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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一错便是生世的时间。
“你会不会因此而恨我,因为我的存在,素素宁愿对你视而不见,宁愿躲着你,放弃你,你是不是很恨我?”眼中有些模糊,马芝逸心中很是懊悔,一切都是她的不好,是她的错。
阮念琊脸上的笑容变得淡去,却依然存在,只是眼眸的黑色变化万千,忽淡忽浓,让人看不真切。面对马芝逸的质问,他只是倚着极淡的语气,轻声的说:“恨过,但也惋惜过,因为知道你的过去,所以很清楚素素的做法,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所以即便恨过,还是依然需要你的帮忙。”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地说,“所以啊,你要好好的将功补过,把素素给我手到擒来,弥补这过错,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
“就这么简单?”马芝逸迷惑着双眼望着他,似乎他的要求太简单了一点。
“当然不简单了。”阮念琊摇摇头,“追人亦要追心,人心合一这很难。所以你要是不能成功,我就把你扔给你师父,让他天天虐待你。”
“不要啊,我一定努力帮你,绝对站在你这边还不行么,千万不要把我交给师父他很恐怖的。”听到师父二字都会冒冷汗了,要她天天跟着段冷辛,还不折煞了她。
“这就乖了,时辰差不多了,快些去准备吧!”
“恩。——云儿,小淑。”马芝逸唤了两个丫鬟一下。很快两人就出现在她面前,从刚才小姐被人带走之后她们就一直很担心,直到看到小姐安全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姐,有何吩咐。”
“等会我要和爹爹他们出远门,为我准备些衣物,简单就好。”然后对阮念琊微微一笑,一改刚才的伤感变得俏皮的说,“那晚点见,只要有我在,那个女人跑不了,你就等着手到擒来就好。”
“自然自然,有你在保证事半功倍!”
看着她欢欢喜喜的去整理衣物,阮念琊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整整衣服,往倾园外一看,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然后微微一笑,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四十四章 马车上的告白
平和镇是位于真、壁两个交界处百里之外最大的一个城镇,很多流动的商客都会途经此处休憩,或贩卖,或交换,以至于在真壁两国交好这几十年来迅速从一个无名小镇扩大成一个不容忽视的城镇。
平和镇向来安逸自乐,似乎是从古远之时便遗留下来的风俗,来到这里的人,总是会被平和镇的百姓的那种友好善良,热情待客的风气感化,所以这也成了即便周围好些个小镇之前都比平和镇繁华而至今没有一个超越平和镇的根本原因。
因为此次事态紧急,平和镇内人员的安危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友好,所以真国皇帝在接到长公主方夙素的消息之后立马派遣兵马,由净渊王和二皇子齐同领帅,务必前往救治,违令者杀无赦。所以即便没有阮念琊的苦情相求马芝逸也依然会同行。
只是她依然觉得此行阴谋重重,不是水凝聆话中明显的谎言,也不是一向看心情做事的师父突然地暴力相逼,更不是阮念琊对素素的那一片真心,这种阴谋的感觉来自央落崇本身,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心中突然扬起这个感觉,像突然漂浮的虚线,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带给人的感觉却是那般的强烈,让人不能忽略,不能不重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半年后的再见,他除了气色好了很多之外明明没有任何的不同,却在第二眼之后让她衍生出这样的感觉,希望这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从步家赶到平和镇即便快马加鞭日夜不休也要五天五夜,更何况他们这一路除去早已上路的精兵不说,尚有不会武功的少爷小姐,行程自然又落下了一大段。据水凝聆所言,长公主当初用“瞬言”也用了两天才得以向水凝聆传得消息,因为唤作平时,壁国方家秘传之术“瞬言”传信一说当真不过瞬间二字,可见平和镇的危机极大。所以即便不能日夜不休的赶路也要快马加鞭了。
为了简装上路,央落崇、步念琪、马芝逸三人作为不会武功一类,被挤上了马车,其余之人一人一马,火速向平和镇出发。
行驶很快的马车颠簸的让人很不舒服,再加上对面步念琪浑身上下散发的粉红泡泡和央落崇温柔备至的微笑,让整个马车的气氛变得怪怪的。马芝逸浑身不舒服的抖了抖,推开小窗户的一角,看着窗外的景象,任由那边两人你侬我侬一言一句的闲聊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她都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马车还在继续奔跑让她浑身上下很不舒服。刚想转身换个姿势坐坐,却不小心跌落入一个舒服柔软的地方,松松软软的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身后的是谁。
