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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很多人住惯了老式的房子,弄堂里的旧洋楼,会排斥钢筋水泥的现代化气息。而浮生若梦没有老式洋楼的沧桑,也没有钢筋水泥的压迫,它有的是放松,惬意,与随性。
出了电梯口,房正胤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说,闭上眼睛。
那舒敏则乖乖听话,闭上眼睛。
他牵了她的手。
这种感觉,像是旧时的婚礼,新娘子顶着盖头,要跟着新郎入洞房。
有开门的声音。
“进来,睁开吧。”
那舒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被眼前海浪翻飞的感觉彻底震晕。就知道是希腊式的蓝与白,爱琴海的气息……
可那蓝色的窗帘,层层叠叠,安静的色彩与喧嚣的形式结合,异常澎湃汹涌。墙面是贝壳混合着细沙,有着细致的肌理。沙发是纯白颜色,只在角落里开出一朵很红很红的天堂鸟来。客厅与餐厅间隔的墙壁,弄成了□的红砖,配着白色的格子,是不规则的形状。那天买的贝壳吊灯被挂在了半开放式的餐厅里。而通向卧室的走廊与门,都是不同深浅的蓝,像是雨后的天空,静默的大海,混合交错……仿佛推开那扇门,就能看到宽阔的水域与白色的水鸟。
是了,怎么能少了水鸟?
墙上的装饰画,都是水鸟,各种各样的飞翔姿态……还有那艘小轮船,被摆在了窗边的桌子上。那张桌子是这房子里唯一一件深色的物件。她走过去,摸了摸那张桌子。看起来是粗糙的质地,但摸起来是光洁的。
“这桌子哪里来的?”
“本来是一张新桌子,被我弄旧的。去看看卧室?”
原来。
等等……那舒敏突然快步走了出去,站在大门外,眼睛死死盯着门牌,809B。
“房正胤,你给我出来,我要看809A。”
房正胤听见她的语气,知道大概是暴风雨要来了。就说怎么会没有脾气?
他很镇静地打开809A的门,“请进。”
那舒敏只探头看一了眼,瞧见那个漆艺花瓶,被端端正正地放在沙发后的小几上……其他的她根本都不用看。转身,“你在搞什么?”
房正胤很友好地把809B的钥匙递给她,“你住B,我住A。”
“为什么?”
“因为你本来就喜欢那一套。”
“但那不是我的房子,是你的。”
“有什么关系?我给你看过效果图,你没说你有意见。”
“你什么时候给我看过?”她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
“你去北京出差的时候。”
啊……那会儿她被秦漾那个混账气得半死,根本没有认真看。
“你带笔记本了吗?”
“干什么?”
“我要确认我不是在冤枉你。”
“在车上,你要去拿?”
“去!”
那舒敏此人在工作中培养出来的好习惯,绝对是好习惯,从来不做没有根据的事情,也不说歪曲事实的话。除非她蓄意……看完邮件,发现他竟然真的有标清楚,那舒敏顿时觉得,劣势,彻彻底底的劣势。
如果女人没有道理,那就只能撒泼了。
“你是不是想过,如果我们吵架你被关在门外,你就好拿着钥匙大摇大摆地开门进来,说这是我家,我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她脑子里还出现了他手握房产证,耀武扬威的嘴脸。
房某人很识相地摸着鼻子说,“是想过。”
你!
气死了……
怪谁?要怪谁?她当初干嘛要偷懒?
“你不喜欢?”房某人很不怕死地问。毕竟他是有道理的一方,也是劳心劳力的一方。
那舒敏这一句不喜欢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就是因为太喜欢。但809B房产证上写的不是她的名字,让她如何住得下去?
“你能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让我高兴?每次都是这样!”她又想起跳伞的事儿来。
“可以。”他说着,胳膊一伸,将女人圈过来,狠狠地吻下去。
那舒敏这下真火了,但无奈身形差太多,动弹不得,想抵抗,却早已沉溺。
待男人松手,那舒敏怒吼,房正胤!
房正胤一摊手,无辜道,“你看,这已经很正常了,你还是不喜欢。”
啊……什么男人这是!
