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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伶牙俐齿消遣东莪的图雅格格立即变了个人似的,凌威正坐的端庄起来,她拿捏得当的露出了一丝羞涩和感激:“图雅不过是从一个‘家’搬到另一个‘家’里,心里上纵是不舍也不至于那么严重,额驸不必挂心!”
虽然习惯了她人前人后两个样,东莪还是忍不住替她汗颜了一把。再见那一手扶着车帘,一手拉着马缰的额驸——鼻高嘴阔,浓眉大眼、容貌中颇有高加索人的异域特征,不折不扣的被划入了美男的范畴。
虽然与其弟泰博儿奇相貌相似,不过却与他的粗狂和奔放不同,带着翩翩君子的风仪。
想到那个乌漆麻黑的二贝子泰博儿奇,东莪不自觉的嘴角一撇,“哼”了一声。杞人忧天的替土谢图老头可惜起来:大儿子如此文雅,小儿子却吊儿郎当、粗俗可恶!
听了图雅温婉的回话,巴雅斯护朗的脸上浮起满意和幸福的一丝笑意,随即对着车内二位轻轻额首,放下车帘来。
手扶胸口轻呼一口气,图雅碰了碰发愣的东莪问道:“傻丫头,发什么愣呢!你看我的这位表兄如何?给姐姐唠一唠”
“什么‘表兄’?”
“就是皇额娘指给我的额驸啊!要命,你的心思在那去了!”
图雅秀眉一挑,似乎要叨絮人了,东莪急忙说:“当然很好,翩翩儿郎、玉树临风、风liu倜傥、潇洒君子。。。。。淑女好逑!”
“——哈哈哈!我的好东莪,你语无伦次说的些什么啊?你要笑死我了!什么‘潇洒君子淑女好逑’。虽说沾亲带故,我却是并不了解他,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君子啊?”
东莪瞄了一眼,见她心情大好,有恃无恐的损了她一把:“那不尽然!‘真’君子得配‘真’淑女!额驸若人前人后都君子了,怎么配得起咱变化莫测的八格格!”语落车内一片笑闹。
日落映红了半边天,眼看着暮色就要降临了。骑马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多铎看了看天色,同二贝子泰博儿奇商议在此扎营。随即、达成共识的两人分头行动,多铎命士兵安营搭帐,泰博儿奇策马奔去,将消息告知父兄。
浩浩荡荡的队伍见首不见尾,由豫亲王多铎、世子多尔博、二贝子泰博儿奇领头。土谢图亲王的官车压尾,额驸巴雅斯护朗巡骑在中。
马车四周有四品骑都尉护驾随行,这十六骑以额驸和公主的安全为首任,直至抵达科尔沁草原方可返回,不随豫亲王多铎等人关口折返。
除博尔济吉特氏的家丁家奴四十人外,另有蒙古八旗的士兵五百八十人;奉旨送亲的豫亲王多铎镶白旗下士兵二百一十人;世子多尔博领正白旗士兵一百五十人。
这近千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出紫禁、游京城、穿城门而过,踏官道而行。如今离关口渐近,数日下来已车怠马烦的科尔沁草原汉子们,闻到了牧草气息,精神也抖擞起来。
八格格图雅乘坐的金顶宫车,是皇家公主出阁时专用的马车,车身宽大轻盈;轿身精美华贵。
轿顶一方玲珑尖塔在中,围绕四条缕空金凤攀附其上,顶四角有金镶玉神兽坐四方,车帘黄底金线绣着龙凤呈祥吉图,并缀珠片若干,其富丽堂皇,烘托出了公主尊贵的身份。
金顶婚车前后紧挨着两辆宫制的小型马车,一辆坐着随公主出阁的嬷嬷、妈子、贴身丫头。车旁跟随格格府里各司管事的太监。另一辆,满载了公主出嫁的陪嫁品。
多铎和多尔博驭马而立,指挥着士兵扎营。夕阳映照在“叔侄”二人身上,晕出了温馨的光圈。多尔博发号施令的英武和有条不紊的沉稳,都让多铎浮起了笑意:儿子既有沉着内敛的一面,又透着魁伟英挺,可谓生父养父都对得起了。
眼见将要扎营,被公主召见的东莪还未骑着她的大枣马出现,多尔博哈哈一笑道:“额其客,莪儿还没被‘放’出来啊!可怜她盼着出来放放风,结果放到车里去了!”
多铎闻言眉梢一扬,绽出一抹笑意道:“是啊,东莪小爷这会儿该不会在车里对着公主哭鼻子吧”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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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豹子有礼了!
