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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姨娘与赵姨娘一起跪向了夏伯然,请求夏伯然为自己做主。
“有何事,起来回话。”
夏伯然眸光一闪。
他以为,郑姨娘与赵姨娘最多是夏池宛的帮手。
可就郑姨娘与赵姨娘的情绪看来,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相爷,您可还记得去年靖公主举办的百花诗赏上,三小姐出的意外?”
郑姨娘泪涟涟地看着夏伯然。
因着那件事情,她的三小姐已经有大半年不敢出府一步。
“记得。”
夏伯然点头。
可以说,夏莫灵是第一个在外面丢人的相府小姐。
便是时间已经不短了,夏伯然依旧记得很清楚。
“相爷,妾身与三小姐有冤啊!”
郑姨娘潸然泪泣,向夏伯然磕头:
“三小姐有冤呐!”
郑姨娘很清楚,那一件事情,对夏莫灵以前的亲事,将会有极大的影响。
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娶一个会在靖公主举办的百花诗赏出大丑的女子。
郑姨娘当了一辈子的妾,自然不是希望夏莫灵走上跟她一样的道路。
“相爷,二少爷亦有冤,还望相爷为二少爷做主。”
赵姨娘向来自控。
可说起夏子琪的事情,也是激动不已,泪光闪闪。
看到夏伯然的两个爱妾齐刷刷来告状。
初云郡主看了看夏池宛,似乎在问,夏池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夏池宛淡然一笑,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一个一个来,莫灵跟子琪到底是怎么了?”
就郑姨娘与赵姨娘的态度,夏伯然晓得,这两位姨娘所要说的话,怕是事情不小。
“相爷,您看看这布!”
当初,夏池宛便为郑姨娘与夏莫灵留了一匹锦霞阁买来的布。
这匹布被郑姨娘收藏了良久,今日总算是重见光明了。
“这布?”
夏伯然看了一眼织锦华美的布,先是疑惑了一下。
接着,夏伯然想起了夏莫灵在百花诗赏的事情。
于是,夏伯然一个上前,对那布匹微微一用力撕扯。
那而简直就跟豆腐似的,被夏伯然给撕烂了。
“竟然是这东西?!”
于嬷嬷比初云郡主更懂这些后宅阴私。
所以这种布,于嬷嬷是晓得的。
初云郡主大吃一惊,看向了于嬷嬷。
于嬷嬷将这种布的“用途”,及夏莫灵发生的那件事情,都告知了初云郡主。
初云郡主马上便回过神来了。
原来,去年百花诗赏上,夏家三小姐出的丑,竟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的确,那日是什么样的日子。
去的官家小姐、子弟,皆穿新衣,哪有那么容易坏。
更别提,追着夏莫灵的人,乃是同为女子的夏芙蓉,哪儿来那么大力气。
☆、920。心狠的主2
“相爷应该还有印象,那个时候,秋氏犯了错,相府暂由妾身管理。”
郑姨娘聪明地拿出帕子,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如果是以往的话,郑姨娘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向夏伯然争宠的。
要知道,郑姨娘的皮肤白皙,紧实度又好。
若是脸上微带泪水,那雨带梨花之气,当真是分外惹人怜惜。
只是,现在初云郡主当宠。
且夏池宛与初云郡主交好。
郑姨娘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抱上夏池宛的大腿。
那么在这个时候,就绝对不能跟初云郡主对着干。
“当时妾身特别从锦霞阁引来一批新图样的布,交给大小姐、二小姐及三小姐挑选。这匹便是当时二小姐挑的。”
云秋琴指了指奴婢手里拿着,才被夏伯然撕坏一些的布匹说道。
“本来,妾身并不晓得锦霞阁正好有那么一批新图织锦到店,亦是有人提醒,妾身才没去其他大布庄而是去了锦霞阁。”
当初夏莫灵会出丑,郑姨娘也有很大的责任。
毕竟那个时候,面儿上当家的人,已经是郑姨娘了。
偏偏郑姨娘耳根子太软,那么容易就被人给哄骗住了。
“那个时候,三位小姐,唯有大小姐看不上那些布。三小姐出了事之后,妾身曾经怀疑过那布有问题。只是锦霞阁给的回答是,当时妾身买的,乃是最后一些,锦霞阁已经没有存货了。”
的确,事后,郑姨娘为了抓住云秋琴的把柄,的确又去了锦霞阁。
不过,郑姨娘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买布。
郑姨娘是觉得,云秋琴能收买锦霞阁的老板为自己做事。
那么只要郑姨娘兜里有银子,自然可以撬开锦霞阁老板的嘴,帮着自己反云秋琴。
可是,那个时候,夏池宛已经明确告诉郑姨娘不可能。
郑姨娘终是去试了试。
结果,果然如夏池宛所说的一样。
别说锦霞阁的老板了,便连锦霞阁的掌柜的都出去办货了。
自然的,同一批布,郑姨娘啥也没有买到。
若不是夏池宛手里留着一匹,今天郑姨娘想来告云秋琴,人证没有,连个物证都拥有不起。
“大小姐向来爱拔尖儿,那一次,怎么偏偏就没有挑布呢?”
