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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住在隔壁。”
“放着平常我不管,只是来了这无名谷,以及多了一个人之后便不可以。”水凝聆话中有话的说。
“为什么?”
“丫头,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吴氏很奇怪?”水凝聆忽然反问道。
小圆年纪小,又难得外出,碰到的人也都是一些熟人,对于陌生人接触的很少,所以很多事都看不深切。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想了半天,印象中的吴氏,是一个温柔内向很普通的妇人,除了喜欢跟在央落崇身后之外,都不太说话,连一点要求也没有,还包下了一路上外宿时的吃饭问题。
“感觉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她很喜欢跟在公子身后。”小圆眼前乍然一亮,贼兮兮的说:“你说的奇怪该不会是她喜欢上公子了?”
水凝聆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的公子那么迷人,谁都会喜欢,不过你真的觉得她看你公子的眼神像是喜欢你公子的吗?”
水凝聆知道小圆喜欢央落崇,也知道少女害羞不敢表达,但是央落崇何许人也,怎么会看上小圆这般的孩子,最多只是当妹妹般疼爱。只希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会慢慢认清这一点,央落崇谁都可以爱,但要得到他的心,很难。
听着水凝聆一口一个你的公子,小圆心里甜蜜蜜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看着公子的眼神总是存着期盼,存着慢慢的暖意和满足,还有丝丝的幸福,但是吴氏虽然脸上带着期望,带着微笑。
“她的眼神很奇怪,虽然表情有点像望着自己喜欢的人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神好像一直没什么情感,总有点闪烁在内。长公主一直教导我看一个人眼神是最重要的,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她的眼神和我遇到的人都不一样,有点闪烁躲避的感觉在内。”
“是躲避吗?”
“是。但是她平常对人很好啊,眼神有闪烁躲避也许是因为她的家世,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小圆这个孩子其实很聪明,只是因为甚少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有些事即使知道也会被第一感觉左右。若是好好培养的话,以后定然会出人头地,只是这样单纯的一个孩子,她真的有些不忍心让她涉入浑浊的世界。
“所以,我们才要分两边当做一种监视,看看这种无意中的闪烁和躲避究竟是何来源。”
“可是这么做有什么好?”
水凝聆眼角一挑,好看的浓眉大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感觉,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清脆的声音就此爬进双耳,“当然有好啦!因为这正是公子要求的。”
一听是公子要求的,小圆就眉开眼笑,欢喜的不得了,“那就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准备。”
是夜,月光皎洁,星光璀璨,冬夜的风一阵又一阵的吹着,大地的子民早已躲在温暖的被窝进入一天的休眠,为着第二天的美好而努力着。
风声呼啸的悬崖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悬崖边吹出来的大风将两人的衣袂纷纷扬起,寒意也一阵一阵的往身上钻去。
“真的要过去?不能在等等了?”女子话中含着丝丝的不满。
“恩。”简简单单的一个音就回答了她所有的问题,这说明不得不去。
“可是我怕高。”女子还想挣扎。
“我不怕。我会帮你看着的。”
“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万一掉下去,我们共赴黄泉岂不更好?”男子的声音很正经,一点也听不出玩笑的音调,倒像是真的希望如此一般。
“谁要和你共赴黄泉。”
“呵!那么走吧!”