关于皇太极第八女:史记——:固伦长公主。其母为皇太极孝端文皇后博尔济吉待氏哲哲。许配给蒙古科尔沁部土谢图亲王额驸博尔济吉特氏巴达礼之长子巴雅斯护朗;时年59岁。赐谥端贞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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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科尔沁草原【修】
出关,分手在即。对图雅来说,娘家人在此与蒙古人分道而行,标志着真正的离别。
清朝律令限制固伦公主十年方可回京探亲一次,每次待的时间不能长过六十天。若非奉旨宣谕,不得随意来京,今日这一别,不出意外,十年后方可再见家人。
“有劳十五叔和世子一路护送!本宫在此谢别!诸多不舍,只待十年相会再慰藉吧。。。。!”图雅的声音行云流水般从车内传来,淡淡流泻出的伤感,徒增了离情。
多铎带头拢手回道:“臣等岂敢言谢!十年渺茫、公主要多加保重!”
车内静谧了一会儿,图雅似乎在整理着情绪,稍稍一顿接着说:“东莪你上车来吧,姐姐还想看看你。。。。。。。”
东莪鼻中一酸,打了个千儿撩起袍摆,登步上了车去。姐俩噙泪相望,图雅朝着她一伸手,滚落出了一滴热泪。东莪急忙倾身而前,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别伤心,将来还是有机会相见的!”
图雅勉强一笑,感慨的握紧了她的手:“东莪,咱们这一别,想再见是不容易了,这‘有机会’至少得十年啊!姐姐真不舍得”
这话引得东莪伤感的一顿,陷入了追思。幼时在宫中的那些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感触和酸涩一并涌上了她的心头。
图雅揽着她的背欲言又止的犹豫了半晌,终于向那些越聚越多的不舍低了头:“如若姐姐想你再送我一程,你可愿意?”
怔神儿的东莪抖着睫毛将她一望,眨巴着眼笑了:“好主意啊,既可缓解姐姐的不舍之情,又可让东莪再在外头疯两天”
“好!既是这样,那让我同十五叔说说这个事儿去”图雅破涕为笑。
*****
一阵欢快的歌声扬起,那喜悦的欢呼声时起彼伏,周遭渐渐喧闹起来。东莪迷茫的撩起车帘,瞬间惊呆了。
众多身穿节日盛装的科尔沁人额手称庆的欢歌着,将诺大的一片地挤了个水泄不通。
夕阳映射下厚重的云团被阳光勾上了粗狂的金边,好似就要迎面压下一样,稠得那么美那么不真实。
深褐的绿和金秋的黄争相在那无边无际的大地上抢占着鳌头,空气中飘渺起了让人奔放的草香。远在天边的地方似乎隐隐仰躺着一条河流,让人感到一切都是梦境,都是臆想。
那些豪放的游牧民族自发而来,高唱着欢歌载歌载舞的拦起了驾。泰博儿奇骑着他那匹全身洁白无暇的高头大马由队伍后方驰骋而来。
当威风凛凛的他闯入科尔沁人的视线时,那欢歌便顿时转为了虔诚的颂唱,嘹亮的蒙语齐声穿破天穹,带着圣洁虔诚,如圣徒圣灵一般柔和自然,天经地义。
颂歌中的泰博儿奇中拉着马缰四处一望,清朗的蓝眸蕴起了一汪薄雾。他的心就要冲出胸膛、策马抚慰科尔沁每一棵牧草;他的身体急切的想霸占科尔沁的每一寸阳光。
莞尔、他的唇边绽放出一朵无比真切和幸福的笑容:“科尔沁!我们回家啦!哈哈哈哈”听那兴奋的一声高喊,胯下大白马长嘶一声、前脚一抬站了起来。
这一喊不打紧,所有蒙古人都喊了起来,欢呼声乍起。平日里自认为豪放不羁是条好汉的东莪哪里见过这架势,嘴巴微微张成“O”傻在那儿了。
“——格格,给憋坏了吧!这下你能如愿了!草原的媳妇是要自己策马小跑到夫家去的,公主现在要换乘马了!哈哈哈”
循声而望,朗声而笑的居然是巴雅斯护朗,东莪抡圆了眼睛,咋舌起来:好似回了家的蒙古人都喝醉了酒一样,草原对他们来说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不知是因为额驸的好消息,还是因为科尔沁人的感染力,她忽然有放声呼喊的畅快感!在莫名的兴奋中,她不知所措的骑上了她的大枣马。
好不容易驱散了密集的人群,大军得以继续行进,朝着亲王府走去。土谢图亲王府建在查干淖尔湖边,妙音寺旁。那片湖泊是号称养育了科尔沁人的第一大美湖!其烟波浩渺一望无垠,占地竟广达数百亩。
神奇的草原将她最浑厚的风景,渐渐展露在了东莪面前,听着蒙古人骄傲的介绍,她惊艳的一笑,痴痴的赞叹了起来。爱极了这样的科尔沁,爱极了这样的氛围,她一时兴起,马缰一松朝着前方疾驰了出去。
落日下沉,红蓝相融的天空,交汇处似有一群水鸟飞起盘顶而旋,初秋的风徐徐的吹,一片片及膝的草波浪一样滚动,飞驰的马匹载着东莪好似要升空一般的捷奔,在景物快速倒退中她的意识混淆起来,天上、人间?美好得分不清楚,在她眼里这俨然是一方圣地。
合上眼眸迎面感受着草原之风带来的牧草气息,她的心遗失在了这茫茫无际的科尔沁。
“飕——”的一声,突然从后方冲出一骑,英姿勃勃的疾驰掠过,惊了大枣马也惊了她!抬眼一瞧、那一骑蓝袍白马,身壮马肥,正在前方不远蛇形撒野。东莪顿生恼怒:还敢卖弄!!难道又是他?!
