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芝逸眉一皱,没有药苦的味道,是姜汤。慢慢的挪动身子,往里面移去,远离那碗姜汤。“小姐,把它喝下去,我还在帮你煎药,得回去看着,这里已经加了很多蜜糖了。”
马芝逸的眉皱的更紧了,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呐呐的说:“还有药吗?”
“那你别掉进水里去啊,现在不给你双管齐下,两天后如何启程。”
启程?“这么快?”
“是的。”小圆依然面无表情的伸着手,势必要让她将姜汤喝下去。
“让我来吧!”央落崇伸手接过小圆手里的碗,轻声的说。
“那就麻烦公子了。对了,长公主刚才来信,除了定下两天后启程的日子,还有一封信是要交给公子的。”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给央落崇。“那么小圆先退下了。”
“恩。”央落崇接过那封信,是一封纯白色的封面,上面什么也没写,白花花的什么也没有。他接过却没有看,直接放到了衣袖里,然后将那碗姜汤重新递到了马芝逸面前。“喝吧!”
微微弯起的眉峰,细细翘起的眼角,带着份温柔,柔和中带着那种细腻,纤和纯润,有种说不出的雅中魅惑。
他若不是常年被病毒折磨,身子孱弱,脸色苍白了点,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不过即便他如此,也是十分的吸引人的,而马芝逸最喜欢的就是细腻中的那份柔和之美,美中又带着点点的魅惑,这样的男子才是最迷人的。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魅惑,这种来自柔中的迷人,马芝逸还是咬牙别过脸,不去看他手中的姜汤,对她来说那是恶魔的毒药啊毒药。
央落崇纯墨黝黑的眼睛细细的看着她,轻声细语的说:“你刚刚对我道歉了是吗?”
马芝逸不明原因他这么问是为什么,呐呐的点了点头,只听得他继续往下说:“既然对我道歉,自然是对我做了失礼之事,既然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罚,这样才会公平是吗?”
好像挺有道理的,于是马芝逸又点了点头,但又随即摇了摇头, “可是我已经道歉了啊!”
“道歉?”央落崇眉毛几不可见的向上扬了一下,黑如曜石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说过口头道歉就有用了吗?我说过你道了歉我就不会放在心上了吗?我可是个病人呐!”
“呃……”马芝逸显然没料想他会这么说,因为在她眼里他是一个温温柔柔的病弱美男子,而且他的脾气也很好,她们都说他总不生气,所以才会道个歉而已,却没想到他会这样。难道真的如水儿所说的那样,对着病人而且又是堂堂二皇子乱吼,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马芝逸的心里没来由的颤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那,殿下要我如何?”
“殿下?”央落崇忽而极其妖媚的一笑,看的马芝逸的心里是既痒又恨,痒是因为他竟然可以笑得这般妖媚,刚刚那抹淡笑最多是清水中泛起的涟漪,可这次的笑却十足是个勾魄动人的心魂。恨的是他这样忽而的一笑,让她在惊艳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每个美男在没有预兆的妖艳而笑的时候都多半不是好事来着的?
央落崇抿抿嘴,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现在才知道叫殿下,是不是有些晚了?从现在起乖乖的将这姜汤以及等会的药全部喝下去,不准有异议,而且不准吃蜜糖。”
“怎么这样!”马芝逸强烈抗议。
央落崇自然不会给她抗议的机会,“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你对我失礼,我也只是对你有所惩罚而已。”末了还漫不经心的补上一句,“为了让你这两天内风寒完全好起来,这药可是分量十足,当然味道嘛,你是知道的,毕竟,良药苦口。你说是吗?”
“当然不是。”苍天啊,她情愿受伤,情愿冻死,也不情愿喝这苦不拉几的药,那种苦涩的味道会在她嘴里停留不去,纵使吃再多的蜜糖也是止不住的。不行,为了革命的本钱,她要抗议,要奋战。
下巴一扬,嘴巴一撇,抗议之声就出来了。“我先前救过你,纵然对你有所失礼,这也低过了啊!况且也对你道歉了,不可以这样逼迫我的。”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央落崇俊秀的眉峰微微隆起,似是有些迷蒙的味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没有迷糊啊!只听得他说:“第一,我说过我不接受口头的道歉,第二,长公主既然这个时候让你来这里,自然是为我治病,若是你不治导致我死亡,你以为她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况且这样一来,你还要背负一条谋杀当今皇子的命案在身,你觉得我是在逼你吗?”
