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萝儿想起步离成亲那日,骆心宇曾经找过步格兴:“步格兴是他师弟吗?”
石拓微微额首:“想不到你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你让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与骆心沉还会不会继续助纣为虐……”
石拓一愣,粗犷的脸上闪过怒意,声音不禁提高:“我都说了,从头到尾,我都是不知情的,何来的继续助纣为虐?”
阎萝儿淡淡扫他一眼,丝毫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像布凡说的,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不管你与骆心沉会不会帮他,现在这些问题都打住,让我先回答你的问题,我是悠游殿的人,自然知晓你们的事情……”
石拓一听是悠游殿的人,也就没有再追问。
阎萝儿看向骆悠桔,心不由抽疼,微不可微叹息,目光睨眼她身前的面具:“为何你们都有这张面具……”
“这是师傅为我们做的…每个师兄弟都有这张面具……”石拓提到阎麟,粗犷面容渐渐柔和下来,珍惜的抚着面具的每一处……
每人都有……
阎萝儿挑了挑眉头,直视着骆悠桔,一字一句问道:“如果你真有心保护自己孩儿,五年前,你又为何要射帝青一箭?”
骆悠桔通红的眼掠过狐疑,为何眼前的男子知道这么多?
“怎么?有难言之隐?”阎萝儿淡淡问道。
骆悠桔面色不惊也不慌,平静的容颜却露出心痛之色:“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么也没有什么不能相告的,当时也是情非得已,之前我说过,麟让我封住娃娃体内圣气,唯有射娃…青儿一箭,才能解除封印,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青儿手上带着那枚蔷薇戒指,虽然真的能隐藏圣气,也能掩住真容,可是,若不是我射出那一箭,脱下戒指,她一样还是别人口中的废柴……”
闻言,阎萝儿深深被震住,‘帝青’不曾脱下戒指,自然她也不知晓这事,本以为是‘帝青’没有使用过圣气的原故,所以才不知晓带着戒指也可以使用一半的圣气……
原来这才是事情真相……
阎萝儿苦涩牵起唇角,骆悠桔你可知道,就这一箭就让帝青归西了,你要知道这事,会不会痛心呢?
罢!事情已经发生,‘帝青’也不在了……
她迅速敛起思绪,再次问道:“在帝府时,那你为何见到帝青就躲着她?”
骆悠桔拧紧眉头,回想起这十多年来,未曾给过帝青任何的母爱,心里不由一痛:“得知麟的死讯后,我就变得十分懦弱,甚至自我封闭多年,每当看到青儿,我就会想起麟所受的苦,甚至……”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白瓷杯,深吸口气:“甚至想告诉她真相,让她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可是…看到她如此胆小怕事,又不忍心小小年纪的她就被仇恨蒙蔽双眼……”
布凡沉着脸,若有所思看阎萝儿一眼。
阎萝儿心头受着‘帝青’的影响,心头如针扎一般难受,迅速撇开眼,低声悠悠问道:“她又有何能力替父亲报仇……”
这话对着骆悠桔说的,她又像在问自己,的确,她现在根本无能力与骆心宇对搞,仅仅上次过招,就能让她的命!
“可以的……”布凡与骆悠桔异口同声说道。
他们俩人迅速对视一眼,布凡开口说道:“虽然骆心宇吸起阎麟的圣气,但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他依旧无法成为神人,可青儿不同,她是神人的后代,现在,骆心宇定害怕她找上门寻仇……”
“是的,现在骆心宇急于找到娃娃,就是想在统一四国之前除掉她……”石拓连忙说道。
阎萝儿脑里突然有些混乱,起身匆匆走出屋外。
石拓与骆悠桔面面相觑,眼底掠过狐疑,布凡叹息:“让她冷静一会……”
――――――――――――――――――――――――――――
西里国悠游大殿分堂。
清晨,街道上喜庆盈盈,身穿绣金黑色衣袍的护卫排着长龙队伍,扛着一箱又一箱的聘礼走进分堂。
坐在大厅正座上的帝肆,望着堆成山的聘礼,紧紧的拧着眉头,昨日骆情说想十日内成亲,难道是真的?