郑姨娘不客气地说道。
但凡是府里要添衣赏,夏芙蓉总仗着那个时候,是由云秋琴当家的。
所以不但不会落下一套衣装,更是想着法儿让云秋琴多给自己做几身。
因此,那一次,夏芙蓉不但没做衣服,而且连布批都没有留下,当真反常。
“相爷,三小姐是冤枉的。若不是有人想要害三小姐,那一次,三小姐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郑姨娘憋了大半年的气,今天总算是可以吐一口出来了。
郑姨娘一说完,夏伯然便沉默不语。
☆、921。狠心的主3
半盏茶的时间,夏伯然看向了赵姨娘:
“你与子琪又有何冤?”
印象当中,夏伯然记不清,云秋琴何时算计过赵姨娘与夏子琪了。
赵姨娘苦涩地看着夏伯然:
“相爷可还记得,半年余前,二少爷发了天花,性命堪舆?”
想到当时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夏子琪,赵姨娘的心都疼得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二小姐献计有方,二少爷怕是……”
说着,赵姨娘泪凝于睫,在阳光的反射出来,出现一层三彩的晕圈,格外娇柔。
“妾身一直想不通,二少爷好好地待在府里,怎么就惹上了天花。”
赵姨娘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到。
“那个时候,京都边城不是已经闹起了天花。妾身想到,在二少爷发天花之前,秋氏曾经送给二少爷一只布老虎。”
想到那只差点要了自己儿子命的布老虎,赵姨娘便有一种磨牙的冲动。
“二少爷年幼,那只布老虎又做得颜色鲜艳,所以特别得二少爷的喜。奇怪的是,待二少爷天花出完后,那只布老虎却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后来妾身细一想,那布老虎四个蹄子的包布,与花百诗赏郑姨娘买来的布,恰是同一批的。”
“这么说来,这么许多事情,都与锦霞阁有关?”
夏伯然有些不相信,云秋琴胆到如此。
竟然敢坏庶女的名怕,又夺庶子的性命。
若当真如此,被云秋琴计成的话。
他留如此毒妇至今,以前还百般恩宠,岂不是说明他有眼无珠,被一个后宅妇人给愚弄了。
“爹莫急着下结论,爹可还记得随秋氏与大姐一道去别庄的张婆子?”
夏池宛轻声提醒道。
自负的夏伯然,当然不愿意承认,云秋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如此多的事情。
“让她进来吧。”
夏伯然虽不愿意相信,却也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夏池宛既然已经提到了这个张婆子,夏伯然晓得,这张婆子也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老奴参见相爷。”
云秋琴与夏芙蓉一回到相府,张婆子自然也是跟着回来的。
哪怕云秋琴与夏芙蓉事后想找张婆子算账。
偏偏,张婆子回到相府之后,人便不见了踪影。
夏池宛都晓得,云秋琴的背后有高手相助,岂会让张婆子涉险。
“在别庄那些日子,你可曾发现什么?”
张婆子是夏伯然自己派去监视云秋琴与夏芙蓉的。
为此,夏伯然还是比较相信张婆子那张嘴的。
“回相府的话,在别庄里发生的事情,老身已经一字不差地告知相爷了。”
张婆子没有直接答,而是说,以前她已经说过一遍了。
夏伯然皱眉,回忆了一下。
张婆子一回府,第一件事情,的确是向他汇报了一遍别庄里的事情。
☆、922。狠心的主4
“你可听过锦霞阁?”
夏莫灵与夏子琪的事情都牵扯到了锦霞阁。
夏伯然想来,这张婆子怕也晓得锦霞阁。
“知道知道,老奴知道锦霞阁。”
张婆子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的确知道。
夏伯然怒:
“既然你知道,上次为何没回报?!”
