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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乌攸没先回应她,反倒朝着身旁的丫鬟冬青说:
“冬青,我有事儿要和楼夫人说,你先出去候着,有什么要做的,我再叫你。”
这冬青是林回今从府外寻来的一个小乞丐。林回今把她带回家来,她对林回今可谓是感恩戴德五体投地,在林回今把她的使用权转交给乌攸时,她发誓要忠于新主人。她和周约,和麦家。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也没有旁的家人,又因为性子耿直,对林回今和乌攸忠心耿耿,周约根本拿捏不住她,眼下听了乌攸的吩咐,她乖乖地就转身出去了。
乌攸都下了这样的令了,楼夫人也不好叫她的贴身丫鬟再服侍在身侧,只好也叫她出去等着。
场已清完,楼夫人便继续催促她表态:
“攸儿,你是不是要嫁给你表哥了?”
但是,楼夫人想象中,乌攸梨花带雨,哭着喊着要嫁给楼表哥,不要嫁给自己表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因此她也没有理由去高贵冷艳地打乌攸的脸,相反的,乌攸非常淡定,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拿起一盏摆在身侧小桌上的红糖枣梨水,热热地喝了一口后,笑道:
“对啊。”
那脸上的如花笑靥是要闹哪样?
那脸上淡淡的红晕又是闹哪样?
难道这货在自己面前还打算装?
认定乌攸是在装逼的楼夫人也硬笑了笑,说:
“那攸儿,你对这场婚事怎么看?”
花擦,好深奥的问题啊,你怎么不再深入一点儿,问一下我幸福吗?
乌攸又抿了一口枣水,觉得肚子里舒服了一点儿,便放下茶盏,笑道:
“舅母,我与麦表哥是情投意合,虽然表哥年龄比我大上许多,可我们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度过许多好年月,如今能嫁给表哥,虽说是平妻,但也算是心愿得偿。听舅母的口气,似是对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
楼夫人松了一大口气,心说太好了,你对婚事满意,我就放心了。
可是她转念一想,心又提起来了。
不对啊,这货既然态度如此坚决,为毛自己的儿子还会误解她的意思呢?还会口口声声说她对自己情根深种欲罢不能呢?
……难不成……她在自己面前一套,在自己儿子面前又装了一套?
提着一颗重新悬起来的心,楼夫人心事重重地敷衍道:
“既然攸儿满意,那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我家凡儿,前几日来府上……”
让楼夫人没想到的是,乌攸的脸刷地一下拉了下来,变脸速度简直是max:
“舅母休要再提此事!我想,楼表哥是知道名节对于女子来说的重要性的吧?他半夜醉醺醺地翻墙过院,不顾我二表嫂正在生产,强闯后院,还闹着要求娶攸儿,这事幸得发生在麦家,表哥表嫂未将此事外传,表哥还为了此事,要提前求娶于我,省得闹出更多的事情,也是在庇护我。我知舅母爱子心切,可楼表哥所做种种,简直是在轻侮于我!难道表哥平日里就如此孟浪吗?”
乌攸这一番指责,弄得楼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成功地怒了。
几个意思?嫌弃我儿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乌攸转过头去,咬了咬唇,作委屈状,心里头却对楼夫人的表情做了个全方位的解读:
你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那我倒贴可好?
哦,忘了,上辈子我倒贴,你貌似也不满意来着。
既然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那我还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
楼夫人果然沉不住气了,声音中含了明显的怒意:
“凡儿的确是有不妥的地方,但是攸儿,你这样指责他,未免过分了吧?”
乌攸冷冷嗤笑了一声,道:
“过分?楼表哥明明是过分在先,难道我半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得?难不成楼表哥还打着一顶轿子把我娶入楼家的心思?就因为那些不成规矩的酒后戏言?舅母,恕攸儿直言,楼表哥自从和我结识那日起,被魂灵所缠,做出那等羞人的丑事,当众脱裤,已经是对我的侮辱了,后来又百般纠缠,硬要送给攸儿定情信物,还强行拿走了父母赠给攸儿的白玉如意。这桩桩件件,楼夫人可以去问问,攸儿何曾逼迫过他?”
楼夫人的怒色已经是溢于言表,这活脱脱就是在打她的脸啊,这个姓乌的女人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我的儿子,那么优秀,那么英俊,还会倒贴你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就只剩一张脸撑门面的女人?
