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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耍流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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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点头:“为何会这样?这对李存孝会有影响吗?”

“因为他的瑞气比从前强大了,所以你会体弱多病,而他则一帆风顺。你们若房事频繁,这种情况还会加剧。”看她松一口气的样子,白深揶揄一笑,顿了顿,道:“不要高兴太早,虽然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命途已被改变,始终不是好事。而且,你们之间不会有孩儿。”

杜堇放在桌上的手一抖,愕然的脸上骤然失了色。“没有半点办法吗?”她咽着干涩的喉咙急问,却只得来白深无声的摇头。

她的目光黯了下去,没有孩儿……因为他们是孽缘吗?敬思若知道了,定比她还难受……

“只要他没事就好。”

后面,白深还说了无桑自那天之后消失无踪,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但因受了重伤,暂时不会和李存孝硬拼。刘绿娆正在试图调解李克用对李存孝的恨,可李存孝成为李克用的头号仇人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了。

李存孝从梁王府回来的时候,已是夜半时间,他推门进房,躺在塌上的杜堇便起身迎接他:“敬思?情况怎么样?”

李存孝没有答话,而是大步走过来,按住她掀被子的手,将她又塞回了被子里,在杜堇疑惑的目光下,给她细细掖被子。他身上带有淡淡的酒香,颊色微醺,昏黄的烛光将他的眼眸照得似水柔情,嘴角缓缓勾起迷人笑意:“堇儿,往后,我就这样将你藏在家里,给我生一个又一个的娃,好吗?”

杜堇心一揪,愣愣盯着他的眼睛浮出了不知所措的泪泽。

李存孝以为她是感动,继续打趣道:“谁教你是女人,是女人就得给我生娃,现在你就算哭也没用了……”见她眼泪当真流下来,李存孝吓了一跳,顿时手足失措:“堇儿?吓着你了吗?我,我是和你闹着玩的。”

杜堇唯恐他发现真相,用力摇头,强扯出笑:“不是,我是太高兴了……”可说到后面,喉咙又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干脆撇开头,任酸楚的泪水狂流。

敬思,我永远也无法给你生娃。

见她越哭越凶,李存孝觉察到不对劲,可是又紧张到无法思考,惴惴不安地捧过她的脸拭泪:“高兴怎会哭成这样?是我让你感到不安吗?”他俯身吻她的眼睛,轻吮去上面的潮湿,柔声道:“堇儿,今晚皇帝任命我为邢、洺、磁三州的节度使了。明日,我们就去往邢州。”

杜堇闻言倒抽口气,讶然望住李存孝。想到从他逃婚到现在,这一路都有惊无险,是早已做好万全安排,没想到连在皇帝这边,他也已经做了十足准备,难怪他会如此大胆进入汴州。

她绝不相信,这些全是在短短八天内安排好的。

杜堇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开始做了这些准备?”

李存孝浅笑道:“在麟州我已有打算,听到你来的消息,我就做好全部安排,准备带你走。只是……”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没想到我不但被骗了身,还被人卖了。”

提到那夜,杜堇脸就一热,没好气道:“不就是被人上了又被抛弃了嘛,屁大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嚷……啊哈哈!救命……”剩下的话都被李存孝凶狠的嘴唇含了去。

放开她嘴唇的时候,李存孝的上身已俯贴在她身上,她的呼吸已不秩,半嗑的双眸漾着迷离,腮上的艳光以及微张的红唇,无不在邀请他继续。可想到这几日的奔波劳累已叫堇儿吃不消,明日又还要赶路,他又怎么能……他深吸了口气,压制住体内的躁动:“今晚先饶你一次,待去到邢州,到了我的地盘……哼哼!”他邪恶地哼笑两声,欲起身之际,杜堇募然勾住他的脖子,又将他拉了回来。

“敬思。”杜堇直直看着他轻唤。

“嗯?”李存孝抵着她的额头,一瞬不瞬地回视。

“我爱你。”

显然李存孝没想到她会向自己表白,呼吸顿时一止,睁着眼忘了反应。这么长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她向自己表露心迹。

心跳仿佛像炸开一样,响彻整个世界,热浪从胸口蔓延而上,直涌到了脸颊,火灼般烫辣一片。

看他瞪着眼睛没半点反应,杜堇疑惑地皱眉,定睛一看,又噗嗤笑出来,原来这家伙脸红了,正像个孩子一样咬唇偷笑。杜堇又好气又好笑,蹬脚道:“你倒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李存孝难为地皱眉,然后咧着忘形的虎牙,道:“那……就请你再说一遍吧。”说着就将耳朵搁在她的嘴边:“一遍就好了。”

杜堇没料到这人如此得意忘形,恼红着脸张嘴就咬他的耳朵,疼地他哇哇大叫,“你这只欠收拾的小狗!”捧住她的头,一口咬住了上面的脸蛋。

隔壁房围坐在桌旁的四个手下,听到那阵阵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而后又变得暧昧的细微声响,都面色诡异地别开了脸,各自暗暗咽起了口水。

和男人那啥……真那么有劲吗?

