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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皱起了眉毛,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宋岳霖和朱少羽道:“我想见萧允!”
宋岳霖已经将那个不小心透露消息的下人打发了,原本以为无痕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开口,只好挠着头发道:“那个,你身体才好一点点,还是不要操这么多的心,在这里走了这么久了,还是回房间休息下吧。”
无痕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话,我心里更不舒服。”
朱少羽挥了挥手,跟着无痕身后的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宋岳霖知道朱少羽想做什么,狠狠瞪了朱少羽一眼,拉着无痕的衣袖就要将她往房间里带。
无痕轻轻的甩开宋岳霖,脚就像是在土里生根了一般,扭头对朱少羽道:“你告诉我!”
“不要说!”一向温润儒雅的宋岳霖涨红了脸,瞪着朱少羽。
朱少羽看着无痕,丝毫不理会宋岳霖的紧张。
空做相思字 02
“不要说!”宋岳霖似乎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子,红着脸,弓起身子来,似乎朱少羽一说,他就会弹起来攻击他一般。
“王妃是一个冷静的人,我相信她不会冲动之下做出冲动的事情来!”朱少羽横了宋岳霖一眼:“我觉得你是太过关心王妃了。”
宋岳霖被朱少羽说的哑口无言,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耳边只听到朱少羽声音不大:“二皇子这段时间不在,是因为他迎娶了万贞贞,万穆的二女儿。这次不是正妃,是侧妃。”
这段时间萧允不再,原来是这样一个原因,万家还是真有点手段,无痕胸口一闷,似乎气又喘不过来了,一口鲜红的血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喷到了离她最近的宋岳霖的身上。
之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在无尽大海里的一块木头,用不上任何的力气,只能随着海水的波动,漂啊漂啊,不知道确定的要漂到哪里去。
“无痕。”“痕儿。”
“快醒醒。”
无痕听到风君和无忧的声音,真真切切的声音,她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萧允,这个人心中,自己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一个位置?
要说不爱,那么他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闲工夫和自己温柔。要说爱,他为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抛弃自己去爱别人。
即便是不爱,他也不可以做得这么残忍,每每将她拉出绝望的深渊,给她美好的希望,给她绘制完美的明天,然后再狠狠的将她推向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这就是萧允啊,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的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是萧允的声音,充满了怒气的声音。
无痕心里苦笑,他这又是何必呢?何必要在这些知情的人面前演戏呢?
戏里戏外的人都看得透,偏偏他看不透。
宋岳霖给无痕把了把脉,转身对萧允道:“皇上,她没有内伤,体内的毒也解的差不多了,按道理来说,她应该醒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萧允狠狠的拽着宋岳霖的衣服,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到了墙壁边上,宋岳霖的背部抵着墙,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盛怒的萧允,以前是二皇子,现在是皇上了的萧允。“那你还当什么太医?”
自从萧允在万穆的扶持下当上了皇帝,他就恢复了宋岳霖的太医身份,宋岳霖冷笑道:“这个太医又不是我要当的,你就是这个害无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问为什么。”
“不,罪魁祸首不是我,是朱少羽,是他,我本来瞒她瞒的好好的,要不是朱少羽,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萧允疯狂的那拳头砸着墙,墙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一个凹陷的小坑。
“你以为可以瞒她一辈子吗?”宋岳霖冷笑道:“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你给不了她幸福。”
“胡说,我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了她,你们都不懂,都不懂!”萧允狠狠的将宋岳霖摔在地上,宋岳霖听见自己手骨骨折的声音。
“哼,到底是我们不懂还是你不懂,你不要再打着爱她的幌子来为自己的野心做借口了。”宋岳霖冷冷的道。“这一次,我站在无痕的这边。”
无痕听着这些话,心里很酸很酸,一直紧闭着的眼睛却很干涩,想流泪却没有眼泪可以流,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她只能听着萧允凌乱的步伐走出去,接着是宋岳霖慢慢走过来的声音,他低头轻轻的在无痕的耳边道:“无痕,你已经醒来了对不对,可是你不愿意面对萧允,不愿意再见到他了对不对?”
宋岳霖的声音轻柔,含着对萧允鄙视的嘲笑:“不要你开口,我知道你现在让我带你再次离开,可是我也知道,我没有能力,带你走,所以我写信给无忧了,估计今晚就会到,就会来接你永远的离开这个大魔头,记得,他太冷了,没有心,不论你再怎么捂,都捂不热的,记得下次,不要再为他舍身挡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无痕的泪在心里流淌。
爱,只有愿不愿意,根本就没有值不值得。
随着身下慢慢摇晃的车,她知道宋岳霖一定找了个机会,将自己送了出去,身边淡淡的香草香味是风君的,另外那个让人清醒的薄荷香味却是无忧的。
她翻了个身,长长的出了口气:“琉璃没带出来吗?”
