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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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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安荣禹此行,扯到了安小熊和对二房的关系处理问题,乌攸就需要把林回今那个建议提上日程了。

按照乌攸那个猥琐的计划来说,的确是能把祝姨娘拉下马,但是安荣禹这个渣男却不会受到任何的冲击,顶多是折损了一个小妾而已,但是按照林回今的方法来,这整个安府怕是会受到严重的冲击。

到时候出现兄弟睨墙的局面……

啧啧,这样想想的话……

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呢。

乌攸必须承认,她不是啥善茬儿,做重生事务所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心软,讲究的就是一个出手稳准狠,能用撩阴腿绝对不用光明正大的降龙十八掌,乌攸作为一个女人,更是把化骨绵掌修炼到了第十层,自己既要占理,还要微笑着摁着别人的脑袋猛打咏春拳。

所以,林回今的招数,虽然损,但……也蛮带感的。

于是,一肚子损招的乌攸开始发功了:

“三郎,咱们和二房的关系说到底还是不要搞得太僵。上次天花的事情……”

乌攸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安荣禹就上头:

“别说这个了!天花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昭昭挑选丫头的时候出了疏漏,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儿子染上了算他儿子倒霉,什么事儿都往三房攀扯。说不准呐,是他自己想要栽害三房,才叫他自己的儿子染上天花,想让阿爹厌弃我!”

看样子,安荣禹心里早有想法啊。

既然如此,乌攸不怕再装成柔若无害的小白兔。柔柔弱弱地往里添上一把柴:

“二少爷怕也是不至于如此的。安景嵩小郎君病愈之时。蒋姨娘还来看望过我。她不会是坏人的。再说这次,也只是孩子之间的打架罢了,哪里就能说到二房刻意陷害、挑起事端了呢?”

安荣禹一面感叹乌攸是个天真无邪的女人,看不透宅门里这点争斗。一面也起了疑心:

蒋姨娘的事情暂且不提,但这次打架事件发生得太过蹊跷,安莘居然会因为一串不知道被谁偷出来的珍珠项链而被人揍了一顿,怎么看怎么像是蓄谋的。

乌攸越是说不可能,安荣禹便越是怀疑:

这别不是二房设下来的陷阱,有意给自己难堪吧?

看到安荣禹上了心,乌攸也就放心了。

斗吧,斗吧,按照林回今的说辞。这安荣泽安荣禹兄弟二人,外不能主事,内不能镇宅,就是两个坐吃山空的主儿,偏偏这两个人又碰在了一起。必定得擦出火花,到那时,这星星之火,便足以把整个安家燃烧殆尽。

乌攸之前还有些担心,如果安家真的垮掉了,安家的后代和这些丫鬟怎么办呢?,但是细想之后,也释然了。

就算没有他们俩闹腾,安家也长久不了了。

她曾经调阅过安家的历史,发现安家富商一脉的历史,就是延伸至祝姨娘的儿子安景徵这一代便没落了。

安荣禹因为早年太过透支身子,死得非常不光彩,刚过不惑之年就因为马上风而死。安景徵当时刚刚过16岁,安老太爷和安老夫人都去世了,他便继承了安府所有的财产。

但最不幸的是,他同样继承了其父安荣禹所有的性格。

和父亲一样,安景徵从小就被祝姨娘当眼珠子疼爱着,成功进化成了一枚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花花公子,他比安荣禹更多了几分小聪明,可就因为他自恃聪明,迷上了赌博,一个赌坊的老板联合着几个他的赌友,赢走了安家四分之三的财产和房产,安家就此一蹶不振,从靠茶叶发家的中产阶级变成了无产阶级。

要知道,上辈子二房安荣泽根本没有回来,毁掉安家的,仅仅就是祝姨娘那个倒霉孩子安景徵。

乌攸犹自记得,在安家败落后,安家几乎遣散了所有的丫鬟仆人,搬到了一处狭小的别院里,韦姨娘身体弱,早早地去世了;季姨娘因为早年身染伤寒,耽误了治疗,也早早去了;安景卿自小得病,身体虚弱,不到二十岁便去世了,安莘嫁了一个家境还算殷实的商人之家的庶子,凭借她天然的熊劲儿,把那户人家折腾得鸡犬不宁,直到安府败落了她才有所收敛。