在他的印象当中,张婆子根本就没有提到过锦霞阁三个字。
“老奴当时有提啊。以往老奴也在相府里当值。从别庄回来的时候,老奴便说过,在别庄之迹,秋姑娘与以前经常买锦布的店有过来往。”
张婆子的话,是想表达三个意思。
第一,她以前在相府当值的时候,就知道锦霞阁的存在了。
第二,张婆子之所以会知道锦霞阁,那是因为云秋琴早去过了。
第三,在别庄的时候,明明身上银财已经被搜刮一空的云秋琴,竟然还能与锦霞阁联络。
这是在买布吗?
没银子的云秋琴拿什么买?
别说是赊账。
不说相府,便连云秋琴自己都丢不起这个人儿。
张婆子这话一说,夏伯然果然有印象了。
张婆子回来的时候,的确有回报,云秋琴在别庄之时,曾与相熟的布庄有过来往。
其实,当时的他也以为,云秋琴之所以与布庄伙计有来往。
纯粹是因为云秋琴受不了粗布麻衣,所以叫布庄的人来,送些好布过去。
不过,张婆子“秋姑娘”三个字,倒是把屋子里的人雷得厉害。
屋子里的其他人,皆是有身份,有点地位的主子,半主子。
所以郑姨娘与赵姨娘称云秋琴为秋氏。
可是张婆子到底是奴才,没有这个资格叫云秋琴为秋氏。
因着云秋琴如今只是通房的身份,因此只能称呼一声姑娘。
哪怕云秋琴看上去并不是怎么老。
可就她那把年纪,都有个快出嫁的女儿了。
这姑娘一叫出口,当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对了,今日相爷提起来,老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张婆子眼睛一睁,灵光一闪,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说!”
夏伯然眸色暗沉不已,似有什么情绪正在翻腾汹涌。
“那日锦霞阁的人来找秋姑娘,时辰有些晚。若不是老奴当时起夜,又熟悉锦霞阁的伙计,还当真认不出来。不过自打那以后,秋姑娘似乎变得有银子了,时不时向当地的农妇买些鸡鸭添菜。”
把云秋琴与夏芙蓉放逐到别庄,就是为了让云秋琴跟夏芙蓉吃苦去的。
谁晓得,云秋琴与夏芙蓉这日子倒是过得舒爽。
没有张婆子,便花了银子请农妇帮忙烧菜添菜。
想到云秋琴之所以手头松动,那是半夜厮会了锦霞阁的人才如此。
夏伯然的呼吸都跟着重了。
又是半夜厮会,而且还是与男子如此!
☆、923。狠心的主5
“相爷,这般听来秋氏与这个锦霞阁当真是牵扯不清。”
初云郡主上前一步说道。
这句话,整间屋子里,除了初云郡主,谁都不适合说。
“贱妇!”
夏伯然骂了一句。
这事若是被他人知道了,便是云秋琴不曾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情。
夏伯然这头上的帽子,在别人的眼里,等于已经是绿色的了。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出墙!
云秋琴此举,当真是失德失贞,该被赶出相府去。
“相爷莫急,虽说这秋氏行为不够检点,但是,这秋氏的所作所为之谋图,不简单。”
初云郡主提醒夏伯然,别忘了重点。
照理说,云秋琴跟锦霞阁之间的关系,单单是顾客与卖家的关系。
可是,身无分文的云秋琴离开相府,与锦霞阁的伙计“夜谈”之后,就有了快活的银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再加上夏莫灵与夏子琪的事情,锦霞阁与云秋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为何直到今日才说!”
夏伯然当然知道!
如果说,锦霞阁本就属于云秋琴的。
那么就在夏伯然的纵容之下,云秋琴利用锦霞阁,一路谋了夏子琪的性命与夏莫灵的名声!
