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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医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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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时候,闵西、闵东的狄人果然结盟,北疆虽未有大的战事,但入七月后,几乎每三四日便会有小股狄兵滋扰边民的消息报来;问责居峌王时,居峌王则认为是一些部落因为气候原因衣食无着,生计成了问题才做出这些极端举动,请求蜀国赐些粮米布帛等物,让这些部落衣食不愁了,自然不会到蜀境劫掠。

于是朝中对于是和是战,顿时议论纷纷。

此时吴国对日渐强大的蜀国已经颇是忌惮,近月又遭受了数十年不遇的洪灾,江左主要产粮地区倒有过半地域颗粒无收,未必有能力也未必愿意再帮助蜀国抗御狄军。狄人也是应该想到这一点,才敢下口咬蜀国这头大肥羊吧?

萧旷、萧寻父子都是战场里拼杀过的,自然不愿忍让;但他们到底要不要在没有吴国支持的状态下打一场无把握的战役?

这日萧寻议事完毕又已很晚,回府却意外看到他们的房中还亮着灯,不觉精神一振,便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里面一个十五六岁的绝美小姑娘迎过来,向盈盈一礼:“太子!”

萧寻有些傻眼,以为自己是不是疲累过度出现幻觉了,小心翼翼退出屋去,将上下左右一打量,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屋子,才进去问道:“你是谁?怎会在这里?”

小姑娘怯怯道:“奴婢叫阿紫,是太子妃让奴婢过来侍奉太子……”

“她人呢?”

“晚饭后好像……往那边去了!”

萧寻举目看时,正见到亮着烛光的猫眼楼,不觉气往上涌,咳一声便下楼去,径奔猫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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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侍者,知她果然在猫眼楼以往他住的房间。过去推门时,却从里面反闩着。

二十四帘人悄悄,花影碎,月痕深(三)

“也许每天对着你,看别的人都没感觉了吧?”

这一点,欢颜表示同意。

“所以,以后咱们别老在一起吧,你或许就能留心到其他女孩子的好处了……”

萧寻捏紧拳,“到了如今,你还是心心念念只想把我赶得远远的,塞到别的女人那里去?我跟那姑娘睡一床,你便那么开心?”

欢颜一晚上都坐立不安,勉强躺在床上更是翻来覆去,如今见他质问,更觉底气不足,好久才道:“不知道……不过一直这样……总是不好。母后前儿还在我跟前感慨,说没孙子抱……何况你一向有姬妾服侍着,忽然那么久没人侍奉,只怕对身体也不好。犴”

叫一个比自己还年轻娇美的女孩儿去服侍他,其实她也疙疙瘩瘩的,莫名其妙地堵得慌。仿佛是只属于她的一样宝物,不得不拱手借给了他人,甚至可能再也要不回来的那种借……

可萧寻从来不是她的宝物吧?

她不能因她的自私误了他的生儿育女的大计,甚至损了他的身体…蛰…

她垂着头,绞着襟袖,好容易说完,只觉屋子里气氛沉闷得可怕。

萧寻也没有说话,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忽然间,她的下颔微疼,却是被萧寻拿手抬起,正对着他的面容。

他的眉眼罕见的冷漠,眸心幽黑,如一池强压着惊涛骇浪的深深潭水。

她忽然间惊慌起来,“阿……阿寻……”

萧寻这时却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侧了脸笑道:“既然你想我滚远点,那么,我便让你趁心如意吧!我很快会出门,或者……一年半载的你都不会再见到我这眼中钉、肉中刺了!”

欢颜一怔,问道:“你要去哪里?”

“三日后我要亲自去一次吴国,一旦起了战事,下面可能直接转道北疆。你若不想见我,不妨在家多烧烧香,保佑我去了战场便永远回不来。”

他后面一句话自是负气所说的玩笑话。欢颜从来只救性命,不夺性命,聆花那样陷害她,她都能以怨报德,更别说他和她几番生死与共了。

可欢颜却似没听到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只是忽然眸中闪亮,“你……你要去吴国?吴都?”

萧寻蓦地看向她,“那又怎样?”

欢颜道:“我也要去!”

萧寻忽然之间便灰心之极。

她不问他为什么去吴都,不关心他会不会有危险,不介意他话语中是不是饱含愤郁,只想着——她要去吴都!

他抿着唇角,问道:“你去做什么?”