因此,住在别院里的,只有祝姨娘、安景徵、白姨娘以及五六个粗使丫鬟和婆子。

为了谋生,白姨娘重操旧业,抛头露面,做回了戏子,只不过她年华已逝,好景不再,赚来的钱也只勉强够她自己吃,祝姨娘是不管她的饭的,她只顾和她的宝贝儿子分享着那剩下的四分之一的财产,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这安家,早已经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蜂窝煤了,安荣禹败了一阵儿家,安景徵又接手败了下去,终于把安府这个空架子拆得干干净净。

富不过三代啊,真特么是个真理。

乌攸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基本上从内里就腐烂了的家庭彻底烂掉。

于是,她调动起全身的解数,给安荣禹洗起脑来。

听了乌攸温婉柔和、实则导向性极强的言辞后,安荣禹深感遇到了知己。

乌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呢,三言两语,就叫他想清楚了不少事情。

看来,安荣泽是一定要和自己争上一争了,他从回府之后,府中就风波不断,怕是从那时起,他就下定了要把府中的财产牢牢握在手里的决心。

安荣泽为什么要生那么多的孩子再回府?为什么他一回府,自己为了示好送过去几个丫鬟,其中的一个丫鬟就害得他的孩子染上了致命的天花?为什么他的女儿会莫名其妙地挨打?

在想通了那层关节后,就连安荣泽回府后,给安滢送去了几件小玩意儿,都被安荣禹怀疑成了“在笼络安滢借机牟利”。

当然,乌攸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这么直接,全部是运用最绿茶、最天真、最无辜、最小白兔的言语,既能哄得安荣禹高兴,又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乌攸直到从窗户里目送着安荣禹若有所思的身影从扶风院消失,她脸上的笑意才一寸一寸地退下去。

自己还真是恶毒啊。

林回今不声不响地从玉玦里钻了出来,看到乌攸的自我嘲讽脸,眯了眯眼睛,坐到了乌攸的床边:

“怎么了你?一张晚娘脸。”

乌攸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笑容有点儿苦涩:

“良心自我谴责中,先别打扰我。”

乌攸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有鳄鱼的眼泪的嫌疑,明明是出于不忿安家人的集体极品行径而采取的私人报复行为,细想想看,的确略猥琐了点儿。

安家迟早是要自己败落的,但需要自己这样推波助澜吗?这是不是已经超越自己工作的范畴了?

纠结了一阵儿后,乌攸总算把心态扭转了过来:

自己这回的行为的确是属于泄愤过度,是非常不专业的,可挑拨离间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乌攸不打算再插一杠子了,专心地搞祝姨娘吧,什么商战,什么兄弟斗争,太麻烦了,乌攸还是更喜欢和女人玩。

林回今把乌攸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等她的面色稍缓,便嘻嘻哈哈地笑着岔开了话题:

“我给你换药吧,今天的药还没换呢。”

乌攸看看这个始终没心没肺地堆着一脸阳光的大男孩,索性也不去想这些纠结的破事儿,说了声好。

夕阳西下,外面的天被赤焰般的晚霞覆盖,远处的火烧云无比艳丽,就像是在熊熊灼烧着的火苗。

被红色的温暖光辉布满了的扶风院里,蜀葵在监督小厨房给乌攸炖骨汤,墨兰正指挥着几个丫鬟打扫庭院,灯笼则拿着一把花剪,认真地修建着扶风院里的花草。

而林回今和乌攸,正在进行他们每日必备的互相攻击和毒舌的游戏:

“啧啧,谁把萝卜种你腿上了?”

“你的腿才是萝卜,而且是长满了萝卜须的胡萝卜!”

“干嘛啊你,人身攻击多不好啊。话说你天天躺在床上,还真养膘呢。你看看你的腿都变粗……”

“你腿细,你每条腿都细,行了吧?”

……

扶风院的气氛如此安谧祥和,可在季姨娘的寻藤院里,可就远没有这么平静了。

蒋姨娘蒋氏坐在客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慢条斯理地扯着些闲篇儿,而在主位上坐着的季姨娘,强撑着笑脸,和蒋姨娘对着话,心中却有一千头一万头草泥马正在呼啸而过:

蒋姨娘,你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五十六节 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其实,季姨娘从自己的女儿摸回家门,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挨了二房的三个野蛮孩子的打后,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看到蒋姨娘登门,她本来以为蒋姨娘是来为她三个孩子合伙打自己女儿的事情而来致歉的,因此,她在落座前,已经构想好了,要用怎样高贵冷艳的表情去应对蒋姨娘的赔礼。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蒋姨娘居然比她还高贵冷艳,落座之后,只字不提要道歉的事情,聊的都是些女人家的家长里短,哪怕话题偶尔会扯到安莘身上,蒋姨娘也只是笑眯眯地问起某天看见安莘身上的一件衣服真好看,问是在哪家铺子里采买的布料。

