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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小你别哭,你要告诉我什麽?”奴儿拿出手绢帮小小拭泪。
“奴儿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小小伏在地上,猛磕著头。
奴儿真的是吓坏了。”小小,你别磕头——再磕下去,你的额头会流血的!”
奴儿伸出手掌,抵著地面,接住小小的额头。
“奴儿小姐——今早,表小姐从你那儿抢过来的信,已……已经被……被我烧了!”小小哭著承认自己做的错事。
“啊!?烧了?”奴儿吃惊地张嘴结舌。
“对不起……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是表小姐叫我烧的。”
“表……表小姐为什麽要那样做?”奴儿困惑不已。”她若不想送信,就别和我抢著送啊!”
“那是因为……因为表小姐她喜欢少爷,所以她才会抢你的信……”
小小把一切的事情全都说给奴儿听,包括玉彤向君夫人表明想嫁少爷为妻的心愿。
奴儿听完後,愣坐在地上,久久都不作声。
“奴儿小姐——奴儿小姐……你……没事吧?”小小反被奴儿闷不吭声的模样给吓坏了!
“原来,表小姐那麽讨厌我,是因为她也想嫁给为皇——”奴儿顿时恍悟,为什麽打从她一进君家门,玉彤就看她不顺眼,还处处为难她,原来……
“奴儿小姐,我知道我不该向你说这些,可是……可是我的良心一直很不安——”小小啜泣著。”我会撕信、烧信,全都是表小姐叫我做的,不是我想害你!”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奴儿也知道小小有她的难处。
只是,信被烧了,她又要如何向为皇交代?
难怪为皇会找她找了一个下午,想必他一定是气疯了!
“小小,别哭了,我不会怪你的!”奴儿扶著小小,两人一同站起。”你先回去,我……我要去少爷那儿,他找我找一上午了,我得赶快去。”
“奴儿小姐——”
小小喊了声,又跪了下去。
“小小,我……我都说不怪你了,你……你不要跪了嘛!”
“奴儿小姐,你……你可不可以别向少爷说这些事?”小小仰著小脸,拉著奴儿的衣角,哀声恳求著。
“……””你若说了,表小姐一定会知道是我多嘴传出来的,她……她会打死我的!”小小的脸蛋上,净是莫名的恐惧神情。
看著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小,两人命运那麽的相同,都是奴才命,但自己还比小小幸运,至少,以後她会嫁给为皇,君家是她永远的安身之处——
可小小呢?也许小小以後嫁人,还是过著穷苦的日子!想到这儿,奴儿的心就软了下来。
“好,我不会和少爷说的,你放心!”
“奴儿小姐,谢谢你!”小小感激不已。
奴儿蹙起秀眉,心中愁著该如何向为皇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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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在外头玩累了,终於知道回来了?”
君为皇坐在大椅上.脸色铁青,两道如利刃的锐光,直射向匆忙奔进房内的奴儿。
“我……”奴儿肩胛瑟缩了下,脚步候地停了下来,不敢再前进。
“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咏月小姐那儿。”
“去咏月小姐那儿?”君为皇冷情的眼眸底,涌上万顷的怒意。
奴儿点点头。”因……因为咏月小姐的婢女一直留我陪她们吃午饭,所以……所以我才……啊——好痛!”
奴儿低著头说话,还未说完,她的胳臂便教愤怒的君为皇扭高,差点把她的胳臂扭断,痛得她直哀喊著:”为皇,不要扭我的胳臂,好痛喔——”奴儿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在我的面前,你还敢撒谎!”君为皇怒不可遏,俊脸抽搐著。
他等了一上午,怒气堆积已高如山,现下她又满口谎话,他自然气涌如山——没有一拳将她活活打死,算是万幸的了!
“我……我没有说谎——”
“没有!?”甩开她的胳臂,他把那半截信纸拿出来,用力地拍放在桌上。”这信是你烧的吧!”
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奴儿把被他扭疼的胳臂缩在胸前,委屈的泪水,沿著胳臀滑下指尖,再滴落地面——
迷蒙的泪眼,望向桌面,看到那半截信纸,想起方才小小哀求她的情景她的头顿时有如千斤重的,徐缓地点了下。
“你承认了?你承认信是你烧的?”君为皇沉声喝道:”我交代你去送信,你竟然不把我的话听进耳,还胆敢烧我写的信?”
