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正暗暗得意,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月色下,可见是于倾跟着跃出来,竟是寻到这边来了。
若水愤怒地一跺了脚,于倾耳尖,顿时转了方向过来。
“该死!”她不敢再出声,腹诽了一句,正准备跃到树上去,忽的,腰上被人猛然一拉,她要喊的时候,嘴巴也被人捂上。
“唔唔……”
还是落到那些人手了?若
32、情尽头 。。。
水奋力挣扎,发生跟瘦小的猫般的叫唤。
嘴唇上的手指一动,倏地,温热的气息逼近。
虽然是在黑暗中,若水依然睁得大大的眼睛,看见那双分外想念的眼眸。
好像雨后的山林,清新的味道,一点点的,在这时候充斥在她胸口,让她止不住眼睛酸涩,有点想落泪。
“韶年……”
韶年轻轻地用手给她顺了下发丝,跟以往一样温柔。
他对谁都那么温柔,还是将她当做祥玉?
若水想到他还深重蛊毒,理智或许不清楚,不由地一阵委屈难受。
“你没事吗?”
韶年点住她的唇,轻身一跃,将她放置在树上。
但见于倾望着这边走了两步,尔后,那边的树枝簌簌作响,他又赶忙奔过去。
虽然只是雕虫小技,若水却不会有这种江湖经验。但于倾不会想到她已经找到韶年了,于是不疑有他。
若水揪了揪他的袖子,再问:“你的蛊毒……”
韶年摇头。
月光映射,树影斑驳下,他的神情淡然,仿佛没有因为蛊毒发作而失去言语的能力。
若水扭扭捏捏地道:“你还记得……我,我是谁吗?”
他只剩一件单薄的衣衫,月辉铺在他身上,衬得绝尘遗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他好像在笑,若水能想象到他以往那种不屑一顾的笑声。
春风吹拂,发丝翻出,衣袂飞扬,这一幅画面如此飘逸淡雅。
他的一只手微微弯着,勾住她的后颈,一道清新的吻突然逼近,若水的脸颊瞬时喷红如火,把眼睛一闭,摆出一副装死的样,认命地什么都不去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爱你们!!!~群吻之~~~
33
33、泪轻扬(上) 。。。
韶年眼带温柔,手上微微施力,让她靠得更近,他把吻更加深刻炙热,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以免咬伤她。
若水可以感受到他今天晚上的格外不同,睁着迷糊的眼睛,企图挣开来好好看清楚他,然而韶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把手上的石子都丢掉,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十指穿梭在她发丝间,仿佛是恋人之间的爱抚、怜惜、感受。
韶年明明白白是一个个喜欢为所欲为的人,他也许偶尔会用温柔的眼光看人,但他绝对不懂得体贴。
这份突如其来的微妙情愫,很定是难以消化的,但若水并不是那么扭捏的姑娘,她暗中将手在衣襟上蹭干净,回抱他的脸颊。
她不长不短的眼睫像是银白色的蝶翅,轻轻扇动着,越靠越近。
他搅乱了她的思绪,她也绝对不肯就这样认栽,不仅生涩地回应,还长驱直入去捣鼓他的。
他一滞,然后忽然带着惩罚性在她唇上顽劣地咬了一口。
若水吃痛,低声呜咽了一下,银光中可见韶年的眼眸动人心魄,偶尔还有激情闪过,他渐渐收紧长臂将她团团围住。
她感受着这份暖意,然后灵魂慢慢出窍,跟着他的引导,一起握手畅游在天际。
树叶的沙沙声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韶年终于一脸怡然地放开她,抱着手,好笑地望着她脸颊通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你,你……还没说我是谁?”
她忽然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万一,她方才那么好的技术都被他以为是祥玉,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韶年手指摩挲在她唇上。
“师叔,你要逃的话,就带我一起下山吧?”
