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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夫人却不依不饶起来,在她看来,儿子说有纸条便一定会有纸条,必定是被人借机拿走了!
她直接忽略了祝姨娘几乎想要杀人的眼神,叫嚷起来:
“这事儿没完!凭什么我孩子要白白挨打!三少爷,我敢打包票,必是这乌姨娘把那纸条取走的!三少爷公允起见,也得查搜扶风院!”
安荣禹已经被这事儿给折腾烦了,刚准备吩咐手下小厮把这对多事的表舅母和小表弟请出安府去,便听到岑夫人恶狠狠的声音,一时间,安荣禹还真的有些迷惑了。
若说这苏公甫是受约前来吧……证据呢?
若说是苏公甫和岑夫人联手有意栽赃吧……这么蠢的手段真的没关系吗?
瞧岑夫人发狠的劲儿,也不似作伪啊。
都被逼到这份儿上了,岑夫人还能咬定青山不放松,难不成真的还有什么隐情在里头?
闻言,安荣禹思索片刻,转向了乌攸,说:
“乌娘,且搜一搜吧。搜一搜也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乌攸默默地在心中OS:
安荣禹,你果然是个M体质中的战斗机,人家对你声音一高你就动摇了,你还能更摇摆不定一点儿吗?
但是安荣禹假使真的一点儿都不怀疑,就把岑夫人母子赶出去,那他就绝壁是智商掉线了。
搜吧搜吧,如果纸条已经被林回今那里了,他们今个儿就算把扶风院搜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什么纸条。
乌攸用的纸最普通的,整个安府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纸,而且撕下纸条的纸也已经被销毁了,可谓是死无对证。
乌攸用诚恳的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安荣禹,眼中带着一点柔弱带着一点泪珠,道:
“三少爷尽可搜去,婢子行得端坐得直。可是也请三少爷在搜寻完毕后,能给婢子一个说法。”
岑夫人身上一寒,望着淡定的乌攸,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是早有准备吧?
第三十七节 丢出府去
事实证明,的确是的。
婆子、丫鬟和小厮里里外外地搜寻了一遍,乌攸甚至叫祝姨娘的丫鬟栀子去搜围殴了苏公甫的婆子的身,把表面功夫做得天衣无缝,一副公平坦诚的模样。
她越是这个样子,岑夫人心里头越没底。
而搜寻进行到最后,岑夫人的心彻底坠入了万丈深渊。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儿子说了有就一定要有,没有也得有!
乌攸看着岑夫人额角涔涔滚下的冷汗,和她望着自己的怨毒的双眼,微摇了摇头。
岑夫人,见好就收的道理懂吗?
乌攸敢说,如果自己真心想要搞死苏公甫,只需要借着今晚的事情借题发挥,再收买几个婆子,把他认作采。花贼,把他活活打死都是没问题的。乌攸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她是善良地饶过了苏公甫一命的。
这层关系并不难想通,可岑夫人非得自作死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那就没办法了。智商真的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盏茶的功夫后,几个负责搜查扶风院的丫鬟和小厮恭敬地垂手立在一边,回应道:
“三少爷,没有什么纸条。”
安荣禹还没说什么,岑夫人的作死进度条又蓄力完毕,开始发挥猪队友的神圣光环:
“不可能!我儿子说有就绝对有,你们安府没有一个好东西,看我们母子俩好欺负是不是?姓乌的小贱人你这么编排我儿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
如果说在搜寻前,岑夫人还能拽拽词,充充打肿脸的胖子,现在的岑夫人,已经完全淡定不能了。
而随着岑夫人的数落和无差别的谩骂,安荣禹的脸成功地黑成了锅底。
乌攸连摇头都懒得摇了,默默吐槽道:
你以为你儿子是上帝,你儿子说要有光,世界上就有了光?