用手肘推了推他,马芝逸挣扎的起身,“喂,你干什么,念琪她——”她转头看到步念琪侧身躺在软榻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睡着了,不会听到也不会看到,所以没关系的。”耳边传来的是他温甜的气息,腰间是他禁锢的双手,身后是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酥酥麻麻的磁性声线让人好不舒服,尤其是在这颠簸无比的马车中,这样的温馨让人有些舍不得离开,而在几个时辰前那阔别半年之后第一次见面所产生的那种情愫又再次涌上心头,满满的压抑着她的心,很舒服很甜蜜却也有着矛盾。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睡着了?”马芝逸有些疑惑。
“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过我?”央落崇完全无视她的提问,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下巴磕在她的脖间,红润的唇色一闭一合似有似无的触碰着那份白皙的肌肤。
马芝逸只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整个一麻,瞬间有种电流灌下全身,这样暧昧的姿势不是没有过,这样暧昧的话语也不是没听他说过,只是为何半年之前那种觉得理所应当的行为会在半年之后变成少女怀春满心甜蜜的感觉,而且她的心跳的很快,也觉得脸颊开始慢慢发烫。她又挣扎了几下,身后的人越抱越紧,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想你?哼,我为什么要想你。半年前你对我下药,然后送回步家,不了了之,这笔账还没跟你算,想你的头啊!”马芝逸忽略他给她带来的那种全身发麻的感觉,既然不能挣脱他的怀抱,那么所幸不看他不去理他就行,而他的那句话也让她想起了半年前那次下药事件,根据她的推测,这个人下药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呵呵!”央落崇莞尔一笑,“原来你这么在意这件事,那你先告诉我你这半年有没有想过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会对你下药,好吗?”
他倒是承认的爽快,连让她想水儿求证的需要也不用了,不过她没兴趣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倒是有另一件事她想知道。“若我说想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另一件事?”马芝逸带着商量的口气说。
央落崇眉毛一扬,这个丫头不就是想知道素素要她去平和镇的真正原因,这点基于她很重要,而对他也同样重要。
“对于平和镇一事,我只能说我们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只是里面有了很难对付的怪物,造成死伤无数,具体的等我们到了那里你自然会知道,而你所感觉素素对你隐瞒的事,相信你去了那里也会清楚。”央落崇倒是配合,率先给她答案。
马芝逸翻白眼,说来说去还不是说了些废话,这些她也知道的好不好。因为觉得他会知道些什么是因为他的【文】身体本就不好,却在素素【人】的名单之内,他既然会【书】被选中,自然有着特【屋】殊之处,难道是靠他的脑子?不对,靠脑子的人多的是,并不一定需要他,但他身上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特殊用途,难道说是里面的什么人或事与他有关,需要他的出面才行。
“看来你也不清楚。”马芝逸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有些不好的感觉。算了不说也罢。你快点放开我,万一念琪醒了就不好了。”说着又动手推了推他。
“她不会的。”
“你对她下了‘睡’?”马芝逸讶异的转头看他,他尽然在她面前对念琪下药,而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要知道之前他们一直在聊天,而他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对她下药的?
“你在怀疑我么?”央落崇乌黑的眸子与她直视,眼中一片清明,含着暖暖的笑,歪着头问她。
“我——”马芝逸一时语塞,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向人下药的,当真是她主观的误解了他?正想说没有的时候,就听到他盯着她的眸子,一言一句的说,“要是我当真对她下了药,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卑鄙,就和当初对你下‘睡’的时候一样,有着不好的目的?”