他再抬头看着若水,玛瑙般的眼睛里似充斥着异样的光,若水略带幽怨的神情一滞,他笑了笑,居然点头了。
远远的对面火把幢幢,人声鼎沸,而且都是朝这边来的。
若水脸色一白,道:“是御愁宫的人,快走。”
韶年纵身,带她下树。身后的人越来越近,他们凭着对绛云山的熟悉,寻找出路,绛云山四周,有两面环水,一面是悬崖峭壁,剩下一面是直通山下那个小镇的。但这条路一定被众多人把守着。
倘若韶年被御愁宫的人带走,他们恐怕要为那只害死人不偿命的蛊虫而扒开他的血肉之躯,抽干他的血,好让蛊虫出来。
若水不能冒这个风险,他们唯有水路可走,她拉了拉韶年的袖口,带他往西面的方向:“师叔,我们走这边吧。”
韶年点头一笑。
他好像在赞她顾虑周全,又好像只是没有选择,无奈地一笑。
那一面峭壁的岔路上,居然也有火把亮堂堂地照着。
若水心里一惊,暗自庆幸没有想过去走那条路,不然不是掉下山就是被御愁
33、泪轻扬(上) 。。。
宫的人整死,一样都不好受。
鸟虫的名叫愈加清晰,看来已经接近崖壁边了。
这处下面是千丈的瀑布。
好在崖顶距离水潭应该不算很远,即便是跳下去也不会死的吧。
韶年取来长长的树藤捆在自己身上,然后又给她系了一圈。反复拉了拉,千年古藤还算牢固,也很有扩张力,不至于没有一点韧性。
一切准备就绪,正要一点点往下爬的时候,突然一股迫人的压力震得韶年抓着绳子的手一颤,差点松开。
从四处突然冒出很多人来,都是蒙头遮面手举火的人。
骤然亮起来,眼睛不能及时适应,若水眯眼一看,惊惶道:“又是你们御愁宫!”
韶年皱了皱眉。
不一会,于倾就赶到了。
他一走到,右手就打开随身系着的木盒子,一股刺激的味道扑鼻而来,对于常人而言,也只是稍嫌难闻罢了,但对于韶年来说,他体内的蛊虫一激动起来,他就会从血脉中扩张出各种压迫力,噬心蚀骨的痛。
果不其然,若水担忧地看见韶年身体在一瞬绷直,手脚微微颤抖,若不是他预先在腰上帮了一圈古藤,恐怕早就也抓不住掉下去了。
“师叔,你还好吗,没事吧?”
若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底下是潺潺的瀑布流水,顶上是卑鄙的于倾。他们几乎无路可选。
于倾道:“你们束手就擒吧,不然就这么掉下去即便是做一对亡魂鸳鸯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
他这么一说,韶年浑身一震。
若水也微微愣了下。
她对韶年的爱慕几乎没有遮掩过,但是韶年,他……
什么时候了,她在想什么呢,这是乱了辈分的事情,且不说掌门和各位长老会不会答应,谁不知道韶年和祥玉是一对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若水摇了摇头,随即才反应过来,他定是故意想乱了他们的方寸,才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们。
于倾这个人太厉害。
总是在瞬间就在出手之前用武力之外的东西来击溃对手。
若是不想栽了他的道,除非,一,不被他知道弱点;二,对他的话完全不在乎。
可是以上两点,绝不是常人就能做得到的。
若水咬了咬牙,抓住韶年的古藤:“你这个卑鄙小人,根本不是正人君子!有本事不要用蛊虫就跟我师叔对打!”
于倾笑了笑:“有何不可?”
他笑得那么自信,若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瘪了一半。
其实她那么说,也只是因为看见韶年痛得颓力了,这样下去,还没有脱离于倾的钳制,他和韶年大概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坠落山崖。
思来想去唯有这么一计,就算都是死,也要挣扎一下。
于倾对身后的遮面女一个眼神示意,那女子
33、泪轻扬(上) 。。。
就走过来,把韶年和若水拖上来。
这女子看上去腰肢柔软,不盈一握,怎奈拉起韶年和若水两个人来丝毫不费力,几乎一口气就将他们拉到地上,又慢步走回原位,连番动作下,在于倾身后连个粗气也没有喘。
若水心下大骇。
御愁宫当真是能人无数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那于倾的武功岂不是更难下定论?