“我不要——”
于是乎,黑暗的夜中,两种不同的白色交缠在一起,从悬崖上纵身一跃,谷底的风像是有力量一般将两人纷纷托起,向着对面的无名谷慢慢推送过去。
与此同时,吴氏所在的房间,睡熟在吴氏的婴孩,突然间睁开了双眼,那不是孩子该有的单纯不谙世事的眼睛,而是一个充满预谋和阴险的神色,这样诡异的黑暗映落在这孩子的眼中,伴随着那咯咯咯的笑意,整个房间充满着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同时,熟睡的吴氏睁开双眼,眼中流露着与婴孩同样的神色,眼睛紧紧地盯着房间的大门久久不放,最后抱起身边的孩子,向着大门一步步的走去。
走到门前,伸手拉了拉房门,不出所料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而且门外有个身手很好的高手在,只要出去,立马就会被降服。
“看来他们有所怀疑了。”
沈卿颜的身手是真国闻名的,如此贸然出手只会有害而无一利,至少现在还不是和他们反目的时机。“你说他们是怀疑你还是怀疑我?”吴氏突然呵呵一笑,站在门后用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语音语调说着。
“哼!”没错,这个声音的的确确是从她怀中的婴孩发出的,继这个字之后是一个活生生男子的声音,“当然是在怀疑你了,让你装可怜,你装什么了。”
“哎呀,不要这么说嘛!”吴氏摆摆手,转过身重新回到床上,毫不介意怀中变作婴儿状的人的挖苦,“我倒是觉得他们连你也一起怀疑了。”
“你是说央落崇?”
“不,我说的是马芝逸。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怎么说?”
“女人的直觉是其一。”吴氏数着手指说,“其二便是——还是直觉。”她的话音一落,身边的婴孩睁着诡异晦暗的眼睛,散发着极度的冰寒,令人毛骨悚然的看着她。
感觉到身边的杀气直冒,吴氏呵呵一笑,立马道歉,“你知道我直觉很准的,这么说不是没理由的,你看好了,这个女人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我们的。倒是你,月圆之前能否复原?”
“如果可以得到天蚕网,那就是绝对了。”
“你就那么确定他们手中有天蚕网?”
“不确定就不会做这么没把握的事了。”他显然是不想说,转过身去,闭上眼睛留下最后一句话,“你想办法接近水凝聆,尽快套出天蚕网的所在。”
“好好。”
感觉到房内没有了动静,连带着隐去之前那细微的气息沈卿颜冷漠的收起了手中的剑,再次等待一会,确实确认里面不再有动静之后,走向了水凝聆和小圆的房间。
“怎样了?”
“确实如步小姐所说,月圆之前的他想动手就是枉然。”
“距离月圆就只有三天了,他们能如约而回吗?”
“不管能不能,这三天我们必须守好。”
“恩,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第十四章 蓝避护花纹
无名谷在清河村对面的那片林中,地点不隐秘,基本上顺着吊桥后的小路一路而行只要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一路上央落崇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顿过,他拉着后面撅着嘴老不高兴的美人,心情愈发的变得很好。
“你究竟笑够了没有。”马芝逸实在忍不住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嘲笑,终于开口不满的说。
“那也要看某人的腿还是不是在发软了。”央落崇回眸细细看着她说,眼角的笑意始终不散。他见过怕高的人,但是这样怕高的还是第一次遇到。那过崖的瞬间,他一边抱着全身发抖的她还要一边为她指名方向,实在是因为这闭着眼睛不清方向还要运功双人过崖的情形,对于主导人还是个恐高的人来说实在很困难,但是她脸上倔强这不肯服输的样子,忍着不发作的样子,着实好笑。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答应你,我告诉你,在吊桥修好之前我绝对不从那里横过第二次。”马芝逸忿忿不平的说。想要睁开他的手,却抵不过还有点发颤的双腿,只要硬着头皮被他拉着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好好好,到时候一切随你。”
“你会有这么好心?”马芝逸当真怀疑。
“怎么,你不信?”央落崇挑眉而问。
“信你才有鬼。”
“那你就去信鬼好了。”
“央落崇,你——”
“怎么?”
