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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姨娘挺不容易的,还是罚女儿好了”穆丹撅着嘴细声细气的说到,蛮仗义的替金珠将罪抗了。
叶布舒此时有了一丝笑意,他抬眼看了看正瞪着他的金珠,轻轻白了她一眼,继续冲女儿低声问道:“姨娘时常罚你面壁,还用戒尺打你,她哪里不容易了?这不挺横的吗?”
穆丹也不知道老爹在逗她,抬手捧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阿玛娶的这个媳妇怪,横的时候横,好的时候好,穆丹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了!”
说罢穆丹还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身后的金珠尖起耳朵听得明明白白,顿时忍得非常辛苦的抿了嘴。
叶布舒挑起眉梢故意装起了糊涂:“她怎么个好法啊?这不要揍人吗?”
“可她揍了人会伤心啊?!穆丹哭,她也哭。这不让人犯难吗?”
“啊?怎么犯难了?”叶布舒盯着女儿,做白痴状。
“到底是恨她好,还是稀罕她好嘛??”
“哈哈哈”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叶布舒用脑门抵了抵女儿的额头:“你这个鬼机灵,还知道犯难啊!”
见这状况,风波怕是平息了下来,金珠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里,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父女俩。
“阿玛,别笑了。刚才还生气来着呢,这一笑怪怕人的!您到底想怎么罚穆丹啊,给说说吧!姨娘要惩罚穆丹都有个一二三,做错了什么事儿,犯了哪一条,该怎么罚,都白纸黑字写着呢!阿玛要不要参考参考?”
“啊?!你们娘俩还有——书面的条例啊?”叶布舒错愕的瞄了金珠一眼,旦见那边厢立刻调走了视线,绝不跟他接壤,便只好讪然收回了目光,定格在了穆丹脸上。
“是啊!女儿还签了名儿,画了押的呢!”穆丹鼓起了腮帮子,扭头看了看金珠。
“穆丹都会写自己的名儿了!”叶布舒闻言大为高兴,再度牵起了嘴角:“不过签字就得了,画押是不是过了点啊?”说罢他再一次将眼神儿落在了金珠身上,那有意言和的表情,在他脸上一览无遗。
“爷,这些事儿下来再说吧,你到底要问孩子什么?别兜了,赶紧问吧。她差不多该接着读书了,否则今儿的任务可完不成啊!”金珠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他递交的休战书。
叶布舒皱着眉头念想了片刻,敢情是觉得这媳妇胆子也太大了吧,他都打算找孩子对质了,她还不愿意主动交代问题吗?
好脸色忽而就没了踪影,他露出一副“别说爷没给过你机会”的神情,冲女儿问到:“穆丹是什么时候见上你的小哥儿的??”
听罢老爹问到这个事,穆丹有些愕然,怎么又“嗖”的一声,将话题飞到小哥儿那去了呢?!不过她还是挺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到:“回阿玛的话,前儿个不是阿玛带穆丹进宫给皇阿玛和皇妈妈请安吗!小哥儿随苏克萨哈大人临朝旁听,下了朝便找穆丹来啦!这事儿跟阿玛生气有关??”
这下子叶布舒懵了!穆丹是在宫里和查克旦碰的面?!他怎么就没想得到呢!查克旦不是快要受封爵位了吗!如今征得了皇上同意,也是逢初一十五便随他阿玛进宫听政,这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金珠此刻有了无限大的底气,无限多的怒气,她“啪”的一声将桌子拍响,吓得父女俩一震。随即起身拉起了穆丹的手,朝外走去。
“喂、福晋——你这是去哪儿!”叶布舒涨红了脸,赶紧追到了门口。
“今儿咱女儿不读书,也不写字了!”
“啊!?真的呀!”穆丹听闻能偷得半日闲,管它是什么理由,顿时眉飞色舞的拍了拍手,旋即偷瞄了老爹一眼,拽着金珠的裙摆小声问到:“可是——阿玛不是还要罚——”
“罚个屁!最该罚的就是他!”金珠侧过脸庞,狠狠瞪了叶布舒一眼,牵着女儿的手便走。
叶布舒愁眉苦脸的追上前来,拦住了她:“福晋——别生气,都是爷不好,爷错了,行不行?”
“不行!”金珠拍开他的手,再度迈出了步去。
“那你这是带着穆丹去哪儿啊??”叶布舒凄婉的声音直追娘俩而来。穆丹站定了步子不肯走了。小声嘀咕着:“姨娘,阿玛说他错了——”
金珠抬高了下颚,抑扬顿挫的说到:“咱们啊——钓鱼去!这潭里名贵的品种过了去了,风平浪静了这么多年了,也算对得住它们了吧!今儿就让咱穆丹高兴高兴!”