狠狠踢了马肚一脚,马儿长嘶一声载着她追了上去。马蹄声和风声扇点着情绪,她紧紧咬着那身影追了一盏茶功夫,却始终近不了身。额头上冒起了汗颜的毛毛汗,四周的景物已起了变化,她无暇顾及。
平坦广阔的大地上出现了一些丘陵,零星的树木稀稀拉拉分布在四周,似乎一切都和牧区的景致不太相同了。蓝袍白马之人翻过了一座小丘,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莞尔,待她纵马越过小丘后,却错愕发现苍茫一片,不见了那一骑的踪迹。远处隐隐显露秋叶金黄的憧憧影影,她眨巴着眼一愣:科尔沁还有山啊!
不曾想到她一路穷追,跑离了大军行径的官道,闯进了蒙古人的圣山“蒙葛汗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抹血红残存在天际,眼前有大片平坦草地,草地深处矗立着一座半圆型环抱大地的山峦。
东莪收紧了马缰原地打着转,不甘心的掂量着这片未知而神秘的土地,眼前绿草平坦,藏匿不了人,除非。。。。“那个人”进了山!
这个念头一生,头脑发热的她,“啪啪”抽响了马鞭,再度箭如离弦的冲了出去。
马蹄下的草地,显露出了郁郁葱葱的一片生机,让人感到莫名的不安。东莪被大片的绿包围着,心里敲起了小鼓:刚进科尔沁的时候,草好像是黄色的!
胯下的马儿拔足狂奔,丝毫未感异样。一些细小的水珠被马蹄溅飞了起来。土地松软得将蹄声吸收,东莪渐渐心升了一股慌乱。
“——啊——”
身子猛然往下一落,东莪惊愕的大叫了一声,陷入了泥泞中。她刷的吓白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泥土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马儿在身边疯狂的挣扎着,刚没到腰肢的泥水因此而陡然没了胸口,一朵怒放得过了头的野花出现在视线内,那么清晰,巨大,甚至、、呈现出养料充足的肥美!
下沉的势头越来越强,东莪害怕的打着哆嗦,难道自己就要这么一直沉,一直沉,直到——“不!不要!救命啊、、、、、、、、、、、”她冲着天际绝望的嘶喊起来。
“救命——救命——救命!”空旷的草原漪出了一阵阵回声,像是在提醒她的孤独。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泥水像千万个死人的手拽拉着她一样,将她的身体,她的希翼都朝死亡拖去。
黄昏的草原气温骤降,浑身泡在冰冷泥潭里的东莪又冷又怕,大枣马已不再挣扎,拼命昂起马首苟延残喘的打着鼻响。
瞄了大枣马一眼,东莪歉疚的掉下泪来,因为自己的鲁莽,将“忠仆”陷入了绝境。泥潭深陷这个词,还有比用在这个时候更恰当的吗?两滴热泪滚落,她感到自己逐渐的沉了下去。
“完了、完了、要死在这里了吗?我不想死、我还没娶福晋给咱这一支生子嗣、、、、、、、我不想死、、、阿玛、、、阿玛、、、东莪不想死、、、、、”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喃喃声如摇戈在风中的残烛,泥土快要将她整个吞噬了。
她未曾想过,平日畏惧得紧的阿玛,竟是她生命之火熄灭前所有的念想。原来,父亲给过那么多的爱和安全感给自己,原来,父亲一直是自己最信赖和崇拜的人!
