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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我刚才看见金姑娘了，让你看你也不看，估计走了吧。”徐景运边走边说。
无奈，周中言这人并不好搭话，愣是一丝反应也没给他。
徐景运切了一声，直接跑走了，找其他的人一起谈天说地去了。
金水三人吃饱了，付了钱，金水心里想着要给金巧买几身衣裳穿，三人直接奔去了成衣铺子。
“二姐，我看这家的款式好看，我们进去看看吧。”金巧拽住继续往前走不停的金水，说道。
这家铺子里的衣裳虽然好看，但并不适合金巧这个年龄段的小孩穿，里面大多数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的衣服。
金水摇了摇头说道：“这家铺子的衣裳虽然好看，但是颜色太花哨了，并不适合你穿，我看那一家还可以，咱们进哪家瞅瞅看怎么样。”
金巧虽然不太乐意，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铺子里的老板一脸睡意的趴在哪里，就连金水她们三个进到店里，他都没发现，金水哼了两嗓子，提醒他有人来了，哼了半天，他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你们随便看看，看好那件直接告诉我。”
这可真是新鲜啊，送上门的生意都不想做，金水还从来没遇见过。
“我说掌柜的，你这态度可不行，就是别人想买衣裳，你这样也做不成生意啊。”
这不明显的把客人往外面撵吗。金巧上前一步说道。
第31章 买布料
“几位有所不知，我这个铺子就快要关门了，实在是没什么生意，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卖出去几件衣裳了，你们瞅瞅其它的铺子，生意红火的……我这却冷冷清清的，唉，你们随便看看吧，要是有看中的，我给你们算便宜点，快点处理掉，我也好把本钱捞回来，也不至于陪太多银子进去。”
那掌柜的一脸的无奈，金水看他头发都白了不少，看来也是愁的不行，实在没办法啊。
金水四处打量了一圈，这铺子里的料子整体来说质地不错，而且颜色也都是应有尽有，怎么会没顾客上门呢，这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金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只好作罢，陪着金巧选适合她穿的颜色和款式。
“二姐，这个怎么样，我穿上好不好看？”金巧扯过一块鹅黄色的布料，欣喜的问着金水意见。
金巧是那种长相很讨喜的小姑娘，而且皮肤白皙，身形不胖不瘦，穿什么都掩盖不住她长的很漂亮这件事。
金水凑了过去，拿手摸了摸那快金巧看中的布料，也甚是满意道：“确实不错，你穿上一定很好看，那就多买个几尺，多做几件衣裳，换着穿。”说吧，就准备让掌柜的过来给扯上几尺。
金巧实在是太高兴了，“那二姐，我能不能再挑一个花色，可不可以吗？”金水双手合十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金水在金巧的头顶处抚摸了几下，眼神中显露出十分温柔的神色，语气也很温柔，“当然可以，巧儿，你就是在多买几件，二姐也是舍得的。”
金巧猛的一愣神，眼圈一热，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已经很久没看见这熟悉的眼神了，至从她娘死后，就再也没有人用这个目光看过她，她实在是太怀念了，太怀念了。
“二姐。”金巧话中隐约带着些哽咽，上前抱住金水的腰身，不发一言的就那么安静的抱着金水。
金水一头雾水的任由金巧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金巧才松开手，金水瞧她眼睛泛红，登时就明白了，这丫头原来是感动的哭了。
之后，金巧又挑了几匹布料，有给金水挑的，还有吉祥的，就这样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将近一个时辰，才选好。
“掌柜的，你算算需要多少银两？”金水怀里抱着一大推衣料来到柜台前。
“等一下我看看都选了那些。”把算盘拨整齐后，这才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就这么三五下就算好了。“一共四两多银子。”
“怎么这么多？”金水真怀疑他是不是算错了，四两多银子啊，这也太多了吧。
“掌柜的你是不是算错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水问道。
