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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如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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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就凭一根银针便将三哥弄晕的丫头真的在这群新丫头中。

“小姐,您就收了我吧,小姐,如砚求您了。”正想着,如砚忽然跪下来抓住她的裙摆,那声音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柔,略略的沙却又在某些字时又莫名的尖锐,并不难听,也算不得好听。

江彤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如砚扯住了裙子。

“看来,如砚也很中意你,那就这么定了,”二娘站起来拍拍手,冷冷地说了一句,“算是二娘替你这桩婚事出了点力。”

“不,二娘,你不知道她……,”江彤月正想说,忽然脚踝上一刺,她吓了一跳,低头去看,以她这个角度看到如砚手中一根极细的亮色对着她的脚踝,她整个人一寒,成上改口道,“她确实长得漂亮,带出去也风光,谢谢二娘的心意。”

二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恩,那这就跟着过去吧,正好先伺候起来,如砚,你可得多上点心,别丢了我的脸。”

如砚带着几件破衣服自二娘的小院出来,快步跟着一路疾走的江彤月,走了一段江彤月停来下,指着如砚道:“你别跟着我。”

如砚抱着包裹向后退了几步,不敢吱声。

“你还敢用银针吓唬我,真要了你那还了的,我的小命不是时时在你手心?”

“奴婢不敢,奴婢这也是没办法,不然真的会被夫人卖到窑子去。”如砚看她真怒了,慌忙跪下来。

“奴婢?”江彤月哼笑了声,“你真是女的?你分明是……。”想到那日看到如砚两腿间的情境,毕竟是姑娘家,脸微微的发红,说不下去了。

“小姐您都看到了。”如砚的声音虽然仍然有些尖锐,但因为惊慌,声音比之前略微低沉,竟似个男人的声音。

江彤月不说话,脸更红,看看四周,一把拉起如砚到一座假山后面,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这副身子扮成女人进府来做丫环又是何用意?”

如砚本来还是妩媚女色,此时见身份被揭穿,眉间的英气顿时一放,男性的气息不自觉的透了出来,却仍是只敢低着头,道:“小人原是宫中的太监,皇帝自缢,李自成到处放火,宫中乱作一团,小人拼死逃出了皇城,回到这扬州老家,但小人自幼进宫,扬州亲戚早已不在,又无生计之能,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正好这府中招丫头,小人不得已男扮女装。”

“那你手中的银针是怎么回事?”

“小人的师傅是个会医术的老太监,小人随他学的,那日小人怕身份暴露,不得已刺了三爷额头的穴位,并不会伤性命,只要休息几天便好了。”

“那你也来刺我?”江彤月还记得方才那根银针抵着自己脚踝的情景。

如砚一慌,忙道:“小人不敢,小人是不想被卖进窑子,小人这破败的身体,一进窑子那是要受何等羞辱,小人还活得成吗?”

听他这么一说,江彤月不觉动了侧隐,自己的母亲是戏子,比起那些风尘女子身份高不到哪去,常听母亲说那间的女子如何的苦,这非男非女的如砚进去不知又要受何种折磨。

“那三爷看清你的,你的……。”她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果三哥看清了,那将如砚带去夫家,不成了笑话?

“没有,三爷在这之前就被我弄晕了。”如砚忙道。

“若你跟了我,你可能一辈子只能女人打扮。”

如砚苦笑:“小人这副身子,本就不男不女,还在乎这个吗?”她似乎怕江彤月反悔,慌忙又道,“小人在宫中就是伺候嫔妃的,一定将小姐照顾的妥帖。”

江彤月还在犹豫,想了想,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忽然用银针刺我,将我弄晕?”

“不会,小人发誓再不对小姐做这种事,若再发生小人甘心被卖进窑子,被蹂躏至死。”

他单手指天,发下毒誓,江彤月看他字字肺腑,不似在骗人,想想二娘送出的东西是绝计不能再退回去,眼前此人也确实身世可怜,若自己揭了他的底细硬是不收,这人又会是什么下场?三哥必定恼羞成怒……。。

罢了。

“既然二娘硬要将你送我,我便不好再退回去,你先随我回去,但你的身份切不可让我娘知道。”反正是个太监,也不会有损自己清白,何况现在自己有恩于他,必定要比其他丫头忠诚些的。

外面的鞭炮响成一片,轿子停下来,应该是到了顾家了。

江彤月慌忙将盖头盖好,按风俗新娘下轿鞋不能沾地,她不由得想,她那六十多岁的夫婿病入膏肓,自是背不动她的,又会是谁将她背出轿去?