“我……我去……”

欢颜只觉脑中空茫一片。她刚才脱口便说了那四个字,却全然没想过到底要去做什么。

萧寻已道:“是去看锦王夫妇怎样夫妻恩爱,还是想告诉锦王你虽然当了我的太子妃,依然心心念念只有他?然后呢?便抛开这里的一切,永永远远地跟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小妾,甚至……连小妾的名份都没有的侍姬?”

她早已不是普通侍女,而是继宁远公主后维系吴蜀两国的安平郡主,是两国都认可的蜀太子妃。锦王给她名份,就可能破坏吴蜀两国目前还算融洽的关系,甚至可能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这道理,欢颜也懂的。

便是她不懂,叶瑶在去世之前母女相伴的日子里,也曾明白地向她分析过,逼她不得不弄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也许她母亲真的可以休夫另嫁,但牵扯到两国关系,别说她休夫另嫁,就是萧寻想休妻另娶都不容易。

——聆花是因身份被揭穿有假,许安仁明知己方弄错不愿追究,萧旷也默许儿子胡闹,才能远远离开这里,换另一重身份重新生活。

而她的话,如果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就是死了,只怕都得顶着蜀国太子妃的名份。

当然,如果她有勇气抛开这里的一切,跑到吴蜀两国以外的地方四处流浪,大约还是可以的。

可父母的坟墓在这里,她想要的可以让她治病救人的医馆在这里,她渴望的平静生活在这里,把她当女儿看待的萧旷夫妇在这里,还有,动不动就逗她生气又哄她欢喜的萧寻在这里……

如今萧寻却用这样怨恨的目光看着她,质问她。

她忍不住掉泪,答道:“没有,我没打算抛开这里。我只是……回去看他一眼,看……我的孩子一眼。”

萧寻胸口起伏,“看一眼,然后再告诉我你已离不开他们?我和你日日相对大半年,你都不曾好好看我一眼……却要千里迢迢,去看他一眼……”

欢颜垂下头,好一会儿才低低地争辩道:“我……主要想看一眼我那个孩子……”

她难得这么温驯,却让萧寻更觉刺心。

静了片刻,他问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一直以来只喜欢他。只是这么久过来,难道你就从不曾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连那么……一点点动心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有些哑,有些绝望。

欢颜只觉心口跳得厉害,也不敢抬眼看他,只觉他的容颜和记忆里另一张绝美的容颜交织在一起,微笑的痛苦的愤怒的悲哀的……

各色神情的面孔如走马灯般在跟前转动,越转越快,让她模模糊糊的,想抓住什么,又什么也抓不住,终究木讷地答道:“我……我不知道啊……”

萧寻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他甚至真的伸出了手,却是用力地捏紧她的肩,将她身体猛地一扯,却是让她重重地跌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下颔撞在他的肩骨上,酸疼,疼得她快要落泪。

可下一刻,下颔被攥住,他的唇覆上了她的,迫她张开齿关,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放肆纵横。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本就酸疼着的下颔给捏得快要裂开。

她的泪水终于落下,呜咽着在他怀里挣扎。

她甚至心慌得开始害怕了。

从酸梅汤那次开始,萧寻隔三岔五地找出点事端来占占她的小便宜,她给侵扰得越来越心慌意乱,终究不好真的赶他出去或放毒虫咬他,才更着急地为他寻个绝色美人来让他放。纵放。纵,或许便恢复了原来的君子之风也说不定。

可真让那个小美人住进他们的房间,这一晚上的,她心里像扎了个什么东西般极不自在。而萧寻的表现更是异乎寻常。他唇齿间使的力量极重极凶猛,夹杂着一股隐忍不住的戾气,仿佛她再逆他的意,他能狠狠地把她舌头都咬下来。

他好像不会像以前一样把她小小地逗弄一番,便轻轻将她放过。

她的身子颤抖,努力推拒着他的胸膛,可那力道很是微弱。

仅那样微弱的推拒,似也让萧寻不满。

他微微放开他的唇,侧看着她雪白的面庞和泪水盈盈的眼睛,低沉道:“从了我,我带你去吴国。”

欢颜一呆。

他在说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无赖过,可从没有这么正经的无赖过。

听着,像在做一笔交易。

很肮脏的交易。

萧寻眼见怀里的女子止了挣扎,美丽的眼睛含着泪只在他脸上转动,倒像在确认他是否在撒谎一般,更觉又羞又气,恨恨道:“为他你便肯了吗?若不顺我的意,我还是不带你去!”