“ 行了,消消气先。用你的聪明脑袋想一想,你现在没有任何损失。等我们结婚,隔壁的房子就租出去,这样房客替你供房子,你就当自己攒私房钱好了。我绝对不会跟你计较。你若是没有意见,我们现在就同居也行,你根本都不用还贷款。剩下的那八十万可以拿去投资给那岩,让他分红给你。”
“什么?结婚?谁要跟你结婚?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八十万?那岩小混蛋告诉你的?他把餐厅地址选在那么死贵的地方,八十万给他有个鸟用?投进去连响儿都听不见。你们两个根本联合起来,算计我。”
“算计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
那家伙嫉妒她有嫁妆呗!
让那舒敏异常郁闷的是,房某人说的有道理,无从反驳。本来她买房子也是临时起意,买了也不后悔。但现在他们两个有两套房子,这么分开住是很浪费。况且让她放弃美轮美奂的809B,还真是强她所难。
“姓房的,老娘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次,决不姑息!”要那舒敏向现实低头,没有那么困难。因为她一不矫情,二没跟钱有仇。
好。
某人点头如捣蒜,而心中有小声音,险胜。
雀跃。
24 君子远庖厨
古语云,君子远庖厨。身为君子,便不该杀生,甚至连杀生的场所都不要去。
可房医师不算君子,他拿手术刀已久,虽说是救死扶伤,但此人绝对不能算作君子。是君子还能屡次算计某人得逞?这一次明摆着连隐瞒都不算。白纸黑字写清楚,有据可查,有证可依。
让那舒敏说什么?
转念想,懒人有懒福。她啥也不用做,等着就好,还不情愿?非要死乞白赖操心伤肺?嫌老得不够快?她算是想明白了,找男人就得找个会来事儿的,会操心的,还能收拾得让你称心如意的。
所以。
“你,去做饭。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做?”
房正胤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那舒敏很硬气地点头,就是你。
“好,只要你吃得下去。”
后来那舒敏发现,他也是有缺点的。
“你平时不是挺会挑三拣四的么?都说好吃的人就会做,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灵了?”
房正胤搁下手里的餐刀,说,“我虽单身很多年,家里的事情样样都会,但吃这个事儿是要天赋的。”
那舒敏听这话倒是点头,“那岩就有天赋。”
“所以,这不能算缺点。”房正胤借机赶紧撇清。
那舒敏勉强吃掉了他做的蔬菜沙拉,意大利面,以及配了红莓酱的煎薄饼。
“我只能说一句,卖相很好但吃起来没有愉悦感。”
哦,愉悦感?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你说什么绕口令?”
“我来洗碗,你去洗澡。”
那舒敏狐疑地看着他,“什么都准备好了?”
房正胤端着盘子去水池边,“衣柜里有洗好的睡衣和内衣,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就买了长款的衬衣,粉色细条纹的是给你的。”
那舒敏跑去一看,果然是很美式的风格,但她想要维多利亚的秘密那种性感风骚型。不过想想自己的胸,嗯,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没有Bra。她穿不穿也没有什么差别。内裤是白色CK。
去了浴室,才看见一溜儿从无印良品买回来的小东西。男人自己又去了一趟?