岑夫人,醒醒啊,药不能停。
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的原理知道吗?你这么熊,怎么能够养出一个人品智商在平均水平线以上的儿子啊。
祝姨娘听得再也忍不了了,给栀子丢了个眼神,栀子马上上去,试图堵岑夫人的嘴:
“夫人是急得昏了头了,三少爷勿怪……”
栀子冲岑夫人伸出的援助之手却被岑夫人无情地打了回来,她抱着自己受伤的儿子,依旧开启着无差别攻击模式:
“乌小贱人是从暗门楼子里捞出来的,天性就是贱,你们安府都护着一个无耻女人,难道这安府都是……”
接下来的话就应该和谐了。
安荣禹皱着眉头,看到已经濒临疯狂的岑夫人,心中渐渐冒出了一个念头:
看岑夫人这疯妇的闹腾劲儿……是不是他们就打算玩死无对证这一手?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纸条,岑夫人就是想借机咬死乌攸,硬说是有纸条的,为的就是引起自己对乌攸的怀疑。
这岑夫人可能顶多是一个炮灰,牺牲了也没关系,只需要引起自己的怀疑便好。
那她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当推手?
听着从岑夫人口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的闻所未闻的肮脏话语,安荣禹内心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运作了起来,并自以为得到了真相。
蔡婆子见惯了泼妇骂街,岑夫人的段位在蔡婆子眼里完全是不够看的。
但她并不急着制止岑夫人的撒泼。
蔡婆子在宅门里打滚了如此多年,心机也是深沉的,她气定神闲地立在一边,看到安荣禹的面色渐渐变得阴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说:
“岑夫人,您今晚闹了一晚上,侮辱我家姨娘的名声,该是够了吧。咱们婆子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里,祝姨娘的栀子也搜过咱们的身。您的意思是,祝姨娘的栀子也是咱们的人,帮着咱们欺负你们母子?”
这话说得诛心,几乎相当于离间了,祝姨娘一下子就白了脸,岑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登时便息了声。
蔡婆子玩得一手好助攻,有理有据,慢条斯理,接着说下去:
“乌姨娘都已经不计较了,可岑夫人还要没完没了地闹下去,硬是说要搜院,院中没有您说的纸条,却仍不依不饶,这是何道理?小郎君深夜混进扶风院,退一万步说,当真是乌姨娘邀他前来相会,小郎君就真的来了?说到誓言,乌姨娘自然是不怕天打雷劈的,只是您好好思量一下,假如全天下的誓言都能应验的话,那小郎君刚才的有关父母子嗣的誓言一旦应验可怎么好?岑夫人请慎言。”
闹了这半夜,安荣禹懒得再听下去了,懒懒一挥手,小厮便上来,扯胳膊的扯胳膊,拽大腿的拽大腿,老实不客气地把母子俩人从侧门丢在了大街上。
祝姨娘也一反常态,根本没有派人出来送或是安抚她们母子。
开玩笑,她现在避嫌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往前凑?
在深夜的小冷风中,在漆黑一片的街道上,岑夫人抱着自己哼哼唧唧的儿子,望着紧闭的安府侧门,咬紧了牙关:
好!乌娘,你好!
你敢坑我儿子,我现在报不了仇,来日方长!
岑夫人内心的发狠并没有传到乌攸的耳朵里,要是乌攸知道了,也只会轻蔑地啐她一脸:
坑你儿子最多的,不是我,是你啊。
在这次事件中,岑夫人不遗余力地扮演了一个标准猪队友的角色,基本上把该做全的事情都做全了,卖队友、坑儿子、提前甩底牌、撒泼打滚丢尽同情分,其言行举止简直是猪队友的教科书。
要不是有了岑夫人的神助攻,乌攸也不会获得如此的全胜。
岑夫人,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啊。
不过,叫乌攸有些在意的是,翠萝明明是看到了自己和苏公甫在后花园里拉拉扯扯的景象的,既然岑夫人提前把这张底牌甩出来了,翠萝为何不赌一把,上前帮岑夫人说话,坐实自己的确和苏公甫有过交谈的事情?
但乌攸稍稍一想便转过了弯来。
岑夫人傻,祝姨娘可不傻。
原因很简单,当时的情景,苏公甫已经是失尽了人心,翠萝站出来作证,也只是一面之词罢了,而且翠萝本来就是祝姨娘曾经的手下,还一直不受乌攸重用,倘若翠萝贸然冒头,极有可能就被当做出头鸟直接打掉,到头来还有可能牵连到祝姨娘身上。
与其被一连折断两个羽翼,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省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祝姨娘果断选择了抛弃已处于劣势地位的岑夫人和自己的小表弟,保住了翠萝。
可是,如果祝姨娘知道,她自以为精心地埋下的一颗钉子,已经早就被乌攸发现了,估计会一口老血喷乌攸一脸吧?