马芝逸生气的别过脸去,压抑着怒气不去理他,这种人越跟他抬杠就越会落于下风,还是少说为妙,省的被他给气死。这么想着,不多时,眼前就豁然开朗,一个很大的湖出现在眼前,在湖的中央,矗立着一个用竹木搭成的大房子,看样子这就是所谓的神医公子炎的所在了。
四周没有通往的房子的路,估计进去的人都要用水上漫步才行。只不过,在这湖水的边缘蔓延着一层不同于碧绿色湖水颜色的水纹,那是一种近乎于碧绿色的蓝色,很隐秘的存在于湖水的边缘,若不是仔细瞧去定然不会发现。
这,居然是——
马芝逸一把拉住正欲前去的央落崇,对着他摇了摇头,正色道,“等等。”
央落崇回眸,看见她一直凝视着湖面,紧皱着眉,神色异常凝重。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湖面,才发现她看的是什么。
借着今夜皎洁的月光可以很隐约的看到在湖边缘有着一圈跟碧绿色的湖水很相近的一层细小的蓝色水纹,这种蓝色不是混合在绿色当中,也不是漂浮在上面或者沉寂在水面下,而是一层又一层,隔着一半水,像螺旋一样,留着空隙慢慢的上相围绕,若不是仔细看,这根本是看不出来的,况且还是在夜里,让央落崇讶异,她的眼力这般好?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只不过,这奇异的湖水又为何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有这种东西了。不过据公子炎所说,这东西似乎是大有来头。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央落崇幽幽回眸看着半低着头的她,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红润的唇紧紧抿起,形成一条硬朗的弧线。
“这是什么,你无须知道。”马芝逸有些奇怪,作为壁国第一富家方家的秘术怎么会出现在真国的土地上,而且偏偏还是她最不喜欢的“蓝避护花纹”。
难道说这个公子炎和壁国方家有关?
可是方家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看来还是需要亲眼见一见这位名号传遍三国的神医公子炎。
这么想着,抬头看见央落崇那漆黑深邃的眸子就在咫尺间,那瞬间放大的脸让她突然间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你干嘛突然凑我这么近。”
央落崇踏上一步,伸出苍白的手,轻轻撩起她遮掩的刘海,挂到了耳后,而后才说:“我只是想将你遮眼的头发撩开罢了。”
“哦。”看到他春风如画的神情,马芝逸心下忽然沉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似乎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会有这般的心境,这次却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沉静。她别过脸,伸手自己理了理头发,然后饶过他走到湖边,“那么我们过去吧!”
央落崇脸上的笑意渐渐地隐去,转身跟在她身后,看着那瘦小的背影,淡淡的说:“这湖水深不见底,距离湖中又那么远,你准备怎么过去?”
“自然是走过去。”马芝逸回他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蹲下身,伸手到湖里,对着那一层又一层盘旋而上的蓝色水纹伸手一抓,然后用力往上一提,一条手臂般粗细的蓝色透明物质就被她拉了上来,借着那用力提上来的瞬间,她左手助力,将那蓝色水纹猛的向前一甩,原本细如手臂的水纹在碰到同样的物质的时候很自然的合在了一起,宽度也在渐渐地扩大,直到可以容纳一个正常人行走的范围后,马芝逸才停下来。
原来是壁国方家的“蓝避护花纹”,这是一种隐藏在任何一种液体当中的防护壁和助力物,基本上用于一些隐藏之地所用,不过这“蓝避护花纹”并不是谁都会使用的,若是使用不当的话,它就会化为一道利器反噬使用之人,受它之伤的人若在十日内没有解药的话,就会全身化为脓水而亡,这就是在三国之内赫赫有名的壁国方家的“蓝避护花纹”。
而她,竟然会在一眼之中就知道这是什么,还那么熟练地使用着,再加上她之前的表情,她和方家之间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央落崇这般想着。
不过壁国方家一直是真国不敢攻打壁国的一个隐患,若是可以借此机会深入了解方家,那么对于真国统领这天下势必有着很大的利益。
马芝逸直起身子,朝着他伸出了手,“这东西有些滑,拉着我的手,我们过去吧!”