马芝逸眨眨眼睛,不清楚他这又是唱哪出,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如何。小逸,这半年来,我真的很想你,想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和你一起的欢乐,抱着你的感觉,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那种感觉确实真实的,尤其是在离开你的半年之间内,我一直都想着你想去找你,真的很想很想,可是京都离步家太远,我的身子不适合长途跋涉,加上母后和朝廷的事让我无暇分身,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你的点滴。你究竟连一点都不想我吗?”
央落崇这算是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马芝逸一愣一愣的,只觉得因为他的话语心跳的狂厉害,之前缓和下去的面烧感觉又蔓延了上来。她不是没有爱过,不是没有经历过刻苦铭心,为什么对着他的时候,那颗心总像是一颗最初的心,最初遇上爱情的那般慌乱不知所措却又那般甜蜜无比,难道她对他在不知不觉中当真爱上了?
“在步家再次见面的时候,原本以为见到我你会开心,可是你张口便是那样的话,让我听了好不伤心,我在你的心里当真一文不值,只要不死在你的面前就可以?小逸,我真的很喜欢你,二十多年的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冲动,我一直压抑着,却仍旧止不住的去想你,去念你,而再次遇见你的时候,彻底的崩溃,我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要娶妻,我要嫁人,皇命难为,即便愿意我们也终究不会在一起。”面对如此的告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况且对方还是一个曾经在心中模凌两可,曾在心中留下过一定位置的人,马芝逸努力维持着清醒,告诉自己他们是不可能的,她是不会再嫁给任何人的。只是为什么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心里会有着疼痛,有着不舍?
“只要你愿意,即便抗旨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小皇叔,身份权位都是虚名,不要也罢。”
“为了一个我,而抗旨,而要拿你堂堂二皇子的名声地位去冒险去交换,我自认为我还没有这个荣幸。”马芝逸伸手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慢慢拉开,一字一句的说,“这半年我是有想过你,听到你的安康听到你的事迹我也会很高兴,但是一事归一事,对你我只是当做朋友,并无其他感情。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遵旨嫁给净渊王,念琪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要伤害她,她又温婉贤淑,娶了她会比我更加幸福,对不起。”马芝逸在说完的同时也将自己从他怀中站起,却还是被他拉住了一只手。
央落崇浓墨的眸子里乌黑幽深,额间的发丝有些散落在眼前,让那神情有了一层薄纱似的遮掩,看不真切。“那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就是要伤害定了,是吗?”
他的话中带着份浓郁的自嘲,马芝逸听的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他若是再以这种态度对她软磨硬泡甜言蜜语,她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一个冲动答应他。狠狠心,抽回他手中的手,说了句,“我已经没有那个福分去享受幸福,对不起。”然后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马车。
而她走的这般坚决,完全忽视了身后央落崇眼中暗藏的杀气以及那慢慢变得双红的双眸。
第四十五章 第一次交锋
自马车上那一幕之后,为了躲避那份尴尬,马芝逸之后几天的赶路都跟着他们骑马而行,说实话这种快马加鞭的感觉比起马车上的颠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都让她停下来后全身上下极度的不舒服。
“水儿,这边也好酸,快帮我揉揉。”火急火燎的一连赶了六天的路,明日申时三刻便能达到平和镇,达到之后不知要面对些什么,养精蓄锐是必要的,所以途径这个小村,众人决定停留一晚,好好休息一番。马芝逸全身酸痛的趴在床上,好累好累。
“你呀,好好地马车不坐偏要骑马,现在全身酸痛怪得了谁啊!”水凝聆温柔的呵斥着手下的力道不减,继续为她按摩着。
“马车和骑马一样难受好不好,都很讨厌。”
虽然马芝逸绝口不提骑马的真正原因,但是看到这几日她故意躲避央落崇这点来说,两人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说实话如若不是皇帝的那道赐婚,她真的觉得他们两个人很配。“好了,今晚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会出发。”
“哦。”
“那我走了。”
“等等。”马芝逸叫住门外离开的水凝聆,“有事告诉你。”
“什么事?”