这叫一心等候着蒋姨娘诚挚的道歉的季姨娘很是内伤,她一直忍啊忍,忍到花儿都谢了,最后实在忍不下去,用满怀期待和暗示意味的眼神不停地对蒋姨娘抛起了媚眼: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w…r…w…h…u。c…o…m‘

没关系,放心大胆地说吧,我也不会讹诈你的,毕竟都是亲戚不是,这事儿你要是能给我点儿好处,让我能给安莘多做两件漂亮衣服,我保证不会叫她记恨你们二房,三少爷那边也好说,我不会叫他和二少爷发生冲突的。

但是,季姨娘隐隐发觉,蒋姨娘好像也讲不下去了,口干舌燥地给自己送饮了好几口茶,紧接着,也用一种混合着期待和盼望的目光热切地注视着自己。

两个女人就这样互相热情地盯着对方,气氛很是诡异。

季姨娘率先忍不下去了,她干笑了两声,问:

“蒋姐姐,此行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说吧,快道歉吧,我听着呢。

见季姨娘戳破了两人之间几乎算是透明的窗户纸,蒋姨娘羞涩地嫣然一笑,说:

“妹妹真是善于玩笑,应该是妹妹有话对姐姐说才对吧。我在御虚院等了妹妹小半日,也不见妹妹来,所以姐姐才冒昧来访的。”

看着蒋氏用她那张已经青春不再的脸做如此高难度的羞涩少女笑,季姨娘先是打了个寒颤,才开始琢磨蒋姨娘话中的意思:

什么叫她“在御虚院等了小半日”?自己哪有什么事儿要跟她说的?

蒋姨娘见季姨娘一脸困惑的笑意,从袖中取出手帕来,捂着嘴轻笑了两声,说:

“妹妹真是的,稚童之间的玩闹,实则是小事。何必介怀?只是我家安芝的确被她堂姐的举动吓到了。自从回了院子就一直在哭。我那两个半大小子也是,气得不行,我想,妹妹既然是安莘小娘子的阿娘。怎么说也得去问一问,但是还是那句话,姐姐久候妹妹不至,只能厚着脸皮来了。”

蒋姨娘这故作青春的模样固然叫季姨娘有些起鸡皮疙瘩,可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她话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完全吸引过去了。

她有些迷糊:这这这什么意思,难不成……

蒋姨娘接下来的话,彻底叫季姨娘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妹妹,不是姐姐有意托大,实在是……安芝只是个孩子。看那地上的珍珠好玩,捡起来看看便罢了,阿莘何苦要打她?这下好了,这个孩子到现在还哭哭啼啼。她向来是个温驯善良的孩子,若有出格之举。想来也必是迫不得已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老娘的妞被你的妞打了,和老娘的妞没有关系,都是你的妞逼的,你的妞简直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季姨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论调,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在季姨娘发傻的时候,蒋姨娘面带微笑,继续说:

“安芝这孩子,向来心事就重。小的时候,她阿爹吃醉了酒,拿手指头点了她几下子,她就记到现在,看到她阿爹还是战战兢兢的,可怜得紧,怕是自从这件事后,安芝见到她堂姐都要躲着走了,可怜见的……”

当然,这句话的潜台词也很清楚:你的妞已经给我的妞造成心理阴影了你造吗,你打算怎么赔我啊混蛋。

季姨娘面对如此剽悍的逻辑只能给跪,那厢,蒋姨娘还在义正词严地发表着自己的正义宣言:

“这兄弟姐妹间就不该有隔夜仇,按道理,我是该把安芝、景润和景洪他们带过来,叫他们和阿莘握手言和的,可安芝一直在哭,抱来的话,姐姐怕会打扰了这寻藤院的清净。……嗨,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一串珍珠项链吗,阿莘是堂姐,给妹妹颗珍珠当个小玩意儿玩玩儿,不也就没这档子糟心事儿了么。”

蒋姨娘这样的话都出了口,季姨娘才恍然意识到,倘若再不反击的话,蒋姨娘说不定都要她偿付安芝的精神损失费了。

开玩笑,自己的女儿可是额头上多了道疤,虽然拿刘海一盖,许是看不见,但毕竟是影响了容貌,安莘本来就是庶女,能嫁一个好人家最好,到时候万一因为这条伤疤给安莘减了分,那可怎么好?