她不由,担心地朝韶年投去担忧的一眼。
于倾已经将蛊虫的木盒盖上,韶年的蚀骨之痛大概已经渐渐缓去,感受到若水的担忧,握了握她的手,回了一个淡然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保证明天会多更一点的,真的,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34
34、泪轻扬(中) 。。。
在武功方面,若水本来是以为韶年是难逢对手的,可是方才那女子有意无意中露的那一手倒叫若水开始担忧焦虑起来,一想想韶年蛊毒发作还没完,更是不能停止一刻看着他的眼光,一颗心整个悬在半空中,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要砸个粉碎的揪心感觉。
韶年和于倾没有客套的开场,于倾甩开羽扇,直直地往韶年脸上砸去,正好要砸中的时候,韶年方才侧了个身子,他仿佛早就看出于倾这一击只是障眼法,又或者是根本对此招式不屑一顾,他刚一稳住,于倾第二式就扑到眉毛前来了。
这是一种罕见的功夫,但见于倾身子一晃,充满邪气地张开一手,好似手指都变长变尖,跟索命的铁索般阴森惧怕。
于倾犹如鬼魅的身子不仅快,而且轻飘飘的,飘忽不定,遽然就在眼前,黑暗中,他又不知是不是特别预计过,刚好穿了一件暗冷的蓝色外袍。
几番回合下来,韶年气息渐渐急促,有几次仿佛都要堪堪被于倾一掌打中直叫若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番回合,于倾大笑一声,跟韶年过招的瞬间,他还空的手来捡羽扇。他道:“年兄,承让了!”
韶年忽然一笑,随即,呲一声,只见于倾的身上那件蓝色的锦袍瞬间开裂,在众目睽睽之下,锦袍仿佛是纸张一下子被撕开。
众人均是一愣,韶年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朝惊讶状的若水灿然一笑。
万千光火洒射,衬得他柔美异常。
于倾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他突然愤怒得像一头狼,幽深的眼眸瞬息万变,沉睡中猛地惊醒,霎时绽放出盈盈的绿光。
他爆出一声冷笑:“年兄的武功不可小觑啊,是我低估了你,难怪……”他没有接着说,突然停下了,暗蓝色的外袍下,金色镶边的内裳在火把的光下熠熠发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身影。
若水喜道:“你别再得意了,纵然你跟鬼似的能躲,师叔也能看见你!”
“哼!”于倾将羽扇轻轻一挥,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看清楚我的招式?”
韶年脸色一沉。
“你们御愁宫养些蛊虫来控制人,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
于倾眼里的杀气一闪:“若水姑娘又想说礼长老是我杀的?”
“我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妄说,但我相信绝对不是我师叔所为!”
“呵呵,好吧,我告诉你真相。事实,是我和他一起动手的才杀了礼长老,你以为凭我一己之力,能对付得了?若水姑娘也未免太抬举于某了。”
若水想不到于倾为什么还能有十足把握,这时候,他身后忽然纵出一道人影。
不难分辨那是咸真。
若水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喜道:“咸真,他……”
34、泪轻扬(中) 。。。
她本想说,他的真面目你终于看见了吧。
不料,咸真犹如一道迅猛的闪电扑至于倾脚下的木盒。
“呵呵呵……”他拾着木盒,缓缓站起身来,嘴角边泛出一丝阴冷的笑,“终于在我手上了!韶年,你的命终于在我手上了!”
他的表情太古怪太陌生,有隐忍太久太久的悲伤落寞激动欣喜。
“呵呵呵……”
他两眼珠盯着手上的小盒子,好像掐着一个人的命脉。
彻寒的夜里,若水哆嗦了一下,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令人感到心寒的笑声。
咸真望也不望过来,依旧那个姿势,疯了一般哈哈大笑:“韶年!你不要再打了!”
于倾眼眸一转,急着上了一步,道:“咸真,你千万别杀了他!”
若水心跳一滞,慌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于倾低叹一声:“那是母蛊,母蛊死了,子蛊也要死的。”
“那岂不是解毒了?”
“是啊。”于倾勾唇苦笑,“可它会先将宿主毁了。”
若水大震,余光瞧见韶年泛白的脸色,跺脚大喊:“咸真,你把盒子给我。”
咸真一脸兴奋地摇晃着木盒:“若水,我们可以为师父报仇了!”
她仿佛可以听见盒子里蛊虫撞击盒璧的‘咚咚咚’声,然后韶年脸色迅速惨败下去。
咸真肯定是疯了!
若水觉得神经药崩溃,她喊道:“你听我说,我们要替师父报仇,但是师父不是杀的,你要报仇就找于倾啊!”