舒舒服服洗完澡,抹了一点身体乳,是好闻的栀子花味道。医生对气味很敏感,连她用的身体乳牌子都知道。她从小就喜欢这个香味,不过找了很久都没有纯栀子花香味的产品。后来才发现一个法国的大众品牌YVES ROCHER竟然有。虽说味道有点细微差别,但已经很接近很接近了。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有三十三么?完全看不出来嘛。她投资在皮肤上的真金白银总算是有点回报。
衬衣上是淡淡的汰渍香气。
很合身。
穿上了才发现,这东西是闷骚型,虽然不露胸,但露腿,适合胸部小的女人。衣服的长短是最妙的地方,刚盖住内裤,带着弧度的下摆微微多出一点点。若是一弯腰,肯定就彻底漏了。
她光着脚出去,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又找出带来的碟,准备消遣娱乐。
彼特·契尔卡斯基?怎么还有这个人的东西。很早以前去杭州的时候,在一个酒吧里看过。此人是奥地利人,哲学博士,观念得一塌糊涂。她看过《平行空间》、《爱情电影》。前者手法抽象,配乐难以忍受,是那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物体相互摩擦的声音,看得很累。一直到最后才有柔和一点的音乐出现,缓解了压抑。共十来分钟的东西,像是被折磨了很久。而爱情电影,就是一男一女,从画面两侧出现,嘴唇接触,一开始很慢,然后变快,越来越快,一共重复了522次。不是数出来的,是介绍册子上写的。那舒敏根本不将其称之为吻。据说是为了讽刺好莱坞电影。
有些东西先锋是因为观念,而有一些是因为形式。更有甚者,从观念到形式,都是完完全全的颠覆。之前说过卢浮宫的金字塔。很多人都是不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会被接受,进而受到赞扬。其实它最为大胆的,就是想法。谁敢这么想?谁又敢这么做?一个太传统,一个太现代。并且金字塔这个东西,又是用来埋死人的。浪漫的法国人不接受,很正常。贝律铭为了说服众人给他投赞成票,竟然做了一个等大的模型放在卢浮宫前面。而有一句话,是让那舒敏欣赏的,那就是它将把卢浮宫推进下一个千年。
有些事情,要勇气,要执着,要想人不敢想,做人不敢做。
她向来是尽可能地执行。
“这是你拿来的?”
“什么?”
“彼特·契尔卡斯基。”
“我也是乱看。”房正胤已经收拾完,站在走廊看着沙发上滴水的女人,“我去洗澡。等我一起看。”
“好。”
男人洗澡通常很快。他出来的时候倒是穿得很规矩,白色CK衬衣,灰色亚麻长裤,很居家。还端了一盘樱桃,红得发黑。这个时候还有樱桃?那舒敏突然记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我跟你说过以前在杭州看过契尔卡斯基的作品么?当时觉得很好玩,就是看不懂。很多人都说看不懂,你想,名字叫做《色 情》,居然都看不懂。这个东西怎么会看不懂,太搞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丢了一句话,色 情本来就不用看懂。
那舒敏瞄了他一眼,很是意味深长。
房正胤就笑一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优雅而痞气,矛盾得完美。
“吃不吃樱桃?”他说着,就将脸转过去,吻上了没有来得及回答的女人。
呃……我不想吃,因为不想被噎死。那舒敏很想这样说,但她没有说话的机会。
微微的喘息声,搭配着酸甜的樱桃肉,也不知道是樱桃肉软,还是他的舌尖软,总之是让人迷惑的气味与芬芳。有手爬上了她的腰肢……就说这个衣服很方便了……嗯,意乱情迷之间,她还想起来,窗帘没拉……
没有关系,对面没有楼也不会有人。
身体压过去,女人没有多少肉不够软玉,但香气是足够迷人的。
往下,用牙齿慢慢啃咬着细颈与锁骨。
其实□这两个字,每一个都是精髓。光做,不行,光爱也不行。这事儿太文明了,就失了激情。所以男人几乎就是粗暴的,毫不温柔的。就是这种近似野蛮的任性,让那舒敏开始无所顾忌。之前她对此事的态度,过于严肃。本来就不是什么先锋的事情,上个床,吃个饭,不是很日常?也许她只是突然很想,想他的吻,想他的身体,想让他进入自己。
火,一点就着。
迅速灼烧。
女人的身体燃出一片绯红。
Damn it!房正胤突然飙出一句脏话来。
那舒敏睁开眼睛,怎么了?懒懒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他快速起身,端端正正地坐好。又瞄了一眼还躺着没动的女人,衬衣已经被他撩到了胸,只剩下白色内裤。再一次,SHIT!他在心里骂自己。
那舒敏也坐了起来,拉好衣服,似笑非笑,“突然刹车,对身体可不好。”
“忘了带着避孕套。”男人几乎就是没有好气。什么都记得,偏偏忘了最重要的。
那舒敏恍然,“哦,我安全期,不怕。”
“不行,没有绝对的安全期,我不希望你现在怀孕,对你不好。”
那舒敏耸耸肩,“既然你这么有原则,那看电影好了。”
她若无其事地去开机器,并不知道男人此刻根本不会有心情看。
“你还喜欢谁?我喜欢岩井俊二。”她开始念念叨叨,说很早看岩井俊二的电影,是因为柏原崇。还有《烟花》,《燕尾蝶》都很喜欢。喜欢他会不会有点装嫩?