不过,倘若乌攸在的话,必定会这么说:季姨娘,你多想了,安莘要出嫁的话,主要的减分点根本不在这儿,你放错重点了。

而且,真正叫季姨娘着恼了的,不是蒋姨娘颠倒黑白,而是因为她的另一句话。

不管说者是否有意,季姨娘这位听者可是有了心。

什么叫“怕会打扰了这寻藤院的清净”?

呸呸呸,你才清净!你这个老丝瓜瓤子,祝你的院子一辈子清净!

季姨娘正是因为在意这个,才格外介意,在蒋姨娘缓口气准备接着讲下去的间隙,季姨娘咬了咬嘴唇,扯出了一个并不怎么善意的笑容,说:

“姐姐,你就直说了吧,你是什么意思?”

一听季姨娘这么说,蒋姨娘立刻笑逐颜开:

“妹妹果然是个爽快人,姐姐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那姐姐就直说了。阿莘是姐姐,退让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是妯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闹得太僵是不是?”

喵的,你就是想让我闺女去找你闺女道歉是吧?

最不可饶恕的是,你居然还抢我的台词!

季姨娘忍着火,温声细语地说:

“姐姐,这事儿有些没道理吧。我家阿莘现在还被打得卧床不起,大夫说她头上很有可能会留疤,姐姐连问都不问一句,未免有些失礼吧?”

季姨娘以为自己把话都说得这么透了,蒋姨娘要是要脸,也得收敛点儿。没想到蒋姨娘直接嘿嘿了两声。问:

“那阿莘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看看她?”

靠之。如果不是我提起来,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多问一句啊?

季姨娘黑了脸,讲话也不客气起来:

“阿莘现在的精神也不好,恹恹的。姐姐还是不要去看了。话说回来,姐姐的三个孩子围打阿莘,姐姐是否也应该给阿莘一个说法呢?”

叫季姨娘气结的是,蒋姨娘无辜地眨眨眼,说:

“可据阿芝说,倘若不是阿莘先推打阿芝,口出恶言,他们也不会动手呢。”

季姨娘磨磨牙,说:

“姐姐要是这么算的话。对我家阿莘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当时的情景是一对三,让阿莘如何还手?阿莘就算是如何顽皮,也不该遭这样的苦啊。”

蒋姨娘轻飘飘地一摊手,说:

“那我家阿芝又招惹谁了呢?她为何要遭受被人恐吓之苦呢。妹妹你先别急,先听姐姐说。阿芝迟早是要嫁人的……”

接下来。蒋姨娘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描述了一种可能性:

安芝被安莘的恶魔举动吓怕了,从此畏首畏尾,胆小怯懦,嫁到某个人家去,也不敢高声,被婆家各种欺负,最后人生凄凄惨惨戚戚……

潜在含义就是:我的妞打你妞,你的妞只受了皮肉之苦,可我的妞呢?搞不好就是一辈子都被坑了的节奏,这必须不能忍啊。

做完一番心理创伤对于孩子成长的重大影响的演讲后,蒋姨娘端起茶杯,润了润干渴的喉咙,理所当然地说:

“所以,妹妹,姐姐此番来,就是为我那可怜的小女儿讨个说法的。总不能叫她无缘无故葬送了一辈子不是?”

季姨娘至此,全线溃败。

她没有祝姨娘和乌攸那么好的临场反应能力,面度蒋姨娘如此高频率大手笔的洗脑与高谈阔论,她的人生观受到了毁灭性的冲击,直到她糊里糊涂地跟蒋姨娘说了几句抱歉的话,蒋姨娘心满意足地离去后,她才渐渐地回过味来。

等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后,季姨娘不禁憎恨起自己的智商来。

怎么就这么服了软!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受到的创伤更多吧,那个什么安芝,谁知道哭没哭,搞不好现在正和她的两个哥哥玩得欢呢,蒋姨娘上下两张嘴皮子碰一碰,就把她说得那么可怜。

最关键的是,季姨娘信了,并且被成功地忽悠瘸了!

深感自己的智商被人碾压和侮辱了的季姨娘,喝了两大碗安神汤后还是无法平息自己的羞恼,遣人去叫了安荣禹,自己则酝酿好泪水,等安荣禹赶来后,便把蒋姨娘的话添油加醋地讲给了安荣禹听。

她必须得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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