这事错在夏伯然,但是夏伯然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与错误。
既然他没有错。
那么云秋琴能做这么多的坏事,当然错在别人。
最错的就是知情未报的郑姨娘与赵姨娘。
赵姨娘含蓄一些,被夏伯然那么一质问,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郑姨娘则哭得伤心不已,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
“相爷道妾身们不想把事情告知相爷吗?妾身身份再不高,那也是二小姐的生母。二小姐遭了这样的罪,除了二小姐之外,最痛苦的便是妾身了。”
当时,她恨不能直接杀了云秋琴,为自己的女儿出气。
她怎么可能会知情不报。
“二少爷虽然只能唤妾身一声姨娘,可二少爷也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赵姨娘极为聪明地接上了郑姨娘的话。
“二小姐与二少爷发生这样的事情,最恨的便是妾身与赵妹妹了。”
郑姨娘拿出帕子,擦了眼泪,也擦了鼻涕,有些没有形象了。
至少夏伯然有些嫌弃地别了别头。
郑姨娘并没有错过这一幕。
她倾心投爱的男子,竟然容不下她小小一个粗俗的动作啊。
对此,郑姨娘心痛不已,
不过,没关系,今天这次,她是故意的。
以前相府被云秋琴掌着,就云秋琴那小性子,郑姨娘是怕云秋琴在夏莫灵的婚事上动手脚,所以唯有争宠。
只有争得了相爷的宠,夏莫灵的婚事多少才能有点保障。
如今的初云郡主与云秋琴作派完全不一样,郑姨娘的心态当然也跟着有所改变。
☆、924。狠心的主6
哪怕在相府里,正经主母乃是初云郡主。
可自古以来,主母与小妾之前,哪有真正的一派祥和。
所以,郑姨娘果断选择抱上了夏池宛的大腿。
夏池宛又与初云郡主交好。
郑姨娘甚至观察出来,初云郡主甚为在意夏池宛的话。
如此一来,只要夏池宛愿意帮忙说好话,那么夏莫灵的婚事,便不是一件难事儿。
既是如此,郑姨娘的所有心思便也算了了。
只要夏莫灵有个好亲事,郑姨娘其他什么都不求。
对于郑姨娘来说,夏伯然的宠便变得可有可无。
反正到时候给嫁妆,初云郡主愿意,夏莫灵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为着夏莫灵的嫁妆,郑姨娘必要对初云郡主示好。
身为后宅争宠的资深姨娘,不能在相公的面前露出丑态,这一点,谁都晓得。
包括初云郡主在内。
于嬷嬷笑了笑,觉得这个郑姨娘倒是个识趣儿的。
便连初云郡主都难得多看了郑姨娘一眼,表示收了郑姨娘的示好。
夏伯然那嫌弃的一瞥,郑姨娘早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心上了。
感受到初云郡主的态度的转变,郑姨娘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因为以前证据不足,若是贸贸然提出此事,怕不但抓不到秋氏,反而打草惊蛇。”
郑姨娘说话还算是比较客气的。
倒是平时不言不语的赵姨娘,在此时语出惊人:
“若是当时我们说出此事,相爷可会信我们?”
赵姨娘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夏伯然,让夏伯然有一丝狼狈。
便是到了后来,云秋琴被夏伯然罚禁足于小佛堂。
最后,夏伯然还不是巴巴地跑去小佛堂,准备与云秋琴共渡良宵?
就算是因此夏伯然被毒蛇咬了一口,要不是夏池宛给上了眼药。
怕只怕,明明受了教训的夏伯然,还觉得云秋琴美不可言。
所以,那个时候赵姨娘与郑姨娘要说,云秋琴想害夏莫灵跟夏子琪。
云秋琴只要哭一哭,掉几滴眼泪。
怕只怕,夏伯然只会怪责郑姨娘与赵姨娘无中生有,闹得鸡犬不宁呢。
“那么如此,你们算是证据齐全了吗?”
夏伯然冷讽道。
“爹,如今倒真的是有了人证与物证。”
夏池宛说了一句,今天她可是准备让云秋琴再也不法儿在相府里翻身。
就算是国公太夫人当真回来了又如何。
就算国公太夫人都听凭云秋琴的话又如何。
这里到底是相府,不是国公府。
有本事,国公太夫人也把云秋琴给领回国公府,再给云秋琴找个良婿。
夏池宛才说完,有一妖娆之姿,出现在夏伯然的面前。
“月季?”
看到月季出现时,夏伯然都发怔了。
月季可是云秋琴身边的人,是被云秋琴一手捧上来的人。
☆、925。狠心的主7
依着月季的资历,只要月季能生下一儿半女,月季便能坐上姨娘之位。
为此,月季的出现,实乃出乎夏伯然的意料。
云秋琴被赶了之后,云秋琴原本身边的丫鬟,都消声灭迹了一般。
要不是今天月季出现,夏伯然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伺婢。
几个月不见,月季消瘦了不少。
惨白的脸色,仿佛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