“好。”央落崇脸上又浮起一贯的淡然笑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湖中心的竹屋而去。只是走在她身后的他,脸上尽是阴沉不散的算计,这个人作为步怜幽是没什么,但是她却是马芝逸,只要她是马芝逸就永远逃不了他的算计,而作为步怜幽的这个身份,也是在计划上可以好好利用一般。
公子炎向来是一个人独住,整个无名谷也只有他和两个仆人,晚上的时候两个仆人都住在岸上,只有白天时候才会前去小屋,所以此刻深夜之下,这个小屋照常理来说就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就在两人踏上竹屋前的踏板上,走近主屋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男女交欢时的暧昧呻吟,转头而望,就发现在左边的一个小屋里,半开的窗户边,一男一女相缠在一起,姿势放浪不堪,显然不在乎是否会被人看到这一幕。
马芝逸对此紧皱起眉,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如此一幕上演?还这么的火辣。
忽然“砰”的一声很大的响声从那边传来,而后就看到连接在主屋边的那间小屋顺着风和力道的走向华丽丽的向着湖面而去,包括在里面尽情交欢的两人一并落入了水中。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里衣的面具男子,看他抬起的左脚,让人不禁想到这断裂落水的小屋和里面的两人似乎都是拜他左脚所赐。暗想,这男子伸手定然不凡。
“狗男女,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就给我天亮前修好这间小屋。”冲冲的口气,低沉磁性的嗓音含着对眼前一幕的不耻以及藐视,不难想象这是因为睡眠不足而脾气很差才有的怒气。
然后只见他侧过头,对着主屋前两个看热闹的陌生人冷漠无视,毅然的转过身去,很久之后才从里面传来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你们两个不想冻死的话就给我进来。”
央落崇和马芝逸面面相觑,在明白他话中不想冻死的人是他们之后,无奈一笑,而后推开主屋大门走了进去。
第十五章 神医公子炎
相对于屋外的寒冷,主屋却很暖和,那黑衣男子一脸慵懒的坐拥在整个屋子最大的一张太师椅里面,眼睛半垂着似睡非睡。脸上的白玉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嘴唇红而凉薄,下颌的弧线完美光滑圆润。
见到两人都进来,他依然维持那个姿势,不动不语,继续假寐着。
央落崇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径自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也并不开口说什么,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
央落崇的举动她是不奇怪了,反正他就是这样,一路下来也知晓了他的一些脾性。只是所谓的神医,还果真和书上传闻中的一样,十足十的怪癖,看个样子就知道了。她索性也往央落崇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反正她只是算个陪客,没什么发言权。
谁知,她屁股才刚沾到椅子,就感觉头顶上方射来一道很严厉的视线,是那般的冰凉刺骨又光芒万射,从她头顶上方一直射到脚下,无一不在,无一不有。
马芝逸好奇的寻着那道视线望去,看到的是一双隐藏在面具之后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眼中寒光四射,嘴角噙着冷嘲热讽的笑,直直的盯着她,就算接触到她传来的诧异的目光,他还是那样裸露的看着她。
这个不算大美人眼神有些呆滞的女人身上真的会有他所想要的东西?央落崇的髓寒已到了晚期,这个世上除了冰肌雪花之外就只有他才有办法救他,加上央落崇又是真国的二皇子,下届皇帝呼吁很高的人,救他的话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作为三国之内名誉很高的长公主所说的代价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她的代价真的能低过救央落崇一条性命?
“喂,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呃?马芝逸一时有些糊涂,从来都是她叫别人“女人”的,被人叫女人还是第一次,一时有些懵,顿了一顿才答道,“我叫步怜幽。”
“步怜幽?”他眼神一沉,“步家大小姐步怜幽?”既然是步怜幽又如何有着让他想得到的东西?
“正是。”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不久前真国皇帝下令将你指配给了净渊王央潭溪,那么你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纤长的手指往前一指,而被指之人依然气定神闲的坐着,那样子似乎再来一杯茶的话会更好。
公子炎所指的他自然是央落崇,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什么时候被指配净渊王而且自己并不知道?也丝毫没有人告诉她。她疑惑的望向一边神色自如的央落崇,这件事他一定知道,可是他却什么没说。
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当今净渊王的妻子,央落崇未来的婶婶?
“因为这是必然的不是吗?”央落崇在马芝逸开口前率先说话,神色淡然并没有对对方揭露了不想说的事而有的不悦。
公子炎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央落崇,央落崇也回以同样的笑。两人心中都明白,央落崇的髓寒之毒异常难解,而要付出的代价也绝不简单,而这个代价就是马芝逸本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