乌攸则在默默地叨念:面子?我要是生出这么一个儿子,面子早就落没了,绝对分分钟一棍子戳爆他的脑袋做凉拌脑花子!
楼夫人阴着脸,咬着牙挤出一句:
“乌姑娘,你既然说规矩,那我就跟你讲讲规矩。你一个未嫁之女,口口声声说什么轻侮,侮辱,若你没有那种种的暗示之举,凡儿怎会对你死心塌地?”
哟,变成乌姑娘了?
既然脸皮都撕破了,那乌攸也就懒得再管些什么了:
“舅母,此言差矣。大街上人人身上都有荷包,难道就是在暗示贼人去偷?”
楼夫人一巴掌拍上了乌攸的床沿,怒极地站起身来:
“什么意思?你说凡儿是贼人?”
乌攸微笑着反击:
“楼表哥翻墙入室,行贼人之事,却也不叫贼人,是么?”
楼夫人被噎得脸红脖子粗,站在原地只咻咻地喘粗气,乌攸慢条斯理,给予了她最后一击:
“好了,舅母,我身子不适,也请您先回去休息着。楼表哥的事情,您也不必操心,我对他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也无意嫁入楼家,倘若我真存了那分攀龙附凤的心思,早就去做楼表哥的后母了,凭借我的姿色,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楼夫人被气得头晕眼花,她生平哪里见过这样口无遮拦不知廉耻的女人,她也没心思和她比拼谁比谁无耻,恨恨地一转身,就钻了出去。
她必须得让儿子知道!他爱上的是怎样的一个贱?人!
乌攸对此表示,慢走不送,反正咱们屋子里没有见证人,你觉得你儿子会信,那你就去说吧么么哒。
第六十三节 天然S与天然M
把气得肝疼的楼夫人送走后,乌攸端起茶,优哉游哉地又抿了一口,但是也许是兴奋过头,或是嘚瑟过头,刺激到了乌攸身体的哪个穴位,乌攸的肚子又闷闷地疼起来,弄得她很是挫败,偏偏手边没了茶,她一手按着肚子,准备从床上起来去倒点儿水,却被一只从旁边伸出来的手吓得疼痛感顿时飙升了百分之六十。
乌攸忍着痛,瞄了一眼那只手,弄明白它的主人后,先是下意识地高兴,继而就产生了一种把它剁下来的冲动,刚才的好心情也瞬间荡然无存。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于林回今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处理,她是有些害怕的。
多少年前,那些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地送上门来,又一个一个地走掉,乌攸很怕那种被人当黏在鞋底的口香糖扔掉的感觉,而林回今,彻底踩上了她恐惧的雷区。
尤其是这两天,她来了亲戚,好不容易碰上一件顺心的事儿,一扭头,还看到这个招惹了她、弄得她这一周心情都低落到死的林回今。
或许是因为刚和前世的仇人打过一阵嘴炮,再加上身体因素的催化,最重要的,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着的莫名其妙被忽视、被冷遇的委屈,乌攸一下子爆发了,她甩开了林回今的手,努力压抑着眼底翻涌着的情绪,冷声道:
“来了啊。”
林回今是接到佐罗和葫芦娃的通知才过来的,他倒不是怕乌攸吃亏,就是过来观战的,结果果然看到了一场好戏,乌攸把那楼夫人一顿好呛,眼瞧着楼夫人灰溜溜地跑了路,林回今抱着“还是我家老婆最厉害”的心理,暗搓搓地藏在了一边,就等着乌攸有动作。然后好好吓她一下。
没想到,乌攸的反应居然这么大,直接把他给甩开了,而且。她看他的眼神……居然还有一点儿戒备?
林回今愣了几秒,痛苦地做出了一个决定,算了,不高贵冷艳了,就这样原谅乌攸好了。
不过……还是酝酿酝酿吧,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儿面子,别让自己跪得太直接太利索了吧?