他眼目轻轻扫过护卫衣袖上的骆字,挑了挑眉头:“你们这是……”
这时,屋外走进花枝招展的妇人,脸上盈盈笑意,看到坐在正座是的清丽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更大,连忙上前牵住他的手,笑着说道:“姑娘真是好神气,竟然能嫁给宗族长……”
倏地,帝肆冷着脸,迅速抽回手,淡淡说道:“骆清莲呢?”
心底不禁佩服骆清莲动作这么快,不过再快,仍然比自己迟了一步,因为青儿她……
想到这里,冰冷的面容变得柔和,唇角不由挂起清雅的笑意。
媒婆见帝肆提到骆清莲后,清丽的面容露柔和笑意,以为帝肆正在害羞,赶紧慧心一笑:“宗族长先到宗堂里邀悠游大殿的长老过来,说是要商谈婚事的事情……”
她再次牵起帝肆的手,拉走他走到聘礼前,笑着说道:“这些可都是宗族长连夜亲自挑选出来的…可见他多重视姑娘您…”
闻言,帝肆蹙了蹙眉,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聘礼上,布料是青儿喜欢的淡绿色,至于其它首饰,简单不失贵气,可见送聘礼之人极为用心挑选……
正文 第162章 怎么会是他?
帝肆看着骆清莲与两名长老有说有笑来到悠游大殿分堂,当听到他们聊天的内容之后,才知骆清莲想在十日内想成亲之事是真的……
短短一日时间,骆清莲已把六礼中的五礼准备得妥妥当当,而五礼则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如今只差邀请观礼之人,接下来就是迎亲……
骆清莲俨然把两名长老当成阎萝儿的长辈,只要长老有所要求,便会立马派人把事情办妥,两位长老好似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骆清莲与两位长老谈话的同时,目光总不会不自觉的瞟眼帝肆,似乎想看他会有何反应……
帝肆就坐在正主位上,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优雅轻啜小口,在他们谈论婚事的同时,心底暗暗做了一番打算。
直至午时,骆清莲才与长老们谈完成亲事宜,而两位长老决定从今日起留宿分堂。
骆清莲在离去之前,走到帝肆身旁,趁着长老们不注意,低头附在他耳边哑声说道:“青儿,将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帝肆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迎向含笑的凤目,轻抿双唇,朝骆清莲露出淡淡一笑:“当然!”
总有一日,他会给青儿绣套最美丽的新娘礼服,而他的青儿定是四国最美丽的新娘子!
骆清莲听到他的回答,俊容愣了愣,随即,唇角不禁勾起炫目的笑容,不由低低笑出声:“小丫头……”
帝肆听到他宠溺的笑声,动了动眉心,不再作声,望着骆清莲离去的身影,眼底晃过一丝疑惑!
骆清莲对青儿到底存了何种心思,他真的是喜欢青儿吗?
帝肆拉回思绪,暗忖,眼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拖延青儿与骆清莲的婚事。
他站起身,未与两名长老一同用午膳,便离开分堂,来到市集里的流云客栈,见到正在柜台前算帐的掌柜,出声问道说道:“四楼天字厢房!”
掌柜懒悠悠地抬起头,眼底掠过精光,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恭敬说道:“姑娘,小店共有三层楼,而三楼的天字房已有客人,如今三楼还有间末房,陈设普普通通,而且光亮不足,姑娘,不如到二楼的地字房如何?”
帝肆略做思考:“还是三楼的末房……”
掌柜连忙哈腰点头,带着他走到三楼最末端的小厢房,屋内只摆着普通桌椅,光亮比大堂的还要昏暗,唯独有一点,就是比其他厢房安静。
“就这里吧!先来杯热茶,再把本店好吃的端上来……”
“是是……”
就在掌柜走出房外之即,帝肆再次出声喊道:“就我一个人,准备一副碗筷即可!”
掌柜离去之后,不一会儿,年轻小二端着热茶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帝肆的面前,笑着说道:“客倌,茶来了!如今还热呼着,客倌小心别烫着……”
帝肆淡睨一眼,低应一声,在小二离开之后,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啜小口,茶浓香郁,他满意的点点头。
一盏茶过去,小二陆陆续续端来香喷喷的菜饶,帝肆随意填饱肚子之后,便下楼付帐离去。
大约两柱香过去,小二来到三楼末房收拾碗筷,先收走茶杯,端到后院厢房,轻敲房门三下,待屋里之人允许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茶杯送入厢房里!