第三十八节 老大来查班
乌攸的心情,在教训了苏公甫后的好几天,都是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的,连带着对林回今都温柔了好多。
据林回今说,他其实在赌气地躲回玉玦的时候,就悄悄跑到了在后院中打转寻找进入扶风院的机会的苏公甫身边,把他怀里藏着的纸条取了回来。
林回今这回算是立了个小功,外加乌攸发现这家伙自带了医药技能,她渐渐觉得,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家伙有些时候也是蛮可爱蛮能靠得住的。
为了安抚林回今,顺便让他不再赌气,乌攸和林回今在深谈了一次后,拟定了一份协议:
林回今之后不准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也不准乱耍小孩子脾气,相应地,乌攸不能随便摆老大的架子,要在事先把所有的计划都和林回今这个搭档交流一遍。
这个要求是林回今提出来的,看着他提要求时悲愤的小模样,乌攸就知道,他还惦着那天自己把行动计划告知了蜀葵却没有告知他的事情。
其实乌攸也挺冤枉的,在她和蜀葵交流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林回今正在玉玦里呼呼大睡,乌攸还以为林回今只是在默默地旁听,所以才没在意,没想到林回今对此事的反应这么大。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啊。
乌攸和林回今达成协议后,两人也算是正式和解了。
距离安滢的生日宴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平安无事。
某天晚上,安荣禹并没来扶风院,乌攸和林回今闲着没事,又跑去扶风院的屋顶上晒月亮去了。
只有和林回今在一起,乌攸才是真实的那个她,在这紧张的宅斗生活中,偶尔回归一下自我,也算是简单的小小调剂吧。
但乌攸和林回今都是嘴毒之人,两个人聚在一起,不是损别人,就是互损。
乌攸枕着双手,仰面躺在屋顶上,仰望着星空,说:
“我还真没见过像岑夫人这样的,明明放到最后才好打出来的牌,非得提早打出来,打得还这么烂。烂到我这个对手都不能忍。”
林回今附和:
“对,这就类似于在斗地主的时候,一开场,四个二把两个王带出去了,对手有这样低级的猪队友,夫复何求?”
乌攸斜眼打量了一下林回今,内心OS道:话说,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的那个猪队友。
林回今察觉到了乌攸的视线,捧着自己的脸,笑眯眯道:
“干嘛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我该不好意思了~”
乌攸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脸,拧得林回今龇牙咧嘴的,同时乌攸还不忘损他一句:
“让我捏捏,你的脸皮离肉还有二里地吧。”
林回今好不容易从乌攸的魔爪下解脱出来,委屈地揉着脸颊,咕哝道:
“不是说了不能摆老大的架子欺负我吗?”
乌攸理所当然地耸耸肩,说:
“我当然没有摆老大的架子了,你见过哪个老大拧自己下属的脸,这个动作很亲民的好不好?”
林回今把脸扭向了一边,叨咕道:
“不就是看我好欺负,有本事你去欺负老大啊……”
乌攸听着林回今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声音,眯起了眼睛,说:
“你说我什么?”
林回今忙摆手,摆出一副谄媚讨好相,刚想说点儿什么,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便在他们两人的耳旁同时响了起来:
“你们俩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怎么聊到我头上去了?嗯?”
光是听这一把声音,那真真是性感至死。
林回今一下子坐起身来,警惕地问:
“谁?”
乌攸躺着没动,看到林回今这个大惊小怪的劲儿,才想起来,他出了几次任务,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的boss的声音。
乌攸摆摆手,对林回今说:
“你不是叫我欺负老大嘛?现在老大被你召唤来了。”
以前,乌攸还是重生事务所的一枚小职员的时候,同为重生事务所旗下的另一位属性为花痴的办事员曾经向乌攸吐槽过,他们的顶头上司boss是一个男人,据传言是一枚华丽的美男,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模样,但是有很多人听过他的声音。
那位花痴女办事员无比贴切地朝乌攸形容了老大的声音:
被高浓度的男性荷尔蒙浸泡过的声音。
后来,乌攸的等级升到可以胜任一个下属分部的总负责人时,也有幸听到了boss的声音。
果然,那个花痴女没有半分的夸张,老大的声音一听就是个标准的纯攻,低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华贵感,听着就叫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女人,听过他的声音,就想知道他长什么样。
但是……凡事就怕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乌攸悲催地发现,自家的老大,似乎是个一本正经、但是重点总是跑偏的家伙,重点表现就是在他每次给自己分配的技能上。
比如说……
老大,我重生成一个制香家族的优雅嫡女,按道理说,你该给我一个灵敏的鼻子或是调香的天才吧,你为什么给我分配一个可以平地起飞的技能?你告诉我,这个技能有什么用?我不是去修仙啊摔!