两人一愣,明明宋岳霖告诉他们,无痕还在昏迷之中没为什么刚刚出成朝没多久,她就苏醒了?莫非真如宋岳霖所说,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面对萧允吗?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爱他,不愿意相信那个真相。
“琉璃太小,动静又大,我们原本是准备将他带走的,但是他的哭声引来了水晶,所以……”风君解释道。
无痕没有反驳他,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琉璃就想到萧允吧,要不然以他的身手,要从卿云府带走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来,喝点水……”风君轻轻扶起她,无忧将水递到她的唇边,无痕将头扭到一边,固执的道:“你们为什么要来救我?我不想回去!”
风君还好,无忧却是生生的一抖,手中的水撒了他一身。
他努力的在无痕的脸上搜寻着答案:“为什么?”
无痕没有说话,风君见无痕醒来却是这样的一个反应不由一愣,他看看依旧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无痕,再看看清淡如水的无忧,竟然眉头深深的皱起,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车厢,做到了车夫的旁边。
“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无忧伸手将无痕狠狠的揉进自己的怀抱:“忘记他,我们回到从前,回到从前,好不好?”
无忧得知无痕拼了生命的危险,千里迢迢去东海为自己寻找解药,是因为她被他感动了,终于回头,他们两个可以重新回到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
但是他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天真,很幼稚。
“哥哥,我不是没有试图和你一起往回走。”无痕依旧是闭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睁不开:“但是……对不起,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泪水终于滴落在无忧的肩头,打湿了无忧的衣裳。
成朝二十八年正月,登基三月的新帝改国号为恒,封大将军万穆二女万贞贞为贵妃,封原小妾水晶为昭仪,封不知母亲的长子琉璃为太子,并派使者倾全国之力,向附属国北冥国长公主雪晴公主求亲。
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被封为太子,一个曾经许配给自己弟弟的公主为皇后,一时间成为恒朝上上下下议论的话题。
万穆因为万盼盼的事情,再也不指望万贞贞能得到正妃的位置了,封为贵妃他心里很是满足了,但是他却不满萧允这么着急的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封为太子。
于是这天上朝,万穆带头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萧允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像以往那样留给万穆几分面子,而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子拂袖而去。
将万穆生生的晾在了朝堂之上。
万穆叹了口气,恹恹的回到万府,却没想到女儿万贞贞已经来了。
万穆对万贞贞深深一拜:“老臣见过贵妃娘娘……”
万贞贞原本正在绣着手中的手绢,见了万穆忙扔开手绢,将万穆搀扶起来:“父亲大人,这里是万府不是皇宫,您千万不要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担当不起。”
万穆却没有说话,身子却更沉了,万贞贞是何等聪明的人,也就不再和万穆计较,让他跪在地上,声音里透着冰冷:“爹爹要是真喜欢这么跪在地上,就一直跪下去好了。”
万穆万万没想到万贞贞会这般和自己说话,抬起头来有些不解。
万贞贞冷笑道:“爹爹给我下跪,不过是为了让我阻止皇上立太子的事情,可是父亲想过没有,我今天怎么会躲到您这里来,你真的以为我比姐姐更能获得皇上的欢心,能吹的上枕边风,我实话告诉父亲吧,皇上至今都没有来过我的寝宫,您说我这枕边风从何吹起呢?”
万穆原本跪着的身影,摇晃了两下,终于跌坐在地上,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萧允,萧允开心的接受却不享用。
万贞贞安然的从万穆身边走过:“我此次前来,就是给父亲提个醒,要想保住万家,这事情就此作罢,皇上虽然没有给我爱,但是还算是宠我,你要再有非分之想,怕是到头来没有个好结果。”
万贞贞没有留在家里吃饭,而是由太监宫女簇拥着回了宫。
萧允听到万贞贞的复述,背负着双手对着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贞贞,朕真的没有想到万老将军就这么一条筋,说实在的,虽然万盼盼红杏出墙,但是我没有想过她死,难道万盼盼的事情还不能给他一个教训吗?”
万贞贞走到萧允的背后,给他披上一件风衣:“皇上不必再为家父的事情操心了,臣妾会尽己所能的劝父亲放弃那荒谬的想法,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萧允的手穿过风衣握住万贞贞的手:“贞贞,你真的不怪朕?”
万贞贞笑道:“皇上不爱臣妾,臣妾也不爱皇上,但是皇上宠臣妾,臣妾敬皇上,这不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吗?天地下哪里那么多有情人双双对对的。”
萧允开怀大笑起来,搂着万贞贞的肩膀:“你真是朕的红颜知己啊,走去喝一杯。”
空做相思字 03
风华和胡涓涓看到无痕在无忧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进皇宫,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明上个月去成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无痕松开无忧搀扶着的手,慢慢悠悠的摸索着椅子坐下,慢慢的扭转头对着风华和胡涓涓,虽然她现在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胡涓涓和风华的气息,她们俩的气息是迥异于无忧和风君的。
“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能不能告诉我?”风华拉着无痕的手,有冰凉冰凉的液体在手背上,一滴一滴。
无痕笑着摸着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脸颊:“不错,比我刚走的时候胖了一些了,这次去成朝原本是为了给你报仇的,可是……”
“姐姐……”风华的声音呢更加哽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太任性了,因为我太多的人做出了牺牲。”
无痕听到风华这样说,不由一惊,不知道这话里的潜台词是不是子弗出了什么事情。
胡涓涓叹了口气道:“子弗准备潜入青川刺杀萧诺的,可是没想到萧诺身边有那么厉害一个高手。”
“子弗怎么样了?”无痕着急的问道。
树下先生回答道:“现在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容貌毁了!”