马芝逸像泄了气的球彻底瘫了。她生平最怕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师父,另一个便是方夙素,前一个是因为过于变态,她厌恶之,后一个是过于唠叨,她躁狂之,所以为了耳根清净,她选择了这个地方,完全不同的时空,却谁知方夙素好死不死也来了这里,就这样一直压制着她。而且这次她特意交代过自己好生照顾所谓的贵客,若有闪失,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思量之下,觉得苦和那唠叨始祖比起来,还是前者会好一点。不甘心的接过他手中的姜汤,对着自己说,既然已经开始就意味着结束也不远了,两天嘛,很快就过去的,没事的。然后“咕噜”一声的将满满一大碗的姜汤喝下去,嘴里那种既辣又甜的味道,还真的很难受,可是迎接的还有更苦没甜的将来啊!
央落崇看着她喝下姜汤,很是满意的眯起眼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让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马芝逸以为他这么走了就不会再来了,可谁知之后端药来的人却是他,老远就闻到那苦不拉几的味道,马芝逸就作恶,于是乎这两天,在央二皇子的“淫威”之下,她喝了整整两天没有蜜糖的药,而且那碗是一碗比一碗大。最终她得出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二皇子绝对不是表面那样孱弱的简单,骨子里很可能是万年不见得腹黑。
腹黑啊腹黑,曾几何时最喜欢的腹黑,在现今看来却是那么的恐怕,比起师父的变态等级来说,初尝的她已经觉得恐怖至极了。
第五章 马车上的戏谑
两天后,众人准备妥当,两辆马车不富不贵不平不乏,总之走在路上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无名谷神医公子炎不喜欢铺张华丽,也不喜欢过分简洁朴素,他喜欢的只有适中,但是要符合他的适中,其实很难。公子炎妙手回春,只要是符合他的适中,他就会出手相救。
无名谷位于江南西部的一个偏僻小镇,此次前往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有余。
马芝逸靠在软软的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完全将一旁的央落崇忽略不计。她其实不想和他坐一辆马车,谁叫这两天来他收了所有的蜜糖,让她光喝那么苦的药汁,弄得到现在嘴里还是苦苦的,吃东西都如同嚼蜡,不知滋味。
央落崇坐在她前面,看着她假装闭目养神实则不想理自己,嘴角上扬,不禁想笑,拿起身边的一本书靠在小茶几上闲暇的翻阅着。
赤炎珠虽然不能治愈自己身上的髓寒,但是却不是不能抵制髓寒的毒发。只是不知道他这种程度的髓寒,赤炎珠使用一次的有效期是多长。至少从那次她使用赤炎珠开始到现在,十来天的时间胸口的那股暖流一直持续不退,囤积在那,暖暖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传来轻微的鼾声,马芝逸斜坐在马车壁上,靠着软软的枕头上,熟熟的睡着。
央落崇淡淡的看着她,其实她睡觉的样子有些呆呆的傻傻的,一点都不可爱,完全没有她醒着时候的活力。
前几天方夙素的信中要求他们此行带着她,而且在同时从京都传出两个消息,仅在片刻间,几乎就传达了整个真国。而他作为当事人之一,选择了无视,反正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回京都,况且此去无名谷除了随行的几个人就只有远在京都的长公主知道。
而她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熟睡中的马芝逸一个睡姿不稳,头朝着小茶几撞了下去,“咚”的一声,声音还很大。
“扑哧”一下,央落崇看着那样子无言的笑了,而且很开心的看着她睡眼迷糊的摸了摸被撞疼的额角,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迷茫的双眼在他那无言的笑容中定格,看着他那柔和的笑容,忽然也甜甜的一笑,然后继续揉着被撞疼的额角,龇牙咧嘴的。
央落崇是觉得她还没有完全醒来,于是伸出手对着那微露的额头轻轻一弹,果不其然,这下子她完全醒了。
捂着疼痛的额头,马芝逸怒瞪央落崇,看着他脸上畜生无害的笑容再加上这两天的苦药,气就不打一处来。“央落崇,你干嘛打我,很疼的知不知道。”
反正在她来说,这两天为了躲避吃药的命运,她可是一次次的反抗,除了对他动手,她可是什么以下犯上都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怕就是不怕。
央落崇这两天也是领教到她的失礼,但是最多也是在言语上,只要自己一犯病她就会妥协,因为他死了的话她会很麻烦,所以他的病是她的一个软肋,至少目前为止的的确确是这样的。
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想必是真的很疼,但是央落崇却一点也没有觉得是自己犯了错,淡淡的语气似乎一点都不晓得她额头很疼。“你醒了?”