咸真道:“你不要骗我了。你喜欢他,对不对?”他从身后一个蒙面女子手中夺过火把,抵在木盒下面,黑漆漆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感觉到他紧紧地看过来。
火焰磁呲往上蹿,仿佛随时都会烧着一颗脆弱的心。
若水喘着气,抹去额上的汗:“咸真……我,我是喜欢他,但是这跟师父的事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你偏袒他!”
“是于倾啊,凶手是于倾,他刚才都承认了!”
“可笑,师父武功盖世,他一个人怎么敌得过!”
他说的义正言辞,若水实在没有办法反驳。
她又慌又急,根本想不到什么注意,何况注意到韶年依靠着树,身子一点点虚弱下来,连呼吸都困难,她更没有办法独自思考。
这时候,于倾忽然挥扇笑了笑:“哎,你们同门是事情,我御愁宫实在不好出手多管闲事,如若不然,要化解你们的心结,其实只需——”
他轻咳着,看了韶年一眼,、满脸戏谑地走开,默不作神地站在明亮的火光下,敞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幽幽的光,照着他的身影更加俊逸不凡。
“本来就不需要你插手!”咸真扭回头,看着若水焦急的模样,心中微微的苦涩感更甚。
他不明白
34、泪轻扬(中) 。。。
,他觉得那么理所应当的事情,若水会那么倔强,情愿相信一个口不能言,也完全失去自保能力,甚至因为蛊毒而丧失心智的人,却不听他所谓的道理。
“凶手就是韶年!我在师傅墓前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替他老人家报仇,你不帮我,就乖乖站到一边去。”
韶年倚着树,忍痛咬唇,额上豆大的汗都涔了一层。
“不是的!”若水哽咽道,“他从来没有迷失过心智,他一直都是认识我的,他还救过我——”
咸真瞬间沉下脸,手指上稍一用力,“噼啪——”木盒应声碎开。
“不要——”若水扑过去,她眼睛里只有那个木盒,甚至没有哦注意到火光对面,有一处深万丈的峡谷。
“若水!”
马上,咸真丢掉盒子,随着她纵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比昨天多一点点哦~
好吧,下午陪朋友买西装去了,我明天两OR三更~支持我吧!~顶锅盖爬走~
35
35、泪轻扬(下) 。。。
韶年都不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听得众人的呼声之后,若水和咸真竟然接连跳下峡谷。
这出乎意料,于倾也不免露出讶然的神色。
木盒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滚回到他脚下,蛊虫窸窣窸窣爬出来,在他脚下躺着,仿佛是在等待主人的任命。
韶年身上的疼痛一缓,他匆匆走到峡谷边上,但见下面有一处伸出的石块,若水在上面勉强站着,两手拉着咸真,而咸真,悬在半空中,求生的本能握着她的手。
韶年看准位置,迅捷地跳下去,石头好像一下子承受不住他们这样的重量,抖了一抖。
咸真脸色煞白,喊道:“若水小心,韶年在你后面。”
若水转过头,果然见韶年抿着干瘪的唇,担心地望着他们。
“师叔……”
韶年点点头,把袖子挽上去,伸手去拉咸真的手。
咸真撇开头去:“混蛋,杀我师父的人不需要你救我!”他的情绪太激动,胸口猛烈地颤着。
听他这么说,韶年明显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咸真那么憎恨他。
“师叔,他只是太偏激了,并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韶年微微一笑。
若水复又看向咸真:“你不要这样子,让师叔救你吧。”
咸真冷笑:“他欺师灭祖,他才不是我师叔呢!”
这少年在凛冽寒风中如此偏执,根本就忘了自己的处境,亦或者,他是真的毫不在乎。
若水看上去分外自责,也是,咸真毕竟是为了救她才赴险,倘若出个意外,如何跟死去的师父交代,如何跟掌门交代。
她的声音好似要哭出来,哀求道:“咸真,别闹了。”
“他是卑鄙之人,他把我师父杀了,还有你,你也被他迷惑!我恨他,恨他!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韶年,我做鬼也要向你报仇。”
韶年无声地大笑了下,他本是不计这些小事,更不会寻思报复,这下也就是随意地笑过,并无他意。
可惜,在咸真看来就不一样了,他脑袋轰然一响,只以为韶年是取笑讥讽他的武功不如人,顿时脸红脖子粗,像是一只涨怒的龟。
“我总有一天会胜过你,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