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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一转身就看见慕容潮汐正一脸玩味地望着她。
☆、【313】道破
一身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一身衣裳洗得发白的酸书生,很快引来路人的频频侧目,当然其中不乏羡慕的目光在猜测,这个长相平凡也看不出有什么大本领的酸书生,怎么就得了贵人的眼,能得贵人青眼,很快这酸书生就会飞黄腾达起来。
田朵斜飞了慕容潮汐一眼,转身朝一条僻静的巷子走去,来到无人处,她转身望向慕容潮汐,“找我有事?”
慕容潮汐摇头,“去喝杯茶如何,我知道个好地方。”
田朵点头跟着慕容潮汐绕了大半个上京,终于在一不起眼地角落看到一家叫品茗轩的小茶馆,进了品茗轩,不同于寻常茶馆的人声喧闹,这儿大多数读书的学子们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声音都不高,仿若是达成了共识一般。
与慕容潮汐随着店小二的引导上了二楼的雅间,没一会,就有专门烹茶的姑娘进来为她们烹制香茗,等那姑娘烹好第一杯香茗给她们端上来后,慕容潮汐就摆手让那姑娘下去了。
田朵不晓得慕容潮汐葫芦里卖地什么药,仅端起茶杯湿了个嘴边就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容潮汐。
慕容潮汐若入定的老僧般,任尔盯我千百遍,我行我素自开颜,脸皮当真是厚地可以。
就在田朵不耐烦地想起身而去时,慕容潮汐突然道,“我好看吗?”
田朵错愕一下老实点头,“不好看,你能妆扮成女人骗过世人数年之久,自是好看若妖孽,所以……”
“才若防贼似得防着我省怕我勾/搭你女儿?”慕容潮汐拿起透明的茶杯看着里面清亮润泽的茶汤,幽幽开口道,“我想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将龙儿送进奚王府,或者说你送进去奚王府的是不是真的龙儿。虽然她身上该有的东西都有,但我想告诉你,我养了她四年,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你多得多?”
“那你告诉我她若不是龙儿。我这些天所做的岂不是个笑话。”田朵冷凝着他又道,“若她真不是龙儿,那还请你将真的龙儿交还于我,你当初可是答应过会好好待龙儿,现在你却又来告诉我,你交给我的龙儿不是真龙儿,那真的龙儿你又给我弄到了哪里?”
田朵是越说越气愤,越说脑门上的太阳穴突突跳得越厉害,随之头也疼地彷佛要炸裂开来,到这时方晓得是中了慕容潮汐的暗算。咬牙默运周身灵力想破窗而出,却不成想只向前走了三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等田朵再醒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盖着一床金丝织成的锦被睡在一间完全用纯金打造的屋子内,纯金的床,金丝云纹的帐幔,就连摆设的家具器皿也都是用纯金打造。入目就是一片金黄再无其他颜色可点缀。
抬手默运周身灵力却发现原本在身体内肆意流淌的灵元仿若被什么东西抽去了精气神般懒洋洋地虚浮着,手腕一扬想射出藏在袖筒里的毒针,却发现只有一个漂亮的动作,毒针没有,手腕上倒多了个碧绿莹润一看就是满布灵元的玉镯子。
田朵不甘心地想将自己的一线神识探入那玉镯内,却不想被那玉镯反弹直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只听一机括声响后。慕容潮汐端着饭食走了进来。
在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饭香时,田朵的肚子很不适宜的咕噜咕噜直响。
气得田朵真想一掌劈死慕容潮汐,若是她灵力还存在的话,她绝不会再留一丝余地会直接灭了他,可是现在的她一身浑厚的灵元却彷佛一潭死水般无法运转。
她知道问题一定是出在戴在她手腕间的玉镯子上。
用被子将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莹白玉润套了绿镯的胳膊在外面。冷脸质问着慕容潮汐,“慕容潮汐,这是什么,你将我弄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潮汐放下手中的饭食,“这么精力充沛。看来你是不饿?”
田朵猛吞了口唾沫,依旧冷声道,“饿不饿,管你什么事,我问你话,你还没答我呢。”
慕容潮汐抬眸噗嗤一笑,“我为什么要答你的话,现在你是身手比我好,还是你身份比我尊贵,你告诉我一个,能让我答你问题的理由。”
田朵被问郁闷了,失去灵力的她比寻常妇人强不了多少,现在的她的确没资格要慕容潮汐回答她的话,但旋即她眼珠一转,“你是我女儿的干爹,那我们算干亲,这够不够让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慕容潮汐点头,“好,我告诉你,你手上的镯子叫困灵镯,身为困灵镯自是能将你体内浑厚的灵元力牢牢禁锢,所以,自此后,你就是个寻常的小娘子,至于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我。”
田朵狭长的眸子瞬间瞪得溜圆,目露惊恐道,“你怎知道我练地不是寻常武人所炼的真元?”
