雅驯了。

“我怎么不能下床?我,我又不是病人!”自出娘胎以来,曜灵从没觉得如此难堪过,从来她应对一切事情,都是圆润有余,婉容大方的,不想今日,竟如此狼狈。

都是这个世子爷闹的!要他操什么心?不就是喝多了一点,醉一小下下么?至于这般兴师动众么?真真是,关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他怎么三不知地,跑到自己那里去了?!

曜灵在肚子里暗骂了岑殷万遍,岑殷浑然不觉,却将刚才那丫鬟送来的托盘里,一只琉璃地白花牡丹纹大碗端了下来,先在鼻下闻了闻,点了点头,然后方走到曜灵面前。

“哪!快喝了它!趁热!”岑殷声音不大,却是第个字都十分有力量,不容人拒绝的。

曜灵简直嗤之以鼻,笑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世子?!

“我不喝,我要回家!”曜灵看也不看眼前这两人,赌气扭头,径直向外走去。走到一半时才想起来,坏了,鞋还在床下呢!

要回去,有些尴尬,不回去,难不成就这样空着脚走到外头?走上街市,走回家?

曜灵一犹豫,岑殷便朗朗地笑了出来,那丫鬟也笑,想必也是看出曜灵的难堪了。

曜灵这下闹了个进退不得,脸便愈发红得发紫,心里气极,心想要不是你多事,我怎么会落在如此境地?醉便醉了,有你什么事?要你多管?!

当下她将心一横,索性就预备不要自己一双绣鞋,将走出门时,岑殷却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低低细语道:“不只是鞋,身上只得小衣呢!”

曜灵这一惊简直可说是失了魂,垂目向下一看,果然!身上只得一套玉色小衣,她再不敢犟,一个转身,飞一般就扑进了床上的帷幔里。

那丫鬟越发要笑,岑殷却甩个眼色过去,止住道:“叮当,不可无理,你先下去吧!”

原来这丫鬟叫叮当!这名字真奇怪!曜灵边手忙脚乱地躲在幔后穿衣,边心里暗想。这世子是个怪人,怪丫鬟?也正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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