“这么疼能不醒吗?”马芝逸很生气。
“我只是看你睡的迷糊了,连自己撞了都不知道,好心推了你一下。刚才马车一个颠簸,你的头就这样撞到了茶几上。”央落崇说的很无辜,乌黑明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隐瞒,汪汪亮的一片清纯。
马芝逸努力的回想着,回想着,之前因为不想理他所以假装闭目养神,但是因为起得太早所以靠着靠着就睡着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唯一有点印象的似乎的确撞了一下,难道额头那么疼,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可是刚睡醒迷糊的脑袋想不起来究竟是自己撞得,还是被他打的,还是两者都有?
“真的是这样吗?”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央落崇就知道即使她不信以为真也相信了一大半。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其实她很好骗,看她迷糊想事的样子其实挺好玩的。
想到这里他越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在她原本就撞疼的额上雪上加霜看一下,依然眨着清纯无比的漆黑双眸,倚着不快不慢的语气,慢悠悠的说:“是的。”
“哦。”马芝逸揉揉额头,没想到撞一下竟然这么疼,嘴里不禁嘟囔着,“咝,真的好痛啊!”
“是吗?我看看。”冰凉中带着些许温暖的手覆上那被撞疼的额头,温和细腻的神情,低沉中带着点怜惜的语气,仅隔着一只拳头大小的距离,淡淡的药草味随着呼出的空气扑面而来,让马芝逸一时愣住,看着那极近的容颜,慢慢的觉得脸上灼热灼热的。
央落崇微微的几不可扬的勾了勾嘴角,帮她揉着撞疼额头的手又移到她的脸上,轻轻一探,隽秀的眉峰微微隆起,语气中有着点点的疑惑,“怎么了,脸突然这么红,是不是风寒还没有好,这下又发热了?”
看着那极其接近的秀美容颜,看着那乌黑纯亮的双眼,看着那忽闪忽闪的长长睫毛,闻着话语中带着的点点药草味,感受着那冰冷温暖的手的温度,马芝逸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逐渐的升高,心跳加速,连呼吸也开始有些不畅。
猛的推开他的手急于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想马车空间有限,这么一推,后脑又和马车壁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这下好了,前后受敌,撞得她整个头都晕晕的。
央落崇看着她慌乱的举动,看着她抱着被撞疼的脑袋,只觉得今天心情特别的好,这丫头有的时候还真的很搞笑来着。
“又撞疼了不是?快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探身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马芝逸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别,我现在有点晕,你别靠近我。”
“真是的,怎么就这般不小心,你脑袋是肉做的,那可是实木的,撞坏了脑袋我可不负责。”
“还不知道是谁害的。”马芝逸立刻顶了回去,若不是他突然靠那么紧,若不是他突然那么暧昧的举动,她会至于一时慌乱撞了头嘛。
“谁害的?”没想到他竟然这般问道。
“当然是你。”马芝逸看着他无辜的双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下认定刚刚的额头受伤肯定也是他害的,你说她怎么就摊上这个一个腹黑,还是一个身体孱弱,有着怜悯人心的腹黑。