桌案前,端坐着一位粟色发丝,琥珀眼眸的男子,接过小二手中茶杯,待小二离开之后,便把把茶杯取下,而茶托之上端正放着一张白色纸条,他连忙打开,大略浏览一遍,唇角微微一勾:“原来如此……”
从那日之后,正准备成亲事宜的骆家,陆陆续续收到分堂被袭的消息,而这些消息都来自于亚尔国各地骆家分堂,无奈之下,他们唯有把亲事放在一旁,处理分堂的事重要。
――――――――――――――――――――――――――――――――――
清风吹拂,瀑水从山顶落下,溅起水花,水潭前,宝蓝身影迎风而立,静静凝望哗哗水流。
蓝衣男子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依然伫立不动。
“若我没有估错,你应该就是娃…青儿吧?”石拓语气里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肯定!
他会这么问,自然有他的原因,当阎萝儿来到这里的当日,据她所问的那些话,若不是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闻声,阎萝儿眉头动了动,淡睨身边魁梧的身影,没有作任何回答。
“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难接受帝夏不是你的亲爹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是无法再拖下去,迟早有一日骆心宇会亲自找上这里,所以,希望你趁他未来这之前,尽快把自己磨练起来……”
说着,他不由悠悠一叹:“我最后想说的是,不管你独自一人想清静十日,或是十年,也无法改变你是师傅的女儿……”
阎萝儿眉心再次动了动,并是因为自己不是帝夏的女儿而不肯出来面对一切,而是,她在想要如何对付骆心宇…还有骆…家……
至于骆清莲,她不知道他存的是何种心思,如果他真想害自己,那么,骆清莲为何不让她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是骆心宇的儿子吗?他大可以立刻告诉骆心宇,然后灭了她,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也许,他如宫烈日一样,也对帝夏发了魂誓……
石拓见她不语,正要转身,只听她问道:“骆心宇不是会咫尺天涯之术吗?他何必亲自寻上门来?”
他听到她的话,粗矿的面容露出一喜:“你怎么知道咫尺天涯之术?难道你也会吗?”
石拓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再自讨霉趣,回答道:“这里曾经是万兽之王炎麒麟为人类女子所建的房屋,它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它仍存活人间,所以布下阵法隐住气息,就算有咫尺天涯之术的人,也无法探知这里!”
阎萝儿眼底晃过愣意,难怪数日前,她用咫尺天涯之术,怎么也找不到骆悠桔……
“我该如何锻练自己……”她低低喃语。
“你只要按照这里所做的便可……”布凡从水潭里钻出来,朝她兴奋的说道。
阎萝儿低头望着布凡,他从水里搬出白色的大瓷瓶,瓶口似被人从烧制过,封得严严实实!
他敏捷爬上岸边,立刻高举瓷瓶,猛然地上摔去,碰的一声,白色瓷瓶碎成一片……
布凡挑开碎片,六、七本蓝色书籍呈现眼前,他赶紧拿起书本递给阎萝儿:“这是阎鳞毕生的心血,本想多抄几份送给自己的徒弟们,却没料到骆心宇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石拓听到布凡的话,心头哽噎,眼眶顿然发红,迅速转身走进竹林里。
阎萝儿盯着布凡手中书本,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书籍,随意翻了翻,原来里面记载各门武技的技能,而记载练药及铸造的书籍最为厚实,里面不仅有各大药材与矿料的标本,还注明了作用,使用方法,如何练制或是打造出来的药品与装备才是最好的!
“他…真是有心了!”她喃喃低语,书籍里的内容极为细致,可见写书之人用心良苦,而这个人就是她的爹……
“当然,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布凡俊容上漾起动容之色。
阎萝儿收好秘籍,望着石拓离去的方向,暗忖,连他这个大男子汉听到阎鳞的事,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可见阎鳞真的待他们极好!
她突然很想见见这个爹爹,可惜,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好了,从明日起,我会努力锻练自己,今夜,我还想静一静,你替我守好房门口……”
布凡圆润的眼眸,眨了眨,疑惑问道:“既然想静一静,为何还要我守住房门?”