次日晌午,李存孝一行六人加上三个皇帝派去颁发节度使旌旗节钺的宦官,骑马离开了汴州,前往李存孝的领地邢州、洺州、磁州。

邢州、洺州、磁州均在李克用的领地太原一带附近。洺州离晋阳最近仅三百公里,中间隔着一座镇州,是赵王王镕的领地。李存孝说李克用近期会将镇州攻下,届时,洺州亦难逃他手心。

此三州是李存孝在一年多前独自攻占下来的领地,后面李克用命李存孝为邢州刺史,但因战事缠身,基本是个挂名刺史。所以当他们去到洺州、磁州,原本在州内任职的李克用亲信们见李存孝要做节度使,都不屑一顾地离开了。

李存孝也不恼,重新编排了刺史、长史、判司和录事参军等州府要员名单,检阅了驻城的将士,又察看了该州府的军事司法等要事,才去往三州中最大的邢州城。

邢州在中原属偏东北的位置,南达黄淮,西扼太行三关,东望华北平原,自然条件优越,是枭雄们争相抢占的战略要地。

或许邢州李存孝来的次数比较多,这里的官员并没有走太多,在州府的判司和录事参军等一众人的恭迎下,李存孝一行人进入了邢州城。

颁布节度使仪式完毕后已至晌午,判司曹勉在其府邸内设宴给他们九人洗尘。大家并不算陌生,但李存孝毕竟是以节度使身份而至,他们自然郑重许多,阿谀奉承的嘴脸直往李存孝身上贴。

而一路奔波疲累的杜堇,面对玉盘珍馐、三牲五鼎的美食,并没有多大食欲,吃了一半就开始打瞌睡了。

第67章 会讲黄色小故事的使相夫人

杜堇看了看身旁挺腰端坐的李存孝,他刚饮下曹勉敬过来的酒;已不知是第几杯了;可他的碗碟干净地像刚开始吃一般。

杜堇蹙眉瞥他,只见他脸上微有熏色;但眉宇间是稳稳的凛然之气;正认真听对面几位州府官员的话,时而微笑点头回几句;而提出的问题都关于州府内,军事司法类的事,是杜堇很少见到的老成练达的一面。

要树立你的威严;也不能只喝酒不吃饭啊。

杜堇扫了扫桌面上基本没怎么动的菜,视线停在一碟类似酱爆竹笋的菜上;伸筷夹起两片金黄的竹笋,轻轻放在了李存孝的菜碟上。

李存孝侧脸看了她一眼,边和他们说话,边慢慢拿筷子夹起竹笋放入口中,嚼嚼,咽了下去,然后又继续说起话来。

杜堇见此,挑了挑眉,又夹了块鱼片,放到他面前,他又不语地吃了下去。再夹一块红烧乳猪,他仍是乖乖送入了嘴。

虽然他不看过来亦不和她说话,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却让杜堇有种忍不住要笑场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这家伙心里正偷着乐,若不是有外人在,定死皮赖脸要她喂到他嘴里去。

这样乱想的时候,杜堇的筷子已不知夹上了什么放到他碟中,这时,四周的声音忽然一消,并夹杂了几把抽气声。

杜堇抬眼一扫众人,只见他们一触上她的目光就移开了眼,模样极是不自然。旁边响起低微的嗤笑声,是李存孝四名手下中较年轻的男子,他正抿唇压制着自己的笑意,来回瞥着杜堇和李存孝。

杜堇蹙起了眉,将视线移向李存孝,只见他正夹起一块黄灿灿的硕大肥厚的鸡屁股,眼看就要往嘴里送进去。

杜堇脑一充血,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在四周响起更多的抽气声时,杜堇的手已伸了过去,稳稳罩上李存孝的嘴巴。

“你要把它吃了,今日之内就别和我说话了。”

“不是你夹的吗?”李存孝侧头瞟了她一眼,放下了筷上的鸡屁股。

“夹给你就吃?我看……”杜堇一消声,支手挡了挡嘴,用只有他们才听得见的音量道:“你是对屁股一类的东西情有独钟。”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也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道:“你把自己的屁股和鸡屁股相提并论?”