央落崇忽然坐直了身子,原本乌黑纯亮的眸子忽然山上一层黯黑,一字一句的说:“小逸,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会是我害的,我只不过看你额头是不是真的撞得那么疼,好心为你揉揉,又看到你脸那么红看看你是不是发热,是你自己往后退撞到脑袋的,怎么就成了我害的。” 他的这番说辞任谁听来他都是无辜的,因为那字字都是真话,也只有马芝逸知道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一千一万个绝对的故意。跟腹黑交手,永远占不到好处,所以她宁愿选择无视,无视啊无视中。不过,对于他这么亲昵的称呼,马芝逸还是有话要说的,“央公子,你我非亲非故,请不要这么直呼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步小姐,步姑娘,也可以直接叫我步怜幽,小逸是小名,不可乱叫。” “为什么呢?”央落崇撑着脑袋眨着眼睛闪现一脸的不明白。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马芝逸被他那种纯真的样子弄得心口痒痒的,干脆别过脸不理他。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曾动摇过的心,不曾为谁为某个动作而颤动的心,突然间会因为他的动作,即便那是故意的,动了心,红了脸。已经很久了,久的连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以为不会在有任何涟漪的心,却在此刻为他有过一瞬的颤动,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与那个人接触的时候,那种年轻少女懵懂的心。
这一定是腹黑的本性,是腹黑的本领,对于美男的暧昧举动,脸红心跳不过是正常举动,没什么的,不用放在心上。
这么肯定的对自己诉说着,马芝逸重新转过脸看着他,嘟嘟嘴,对着他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华丽丽的躺下,盖上暖被,背对着他,彻底的不理人,俺们睡觉。
央落崇对着那出其不意的鬼脸,只觉得好笑万分,嘴角也确确实实的上扬着,露出美丽的弧线,眼儿弯弯的,是真心的笑了,发自内心的。
真心的笑,发自内心的笑,对着她已经是第二次了,是从未有过的两次。
乌黑深邃的眸子在刹那间染上了一层浓郁,从中迸裂出一丝的阴寒,像一把利刃的剑,闪着割破血肉的锋寒。
这个女人他不能放手,不仅仅因为她手上有赤炎珠,有着治好自己的可能,也不仅仅因为她是江南第一商业世家步家的大小姐步怜幽,更因为她还有着另一个名字——马芝逸。
第六章 再次发病
此行一路还算顺利,走了十多天,除了下了几次雪,天还是不错的。可是这天黄昏时分下了一场大雨,在刚下过雪不久的冬天再下这么一场大雨,几乎是寸步难行,而且又遇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步,这么大的雨,就连停在林中不走也挺不过这场雨,气温也在随之而降。
已经很久的冬天没有这般的大雨,雨滴狠狠地敲打着大地万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像是这里有着想要泄愤想要借由这场雨冲刷干净不留痕迹的欲望在中。
此次之行,仅有马芝逸,央落崇,沈卿颜,水凝聆,小圆五人外加专属车夫两人,四人各坐两辆马车,沈卿颜骑马,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暴雨,着实不悦了一番。
这样的大雨,若是找不到一个避雨之地,是很难撑过去的,所以沈卿颜当机立断,禀明央落崇后就驾起马向前面而去。
马芝逸在马车上听着外面暴雨的声音,紧紧地皱着眉,一脸不悦的样子。央落崇也没说话,这样冷的天,下这么大的雨,温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即便是布置的这样暖和的马车内也免不了一下子变冷了很多。
沈卿颜不愧是被御封的大内第一带刀侍卫,办事速度很高,没过多久就听见他回来禀明的声音,“少爷,前面三里外有一处破庙,可以避一时之需。”
“好。”
“不过前面路途不怎么好走,希望少爷忍耐一下。”
“无妨。”
破庙虽然可以暂时避雨,但是却避不了逐渐下降的气温,沈卿颜一到破庙就为央落崇找了个风小的地方,找了些破庙里的废弃木材,生起火为他取暖。
央落崇靠着赤炎珠留在体内的暖流对抗着髓寒的寒性,但是这只限于外界气温没有超出于体内暖流的时候,一但外界所受到的寒冷大于留在体内的那抹暖流,髓寒所留在体内的冰寒就会慢慢的重新席卷全身。
本来冬天就很冷,又正逢化雪之际,再加上这场暴雨,对央落崇来说无疑是场灾难。虽然马车上可以完全避风,但是外界的寒意还是慢慢的透过重重阻碍,慢慢的渗入他的肌肤。
“咳咳。”央落崇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全身上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