马芝逸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外对着她说,“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冰肌雪花夏末之后便会开放,记得转达素素。”
冰肌雪花,天山至宝,视为神物,万年一现,才得一朵,花期很短,夕阳而开黎明而谢,再且此花长在天山最深最寒最陡之处,路途艰难,再加上天山上的气候极度恶劣,几乎没有人可以在那里呆过一年之久,也就没有办法知道冰肌雪花花开之时,即便是闻名三国的的长公主方夙素也不能确定话它的花期究竟为何时,可是她,五年前凭空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另一个时空的人马芝逸,在知道有冰肌雪花这种花之后,就清楚的说出花开会在五年之后。
一年前,她说冰肌雪花在开花前一年的时间,在它周围的积雪会自然而然形成雪花的纹痕,范围之大,可以扩散到周围一里之内,这种现象会持续一月有余,为了确认这个事实,她亲自前往天山,结果证明,与马芝逸所说不言而喻,完全相同。
而现在她具体的说出冰肌雪花开放的时期,夏末之后真的会开放吗?她虽然不清楚马芝逸究竟为何这般执着于冰肌雪花,但是对于冰肌雪花的事她的确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长公主一方面很反对她接触冰肌雪花,一方面又默许自己去验证马芝逸说的关于冰肌雪花一事,马芝逸也同样经由自己向长公主透露冰肌雪花的事宜,直接向对方说出来不是更好吗,为何要这般麻烦,究竟两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对此有着满腹疑问,也曾问过未果,她也只能作罢,既然两人喜欢用这种方式交换冰肌雪花的事,那她就当好这个中间人。“我会的。只是——”
“水儿,我只能说,冰肌雪花对我真的非常的重要,我需要它为我完成一个愿望,所以不管素素是不是想知道而早一步得到它来阻止我,我都要得到,但是我向她说出的话也绝不是谎言,夏末秋初的第一个满月,当月亮变作血红色,漫天扬起不是时机的白色雪花的时候,就是冰肌雪花开花之际。在我动手之前,她若是先得,我也不会服输,若是我先得,那么对不起了,即使她依然要阻止我,我也不会放弃,我,真的不能放弃,那是我活着的唯一的心愿。”
说到最后马芝逸的语气中带上了一抹哽咽,水凝聆只知道她很想得到冰肌雪花,却未想那是她活着的唯一心愿,而若真的得到后,完成那个心愿,她又会何去何从?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马芝逸有些自嘲的一笑,墨色的眸子中有着些许的恍惚。她不知道素素为何那么反对她得到冰肌雪花,因为她从来都只是说不许,但是冰肌雪花是她唯一可以为那人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弥补他的,所以她不能放弃。
“应该是我不好,若是让你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那我道歉。”
“不用。”马芝逸忽又甜甜一笑,“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记得叫我起床哦。”
虽然不清楚她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她所展现的无疑都是坚强的活着,背后的痛苦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水凝聆清楚的明白这些,所以当她强颜欢笑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苦涩。“恩,那我走了。”
“水儿,谢谢你。”身后的声音淡淡的,犹如一杯白水,淡而无味,水凝聆却能从中感受到那一声谢谢的真正含义,心中忽而一暖,自长公主之后,她是第一个对她这般谢谢的人吧!能让更多的人说出谢谢,真心的谢谢,她就会高兴,因为必有所值不是吗?
水凝聆走后,马芝逸就靠在门上,抬头望着天空的黑夜,一望无际的黑,只有些许繁星点点,十四的月亮孤零零的高高挂着,遥不可及却也孤单万分。曾今的她就如现在的孤月,清傲孤高,直到遇见生命中的那个他,才有些转变,只是好景不长,他们有缘无分,最后是生离死别。
那份情,那份缘,让她至今难以忘怀,永生永世只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