“你……”杜堇正要继续驳嘴,眼角瞥到对面一干人均神色诡异地瞪着他们,到嘴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敢问……”曹判司干笑着问道:“这位少郎是使相的什么人?”

李存孝闻言挑了挑眉:“你们看不出来吗?”瞅向脸慢慢烧起来的杜堇,笑道:“她是我的夫人。”

众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地忘了反应。

夫人?难道他打算让这个少郎以后男扮女装吗?完了,这新使相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癖好!

午宴没多久就结束了,曹判司带李存孝等人去城东的都督府,也就是李存孝居住的府邸。

邢州都督府没有李克用在晋阳的都督府一半大,却正合杜堇意,尤其这里的花园有荷塘,主院花园还有一片杏花林,这对杜堇来说真是好过一切。

在府内行了一圈后,李存孝要和曹判司等官员去趟军营。他将杜堇拉到一众下人面前:“她是你们的夫人,往后,你们就都得听她的。”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下捏了捏杜堇的下巴:“好好在家休息,晚些回来陪你用膳。”便离开了。

看着李存孝潇洒的背影,杜堇恨地牙痒痒。她怎会不清楚他的心思,摆明就是逼她换回女装嘛!

那么急着想恢复名誉?没门儿!老子还没有玩够呢!

傍晚,李存孝回来的时候,满以为会有一位身着粉裙,头戴珠花的美娇娘迎接他,谁知,迎接他的只是肤色蜡黄的赵总管。

“夫人呢?”李存孝大步迈进厅堂,匆匆环顾一圈,视线在高脚几上的一个大盆景停顿了一下。

身材高瘦的赵总管心情似乎很好,笑吟吟地正想回答他的问题,发觉李存孝的脸色有点臭,立马敛了首,小心翼翼回答:“夫人她在火房(厨房)。”

“火房?”李存孝音量忽然拔高,回身看住赵总管,眼神似要将他活剥一般:“夫人身体抱恙,你们竟让她进火房?!”

赵总管吓地面无人色,额上顿浮一层薄汗。夫人抱恙吗?怎么他没看出来?夫人进个火房他都如此生气,那要是让他知道夫人还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个下午,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岂不完蛋?!

赵总管赶紧低头哈腰:“奴才该死!不知道夫人……使相?”不等他说完,身前高大的男人已像一阵风似的越过了他,朝火房方向大步走去。

在那途中,李存孝的脑海不停浮出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娇娘,伸出芊芊玉指沾菜汁,轻轻放入朱红的口中**品尝的动人画面。他的胸膛炙热滚烫,迫不及待想看杜堇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这份期待早在带着她逃亡那时便强压在心底,艰忍了半月余。如今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终于可以尽情欣赏他女人的美丽,真比打了胜仗还要令他雀跃兴奋,恨不得畅快地仰天大笑。

李存孝拐进火房的院子,就远远听见火房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夹杂着利索切菜炒菜的声响。火房门口也站着好几个下人,有的正把玩着抹布,有的扛着斧头,有的甚至端着个空鱼缸,全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围拢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听里面的人讲故事。这一会儿,里面的人刚好说到故事最精彩的部分。

“纯真的叶少郎哪里敢去拿女人的亵裤,就是让他望一眼都觉得罪该万死啊,何况是去触碰?还要握在手里爬到树上去,递给一位下|身光溜溜的女人?”说到这里,众人一阵嗤嗤憋笑,“可女人也迫不得已啊,眼看着那头的人就要走到这边了,她再不穿上亵裤,这一辈子就没脸见人了,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贪玩,脱掉裤子爬到树上去尿尿了……”

“哈哈哈哈哈……”下人们无不笑地东倒西歪,没有留意到慢慢走过来的使相,而后面终于追上来的赵总管见到那情形,差点没眼看地跪了下来,气急地低喝:“你们!”却被李存孝扬手制止了。