“我……”
君为皇怒红了眼,长腿一抬,狠狠地踹了奴儿一脚——
“啊——”奴儿立刻跌在地上,咬紧牙关,不敢再喊痛。
“你可真行呀,年纪小小,心机这麽重!”君为皇弯下腰,掐住她的下颚。”你是怕你的君家少奶奶地位不保吗?”
“我……我……”奴儿哽咽著,不知他为何说那些话。
“我老实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他俊容上忽地泛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你以为,你是君家的童养媳,我就一定会娶你吗?”
奴儿张著水蒙的大眼,愣视著他逼近的俊容。
“我告诉你,我君为皇要娶的妻子,是身分、地位都要能与我相匹配的,而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小奴婢,如果你乖乖的,或许我还愿意娶你当小妾,可是你的心地这麽坏——”他挑挑眉,冷情地道:”这辈子,你还是安分地当小奴婢吧!”
“可……可我不是小奴婢呀!”奴儿这会儿,心已经乱得惶然不知所措。
“你还不懂吗?”他倒忘了,某方面来说,她是很笨的!”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娶你的,听懂了吗?”
“可是……”奴儿又慌又急。”可是我们不是已有夫妻之实了?”
“你想用这个威胁我?”君为皇的眼神冷冽,挑著浓眉,寒著声道:”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何止你一人,若每个都要娶的诸,我君为皇不就要妾成群,多得可以开一间酒楼招揽客人了!”
“为皇,我……”
“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给我滚!”
君为皇用力推倒她,怒声沉喝著。
奴儿颤抖著身:心中的苦涩难以言喻;在君为皇无情的驱赶声中,伤心地含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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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为皇的房间跑回来後,奴儿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哭著、哭著便睡著了。
不知过多久,君夫人带了几名丫发进来,丫鬓把奴儿摇醒,恭敬地道:”奴儿小姐,夫人来看你了。”
睁开惺忪睡眼,奴儿看见房里来了好多人,君夫人也来了,她赶紧下床来。
“夫人。”
“唉,瞧瞧你这样子,你还真的像奴婢呢,难怪为皇会嫌弃你——”君夫人看她眼睛红肿,纳闷地问:”你在哭什麽?”
“我……没……没有啊——”
君夫人也不追问,她来,是另有要事的。
“你们几个,还不快帮奴儿小姐换衣裳!”君夫人指示著几名随行的丫环。
“是。”
“夫人,为……为什麽要帮我换衣裳?”
奴儿直立站著,任由丫鬓们扒光她的衣级,连贴身的衣物也换掉,片刻後,她身上穿的,不再是素净的婢女服装,而是华丽的绸缎。
“让我瞧瞧!”君夫人一出声,所有的婢女全让开。”嗯,人果然是要衣装的,瞧瞧这张小脸怎麽哭得脏兮兮的?”
一名伶俐的丫头,早端来洗脸水,在一旁候著。
“夫人,我来帮奴儿小姐擦擦脸。”
“嗯,顺便帮奴儿小姐把头发梳一梳!”
“是。”
须臾後,奴儿从头到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看到镜中那个好像千金小姐的自己,奴儿都看傻了——
“奴儿小姐真是漂亮!”
“是啊,少爷看了,一定喜爱极了!”
丫头们连连称赞著。
“夫人,这……您为什麽要把我……”奴儿真的是傻住了!
“你们几个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奴儿。”君夫人和丫发们说道。
“是。”
丫鬓们走後,君夫人拉著奴儿看了好半晌。”真是漂亮!唉,我早该让你做这装扮了!”
“夫人,这……”
奴儿愣愣的看著她。
“从现在起,你不需要再去厨房帮忙工作,我会派两个丫环给你,你要吃什麽、想做什麽,就叫丫鬃去做,懂吗?”
奴儿摇摇头。”可是……”
“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还有,你什麽都别做,唯一要做的,就是跟著为皇,他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我去跟著他?”奴儿想到之前君为皇那麽厌恶的要她滚,她的心就凉了一大截。君夫人看著奴儿摇身一变,成了美丽的千金小姐模样,不禁叹了声。”唉,我要是早想得通,就不会有这麽多问题了!”