乌攸见他沉思不说话,面色更加阴沉,头一低,躺回了床上。眼睛一闭,说:
“我不舒服,你回去吧。”
林回今闻言,更愣了。
这些日子以来,林回今听说乌攸茶饭不思。可他自己也纠结得一逼。偶尔来看她的几次,林回今一直在思索自己的人生,怀疑乌攸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没能留意乌攸的脸色,今天仔细一看,她的脸还真是苍白得吓人。
林回今注意到,乌攸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那抹喜色是遮掩不住的,其实,在看到那抹喜色的时候,林回今的心就夸嚓一下解冻了。
他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乌攸的表态罢了,只是没想到乌攸这么能扛,宁愿自虐也不来讨好自己。反倒搞得自己满脑子都想着她。
林回今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了,不就是她太傲娇嘛,这不还有自己呢么,她傲娇。我就负责戳穿她那张傲娇的画皮,然后……就让我们策马奔腾吧。
有了这样没节操的想法,林回今捧着自己的脸笑嘻嘻地卖起了萌:
“我不走啦。你不希望看到我么?”
乌攸却还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半点儿动作都没有,声音却听起来憋闷得紧:
“我不希望。”
林回今被噎了一下,悻悻地收起了卖萌脸,问:
“到底怎么了?”
在林回今的思维里,乌攸估计是生气了,大概是这几天自己冷落她,伤了她的心?
不会吧?乌攸的心,不应该是钛合金钢板打造的么,用变形金刚的高射炮都打不穿的才对……么?
等一下,如果她真的被伤了心,那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很在乎自己?
在林回今不知道自己是该先担心还是先窃喜的时候,乌攸再次开了口:
“你是不是还打算说,你原谅我了?”
林回今急忙摆手否认:
“我没那个意思……”
此时的他,完全忘了自己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斗志了。
乌攸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往床里头缩了缩,看样子是竭力想要离林回今远点儿,声音越来越小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乌攸明显带有抗拒意味的肢体语言,林回今更慌了。
她不会是真的被伤到了吧?
他慌乱地把小桌搬到了一边去,坐在了她的床边,语无伦次地解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楼璞凡的事情,我很在意……呃,不是,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真的,我也没有在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我……”
乌攸抱着胳膊,身体瑟瑟发抖起来,看上去可怜兮兮得很:
“你就是在怪我……你不要我了……”
这话一出,林回今觉得自己当头被一阵雷给劈成了渣渣。
这是乌攸?这是真的乌攸?不是被棺材铺里的某只深情挂的游魂给上了身?刚才那充满琼瑶味的台词是肿么回事?难道是琼瑶奶奶穿越时空来看望自己了?
乌攸可不管林回今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累觉不爱了,抱着被子,蜷了起来:
“唔……肚子痛……”
林回今这下才从被雷的阴影里钻了出来,听乌攸的声音不似作伪,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了,一把把被子掀开,把手贴在她的肚子上,问:
“肚子?哪里痛?”
乌攸由于被林回今强行翻了个面,这才和林回今四目相接。
这四目一接,林回今顿时当机了。
乌攸那双眼睛含着无比委屈的泪水,咬着下唇,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看样子下一秒就会嘤嘤嘤地哭出来一样,但她和林回今四目相接后,大约过了十秒,又扭回头去,哑着嗓子说:
“我没有和楼璞凡有什么,我只是去引着他不要对我死心,这是我的计划的一部分,我没跟你商量,是我的错,我对你太凶了……你不能不要我,已经有很多人不要我了……”
乌攸以前哪里跟林回今反省过她的错误,更何况,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下来了,林回今的回忆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糟糕,忘了她以前受过那么重的情伤了,自己还把她丢在这儿……
林回今现在才明白他自己的需求,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听到乌攸嚷嚷说“你再把我丢下我就把你拖出去数年轮”,而不是一面抗拒着他,一面哭成了个泪人儿,他的小心脏受不来啊!
林回今慌慌张张地从身上摸出手绢,笨手笨脚地擦着她的眼泪:
“别哭啊你,我……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的,这些日子是我作,我……觉得你不是爱我,是我瞎想了……”
林回今的话没有说完,乌攸就低下了头,肩膀一抽一抽的,还没等林回今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乌攸的眼泪就扑簌簌地落在了被子上,身子不停地往后缩,还想要离林回今远一点儿。
林回今的小心肝随着乌攸的肩膀一抽一抽地疼,再也受不住了,一把抱住了身子往后缩的乌攸,轻柔地拍抚着乌攸僵硬的肩膀,说:
“好了好了,不哭了,怎么会闹肚子疼?让我看看好不好?”