一阵马蹄势如破竹般滚滚而来,恍惚中竟然让人听不出,来人到底是一群还是单枪匹马的一骑。窒息和寒冷折磨得她精疲力竭,但求生的yu望还是让她张开了眼睛。
马蹄声越来越大了,朝着那个方向,她竭尽全力喊了一声“救——命!”
“别动!!”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他!东莪心下一松,晕厥了过去。
一浪一浪的颠簸让头痛欲裂的东莪更加难受起来:“好冷,好冷、救命、、、救命”
冰冷的身体抖动得厉害,她努力的朝着温暖的地方靠了靠,手触到一团暖暖的东西,顿感又暖又柔好不舒服,她胡乱的往里钻了钻,继而整个身子都努力的靠了靠。
这是在哪儿?我在做梦吗?生病了吗?为什么这么的痛苦,这么冷、、、、不断呓语着,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银月如镜,将那柔柔白光洒满了大地,茫茫浩渺中,两人共乘一骑迎着圆月的方向而去。
草原的夜寒气逼人,泰博儿奇用袍子将东莪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横抱她于鞍上。埋首在他温暖的胸膛,东莪还时不时的喃喃着‘救命’。
身上只剩了一件内衫的泰博儿奇,瑟瑟发抖的咬紧了牙关。本已痛苦异常,不料怀里这个不男不女的千金格格,连做梦都还要再占一把他的便宜。她那冰冷冰冷的手“嚯”的钻进了他的衣襟口,在那鼓起的胸膛上,手心手背的给她自己取着暖。
难道她以为她摸到的是睿亲王府的暖手炉不成!泰博儿奇七窍生烟的黑着脸:遇到她真是倒了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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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惊梦夜扰人【修】
竭力撑开眼皮,大片的红和大片的釉蓝色画栋从眼缝中挤进了她的视线,疑惑随之涌了上来:这是哪儿啊??
铆足了劲儿扭了扭脖子,东莪努力的和困顿做着斗争。身侧一张大大的脸部特写闯入了眼帘:居然有个男人在她身旁熟睡!
“啊——!”她大叫了一声,霎时清醒的从床榻上弹坐起来。绵羊毛毯随之滑落,她下意识低头一瞧,一件男人的袍子套在自己身上。
“啊!”她突兀再次尖叫起来。特写脸的主人被惊醒后,混混沌沌的为之一怔,跟着也坐了起来,呆在一旁研究怪物一样瞪着她。
“你??”
“——我?”面对东莪简短而莫名的问语,这边厢愕然的用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眨巴着眼等待下文。
不过那边厢昏睡了不少时日,显然脑筋有些不够用,她自以为问句很完整,也等待起了他的下文。怔怔的点头,意思是:对。我问的就是你!
这边厢迷茫了半饷,明白过来。起了捉弄她的“歹心”。他抿嘴憋着笑意郑重其事的也冲她点了点头。房内气氛有点诡秘,持续的沉默让东莪终于按耐不住发了火:“泰博儿奇你点什么头呀?我在问你呢!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你问我了吗?”
“我当然问了啊!!”
“你怎么问的呀?”
“我——我——”
“哐啷”一声门响,打断了东莪语塞的窘迫,泰博儿奇洋溢着一丝快意,好整以暇的走到屋子一侧的矮桌边坐了下来。
涌入房内的多尔博和小德子转移了东莪的注意力。她抖了抖睫毛反应有些迟钝的看着他们。门房丫头见状立即向主子通报喜讯去了。
稍事片刻后,亲王府的主人便领着一干家眷急冲冲迈入了房内。众人都一涌而上,关切的慰问铺天盖地的向她落下。安静的室内陡然掀起人声的浪潮,东莪一时间适应不了傻神儿了。
“东莪!你傻了!?不认得我们了吗!”图雅坐在床沿用力摇了摇了她的肩,怕是高烧将她的脑子烧坏了。
“我——当然认得!不过——他?”她抬手朝红柱后指了指本想问“他怎么大刺刺睡在我旁边”却愣是没说得出口。大家顺着她的目光齐刷刷一看:泰博儿奇。
图雅哑然失笑,放下了心来:“还好!脑子还清醒!!”说罢,她抬手将裘皮围毯披上了东莪的背,捏了捏她的鼻子又说到:“你忘了吗,是泰博儿奇把你从沼泽里救起来的!干嘛瞪着人家啊!”
土谢图亲王大为松了口气:“格格要是在科尔沁出了什么事,臣怎么担待得起哦!好在昏睡了几天几夜,终是醒过来了。”
他紧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