君夫人指的是儿子嫌弃奴儿老像个小婢女,以致转移目标至县太爷千金的身上。
“奴儿,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样了,能不能挽回为皇的心,就得看你自己了!”奴儿听得似懂非懂,唯一知道的是,从前为皇嫌弃她和个小婢女没什麽不同,但现在……铜镜中反映出自己从未有过的娇贵模样,原来对自己和为皇婚事已绝望的她,心中又复燃起一丝丝的希望……
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让为皇看看她外表上的改变,也许……也许——他会再喜欢她的!
第九章
天色刚暗下来,君为皇便换好衣服,准备到酒楼找他那些酒肉朋友聚会。
方走出君家大门,他就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他,回头一看,一个标致的美人儿站在他後方,由於她低垂著头,他没能看清楚她的面貌。
不过,光看她那纤瘦的娇躯,千金小姐的装扮,就算面貌再丑,也有几分气质在。
一向惜花、爱花的君为皇,哪会错过这朵娇花——
君为皇走上前,饶富兴致的和她攀谈。
“这位姑娘,不知你打哪儿来的?君为皇怎从未见过你?”
她的装扮,他确实没有印象的!
这等娇媚的姿态,在这县内,除了县太爷的千金咏月小姐,没有人能与之抗衡。
但他肯定,这人绝不是咏月,咏月是个高傲的女子,她不可能会羞怯低头,况且,虽然他没有看见女子脸上的神情,但这女子瑟缩肩头的模样,似乎对他有所畏惧——
而且他觉得她的动作好熟悉……
“你是谁?”
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奴儿。
君家上下的人,全对他有所畏惧,但会对他畏惧到习惯反射做出缩肩动作的,应该只有奴儿!
“为……为皇——是……是我!”
奴儿怯怯地抬起头,清亮的水眸中,漾著一丝丝的畏惧。
眼前那张熟悉的小脸蛋,扑著淡淡的胭脂水粉,白里透红的娇媚,让他的心微微一动。
她从头到尾,焕然一新的感觉,迷眩了他的双眼——
这娇媚的可人儿,是他一向鄙夷的奴儿吗?
如果不是她缩肩的动作、如果她没出声……说不定,好半晌他都认不出她来呢!
他不得不承认,装扮後的奴儿,其实并不输给咏月!
只是,他怀疑她这麽做的动机为何?
“为皇,我……”奴儿紧张的绞著手绢,生怕他还生她的气,要叫她滚。
“你真行呢,弄了这一身行头,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会当你是君家少奶奶了吗?”他托著她小巧的下颚,冷哼著:”我才说不要你,你马上又搞怪了!”
“不……不是的,我……”
奴儿想解释,却被他截断了话。
“你在跟踪我?”
“我……我是要跟你……”
“你有什麽资格,管我要上哪儿?”他咬牙切齿。”真想不到,你除了心机重外,嫉妒心还很强呢!”
奴儿猛摇著头。”不是的……”
无奈她一点解释的机会部没有,君为皇气她到底,一迳地苛责她。
“你是不是想跟著我.看我是不是去酒楼找女人?然後再找机会给那些勾引我的酒楼女一点教训?”
莫怪君为皇会这样想,他常上酒楼,有些男人家中的丑妻就常找上酒楼,像泼妇骂街一样,闹得整间酒楼不安宁,甚至当场和酒楼内的女子扯起头发来——真是落人笑柄。
“我没有这麽想呀——”
“哼,你爱跟就跟!”
君为皇的唇角泛著一抹诡谲的笑容。
他是绝对不娶会使心机的人为妻的,那只会令自己婚後头痛、烦心——
他正愁找不到藉口赶她走——如果她真到酒楼去胡闹,那正好可以藉机打发她离开君家!
而她这麽千算、万算,也难抵他的绝算——
见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奴儿焦急了。
虽然他还是那麽厌恶她,但夫人一再交代要她跟著他,这样两人才有机会培养感情——
他方才不也说”爱跟就跟”吗?
那就代表他,并不是那麽反对她跟著他——既然这样的话,那她……
“为皇,等等我!”
奴儿拉高裙摆,跑了起来,好几次都差点跌倒,但为了能争取到多一点时间和为皇相处培养感情,她不怕摔疼,一心只想快些跟上他……
“等我呀,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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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莺燕成群,一个个浓妆艳抹,穿著的衣裳,全是一片薄纱,里头的肚兜,彷佛也是属於外衣的一部分!