刚才还在为老爹说情的穆丹,立刻见利忘义,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啊好啊!!用什么钓??是不是用姨娘给穆丹说过的那种鱼钩啊?”
“是呀!”金珠侧身蹲了下来,笑眯眯的拧了穆丹的脸蛋一把:“穆丹想去吗?”
“想呀!想极了!”穆丹兴奋得抡圆了眼,鸡啄米一般猛点头。
娘俩相视一笑,将身后那个欲哭无泪的人丢到了九霄云外,高高兴兴的朝外走去。
叶布舒暗暗吁了口气,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好在她是要带女儿去钓鱼,没打算抱着女儿出走。他错怪了别人,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别说钓鱼,就算她要罚他面壁都行。只是可怜那安稳了十多年的碧潭,今儿又得遭遇洗劫了。
临了,他又讪笑着追了几步,万般讨好的喊到:“得!去吧去吧!钓完了,再买鱼苗就是、啊!玩得高兴点!”
【第一百五十四章 恐慌!】
顺治十四年,五月癸卯朔,日有食之。丙午,以道喇为正红旗蒙古固山额真。甲寅,封济度为和硕简亲王。丁巳,以觉罗伊图为兵部尚书。
简亲王终于得以扶正,袭爵不久后便在府邸里大摆筵席,宴请了众多皇亲贵胄,包括皇上。
此次,皇上的銮驾亲临,可谓济尔哈郎一系极大的荣耀。简亲王府里张灯结彩极尽浮华;正殿中贴金印红,人头济济;那皇上御赐的明黄灯笼,悬挂于门廊上,将皇家的贵气辉映在主人那春风得意的脸上,把简亲王府今日的兴隆,烘托到了极致。
为了赴简亲王的宴,叶布舒特地在福聚斋打了一尊重达十九斤九两的金麒麟作为贺礼。
据说这尊金麒麟被专程送往五台山,由汇德法师施法开过光。进府的时辰经过了大师的掐算,若能如期而至,便能助主人获得取之不尽的财富,和繁花似锦的前途。济度获知此事,极为高兴,早早便带着兄弟辉兰,出府拐上了大道,亲迎叶布舒的到来。
除了皇上之外,这等非同一。般的礼遇,恐怕也只有“黄金道”上能撞见。郑亲王济尔哈郎虽然闭了眼,可好歹那些投在他身上的黄金白银没有白费。一并随着他的爵位转而被济度继承了。
有了老王爷留给世子的那些财。富作为前期铺垫,往后跟这位年轻的王爷套近乎,似乎相当顺利。叶布舒几乎没花什么力气,便和他走近了。这尊“金麒麟”算不上是来打头阵的,济度早已笑纳了不少,如今都已顺心顺手了。
对这一次赴宴,叶布舒显然非。常看重。他不但备足了厚礼,更是吉服吉冠正装出席。一不能怠慢了简亲王,二要随时在皇上面前维护皇家的威仪,就算单身这么多年不免让他变得邋遢,此时却也丝毫不敢造次。
显而易见的原因就不说了,他如临大敌一般的慎。重,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携了金珠同往。
此时他妻女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心念不断,鲜少。和她们交谈,穆丹也出奇的安静,居然老老实实坐在金珠身旁,不言不语。一家人和护送金麒麟的侍卫前后分乘了两辆马车,疾奔简亲王府而去。
济度这次宴请了皇上,让拿到请柬的夫妻俩很。是发愁。但眼见着已经无法再推拖,便只好硬着头皮前往。
近来,朝中已有。传言说四福晋和叛臣多尔衮之女极为相像,前后两位四福晋可谓真假难辨,怕是佛陀有心帮四阿哥与前妻再续前缘!这传得沸沸扬扬的“神话”多半是因穆丹的生辰宴而起,当日叶布舒宴请的同僚中,不乏一些旧有的熟人,在将军府亲眼看到了这桩奇事后,难免不宣扬出去。
本来这是想要为金珠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以期谣言能帮她添上玄妙的色彩,混淆众人的视听。不过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招来了面对面的考验。
很快皇上便听到了风声。并对此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借着简亲王宴客,他指明要叶布舒带着金珠一同前往,想要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奇女,毕竟婚是他赐的,就算叶布舒获得了一段奇缘,他好歹也是牵红线的人,怎么着,也该亲眼看一看这位“转身佛”的风采吧!