林回今不是有意要打温情牌的,他只是怕,要是再让剧情发展下去,他会忍不住抵挡不住乌攸的眼泪光环,而没有尊严地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做五千字检讨了。
嗯……乌攸肚子疼,的确是真的。
……不过……其他的内容就有待商榷了。
佐罗默默地缩在房间一角,看着倚在林回今肩膀上隐忍地抽泣着的乌攸,以及她眼底里藏着的笑容,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老板他又一次被反杀了这个事实,就见乌攸那含着笑,还含着盈盈泪光的眼神含情脉脉地飘了过来,她保持着这样高难度的表情,用眼神告诉佐罗:
你要是敢告诉你老板,你就死定了呢。
佐罗一个激灵,醒目地扭过头去,表示自己刚才眼瞎了,啥都没瞅见。
乌攸满意地转回来,在林回今身上可怜地蹭了两下,心口却浮起了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按照道理来说,她现在应该止住眼泪了,可是,乌攸的眼泪却像是从水泵里抽出来似的,那叫一个源源不绝。
最后,乌攸为自己的不受控行为找了个合理的解释理由:
太入戏了?
乌攸哭了……入戏地哭了好长时间后,才抽抽噎噎地止住了,而在乌攸止住哭声后,林回今也从难得的高冷状态中恢复了过来,重新变成了狗腿的小跟班儿。
佐罗看着林回今,深深觉得,作为同性,他为老板感到悲哀。
老板,你真没有尊严,老板娘,你真是人生赢家。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老板娘似乎也没有要求老板变身小跟班儿吧?
所以……话说回来,还是老板自己倒贴加小跟班儿属性爆发吧?
看来,老板娘和老板还真是天生一对没跑了,一个天然s,一个天然m,还有比这俩人更登对的么?
第六十四节 一个大把柄
两个人愉快地在眼泪里得到和解后,重新合璧的双剑,又开始闪耀缺德之光了。
知道了乌攸对楼璞凡的计划后,林回今赞了她一句计划通之后,就和乌攸达成了共识:
在他们俩操办了婚事后,乌攸继续负责往楼璞凡那儿抛诱饵,争取让乌攸成为人妻后,楼璞凡对她的激情也仍丝毫不减,反倒水涨船高,那么乌攸就不需要再对楼夫人做些什么了,这残酷的现实绝壁能让她被活活气死。
至于白玉及,乌攸打算演绎一样的剧情,先展现出她无助柔弱,把自己塑造成被迫嫁入豪门,但是为了心爱的人她将守身如玉的贞洁烈女,为自己立老大一座牌坊,让他先记住自己的女神,他们继续玩儿刺激的人鬼情未了,接下来,就看这个为情所困的书生会不会为爱而越过道德的边境了。
看着两眼发光地商量阴人策略的两个人,围观的佐罗和葫芦娃表示压力很大。
老板,你还是之前玩儿颓废的时候看起来比较顺眼,你这个样子小人们吃不消啊喂!
当然,商量着阴人的乌攸是很愉快的,心情好,身体就好了,大姨妈又算得了什么?
她甚至兴冲冲地对林回今抱怨:
“真是的,那个楼夫人怎么不拿钱来侮辱我呢?让我离开她的儿子,然后给我一张支票让我随便填?不是所有的偶像剧的婆婆都喜欢这种套路么?”
林回今不仅没有生气,还很高兴地附和道:
“就是,等那个时候,你也别贪心,随便要个一亿两黄金就好。”
乌攸笑嘻嘻地说:
“不用那么多,有一千两黄金我就嫁了。”
眼看着林回今的脸有晴转多云的架势,乌攸不慌不忙地补充了一句:
“如果他真的给,那这一千两黄金你先收着,到时候拿五十两黄金雇一帮山贼抢亲。顺道把他们家给洗劫一下,抢到的钱咱们和山贼对半分,反正他家有钱,等我骗光了他家的钱。我就来找你。”
这番连消带打的话,弄得林回今眉开眼笑的,而作为旁听者兼旁观者的佐罗和葫芦娃,不管是对这个计划,还是对这两个人,都产生了五体投地的冲动。
不过,几天后,乌攸就恨不得对自己的预测能力五体投地了。
楼家还真的拿钱来侮辱她来了,不过拿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