那掌柜的一脸的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表情说道：“不会算错的，小姑娘你放心好了，你这鹅黄色的布料一共是七米，七米就是二十一尺布，一尺是八十个铜板，那就是一千八百文，在加上你这个白色碎花的，是二千七百文……还有你那些个七七八八的东西加在一起一共四两多银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数。”
确实是没有算错，可金水还是嫌贵了，农村里的人，一个月才挣多少两雪花银啊，就拿金水她们家来说吧，她家二叔金才富一个月估计也赚不到二十两银子，她们这一下就送出去四五两银子，这要是让老金家那两个多事婆知道，指不定怎么闹呢。
“掌柜的，你看能不能给点折扣，便宜点？”
那掌柜的点点头，也爽快，“这都是折扣过的价格了小姑娘，哎……算了，算了，你们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没多少钱，你拿四两银子给我，这些你们就拿走吧，我现在也只想把本钱捞回来，其它的就算了。”
“那真是太谢谢掌柜的了。”金水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上一次从刘氏那占的五两银子。
这些布料可以做好几身的衣服，金巧替金水分担了一半的东西，抱在自己怀里面。
“二姐，我们买这些布料，是拿去给李婆婆给我们做成成衣，还是找城里面的裁缝铺子给我们做？”金巧想要是这些布料拿回家，指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金巧实在不想好好的一件事，让她们给搅和了，她还想穿新衣裳美美的出去转一圈呢。
金水根本没想那么多，经金巧这一提醒，这才开始琢磨起来。
“没事，我们不直接回家，先去李婆婆那，把这些布料交给她，告诉她尺寸，她把衣服做好了，我们才去拿，这样不就可以避开了吗。”金水想着这在家里面怎么也比在城里面方便啊，有什么事情，一会就能赶到，不像这在城里面，想来一趟，太麻烦了啊。
金巧点点头，觉得金水说的有道理，“那行，到家的时候，二姐你们先回去，我去李婆婆那把这些布料交给她。”
买完了给金巧做衣裳的布料，金水有在西市转了一圈，东看看西看看，期间又给吉祥买了两双布鞋，这样他上学的时候也可以换着穿。
“你们还有什么想买了吗？”
金水问他们两个，怕他们有想要的东西又不敢开口。
金巧和吉祥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开口道：“没有了。”
“你们想要什么就说啊，别担心钱的事，今天就是来花钱的，你们两个别给二姐省啊。”金水捏了捏吉祥的脸颊，笑着打趣他们两个。
吉祥嘴里正吃着才买的糖人，十分不爽金水捏他，咂吧着嘴道：“二姐，你放开我，让我把糖吃完了你在捏啊。”
金水闻言又是一通笑，放开了吉祥，金水这才想起还有去给奶奶买云片糕的事情。
“二姐差点忘记给奶奶买云片糕了，这天也不早了，我们现在去吃中饭，然后再给奶奶买，逛了这么久，你们是不是也饿了啊。”
在西市没找到饭店，金水只好带着金巧和吉祥两人去了东市，那边有饭店，应该会有好吃的。
金水想着这次出来，应该让他俩多吃点好吃的，这样也不枉此行。
第32章 破碎
金水姐弟三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悦来客栈。
一只脚还没跨进门槛，客栈里的伙计就跑了过来，招呼金水三人。
“三位是吃饭还是住宿？”客栈的伙计，咧着嘴笑着领着金水她们进门。
金水看见一个拐角处有一张桌子空着，说道：“我们吃饭，你们客栈都有什么招牌菜你给上几个吧。”坐好后分别给金巧和吉祥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好嘞，三位稍等一会，菜马上就好。”说完，腿脚麻利的跑走了。
“二姐，你怎么也不问问价钱，万一太贵了怎么办？”金巧心里担心，她们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怎么吃的起啊。
金水拉过一个板凳，把买的东西放在上面，金巧见了也随手放了过去，抿了一口清茶，然后才说道：“你看这家店生意好不好？”
金巧不明所以，转头四处望了望，才到：“很多人来吃饭，出去一拨后又进来一拨，二楼都坐满了，看这情形应该是很好吧。”
金巧说的不错，观察的也很细致，金水很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想想看，既然这家店生意很好，那就说明这家店的饭菜做的肯定不错，而且我们一进门的时候，就有伙计来迎我们，态度也很好，这充分的说明，这家店绝对和那些黑店不一样。”
金巧脑子灵光，听了金水这一番解释和说明，如梦初醒般的说道：“我们这打扮一看就是穷人，而且又是小孩子，那伙计态度都特别好，这家店我们今天没进错，是不是二姐。”
“恩。”金水轻声回应金巧。
没一会，伙计便端着刚出锅饭菜上桌了。
“别愣着了啊，都动筷子吧。”金水瞅了他们两个一眼，发现他们直咽口水，催促道。