夫妻俩措手不及之时,好在有简亲王这张大牌在手。济度在穆丹生辰宴上也见过了金珠,虽然他当时大为震惊,却稀里糊涂就将这个事权当作了“巧合”。叶布舒曾设身处地的揣摩过济度的心思。以他相对老子较之粗坯的性情和如今得势的风光来说,恐怕即便金珠就是爱新觉罗东莪,他也已经无所谓了。
多尔衮和他老爹斗了一辈子,不过前者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可谓悲惨到了极致。而他的父亲不但风光大葬,皇上还为此辍朝七日(仅有济尔哈朗享此殊荣),赐葬银万两,置守坟园十户,立碑纪功。
人生尽头,这等天差地别的待遇,已经将输赢明明白白的载入了史册。如今他如愿以偿的袭了爵,郑系昔日的政敌却连儿子都没留下一个,不管金珠是不是东莪,又怎么样呢?!
就算她是,她的夫也是个识时务的主儿,这不都攀附上来了吗?他怕是难能有心提防,搜罗财物多多益善才是!
有时候年轻就是本钱,不过有时候,年轻也是一种不足。就比如这位自信得过头的简亲王。叶布舒曾满面愁容的向他诉说内心的惶惑,怕金珠长得太像东莪,给皇家带来恐慌。济度竟然啼笑皆非,称他谨慎得过了头,并信誓旦旦答应了他,在必要的时候开口打打圆场。不过,这位王爷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有没有必要掺和到这码子事里头去。
叶布舒一家抵达后不多一会儿,皇上的禁卫军便开进了胡同。正黄旗的领侍卫内大臣泰博儿奇奉命护驾,负责府邸内的安全。
正白旗的领侍卫内大臣苏克萨哈奉命布置王府外三街、六胡同口的禁军护卫工作,负责外围。
叶布舒紧紧捏着金珠的手,两人和一众地位显赫的皇亲叩拜在最前排。俩人的手心里全是汗。
安公公那尖利的嗓音穿破了正殿的上空,直飚天际而去:“皇上驾到——跪——叩首”
金珠的额头密布起了细密的汗珠,不知为何,跪在她身旁的穆丹竟然也握住了她另一只手,不但如此,还貌似跟她老爹一般,紧紧的捏了捏了她那微微渗着汗的柔荑,似乎在给她鼓劲儿?!
金珠叩下首去,被这莫名的鼓励引发了巨大的力量,她顷刻便平静了。纷乱的思绪也渐渐有了些许条理。
生死对她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只是近距离面对皇室,让她感到愤恨得浑身颤抖,她拿不准自己能不能演好这出戏,体内那横冲直闯的仇恨快要将她撕碎,她的理智在渐渐远去。可因为女儿这个动作,金珠陡然惊醒。她不能失去理智,不能出分毫差错。因为她得对叶布舒和穆丹负责!
穆丹这个举动,恐怕是将姨娘当成了土包子一个,以为她对皇上的驾临恐慌不已,这才难耐不住帮她鼓了鼓劲儿。
不过,正是她歪打正着提醒了金珠,让金珠不断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千万不能任何差池,千万千万。在无数过“千万”之后,她便稀里糊涂的听到了安公公那夹带着喜气的一声:“兴——”
众人纷纷起了身。按理说叶布舒该率先迎向皇上,可是他却踌躇不前,紧紧盯着金珠看。莞尔,忍不住怜惜的抬手抚了抚她额头上的汗,凑近她低声说到:“怎么流了这么多汗?你没事吧?”
“没事儿——”金珠垂下眼帘抖了抖睫毛,悄悄推了他一把:“别在这儿侯着,该干嘛干嘛去!”
“阿玛,女儿去请安就好!”穆丹冲叶布舒咧嘴一笑。手却拽了拽金珠的裙摆。那架势显然是故意给姨娘留了个面子,敢情小东西还蛮体贴人的,准备将老爹留在这个土里土气的姨娘身旁,给姨娘吃上一颗定心丸啊!
金珠用手背擦了擦脸颊的汗,抿着嘴欣慰的笑了笑,来不及阻止,穆丹已经朝着皇上跑去了。她赶紧再度推了叶布舒一把:“爷快去吧,这可不是孩子想象的那么简单,爷还得亲自去!”