慕容潮汐翻身压在田朵的身上,用手勾住她的下巴颇有些怜惜道,“害怕了,原来你也是会害怕地,若是此时我将你丢进万蛇窟,那凉凉地滑滑地东西就这么顺着你白皙细腻的肌肤向上爬,你会怎样?”
田朵被他那阴冷的指尖给划地仿若真有千万条阴冷湿滑的某物在她身上爬过,吓得她浑身不自觉地一抖,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慕容潮汐,你要不要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很丢人吗?你是一国太子,你是一盟盟主,怎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人,你若想找对手,那你就解了我手上的困灵镯,我们来决一雌雄,现在你这样算什么?你还是男人么你?”
慕容潮汐被她哭地心烦,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就加重了,“田朵,你别跟我来这套,我不是耶律阔拓,会因你的眼泪而心软,我没心,你想用软弱来打动我,我劝你省省心,还有,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质疑我的性别,若是再有一次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到底是男还是女。”
田朵狠狠咬了把后槽牙,直到血腥味蔓延了整个口腔,才若地狱里地煞神般冷冷瞪着慕容潮汐,“你别让我找出翻盘的机会,否则……哼。”
“否则……怎样”慕容潮汐低头就咬向了她因哭闹而裸露出的香肩。
田朵吃痛不由闷哼一声,双手用力想将他推开,两人在推搡中谁也没注意有一滴血融进了田朵腕间的其中一只玉镯中。
而她的反抗,换来的却是慕容潮汐更加用力的啃噬,她自是不会就此坐以待毙,没有了灵力,她也不是就一点都无反抗之力,于是,在扑打的过程中,她瞅准机会抬腿狠狠地踢向了慕容潮汐的下身。
慕容潮汐吃痛不由闷哼一声,大手将床上的被子一掀,抬腿一勾就压制住了她的双腿,可是田朵浑身为着寸缕如泥鳅般滑不溜秋地又是将吃奶的劲头都拿了出来,专瞅着机会照慕容潮汐的下身踹,在慕容潮汐稍一疏忽下愣是让田朵溜下了床。
当然,田朵溜下床的时候仍没忘将床上的被子拖下来裹在身上。
在一番激烈争斗下,两人都微微出了些汗,一个是累地,一个是疼地。
慕容眯缝着眼瞪着靠墙直喘气的田朵,气愤道,“说我下三滥,你不下三滥,专找男人的命根子下手,你说说,有那家闺秀会是你这样地,真是气死我了,我若不用困灵镯困了你的灵力,你会直接要了我的命,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将龙儿掉包了,我就是太信你,才会一时疏忽让你得逞,现在我找不到龙儿,就得拿你来陪,本来我是逗你玩,既然你这么狠,那就别怪我无情,我告诉你田朵,我要当你女儿的亲爹,擦,什么劳什子的干爹,老子不稀罕,我就是拼着放弃整个中山国,这个孩子你也得给我生了。”
田朵也很生气,指着慕容潮汐的鼻子就骂道,“你脑子有病,想要孩子,是个女人就能给你生,为什么老盯着我不放,不就是你想要凤影宫,再加上你自己的血煞盟,两大杀手组织联盟,你想成为暗黑界的王,本来,你想要凤影宫我可以给,但看你的做法与为人,凤影宫若给了你直接就会被同化为另一个血煞盟,凤影宫是师傅毕生的心血,我是不会将凤影宫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中。”
慕容潮汐见心思被说破,呵呵冷笑道,“既然你什么明白,那我还就告诉你,我不仅要做暗黑界的王,我还要让你我的孩子如同你我一样双手沾满血腥,一步步爬向这暗黑界的顶端,那怕最后我死在自己女儿手里我也心甘情愿,而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咬吧,至于说死,有本事你死给我看看,我就不信你会舍得下那两个小杂碎。”
下一秒,慕容潮汐不晓得动了哪儿下,田朵就直接被关进一座铁笼子里。
铁笼子关住了田朵,同样也阻止了慕容潮汐进来,对田朵目前的境况来说,有这铁笼子要比没这铁笼更能让她心安。
☆、【314】砍了