“啊?”无痕倒吸了口气,一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虽然不算是玉树临风,但也好歹风度翩翩,这一下子要是毁容了,可如何是好?“师傅,您的法术那么高强,一定能够帮助他恢复的,对不对?”
“这个伤他的人不是一般的人,手里舞得一手好琵琶。”树下先生捏着胡须道:“到现在,老夫都没有查清楚那武功的来龙去脉。”
“舞琵琶?”无痕偏了偏头,问风君:“哥哥可了解?”
风君沉思了一下,问道:“除了毁容,身上是否还有雷电一般的痕迹?”
树下先生点头道:“的确有,你怎么知道的?”
风君长长的叹了口气:“华音宫的琵琶馆馆主,偷了宫主的法器越刃叛逃了。”
“不论子弗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都决定嫁给他!”风华之前一直莫名其妙的拒绝子弗,这次却因为子弗毁容而答应了婚事,这次倒是轮到子弗拒绝了。
无痕听完大家的阐述,脑袋都要快崩溃掉了,子弗和风华兜了那么的圈圈,从三年前到现在,好不容易子弗了解了自己的心思,下定决心承认自己爱风华,风华又闹别扭说配不上子弗,现在子弗毁容了,风华要嫁子弗,子弗却又说自己配不上风华了。
无痕挥挥手,示意其他的人都下去,只留下风华一个人,大大殿里静悄悄的,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无痕伸手将风华轻轻的搂在怀里:“妹妹,不管是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我是你的姐姐,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一起来顶,不要再一个人扛了,很累的。”
一句话,触动风华心里最软的地方,引得她浑身颤抖起来。
最终那根紧绷的弦最终崩溃,风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风华这才将事情告诉了无痕。
原来,当年风华被卿良玉叫去,告知北冥国承受南面成朝的压力太大,内部的帮派巫族斗争,为了北冥国的利益,为了北冥国的存亡,她必须作为和亲公主嫁到毕月国去,她大惊失色,以往在小说里看到的情况,不知道怎么会真的落到自己的身上,风华死命的挣扎,坚决的抵制去毕月国,甚至开始绝食,但是卿良玉带她走了一圈北冥国的贫民区,看到那在寒风中瑟缩的孩子,看到那些在雪地里和狗抢食的母亲。
她的内心被狠狠的震撼住了,她觉得自己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坚持太渺小了,所以在卿良玉的安排下,给子弗写了一封信就嫁去了毕月国。
原本以为可以忘掉子弗,可以为了国家的利益忍辱负重,和毕月国国王虚与委蛇,可是没想到的是毕月国国王对她自始至终只是按照应该对待的礼节而对待,从外人的眼里看来不算太好也绝对算不上太坏。
无痕听到这里点点头,无忧国王的性格他了解,他就算是不喜欢一个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勉强一个人,他从小就被父母逼着承受太多自己不喜欢承受的东西,所以他不愿意将这种痛苦转移道别人的身上来。
风华了解了这一点之后,找到一个时机给他暗示了自己是有喜欢的人,无忧国王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直到毕月国亡国的时候,她为子弗都守身如玉。
当她得知北冥国要迎自己回国的时候,是多么欢欣雀跃,她虽然背上了嫁人的名头,但是身子还是干净的,她觉得子弗还可以接受她。
但是没想到,她随着战俘一起去成朝的时候,三皇子萧诺却出现了,因为萧诺被雪晴公主拒婚了,看到美丽的异国公主风华的时候,趁守卫疏忽的一个夜晚,强暴了风华。
原来如此。
卑鄙的小人!
无痕的手指指甲深深的戳到了掌心,怎么可以这样!太卑鄙了!无痕一怒之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风华吓得眼泪都缩回了眼眶,那一张镶红玉的铁木桌子就在无痕的一巴掌下,碎成了粉末。
“妹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报这个仇!” 无痕站起来,尽管眼睛还看不见,但是她面对着成朝的方向,心里狠狠的道:萧诺,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风华也站起身来,回抱着无痕:“姐姐,不要怪我对你的隐瞒,当时,当时我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子弗看的我太紧,我死了好几次都没有死成。”
无痕叹了口气,回抱这风华,轻轻的拍着她的双肩:“傻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呢?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更何况你死了,留着子弗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伤心,你对得起他吗?以前你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你都要上天入地的去找他问明白,现在他为了你可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风华声音颤抖着合着泪水的哽咽声:“我现在都知道了,可是……我现在却不是……”
“傻孩子。”无痕摸着她的脑袋劝道:“你曾经还教育我,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只要你们两个人不在乎,在乎其他的东西做什么?人生有多少岁月啊,你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还要浪费多少的时间来捉迷藏?”
风华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我要嫁给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要嫁给他。”
“这就对了,你爱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你都爱着他。他是爱你的,所以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爱着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