叶布舒怔怔的看着她,忍不住一把将她拽进了怀,低声耳语到:“咱们养了个好女儿啊!都是你的功劳,从前她可是比小嘎子还要调皮,没让爷少头痛!就差没将爷煮了下酒了!哪会这么乖巧啊!福晋,若没有你,爷的日子根本就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你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去!什么‘煮了下酒’尽瞎说!”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金珠哭笑不得的红了脸,她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埋着头悄声说:“在家你不说,出来捣腾个没完,也不嫌臊人,快去!”
叶布舒出神的凝视了她片刻,长吁了一口气转身迈开了步子。好半天之后,金珠才缓缓抬起眼帘寻觅他的身影。他离开前那依依不舍的神情将她的心房抓紧,至此还在抽痛。
这个不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总是要在这种很特殊的情况下才肯泄露一丝真情。他的爱意早就已经埋入了心底,不到非常时刻,不愿轻易示人。
可是正是他这种忧患意识,这种依依惜别的不舍,还有这种割舍不下的淡淡哀伤,让金珠感到了无边无际的恐慌。
顺治帝能不能让他们夫妻二人通过这一关,是个极大的未知数。以他对前摄政王的仇视程度,和他多疑好猜忌的性情,以及那偏激的处事风格,一旦遭到怀疑,不管当初他是否参与了欲将她铲除的计划,必然会让叶布舒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这种死灰复燃带来的恐慌,会将那高高在上的人一把xian翻在地,让本来对这颗小钉不太在意的人,突然迸发出极度强烈的抵触情绪。倘若真是如此,别说叶布舒,就连穆丹也会受到波及。
金珠尽量往人少的地方闲逛,却惊觉不管走到哪儿,总是能遇到一两个对她侧目的人。她的头越埋越低,心里越来越乱。胡走乱逛的踏入了简亲王府后庭里的小花园。
鼎沸的人声渐渐低落,为她带来了一丝安然之情。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挤满了繁复的思绪,突然之间。她一头撞上了一堵人墙。懊恼不已的忙不迭道歉,猛然一抬头,她愣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九王的影子】
“四——四福晋!”
顺着那宽阔挺拔的胸膛慢慢拉高了视线,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孔如此熟悉,瞳孔里透出的纠结如同往昔。可是那称呼,却是中规中矩。
“贝子爷,我——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金珠抖了抖睫毛,左右溜走着眼珠,不知道该如何躲避那灼热的注视。若不是他一本正经的称呼,她恐怕早就扭头逃开了。
近距离和前世的故人相对,让她感到了莫大的局促。泰博儿奇半饷没言语,好像比她还紧张,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无话可说。
“看样子,我恐怕是误闯了禁军护卫的区域吧?即是如此,我还是先离开好了!”
沉默有时候会比穷追猛打的询问更可怕。她慌乱的丢下话来,转身迈步离开。脚步声在她身后骤然而起,一只有力的手突兀拉住了她的胳膊:“等等!”
泰博儿奇大步上前,拉住了。她。与她不期而遇让他的脑子陡然生锈,险些呆愣愣的让她昙花一现,转眼便消失在眼前。虽然他答应过叶布舒,要保持缄默,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如此赖皮的对自己说:我不过是跟四福晋寒喧一番,不算出尔反尔吧。
“你——有什么事儿吗?”金珠惶惑的侧。过了身子,却不打算与他对视,那散乱的视线飘渺的扫荡在不知名的区域。忽然之间,她意外的瞥到对面的凉亭中似乎晃过了一个人影。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立即神情。紧张的看了看凉亭,旦见亭前树影丛丛,实在是无法分辨清楚。那膨胀的恐慌,将她的心房撑得满满的,猛的甩开了泰博儿奇的手,她扭头逃去。
“四福晋??!”泰博儿奇愣了愣,紧追她的身影跑了几步。转瞬,他乍然停住了脚。金珠慌张的离去,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她刚才定睛打量着他身后的方向,就像是——心念转到这儿,泰博儿奇折返而回,警戒的打量起这个不大的花园来。
金珠忐忑不已的一步快过一步,刚才她明明看到。人影一晃,定睛看去却又没见到任何异常。如果只是她自己心虚,杯弓蛇影了一番倒也罢了,但若真是有人在那儿,就算她和泰博儿奇什么也没说,仅凭俩人似曾相识的那种感觉,指不准就会惹祸。
慌乱中她沿着进出后庭的小径原路返回,一个。个模糊的人影与她擦肩而过,人声渐渐又大了起来。
听罢那让人头。昏脑胀的喧哗,她抬眼扫视了一番,且见前面不远处有个背影如此熟悉,如获救命稻草的她,赶紧跌跌撞撞的加快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他的身后,一时刹不住脚,倾身贴上了他的背:“爷!”
正在