正想着,轿门被踢开,隔着喜帕只能看到一个人影,那人影冲轿内的自己看了看,冲她缓缓伸过一只手来。

从帕底看,那只手是年轻人的手,修长而且骨节分明,指甲也修的平整,如果手能反映人的长相,那一定是个长相不凡的美男子。

“新娘子啊,顾老太爷身体不便,今日成亲就由他这唯一的孙子来替他拜堂,顾老太爷的这个孙子生辰八字与你极配,算命先生说过,由他替顾老太爷拜堂,顾老太爷一定百病全消,你不用怕,手伸给他,”喜娘在轿外说道。

顾家的孙子?由孙子替祖父拜堂?

江彤月怔了怔,似乎有些荒唐了,没有马上伸出手,外面的鞭炮一直在催,她定了定神,心想自己嫁来的目的就是冲喜,十几岁的年纪嫁给六十岁的老头,本就荒唐,既然算命的说好,自己人都到这儿了,难道转身回去?管它呢,嫁到顾家本就是无可奈何,在乎这些做什么?

她用力吸了口气,这才将手伸过去,他握住,搭在自己肩上,然后背过身,蹲下身子,让她趴到他背上,好背起她。

喜服凤冠太重,江彤月好不容易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他全身纠结的肌肉,虽然清瘦却竟然非常有力量,是练家子吗?自己的三哥四哥年纪轻轻就都有小肚子了,这个人全不是这样。

他毫不费力的将她背进屋,过火盆,跨鞍马,直接进大厅拜堂。

手仍是被他牵着,四周热闹非常,她的头上盖着盖头,搞不清状况,也看不到人,人只能被带着走,方在一处停下时,猛然听到有人喊:一拜天地。

她一惊,慌忙躬下身,接着二拜高堂,她被他拉着转了个身,头上的盖头往下滑了滑,她想拉好,但听到已经有人喊“夫妻对拜“,人被他扯着又转了个身,直接与他对拜。

礼毕接着就应该送入洞房,四周却忽然传来惊呼声:“拦住他,快拦住他。”

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身体猛然间被撞了一下,只听得一记口齿不清的:“新娘子,我要看新娘子。”头上一轻,原本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一下子被扯掉,一张中年人的脸流着口水就在她面前。

“啊!”她不由得尖叫一声,向后连退几步,退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别怕,他只是个傻子。”那个怀抱主人的声音就在头顶,温和却带着笑意的安抚她。

她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人,然后整个人愣住,脱口道:“白小玉!?”

那人竟是白小玉,穿着红色的喜服,应该就是背她出轿,与她拜天地的顾老太爷的孙子,原本带笑的脸看到江彤月时也是猛然愣住,但随即却又笑了,拉住江彤月的手,眼中妖气顿现,道:“好巧啊,”说话间人已经挡在江彤月前面,冲随后进来的几个佣人道,“快把大伯拉走,别坏了好事。”

几个佣人七手八脚的将还在冲江彤月流口水的中年男人拉出去,江彤月仍自发愣,眼前一暗,那红盖头又盖在了她头上,

“我大伯自幼是个傻子,你可别惊着了。”白小玉仍是牵着她的手。

她这才回过神,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人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乖乖地,别声张。”这才将她交到喜娘手中,前呼后拥的被送入洞房。

房外鼓乐声与吵闹声渐渐淡了,江彤月掀了盖头心神不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如砚看着江彤月来回的走,忍了一会儿才道:“小姐,小人伺候你洗漱,睡下吧。”如砚清楚的很,今天根本不会有洞房花烛,等死的六十多岁老人,江彤月只是独守空房的命,往后的日子她也只会这样过下去。

他心里不由哀叹了声,看了眼烛光下一身红衣美得倾城的女子,想起宫中那些青春如水般流逝的嫔妃,其实是一样的命运。

江彤月心不在焉的“嗯”了声,看看如砚,这才回过神来,道:“我自己来,不用你伺候。”虽是个太监,却仍是个男人,江彤月多少是不习惯的。

等如砚出去,江彤月才将身上沉重的嫁衣脱下,一身里衣满怀心事地在床上刚坐下,门却猛然被推开。

江彤月一惊,下意识的抓紧衣领,却见那白小玉走了进来,脸上在笑,一双眼带着醉意看着江彤月。

“你来做什么?出去?”江彤月慌忙将嫁衣披上,冲着他道。

他却随手关上了门,在门口看了江彤月许久,也不说话,直接冲江彤月走过去。

江彤月往床上缩了缩,瞪着他道:“你到底是谁?分明是个戏子,怎么成了顾家的孙子?”