奴儿只听李大娘说过酒楼女的妖艳,可从没亲眼见过,今日一见,可让她傻了眼。
厅堂内,放眼所见的女子,穿著皆是薄纱,唯有她包裹得密不透风,顿时,她成了厅堂内所有人的注目焦点。
“哟,君少爷,你是嫌我这酒花楼内的女子不够漂亮吗?竟还自备一个来——哎唷,真是不给童妈我面子呢!”
酒楼的老鸨年纪一把,使媚的功夫还是无人能及的!
“怎麽?我出门带著婢女,碍著你了吗?”君为皇脸上带著笑意说道。
“婢……婢女——”童妈一张血盆大口张得大大的。她又不是瞎了限,这女子的装扮,分明是个千金小姐的模样,不过,既然大爷都这麽说了,她这个等著大爷赏钱的生意人,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噢,是是是,少爷出门,带婢女是应该的!”
“佟公子他们人来了吧?”君为皇问道。
“佟公子他们早来了,这会儿在二楼的包厢,等著君少爷你呢!”童蚂笑吟吟地:”君少爷,那今儿个你……需不需要姑娘来为你服务呢?”
“敢情童妈不想做我君为皇的生意了?我来这酒花楼,若不要姑娘伺候,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当和尚念经的?”
童妈被君为皇的一席话给问得哑口无言,她张得大大的嘴,缓缓咧了一个大笑容。
“呵……是、是——小红、小翠,怏来给君少爷带路呀!”童妈大喊著:”珠儿,叫荷姑娘快出来伺候君少爷。”
“是,就来了!”
几个清脆响亮的应和声後,两名少女立刻恭请君为皇上楼,童妈瞥见奴儿还站在原地,便请示著君为皇,要怎麽安置他的”婢女”。
这时厅堂内的一些色欲薰心的男人,眼珠看得都快凸出来了,若不是碍於君为皇在场,恐怕个个早扑向奴儿了!
“君少爷,你的奴婢,也……也要跟著进包厢吗?”童妈追至楼梯口处,仰首问著已步上阶梯的君为皇。”还是要让她先回去?”
童妈见奴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连自己的主子已上楼了也没瞧见,只是怯怯的站在原地。
她还真怕待会儿君为皇不在场,那些风流鬼会把奴儿抓去吃了——到时,那场面她这个掌管酒花楼的老鸨能不能控制.她也不敢确定!
“走开!”
老鸨才在担心,那一头便传来奴儿的惊叫声,一名有几分醉意的寻芳客,见奴儿细皮嫩肉的,忍不住伸手指了她的小脸蛋,惹得奴儿尖叫。
对四周的人感到畏惧,奴儿这时慌乱的寻找著君为皇的身影,游移的视线搜寻到站在楼梯上的君为皇,她穿过满厅的人群,飞奔跟著上楼去。
“为皇,等我——”
君为皇冷冷地看著她骇怕的模样,和他先前料她会摆架子,教训这些姑娘的情形,大相迳庭。
他想,这或许又是她另一个招术。
他倒要看看,她又要使什麽花招、搞什麽怪了!
不理会她,他泾自走上楼,他相信,她一定会跟来的!
奴儿在他身後,亦步亦趋的跟著。这里的人好恐怖,好似随时都摆著饿虎欲扑羊的姿势,而她活生生的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得紧紧的跟著为皇,否则,灾难马上就会降临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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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皇进到包厢内後,在包厢内静候他多时的三人,纷纷起身,恭敬相迎。
“君少爷,你可来了,我们三人可是等了你许久呢!”
“是啊,这会儿我们三人,都已经有些醉意了——”
“君少爷,这两天你没来,今儿个你又迟了——各位大哥们,咱们是不是该罚君少爷喝酒呢!”
三名纨绔子弟,平日无所事事,和君为皇正好志同道合,所以,每晚皆相约在酒楼里,饮酒作乐。
“是啊、是啊,该罚、该罚!”
“小红,再去拿酒来!”
三个公子哥,开始闹了起来。
小红要去拿酒时,正好奴儿闪了进来,包厢内的三名公子哥一看见奴儿,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口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