这话听着不像交易了,却已无赖到极致。

欢颜又挣扎,却觉腰间忽然一松,胸前有什么滑落,还没回过神来,人已被他轻轻带起,只一掷,便落在了床上。

他手中执着她的衣带,她只穿了中衣,此时前襟散落,露出肩胸大片雪白肌。肤,贴身的亵衣裹着最。旖。旎的风光,堪堪便要绽出。

她慌忙去拉衣襟时,萧寻已上前,轻轻握住她手腕,然后是另一只。

她也只在这时才知道他的力道有多大,那么轻的动作,却让她连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眼睁睁地看他熟练地把她双手绑缚住,扣紧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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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人想把饺子砸死在街头,饺子决定躲在家当蜗牛~~

二十四帘人悄悄,花影碎,月痕深(四)

“萧……萧寻……”

她好像也有些绝望,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便闭上了眼睛。

有泪水沾湿了她长长的睫,像飞倦了的蝴蝶,被雨水打湿了翅膀,静静地栖在枝叶上,再不想挣扎了。

萧寻俯身吻她的眼睛,吻得几下,见她不肯睁开,便去亲她的唇。

他也只穿了贴身的中衣,裸着的双腿蹭在她的腿上,她微微地颤嵘。

他纵情地吻着,她带着颤意承顺。

由着他的气息在她的唇齿间蔓延,由着他的热烈把她的全身染烫。

胸前一凉,亵衣被轻轻揭开,宽大的手掌抚上。长年练剑形成的厚茧很粗糙,摩挲于最柔嫩的肌。肤之上,奇异的快意顷刻间传遍全身铢。

他的唇游移着一路往下,所触之处,肌。肤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粟粒,酥麻酥麻;当他含住那浑圆的顶端,另一只手也蓦地加力时,她的身体剧震,神思骤然飘忽,连齿关间都忍不住,逸出了一声乳猫叫唤般细。弱的低吟。

她仿佛飘了起来,身子却意外的空落,渴望着来自另一个人的爱。抚。

——如当年在密室中了媚毒,又如面对许知言时无可抵当的沦落。

许知言,知言,她的知言,他们之间曾倾尽生命去燃烧的爱恋……

她固守着他们的那份爱恋,哪怕已走到绝路,哪怕已无路可去,哪怕……已是他人妻妾。

她对得住许知言,对得住她自己,却会对不住眼前这个被她逼到羞怒的男子。

本来,他才是她的夫婿。

即便她不肯承认,先是滕妾,再是妻,两次大礼,夫婿都是他。

终究要放下知言,背弃和知言的感情吗?

心里绞痛得厉害,偏偏肌。肤上被燎着火,快意一阵接着一阵,她已无力阻挡。

便如……她抗拒不住这男子日复一日的如海深情,连在四年的跋涉里干涸的心灵都似被浸润得开始鲜活。

又是一阵强烈的愉悦直冲脑际,她抑制不住地仰一仰头,又是一声低吟。

这一次,萧寻听清了。

原来,并不是他的幻觉。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小白狐,不仅我需要女人,你也需要男人。”

欢颜惊惶地睁眼看他,他冲她地笑了笑,又去吻她,手指却继续在她腰下抚着,寻觅着方才让她低吟的部位,轻轻捻住,缓缓揉捏。

她果然又低低呻。吟,眼神却越发绝望,泪水直直滚落下来。

他又低低地唤:“小白狐……”

欢颜没应他,只认命地闭上眼。

他抬手解开捆缚她的衣带,她便柔软地垂下手,由他抱在怀里,越来越深地探索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揉弄阵阵颤悸,她的脸庞贴着他的胸膛却一直是湿着,一行一行不断滚下的,始终是热泪。

她的身体极美,甚至比四年多年中了媚毒妖娆躺于他身下时更加凹凸有致,高耸的双乳不见了以往的青涩,坚。挺诱。人,洁白如玉的双腿修长柔滑,被他强行擘开后一直在惊恐般颤抖,却又因他的刻意挑。逗而不时紧绷。

他贪婪地流连在她每一寸的肌。肤,亲吻着,抚摸着,一刻不舍得放开,却越发无法克制体力燃烧的欲。望。

她必须是他的,必须。

他把她放平,支起她一条腿,伏在她身上,低低道:“小白狐,我喜欢你,喜欢得发疯。我要你!”