话音刚落下，金巧就毫不犹豫的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吃的十分享受。吉祥跟着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真好吃，真好吃。”两人皆是很满意。
她们吃的开心，金水在一旁看的更开心，又往她们碗里夹了不少的菜，堆的跟小山似得，这才住了手。
“二姐，你也吃啊。”金巧也往金水的碗里夹了一筷子。
金水连忙阻止道：“二姐再吃呢，你别在往我碗里夹菜了，你别管二姐了，自己吃去吧。”
吃的差不多了，金水已经有了七分饱意，这才放下碗筷，
“你们别管我，多吃点。”金水示意她们俩个别管她。
这顿饭吃的特别心满意足，金巧吃饱后，瘫软的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动，喘着粗气，“累死我了。”
吉祥形象也没比金巧好多少，和金巧一个形象，“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吃到了。”语气里满是不舍。
金水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把伙计叫了过来，“伙计，你算算需要多少银两？”
“不多，只需三两银子。”
金巧听到立即从椅背上起身，倒是把金水吓了一跳。
客栈里人多着呢，金水连忙给准备开口的金巧递了一个眼神，让她别开口，从怀里取出一张一个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客栈伙计。
“二姐，这够我们家吃半个月的。”金巧苦着一张脸，眼一直盯着客栈伙计拿走的哪一张银票。
金水觉得有必要给金巧灌输一些别的想法，例如，人在任何方面都可以省，唯独在吃的上面是不能省的，要不然，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是不是。
这钱呢，只有花出去了，那才是钱，不然如同白纸一张。
金水暗自下定决心。
接过伙计找回来的银两，金水找了一块布包好，这才放进怀里。
吉祥蹦蹦跳跳的走着最前面，背朝着门口，“二姐，三姐，你们快点，我先出去等你们。”
金水低着头叫了一声”好，你别乱跑。“跑字还没说完，只听“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就是瓷器打碎的声音，摔的人心头直颤。
金水连忙抬头望过去，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完整的花瓶就摔的粉碎，金水把手里的布料塞给金巧，担心的跑过去查看吉祥有没有受伤，把吉祥上下左右全部检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伤处，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周公子的花瓶，你们居然给打碎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梁语嫣。
梁语嫣此时一脸的惊恐，不敢相信这花瓶碎在自己手里，如果周公子把全部错都怪到她头上，那她以后还怎么讨他的喜欢。
气的火冒三丈的梁语嫣，杏眼瞪的贼圆，“你是怎么当姐姐的，你看看你弟弟干的好事，这花瓶如今碎成这样，你们要负全责。”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说道。
金水站起身来，把吉祥拉至自己身后，“别怕，你也不是故意的，没事的。”吉祥知道自己闯了祸，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此时听金水这样说，眼圈一热，就哭了出来。
“二姐，对不起。”
金水很欣慰，拍了拍吉祥的脑门，安慰他：“没关系的，下次注意就好了。”
金巧站在一旁，冷着一张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梁语嫣那一张上下合动的嘴巴，不发一言。
“实在对不起，我们的错，我们一定会承担，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原谅家弟的无心之过。”金水上前一步，诚挚的道歉。
“你说对不起就行了，真是好笑，负责任？你们付的起这个责任嘛？”梁语嫣眼里透露着深深的鄙夷，满满的瞧不起金水姐弟三人。
金水心里却想着，看来是遇到难缠的人了，怕不是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了，看来要放血啊。
金水想那三百两银子她都还没捂热乎呢，这就要赔出去了，心里可不是一点半点的痛。
就跟别人拿刀剜她肉似得。
丫鬟珠儿眼尖的瞧着周中言往客栈这边过来，急忙的拉着还要发泼的梁语嫣小声的说道。
“小姐，你别再说了，周公子和徐公子往这边来了，你注意点形象，一会你别开口说话，我来和周公子说明情况，想他应该不会怪罪小姐的。”
第33章 赔还是不陪？