这时门口的下人终于发觉身旁忽然多出的人,转头一看,全都吓得倒抽口气,但一接收他噤声的动作,又抿着嘴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李存孝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边,继续听里面的人说着:“女人急中生智,向叶少郎喊:‘你去将那些人支开,说这里有个女鬼,非常吓人,千万不要往这边来。’叶少郎为难地挠头:‘光凭我一番说辞如何说服得了?’女人道:‘你让他们闻闻你身上的衣服,说这就是女鬼趴在你身上流下的口水,自然他们会连滚带爬地跑掉。’”

“哈哈哈哈哈……呃……”火房内在给杜堇打下手的几名下人正笑地拍大腿,忽然瞥见窗外的赵总管在向他们凶神恶煞地招手示意出来,疑惑地朝门口一看,就看见门边一个异常高大的黑影,当即吓得肝胆俱裂,“夫、夫人,故事很精彩,我们先去方个便再回来听您说。”

在包饺子的杜堇听了爽快应道:“好,去吧去吧。”他们一走,杜堇这才发现竟全部人都走了,皱眉嘀咕:“难道他们喜欢一块挤茅房?”

外面的李存孝听到,差点失笑出声,正想举步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哼曲声,轻轻地,随心所欲,不知是什么曲调,却令人闻之心往。

李存孝瞬间湿了眼眶,此声此景,募然就将他带回了十五岁那年。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躲在墙角边,偷听火房里的人儿边做菜边哼小曲。那时他小心怀揣着这份幸福,害怕幸福地太过分以致不长久,默默祈祷上天能给他多点时间。

此时,他竟又燃起这样的恐惧。越是这样幸福,越是感到自己就要失去她。

李存孝夺门而入,看到一个穿着短打挽着袖管的少郎背影,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打扮,令他更感到心一痛,飞身扑抱了过去。除了用双手束缚住她,他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令她不从自己眼前消失。

忽然撞来的力量让杜堇手中的饺子飞了出去,身上圈来的强劲手臂将她整个人都临空抱了起来。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杜堇微微扭动身体恼道:“原来是你赶走了我的听众……”发觉他身体在发抖,疑惑地后仰:“敬思?”他却不语,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项窝里一动不动,却惹得杜堇发痒躲避:“呵呵!别这样!你的胡子好硬!”

李存孝缓缓抬起了脸,抬手给她拭去沾在脸上的面粉:“我还不知道,你还会讲稀奇古怪的故事?什么时候也给我讲一个?”嘴里打趣,泛红的眼眶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杜堇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反过身来紧紧抱住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温暖传递给他:“你要听,我每天都可以给你讲。”

“好,”李存孝在她眉心轻轻印下一吻:“我等着。”

吃饱之后,忙了一天的杜堇差点睡着在饭桌上,直至一双长臂将她腾空抱起。她舒服地钻进温暖的臂弯,含糊不清地喃喃:“敬思,把我放到床上就可以了。”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放到床上?不是该将你这小泥鳅丢河里洗一洗吗?”杜堇没有听清,反而听到一阵诡异的水声,紧跟着,前襟募然一阵松动,外衣被一只大手打开了。

她猛然一醒,电击般从那人怀里跳了下来,可没想到脚下不是地板而是水,哗地一声,整个人就掉进了水中。

杜堇狼狈地钻出水面,大叫:“李存孝!!”却只看到氤氲朦胧的宽敞浴池,没有半个人影。

“急什么?”身后募然传来狭促的声音,杜堇倏然回身,就看到池边一个上身j□j的男人,他放下了头冠,浓墨的长发披散在光洁的肩上,将他阳刚的脸部线条衬得邪魅,正在解亵裤上的带子:“我可不像你,衣服不脱就下去了。”

杜堇睁大眼看着他的动作,眼看他的亵裤褪下,就要露出他最私密的部位,没想到他动作一顿,裤头堪堪停在了那片暗色的毛丛上面。

上面传来低低沉沉的笑声:“不知羞,竟然看到眼都不眨。”

杜堇满脸通红,忙不迭狡辩:“我,我才不是看你那里……啊!”没想到那人忽然就松了手,裤子倏然从他跨上掉落下来,一只已经傲然挺立的深色粗壮物猛然跳进了她的视线,犹如当头一棒,惊得杜堇捂脸尖叫。

虽然看尽各种春宫图,却不知那东西真实的样子竟这么凶悍,而就是这个凶悍的东西深深进入了她的身体,带给了她不可言喻的欢愉快乐!天啊!她才不要承认她喜欢这个可怕的东西呢!

而池上的李存孝看到她惊吓恐惧的模样,脸就一热,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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