“这个……,”他停了停,“这个说来话长,等我有空再告诉你。”说着又冲江彤月走近几步

江彤月以为是向着她来,整个人往后缩,而他却在走到床边时转了个身,来到桌前抓了几颗花生在嘴里,又自顾自的倒了酒,喝了口冲江彤月道:“不来喝几口?”

那是用来喝交杯酒的,原本只是摆设,因为根本不会有人与她喝,现在却被这个人有滋有味的喝着,江彤月想到戏园里妖气逼人的他在史府被打得遍体鳞伤,正义凛然,而现在却是一身红衣,一身贵气的公子哥。

“如果你是顾家的长孙,史家会轻易将冰清许给你,你却偏要以戏子的身分宁愿挨顿揍?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阴谋?你不怕我告诉冰清?”她自床上下来,转到另一个角落,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白小玉喝酒的动作一顿,笑看着她道:“一入豪门,深似海,你觉得你进了这里,还可能再出去?”

江彤月咬牙,道:“我总要省亲,总可能与闺中好友相见。”

白小玉放下酒杯,抬眼看着她,眼神变得幽深,脸上却笑意全无,视线缠在她的脸上看了她许久,忽然幽幽道:“你当真美得让我心神俱乱,本来是想杀了你灭口的。”他这样说着,缓缓的走近江彤月。

江彤月早就被他“灭口”两字吓得魂飞魄散,见他走上来,以为是要动手,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人却猛然被他抱住,她全身一僵,却听到他道:“可是我又舍不得杀你,真想占为己有啊,反正那老头子什么也做不得。”

什么占为己有?江彤月心里更慌,只觉得抱着她的双臂越收越紧,属于这个人的气息越来越浓,她比方才更害怕,抬脚直接就在白小玉的脚上踩下去,口中叫道:“你是我孙子,你休要无礼。”

“孙子?”白小玉身体明显一僵,松开江彤月盯着她又问了一句,“孙子?”

江彤月退开几步:“难道不是?”

白小玉却忽然哈哈大笑:“孙子?没错,按辈份我真算是你的孙子,不过这顾家已是我的天下,就算我这孙子想和你这个祖母来个祖孙恋又如何?”说着,脸已经朝江彤月凑了过来。

江彤月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感觉白小玉的呼吸自她的指缝间透进来,显然已与他近在咫尺,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而同时白小玉已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扯开她的手,她更慌,脑中却是极清楚的,一咬牙,竟然拿开自己的手,盯着白小玉道:“好,我答应你。”

白小玉凑近她的动作一顿,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并没有退回去。

“我答应你,一个字都不说。”江彤月继续道。

“呵呵,”白小玉低低的笑了笑,本来抓着江彤月手腕的手放在江彤月的肩上,半晌,道,“乖。”这才缓缓的退了回去。

江彤月见他退回去,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人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白小玉又坐回桌边自顾自的倒酒喝。

“所以你对冰清不是真心的?”她道。

白小玉一笑,冲江彤月眨眨眼:“我只对你真心。”

江彤月狠狠地瞪他一眼,知他不会好好答她的话,看他又喝了几口酒,道:“你还不走吗?”

“过来陪我喝完这一壶。”白小玉却道。

江彤月直摇头,别过身去不理他,他笑了笑,继续一个人自饮自酌,等一壶喝完他才带着醉意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身冲江彤月正色道:“每晚睡前记得将门插上,白天时旁边一定要有丫头在,切不可一个人。”

“什么意思?”