梁语嫣顿时收起她那副想要把金水姐弟生吞活剥了的表情，连忙整理仪容，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可伶兮兮的嘴脸。
徐景运先周中言半步进了客栈，看见满地的碎瓷片，连忙停住前进的脚步，一副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的表情。
梁语嫣一副泫泪欲滴的神情，走到徐景运的身边，还不忘偷偷的瞄了几眼后进来的周中言。可周中言愣是连瞧她都没瞧她，直接略过她，眼神没什么变化，可那脸色却是黑了不少。
梁语嫣摸不透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生怕自己说错了，惹怒了他，连忙给珠儿递眼色。
珠儿给了梁语嫣一个安慰的眼神，在心里想了一下说辞这才走至周中言身侧，口齿清晰的说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珠儿如实告知，一个字也没多添，把来龙去脉说的很清楚。
末了，才偷偷的拿眼看了瞅了一下周中言的表情，见他心情没什么大的起伏，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她还真怕周中言迁怒她家小姐，这样她们这些做丫鬟可就倒霉了。
至于金水她们姐弟几个，她是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心里暗自祈祷，周中言放了金水姐弟几个，别找他们麻烦，看她们几个也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肯定也拿不出二百两的银子，毕竟周家财大气粗的，又是名门之后，二百两的银子根本不值得一提。
徐景运在旁边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站在周中言和金水两人之间，一会儿看看金水，一会又瞅瞅周中言，见没人说话，这才打起圆场来。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古董花瓶吗，表弟你家有的是，这区区一个花瓶，碎了也就碎了哈。”徐景运本想拍周中言的肩膀，手还没放上去，就停了下来，他怎么忘了，他这个表弟最讨厌有人碰自己的身体。
周中言在乎这个花瓶吗？答案当然是不在乎，碎了就碎了吧，正要开口说，算了吧，话还没说出口，梁语嫣便打断了他。
“周公子，语嫣真的很抱歉没有保护好你的花瓶，可是如果不是他，这花瓶根本不可能摔碎的，这都要怪她们，是他突然跑过来撞到我，花瓶才掉地上的。”梁语嫣从地上拾起一片碎片，拿到周中言眼前让他看，边说还边指着金水和吉祥两个人。
徐景运皱着眉头，不太相信这话是从梁语嫣口里说出来的，她好歹也是一个侯府千金，名门之女，怎么会这样——如此的没有宽容之心。
就连一旁的珠儿听了，都觉得很不妥，这话说的真是一点水平也没有，难怪周公子看不上自己家小姐了。
唉……，珠儿在心里连叹了几口气，这才轻轻咳了几声，拽了拽自家小姐的衣角。无奈梁语嫣脑子实在不好使，根本不能意会，还在那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没了的，珠儿也就歇了想出声的阻止的心了，反正周公子是不可能喜欢上她家小姐的，这阻止不阻止也都是一个结果。
周中言心里实在是厌烦梁语嫣，嗤笑一声才开口道：“这花瓶是你硬要拿的，碎了自然也是你负责，其它的我不管，你看着办。”甩了这一句话，就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楼的雅间。
走至金水旁边，略微停顿的半拍，金水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周中言走后，他才过来安慰金水，“你别怕，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不就一个破花瓶吗，不稀罕的，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上去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可别饿了肚子，这对身体可不好。”
金水闻言十分感激的看着徐景运，“谢谢你安慰我，但是这花瓶确实是我们打碎的，做错了事情，肯定是要负责任的，你看，我要陪多少银两……”
“二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看路的，你骂我吧。”一听金水要赔钱给别人，吉祥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徐景运连忙安慰道：“别哭，哭什么啊，我小的时候也顽皮着呢，家里各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