于是,她将拖地的被子扑在地面上,然后盘膝坐在被子上闭目养神。
慕容潮汐看她若坐在自家炕头上似得舒服地坐在笼子里,不知怎地,心头就有股无名火起,手指一动,一道丝丝缕缕几乎看不见的粉色烟雾朝着田朵的方向就飘了过去。
丧失灵诀的田朵只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甜香,等她想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时,却是再睁不开眼,可是意识还是那么地清晰,而且身体越来越热,伴随地就是口干舌燥心里像是被无数猫儿在同时挠似得奇痒难耐,只想找个冰凉的地方靠近些,再靠近些,这样的感觉数年前她经历过,却没想到如今又要经历一次,她发誓,若是一朝她灵力得解,她一定要亲手将慕容潮汐削成面片。
当慕容潮汐冰凉的手在她雪白莹润的肌肤上游走时,田朵真想剁了那只爪子,可是,现在她的什么都做不了,连抬开那张薄薄的眼皮都做不到。
而慕容潮汐仿若知道她能听到他的话,先是故意贴着她的耳边说话,在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上,他立马吻上了她的耳垂,耳垂也是女人的敏感部位之一,而田朵对此处更敏感。
慕容潮汐没碰过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懂女人,于是,他很快试探着掌控了田朵的整个躯体。
而就在他挺身进入那片幽谷深水时,耳听机括声响,顺手拿了被子蒙在她身上,就在这刹那间功夫,金门大开,一道直劈山岳的凌厉掌峰朝着他的后心就是致命一击,他侧身一闪,仍被那凌厉的掌峰轻擦了臂膀。
抽出靴间匕首一个反手插向来人的腰间,被来人侧身躲过。
而他趁势扭转了身子,就看见耶律阔拓地掌风再次袭来。门口两米远处还有三个弓弩手直对准两人。
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口,就看见一个与耶律阔拓像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小男孩眼神狠戾地盯着他,他相信若不是这小子年龄太小,不是他对手。这小子定会若饿狼般将他撕成碎片,可就是这小子狠戾的眼神让他更加想要有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他的儿子或女儿定不会比这小子差,他有这个信心,现在既然他们找来了,他自不会若傻子似得来个以一挡百,虽然硬拼他照样能杀出去,但那样若莽夫般愚蠢的做法他才不会干。
于是,趁两人打斗的机会,他手指向上轻轻一弹。一道天窗就打了开来。
当所有人都望向那突然照进阳光的天窗,他却闪身跃入了与天窗几乎同时裂开地一道地缝,纵身一跃跳了进去,随着他的跃入那地缝眨眼的工夫又重新合拢了起来。
星儿望着那瞬间消失的身影,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并暗骂了声老狐狸,探手摸上娘亲潮红的脸,他很是不屑地冷白了轩辕澈,眼里赤果果的嘲讽让轩辕澈很没面子,“他身手很好,何况他一向就是滑不溜秋地很难对付。”
星儿朝他翻个白眼,“娘中了药。你解决吧,我带人在外边守着。”
说完,转身看也不看轩辕澈迈着龙虎小步走了出去。
星儿一出门就听一声机括声响,那扇金黄色的严丝合缝地又对在了一起。
数度缠绵,药力散后,田朵终是累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翌日黄昏。田朵睁眼就看见星儿趴在她床边睡着了,抬手轻轻摸了下儿子乌黑浓密的头发,起身下地,将儿子抱上床,并为他盖好锦被。
环视房间一圈。很陌生的地方,同时空气中的寒气冻得她直想打哆嗦,默运周身灵力,却惊喜的发现原本一滩死水似的灵元力像蜗牛爬似得缓缓流动起来,尽管流动缓慢但也能起到防寒的作用。
田朵摊着双手望着这对绿镯子,不由苦笑一声,抬起左手用力捋向右手腕间的玉镯,企图将其捋下来,可都将她的手腕捋红了,也没能将那镯子捋下来。