老大,我重生成一个宫里的小嫔妃,按道理说,你该给我一个清丽脱俗的外貌或是出口成章的才华吧,你为什么给我分配一个可以手放闪电的功能啊?老大你是跑错片场了吧?你难道要我靠表演一路火花带闪电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力?那样的话我分分钟都是被当成妖孽烧死的节奏啊!
老大,我重生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可爱的种田女,按道理说,你哪怕啥都不给我都中啊,你为什么给我强化了我的五感?尤其是我的嗅觉?
什么?这没什么?每天挑粪去浇地的又不是你!
几番折腾下来,乌攸对自己老大的敬仰之情已经折腾得差不多了,现在哪怕听到他那磁性诱人得无与伦比的声线,乌攸除了翻白眼的冲动外,什么冲动都没了。
她挥挥手,说:
“老大,来查班儿啊?这儿没什么事儿,您先回吧。”
第三十九节 老板你够狠
林回今本来还打算毕恭毕敬一下,讨好一下这位传说中的重生大神,但乌攸对于老大的闲散态度顺利地感染到了他,他好不容易端正起来的态度再一次全面垮塌,大咧咧地躺在屋顶上,说:
“老大,我老大都说了,叫您回。我们这儿没什么大事。真的。”
对于这两位大胆的下属,这位重生大神表示很淡定,挥一挥手,在二人面前现了身。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金色斗篷的男人,身材修长,隐在斗篷中的脸称得上是个极品的温柔气质帅哥,眼睛是华贵的琥珀色,在月光和他自带的金闪闪光芒的映衬下,他的眼神柔和且带着明亮的光泽。
但乌攸知道,哪怕他穿得再拉风再抢眼,长得再妖孽,别人也是看不到他的。
乌攸自然而然地吐槽说:
“老大,你穿得跟个萤火虫一样,有必要吗?反正也只有我们俩能看到你,你就算且裸且奔我们都会装作看不见的,好吗?”
这位重生事务所的老大好脾气地耸耸肩膀,根本没有在意乌攸话里明显的调侃意味。
这不是因为他大度,而是因为他抓不到乌攸话里的重点。
换言之,他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下属在对他表示鄙视,更没感觉到他的威信很早就以光速跌落到谷底去了。
手下的人在不同的空间里重生,过着各不相同的生活,他也不能闲着,偶尔也会到各个空间里看看转转,查查班,看看他们是否有懈怠。
至于下属的大胆,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了,那些手底下的人,貌似都对他不是很尊敬的样子。
对于这个问题,他表示,小case,员工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亲和,是一件好事。
这位大神最擅长的绝活,就是把重点放偏,由此可见一斑。
他在屋顶上学着乌攸的样子坐下,半分架子都没有,还扭过头去问乌攸:
“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乌攸的态度极其敷衍:
“吉祥如意,万事顺心。”
大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这样就好。不过我听说上个月你掉到湖里去了?下次不要出这样的事情了,弄得我还得跑过来看你一趟。”
乌攸闻言,刚刚有点儿小感动,大神的后半句话就跟了上来:
“……万一你挂了,上个月的工资我就不发了。现在的福利很紧张。”
……老大你麻溜儿滚可以吗?
林回今看到乌攸和他的顶顶头上司聊得火热,自己完全被忽略了,闲得无聊,索性跑到了房顶一个角落去看星星了。
见林回今走远了,乌攸才压低声音小声地对这位金闪闪大神老板说:
“喂,你跑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大神老板紧了紧斗篷,说:
“你说的,我来查班。”
看到他像是有些冷的样子,乌攸无奈地扶上了额:
老大,你看你这个老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