阎萝儿没有答话,见天色渐渐暗下,迈步走向大厅,远远就闻到菜香之味,这两日,都是骆悠桔准备的饭菜,没料到在帝家养尊处优十多年,竟然能烧一手好菜,比较客栈里的厨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过晚膳之后,阎萝儿早早就回到房里,坐到床沿上……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禁神游起来,如今整整有三日不知外界的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穿帝肆的伪装?
渐渐地,她的意识飞速般的来到西里城的悠游大殿分堂后院,望着熟悉的景色,这两日的烦闷,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入夜之后,分堂后院格外宁静,唯有三三两两的使者,穿梭后院间。
阎萝儿走向往自己的院中,刚进院门口,便看到一条黑影,躲在她房门之外,偷看屋里之人的一举一动。
她没有多想,就怕这人要对帝肆不利,迅速上前拉开那人的面罩。
当她看清那人的面容,微微一愣,怎么会是他……
正文 第163章 可恶的咫尺天涯
阎萝儿怔愣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出头,圆脸盘上,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
他不正是骆清莲府上的管家吗?为何会出现在在这里?
中年男子见脸上的黑巾被人扯去,蓦然神色大惊,眼目迅速扫过四周,却未见到任何人影,只看到悬飞在空中的黑面巾,缓缓飘落在地,他眼珠子闪过惊意,狡猾左右扫望,脚步一步一步往后退,猛然转身跃上屋顶,数个起落,消失无影无踪。
阎萝儿没有追上去,睨眼地上的黑面巾,身形穿过房门,当即看到帝肆仍用着她的模样,认真仔细阅览桌上的书信。
帝肆看完书信之后,不由嘀咕一声:“这种小事情,还要找青儿解决……”
闻声,阎萝儿走到他的身帝,看到书信的内容,原来炎地的游士与其中悠游大殿分堂的使者出了冲突,这事看起来不重要,要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引起游士们的不满。
不过,此次回来,她不是为了看信件的,相信帝肆能处得妥当。
想到这里,阎萝儿眸底闪过坏笑,迅速抽走他手中的信件,然后在他眼前飘来飘去……
帝肆愣了愣,随即唇角一弯,宠溺唤道:“青儿……”
蓦然,信件停在空中!
阎萝儿蹙蹙眉头,她还没出声,怎么他就这么快猜到了!
她把信件发在桌面上,坐到案旁的椅子上,出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帝肆听到她的声音,侧身转看她的方向,唇上笑意又扩大几分:“曾经听过传闻,有种武技叫咫尺天涯,十分神奇,体内的意识能在瞬眼功夫飘到千里之外……当时只是听说,还未见识过……而且,当今世上也只有一个人会这种术术……”
“你是说阎麟,对吧?”阎萝儿立刻接话,想了想,她又说道:“现在骆心宇也会,你小心点……”
帝肆优雅站起身,走到案旁的椅子前,伸手摸了摸,他的指尖准确无误的抚在她颊上:“呵…青儿,你这招练的还不够火喉,我竟然还能碰得到你,听闻,这招最高的境界,就是让对方察觉不到你的存在,甚至,无人能伤害到你……”
阎萝儿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上次被骆心宇打伤的那次,他就能打到她,那就如帝肆所说,她还不行,所以需要再磨练!
“青儿?”若不是手指还触及到她的脸颊,不然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阎萝儿心不焉回应一声!
“在想什么?”
她抬起眼眸看着他担心的面容,伸手抓住脸颊上的那只手,示意他蹲下来,然后小声说道:“我进来之前,发现骆清莲府上的管家就房门外偷看,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你小心一点……”
“骆清莲的管家?”帝肆思绪飘飞,低低呢喃,随即回过神笑着说道:“嗯,我知道了,放心吧,他不会伤害我,他站在房外这么久,也没有任何行动,不是吗?”
他的语气相当有自信,似乎想告诉她什么事……
阎萝儿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出声问到近日情况。
帝肆微微一笑,立刻把骆清莲求亲的说了一遍:“我已找步离去偷袭他们的分堂,如今骆清莲他们分不开身办理成亲的事情,应该会再拖上一些时日,你呢,那边的情况如何?”
阎萝儿也跟着轻笑出声,心想,这样也好,想必骆心宇也在担心骆家突然跨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