一着不行,再换一招,习惯性地摸向挂在腰间的流星弯月刀,结果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昨天她醒来是未着寸缕,也就是说慕容潮汐那混蛋将她身上所有的暗器和刀剑都搜走了,想起慕容潮汐昨天对她的侮辱,她暗暗咬牙等她将手上的在镯子除了,她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原封不动地让他也受受那种屈辱。
就在这时,轩辕澈拿了一套普通农家妇人的厚衣裳进来,“醒了。”
田朵垂眸点头嗯了声。
“山下都是庄户人家,没什么好看的衣裳,这是我从农户家买来的,你先穿上,我们这就启程,若不然就赶不上祭祀大典,星儿呢?”轩辕澈将衣裳递给她道。
“睡了。”
田朵抬眸望向躺在床上的儿子一眼,“对不起,这次给你添麻烦了。”说完,也不等轩辕澈说话,自去屏风后换了衣裳。
换好衣裳后,田朵将双手伸向轩辕澈,“用刀或匕首将这对镯子给我砍了。”
轩辕澈抬起她的手仔细看了下那对镯子,“他就是用这东西困住了你一身的修为?这次,他倒是下了血本,看来是对你真动心了。”
田朵狠狠白他一眼,“砍不砍,不砍就把匕首或刀给我,我自己砍。”
轩辕澈看她一脸的恼意,抽出悬挂在腰间的上古轩辕剑一剑击向田朵的右手腕,只听叮地一声脆响,随之就听一龙吟声,紧接着就看见一条火龙残影张口吞噬了那玉镯的器灵。
田朵甚至都没看清那玉镯的器灵是个什么形状,就在这时,只听脑中叮地一声响,“主人救我,我这就释放主人被困的灵元力,而且主人在遇到强大的对手时,我还能帮主人克敌,求主人饶小的一命,千万不要让火龙吞了我呀,我是上古器灵,上古器灵,真的不会让主人你白出手相救。”
本来田朵是真想让轩辕澈再一剑斩碎左手腕上的玉镯,可在听到那玉镯说上古器灵时,田朵阻止了轩辕澈已举起来的轩辕剑,“等等。”
轩辕澈感受到他的上古轩辕剑在吞噬了那灵镯器灵后的兴奋,正准备举剑再斩断另一个镯子时却被她给阻止了,于是他眉头略微皱了下,“怎么了?”
田朵指着他手中的剑道,“你这是什么剑?”
“上古轩辕剑,我们轩辕家的至尊宝剑。”轩辕澈放下手中的剑,“怎么又不想斩碎它了?我的剑貌似很喜欢那镯子里的东西。”
“你知道我手上这对镯子的来历。”田朵皱眉望着他道。
轩辕澈点头,“和我这把宝剑一样,也是一个上古灵器,一直是中山国皇室的至尊秘宝,若不然我也不会说他下了大血本。”
田朵一听炸毛了,“你知道这是件上古灵器,你还拿剑劈了它,你……你,真是个败家子?”
轩辕澈很无奈地抓了下头,“不是,你让我砍地吗?怎么现在砍了又成了我的错?”
田朵用脚狠狠踹了他一脚,“我让你砍,那是因为我不晓得这是个什么玩意,而你知道他们是世上罕见的灵器,你还这么连眼都不眨地就给我毁了,你这是故意想气死我不成?”
轩辕澈很有些委屈道,“就算是上古灵器,不也是禁锢了你周身的灵力,那还要它干什么,不若让我的剑吞了那镯子里的灵元力提升下修为,这样没准我的剑也有了克制灵力的功效!嗯,不对呀,你是怎么知道它是上古灵器的?”
田朵翻个白眼将镯子背在身后,“我突然想起来,能禁锢我一身修为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我刚才让你砍,是我刚睡醒脑子还糊涂,所以才干了这么愚蠢的傻事行不行?倒是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任我将那么好一个镯子给毁了,若是放到修真界的灵器拍卖行定能拍出一座灵山来……”
田朵刚说到这里就被轩辕澈一把堵住了嘴,“我的小姑奶奶,你嚷这么大声干什么,万一这山上窝着个修真者,你是不打算活着出去了是吧?”
田朵砸吧下嘴,习惯性地用神识探查了方圆百里,没发现有修真者的气息,刚吊起来的一颗心终于又放了下来,就在这时,只听星儿稚嫩的声音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轩辕澈轻咳一声松开了田朵的嘴,冲星儿微微笑了下道,“你娘亲的财迷疯又犯了,爹替她诊治诊治,星儿,既然醒了,走,咱们也该启程回京了。”
说完,不等星儿同意就将星儿抱了起来,并拿被子将星儿裹了个严实。
星儿不自在地在他怀里扭捏了两下,并伸出双手递向田朵,“娘亲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