欢颜眼睫颤了颤,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抖得厉害。

他欺近她,深深楔入。

温暖,湿润,紧致,并没有排斥异性侵略的干涩。

他舒适地叹了口气,才看到欢颜已经睁开了眼。

她默默地看着他,眼底依然是泪光,幽黑的眸心有痛楚,有渴盼。

他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但他感觉得出她的身子阵阵地收缩。

少年时便遍历情事,他辨识得出这是某种邀约信号。

他忍不住笑得温柔,吻着她道:“什么都别想了,我带你快乐……”

欢颜好像应了一声,又好像没有,藕白的双臂伸出,绞紧了身下的被褥。

萧寻察看着她的神态,缓缓动作,见她呼吸转促,渐转作纵肆驰骋。

欢颜虽历过男女之事,可当年她和许知言到底都是初历情事,刚从破。瓜痛楚中走出,才觉出些云情雨意,便被迫生离,哪里敌得过萧寻这等情场老手,何况又养精蓄锐了这么久,正如新发之硎……

开始尚勉强承应,后来越来越耐不得,却是面颊赤红,双眼迷离,只在他身下婉转娇。吟,却再也挣扎不起。

萧寻见她眉目间的失落和绝望渐渐散去,悲喜尽由其操控,不觉精神一振。

至少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吧?至少这一刻,她的身心是完全属于他的吧?

他也不知是喜是悲,却自放出百般手段来,看她在怀里软倒两次,犹自将她抱住细细赏玩一番,待她恢复些精神,便又捧过她的腰来,将他的坚。硬再次挺入。

欢颜明知他许久没碰过女人,即便软得跟面条一般,也由着他百般拨弄。可怜那娇花嫩蕊的,许久不经人事,这夜却被某人纵情抽插,肆意采撷,最终委实受不住了,终于低低哀求道:“阿……阿寻,住手……”

却已折腾了半夜,嗓子干涩无比,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这是她乖乖承顺萧寻后第一次说话。

萧寻咬着她耳垂,低声道:“可以,说你喜欢我。”

欢颜哑然。

萧寻深谙此道,早已试出她最薄弱处所在位置,见她不答,只对着那处花心,重重辗压过去。

欢颜浑身剧颤,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泣道:“阿寻……饶我……”

萧寻叹道:“说出那四个字就那么难?何况到了如今,你还能说不喜欢我吗?”

他咬着她胸前的高耸,身下又一记狠狠的推送。

她还能说不喜欢他吗?

还能说吗?

欢颜看着他恢复了几分懒洋洋漫不经心模样的面庞,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剧震,却已感觉不出那动作带来的快乐或痛苦。

她的唇颤了颤,终于低声道:“我……我喜欢你……”萧寻凝视着她,轻轻笑了笑,为她换了一个舒适些的体位。

片刻后,欢颜再次软倒。

所幸,萧寻身体在一阵紧绷后,终于也放松下来。

他为她清洁了身子,披上小衣,才将她拢入怀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欢颜,我们终于……真的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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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白天便已十分辛苦,这夜夫妻做得更是既耗体力,也耗心力,疲乏之中,睡得也便极沉。

朦胧间意识到自己正与谁同床而寝,唇边便不由地绽开笑意,侧身去拥抱妻子,却扑了个空。

他忙将手往四处一摸,确信床上仅有他一人时,背脊立刻一层冷汗,慌忙睁眼看时,残烛虽灭,已有了朦胧的天光自窗外透入。

不但床上没有欢颜,屋内也没有欢颜。

他急忙披了衣,匆匆下楼问时,侍者因他们许久来第一次双双留宿这边,怕有急事召唤,正在楼梯边通宵值守着,见萧寻下来问,却也万分诧异:“回太子,并未见太子妃下楼!要不要我们上去帮找找?”

萧寻静了静,答道:“不用了!”

半夜三更,太子妃丢了,太子却不知道,这个脸似乎丢得有点大。

匆忙又回房细看时,才觉欢颜外衣还搭在旁边架子上,连绣鞋都在下方踏板上。

独独不见了欢颜人影……

“欢颜!欢颜!”

他连身唤着,把楼上其他房间一一打开查看时,却杳然无踪。

到东首琴室看了依旧无人,他正觉心慌时,听到了小白猿应和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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