见男人沉默,便伸出一个手指过去,很快地按了按某个硬邦邦的部位,还一副无比自怨自艾的口气,“小可怜,咱们两个都很饥渴,可房医师不饥渴……”
房正胤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腾地站起来,“等着。”
“干嘛去?”
“老实点,别到处跑。”
那舒敏抿着嘴笑,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半了。
等房正胤回来的时候,发现客厅没人。
“敏?”叫她不要乱跑,这个女人就不知道老实点是什么意思。
因为出门又出了点汗,他便去浴室再将自己从里到外洗一遍,刷了牙。伸手,检查自己的指甲。当医生的好处是,永远不会留一点点指甲。而女人很敏感,喜欢有技巧的手指与舌尖,就是不喜欢一点点的指甲。那会变成唯一的美中不足。
当然,持久力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OK,一切妥当。
去了卧室,掀开薄被。
一条光溜溜的鱼。
“省得您费劲,自己光了。”那舒敏笑嘻嘻地说,“还有,安卿说我是伪处女,我得专业一点,不然永远脱不了这大帽子,难为情。”
那还等什么?
插上电源,开煮呗。
房医师是迅猛的,雷厉风行的,毫不怜香惜玉的。
可故作奔放的女人还是有点紧张。
“放松,什么都不要想。”他出言缓解。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做不到。”越是求好心切,越是放松不下来。
他便不再啰嗦,俯身往下,双唇划过那道浅浅的疤痕,去发挥他舌尖的灵巧。
啊……
灵魂瞬间出窍。
女人身上的敏感地带,很好找。
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多了就是招事儿。怎么老有人容易受刺激?我TMD也受刺激了。
重申一遍,我丫就是一俗人,特没品,不想看文的高贵的您就别痛苦了。
我招谁了我。
25 水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用点高级玩意儿哈。想听点一下就好。
题外话:文中提到的电视剧是《她从海上来》,刘若英与赵文瑄主演。刘若英很好,但少了一点爱玲的傲。赵文瑄的胡兰成,太美化胡这个男人。人说赵先生是花心萝卜专业户,是有点这个意思。大约是胡有花的资本吧。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怎么说得清?
另,剧中的音乐,真是好,叫人落泪。是三宝的作品。
床上技巧很重要,但态度比技巧更重要。
男人不能太粗暴太自我不顾女人的感受,但女人也不喜欢男人过份关注女人的情绪一再问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吗,女人在某个特殊的时间喜欢被引导……所以如何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是个只得探讨的话题。
房正胤在进行中,是不会问可不可以了这种问题的。他自会判断,何时该进入,何时该快,何时该慢,以及何时该停……当他进入的时候,女人完全没有想到,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抱怨,“招呼都不打。”
他便轻笑着去吻她的唇,“不喜欢?”他倒是觉得时候刚刚好,不早也不晚,潮湿而紧致。
女人皱着眉头,近距离地看着他,感觉身体滚烫,像小河涨水一样,满满当当……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陌生。她已经太久不去关注这个问题,所以才会被叫做伪处女。明明不是处女,却有一股处女的娇憨气。
房正胤察觉了,便用手去抚摸她的侧脸,很轻,轻到让人觉得很痒。手指慢慢滑下去,到锁骨,再到胸……甚至连她的手指尖也没有遗漏……就是这种被人当做宝贝一般的感觉,让女人慢慢失去了警觉。而男人也开始律动起来,有节奏,有力度,慢,而深……她便像个溺水者一样,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一刻也不肯放松。
敏,不要太用力,放松,嗯?
她啃咬着他的肩膀,含糊不清,好。
河水越来越汹涌,节奏也就越来越快,就是想不放松也没有办法了。她已经完全顾不上……原来真的是让人想要尖叫。“正胤……”她叫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是不是该要求他慢一点,或者停下来。可他当停下来等着下文的时候,她又觉得,不要停。
这句话被说出来,那便是鼓励了。所以他的停,是蓄意,就是为了她这一句“不要停”。
“好,不停。”
汗水飞向她的脸,是他的。
也许指甲已经陷进了他的皮肤,她没有意识到。声音从喉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