白小玉却只是笑笑,人走了出去。

江彤月慌忙冲过去将门插上,人靠在门上,泄了气一般。

4傻子

接下来,有整整一个月没有再见过白小玉,像幽灵一般,婚礼上出现了一次,便不见踪影,似乎那日的一切只是错觉,而顾家真的是一座牢笼,她一日三餐足不出户,一个月里只见过那个咳血症的夫婿一次,是个瘦到皮包骨的老头,即使生着病,一双眼却仍是带着精明,上下打量了她半天,才放她走,出来时江彤月止不住的恶心,幸亏他病入膏肓,不然这样一个糟老头,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但只对她上下其手就已经让她有想死的冲动了。

已近春节,府里张灯结彩热闹起来,照例也要给各院的主子添新衣,顾家人丁单薄,顾老太爷总共只有二男一女,大儿天生是个傻子,二儿子三十不到就死了,有个小女儿因为生不出孩子,与夫家不合一直住在娘家,至于那白小玉,听说也只是这家已过世的二爷生前领养来的,所以要添新衣的也就这几个人。

量腰身时,才发现自己比以前胖了一些,江彤月几乎能预感,往后她会继续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并且不断的胖下去。

裁缝收了尺子刚走,如砚便从外面进来,走得甚是慌张,一进屋便道:“小姐,那傻……,大爷又来了。”

江彤月一惊,道:“快把门关上。”

门刚关上,屋外便听到痴傻的几句声音:“新娘子,新娘子。”然后是“咚咚”的敲门声。

听说这个傻子在府中是有人管着的,可不知为何,近几日总是乱跑,而且专往自己的小院子里跑,上次被他自身后抱住,强行扯进屋,自己狠狠咬了他一口后,现在都让如砚守着,一看到他过来,就把门关上。

门板被拍得直颤,如砚死死抵着门,慌张的看着江彤月,却见江彤月扯乱了头发,正拿着毛笔在自己脸上画鬼脸。

“小姐?”他不明所以。

江彤月却道:“将门开了。”

“啊?”

“快开。”江彤月说着将箱底的一大块白布披在身上。

如砚颤着手将门打开,傻子一下子冲进来。

“新……。”“娘子”两个字还未出口,猛然见到如鬼一样的江彤月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有新娘子,只有鬼。”江彤月伸长了手故意颤着声音吓他。

“啊!”傻子看她奔跳着朝自己过来,尖叫一声,转身就走,“鬼啊!”

“他以后再也不敢来了,”见他逃走,江彤月将白布扯下来,扔给如砚,道,“傻子就是孩子心性,以前我家对街的那个傻子我就是这样吓他的,以后就再不敢惹我。”

“二娘就是这样对一个晚辈的吗?傻子?别人叫他傻子也就罢了,二娘已是顾家人也要这样叫他吗?”

正得意,猛然听到有人这样说了一句,不用听声音也知道是谁,江彤月心里哀叹一声,背过身去,道:“晚贞啊,我现在不方便见你,你能过会儿再来吗?”

“不就是扯乱了头发,画花了脸,我大哥会吓跑,我却不会。”那声音柔柔弱弱,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江彤月不得已回过头去,那中年妇人已经在她屋里坐定了,一身宝蓝衣裙,算不得美,却甚是端庄,只是眉间多了份冷漠,对江彤月的样子不惊不怒,冷冷瞧着,正是因无子嗣,与夫家不合而住回娘家的顾家唯一的女儿,顾晚贞。

分明比自己的辈份低,平日也确实像个晚辈一样时时来向她这个续弦请安,但在她面前江彤月总觉得自己矮人一截,做什么事在她眼中都像个孩子在胡闹,不过也对,自己不过十七,这顾晚贞却已经三十多,自己不就是个孩子吗?

江彤月毕竟也是在大户人家长大,因自己的身份也没少受欺负,深谙这后院里的生存之道,便道:“我虽年轻了些,在顾家也算是长辈,长辈总要有长辈的样子,他这样每日来闹一次,对我动手动脚,我体量他是因为心智与常人不同,不放在心上,但外人看了却要怎么说,到时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说着做出一脸的委屈来。

顾晚贞冷冷地看着她做戏,也不理会她的说辞,道:“眼看就要过年,年前府中会有次祭祀,所以从明日起各院都要开始斋戒,你需收拾一下,作为顾家女主人需搬到西院的庙堂住,本来每年是由我爹住进去的,但他身体不适,就由二娘代劳,一日只能吃一次全素斋,由我亲自做,我每日做好会差人送来,望二娘遵守府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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